锦绣良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寻仙芳草
萧茗故作慌张的点点头说道:“见过,见过,下午的时候我们出去玩,在桐子街后花巷子里堆雪人玩,叔叔你不知道堆雪人可好玩了,我们把雪人堆起来,用一根红萝卜做鼻子,可是当时的天特别特别的冷,我们就回去添了一件衣服,然后再回来玩雪,在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卖糖葫芦的,我们又买了一串糖葫芦吃着,那糖葫芦特别好吃,特别的甜,然后我们吃完了又去买了一串,可是还想吃,然后........”
“........”
那官爷起初时听着还高兴点点头,小姑娘就爱玩儿爱吃的,可听着听着感觉这画风就不对了......
大家睁大了眼听着,听着小姑娘关于黑衣杀人犯的线索,可是听了一耳朵的闲话,这姑娘又是回家添衣服,又是玩雪,又是糖葫芦、又是吃糖葫芦,然后反反复复的都是买糖葫芦,来来去去吃糖葫芦,吃得挺嗨的,可完全没有黑衣人什么事儿啊!
姑娘,我们说的是黑衣人,不是糖葫芦啊!你把话扯远了~~
“等....等会儿。”那官爷赶紧叫停,他听了一耳朵的糖葫芦,有一种被带沟里的感觉,这都是些神玛跟神玛,感觉敢情这姑娘是傻子,你眼花吧!把糖葫芦认成了穿黑衣服的。
“我问你黑衣人在哪儿,你给我扯什么糖葫芦。”
小姑娘被这么一质问,感觉委屈极了,“叔叔,你别急啊!马上就要说到了,我们在吃第五串糖葫芦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他手里拿着刀,身上流着血,看着可吓人了。”
官爷无语了,你直接给我说那黑衣人就是了,你干嘛的要说糖葫芦,老子对它没兴趣,男人再次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脑子有问题,不过能得到消息终是好的,他急切的问道:“那他长什么样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可惜,眼前的姑娘却是摇头:“我们当时吓着了,没注意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他长什么样子。”官爷不死心,再次追问。
萧茗摇头,不知道。她表示作为一个胆小的姑娘在害怕之下能看到什么,遇见了带着刀浑身是血的男人没有被吓晕倒过去或是高声尖叫就是很好的表现了,在情急害怕的时候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人穿着黑衣服。
那官爷眼前一黑,差点倒地上,心里头万匹草泥玛奔流不息,他迫切的想知道杀人犯更多的讯息,终于有了眉目,以为能查个水落石出,能够抓到杀人真凶,可是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官爷很无语,脸色阴沉得要滴水,心口有一口老血欲吐未吐,感觉眼前有一座金灿灿的宝山,可是有一道门,门上有锁,当他好不容易用尽了全身边气打开了门,却发现那金灿灿的宝山不是金子,而是一堆黄黄的东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这是何等的绝望。
这种绝望就像现在这样,这个小姑娘给了他线索,却又毫无价值。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官爷不死心的问着蒋香媛。
蒋香媛猛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把笑意憋回肚子里,她与萧茗一起出去的,只有她最知道她们干嘛去了,别就说吃糖葫芦了,就是玩雪什么的从来不是她干的事儿好嘛。
萧茗演绎着一个啰嗦又害怕的小姑娘的模样,把玩雪人与吃糖葫芦说得头头是道、绘声又绘色,给大家描绘的是一幅堆雪人吃糖葫芦的美好画面,让人身临其中,感受到其中的快乐;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萧茗一本正经的面目下深藏着一颗逗弄人的顽童心,忽悠起人来比她的医术还要让人刮目相看。
我说,你吃糖葫芦就吃吧,干嘛要反复的说,你看见了流着血的黑衣人,还煞有见识的说的头头事道,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可到头来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看把人气的,脸都黑了。
在听到萧茗说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月娘一颗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坐回了雪地里。
“你这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跳出来干什么,扰乱公务。”官爷玩味,这叫什么事儿,被这一耽搁天都要黑了。
萧茗瑟缩一下,“我真的看见了,你们刚才不是说举报有奖的嘛。”
官爷一听,终于要恼羞成怒了,敢情这姑娘什么也不知道还想要赏赐,是她傻呢还是当他是傻子
看着那官爷阴沉的脸色,美娘不由得伸手拉了一下萧茗,示意她少说话,她不明白这姑娘哪来的勇气敢戏弄官爷,把她吓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不管美娘心境如何,萧茗是不怕的,她还真不怕这些官爷打她,她就是看见了黑衣了,只是不知道他长相如何,去了哪儿,她不过是要小小的拖延一下时间,她就不信那男人在听到门外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知道躲一躲。
果然,几个愤愤的官爷最后还是进了月娘的屋子,可惜一根毛都没有搜出来,他们不甘心,愤怒的他们把屋子翻个底朝天,更是拿走了月娘仅的财物。
最后,这一条巷子终于清静了,官爷差爷并没有搜查到杀人犯,大家得以进屋,进屋整理着一地的狼籍。
进了屋里,萧茗就背上自己的药箱对美娘说道:“美娘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美娘额然,“外面开始下雪了。”
“没事儿,我出去走一走,刚才吓着了。”萧茗说话时人已经在大门口了。
吓着了,美娘无语。
“等等我。”蒋香媛赶紧追了出去。
出了门萧茗就走走停停,在巷子中徘徊,此时天近黄昏,巷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天空间中飘着点点雪花、纷纷扬扬,各家各户饮烟袅袅,白烟曲折迎着雪花飘向天空,最后消弥,在这个黄昏里格处的美丽,驱散着官爷差人带来的阴霾。
“萧茗我们去哪儿?”蒋香媛问道,她明白刚才萧茗是故意的忽悠人,可她不明白萧茗为何要这样做,蒋香媛想着心事,一时不察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少年撞了个正着。
“哎,你走路怎么回事,出门不带眼睛是吗?”少年走路很急,就这么突然被撞上,他背着的箱子掉地上,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他赶紧的去捡。
“对不起,对不起。”蒋香媛自知理亏,赶紧的帮着捡东西,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撞上了人。
“咦,手术刀,麻醉剂。”蒋香媛拿走一件惊叫起来。
“哟喝,有见识啊,认识这东西,快给我,弄坏了十个你都赔不起。”少年说着,抢过了蒋香媛手中的的手术刀,迅速收拾了就走远了。
“什么嘛,我家里有一打。”蒋香媛嘟嘟嘴,表示不满。
“哎,萧茗你在看什么。”
萧茗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她出门后有意无意在巷子口滞留,果然就遇见了来人,看着他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她故意引着蒋香媛迎面过去才发现了药箱里的东西,看来就是他给那人做的手术,能有手术工具还有麻醉药等物,在这个西北地界能有此物的只有陈家人,只是他的手法还不够娴熟。
锦绣良医 第308章 小子,我是你师叔祖
“萧茗,他去了月娘家。”蒋香媛看着那少年的背影喊道。
看着少年背着药箱进了月娘家的房子,蒋香媛心里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先前想不通透的疑云豁然开朗起来。
月娘以贞洁之名死命的拦着不让人进,萧茗突然跳出来忽悠人拖延时间,还有这个匆匆而来的这少年,带着手术刀与麻醉剂还有青霉素这些药物进了月娘家的门。
她好像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萧茗悄声问道:“萧茗,是不是月娘家里有那个人。”
萧茗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她一个你终于懂了的眼神。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跟进去看看了。”萧茗说道,她先是在巷子口发现血迹,月娘欲盖弥彰的清扫雪地以掩盖血迹之时
她就怀疑了,在后来,当官府之后即将在搜查月娘屋子的时候,她不顾生死拼命的拦着,她就更加确定了那个以一敌三的男人就藏在她家里。
“呃!好吧!”
月娘屋子里,陈元敬看着床上咽咽一息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吼道:“我给他做手术之时就说了要让他静养千万不能下床,为什么还要让他出去,现在好了他的伤口重新裂开,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本就受了重伤,我给他做手术勉强捡回一条命,可如今旧作未愈又添新伤,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他大声的撕喊,月娘一面请他小声些,一面抹着泪解释道:“是我没看住他,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呜呜,d三少爷,请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月娘伤心至极同时又后悔不迭,她只是去为他煎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回来时带着如此严重的伤势,刚才在官兵搜查之时,他又撑着身子躲了起来,勉强躲过一劫,可如今官兵一走,他就昏迷不醒,不事不知。
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自责、伤心内疚,月娘突然跪在了陈元敬面前,悲切的看着他:“三少爷,请你一定要救救他,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他了,月娘给你磕头了。”地面被磕得砰砰直响,可见她是有多用力,转眼间额间就出现一个血窟窿。
陈元敬制止扶起月娘来,急切的说道:“奶娘,你别这样,我一定会救他的,只是你知道我学艺不精,他受这么重的伤我救不了,得把他带去爷爷那里请爷爷出手。”陈元敬内疚道,他虽然学医有十年,可接触缝合手术这种新型的医术却只有短短几个月时间,是家里爷爷与父亲教予他的,他们严厉禁止他在未有所成前行医,他受月娘之托才给他做了手术,如今这人受伤之重已经不在他能力范围,要想保住性命,只有请爷爷出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要想活命,这事也不能再瞒着了,陈元敬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实在是这个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
“可惜爷爷远在军营,恐怕.....”陈元敬犹豫,这个人受伤如此重,恐怕还未到达军营就会死在路上了。
“不行。”月娘摇头,“他受伤太重走不了那么远。”除了路途遥远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不能暴露了踪迹,军营路途遥远,这一去有太多的风险。
“咳!咳!”床上的男人咳了起来,血水顺着张开的嘴向外流出。
“你怎么样?”月娘赶紧扑了过去,用袖子擦试着嘴角的血迹。
床上的男人虚弱的笑笑,可惜笑容在有血迹的脸上看起来何其恐怖,干裂的嘴唇面血迹模糊,“月娘,你们不用为我费心了,我的伤我知道,能在死前见到你我已经知足了,只可惜不能多杀几个为兄弟们报仇。”
男人握住了月娘的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紧紧的握住,还想要再多说些话,可惜余力不支,只勉强说出几个字来,声音微弱让人无法听清,而他的伤势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让他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他再次昏了过去。
“你不能死,你快醒来。”月娘无力的哭着,泪眼蒙眬。
男人短暂的清醒像是回光返照,给了陈元敬极大的危机感,他背起了药箱对月娘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请爷爷过来。”
虽然此地一定会让爷爷发现他犯了家规,可他也顾不得了,哪怕是承受家法他也要把爷爷请来。
“他受伤如此之重,恐怕等不到你请人过来。”萧茗与蒋香媛二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陈元敬警惕起来。
“萧姑娘,蒋姑娘....”月娘额然,慌张的看着来人。
“你家门没有关紧,我们自己进来的。”萧茗解释着自己的不请自如,坚决不承认是翻墙进来的。
萧茗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果然是那人,那个以一敌三的男人,不过此时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血流太多,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命不久矣!
蒋香媛看着更是拉着萧茗的手摇啊摇,大声惊叫起来:“萧茗,是他。”她太激动了,眼里冒着崇拜的小星星,这个人武功太厉害。
“你知道,你小声点。”萧茗淡定着提醒激动的蒋香媛,人家都快要死了,你激动个什么鬼,殊不知你这模样在别人眼里有多招人恨知道吗。
“他受伤太重,得极快手术。”萧茗说道,一面上前准备检查男人的伤势情况,却被陈元敬拦下了。
“你们到底是谁,快出去。”陈元敬面色有些难看了,他认出了这两位女子是刚才在巷子里遇到的两人,即使两人是人畜无害的女子,可他仍然高兴不起来,心里异常的愤怒,这两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闯入了奶娘家里,要知道奶娘这里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会给奶娘带来灭顶之灾。
“我是比你厉害的人,能救他的命。”
陈元敬.......
这口气,真牛逼。
可是小姑娘你貌似比我还要小,你能有多厉害,吹牛不是这样吹的....要不是场合不对,陈元敬真的想放声大笑。
看着对方的面情,萧茗就知道他没有相信,于是换了一种简短的杀伤力更强的说法:“小子,我是你师叔祖,你信不信。”
锦绣良医 第309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在临时准备起来的手术室里,陈元敬像木桩子一样站着,双手抬高,分别托着两个袋子,袋子里的液体通过输送管进入到伤都的身体里,如今的他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因为其中一袋他认得,可另一个血液,因为她说伤者流血过多必须要输血。
眼前这个算称他师叔祖的小姑娘正在做着手术,她娴熟无比的动作,行云如流水的缝合技术,穿针引线,就像是拈花飞叶,每一针落下时又快又准,就像是在完成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这才是缝合手术的最高境界吧!
他感觉自己用了十七年的眼睛不够用起来,对方动作太快,他应接不暇,目不转眼的盯着,生怕错过一丁点儿,脑子里飞速运转,对方是怎么运针,怎么落下。
陈元敬在心里就不出的苦味,他努力练习缝合之术五个月才堪堪入门,他还算是家族中的佼佼者,长辈夸赞,可与之一比,他引以为傲的手艺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不值一提,十八匹马都追不上。
有一种对比叫做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唉!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给比下去了,真丢人.....
难道她真的是我的师叔祖,陈元敬心想,在心里面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得不说,实力可以征服一切,打败一切。
陈元敬此时的心境就是如此,最开始在听到她是他的师叔祖的时候,他不相信,甚至在心里面嘲笑,一个小姑娘居然狂妄自大到要与自己爷爷比肩的地步,这得有多大的自信,这得有多大一张脸。
可如今,事实证明,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他所看到的事实证明,不谈医术如何,论技艺手法眼前的小姑娘能分分钟秒杀他,就算是爷爷与父亲.....
陈元敬摇头否定,他们来也比不了。
以前,他只被允许在活物身上练习手法,在军营里跟着打下手,做些闲差,想当日,奶娘偷偷救到他面下,请他为这个男人医治,他还是第一次在人身上施针手术,当时他是紧张的,双手颤抖,勉强做完了手术保了他一条命,他的心情是激动的,他也可以治病救人了,爷爷与父亲应该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今日他偷偷出来为他复诊,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偷跑出去,受如此重的伤回来,他当时就吓懵了,这样重的伤势他救不了,能救他的只有爷爷,原本以为他会受到家法惩治,没想到这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自称他的师叔祖....
师叔祖,与他的爷爷齐肩,是多么遥远的辈份啊!陈元敬心里面感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这样的医术,他是拍马也追不上的。
不过,陈元敬心里又平衡了,她的技艺手法,家族里没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比,就算是爷爷与父亲在此恐怕也得甘拜下风。
“那个师.....,血袋快完了。”陈元敬不得不提醒一句,师叔祖差点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心里面他已经默认了这个称谓。
“嗯。”萧茗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吩咐蒋香媛说道:“换一袋新的,我药箱里面有。”这是她在测出血型之后从空间里偷偷拿出来的,放在了药箱里,不得不说有空间这个作弊器的存在,给了她很大的帮助,至少放进空间里的药恒古不坏,收放自如,总之一句话"无论什么东西,药箱里有"。
“哎!”蒋香媛应一声,就去药箱里拿了一袋出来,到此时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萧茗的药箱里有这些东西,里面满满当当的药品。
原来小小的药箱能装这么多的东西。
“病人心脏出血,血管破裂,我现在要把破裂的血管找到重新连接,让月娘再多找些蜡烛点上,灯光不够亮。”萧茗说道,口罩下的面孔平静如水。
“是。”蒋香媛应声,强忍着不适去了门口传话,她就是一个被临时抽掉出来打杂的,给萧茗跑腿传递东西,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在广济堂实习的时候都是跟着三位大夫学学把脉,看看病人什么的,那里的病人都是风寒之类的,或是疑难杂症、血腥很少,暴力更没有,可在萧茗这里画风突然转变,萧茗这个个正牌师傅,直接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开膛破腹,让她差点吓得晕倒。
她是被鸭子上架了,不过,一向胆大的她强忍了下来,害怕可不是她的本性,到现在的她也只是脚有些发软,有些不适,目光避开了被萧茗划开的那条口子。
还好,师妹不再这里,不然肯定会被吓晕倒,想到此,蒋香媛沾沾自喜起来,另类自我安慰。
陈元敬紧紧的盯着,甚至双脚垫起,想要看得列清楚,心脏、血管还能连接?
“钳子。”萧茗轻声说道,伸出一只手,钳子随即递上。
“擦汗。”细白的棉布轻轻的擦试着萧茗的额头。
.........
窗外雪花飘落,室内静宓无声,白烛滴泪,月娘站立在房门口不敢靠近,目光紧紧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木门,双手紧紧的交握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般静立。
月娘无数次的祈祷着,请求让他活过来。
门打开来,蒋香媛端着一个盆出来,里面的擦试后的带血的棉布,把一盆清水染成了血红,月娘赶紧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蒋姑娘,他怎么样了?”
“放心,有我师傅出马,他死不了。”蒋香媛得意道,顺便把手中的木盆递了上去。
“你把这水倒了,再换一盆干净的水进来。”
“好。”月娘像是松了口气般的点头。
萧茗用干净的白棉布一点点的把病人胸腔内的积血弄干净,心脏血管断裂找到再打结费了她一翻功夫,这是他最严重的伤口,还一处在左掖下,一条长约二十公分的伤口,是他搏命之时被人捅的,再像右偏离一点,估计这条命也就交待了。
其余地方的伤口虽要缝合的地方,萧茗就处理后缝合起来,不需要缝合的地方就用药物包扎了。
萧茗熟练的处理着,目光再次投像病人胸口处,那里有一条细长的旧伤痕,有手术后的痕迹,萧茗清楚的认得那是她的手笔,就在几个月前的广济堂她曾经为了止血给人缝合过。
呵呵,萧茗此时有一种心情,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或者是众里寻他千百回,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总之一句话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而你就在这里的意思。
锦绣良医 第310章 见面不识亲
一直以来,蒋四海都是以一张大胡子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大胡子成了他的代表,深入人心,就连萧昱都会称呼他一声大胡子叔叔,可忽然的,有着代表性的大胡子没了,那还叫大胡子叔叔吗?
萧茗偷偷的看了一眼忙前跑后的蒋香媛,敢情这货还没有发现她们正在救的人是她一直寻找的哥哥,受伤失踪的蒋四海。
前一刻还在为兄长茶饭不思,你现在这幅表情合适吗?
没有了一脸大胡子的蒋四海可算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连自己的亲妹都不认识他了,难怪无论是那些赌坊里的人还是庄鸣与四海镖行的人四处找他都没有找到人影。
若不是今日萧茗误打误撞的为他治伤发现了他胸前的伤口,恐怕蒋四海还会继续隐匿悄悄杀人报仇。
真的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言.....
新面孔四海算不上帅气,丢在人群里一点也不打眼,难怪他能躲过万家赌坊搜查,就算是蒋四海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见得能认出来。
手术接近尾声,收尾工作萧茗做得更加细致,问着一边兴致勃勃看着的蒋香媛:“香媛,你大哥是什么时候蓄起的胡子?”
“有十来年了,从我记事起,不,应该是从我大嫂去后大哥就一直留着胡子。”蒋香媛说道,反正在她的记忆里,大哥是一直留着胡须的,原本三十来岁的年纪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
“哦。”萧茗点头,没有再说话,原来是她误会了蒋香媛,蒋四海这一脸的胡子从未变过,蒋香媛从小见到大的都是一张大胡子面孔,加之男女有别,她不认识自家大哥情有可愿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蒋四海与夫人鹣鲽情深,夫妻恩爱,蒋大嫂的死给蒋四海带来了莫大的伤痛,所以才蓄起了胡子以表哀思。
有一种悲哀叫做见面不识亲,蒋香媛看得兴致高昂,完全不知道趟在这里几经生死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哎!你姓萧对不对,你真的是我的师叔祖。”陈元敬站在萧茗对面问道,他双手高高的举起,手臂酸得要命,可他仍然坚持着,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祖父口中的萧茗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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