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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阿大心中一震,还没完全想明白卢东卿的意思,又听钟庆渊接口道:“既然你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应当清楚本帅刚到广元府时与卢帅的对话吧?
当时本帅问卢帅,你一向主张兵贵神速,为何这一次却反其道而行之?
卢帅答此一时,彼一时,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追随王爷出征之时,他老人家曾说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当用之以巧,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阿大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有哪门子的暗号?”
卢东卿笑道:“我们第一次随王爷出征之时,他老人家说的是尔等当相濡以沫,衷心护持,莫使宵小趁虚而入!”
钟庆渊接口道:“卢帅绝不会记错王爷的赠语,联系两句话的区别,我立刻便知道有人欲图不轨,而他又不好明言,所以便等到夜深人静之时乔装打扮与他会面,决定合演一出戏,将你和你的党羽一网打净!”
“什么,你们……你们是为了……”
阿大瞳孔一缩,一句话都讲不完整。
卢东卿冷笑一声:“原本你们潜伏极深,就是暗棋也无法在不破坏军心士气的情况下将你们一网打净,只可惜你中了本帅之计,上赶着把所有毒瘤都摆在了眼前。”
“哈哈哈哈!”
阿大闻言好似崩溃一般,突然大笑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钟庆渊和卢东卿道:“果然是奸王教出来的好部下,为了引我上钩,竟然不惜唆使我诛杀上百位军官,如今你们虽然得逞,但这些人一死,你们武陵亲军也得伤经动骨!”
此话说得十分恶毒,阿大本想以此挑拨钟、卢二人与这大帐之中的诸将关系,没想到钟、卢二人却是对视一眼之后哈哈大笑。
“你们笑什么?!”
阿大脸色一变,歇斯底里地怒吼一声,可这里早已没人在意他的怒火。
童扬捂着嘴笑道:“你还真是蠢,既然卢帅让你第一个除掉的舒歌晟将军能领军杀来,其他那数百将领又如何可能真的被你们所杀?”
“这不可能!”
阿大怒吼道:“我派出去的都是一流高手,就算你们提前埋伏,他们也能将整个大营搅个天翻地覆,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童扬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难道你就没发现自己中了毒么?”
阿大一愣,先前他便发现了此时,眼下被被童扬一问,心中立刻“咯噔”一下,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你下了毒!”
阿大豁然望向卢东卿道:“我明白了,是面甲,怪不得你要所有人带上面甲,我还当你是好心,没想到你竟然下了毒!”
说着,阿大又摇了摇头:“不对,阿七和阿九没有带面甲,几个亲兵竟然能一刀将其二人杀死,显然也是中了毒,你说,你到底在哪里下了毒?”
卢东卿冷笑道:“说得不错,你们中的乃是暗棋的蚀骨散,我的确命人在面甲上下了毒,你们天海阁的那些高手现在恐怕已经全部惨死,至于你们几个,难道忘了临行前的那碗酒么?本帅的毒酒味道如何?”
“你!”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陷入了卢东卿的连环套之中,为了不出一点意外,他们甚至准备了若干应急预案,把自己当猴耍。
阿大心中一阵绝望,这次天海阁倾巢而出,原本信心满满,却没想到竟会被骗得如此之惨,先帝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潜伏了十几年的天海阁竟然朝夕之间全军覆没。
武陵王,你究竟是蛇蝎豺狼,就连几个狼崽子都如此心机深沉……
阿大在心底痛苦地呐喊,一颗坚定的心终于崩溃。
“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只不过这次却是痛苦的惨笑。
阿大双目赤红,死死盯住站在帅案后的三人,怨毒道:“即使我天海阁功亏一篑,你们也别想好过,为了演这出戏,你们放着袭营的北朝大军不顾,眼下北朝大军将至,黄泉路上你们也会一起来陪我!”
钟庆渊叹了口气,缓缓走到他的身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根本没有什么北朝大军袭营,那帮缩头乌龟胆小如鼠,我不去打他已经谢天谢地,怎么敢来袭营?一切都是演给你看的戏啊!”
“啊……”
阿大最后一点念想也化作了过眼烟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死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钟庆渊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暗棋瞒天立刻从后帐中走了出来,抓起阿大阴笑一声道:“大帅放心,给下官一日,保证他把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钟庆渊点了点头,让瞒天将阿大带下去,一场可能危及整个武陵亲军的天海阁风波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草草结束。
回到帅案之后,钟庆渊朗声道:“在制定此计之初,卢帅便已将所有变数一一料到,他提议与北朝大军决战,看似是为了拖住大军,方便动手夺权,实际上却是真心想要让大军多修整几日,以便一战建功。”
说着,钟庆渊朝卢东卿望去,卢东卿微微点头算是示意。
钟庆渊淡淡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眼下叛贼一网打净,大军也已修整完毕,正是一箭双雕,军心大盛之时,一切皆如卢帅所料。
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按照原定计划,与北朝展开决战,此战定要一举歼灭北朝主力,彻底灭掉整个北朝,完成一统天下之壮举!”
“末将遵命!”
众将单膝下跪,呼声震天。
一切结束之后,众将回营整理军务,为明日开拔做准备,秦子仲失魂落魄地走在人群之中,恍惚之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帅帐的。
“子仲……”
就在这时,秦子仲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扭头一看,竟是卢东卿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将军……”
秦子仲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小声叫出这两个字。
卢东卿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子仲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怪我,平时尽和你说些阴谋诡计,却没有好好同你说说阳谋,那才是大道啊。”
“将军!”
秦子仲似乎有些明白卢东卿的意思,豁然朝他望去,不解道:“面对武陵王这等诱惑,将军难道真的不曾有过半分动摇么?”
卢东卿哑然失笑:“忘了我对阿大说的话了吗?
武陵王谁不想做?可他们根本不知道王爷究竟具有怎样恐怖的实力,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圣上,就算整个南朝都反了,只要王爷还在,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卢东卿深深地望了秦子仲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王爷大军不在国内,圣上贸然动手,可你看无论是我还是钟庆渊,又或者童扬,哪一个真的担心过?又有哪一个提出要回国平叛吗?”
秦子仲略一思索,突然激动起来:“实力,实力,您总说王爷的实力如何,可他毕竟不是神,他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为什么连将军都如此恐惧?”
卢东卿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重地说道:“无论王爷具有怎样的实力,那都不是忠诚的前提,追随一个人的信念才是兵者的信念。
这几日我其实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来反对我的叛乱,这样我就有理由将计划全盘告诉你,可是你没有,你选择了跟着我背叛王爷……”
“将军,难道忠诚于你就不是忠诚了么?”
秦子仲激动地说。
卢东卿失笑摇头:“南朝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王爷,也只有忠于王爷才算是忠诚,否则……”
卢东卿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却朝四周的森森黑旗军扫去。
“我明白了……”
秦子仲冷冷点头。
“只有忠于王爷才能在他的羽翼下生存下去,否则就连您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秦子仲突然朝卢东卿跪了下去。
“将军,请看在我从小跟随您的份上,多为家父斡旋几句,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贪心,与家族无关,还请卢帅明鉴!”
卢东卿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沉思良久,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子仲神色一松,眼泪夺眶而出。
“卢帅,请恕子仲食言,不能一辈子追随您的左右了,卢帅今后请多保重,马上入秋,您的风湿病要格外注意,能乘车时尽量少骑马,以免再落下一身病根……卢帅!”
秦子仲疾呼一声,朝着卢东卿和身下拜。
卢东卿浑身一震,眼眶瞬间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转身。
秦子仲抬起头来,最后看了卢东卿的背影一眼,突然笑道:“卢帅,子仲从不后悔追随您的左右,若有下辈子,子仲一定陪您驰骋万里!”
说完,秦子仲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温热的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卢东卿的衣袍之上,接着秦子仲身子一软,倒在血泊之中。
卢东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完胜啊,今日乃是完胜,可难道真的就一点遗憾都没有留下么?”
他在心中默念一句,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钟庆渊和童扬站在帅帐前远远看着这一幕,也无奈地叹息一声。
“记得好好安慰安慰兄长,子仲之罪就不要波及秦家了。”
钟庆渊沉声吩咐了一句,童扬默默地答应一声,二人摇了摇头,双双转回帅帐之中。





谋断星河 第三百零二章:所谓直觉
广元府十五里外,一队南朝斥候正在山谷外侦查,此地地貌十分复杂,山谷中落差极大,还有茂密的阔叶林,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好几日走不出来。
斥候队长德叔骑在马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检查着手中的地图,刚刚二十三岁的斥候唐老六百无聊赖地爬上战马,朝德叔嚷嚷。
“喂,德叔,大军都已经开拔了,咱们还在山里搜个什么劲?还是快赶路吧,走得快些,兴许天黑之前还能回到大营过夜。”
德叔瞟了唐老六一眼,不屑道:“你懂什么,大军离开之后许多平时不敢冒头的老鼠才会出来,正是侦查敌情的大好时机,王爷打仗每次都用这招,百试百灵。”
“又拿王爷说教,讲的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唐老六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不再说话。
德叔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天色,问道:“顺子,东仔他们回来了吗?”
被称作顺子的是个三十上下的汉子,一脸彪悍之气,显然是个老兵油子,听到德叔的话,他摇了摇头:“一早出去的,现在还没见回来。”
德叔皱了皱眉,朗声道:“出去那么久了还没回来,怕是又在森林里迷了路,咱们得去把他们找回来,不然那几个兔崽子就得在林子里过夜了。”
顺子点了点头,两个指头伸进嘴里用力一吹,一阵特殊的呼哨声响起,周围的十来个斥候立刻跃上战马,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只见德叔马缰往林子一指,然后轻轻一夹胯下的战马,这支斥候小队立刻鱼跃而出,冲进了森林。
一个多时辰后,入山找人的斥候们在一片灌木前停了下来,唐老六一手牵着马,一手扒开灌木,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的痕迹,眉头越皱越紧。
“有什么发现?”
见他那副表情,德叔隔着他几米大声问到。
唐老六抬起头来,凝重道:“好像有大批人马经过的痕迹。”
德叔脸色一变:“是东仔他们吗?”
唐老六摇了摇头:“草都压歪了,至少有数百人,而且大约是昨天从这路过。”
德叔走到唐老六身边朝灌木一看,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测,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顺子,咱们的先遣队是从哪个反方向走的?”
顺子略一沉吟道:“东北,反正不是这个方向。”
德叔的脸色一变,低声道:“警戒!周围可能有敌人。”
他话音刚落,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破风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德叔的脑门上便突然多了一支拇指粗细的箭雨,这个年近五旬的老兵瞪着双眼,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敌袭!”
一见此景,顺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大吼一声。
可就在这时,他身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团浓烟裹挟着火苗升腾而出,大地猛地一震,周围七八个斥候顿时殒命。
稍远些的几个漏网至于运气勉强算好,躲过了手雷的爆炸和破片杀伤,但四周立刻传来无数破风之声,密密麻麻的箭雨从此面八方射来,刚刚被手雷震倒的斥候们立刻化作了亡魂。
唐老六算是小队当中运气最好的人,德叔倒下的时候正好把他压倒,没有受到手雷和连射弩的波及。
可他刚刚爬起身来,却被眼前尸横遍野的地狱景象吓得半死,特别是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顺子,此时只剩半截身子,一张脸血肉模糊,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死死盯住自己。
他想要逃走,可双腿却发着软,完全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唐老六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想要撒丫子逃跑,可是一柄弯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背。
他浑身一震,惊恐地向后望去,只见灌木丛里窜出了不少人,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端将弯刀抵在他的后背之上,笑眯眯地说道:“在下天启卫张佐烽,恭喜你成为我的俘虏。”
密林深处,天启卫还能战斗的三百多人都藏在这里,在和春县修整几日之后,他便将大批辎重和重伤员留在了那里,全军只带十天口粮,轻装上阵,追击武陵亲军而来。
恰好这几日武陵亲军发生天海阁内乱事件,在广元府停留了几日,终于在大军开拔之前被天启卫追了上去。
不过面对十几万武陵亲军,徐锐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将大军藏进了深山,就地探查消息。
此时,他正和一干将领缩在地图前分析着当下的局势,无论任何形态的战争,情报永远是最缺乏,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大帅,那群斥候开口了!”
远远的,张佐烽满脸喜气地走向众人。
曹思源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徐锐却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问:“情况如何?”
张佐烽道:“大帅神机妙算,果然不出您所料,敌军已于今日一早开拔,往东北而去。”
“哦!”
徐锐闻言立刻蹲下身子,朝地图望去,手指在标好的箭头上来回滑动了几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他们是想就地展开决战,先击溃我军主力,再一鼓作气攻下长兴!”
张佐烽笑道:“那咱么追还是不追?”
徐锐点了点头:“追,为什么不追?不追的话咱们跑这么远干什么?传令全军准备行动吧!”
“遵命!”
张佐烽答应一声,便要喜滋滋地去执行命令。
曹思源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徐锐面前。
“大帅,咱们只有三百来人,大多数兄弟都有伤在身,而且咱们的粮草、弹药都已见底,这个时候去追十几万武陵亲军无异于找死,您就开开恩,为咱们天启卫留条根吧。”
“大帅!”
“大帅!”
“您就为天启卫留条根吧。”
这次不单是曹思源,就连林绍东、郭盛宝以及其他几个主要将领都跪在了徐锐面前,唯独张佐烽的喜色凝固在脸上,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面对众人的祈求,徐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不解为何局面如此艰难,徐锐还能笑得出来,全都愣愣地望向了他。
徐锐叹了口气,一手一个,将曹思源和林绍东提了起来,受到基因强化之后,他的力量已然暴涨数倍,二人只觉似是被猛兽抓住,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不过二人此时没有心情惊讶,比起徐锐最近的异常,他们更在意天启卫的生死。
“天启卫是本帅亲手所建,一点一滴都是本帅的心血,难道你们心疼,本帅就不心疼了?”
徐锐朗声问到。
“既然心疼,为何还要去追那十几万武陵亲军?”
曹思源不解地问。
徐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自有妙计全身而退,说出来就不灵了。”
众人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面面相觑。
徐锐把脸一板道:“怎么,信不过我?”
众人连连摇头。
徐锐道:“既然信得过就去做好自己的事,我保证天启卫一定安然无恙!”
面对十几万武陵亲军,还敢说能让三百天启卫安然无恙,恐怕也只有自家大帅不是唬人,众将虽还有些心虚,却都绝对相信徐锐有这个本事。
“唉!”
曹思源见徐锐都这般说了,也不好再争辩什么,站起身一把推开挡路的张佐烽,扬长而去。
其他人也都没拿正眼去瞧张佐烽,悻悻而归。
在众人眼里,就是张佐烽坚持的那一套忠君爱国,让聪慧的徐大帅一门心思领着天启卫和武陵亲军决战,大家虽然不似曹思源那般爱憎分明,却也或多或少对他有了意见。
但即便如此,张佐烽却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从不为外物所动。
“你也去忙你的事吧。”
徐锐朝张佐烽点了点头,张佐烽朝他抱了抱拳,转身便走,心里的委屈一个字也没有说。
“看来你的这帮手下还欠点火候啊。”
韩琦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徐锐身边,悠然地说。
徐锐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韩琦淡淡道:“你的天启卫虽然强悍,却是建立在大量新式战法和新式武器的挤出上,现在你们被困在敌后,失去了武器补给,别说有所作为,就是自保都难。
所以你一面派徐安歌悄悄穿过战区联系我军主力,一边带着天启卫残部轻装接近广元府,压根就没想打什么硬仗,而是想打通一条补给线,我说得对吗?”
“说得好像蛮有道理。”
徐锐不置可否。
韩琦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道:“补给必须从京城送达,最快捷的方式便是水运,所以你的最终目的地一定是这个不起眼,却拥有足够吞吐量的马头,这里便是事关天启卫生死的地方!”
此言一出,徐锐双目之中突然闪过一丝历茫,随即冷笑道:“我真该把你这个多嘴的家伙灭口才对。”
韩琦耸了耸肩道:“为什么不呢?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锐冷哼道:“算了吧,在不知道你的深浅之前,我可不想逼你狗急跳墙,谁知道你还藏着什么后手。”
“哦,为何这么说?”
韩琦好奇地问。
徐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觉!”
韩琦笑道:“我也有个直觉,你想听么?”
“不想!”
徐锐毫不犹豫地拒绝。
韩琦似乎毫不在意徐锐的恶劣态度,笑眯眯地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直觉是,你的算盘打得虽好,但恐怕没那么容易实现啊。”
徐锐脸色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韩琦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说了只是直觉。”
说完,他朝徐锐拱了拱手,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徐锐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
“果真是直觉么?可我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意有所指呢?”
韩琦背对着徐锐,心中也正感慨:“直觉么,这家伙的直觉还真是可怕呀,这样一来动手的时间又得往后拖了呢,还真是头疼啊……”




谋断星河 第三百零三章:暗箭难防
宏威十七年五月的最后一天,武陵亲军突然全军北进,攻打北朝前线主帅肖进武所在的广安城。
北朝各路援军快速反应,迅速集结超过三十万大军,凭借兵力和地形优势,在付出了比南朝大军多一倍有余的伤亡之后,京师十二卫暂时击退武陵亲军,保住了广安,双方再度开始对峙。
然而谁都明白,这一次的进攻以试探居多,南朝大军休整完毕,必然会发起更猛烈地进攻,真正的考验就快到了。
广安城的帅府之中,肖进武正仔细研究着沙盘,他已经两日两夜没有合眼,双目之中满是血丝。
突然,高德勇急匆匆地走进了帅府,凑到肖进武耳边道:“大帅,派出去寻找天启卫的人回来了。”
肖进武一愣:“这才几日,怎么就回来了?”
高德勇道:“说是在四十里外找到一个的叫徐安歌的人,自称是徐锐的伴当。”
“徐安歌?他人在哪里?”
肖进武一惊,连忙问到。
高德勇道:“就在门外。”
“快让他进来!”
肖进武惊呼一声,连忙扔下手里的小旗,往外迎了几步,自从战斗打响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徐锐的消息,如何能不叫他惊喜万分?
安歌从房门外走了进来,这一路他只带了两个亲卫,乔装打扮秘密穿越战区,算是吃尽了苦头,赶到广安城的时候他早已是灰头土脸,肮脏不堪,犹如逃避兵灾的难民。
但即便如此,肖进武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安歌,大喜道:“安歌,真的是你,徐锐怎样了?”
安歌单膝下跪,朝肖进武抱拳道:“安歌见过大帅,我家少爷一切安好,他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肖进武上下打量着安歌,离开京城之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还稚气未脱,但此时一见却已经有了几分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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