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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没想到这个老头一听徐锐出事,二话不说便随裕王来了,倒是让裕王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徐锐是不是私底下和范琨还有什么交情。
亲王加帝师,这两人哪一个都不是小小的薛清和李鹏程开罪得起的人物,二人联袂而来,哪能不让在场之人惊愕万分?
就在看到这二人的一瞬间,李鹏程便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立刻朝二人小跑而去。
而在此之前,薛清已经渐渐压下了心中的惊愕,将手里的金牌朝裕王一举道:“老夫持令办事,难道裕王殿下还想阻拦不成?”
没等裕王说话,范琨先接过话头道:“老夫近来胸闷气短,特来药王庄求医问药,怎么,薛大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还是要老夫亲自进宫走一趟,和圣上求个人情?”
宏威皇帝最重规矩,自然也重视师道,登基十几年来一直对范琨持弟子礼,他开口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同,何况他的背后还有裕王。
见他们似是铁了心要为星河集团出头,薛清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见过老大人、王爷!”
李鹏程终于跑到了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朝二人鞠了个躬。
范琨不认识李鹏程,裕王便在他耳边小声解释,范琨听说李鹏程乃是太子的人,这才微微动容。
虽然有太子在身后,但李鹏程面对二位大佬不敢怠慢,又是深鞠一躬道:“二位大人,今日乃是长兴府依圣上之命行事,还望二位大人莫要让他们难做。”
“圣上之命?据本王所知,圣上可没下旨让人查抄药王庄吧,难道是尔等假传圣旨?”
裕王冷冷说到。
“岂敢,岂敢?”
李鹏程摇头道:“万隆知府参徐锐投降南朝,炮击万隆城,圣上下旨彻查,此事二位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裕王道:“既是彻查徐锐为何又查到这药王庄上来?”
李鹏程苦笑道:“裕王殿下何必多此一问,药王庄虽是长坡先生的产业,但谁不知道这里其实是徐锐的老巢?若是不查这里,圣上那恐怕也过不去吧?”
裕王冷哼一声:“你也不必拿父皇狐假虎威,既然是彻查徐锐,那我刑部先查,等刑部查完自会给长兴府排票,你们到时候再来便是!”
也不知道当初宏威皇帝存的什么心思,下旨彻查徐锐的时候竟然没有指名让哪个机构负责,正常情况下没人愿意出力不讨好,但此时却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不过从程序上来说,刑部要查的案子,长兴府只能干等。
皇帝不发话,李鹏程不相信裕王有胆子直接判定徐锐无罪,但拖上一段时间总是免不了的,等此事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再想要侵吞源初基地里的宝藏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心急之下,李鹏程连忙道:“裕王殿下,此事乃是太子关注的大案,刑部就这样接过去不合适吧?”
裕王道:“既是大哥关注的案子,为何不令东宫介入,反而让长兴府来查?”
“这……”
李鹏程沉吟片刻道:“王爷您和太子爷交情极好,太子爷的情况您还不知道么,不好直接插手啊。”
裕王道:“即是如此,那本王便为大哥排忧解难了,你们回去吧!”
李鹏程脸色一变,咬牙道:“殿下果真要与太子爷为难?”
裕王冷哼一声,声色俱厉道:“我与大哥乃是手足兄弟,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狗腿说三道四?你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来挑拨我和大哥的兄弟之情?”
被裕王毫不留情地当众大骂,李鹏程面色一白,愣了好一会儿才拱手道:“好,既然在下没有资格,那边去请太子爷的旗牌!”
裕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滚,狗仗人势的东西,本王便在这等着!”
李鹏程脸色铁青,又朝二人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薛清听着几人说话,知道现在是神仙打架,自己已经插不上嘴,咬了咬牙,只得跟在李鹏程身后灰溜溜地走,只是在与丽姬擦身而过的瞬间,还是没有忍住朝她望了一眼。
“少爷回来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丽姬没有抬头,却冷冷地说了一句。
薛清身子一顿,冷笑道:“刀剑无眼,只怕你家主人回不来了!”
说完,他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再不理会丽姬,大步朝药王庄外走去。
丽姬转过头去,怨毒地盯着他的背影,眼底全是寒光。
二人一走,长兴府的差役们也不好再留,只得暂时散去。
裕王松了口气,搀着范琨朝源初基地走去,袁子雄带着丽姬和一众袁家子弟连忙迎了上来,和两位贵人一一见礼。
“王爷,您怎么来了?”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袁子雄还没来得及去请裕王,却没想到裕王不但自己来了,还请来了范琨,自然令他十分惊讶。
裕王掏出一只锦囊递给了袁子雄道:“还不是那个不省心的家伙,让安歌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今日一早刚刚把这只锦囊交到我的手上。”
袁子雄不明所以地接过锦囊,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打开一看,上书“源初有难,速请范太保解围。”
“是主……徐大人的字迹,他没事!”
一见这张字条,袁子雄当即大喜,差点当着众人喊出了“主公”二字。
裕王叹了口气:“他倒是好好的,可苦了咱们了,这些烂摊子还不知道要如何收拾。”
袁子雄笑道:“有王爷和范大人在,他们安敢再来?”
“你想得太简单了。”
范琨摇了摇头:“徐锐小友一旦出事,他留下来的东西就成了谁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啊。”
袁子雄一愣,立刻明白了范琨话里的意思。
徐锐锋芒太露,大肆敛财,不遭人眼红是不可能的,眼下他授人以柄,自然人人都想分上一杯羹,太子如此,辽王如此,甚至皇帝也是如此。
一旦让这些人尝到了血腥味,他们就会像鲨鱼一般,暂时放下恩怨,一同瓜分这块肥肉,到了那时,就算徐锐回来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袁子雄顿时后怕不已,朝着范琨跪了下来。
“求范大人救救我们吧。”
范琨叹了口气道:“老夫已经久不问世事,如今能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已是极限,又有什么办法能救你们?”
“连您都没有办法么?”
袁子雄惊愕地望着范琨,心中一阵绝望,抓着裕王的衣袖道:“王爷就不能进宫请圣上主持公道吗?”
裕王把他扶了起来,颓然道:“实不相瞒,本王最近几次进宫都被挡在了门外,已经好久没见到父皇了……
而且此事已经变得十分棘手,其中涉及复杂的朝争,范老大人超脱世外,也不方便开口。
若是大夫子在,由他出面自然一切好说,只可惜一个月前大夫子便到外地讲学,再有三个月也不见得回来。
那些人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敢动手,等太子的旗牌一到,恐怕本王除了让路,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么说就没有一点办法了?那要如何是好?”
听到裕王的话,袁子雄心中更加失望。
裕王道:“袁老令公也不必太过担心,徐锐既然能不远万里传书给本王,说不定他对此事早已有了安排。”
袁子雄摇了摇头:“源初乃是徐大人临走之时托付给老夫的,老夫如何能眼睁睁等着它被人瓜分,万一要是徐大人鞭长莫及,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众人都沉默下来,要说圣上不知道李鹏程对源初动手,那是绝不可能的,可他既然毫无反应,是不是代表已经默认了李鹏程的动作?
更糟的是,谁能保证富有天下的圣上不会对徐锐的心血动心?在长兴城,若是连圣上都决心要来分一杯羹,又有谁拦得住?
良久,范琨终于长叹一声道:“也罢,到了这个份上,老夫也不能不管,我这就进宫面圣,为徐锐这小子求个情吧。”
“真的?多谢范大人!”
袁子雄当即大喜。
裕王看了范琨一眼,目光之中有些诧异。
范琨摇了摇头道:“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如今的宫里不比往日,老夫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几人心里顿时又生出一阵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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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三百零七章:四处碰壁
两辆马车快速驰向皇宫,其中一辆马车里,丽姬搀扶着袁子雄,一路沉默不语。
“世态炎凉,你红极一时,多少人巴结着你,可等你出事,非但没人帮你,还要落井下石。”
袁子雄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袁家的遭遇,突然感慨了一句。
丽姬默默听着,没有说话,自打当着众人跪在了薛清面前,她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袁子雄瞟了她一眼道:“怎么,从浮华中栽了个大跟头,突然清醒过来,那滋味不好受吧?”
丽姬浑身一震,一双素手顿时紧紧握住,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见他这副模样,袁子雄突然有些不忍,想要劝她两句,却没想到丽姬竟笑了起来。
“过去是丽姬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有了本事,别人便不会再轻贱于我,殊不知我的尊严是少爷给的,少爷若是出了事,或者失了势,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也都将立刻失去。”
袁子雄眉头一挑:“所以呢?你悟出了什么?”
丽姬冷然道:“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追求别的,只是一心一意让少爷活得更久,掌握更大的权利。”
袁子雄深深看了丽姬一眼:“如此说来,咱们倒成了同路人,只可惜少主即便权利再大也还是别人的臣子,只要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眼神,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丽姬豁然望向袁子雄,问道:“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袁子雄冷笑一声:“当然是让少主来做这个皇帝!”
“什么?!”
丽姬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袁子雄。
袁子雄却没有丝毫异色,依旧稳如泰山。
这一刻丽姬知道,让徐锐做皇帝可不是袁子雄的一句玩笑,那老家伙恐怕已经谋划了好久了,只等一个适当的时机而已。
“其实让少爷做皇帝也不错啊……”
丽姬转念一想,好似突然打开了另一扇窗,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马车渐渐停下,丽姬搀着袁子雄走了出来,面前便是巍峨的皇宫。
望着这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红墙金瓦,袁子雄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魏皇城“长明宫”便是袁家先祖主持修建的,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了它的脚下。
“你在这等我,我先进宫求情。”
范琨在裕王的搀扶下从另一辆马车里走了出来,远远地对袁子雄说到。
袁子雄连忙朝他拱了拱手。
范琨略一点头,由裕王搀扶着朝宫里走去。
这两位都是经常出入禁宫之人,进前几道门自然不在话下,但最后还是在真武殿前被人拦了下来。
若是换个人,情急之下说不定他们还能硬闯,但拦住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汪顺亲自出马。
“近日前线军情紧急,圣上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好不容易才刚刚眯着,二位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圣上了吧。”
汪顺挺着一张死人脸,一副毫不通融的模样。
“汪公公,可否让老夫二人在殿外等候?”
范琨还不死心,幽幽问到。
汪顺叹了口气:“再过一个多时辰,最新的前线奏报就要送来,圣上又得和诸位文武商议对策,这几日恐怕都没有时间,何况范师傅从前教导圣上当以国事为先,不可因私废公。
眼下国难当头,圣上殚精竭虑,一般事务皆由太子署理,以免分心他顾。
您此时来寻圣上大概不为公事,可若是以私事面圣又与您的教化相悖,范师傅要让圣上如何自处?”
范琨沉默下来,他到不是担心自己去为徐锐求情,宏威皇帝会对他有看法,而是他当了一辈子师傅,十分重视自己的教化,眼见皇帝大公无私自然欣喜,又怎么能破了自己的原则,让皇帝分心?
良久,范琨朝汪顺作了个揖道:“多谢汪公公提醒,是老臣糊涂了,裕王殿下,咱们走吧。”
裕王默默扶着范琨向宫外走去,汪顺一出现他便知道今日肯定又见不到父皇了,就连范琨出面都不行,他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何况汪顺突然出现很难说是不是出自宏威皇帝的授意,若真是因为战事紧张无暇他顾还好,但若是宏威皇帝根本就不想见范琨,那麻烦就大了。
作为皇子,又已经决定参与夺嫡,裕王所思所虑的可不单单是眼前的鸡毛蒜皮。
徐锐圆滑,却与他有一段香火情,谁都无法染指的天宝阁偏偏让他插上一脚,由此收获的巨额分红让他拥有了别人不具备的财力,短时间内便打通了不少人脉,有了一些积累。
虽然他表面上并未显露夺嫡之心,但无论是太子还是辽王,都不会乐见他独享如此巨大的资源,在别人看来至少在星河集团这件事上,他和徐锐完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近日因为种种原因,他一直未得见宏威皇帝,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也可能就连宏威皇帝也眼红他能在徐锐身边分一杯羹。
他和徐锐说不清是谁帮了谁,又或者是谁连累了谁。
眼下对皇帝来说,端掉星河集团也许是杀鸡取卵,但一只无法控制的鸡,和几枚能拿在手里的蛋,似乎并不难选择。
只是宏威皇帝的目光一向长远,真的会做这等短视之事吗?还是说徐锐有可能投降南朝的事对皇帝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呢?
裕王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搀着范琨来到宫墙边,此时日头已经西斜,看样子李鹏程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太子的旗牌,星河集团的巨额财富难道真的要就此易主?
难道徐锐不在,天底下就真的没有能力挽狂澜的人吗?
裕王正想着,身边的范琨却突然发出一阵感慨。
“老夫一生为公,没想到临到入土却办了一件糊涂事。”
裕王一愣,劝道:“老大人为何如此自污?别人不知道,本王却明白大人出面绝非顾念与徐锐的交情,而是想为我大魏笼络住徐锐这颗栋梁之才。”
范琨瞟了裕王一眼,苦笑摇头。
“难得你能看出老夫的用心,但老夫感慨的不是今日之事,早在万隆知府的奏疏送到京城之时,老夫便感觉事有蹊跷,只是当时爱惜羽毛,不愿无端卷入纷争,才弄出这么许多事来,若是早些出手,又怎会是今日的局面?唉……”
裕王道:“大人言重了,满朝文武,谁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来落井下石已经是人品出众,能如您这般挺身而出已然堪称楷模。”
“不一样,不一样啊……”
范琨摆摆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方才汪顺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和满朝文武都不同,老夫是帝师啊,就连老夫都想着明哲保身,不能为圣上扬一身正气,圣上这是寒了心啊……”
说着,范琨推开裕王的手,独自一人慢慢向外走去,身影说不出地落寞。
裕王呆呆看着范琨的背影,咀嚼着他最后的几句话,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读懂。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情绪赶出脑袋,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没想到以亲王之尊竟也四处碰壁,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锐和自己的心血落入他人之手了么?
裕王抬头望着远方的夕阳,心中喃喃道:“徐锐啊徐锐,若你是本王,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扭转乾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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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三百零八章:唯一的信任
就在裕王走投无路,无奈感慨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徐锐压根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几个身上,请他们出山也不过是让他们暂时镇住场面,为自己争取时间。
安歌到达京城之后,先是将徐锐的锦囊交给了裕王,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另一个人,就在裕王进宫的同时,安歌也正跪在问天阁的一间包厢之内。
这间包厢乃是问天阁的隐秘之地,外面又守着几个心腹,若不是极有地位的人,绝不可能在此地谈事。
而包厢之内除了安歌之外,只有一个静若处子的女子,正是栖霞公主。
“他真的还活着?”
栖霞公主强忍住心中的委屈和欢喜,想了半天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安歌点了点头:“之前重病了一场,但在下出发之前已经大致痊愈。”
听到此话,栖霞公主心中一松,可一想起徐锐和天启卫连番恶战,此时还在战区之内生死难料,心中又是一紧。
“他……你们还好吗?”
安歌叹了口气:“很多兄弟都死了,还有不少受了重伤,最关键的是天启卫现在弹尽粮绝,缺乏补给,若不能及时打通补给线,后面的事就很难了。”
栖霞公主点了点头:“他要我做什么?”
安歌略一犹豫道:“少爷说,他身在战场,往北而拜,对公主的思念与日俱增,然则战事紧急,还需公主鼎力相助,帮天启卫从兵部武库司那里争取足够的补给。”
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安歌忐忑地望向公主,却没想到公主也正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你家少爷的原话?”
“呃……”
安歌脸色一僵,沉吟片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公主殿下,少爷的原话有些……有些粗俗,在下怕说出来惹您不快。”
“无妨,你将他的原话道来便是。”
栖霞公主平静地说。
安歌脸皮抽搐几下,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和一封奏折递了过去。
栖霞公主接过锦囊和奏折,见奏折上封着火漆便知道那不是给自己的,于是便将奏折收好,只打开了锦囊。
锦囊里只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的是:“请裕王暂时镇住场面之后便去寻青梧,告诉那娘们,现在长兴城里我只信任她,有人要害我,她要是再磨磨唧唧,我怕是就真的回不来了!”
公主金枝玉叶,平日里遇到的人无不是极尽谄媚之能事,深怕哪个细节没有做好,引起公主不快,像徐锐这样说话的怕是绝无仅有。
安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栖霞公主的反应,心中暗暗决定,但凡公主有半点不快,他立刻就要找一套说辞为自己少爷圆过场面,决不能让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此破灭。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栖霞公主看到这张纸条非但没有任何不快之色,反而“噗嗤”一声掩嘴轻笑起来。
“你家少爷可真会给人惹麻烦,谁都办不了的事偏偏找上我这个弱女子,不是存心叫我为难?”
安歌微微一呆,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中的惊愕,回过神来,暗道就连裕王都办不了的事,却要强行托付给公主,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可他刚想替少爷道个歉,却又惊讶地发现公主那句话说得十分奇怪,表面上看似嗔怪,但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像是在……撒娇?
公主竟会想少爷撒娇么?还是我想得太多,有些走火入魔?
安歌顿时有些神经错乱,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见安歌一副混沌的表情,栖霞公主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张俏脸顿时微微泛红,连忙沉下脸色道:“你家少爷早就知道有人会拿他炮轰万隆城的事做手脚?”
提到正事,安歌连忙收敛心神道:“当初天启卫士气低落,物资奇缺,迫不得已之下只得炮轰万隆城,那个时候少爷便知道一定有人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
临行前少爷专门给了我六只锦囊,说若是一切顺利便不用拆开,但若事有不顺便依次拆开按计行事,现在想来,少爷也是防患于未然,没想到真的不幸被他料中。”
栖霞公主点了点头:“你家少爷为国征战却遭奸人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放心,此事便交给本宫,天启卫所需的一应补给都由本宫负责,你走之时,补给定会随你而去!”
没想到谁听了都为难的事,栖霞公主却是满口答应下来。
安歌大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公主,一时竟忘了规矩。
公主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没说?”
安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徐锐的这番操作他是一点也没看懂,脑袋里早就塞满了问号。
好不容易理顺纷乱的情绪,安歌干脆咬牙道:“在下的确有一事不明,为何如此棘手之事少爷不找别人,却偏偏找上公主,而公主竟然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栖霞公主听是此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娇媚道:“因为我是他在这座城里唯一信任的人啊,既然他信我,我又怎么会让他失望?”
“是这样么?”
安歌呢喃一声,好像有些懂了。
半个时辰之后,裕王和范琨正要出宫,栖霞公主却已经坐在了辽王的书房里。
户部尚书杜若识趣地躲在角落,端着一杯快要凉透的清茶吹了又吹,好似连温热都算不上的茶水还会烫嘴。
动作虽然有些滑稽,但他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却时不时地往上瞟,悄悄地观察着这对兄妹。
辽王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无奈道:“我说青梧,你又不是不知道此事之复杂,于本王来说,徐锐和孤从来不是一条心,怎么看都是一边欣赏他们狗咬狗,一边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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