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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太子对徐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到。
徐锐淡淡一笑:“都说王不见王,我都躲得这么远了,你又何苦非要来与我见面?”
太子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你不是说奉旨办事么,眼下为何在此逍遥,难道是假传圣旨?”
徐锐把鱼竿随手一扔,往身后的草地上稍稍一靠,换了个半躺的姿势,悠然地望着太子道:“圣上准了我三天假,这三天逍遥便是圣上的旨意,太子如果不许,也可以请圣上收回成命。”
太子被徐锐堵了回去,仿佛喉咙里噎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徐锐见他难受的模样,淡淡笑道:“不知太子找我究竟想怎么样?”
太子脸色一变:“该是孤问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徐锐闻言笑了起来:“昨日是太子使人诬告于我,今日又暗中遣人抓了我的手下,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
太子见徐锐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再也无法忍受,冷冷道:“徐锐!你别忘了,孤是太子,总有一天孤会登基,你想过那个时候你该如何自处么?”
“哦,太子……呵呵……”
徐锐口中碎碎念着,突然笑了笑,从身边的鱼篓中掏出一卷东西递给太子。
太子一脸狐疑地接过过来,只看了几眼,顿时脸色惨白。
徐锐笑道:“这上面是十余个东宫官员受你唆使贪赃枉法的证据,涉案金额高达七百万两,如果我将这些证据放到圣上的龙案上,或者交给辽王,不知太子爷在登基之前该如何自处?”
太子脸色大变:“你想威胁孤?”
徐锐摇了摇头:“我只想告诉你,你还没有登基,日后能不能登基也不一定,至少有了这些东西便可以让你永远登不了基。”
“你!”
太子大怒,指着徐锐浑身颤抖。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发疯似地将这些东西撕得粉碎,如此还不放心,又把碎纸全部扔进了湖中,直到看着它们沉入湖底,这才松了口气。
徐锐眼睁睁看着太子的动作,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是淡淡笑道:“不知太子还有撕纸的爱好,方才过不过瘾?”
太子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徐锐耸耸肩,又从鱼篓中掏出了另一卷东西道:“如果不过瘾,这里还有!”
“你!”
太子顿时满脸通红,指着徐锐说不出话来。
徐锐将东西交到太子手上,提起钓竿和鱼篓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百业商行你得交出来,另外薛清和李鹏程我要定了,这次只是警告,以后别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要不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徐锐与太子错身而过,朝来路走去。
太子大怒:“徐锐,你放肆!”
徐锐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淡淡讲道:“如果有下一次,你便没有机会说出放肆这两个字了!”
太子脸色铁青,但看着手上的东西,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回城的马车里,影婢突然现出身来,担忧道:“少主,您这次往死里得罪太子,真的不担心么他日后报复么?”
“一个太子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徐锐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意识去看那只不断颤抖的左手,现在这只手已经完全不能发力,否则便会彻底失去知觉。
他苦笑一声道:“就算担心又有什么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新皇登基的一天,何必再瞻前顾后?
何况眼下我被圣上推到台前,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抢了多少人的功,眼下定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着我,就好像眼冒绿光的狼群,只要我稍有软弱,便要被啃得渣都不剩。
所以这次啊,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明白,即便是太子,只要敢把手伸到我的碗里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那只手剁了!”
此言一出,一股肃杀之气悠然而生,影婢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谋断星河 第四百二十六章:收获和插曲
可儿!”
夜色之下,刘府的后花园里,重见天日的丽姬抱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嚎啕大哭,周围的人都远远退开,任由这位母亲释放着心中的委屈。
等到孩子倒在她的怀中渐渐睡去,安歌这才轻轻地靠过来,接过孩子,交给了身后的奶娘带去休息。
丽姬擦干眼泪,想起方才的失态忽然露出一丝娇羞,朝安歌行礼道:“不好意思,让先生见笑了。”
安歌摇了摇头,指着远处还亮着灯火的凉亭道:“你是真情流露,让我想起了自己母亲,不多说了,少爷还在那边等你,快去吧。”
眼下已经快到深秋,丽姬没想到徐锐竟然还会在凉亭之中等待,脸色一变,连忙提起裙子朝凉亭跑去。
“来了?”
徐锐正读着安娜的穿越日志,远远听到脚步声,便将日志收进了怀里,淡淡问到。
丽姬没有说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徐锐面前,“咚咚咚”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
徐锐一愣,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丽姬摇了摇头,悔恨道:“对不起,少主待我恩重如山,可我却背叛了少主!”
徐锐恍然:“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是迫不得已。”
丽姬摇了摇头还要再说,徐锐却抢先道:“不必解释,为人母者保护孩子乃是天性,你如此选择恰好说明你天性纯良,要是你真的连亲生骨肉都不顾我才要头疼呢。”
闻言,丽姬眼眶顿时湿润,哭道:“少主大恩大德,丽姬永世不忘!”
徐锐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不在时,你对源初基地的维护我也永世不忘呢,你真心待我,我也还你一颗真心,此事乃是默契,不必多提,这几日你受苦了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等你养好了精神,有什么话咱们再说不迟。”
丽姬心中感动,想到徐锐也累了一天,不忍再令他烦心,连忙朝他行了个礼,就此告退。
望着她越走越远,安歌走过来道:“少爷,事情都办完了,今日收获不小。”
徐锐点了点头:“都有些什么收获?”
安歌道:“百业商行的所有股份已经全部转卖给辽王,以此换取了与北齐的东北商路,以及与草原的西北商路,等于咱们没花一分钱,白得了两条岁入二百万两的产业。
除此之外,咱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将宝亲王吸纳成为星河集团的股东,从今往后至少在星河集团的发展上,勋贵集团不会成为太大的障碍。”
徐锐点了点头:“如此就好,这两条商路对星河集团太过重要,一定要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上,回来之后我发现工业化的进度比我预想得还快,等不及上官慢慢开拓,便只能走捷径了。”
安歌不解道:“少爷,北齐出产煤铁,对下一步的工业化十分重要,因此东北商路咱们志在必得,可西北是草原,听说牧民们穷得要死,根本没有油水可捞,您为何连这条商路也要拿过来?”
徐锐哈哈大笑道:“这你便不懂了,东北商路乃是看得见的利益,而西北则是未来。”
“未来?”
安歌更加一头雾水。
徐锐解释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黑油?”
“黑油?”
安歌正要摇头,却突然响起了什么,不确定地问:“是不是上个月京里送来的那种黑乎乎油腻腻的样本?”
徐锐打了个响指:“对了,就是那东西!那东西叫黑油,便是产自西北之物,我告诉你,再过一些日子黑油大概会是这天下最值钱的东西!”
“真的?”
安歌不敢相信地说:“可我不是听说那东西根本没什么作用,而且好像还有毒来着。”
“切……”
徐锐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安歌坏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少爷的眼光那还能错?您就别坑我了。”
徐锐失望地摇了摇头,脸色忽然严肃了几分:“安歌,有件事需要你立刻去办。”
安歌一愣:“少爷要我办什么事?”
徐锐道:“这次我已经说动了圣上,他答应直接从内库中播出银两成立一家国有银行,有了专业的银行,距离金融业的出现便不远了。”
安歌听着徐锐的话,不住地点头,或许这个世界上能听懂他们聊天内容的人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徐锐继续解释道:“还记得我过去让你学过的财务与审计知识么?”
安歌又点了点头。
徐锐道:“金融要发展,规范十分重要,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准备,着手成立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会计师事务所?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安歌顿时愕然。
徐锐掏出一本小册子交到他的手上道:“具体的定义、要求和内容都写在这里了,你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办就是。
不过会计师事务所最需要的是专业人才,眼下懂这门学问的人实在太少,恰好你也学了好几年,便先从培养人才开始吧。”
“什么,少爷是想让我当老师不成?”
安歌心中一惊。
徐锐点了点头:“工业发展离不开整个大体系,原本我只是想小打小闹,没想到真的让我闯出了一片天,以至于很多根基都没有筑牢,现在便是在补课啊。”
安歌想了想道:“少爷,我觉得此事既然是根基,那便该从长计议,人才的缺失可不仅仅是会计师事务所一家的事。
您看源初基地,随着上马的项目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工程量越来越大,人才的缺口也就与日俱增。
之前袁老爷子便同我抱怨过,现在光凭他们袁家子弟已经非常吃紧,今后若是还想再扩大研发规模,人手便是最大的缺项。”
“你说得对!”
徐锐闻言默默点头,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安歌,你说咱们现在建一所大学来不来得及?”
“啊?”
安歌又是一愣,挠了挠头皮,不明白少爷口中的大学究竟又是何物?
东宫外,御林军将岳麓先生送到距离皇城不远的一处小宅,然后拨转马头回宫去了。
岳麓先生早已进门,却趴在门板后透过门缝目送侍卫们离开,直到人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起身进屋。
屋子里黑灯瞎火,但岳麓先生却没有去拿火折点灯,而是朝着一片漆黑的屋子说道:“大人,事情出了点意外。”
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我听说了,徐锐动作太快,手段太狠,我也没想到。”
岳麓先生道:“这次是属下疏忽了,不过太子依旧对我十分信任,咱们下一步的计划随时可以开始。”
那声音道:“不用等,现在就开始,徐锐的成长太快,若再等下去恐怕就连咱们都收拾不了他了。”
岳麓先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抱拳道:“属下明白,属下马上就去办,徐锐逍遥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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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二十七章:收场(上)
来人呐,来人呐!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子爷!”
肮脏、阴暗的地牢里传来一阵哀嚎,吼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里,传得老远,但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令人窒息的绝望。
这里便是东厂的诏狱,和锦衣卫的诏狱一样,都是法律的阳光无法触及的地域,但凡来了这里,便等于是直接越过了阎罗殿,下到下了十八层地狱,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薛清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从一开始的哀嚎求饶,到怒吼连连,再到现在偶尔怒嚎,阴森和绝望正迅速侵袭着他本就不多的侥幸。
“将军小心台阶,这里路滑,别崴了您的脚……”
一个小宦官笑盈盈地为曹思源引着路,他的袖子里还踹着一千两银票,再加上李公公的特意的交代,让平日里摆贯了臭脸的小宦官也不得不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跟着徐锐的时间久了,曹思源也学会了金钱开道,这办法既简单,又好用,唯一的难题是别人拿不出那么多钱,但这对徐锐来说,却恰恰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
跟着小宦官一路下到诏狱的最底层,空气里已经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酶味,火把被浓重的湿气压得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就在里边?”
曹思源皱了皱眉头,对引路的小宦官说到。
小宦官阴笑道:“李公公吩咐过,让咱家给他一些照顾,这里只有他一个犯人。”
曹思源点了点头:“那我进去看看他成不成?”
小宦官递给曹思源一把钥匙,笑道:“换了别人自然是不成的,但您是侯爷的人,李公公说侯爷是自己人,将军做什么都成,正好咱家锅里还炖着汤,要先回去看看。”
说完,小宦官朝曹思源作了个揖,然后朝地牢外走去。
临别时,小宦官与跟在曹思源身后的人错身而过,没来由地心底一寒,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与曹思源同来的还有一个浑身罩在斗篷里的人,此人一言不发,脚步轻得像猫,身影更是如同鬼魅一般,静静跟在曹思源的身后。
曹思源丝毫不在意此人的存在,径直往里走去,在地牢的最里边,老迈的薛清如癞皮狗一般,被厚重的铁链锁在一根铁柱上,泡在齐腰深的污水里冻得浑身颤抖,嘴唇发青。
这便是传说中的水牢,对身心的摧残十分恐怖,据说没人能在里面待上三天还能活蹦乱跳。
曹思源站在牢门口的高台上轻轻咳嗽一声,已经有些神智不轻的薛清缓缓抬起头,眯起眼睛,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看清了曹思源身上的迷彩甲,顿时浑身一震。
“你是天启卫的人,徐锐,我要见徐锐!”
“啪”的一声,曹思源踢起一颗石子,正好打在薛清的嘴上,薛清仅剩的一颗门牙立刻被硬生生砸断,满口鲜血。
“侯爷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曹思源玩味地望着薛清,好似在看一条死狗。
“呸”薛清吐掉血水,阴沉地望着曹思源道:“我要见他,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曹思源冷笑着摇了摇头:“对我家侯爷来说,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有多少大事要做,怎么会有功夫来管你的死活?你呀,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别人博弈的棋子而已。”
薛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来找老夫干嘛?哼,说得好听,徐锐还不是想从老夫嘴里挖出对太子不利的证据,只要你们放了老夫,再给老夫一笔钱,老夫愿意和你们合作!”
“哈哈哈哈!”
曹思源闻言大笑,薛清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他此刻披头散发,加上那张形容枯槁的老脸和鲜血淋漓的嘴巴,好似一只厉鬼一般恐怖。
不知笑了多久,曹思源渐渐平静下来,讥讽地望着薛清道:“你以为没有你,我家侯爷便办不了事么?方才我便说过,你太高看自己了,知道侯爷是如何发落你的吗?”
薛清脸色一变:“他想如何?他敢如何?他能如何?别忘了,老夫可是有圣上御赐的金牌傍身,我不信徐锐小儿敢乱来!”
“啧啧啧,天子令牌好大的名头,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诏狱,我家侯爷说,既然你这么变态,那便要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曹思源的语气突然一厉,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薛清顿时脸色惨白,一边剧烈挣扎,一边怒吼道:“老夫是朝廷命官,徐锐小儿,你安敢如此!”
曹思源冷笑一声,丝毫不去理会薛清的怒吼,朝身后的黑衣人拱手道:“阴先生,这里便交给您了。”
阴先生点了点头:“既然是侯爷的吩咐,老夫自然全力以赴。”
说着,他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轻轻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比此时的薛清还要恐怖的脸。
阴先生不知多大年纪,脸上的肉似乎都老得快要没有了,整个头颅就剩下一块褶皱的皮包裹着骨头,两只眼窝深深凹陷,如同枯骨一般。
如果说此时的薛清看着像鬼,那么阴先生简直就是一只鬼,不用化妆便能吓死人,就连江湖出身的曹思源第一次看到阴先生的真容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看到阴先生的模样,薛清顿时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
“是你,怎么会是你?!”
“虽然是老相识,但我还是习惯先自我介绍一下……”
阴先生的声音极为沙哑,在空旷的地牢里不断回荡,仿佛是源自地狱的魔音。
他裂开嘴唇,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森然笑道:“老夫便是刑部的首席行刑官,在这腐烂的地牢里待了整整五十年,处理过的犯人至少上千,没有一个在完成刑法之前断气的。
今日侯爷让老夫请你品尝世间最激烈的痛苦,所以老夫只好拿出看家本事,一会儿你忍着点,时间不会太久。”
说着,阴先生阴笑着拉开斗篷,上面竟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狰狞刑具,那恐怖的造型只要看上一眼,便能令人寒入骨髓。
“不,不不不,徐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薛清惊恐万分,却知道此时求饶没有任何意义,疯狂地怒骂起来。
曹思源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水门,他不是不想亲眼去看薛清的下场,只是在去请阴先生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具被他处理过的尸体,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只好识相地躲了出去。
几乎就在他刚刚躲出去的同时,水牢里立刻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那叫声比先前的怒吼还要大上许多,而且经久不衰,整整吼了近两个时辰。
按说在剧烈的痛苦之下,人的神经会自我保护,出现昏迷或麻木,但不知道阴先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老迈的薛清享受极致痛苦长达两个时辰。
等到阴先生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时,曹思源鼓起勇气进去看了一眼,只见薛清浑身上下早已经惨不忍睹,几乎所有的内脏都裸露出来,有的甚至还被剜出一个个小孔,唯独一张老脸却没有丝毫伤痕。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具血尸上插着一颗头颅。
最神奇的是,此时的薛清竟然还没有死,两颗眼珠滴溜溜一转,默默地望向了门口的曹思源。
只是他的眼珠里已经再没有丝毫神彩,有的只是死寂、绝望和速死的哀求。
薛清彻底沦陷在了痛苦之中,可即便这样,眼前这恐怖的一幕还是令曹思源做了好几天噩梦,相比之下,李鹏程便要比薛清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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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二十八章:收场(下)
李鹏程的府上,所有的下人、妻女、亲眷都被赶到了外堂,一众老弱妇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在四周虎视眈眈的侍卫监控下,整个李府便宛如一个巨大的灵堂。
在后院之中,深秋的凉风早已将两棵老梧桐吹成了光杆,枯叶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打扫,让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破败、荒凉又逼仄。
此时此刻,李鹏程跪在地上,涕泪横流,不住地磕着头,而在他身前几丈之外,一个老迈的身影在无数侍卫的簇拥下稳稳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宝亲王。
“大伯,我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李鹏程乃是武昌候李戈幼子,宏威皇帝的远房侄儿,自然也是宝亲王的远房侄儿,他的额头已经磕得青肿,可宝亲王仍旧无动于衷。
作为太子的白手套,心腹中的心腹,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让李鹏程去办,他自然也就掌握了许多别人无法掌握的秘密。
徐锐没有给薛清机会,而是选择从李鹏程身上进行突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一点。
可是谁能想到,徐锐在把李鹏程吃干抹净之后,竟然对他秋毫无犯,完完整整地送了回来。
然而他能从徐锐手上逃过一劫,太子党又怎么会放得过他?
据说太子在徐锐那里受了奇耻大辱,回来之后几乎掀了半个东宫,扬言要将泄密之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李鹏程听说此事之后吓得惊恐万状,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幻想着最后的侥幸,也许太子会看在往昔的苦劳上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他最终也没能等到太子,而是等到了宝亲王上门。
宝亲王望着这个已经吓破了胆的晚辈,长长地叹了口气:“小绵儿,你说这又是何苦呢……”
李鹏程出生时因为其父李戈老来得子,惊喜万分,错把一床棉被当成准备好的裹婴布,因此便得了这个小名,只不过随着他逐渐成人,这个小名已经多年无人提起。
眼下宝亲王突然叫起李鹏程的小名,便说明还念着一丝亲情,顿时令李鹏程生出一丝希望。
李鹏程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宝亲王的小腿,哀嚎道:“大伯救我,我知错了,我真的不敢了,大伯救我啊……”
宝亲王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年你们要对源初基地下手时,本王便告诫过你们,不要利欲熏心,徐锐此人天纵奇才,只能拉拢,不能得罪。
可你和太子……
太子之事暂且不提,他能走到今日,便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在他身后胡乱指手画脚!”
“我知错了,大伯,我真的知错了……”
李鹏程号啕大哭,眼下宝亲王还愿意骂他,便是对他还存着一丝希望,这让李鹏程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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