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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冯有德摇了摇头:“我们做得十分隐秘,不该出问题才对,而且看徐锐的态度也不像怀疑,可能这批新式武器过于珍贵,这才会加强了保密措施。”
花脸点了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如此一来事情便有些棘手了,火器在南北大战之中大放异彩,我军优势荡然无存,王爷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搞到制造火器的技术。”
冯有德道:“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一批图纸了么,我想应该足够你交差了吧。”
花脸摇了摇头:“图纸是有,但那些武器若是已经被徐锐淘汰,便没有多大意义,我军在战场上仍旧会十分被动。”
冯有德想了想道:“听说你们在徐锐身边还有颗棋子,为何不用?”
“此事乃是机密,你如何知道?”
花脸双眸一凝,冷声问到。
冯有德目光一瞟,竟是望向了一边的吴主事。
花脸眼中顿时杀意四起,右手食指下意识地微微伸直,露出其形如齿,锋利如刀的指甲。
吴主事被花脸一瞪顿时大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求饶道:“大人明鉴,此事的确不是小人泄露出去的。”
冯有德摆摆手道:“不关他的事,我也有我的消息来源,按照惯例,你也不该问吧?”
花脸微微一愣,迅速收回手指,冷笑道:“冯大人好本事,不错我们是有一枚暗棋安插在徐锐身边,可这枚暗棋在南北大战期间活动过于频繁,虽说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除此之外,眼下这枚棋子颇受徐锐重用,而且未来还有可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上峰有令,短时间内不得再启用这枚棋子。”
冯有德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这趟差恐怕不好交了。”
花脸摇了摇头:“那倒未必,在下相信冯大人自有手段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冯有德冷笑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你们自己的棋子都舍不得用,本官又怎会傻到为你强出头?”
花脸冷笑道:“大人一定会的,因为眼下咱们早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敢威胁我?”
冯有德双眼微眯,眉头紧皱。
花脸摇了摇头:“不是威胁,只是说句实话而已,你我现在联系过于紧密,要是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冯有德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罢了,本官便再想想办法就是!”
花脸摇了摇头:“不是想办法,是志在必得!”
冯有德冷笑道:“本官只能答应你想办法,若是可能惹上麻烦,本官立刻抽身,宁愿和你们玉石俱焚,也不会被你挡枪来使!”
此话说得颇为认真,大有鱼死网破之意,花脸瞳孔一缩,沉默片刻,朝他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等着冯大人的好消息!”
说完,花脸重新戴上斗笠,佝偻下身子,就要转身离开。
“冯大人,说句实话,您究竟是谁的人?”
在走出房门之前,花脸突然停住脚步,疑惑地问了冯有德一句。
冯有德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可说笑了,本官不信合作之前你们会不把本官从头到尾查上一便。”
花脸道:“查自然是查过的……”
冯有德笑道:“既然查过又何必再问?”
花脸摇了摇头:“就是查过才会更加疑惑,您的底子太干净了,干净到让我无法相信,可是您的手段却不像您的底子那么干净,依在下看来,这京城里的事恐怕没有你不知道的吧?”
冯有德笑了起来:“你多虑了,我只不过是个本本分分的小吏而已,自然查不出什么底子,你们暗棋还是把经历花在别的地方比较好,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如果是这样自然最好,告辞!”
花脸上下打量了冯有德一眼,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等他们出了签押房,冯有德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眉头上渐渐升起一抹忧色。





谋断星河 第四百四十八章:徐锐的立场
宏威十八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春节过后刚刚开印十日,朝堂上便出了一件大事。
事情的起因是去年末江西布政使上省遭受雪灾,请求免去来年的钱粮和赋税。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内阁复核之后便可直接通过户部做出决断,甚至不用宏威皇帝亲自决策,只用在草拟完诏书之后和其他政务一同向皇帝报备,若皇帝没有不准,便可直接到司礼监用印执行。
可是不知是不是内阁疏忽,这封奏折竟直接递到了宏威皇帝的案头,刚好龙城驸马巡边归来,恰好路过江西。
于是在述职时,宏威皇帝便顺口问起了江西的灾情。
结果龙城驸马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只能把看到的实情和盘托出,说是来时路上未见暴雪,江西一省的确有雪,不过和京城相比也差不太多。
此言一出,宏威皇帝顿时震怒,立刻召集内阁和御史台详查此事。
不查还好,一查却发现江西近年来风调雨顺,可是却接连以蝗灾、旱灾和雪灾为名,请免了三年的税收。
而江西一省上到布政使,下到县官小吏,所有对朝廷的行文全都表示江西受灾严重,民力薄弱,请免赋税。
这还不算,在东窗事发之前,内阁曾接连派出两波巡查使到江西考察灾情,所得回复也全都是受灾严重,当予以免去钱粮赋税。
更可怕的是,朝廷明明免去了江西两省的钱粮赋税,可是过去三年江西百姓上缴的钱粮却一分不少,金额高达七百万两之多,这笔巨款显然进了赃官的腰包。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江西钱粮大案爆发,震惊朝野。
由于江西省先后三任布政使全都出自太子一党,甚至最后一任就是太子监国之时亲自任命的,辽王集团立刻抓住这个把柄开始攻讦太子。
太子党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宝亲王亲自出面之下迅速与江西官员撇清关系,已经下狱的三任布政使不敢攀咬,纷纷认罪,只说是自己连同江西官员集体贪墨了这笔款项。
宝亲王的手段不可谓不高,可辽王一党又怎会轻易揭过?
经户部核查,三任布政使所供贪墨银两金额与实际出现巨大差异,文官集团立刻上书,请求派出齐阁老亲自出马继续调查。
这位齐阁老可是文官集团的一大悍将,虽已年近八旬,却是老而弥坚,早年主持过户部、刑部、御史台等多个衙门,像这样的案子无论有什么猫腻,都根本不可能逃过他的法眼。
可就就在齐阁老刚刚被推出来的时候,京城里立刻曝出他家家仆当街行凶,打死良人的案件。
死者乃是朝中某个落魄勋贵的小舅子,苦主抬着棺材围了长兴府,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还不等齐阁老反应过来,都察院又全体上阵,弹劾他驭下不严,品行不端,可怜齐阁老还未领旨出发,便被一堆奏折憋回家里待参。
至此,朝堂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太子党和辽王集团相互攻讦,又接连扯出多起大案,十日之内下狱或回家待参者竟高达百人之多。
眼看时局越加糜烂,隐隐已经有了失去控制的迹象,宏威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含恨出击,以雷霆手段一举革了三十六位涉事的三品以上大员。
紧接着又将江西一应官吏全部严办,三任布政使全部凌迟,家人流放西北。
这还不算,太子因为这场风波,不仅失去了监国之职,而且还被勒令禁足半年,辽王、宝亲王、内阁首辅黄庭之全被训诫,江西窝案终于就此草草落幕。
这一场风波表面上虽然是双方势力对江西一省的窝案角力,实际上却是夺嫡之争的第一次决战性对垒。
自此之后,太子和辽王已经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双方对皇位继承的争夺也不再遮掩,可以算是一次重大转折,彻底拉开了夺嫡之争的序幕。
有意思的是,在这场天下官吏纷纷选边站队的大风波中,却有一小撮人独善其身,首先便是北国军界第一人,五军都督府左大都督,武圣洪广利一直闭门谢客,态度不明。
其次,开年之前肖进武便出去巡边,恰好躲过了这场风波。
江西窝案刚刚爆发时,刘异便突发疾病,几至弥留,徐锐立刻将诸事搁下,向宏威皇帝告了长假,日夜不息,陪守榻上。
除此之外,汪顺在此事之中一言不发,无论是御马监还是司礼监都规矩得像头绵羊,一直照章办事,没有丁点僭越。
所以等到事态平息之后,大家才惊愕地发现大魏朝中颇有影响力的新武将集团和宦官集团居然三缄其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经过这次硬碰硬的角逐之后,太子和辽王都发现对自己的实力过于高估,以致最后僵持不下,若想有所突破便得把沉默的势力拉入自己的阵营。
“此次政争,表面上看太子失鹿,王爷大获全胜,可实际上咱们并未毕其功于一役,太子权威虽然受损,却依旧稳如泰山,咱们并未讨得多少便宜。”
辽王的书房之中,吏部尚书汤怀信侃侃而谈,面红耳赤。
户部尚书杜若接过话头道:“怀信此言直指本心,没想到太子一党经历数年削弱,竟还能有这般强大的反击力量,勋贵集团根深蒂固,底蕴太足,之前我等的徐徐图之之策看来还是未到火候。”
辽王点了点头:“二位大人不必如此悲观,此次咱们突然发难,虽说是急了点可江西窝案时不我待,一场角逐下来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太子失去了监国之职后,对咱们的掣肘便要小上许多。”
杜若叹了口气道:“王爷所言不错,可下官担心的却不是此事,俗话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这次咱们隐忍多年,一招制敌,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眼下咱们所有的隐忍和图谋都暴露了出来,太子一党今后势必更加小心,咱们想要找到良机已是难上加难。
何况太子此次遭难,勋贵集团必定会急于找回场子,重新树立太子威信,相较而言,勋贵集团的势力还是要比咱们大得多。
说不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得被勋贵集团压得喘不过气来。”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大笑突然传到众人耳中,众人扭头一看,只见辽王身边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端着茶杯,满脸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九弟,你为何发笑?”
辽王望向此人,不解地问。
此人正是辽王同父异母的兄弟,排行老九的韩王赵暔。
韩王今年刚满二十,风华正茂,锐气难挡,见众人朝他望来,没有半分怯场,淡淡笑道:“主动权扔在七哥手中,不知诸位为何这般丧气?”
此言一出,众人对视一眼,不禁愕然。
辽王道:“九弟,你喜欢云游天下,此番刚刚回来,还不知道京中的形势,这次利用江西窝案趁机逼宫太子,可是耗费了咱们数年心血的绝命一击。
原本本王是想就此将太子拉下宝座,最不济也要让他地位大损,可是结果却远远达不到预期。
而相比之下,支持太子的勋贵集团势力更大,咱们此次底牌尽出,拖得久了恐怕时局不利,所以诸位大人才会这般忧心。”
韩王闻言,面不改色,淡淡笑道:“七哥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只要抓住了一个点,便能将所有劣势全部挽回!”
“哦?”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
辽王欣喜地问:“不知九弟所言的那个点究竟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足以扳倒太子的大案不成?”
韩王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案,而是一个人,他便是徐锐!”
“徐锐?!”
辽王闻言眉头一皱。
韩王笑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徐锐的立场!”
说到这里,杜若好似明白了什么,双目一瞪:“王爷是说……”
韩王点了点头:“您没猜错,徐锐便是破局的关键,他支持谁,谁就能赢!”
听得此话,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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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四十九章:自信的韩王
见众人或犹豫、或怀疑,韩王轻笑一声站了起来。
“诸位,恐怕还没看清局面的是你们吧。”
此言一出,汤怀信顿时眉头一皱便要开口。
杜若一把拉住汤怀信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笑道:“殿下,徐锐的确崛起得很快,但要说他便是夺嫡的关键,未免也太抬举他了吧?”
韩王摇头道:“敢问大人,除了大哥和咱们之外,朝中还有多少势力,多少关键的人呢?”
杜若道:“自然是新的武将集团、宦官集团,至于重要的人,左大都督算一个,封侯之后的刘异、肖进武也勉强有资格,还有便是汪顺和他的阉子阉孙们。”
“这不就是了?”
韩王笑道:“南北大战之后,徐锐虽是小辈,但在武将之中的威信已经无人能及,更何况现在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求着他的火器,在武将集团中他的话语权已经到了数一数二的地步。
其次,您说能够左右夺嫡之争的人中,刘异与徐锐情同父子,对肖进武有救命之恩,和御马监王顺德、曹安穿一条裤子,上次对太子动手,又拉拢了胡淼。
如果说所有人都是一颗颗珍珠,那徐锐便是一根串起珍珠的线,他的立场足以牵动一大片利益集团跟着他行动。
再者,不知诸位大人发现没有,自泾阳大战后,徐锐回到长兴城开始,他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做成了,想拉拢的每一个人都拉拢到了。
可他明明动作这么大,这么明显,却没有引起诸位的高度关注,这难道不是他的本事?
更关键的是,谁继位为皇还需父皇说了算,而父皇现在最欣赏,最信任,最喜欢的人又是谁呢?
不错,那个人也是徐锐!
从小到大,本王还从未见过只要能争取到这么一个人,便能争取到这么多势力的好事。
杜大人,现在您还觉得本王抬举徐锐么?”
听到这番话,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就连杜若和汤怀信也都陷入了沉思。
辽王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九弟看得准,不过本王也早有准备,这些年也算和徐锐存下一些交情,若说要拉拢徐锐,恐怕没人比本王更有优势了!”
韩王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猜七哥之所以那么自信,无非是因为三点,其一,徐锐在西川一事上给了七哥很大的面子;其二,大哥与徐锐交恶;其三,徐锐爱慕青梧。”
辽王被说破心事,也不气恼,反而笑道:“有这三点难道还不够么?”
“当然不够!”
韩王坚决地摇了摇头:“七哥把徐锐看得太简单了,首先,西川一事徐锐与七哥乃是互惠互利,他给您面子,也不过是想办自己的事罢了。
第二,徐锐虽与大哥交恶,但几次交锋其实都留下了余地,听说他派徐安歌找到宝皇叔,说天下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
也就是说,只要大哥能放下身段,拿出足够的利益和诚意,徐锐未必就不会站到大哥的阵营中去,而一旦徐锐真的帮助大哥夺得皇位,那么先前的那些摩擦也就不叫事儿了。
第三,若徐锐真的成了青梧的驸马,那十有**会因为青梧而亲近七哥,可是我却听说徐锐自南北大战归来之后,不知何故,已经与青梧疏远了很多,这中间会不会有对时局的考量呢?”
听韩王细细解读,辽王的眉头越皱越深,不解道:“九弟说得有道理,可是论交情,论利益本王都比太子强得太多,徐锐又怎么会站到太子那边?”
韩王笑道:“七哥,徐锐的选择很多,父皇有那么多儿子,他未必便只能在您和大哥之间选啊!”
此言一出,辽王顿觉醍醐灌顶,讶异道:“你的意思是……”
韩王点了点头,沉声道:“从眼下的局面来看,的确其他皇子都没有与大哥、七哥一争长短的实力,可没实力并不代表没野心,只要能争取到徐锐的支持,实力不就有了么?”
辽王一惊:“你是说老四!”
韩王笑了起来:“四哥这几年可是风生水起啊,不但把持着刑部,而且频频将自己的心腹往外推,虽说都是些不显眼的位置,一开始并不足以令人警惕。
可是他提拔的曲善存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爬到了陇西省的布政使,俨然是一方封疆大吏,那个八面玲珑的黄正元不也在七哥你的眼皮子底下成了户部的员外郎么?
谁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难道不值得引起七哥的注意?
还有,四哥与徐锐相交于微末,对比七哥与徐锐的利益关系,更多了一层交情,如果徐锐真的顾念交情,他也会选择四哥,而不是七哥你。
一旦徐锐真的站到了四哥的阵营之中,那么四哥恐怕立刻就会具备很强的实力,虽然与大哥和七哥相比依旧孱弱了些,但勉强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却已经够了。
到那时,外有星河集团源源不断的财源支撑,内有整个武将集团的摇旗呐喊,恐怕无论是大哥还是七哥都会觉得棘手吧?”
“啪”的一声,辽王突然拍案而起,双眼微微眯着,危险的寒光不停闪烁。
“原来老四也想出来争夺大位,哼,那本王便要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韩王摇了摇头:“七哥不必如此,好东西大家都想要,这也怪不得四哥,为今之计便是要阻止徐锐站到四哥的阵营中去,一旦失去了徐锐的支持,四哥便再也没有希望,自然会知难而退。”
“阻止徐锐?”
辽王微微一愣:“听你的分析,徐锐与老四几乎是穿一条裤子,恐怕早就是一丘之貉,这如何阻止得了?”
韩王摇了摇头,笑道:“不然,若徐锐真的站到了四哥的阵营里,他们便一定会在之前的党争之中争取利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远远躲开,所以徐锐眼下应该还没有做出决定。”
“哦?!”
辽王闻言心中一喜:“既然如此,本王又该如何争取徐锐?”
韩王笑道:“要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徐锐最在乎的便是星河集团,所以从星河集团入手便可与之接近,但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你担心什么?”
辽王沉声问到。
韩王道:“徐锐此人实在太重要,也太厉害了些,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而一旦争取不成,他便极有可能对七哥的大局造成极大影响。
所以咱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决不能被徐锐用拖字诀争取到太多时间,只要确定他不会站到咱们这边,便要……”
说着,韩王伸出拇指,朝自己的脖子轻轻一划。
辽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九弟说得对,徐锐越是厉害,作为敌人便越是棘手,若他真的不能为我所用,便必须尽快除掉!只是要如何确定他的心意呢?”
韩王点了点头,自信地笑道:“七哥不必忧心,只要让本王与他见上一面,或许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辽王豁然望向韩王,哈哈大笑道:“九弟自小便聪明绝顶,还好哥哥身边有你帮衬,我看呐,你可比徐锐重要多了!”
韩王莞尔一笑:“七哥说笑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不帮你又能帮谁呢?”




谋断星河 第四百五十章:刑罚
宏威十八年二月底,天启卫校场。
徐锐和一干天启卫将领端坐高台之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前方。
十几丈外的刑台上,十六个士卒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手臂粗细的军棍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他们身上。
几乎每隔一个呼吸便会传来十六声整整齐齐的“啪”“啪”声,声音每响一下,众人的心便猛地颤抖一下。
若是全力打,二十杖便足以要人命,何况这是整整八十军棍,即使行刑的士卒留了力,打完之后这些士卒也得躺上整整三个月。
然而身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精神的羞辱,因为看着他们行刑的有不少都是亲友,甚至是亲兄弟。
当着成千上万人被扒下裤子,打得哀嚎连连,这既是羞辱他们,也是羞辱和他们同乡的亲友。
礼台周围,天启卫全体士卒整齐列阵,看着这十六个人行刑,他们已经在骄阳之下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焦躁的情绪和头顶的烈日一样,逐渐积蓄着快要爆发的能量。
“刑毕!”
监刑的军令官高呼一声,刑台上的绳索一松,宪兵门立刻松手,结结实实挨了八十军棍的十六个士卒早已奄奄一息,别说爬起来,就是还能呻吟的也没几个。
对面的高台上,一个巨大的喇叭被人推了出来,新任天启卫参谋长林绍东站起身走到喇叭面前大喊。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昨天夜里这十六个士卒逃出军营,到长兴城里喝酒闹事,并与同店喝酒的南武卫休憩士卒发生冲突,被人家打成猪头绑了回来!
不尊军纪,丢人现眼,此乃我天启卫建军以来的奇耻大辱!今日大帅监刑,按军纪处其八十军棍,并赶出天启卫,退回原籍,尔等罪卒可有不服?”
“老子不服!”
铁皮卷成的大喇叭将林绍东的喊声传遍全军,那十六个奄奄一息的士卒早已去了半条命,哪还有反对的力气?
可是观刑的士卒有不少同乡,徐锐选兵又尽是刺头,再被头顶的骄阳晒了一个时辰,心情更是糟糕,听到林绍东问可有不服,立刻便有人开口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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