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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受害人正面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他的脚正好蹬在墙角,临死时的抽搐让他的鞋底在墙角留下了带擦痕的脚印。
想到这里,徐锐朝曹思源招了招手:“叫个差役进来!”
曹思源点了点头,立刻从外面把领头的差役提溜进屋。
差役脸色不太好看,似乎十分畏惧徐锐,进门之后便立刻行礼道:“小人长兴府捕快马三,见过侯爷。”
徐锐没有理会他的紧张,淡淡问道:“你们抓人时是否动过屋里的东西?”
马三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小的们也知道要保护证据,何况在得知安歌先生的身份之后,兄弟们都客气得很,安歌先生也很配合,所以眼下屋里的一切都和我们刚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闻言,徐锐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将马三带出去。
曹思源走到徐锐身边,一脸关切地问:“大帅,有什么发现吗?”
徐锐的脸色愈加阴沉:“从痕迹上大致已经能确定这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不是事后伪造。
周围的桌椅十分整齐,说明死者和凶手是熟人,在看到凶手的一瞬间,死者并未因惊慌而碰倒桌椅。
而凶手很有经验,出手之后一刀毙命,除了身体本能的抽搐,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挣扎和搏斗的痕迹。”
“这么说事情对安歌很不利了?”
曹思源惊讶到。
徐锐点了点头:“的确做得太完美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就算我是差役,恐怕也会相信安歌就是凶手……”
“这怎么办?”
曹思源急到。
徐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时,林绍东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大人,方才属下盘问了茶楼的几个伙计,有些新发现,请您过来看看。”
“哦?”
徐锐闻言精神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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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五十三章:迷雾与线索
大厅之中,一个十八九岁的茶楼伙计战战兢兢地跪在徐锐面前,颤抖着开了口。
“小的名叫王喜,是这间茶楼的伙计,刚干了半年,今天……今天早上彭掌柜一早便来了茶楼,他是店里的常客,伙计们都认识他。
当时因为刚刚开门,大部分伙计都在打扫,刚好只有小的没事,便上前问彭掌柜是不是要去订好的天字甲号房间。
之前彭掌柜每次来茶楼都是去那一间的,可是今日他却说要去一楼的地字甲号。
小的虽有些奇怪,但是看彭掌柜似乎有些紧张,便也没多问,领着他去了地字甲号房间,刚关上门,新来的伙计告便诉我天字甲号房间也来了客人。
我害怕那伙计不知道规矩,让客人占了彭掌柜订好的天字甲号,便连忙追了上去,却见原来是安歌先生带着人进了天字乙号房间……”
“你说安歌去了天字乙号房间?”
徐锐眉头一皱,打断了王喜的话。
王喜连忙点头道:“是,安歌先生虽不是彭掌柜那样的熟客,却也来过一两次,再加上他是天宝阁的贵人,小的便记住了他的样貌,绝不会错!”
“那他进房之后呢?”
徐锐又问。
王喜道:“进房之后,安歌先生将两个侍卫留在门口,小的便去准备茶水,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竟是长兴府的差役。
他们二话不说,便朝二楼走去,小的跟上去的时候差役们正在楼梯口与安歌先生的侍卫说着什么,随后他们一起去了天字甲号房间,便……便发现彭掌柜竟然死在了里面,而安歌先生竟然也在天字甲号房间,神色慌张,手中握着一把短刀。”
“这些都是你看见的?”
徐锐皱眉问到。
王喜点了点头:“都是小人亲眼所见。”
徐锐又问:“从你看见安歌进了天字乙号房间,到长兴府的差役赶来,中间大概隔了多长时间?”
王喜道:“最多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
徐锐点了点头,掏出一块二两碎银抵给他道:“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若有问题本候还会问你。”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王喜接过银两,千恩万谢地被侍卫带走。
不一会儿,李春又被侍卫带了过来。
“李春,你和安歌早上去的究竟是哪个房间?”
徐锐开门见山地问。
李春一愣:“自然是天字甲号,进房之前我和安歌先生还专门看过墙上的牌子。”
徐锐双眼微眯,又问:“房间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没什么特别之处……”
李春回忆着早上发生的一切,忽然不太确定地说:“就是房间的窗户好像坏了,我推了两把没有推开,后来也就没再开窗,不知这算不算特别。”
徐锐一愣,对身边的林绍东道:“走,去天字乙号看看。”
说着,他立刻起身朝天字乙号房间走去,林绍东和曹思源不敢怠慢,也连忙跟了上去。
“跟着安歌的两个侍卫应该也在长兴府吧,有没有问过他们?”
徐锐一边走,一边问林绍东。
林绍东道:“问过了,他们一直守在天字甲号房间门口,直到长兴府的差役上楼,他们才上去和差役交涉了几句,这中间一直没人来过。”
徐锐来到楼梯口,顺着走廊朝里望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他又迈开大步,走到了天字乙号房间。
开门的一瞬间,几人都是一愣,天字乙号房间竟然和天字甲号一模一样,就连陈设、摆件和字画都没有丝毫区别。
“大帅,您是怀疑安歌他们来的不是天字甲号,而是天字乙号?可是这样一来,门口的侍卫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说一直守在天字甲号房间门口啊。”
林绍东喃喃问到。
徐锐摇了摇头,迳自来到窗边,见窗户大开着,便仔细查看起窗框上的痕迹。
林绍东跟在徐锐身后道:“事情越来越蹊跷了,如果说伙计没有撒谎,那么当时的情况是死者彭掌柜在一楼的地字甲号房间,安歌在二楼的天字乙号房间。
侍卫守在门口,没有发现任何人经过走廊,但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后,安歌、李春和死者同时出现在天字甲号房间。
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需要将分别在其他房间的安歌和死者带到天字甲号,然后杀人,还不能经过走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
还有,长兴府的差役来得这么快,说明他们一定提前收到了报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藏在附近,等着案件发生。
可若是李春没有撒谎,那他和安歌还有侍卫们一开始就应该在天子甲号房间,您说过天字甲号便是案发地点,那凶手又是如何在迷晕安歌与李春后,在天字甲号行凶的?
彭掌柜死前回过头,也就是说他当时是清醒的,而且他在死前没有挣扎,如果他在天字甲号房间里看到被迷晕的安歌和李春,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惊讶,等着被凶手杀掉?”
林绍东仔细分析着案件的经过,可他越是分析,脑袋里的疑问便越是难以解释,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个案件莫名其妙。
徐锐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窗框上的一条细长擦痕,默默听着林绍东的分析一言不发。
沉默片刻,徐锐突然出了门,来到走廊尽头朝墙壁望去。
走廊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画下则摆着一个酸枝木的支架,支架上放着精致的小盆景。
徐锐顺着墙壁往下看,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天字甲号房间之外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了一些。
“大帅有发现了?”
林绍东一直观察着徐锐的表情,见他似有所得,连忙追问,
徐锐还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地字甲号房间应该就在天字甲号房间的正下方吧?”
林绍东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地字甲号房间属下已经去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徐锐冷笑一声:“没有可疑就对了。”
林绍东眉头一皱:“大帅这是什么意思?”
徐锐冷笑道:“这个案子最简单的部分便是从始至终都没人撒谎,所以咱们拿到的所有线索都是真实的。”
“真实的?”
林绍东难以置信道:“大帅,李春、伙计和侍卫的话分明矛盾重重,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可能没人说谎?”
徐锐摇了摇头:“往往最真实的情况看上去就是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可一旦揭开了那层面纱,剩下的东西就很好理解了。”
林绍东脸色一喜:“大人已经解开真像了。”
徐锐感叹一声:“有人想做好人,可是做了好人之后,又起了害人之心啊。”
林绍东被徐锐这句感慨弄得更加糊涂,不解道:“大人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徐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件事本身其实并不复杂,复杂的是插手的人太多,所以才造成了看似匪夷所思的迷雾,不过策划这桩冤案的人都是用了心的,就连本帅也差点被他们糊弄过去。”
“这么说大帅已经能确定安歌是被人冤枉的咯?”
曹思源插了句嘴。
徐锐淡淡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走吧,既然有人搭了台子,那咱们便唱好这出戏便是!”
说完徐锐朝二人一招手,冷笑着朝茶楼外走去。
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云里雾里,只得赶忙跟上徐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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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五十四章:解谜
出了茶楼,徐锐一行直接驱车赶往长兴府,意外的是,徐锐这次竟没有直接走正门,而是吩咐车夫往后门驶去。
府衙后门早有管事等在那里,见徐锐一行缓缓而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直接开门迎客,将徐锐一行请了进去。
后堂里,管家吩咐下人为众人准备茶水,然后便安安静静地站到了一旁,坐在主座上的徐锐也不着急,端着茶杯慢慢品着。
一头雾水的曹思源想起这长兴府历来与徐锐不太对付,便凑到徐锐身边小声问道:“大帅,长兴府尹这是故弄什么玄虚,该不会是鸿门宴吧,现在安歌在他们手上……”
没等他把话说话,徐锐便摆摆手,轻声道:“无妨,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慢慢等着便是。”
“可是安歌他……”
曹思源还待再说。
徐锐却淡淡道:“放心吧,安歌安全得很,何况度过了最初的惊吓和茫然,他现在也应该品出了一点味道才对,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徐锐这样说,曹思源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望向了林绍东,可林绍东也不明白,只得冲他摇了摇头。
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看在眼里,见徐锐没有半点焦躁之色,他不露声色地朝门外的小斯使了个眼色,小斯点了点头,扭头冲进了院子。
被基因药剂改造之后,徐锐五感本就敏锐至极,再加上无名剑法突破后的大幅增强,他的五感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小斯的脚步声就好像平地惊雷,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徐锐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毫无异色,慢悠悠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新茶。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再次传来脚步,人还没有进门,洪钟一般的笑声便先一步传了进来。
“哎呀呀,冠军侯莅临长兴府,下官可是蓬荜生辉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高八尺,年近六旬的彪形大汉便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长兴府尹秋鹤。
和其他大多数地方官出身科举不同,这位秋鹤乃是溧阳侯之子,宏威皇帝姐姐康同公主的驸马,实打实的勋亲贵戚。
除了地位尊贵之外,他能在群龙扎堆的地方坐稳最不讨好的长兴府尹近二十年,也可见此人的手段绝不一般。
见秋鹤来到后堂,徐锐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朝他抱拳道:“秋大人言重了,本官这次是特地来感谢大人的恩德。”
秋鹤恰好走到徐锐身边,闻言便是一愣:“不知冠军侯这感谢二字从何说起啊?”
徐锐淡淡一笑:“我家安歌遭人陷害,多亏大人回护才保得周全,是故特来感谢。”
提起安歌,秋鹤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道:“实不相瞒,本官与侯爷之前有些误会,早想澄清,却一直苦无机会。
这次刚好又遇上这等匪夷所思的案子,本官实在不想有令侯爷加深误会,这才提前派人通知侯爷。
如此已经违了朝廷法度,也是本官所能做的全部,眼下案件仍旧扑朔迷离,对安歌先生十分不利,若是侯爷想让本官徇私,恐怕太强人所难。”
这话说得坦坦荡荡,拒绝之意虽然委婉,却十分坚决,曹思源和林绍东闻言顿感不妙,徐锐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哦,大人说此案对安歌十分不利,难道又有了新的线索?”
徐锐笑眯眯地问。
秋鹤摇了摇头:“想必侯爷已经知道了,此案之复杂离奇,简直堪称千古奇案,眼下的情况是徐安歌受邀到茶楼与死者彭掌柜谈事。
二人先后进屋,徐安歌令侍卫守在门外,期间并无任何人接近房间,可等到差役来到茶楼之后,却发现徐安歌手持凶器,满脸惊慌,与之谈事的彭掌柜却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毙命。
经过差役的现场勘验,以及仵作对死者尸体的检查,现已确定该房间便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且死者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明显是熟人作案。
本官断案这么多年,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眼前的证据,此案分明就是徐安歌与彭掌柜在谈判过程中产生分歧,徐安歌一怒之下,趁彭掌柜不备将其杀害!”
见秋鹤大有坐实安歌杀人的意思,曹思源和林绍东顿时眉头一皱,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锐却神态自若地道:“如此说来,此案倒是简单明了,只是不知大人可知茶楼伙计曾说今日一早彭掌柜所入的并非案发的天字甲号房间,而是一楼的地字甲号,安歌几人去的也不是天字甲号,而是天字乙号,这又要如何解释?”
秋鹤道:“这正是本案的奇诡之处,若无这一段证词,那么此案便是平淡无奇的一场激愤杀人,可一旦多出这段证词,案件的所有可能便全都被堵死了,本官也十分为难啊。”
“案件所有可能都被堵死?不见得吧……”
徐锐摇了摇头:“大人忘了还有一个细节,安歌进屋仅仅半柱香的时间长兴府的差役便已赶到,这是不是太快了些?若每个案件长兴府都有这等效率,恐怕锦衣卫和东厂都要解散咯。”
秋鹤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两只虎目微微眯起,射出一道寒芒:“侯爷这是在说我长兴府陷害徐安歌么?”
徐锐摇了摇头:“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听闻你长兴府也是接到报案才会紧急派出差役,可若按大人方才所说,此案乃是激愤杀人,那报案人又如何得知?”
秋鹤脸色微微一变,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徐锐却继续说道:“所以此案定然有人栽赃陷害,只不过本候没说是长兴府,秋大人便不要对号入座了吧?”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秋鹤冷笑一声,斜斜靠在椅背上,瞟着徐锐道:“倒是忘了上次轰动朝野的灭门案便是被侯爷一举侦破的。
侯爷大才,于侦办案件一道也大有建树,既然如此,倒不如侯爷说说,凶手究竟是谁,又是何人要陷害徐安歌?”
徐锐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玩味地望着秋鹤道:“秋大人智珠在握,早已洞悉一切,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官在大人进门之时不是已经谢过大人的回护之意了么,大人既然有心救下我家安歌,为何到了此时却又打起了太极?”
徐锐这话令林绍东和曹思源一头雾水,都不知道他实在打什么机锋,倒是秋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却强作镇定地笑了起来。
“侯爷这话下官便听不明白了,下官虽然很想和侯爷冰释前嫌,可若真的利用职权帮侯爷家人脱罪,又要如何面对圣上?”
说着,秋鹤双手抱拳,朝着天空拱了拱手。
徐锐淡淡一笑:“本官也看出来了,秋大人这是做不了主,所以才不得不和本官虚以委蛇,既然如此,那便让做得了主的人出来吧。”
话音未落,徐锐突然伸手一掏,靠在他身边的断锋顿时“仓啷”一声飞出剑鞘,只见他右手一抓一转,锋利的长剑顿时便被他抓在手中,闪电一般划向秋鹤脖颈。
“大帅!”
“徐锐,你敢!”
突见此景,林绍东和曹思源顿时大惊失色,秋鹤瞳孔一所,脸色顿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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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第四百五十五章:正主
谁都没有想到徐锐竟然会突然向秋鹤出手,要知道秋鹤不仅身居高位,而且地位尊贵,徐锐若真的杀了秋鹤,便是宏威皇帝都保不住他。
后果如此严重,难道大帅疯了?!
这一刹那,同来的曹思源和林绍东脑袋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徐锐却没有半点手软,这一剑又快又狠,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而且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徐锐的剑法又十分诡谲,秋鹤只要不是一流高手根本没有丝毫逃生的机会。
“住手!”
就在徐锐出手的瞬间,众人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从房梁上杀出一道寒芒,直奔徐锐而去。
林绍东不会武功,自然毫无反应,可曹思源却是脸色一变,手掌往后挪了半寸,一把抽出腰刀朝天砍去。
“当”的一声脆响,刀剑瞬间相交,曹思源只觉手掌一麻,浑身力气竟被卸得干干净净,一股巨大的内劲好似泰山压顶一般,将他迅速压下,单膝跪地。
“哗啦啦……”
曹思源手中腰刀被削去半截,他周围的桌椅板凳瞬间四分五裂,与他膝盖相交的地板“啪”的一声,裂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高手!”
一击之下竟有如此威力,曹思源心中顿时骇然无比。
可即便如此,徐锐仍旧丝毫不为所动,手中长剑依旧朝秋鹤脖颈砍去。
眼见秋鹤即将身首分离,被曹思源这一耽搁,来袭之人已经来不及围魏救赵,只得剑锋一转,朝徐锐的断锋斩去。
又是“当”的一声脆响,半截剑刃被崩飞出去,徐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完整的断锋静静停在秋鹤喉头。
秋鹤似是吓傻,一动不动,半丈开外,来袭之人握着半截短剑骇然地望着徐锐。
“短短数月而已,你的武功竟又有如此精进!”
徐锐手腕轻轻一抖,断锋立刻归鞘。
他望向来袭之人,冷笑一声道:“此案的背后主使果真是你!”
原来来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西川有过一面之源的鬼谷门徒小胡!
听徐锐这般说来,小胡顿时眉头一皱:“你早就知道是我,这一剑便是逼我现身的?”
徐锐淡淡笑道:“说得不错,这一次还是我赢了。”
小胡冷笑一声:“若我方才见死不救,你又要如何?”
徐锐摇了摇头:“长兴府尹如此重要的棋子,你们舍得就这样抛弃么?
如果你们真的舍得,那在下也不介意让你们长点记性,没记错的话,上次我便同你说过,下次记得恭顺一些,别在我面前玩花样!
在下已然有言在先,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在下为难,死了人也只能怪你们自己。”
小胡脸色微变,冷笑道:“长兴府尹如此重要,你以为杀了人就不用付出半点代价?”
徐锐哈哈一笑,指着秋鹤道:“他若只是长兴府尹,我自然要三思而行,可若圣上知道他是你们的走狗呢?”
“你!”
直到现在秋鹤才回过神来,一听徐锐把自己叫做走狗顿时大怒,可想起徐锐方才那饱含杀意的一剑,顿时心中骇然,卡在喉咙里的狠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有了上次的交锋,小胡知道和徐锐斗嘴是自取其辱,也不想再说,只是朝秋鹤摆了摆手。
秋鹤立刻站起身来,朝小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参见宗主!”
小胡没有半点表示,大模大样地坐到了秋鹤的位子上,秋鹤则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
曹思源和林绍东见状顿时大惊,谁能想到堂堂的长兴府尹,长公主的驸马爷,竟会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这样恭敬。
徐锐朝周围扫了一眼,只见所有侍女、下人全都没有异色,显然他们早就知道这间屋子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徐锐淡淡一笑:“原来不止秋大人,整个长兴府都是你们的据点。”
小胡冷哼一声:“早就知道的事便不必再说了,我现在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破此事的?”
徐锐缓缓坐了下来,提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才笑道:“长兴府几次三番与本候作对,考虑到秋大人乃是勋贵集团中的一员,这原本没什么奇怪。
可怪就怪在长兴府对本候的态度若即若离,说要害本候吧,却又扭扭捏捏,说想与本候改善关系吧,但每次出了幺蛾子总有你们的身影,倒像是想主动引起本候的主意。
所以本候上次与太子交锋,故意没去找你们的麻烦,便是想让你们放松警惕,再度出手,这才方便露出马脚。”
小胡闻言没有丝毫意外之色,淡淡道:“那我们在此案上又是如何露出马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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