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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徐锐略带惊讶地望向侍卫统领,统领指着一旁的拱门躬身道:“启禀侯爷,王爷便在院内等候侯爷,我等在此守护。”
徐锐点了点头,朝安歌三人道:“你们随这位统领等候,待本候见过王爷再说。”
说着,他不露声色地朝小胡点了点头,小胡二话不说,转身回到了“破军”之中,安歌和曹思源则招呼一干侍卫,跟着统领到早已安排好的去处休息。
徐锐跟着两位侍女穿越拱门,这才发现庄园里别有洞天,院墙之内竟是一处山涧,除了一条小道和几座亭台,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仿佛世外桃源。
而在院子正中有一处二十余丈大小的天然小湖,小湖上则是一堆嶙峋怪石跃出水面,看似杂乱无章,可仔细一看却又令徐锐顿时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我就说瞒不过钢锋把,你瞧瞧,他一眼便看出了山河池的乾坤!”
就在此时,小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头前带路的两位侍女神色一肃,停下脚步,低头让到一边。
辽王和另一位长相英俊,身形挺拔的青年走了过来。
徐锐连忙拱手见礼道:“徐锐见过王爷!”
别看徐锐与辽王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但本着王不见王的原则,两人除了在宏威皇帝的大殿上,还是第一次见面。
辽王快走几步,没有半点生疏之感,一把托起行礼的徐锐道:“侯爷与本王肝胆相照,何须这般客气?侯爷看看,本王这处别馆如何?”
徐锐也不谦虚,直起身子,目光在园中扫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湖中的怪石上,淡淡笑道:“吞天之志,气势磅礴!”
“哦?”
辽王语气惊讶,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故意问道:“钢锋此言何意呀?”
徐锐指着那堆怪石道:“怪石虽贱,但合在一起却成了天下。”
原来怪石堆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轮廓,刚好是列国加在一起的版图。
辽王大笑一声,对身后的青年道:“你看,钢锋不愧为我大魏军侯,一眼便能看出本王这山河池的妙处。”
那青年点了点头,笑道:“那位高人早已言明,能够一眼看出山河池妙处之人,若不是天命所归,就是胸怀天下,冠军侯十八岁封侯拜将,的确应了此言。”
辽王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徐锐偷偷打量着说话的那青年,见他气宇轩昂,面相不凡,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禁向辽王投去询问的目光。
辽王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失礼,失礼,忘了介绍,这位乃是本王的兄弟,排行第九,去年刚刚封了韩王!”
徐锐脸上绽放一抹惊讶之色,连忙朝韩王拱手道:“原来是韩王殿下当面,下官失礼。”
韩王丝毫不敢托大,陪着徐锐行了一礼道:“侯爷言重,小王仰慕侯爷已久,听说今日七哥约了侯爷,这才厚着脸皮跟来,还望侯爷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能与殿下这等少年英才相识,徐锐三生有幸!”
徐锐笑着说到。
韩王摇了摇头:“侯爷说反了,能与侯爷相识,小王才是三生有幸!”
辽王摇了摇头:“你们二位都是少年英才,就不要当着本王的面相互吹捧了吧?哈哈哈……”
辽王一声大笑,引得二人也笑了起来,侍女们连忙走了上来,将三人引入凉亭,那里早已备上了美酒瓜果,香茗热水。
“不知王爷今日约下官到此……”
刚一入席,徐锐便开门见山地问辽王。
辽王张了张嘴,刚要解释,韩王却先开口道:“听说侯爷乃是阴阳大家,小王这里有一幅画,正想请侯爷雅正!”
“雅正不敢,开开眼倒也无妨。”
徐锐回过身,朝韩王拱了拱手。
见徐锐没有反对,韩王拍了拍手,身后立刻走出两名侍女,捧着一幅长长的画卷。
徐锐一见那画,心中顿时微微一突,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片刻。
两位王爷仔细观察着徐锐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谋断星河 第四百六十四章:试探与应对
那是一幅田园山水画,画面正当中的一部分描绘了一个老农正在田间施肥,若不细看根本觉察不出有什么特别。
然而徐锐一眼便瞧出问题所在,老农的身后有二十余株秧苗,其中最大最壮的那一株不仅满是蛀虫,而且根系畸形,疯狂攫取其他秧苗的养分。
只有老农正在施肥的那一株仍然在茁壮成长,而且头顶麦穗颗粒饱满,已经隐隐有了丰收的势头。
再看老农衣衫褴褛,汗流浃背,身形枯槁,大有心力不济之态,但一双眼睛却温柔地盯着手中秧苗,满脸尽是慈爱之色。
徐锐立刻明白这副画分明是隐喻当前的夺嫡之势,畸形秧苗说的是太子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可是贪赃枉法危害国家,攫取王朝元气。
其他瘦弱的秧苗便是代表宏威皇帝的其他皇子,要么年幼,要么低能,毫无建树。
施肥的老农代表的自然是宏伟皇帝,画面中宏威皇帝费尽心力,日渐老迈,力不从心,却依旧精心栽培手中那棵唯一茁壮的秧苗。
而那一棵秧苗代表的自然便是辽王,辽王不但被皇帝捧在手心,而且很快便会结出硕果,既代表他是大魏唯一的希望所在,也极有可能是在暗示他将在不久的将来夺得储君之位。
居然这般赤裸裸地向自己展示僭越的野望,辽王的嚣张和气焰已经超出想象,不由令徐锐暗暗心惊。
“侯爷,本王这副画如何啊?”
正在徐锐思索之时,韩王淡淡的笑问好似突然拨动了徐锐的心弦,令他回过神来。
电光火石之间,徐锐心中涌上万千思绪。
眼下二王都知道他已看出了画中深意,若答画好,便代表自己表态支持辽王夺嫡,此事一旦传出去,尤其是传到宏威皇帝耳中,他即便没有此意,也洗刷不清。
而若他回答不好,更是无异与辽王当场翻脸,且不说二人之间还有许多合作,翻脸之后必然大受损失,就是辽王出于自保,对自己的大肆报复,也定会令眼下正在推进的许多项目萌生出巨大的阴影。
而最棘手的是,韩王漫不经心地推出这副山水画,只要徐锐回答好与不好,根本没有给他半点站转腾挪的余地。
韩王此人看似不温不火,却在不露声色之间直击要害,分明是个心机极为深沉,出手十分狠辣的家伙,只要给他找到漏洞,说不定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正犹豫的时候,徐锐发现两位王爷都在愣愣地望着自己,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明白不能再拖下去,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得立刻回答。
“辽王殿下,听说您有三间工厂正在建设,马上就能建成投产?”
令人意外的是,情急之下徐锐竟突然撇开那幅山水画,问了辽王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韩王立刻意识到徐锐心中所想,张了张嘴就要逼着徐锐把话题转回正题,可徐锐的这一问却正好问到了辽王的心坎上,不等韩王说话,辽王便先点了点头。
“正是,玻璃、烧砖和水泥三家工厂再有两月就能投产,最近星河集团在长兴城内大兴土木,这三种物资正是紧俏之物,父皇也鼓励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为国分忧,于是才有这三间工厂,不知钢锋突然问到这个,难道是有何不妥之处?”
徐锐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在星河集团的发展上,徐锐采用抓大放小,对产业链进行了严格的规划,牢牢把握住上游和前端,然后将附加值较少的产业分包出去,培养其他资产阶级。
包括辽王、裕王、太子在内的成年皇子,以及宗室、显贵和豪商巨贾都在徐锐的引导之下纷纷开始投资建厂,慢慢成为星河集团产业链上的一环。
而这些人在迅速完成资本积累,捞取大量利益的同时,也会形成第一批真正的资产阶级,一旦有保守势力打击徐锐的蓝图,他们就会变成潜在盟友。
徐锐提起的这三家工厂价值不菲,不单押上了辽王的大笔资金,而且是其在民间笼络人心的大工程,必然十分上心。
可辽王自己毕竟不懂经营,拿不准办厂的要领,所以徐锐才一提起,他便心生紧张,甚至忘了去逼徐锐站队。
不过徐锐知道,辽王此人绝非容易糊弄的人,就算他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却也用不了多久便会重新回到正题。
想到这里,徐锐忽然笑了起来,摇头道:“殿下可知,这三间工厂不但利润微薄,而且污染极重,久而久之,必定会在民间落下为富不仁的名声。”
“哦?”
此时辽王大概也已经反应过来,可他为了夺嫡向来注重自己的名声,徐锐的话就像一个诱饵,不远不近地吊着他的胃口。
“钢锋此言当真?”
辽王问到。
徐锐点了点头道:“玻璃、水泥和砖瓦都是平凡之物,没什么技术含量,听说京城里的大小商会已经筹建了七八家之多,竞争如此激烈,还有何利润可言?
再者,这三种产品的生产都有一定的危险性,特别是烧砖和水泥,其粉尘中含有剧毒,工人长期劳作会生出疾病,此例一旦频繁出现,还不是坏了王爷的名声?”
韩王闻言便想开口,但辽王却摆手打断了他,皱眉问道:“建厂之事钢锋你是行家,既然你说不行,那便肯定不行,只是本王在其中投入了大笔钱财,不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
徐锐哈哈笑道:“研究院目前刚好有两个项目准备上马,不但不会污染环境,而且根本没有竞争对手,利润率高达三成,只要将技术整体转让给王爷,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正好王爷的工厂还有两月才会投产,原有设备必然还未安装,现在直接购入新的产生线不但没有多少损失,而且时间还能快上许多。”
“你说真的?!”
此言一出,辽王顿时大喜,韩王也是眉头一皱,仔细思索起来。
徐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难道下官还敢拿王爷寻开心不成?要不这样,工厂所需一应钱款先由下官垫付,等王爷赚了利润再还下官便是!”
辽王闻言顿时大笑摇头道:“不成,不成,钢锋能把最新的技术卖给本王已经是天大的情面,本王又怎能如此占你便宜?
这样吧,就依钢锋所言,但一应钱款还是由本王来出,你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本王是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让身边同僚吃亏的。”
见辽王不容置疑,徐锐也不再勉强,只是为难道:“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每耽搁一日便会白白浪费数千两白银,而且那两个新项目原本今日便要招标,下官必须立刻赶回源初基地重新调整,不然若是弄出什么纠纷反倒不妙。”
辽王指着徐锐无奈道:“你这只铁公鸡,不论什么时候都想着你的钱!”
徐锐羞怯一笑:“下官便是这等不成大器的性子,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辽王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本来就是特地邀你来游山玩水,既然你有正事,本王便不强人所难了,你去吧。”
“多谢王爷!”
徐锐朝二位王爷拱了拱手,立刻转身便走。
辽王一脸心满意足,吩咐左右婢女为徐锐引路。
不多时,一直沉吟不语的韩王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回过神来却见徐锐早已离开,顿时惊道:“七哥,你怎么放他走了?”
辽王得意地瞟了他一眼道:“徐锐已向我表明心迹,此行目的达成,留不留他又有什么打紧?”
“他已向您表明心迹?”
韩王诧异地问。
辽王点头道:“星河集团的技术历来都是徐锐的禁脔,就连父皇都没有贸然插手,如今他却肯拿出来同本王分享,还不是已经向本王纳了投名状?”
韩王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道:“唉!七哥,你上了徐锐的当了!”
辽王闻言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谋断星河 第四百六十五章:背后的暗流
徐锐匆匆回到“破军”面前,安歌、曹思源和小胡早已迎了上来。
“情况如何?”
一见三人徐锐便环视一周,低声问到。
曹思源摇了摇头:“除了门口的这两队侍卫,周围应该没有伏兵。”
“你那边呢?”
徐锐又望向一旁的小胡。
小胡道:“方圆五里之内没有高手埋伏。”
闻言,徐锐终于松了口气,至少今日的确不是一场鸿门宴,不过眼下还不能太大意。
“上车,快走!”
徐锐招呼一声,领着安歌和小胡匆匆上车,曹思源则跳上战马,领着侍卫们护送着“破军”快速离开。
“破军”之内,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小胡道:“小师叔,方才我趁暗中探查周围之机,听了几句你们的谈话,似乎辽王对您在夺嫡一事上的左右摇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安歌闻言眉头一皱,不禁为徐锐担心起来。
之前徐锐已经与太子决裂,若是此时再得罪辽王,那便是天下之大,却再无容身之处了。
徐锐冷笑一声:“谁说不是呢?
让我检阅他亲手调教的侍卫便是要告诉我,他在军事一途也有见解,只要一有舞台,便会大张旗鼓,绝不会令军事集团失望。
之后的山河池则是要告诉我,他虽身在朝堂,但心中却怀揣天下,乃是天命所归,计智无双之人,我只有在他羽翼之下才能一展所学。
最后的那副山水画除了要逼我表态之外,也是提醒我已与太子交恶,其他皇子要么年幼,要么低能,只有他是唯一选择。
辽王此番迫不及待地向我表明心迹,并逼我表态,看来在勋贵集团的打压之下,他也渐渐开始心急,准备同对手摊牌大战了。
所以他没有耐心再让我当个老好人,到处和稀泥,左右逢源,钻各家势利的空子。”
“原来此行竟如此凶险?”
安歌闻言,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
小胡沉吟片刻,皱眉道:“其实辽王所说未必不是事实,夺嫡之事涉及国本,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你早晚都要站队,眼下来看或许真的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徐锐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个人一直没动,在看清他的目的之前,我不敢贸然站队,或许……他也在等我的抉择?”
“少爷说的此人是谁?”
安歌好奇地问。
徐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小胡忽然脸色一变,豁然望向窗外。
见他这副表情,徐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辽王还有后手么?”
小胡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是,方才好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可等我细细查看却又没有发现,多半是我太过紧张,弄错了。”
徐锐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他也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他此时敏锐的五感也没发现任何可疑,多半便是小胡神经过敏。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大约数百米外,要离站在树梢之上冷冷望着徐锐的车队经过,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等到车队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还以为你这次定会忍不住动手,没想到终究还是少了些胆量。”
就在此时,他身后不远处忽然走出一个黑衣人,讥讽地说到。
黑衣人头戴一张花脸面具,青面獠牙如同厉鬼,明明就站在那里,但声音却飘忽不定,犹如回波。
要离脚下步子一顿,目光非但没有朝花脸望去,反而落在了前方一人多高的乱石之上。
只见他右手成掌,手心微微一转,地上的枯叶顿时似是被狂风卷起,再往前一推,枯叶便犹如海浪一般朝那块乱石拍去。
“森……”的一声翁鸣划破寂静的树林,一柄利刃突然石破天惊,从叶浪之中刺出,刀锋猛地一横,两股刀罡顿时将叶浪搅得粉碎,露出了暗棋第一刺客——豫让的身形。
“阴魂不散!”
见二人一前一后拦住去路,要离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是厌恶地嘀咕了一句。
豫让冷笑一声:“说我们阴魂不散,可你自己足足跟了徐锐半年,就是傻子也知道只要吊着他便能找到你,如何,这次还想挣扎么?”
要离双眼微眯,丝毫不管身前的豫让,倒是有大半注意力落在了身后的花脸身上。
“哼,要不是你们两个一直碍事,我早就能把想做的事办完,又怎会浪费了大半年之久?”
花脸淡淡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要离不屑道:“凭你还不配问!”
“哦,是么?”
花脸轻笑一声,脚下微微一动,身形顿时一花,竟是拖着一串残影,瞬间杀到要离身边。
要离双目一凝,右手撇下一根树枝,狠狠朝花脸刺去。
这一刺看似平平无奇,可是方一出手便似有千钧之力,似有似无的虎啸龙吟之声凭空而出,威势竟然大得吓人。
豫让顿时大惊:“小心,此乃九灵枪圣的绝学,毙龙枪!”
花脸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豫让的提醒。
此时他已杀到要离头顶,犹如恶虎一般张开双臂,猛地向下扑来,十根手指上的锋利指甲足有半寸来长,手掌之上满是厚厚的茧子,好似兽爪一般。
“噗嗤”一声,兽爪一把拍碎被要离当作长枪的树枝,劲气更是瞬间便将毙龙枪的惊人威势彻底击溃。
不过这一耽搁,兽爪之力也到了尽头。
要离怒喝一声,同样双手成爪,猛地抓向花脸面门,动作竟与花脸一模一样。
眼看指尖快要触到面具,突然两把长刀狠狠朝他后颈劈来,要离连忙收手转身,避过豫让的致命一击。
可花脸却也完成调息,一抓抓在要离后背。
要离顿时被击飞几丈,后背上浮现五条深深的伤痕。
“师弟,看来你离成就武圣还差得远呐!”
花脸也不追击,在要离几丈外站定,淡淡地说。
要离眯着眼望着两人,冷笑道:“要当我师兄,你还不配!”
说罢,他猛一跺脚,身周顿时涌起一阵狂风,狂风立刻卷起厚厚的落叶,好似惊涛拍岸一般朝两人狠狠拍去。
这一次的叶浪声势更加惊人,远远望去就好像山呼海啸,让置身风暴的豫让与花脸顿时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碧霞庄园之中,韩王一脸严肃道:“徐锐到此之后一不肯检阅卫队,说明他无意替七哥执戟,二不肯评画,说明他并未下定决心辅佐七哥蹬上大宝。
他清楚七哥已经不容他再继续左右逢源,所以这才抛出一个诱饵当作权宜之计,让七哥暂时以为他是答应了归顺于你,然后借此脱身。
徐锐这是耍了个滑头,因为即便将此事传出去,徐锐也可以坚持说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合作,没人会真的觉得那是他给您的投名状!
徐锐不愧身具大智,一开始连我也有些疑惑,可是只要想想,若是他真的已经归顺七哥,为何执意不肯评画?
其实七哥只要回头想想便能一眼看破徐锐的意思,他也无意隐瞒,只是为了争取这片刻的时间罢了。”
辽王听完这一番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么说徐锐是铁了心要和本王作对了?
哼,眼下夺嫡争夺日趋激烈,此人干系太过重大,若不能为我所用便不能再留着他,否则早晚都是隐患!”
韩王摇了摇头:“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夺嫡到了这个地步,既然徐锐还肯拿出核心利益来交换这片刻的时间,便说明他还在众皇子之间徘徊,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辽王闻言砸了砸嘴:“我就奇了怪了,天下有可能蹬上大宝之位者无非本王与太子,他与太子这般交恶,本王便是他的唯一选择,他究竟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他真的以为老四这些人能成事不成?”
韩王摇了摇头:“不好说啊,徐锐此人心细如发,又胸怀天下,他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呢?”
辽王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之意,摆摆手道:“那依九弟之意,本王今后该如何对他?”
韩王沉吟片刻,说了四个字:“可争,要防!”
辽王闻言,渐渐陷入了沉思。




谋断星河 第四百六十六章:出手
蹒跚走到树林深处,“噗”的一声,要离喷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样?”
白筱晗连忙扶住了他。
树林还是那片树林,可豫让和花脸都已不见了踪影。
要离轻轻推开白筱晗,盘膝坐下,手上变换了几个奇怪的手势,身体顿时有一股无形的劲气开始缓缓流转。
不一会儿,他的面色突然涨红一片,背后的伤口之中喷出几道黑血,接着劲气一散,要离顿时跌倒在地。
白筱晗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又连忙凑过来将他扶起。
“好点了吗?”
白筱晗关切地问。
要离点了点头:“那家伙武功一般,手上的毒却有些厉害,不过现在逼出了毒血便没有大碍了。”
“你都伤成了这样,还说没事?”
白筱晗担忧地说:“他们可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你以一敌二,也太勉强了些!”
要离冷哼一声:“起码我现在还有一战之力,那两个废物却只能像条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走,再有三十招,我拼着重伤也能留下他们其中一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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