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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有时候,徐锐也在庆幸,还好有三年前的长兴桥一案,否这样一个家族若是成了竞争对手,徐锐的工业大计恐怕就会变得十分艰难。
整整两个月之后,当春天的气息即将远去,夏日酷暑初露峥嵘的时候,徐锐设想中的水轮机工厂终于变成了现实。
望着六个大水轮在渭河上快速旋转,袁家子弟控制着调节阀,缓缓启动最简陋的车床时,就算见惯了尖端科技的徐锐也不免心潮澎湃,因为这便是梦想起航的地方。
有了车床,就有了标准化生产,能够高效率、低成本地制造各类零部件,代表着制造业迈入了另一个时代,工业之花终于可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尽情绽放。
“少主,咱们是不是先试制一只狙击弩?”
一旁的袁子雄同样激动得难以自持
在他看来,水轮机简直就是神话中的天人宝物,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它的效果。
徐锐摇了摇头:“兵部的单子先不忙,咱们先弄点有意思的东西。”
“有意思的东西?”
袁子雄不解。
徐锐指着厂区门口堆着的两堆白纱道:“叫人把沙子搬进去,我给你们看一件宝贝。”
“宝贝?”
袁子雄诧异道:“那些沙子不是建房之用么,难道下面还埋着东西?”
徐锐哑然失笑,拍了拍袁子雄道:“不,那些沙子就是价值万金的宝贝,等着吧,咱们马上就能赚到第一通金了。”
说着,徐锐哈哈大笑,朝工厂走去。
袁子雄看着徐锐自信的背影,想起这个少年给自己带来的一次又一次震撼,心中不禁变得更加火热。
他满心期待着,这个神奇的少主或许又给自己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当徐锐暂时忙完工厂的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刘府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前脚刚刚进门,安歌便将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信是王顺德寄来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和一份御马监的盐铁校验凭证。
“王顺德果然是个妙人。”
徐锐轻笑一声,将校验凭证收好,顺手将银票递给了安歌。
“这笔钱按计划取用吧,另外通知两位王爷,说好的事可以开始了。”
安歌答应一声,把钱收好,赶着去办他的事情。
第二天,闹市之中的一座大宅被一位神秘人以高价买下,接着一家名为天宝阁的商铺在这种大宅之中悄然而生。





谋断星河 第一百二十九章:人尽其才
炎炎夏夜,热闹的胭脂巷里充斥着姑娘们的娇声蜜语,单薄的衣衫肌肤半露,凉风带着阵阵甜腻的艳香轻轻吹拂,仿佛猫爪一般挠着男人的心肝。
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四十岁上下,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守着小小的脂粉摊,努力地招呼着客人。
她叫丽姬,曾经是长兴城里最红的头牌,后来做了婵娟阁的妈妈,浮华褪去之后日子倒也过得有声有色。
可女人扎堆的地方总有数不尽的恩怨,又何况姑娘们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险恶的名利场。
在一次遭人算计之后,丽姬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权贵,被婵娟阁扫地出门,现在只能躲在巷子里,靠着这个小小的脂粉摊勉强度日。
偶尔有一两个男人会在她的摊子上买点胭脂、香粉送给相好的姑娘,每当这个时候,丽姬便会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好像年轻时招待那些贵公子。
今晚的生意还算不错,丽姬数着手里的铜子,思忖着再有几天便能还上粮油铺的赊账,不必再被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占便宜。
生活艰辛,却总得过下去,无论经历多少风霜,丽姬总会给自己三分期待,七分希望。
就在此时,几个大汉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径直朝丽姬的脂粉摊走来,看见这几个人丽姬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胡乱地收拾摊子准备逃跑。
可她还是慢了一步,一个大汉抢先来到摊子前,二话不说抬脚便踹,“哗啦”一声,摊子顿时被踹翻,胭脂水粉七零八落,洒得到处都是。
丽姬又心疼又恐惧,不住地往后退。
汉子却狞笑着围了上来:“臭婊子,你还敢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遇见了过街老鼠,避之不及,冷漠地看着热闹。
丽姬跪在地上祈求道:“奴家现在便走,求几位壮士高抬贵手。”
为首的汉子笑道:“高抬贵手?行啊,把你欠的钱还上,我们立刻就走,今后也不会管你在哪卖!”
几个壮汉顿时哈哈大笑,丽姬却是脸色一变,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终于发现了一个衣着华丽,目光怨毒的年轻女人。
那是丽姬的“女儿”,得势时丽姬曾不止一次地帮过她,可当自己倒霉之后,她便取代了自己的地位,拿走了自己的一切。
或许是怕自己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她极尽破坏之能事,处处与丽姬作对,仿佛丽姬过得越惨,她的地位便越稳固。
呵,人心便是这天下最险恶的东西。
丽姬惨笑一声,抱紧了怀里的钱箱,那便是她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最后一丝依仗。
“臭婊子,老子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见丽姬不说话,为首的大汉怒喝一声,一脚踹在丽姬胸口,顿时将她踢翻在地,小小的钱箱脱手落在一边。
丽姬顿时大惊,不顾胸口剧痛,爬着去抓钱箱,可钱箱却已经被一个大汉踩在脚下。
“求求壮士,饶奴家一命吧,奴家……”
丽姬落下泪来,双手抱着钱箱,一边求饶,一边朝那大汉望去,大汉似是被她打动,竟松开了脚。
丽姬心中一喜,正要把钱箱抱回怀中,可那只脚却重重一踏,将她的脸狠狠踩在了地上。
“臭婊子,想让爷们饶你一命便把爷们的鞋舔干净。”
壮汉们又是一阵大笑,丽姬心中凄苦,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反抗?
尊严,她从来就没有过,用青春和皮肉攒下的东西也已经被别人占为己有,她现在只有这条命,而想活命,她便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丽姬心如死灰,双手捧起那只肮脏的脚,强忍着恶心,慢慢把头凑了过去。
壮汉们笑得更加似乎忌惮,围观的人们鄙夷地指指点点,似乎不齿于她的下贱,却唯独没有人打算站出来掏个公道。
“住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丽姬微微一愣,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少年衣着光鲜,唇红齿白,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骄傲与锐气,似乎丝毫不将那几个壮汉放在眼里。
丽姬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少年人她见得多了,一支支温室里的花朵,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以为世界多么纯洁,凭着一腔热血见不得世间疾苦。
可当他们真正见识到其中的厉害,吓破了胆,便又会第一时间抽身而去,多少当红的姑娘便是沉沦在这些少年的风流之中,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哟呵,毛都没长齐,也敢学人出头?”
几个壮汉和丽姬想得一般无二,见他出头,便忍不住调侃几句,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声哄笑。
然而少年却没像那些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般,从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更没有正眼去看几个壮汉,只是指着丽姬,冷冷地问了一句。
“她欠你们多少钱?”
为首的壮汉眉头一皱,好生打量了这个少年几眼,见他镇定自若,气质出众,心中便提起了几分小心。
长兴城权贵云集,在这里混日子由不得他大意。
“这臭婊子欠爷们白银二百两,怎么,你想替她还?”
为首的壮汉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围观的人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计算冰敬、炭敬等灰色收入,朝廷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八十七石,换成银子只有一百多两而已,两百两对大多数人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见那汉子狮子大开口,丽姬脸色一变想要反驳,可还没等她开口,那汉子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顿时让她心中一寒,不敢再说。
几个壮汉冷冷看着少年,等着瞧他的好戏。
可少年却是冷笑一声,眼都不眨地掏出一张银票甩在地上。
为首那汉子狐疑地拾起银票,顿时瞳孔一缩。
“五百两!”
少年冷笑道:“拿着钱快滚,再敢纠缠小心你的狗命!”
少年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几个壮汉却不敢小看,能随手甩出五百两的人绝对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命。
几个壮汉再不敢多话,匆匆谢过少年之后便钻回人群之中没了踪影,从始至终没再朝丽姬看上一眼。
没有人发现,就在壮汉们离开的时候,藏在人群之中的影俾也悄然消失。
丽姬难以置信地望着少年,突然的反转让她有些发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贱命一条,又年老色衰,怎么有人会拿五百两银子来救自己?
“跟我走,我家主人要见你。”
少年扶起蒙圈的丽姬,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当先超前走去。
丽姬回过神来,心道一句是了,别人既然肯拿出这么多钱,自然不会是无所图的,自己只有一具半老的身子,大抵是哪个权贵有些特殊的癖好吧。
自己贱命一条,终究逃不过被人玩弄的命运。
她戚戚然地想着,便要去收拾摊子,少年却回过头来道:“不用收拾了,你以后用不着这些东西。”
丽姬心中一凛,难道他是想用那些钱买下自己的后半生不成?
她心中凄苦,却没有反抗的权利,见少年快要走远,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丽姬忐忑地跟着少年走出胭脂巷,穿过闹事来到一处大宅,大宅的匾额上写着“天宝阁”三个字。
天宝阁应该还在修缮,一路上没见一个下人,大部分房间黑灯瞎火,似乎只有四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光。
少年将她带到房门前,指着里边说道:“进去吧,我家主人便在里面等你。”
说完,也不等丽姬开口,便自顾自朝黑暗中走去。
此刻,丽姬心里百转千回,胡思乱想,猜测着一会儿到了房里究竟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终于,她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足勇气,等待末日审判一般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堆着不少东西,几乎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白布,好似刚刚搬到此处,还没来得及整理。
她疑惑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突然看见另一个十七八岁,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
丽姬微微一愣,这便是方才那少年的主人?她一直以为那位主人应该是个又老又丑的家伙,却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少年似乎发现了丽姬的存在,抬起头,笑盈盈地朝她望来。
“哦,你来了,我叫徐锐,已经等了你一整晚。”
少年的笑容如沐春风,可丽姬却身子一颤,在心中哀叹一声,没错了,看来这少年的确有特殊癖好,可惜了小小年纪就如此胡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徐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笑道:“听说你活得很辛苦,不知你愿不愿意换种活法?”
“换种活法?”
丽姬微微一愣,不解地望着徐锐。
徐锐轻笑一声,推开了身边的窗户,窗户外七八个男男女女正在摆弄着几样奇怪的物件,丽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她看得出来,那些男女都是苦出身,脸上却都带着自信和欢喜。
“人呐,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有尊严,天下不是权贵的天下,只要是人便生而平等。”
徐锐望着窗户外的景象似是有感而发。
丽姬豁然望向徐锐,从小到大,无论是耳濡目染还是亲身经历,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分贵贱的,今日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什么生而平等。
她心中升起一丝荒谬之感,但不知为什么,一颗心却变得火热起来。
徐锐回过头来,他的笑容仿佛驱散乌云的阳光,将一抹和煦的温度照进了丽姬心里。
“你愿意活得有尊严吗?”
徐锐笑着问到。
这一瞬间他的身影无限高大,仿佛救苦救难的菩萨。
这句话就好像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丽姬心底,将她长久以来的坚强和伪装割得七零八落。
委屈、屈辱、不甘、愤恨顿时汇成一股洪流奔腾而出,冲垮了她最后矜持。
泪水无声地滑落,丽姬彻底崩溃,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朝着徐锐连磕三个响头,泣声道:“公子,丽姬想要活下去,丽姬想要有尊严地活下去!”
“好!”
徐锐扶起丽姬,轻轻擦干她脸上的泪痕,笑道:“我教你一门手艺,学会之后,你要的尊严便再也不会离你而去。”
说着,徐锐轻轻一扯,身边的一块白布“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丽姬扭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谋断星河 第一百三十章:神秘的天宝阁
夏日的酷暑好似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衙门里的大人们大都年事已高,在酷暑的摧残下好像累瘫的狗,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眼见大家都无心公务,监管刑部的裕王干脆做主放了众人半天假,然后约上几位同僚到府中喝茶解暑,其中便有刑部侍郎刘浩飞。
刘浩飞年过四旬,冷面无私,曾办过无数大案,具都秉公执法,三十年来从无冤假错案,人称铁面侍郎。
不过他最出名的却不是办案,而是书画。
刘浩飞堪称丹青圣手,字画双绝,墨宝但凡问世不出半刻定被人抢购一空,就连宏威皇帝都曾三讨其画,功力可见一斑。
他原本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因为但凡此时,总会有那讨厌之人阿谀媚上,请他当场写字作画,犹如戏子小丑,供人取乐。
不过今日乃是裕王相邀,眼下几位皇子渐渐长大,国本之争浮出水面,皇子间的关系愈加微妙,刘浩飞不愿节外生枝,只得捏着鼻子跟了过来,却是一个人躲在角落之中自斟自饮。
看着同僚们围在裕王左右,一边敬茶,一边奉承,刘浩飞心中冷哼,思绪早已飞到了家中那副尚未完成的《千山万水图》上,想起此画还有几个难处没有灵感,便细细琢磨起来。
然而茶喝到一半,讨厌的事还是来了。
刑部侍郎李欣为了凑趣,朗声对裕王道:“今日酷热难耐,多亏王爷赏茶,才让我等浮生偷得半日闲,不如请王爷赋诗一首,再让刘大人挥笔泼墨,也好留个纪念。”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连声附和,刘浩飞眉头一皱,却不好当着众人扫了王爷的面子,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挥毫泼墨。
然而裕王却摇了摇头,笑道:“刘大人的墨宝自然难得,但今日酷热难耐,实在不好再劳烦刘大人,倒是本王最近得到了两幅奇画,想请诸位大人品鉴品鉴。”
“奇画?!”
众人微微一愣,能被裕王称作奇画的墨宝定是价值连城,说不定是哪位丹青圣手的真迹流传,这一下众人顿时来了兴趣,满心期待起来。
尤其是刘浩飞,不用当众献艺已是意外之喜,听到还有奇画可看,立刻喜出望外,心痒猫爪。
裕王也不啰嗦,朝身边的常随使了个颜色,常随扬起手掌轻轻一拍,四位婢女抬着两幅半人高的化作鱼贯而出。
“咦?”
“这是?”
一见这两幅画,众人都是一愣。
只见第一幅画只有黑白两色,画的是一个健硕的番邦男子,肌肉轮廓栩栩如生,好似活人,正是徐锐根据印象素描出的雕塑作品《大卫》。
而第二幅画线条看似杂乱,却是五彩斑斓,是徐锐根据印象复制的后现代画家梵高的杰作——《星空》。
只不过由于时间有限,这副化作徐锐用的是蜡笔而不是油画。
“诸位大人以为这两幅画如何呀?”
见众人一脸愕然,裕王笑盈盈地问到。
众人从未见过这等画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侍郎李欣沉吟了片刻,第一个开了口。
“王爷,这第一幅画栩栩如生,如若真人,第二幅画色泽艳丽,耀眼夺目,果真当得一个奇字,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正要说几句高深的见解,却突然被刘浩飞一把推开。
回头一看,才愕然发现刘浩飞状若疯魔,不管不顾地扑到了两幅化作面前仔细端详。
此举极为失礼,在场之人顿时大惊,刑部尚书云牧登时便要开口斥责,裕王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无妨,刘大人乃是丹青圣手,便请他先品评一番吧。”
刘浩飞扑在两幅画作上左看右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却是别样的火热。
“刘大人觉得这两幅画如何?”
李欣被他推了一把,在裕王面前丢了丑,却不好发作,便冷冷问了一句。
刘浩飞想也不想道:“笔力孱弱,技法欠佳,空有其形却不得其神,当归为末流……”
“放肆!刘浩飞,你敢这般诋毁王爷的奇画?”
不等他把话说完,在场之人又是一惊,李欣哪会放过这等机会,当即历喝一声。
裕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他也觉得徐锐在画画一途上天赋一般,但被说得一无是处还是令他有些难以下台。
刘浩飞不理会众人反应,朝裕王拱了拱手,沉声道:“王爷,下官所言绝无半句虚言,不过这两幅画虽然笔力、技巧均属下乘,但却开了一个流派之先河,下官作画三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画,当真大开眼界,就这一点也称得上价值连城!”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安静,足足愣了两秒,众人才“轰”的一声议论起来。
李欣诧异地坐回了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不谙世故的刘浩飞怎会突然开窍,先抑后扬,不露声色地拍了裕王一记马匹,着实比自己高明太多。
裕王脸上果然重新挂上了笑容,喜道:“刘大人不愧是丹青圣手,所批所评字字珠玑。”
见裕王下了结论,一众官僚顿时好评如潮,出言凑趣。
然而刘浩飞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反而像是有什么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犹豫片刻,硬着头皮对裕王说道:“王爷,这两幅画所用技巧极为特殊,想来笔墨也与平时作画所用不同,可否请王爷赐教。”
裕王微微一愣,指着刘浩飞笑道:“刘大人果然慧眼,这两幅画的确不是用寻常笔墨所作,第一幅画用的是铅笔,第二幅画用得是蜡笔。”
“铅笔?蜡笔?”
众人第一次听说这两种物件,不禁面面相觑。
刘浩飞迫不及待地问:“王爷,可否让下官见见这两种笔?”
“这……”
裕王露出一丝为难。
刘浩飞忙道:“不瞒王爷,下官正作一副《千山万水》图,其中有几个难关一直没有攻克,直到今日见到这两幅奇画,这才有了灵感。
只是这两幅画端的十分特殊,若无王爷口中那两支神奇画笔,仍旧无以为继,是故还请王爷不吝相告,下官愿以家中任何一副墨宝换取其中一只神笔!”
“轰”的一声,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刘浩飞乃当世名家,其丹青墨宝极为难得,就算是宏威皇帝想要也得厚颜想请,没想到他竟愿意用任何一副墨宝换取其中一支笔,难道这两支笔果真如此神奇?
然而,在刘浩飞的灼灼目光之下,裕王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大人,非是本王小气,实在是本王也没有哪两种笔啊。”
“什么?”
“王爷也没有?”
在场之人一阵惊愕,刘浩飞脸上顿时写满失望。
裕王叹了口气道:“不瞒各位,本王日前收到一封请柬,是一个名为天宝阁的商铺所发,说是商铺尚未开业,仅仅邀请几位客人鉴赏宝物,本王欣然前往,便是在那看中了这两幅奇画,才花重金买了下来。”
“天宝阁?”
众人思前想后,似乎并未听说个这个商铺,不禁大为诧异。
裕王却露出一抹怅然之色,回忆道:“天宝阁果真无愧天宝二字,内里所藏珍宝无一不是稀世珍品,这两幅奇画也不过是下下之物而已。”
“什么?!”
众人顿时大为震惊,这两幅价值连城的开山之作都算是下下之物,那其他珍宝又会有多珍贵?
“王爷,不知如何才能拿到天宝阁的请柬?”
刘浩飞急切地问,众人连忙竖起耳朵,显然也对那天宝阁充满了好奇。
裕王叹了口气道:“天宝,天宝便是有缘者得之,天宝阁发放请柬不拘一格,本王也是侥幸得到一张,实在不知如何获取。”
“竟然是这样?!”
众人一阵失望。
但裕王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本王听说天宝阁最近将发放最后一批请柬,品鉴结束之后便会正式开业,如果诸位大人有缘,说不定也能拿到一张请柬,提前大开眼界。”
“哦?!”
听得此话,众人又生出几分期待,尤其是刘浩飞,他对那两支神奇的笔志在必得,眼中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满脑子都是“天宝阁”三个字。
就在裕王与刑部官员们喝茶解暑的这几日,肃王参加了恒诚郡主的受封礼,在礼成之后肃王送给了恒诚郡主一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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