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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那小书生脸上挂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死死盯着徐锐,紧握的手心里却已经冒出一层白毛汗,似乎心中十分紧张。
徐锐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说道:“听好了,晚生出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烟锁池塘柳?这是什么题?”
众人闻言登时不明所以,露出一丝沉吟之色,只有那小书生咀嚼片刻,第一个反应过来,瞳孔猛地一缩。
紧接着黄正元也似是发现了端倪,浑身一震,骇然地望向徐锐。
再后来裕王和肃王也读出了其中的奥妙,抚掌大笑。
最后在场的大多数人终于慢慢体味到其中真谛,“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所谓越短越难,像对对子这种事,字数多了反倒好对,字数太少的本就极难。
而且“烟锁池塘柳”不过短短五个字,可这五个字的偏旁却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意思更是组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并没有半点强行拼凑的痕迹。
想要对出此句,不仅意境不能差得太远,而且五个字的偏旁必须与上联呼应,要么从五行入手,要么另找一个与五行相当的立意破局。
可烟锁池塘柳五行俱全,已经形成闭环,破无可破,五行本身又是文化里的至高循环,想要找出与其相同的立意何其艰难?
其实此句并不是徐锐原创,而是明朝陈子升的《中洲草堂遗集》所录,后来被乾隆皇帝拿来做了殿试的题目。
一位考生看到这个对联之后扭头就走了,另一位思考了一阵子之后摇头叹息也走了,乾隆皇帝钦点第一位考生为状元,各位大臣百思不得其解。
乾隆解释说,这个上联是绝对,第一个考生立刻就走,说明的他的学识深厚,才思敏捷,故而取为状元。
光是最先看出门道便可取为状元,由此可见此联之难。
此后的几百年里,这五个字更是时常被人拿出来考较,甚至曾向全球华人征集下联,却仍旧无人能够对出,是真真正正的千古绝对!
徐锐出完这一联,原本热闹非凡的问天阁顿时鸦雀无声。
那小书生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却完全抓不到头绪。
黄正元用手沾上水酒,在桌面上写写画画,可是没写几个字又用手一抹,推到重来。
一楼的那个小婢女脸色阴沉,不住地朝四楼望去,可四楼上除了刚刚挂出的那只灯笼,竟然再无任何反应。
至于裕王和肃王,二人已经和大多数人一样放弃了挣扎。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人对出,那小书生突然哀叹一声道:“恕晚生才疏学浅,思考多时仍没有思路,不知可有哪位能指点一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那小婢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三楼,站在两个雅间中间,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家小姐也没对出来。”
徐锐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这一题便是我胜了?”
那婢女咬了咬牙,点头道:“的确是公子胜了,不过公子别高兴得太早,下一题该我小姐出了,公子恐怕未必对得上来!”
徐锐不过是当了一回文抄公,哪会真的对什么对联,听到此话顿时心中一紧,快速思考着对策,面上却是淡淡道:“在下洗耳恭听。”
“且慢!”
就在婢女即将出题时,那小书生又一次出言打断,众人顿时朝他望去,只见他死死盯着徐锐,满脸不服气的模样。
“方才那联堪称千古绝对,的确令晚生大开眼界,不过晚生好奇得紧,徐大人您对的下联究竟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好奇起来。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么?”
徐锐心下了然,却没有丝毫隐瞒,讪讪道:“此题重在不让他人对出,实话实说,在下也对不上来。”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大失所望,那小书生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更多的却是窃喜。
徐锐看他的模样,突然福至心灵,想出一条不必接招的妙计,当即笑道:“方才只说让在下出题,没说让在下自己对出来,所以在下才想出这个千古绝对。
不过小兄弟既然提出异议,那在下便再出一联,只要有人对得上来便算在下输了,如何?”
“此话当真?!”
小书生微微一愣,惊喜地问,仿佛已被激起了与徐锐一决高下的心思。
徐锐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座诸位皆是见证!”
众人都被徐锐方才那个千古绝对惊得合不拢嘴,现在见他还要出题,顿时来了兴趣,竟是将白筱晗的那位婢女晾在了一边。
徐锐自然不会去管那位婢女,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在下的上联是: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听到这个句子,包括黄正元与那小书生在内,众人当即皱起了眉头。
这句上联不仅生动描绘了北雁南飞之景,而且其中蕴含“东西南北上下”六个方位,就算不是方才那样的千古绝对,也差不了太多。
问天阁内又沉默了整整一炷香的光景,黄正元长叹一声,朝徐锐抱拳道:“在下想出了几个对子,但都不算工整,就不献丑了,徐兄果然才高八斗,在下佩服。”
徐锐朝黄正元微微点头,然后笑眯眯地望向了小书生。
小书生脸色一变,硬着头皮道:“古书今读,一本春秋翻前后。”
他这句还算工整,古今、春秋和前后也勉强能对东西南北上下,却不似上联那般浑然天成,终是落了下乘。
小书生自己也知只是勉强对上,下意识望向了白筱晗的那个婢女,婢女咬了咬牙,道:“我家小姐对:南辕北辙,轮分西东走高低。”
这一句用“南北西东高低”对应上联的“东西南北上下”,虽比小书生的稍稍好些,但却与上联重复,而且轮分西东中的分是动词,对应的双翅东西中的翅却是名词,并未严格对仗,还是落了下乘。
众人失望摇头,目光渐渐聚焦到徐锐身上。
“不知道徐大人自己对的如何?”
小书生问到。
“在下献丑。”
徐锐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上联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在下对的下联是: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秒啊……”
北雁南飞对前车后辙,双翅东西对两轮左右,上下对高低,此联不但严丝合缝,工整对仗,而且两联意境相似堪称最佳组合。
“好!不愧是我北国的圣人之像,徐兄果然大才!”
裕王大叫一声好,带头喝彩鼓掌,在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瞬间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那小书生张大了嘴巴,震惊地望着徐锐,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双手竟跟着围观众人的节奏,不由自主地拍了起来。
徐锐满面笑容,眼神却往那婢女扫去,只见她面色铁青,似乎正与身边的几个常随商量着什么。
徐锐心中一凛,暗道若是再让他们出题,自己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的局面岂不是要露馅?
想到这里,他当即不再犹豫,径直朝那婢女走去。
婢女见他大步流星,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想干嘛,与其他人一样不明就里地望着他。
徐锐走到婢女身前,笑道:“小姑娘,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家小姐想拿对对子这等小道考较我北朝学子,未免也太托大了些。”
这是要为北国学子出头了,听得徐锐此话,众人顿时精神一震,那婢女却是脸色一变正要反驳。
可徐锐却先一步开口道:“既然你家小姐不知天高地厚,那在下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学问正宗,在下随意出题随意对,只要其中一句你家小姐对得比在下好,在下便输了,如何?”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望着徐锐得意的模样,以及围观之人不坏好意的笑容,婢女的脸色早已难看至极。
徐锐却不等她反应,自顾自道:“听好了,上联: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我对: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上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我对: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上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我对: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上联: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无分南北;我对: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上联: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我对: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
上联:其人其德其才,与历史长存不朽,斯为世仰;我对:乃父乃兄乃弟,本家学渊源有自,故尔风高!”
“好!”
徐锐一口气出了六个上联,无一不是内涵乾坤的绝难之句,而他一口气对出来的更是对仗工整,立意相符的千古名对。
众人只觉耳中如雷鸣般轰然炸响,应接不暇,等他说完之时脑袋早已麻木,一声叫“好”的喝彩脱口而出,雷鸣般的掌声又一次响彻四座。
裕王三人大张着嘴,木讷鼓掌,特别是黄正元好似第一次见徐锐一般,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小的婢女愣愣望着徐锐,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少年。
雅间里的小书生同样望着徐锐,目中眼波流转,异彩连连,脸上泛起一抹兴奋的红晕,仿佛正心念急转,不知道又在琢磨着什么。





谋断星河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抄到底
“还是那句话,刚刚那些对联只要你家小姐能有一联对得比在下好,就算在下输了。”
徐锐笑眯眯地望着小婢女,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气,但此时小婢女心中的羞辱感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震撼。
小婢女朝徐锐施了一礼,嘴硬道:“公子果然大才,不过我家小姐亦非毫无胜算,请公子稍候片刻。”
说完她朝身边几个常随点了点头,直接转身朝四楼走去。
周围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徐兄为我北国士子正名,明日怕又要传为一段佳话。”
回到雅间里,黄正元递给徐锐一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恭维。
裕王也笑道:“我料那白筱晗必对不出那些绝对,这一局徐兄胜券在握,说不定今晚便能抱得美人归呢,哈哈哈哈。”
徐锐哑然失笑道:“连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我对这种收益不感兴趣,倒是……”
说着,徐锐朝对面的雅间努了努嘴道:“我觉得对面那人似乎不太简单,十有八九是冲我来的。”
“冲你来的?!”
裕王三人闻言都是一脸诧异,他们当然知道徐锐说的是方才那个小书生,也正因如此,三人才会这般吃惊。
“怎么,有什么不对?”
徐锐看三人脸色不对,也有些莫名其妙。
裕王苦笑道:“原来徐兄还认不得他,也难怪会有误会。”
“误会?”
徐锐眉头一皱,心中更加疑惑。
裕王正要解释,雅间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徐大人似乎对在下很感兴趣?何不直接问我,反而鬼鬼祟祟地背后打听?”
原来不知何时小书生已经来到雅间门口,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几人。
“外臣参见栖霞公主。”
黄正元连忙起身,朝小书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栖霞公主?”
徐锐瞳孔一缩,再看那小书生的确男生女相,秀气得有些过分,分明就是女扮男装,可笑自己喝得太多,又一直被别的事牵扯了精力,这才没能一眼看出。
裕王连忙站起身来,苦笑道:“这便是舍妹,闺名琇莹,不过我们都喜欢叫她的小名青梧。”
“琇莹?”
徐锐微微一愣,顿时想起《卫风·淇奥》:“有匪君子,充耳琇莹”。所谓琇莹其实就是璀璨的宝石,看来宏威皇帝是把这位栖霞公主当做了掌上明珠。
眼见徐锐惊讶,栖霞公主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不过听裕王提起自家小名,她的脸上又浮现一朵红霞。
“四哥、六哥,你们夜会天下第一名妓,如此风流快活,当真大展我皇家威仪,要是传出去,父皇说不定一高兴就直接把那女子赐下,也免了你们的相思之苦,不是更好?”
栖霞公主说得俏皮,两位王爷却是脸色一变。
肃王忙道:“青梧,你女扮男装到处胡闹也就算了,可不许去告我和四哥的刁状,我们今日乃是与徐兄黄兄小聚,刚好因缘际会而已。”
栖霞公主俏皮地哼了一声,朝徐锐抱拳道:“徐大人才高八斗,青梧自愧不如,不过青梧刚刚寻得名师,一日千里,等我思忖几日,对出你的那些对子,再来找你讨教!”
此话说得坦然,却不像是个公主,倒像是满心不服气的后进才子。
徐锐心中诧异,冲她抱拳道:“在下等着便是。”
栖霞公主轻笑一声,最后瞥了众人一眼,潇洒转身,迈着大步直接朝楼下走去。
“你要走了?”
徐锐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栖霞公主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今晚已经尘埃落定,难道徐大人还要将抱得美人归的机会让给我不成?”
徐锐顿时涨红了脸,栖霞公主哈哈大笑,走下了楼。
见她终于走了,裕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徐兄不要见怪,青梧这孩子心地善良,就是鬼点子太多,我们这些做哥哥的经常被她整得狼狈不堪。”
徐锐摇了摇头,却忍不住朝她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几眼,心中升起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奇怪感觉。
就在这时,白筱晗的婢女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众人一见她顿时好奇地围了上来,都想第一个知道白筱晗究竟能不能对出徐锐的对子。
“徐公子,我家小姐苦思冥想,虽有几个适合的句子,但都不如您的下联工整,这一局我们认输。”
小婢女面无表情地说完,围观之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徐锐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心道这都是另一个世界上千年的智慧结晶,她要是对得出来才是见鬼。
“徐公子,我家小姐说您已经过了第一关,只要能在诗文上折服于她,她便愿意做你的女人。”
小婢女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此言一出,问天阁瞬间安静下来,这可是把西梁名士搞得灰头土脸的天下第一名妓白筱晗,即便自己不能一卿芳泽,也愿意看到北朝男儿将她留在北国,以彰北国正宗之名。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徐锐,等待着他的决定。
事已至此,徐锐也对那位神秘的天下第一名妓生起了一丝好奇,这个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徐锐淡淡笑道:“如此便请白小姐出题吧。”
小婢女点了点头,目光在房中扫了一圈,伸出手指指着门外的一个侍卫道:“请徐公子以此人作诗一首,限一炷香的时间,若能打动我家小姐便算是过关。”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指物作诗本就很难,以人作诗就更不容易,何况徐锐对那侍卫一无所知,还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这简直就是刁难。
或许是觉得自己出的这题的确有些不妥,小婢女想了想又道:“若徐公子觉得太难,也可用这房中的某个物件作诗一首,其他要求不变。”
“不必了。”
徐锐淡淡地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抄了对联,那便一直抄下去好了,方才在看到那个侍卫身上的盔甲时,徐锐恰好想起了唐朝诗人王昌龄的一首边塞诗,琢磨着将里面的地名换成这个世界的名字便可以直接拿来用。
所谓做戏做全套,徐锐装模作样地在雅间徘徊了几步,颇有些曹植七步成诗的味道。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徐锐刚好迈出第一步,突然朗声道:“沂水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四秦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南蛮终不还!”
泾阳一战,北武卫大破沂水,翻过流青山,第一句只是改了两个地名就变得非常应景。
而四秦关乃是北朝两大门户之一,当初北朝三十万精锐便是跨过了这里朝泾阳合围而去。
此诗大气磅礴,前两句萧索悲壮,后两句却话锋一转,斗志昂扬,既符合徐锐的经历,又与那个侍卫的军人身份一致。
最关键的是,此诗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八个字,却立即让人回想起那场惨烈的泾阳大败,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壮和愤慨。
而当情绪积蓄到最高点时,到那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南蛮终不还!”振聋发聩,好似被一柄长枪捅穿心防,让积淤在胸的闷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豪迈之情如山洪一般爆发出来,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好!”
“好诗!”
“佳作啊!”
几乎就在徐锐念完全诗的档口,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徐锐笑盈盈地望向小婢女,好像在问她:“在下的诗句如何?”
婢女面色难看地朝四楼一瞟,只见上面已经挂出了第二个红灯笼,脸色顿时又是一白。
“我家小姐认输了,请徐公子上楼与我家小姐一叙。”
婢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到。




谋断星河 第一百四十三章:选择
“现在就可以上去?”
徐锐玩味地问。
婢女咬了咬牙,点头道:“现在就可以上楼,我家小姐在楼上雅间恭候徐公子。”
包括黄正元、裕王和肃王在内,在场众人顿时朝徐锐投来艳羡的目光,一想起这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妓今夜就将被徐锐彻底变成女人,每个男人都恨不得把徐锐换成自己。
“去吧,今晚便是你的成人礼,好好表现,可别给我们北国男儿丢脸。”
肃王拍拍徐锐的肩膀,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笑道。
裕王摆摆手,佯怒道:“快走,快走,省得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黄正元也摇了摇头,叹道:“徐兄还等什么?今日之后在下便要回家好生苦读,下次再有此等机会,定不会让你专美于前。”
在三人的鼓励下,徐锐的一颗心也不免“砰砰”乱跳起来,虽然他已是两世为人,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第一次,不免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好吧,天下第一名妓白筱晗是吧,今日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
徐锐深吸口气,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向了楼梯口。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徐锐会直奔四楼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想起方才从这里离开的栖霞公主,心中那丝莫名其妙的感觉一闪而逝。
徐锐脚步微微一顿,脑海中泛起一丝波澜,先前还对那个白筱晗充满了好奇,可转瞬之间却已经没了兴致。
何苦去见一个为了名利终日奔波的女人呢?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家伙。
只是一个刹那,徐锐突然觉得除了栖霞公主那一抹亮色之外,今晚的一切都有些索然无味。
他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兴高采烈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说罢,徐锐径直走向楼梯,却不是登上四楼,而是朝一楼而去。
小婢女的脸色瞬间僵硬,围观的人们更是炸开了锅,“轰”的一声,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议论。
“走了,徐公子走了,他竟然走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似他这等大才要是真的委身一个妓女才是落了下乘。”
“那可是天下第一名妓白筱晗啊。”
“白筱晗又如何?名妓终究是名妓,哪怕她是天下第一,咱们这位圣人之像远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雅间里,裕王三人也是一脸震惊,过了半晌,还是肃王最先反应过来,合掌大笑道:“乘兴而来,乘兴而去,徐兄只要风流,不要美人,果真乃性情中人也!”
黄正元苦笑道:“他这是有才任性啊……”
裕王摇了摇头,眼里冒出一抹释然:“徐兄志存高远,要是真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不是他了。”
问天阁外,栖霞公主刚刚出门便有一队门人围了上来,接着一辆华贵的马车稳稳停在她的身前。
这些门人都穿着寻常的衣服,可一个个孔武有力,都是军中的健卒,为首的那位更是二流高手中的顶尖存在,正是专门负责拱卫公主安全的禁军校尉。
栖霞公主冲那校尉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绿竹连忙端着一套女装迎了上来。
“殿下,今日如何?”
栖霞公主摘下男子发带,淡淡道:“见到了,很有意思的人。”
绿竹一边伺候栖霞公主更衣,一边笑道:“失望了?您推了韩国公世子专门为您办的诗会,就是特意来见他的,怎么只有这点评价?”
栖霞公主穿好衣服,轻轻掀开车帘,朝灯火通明的问天阁望去。
“绿竹你错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无非都挣扎在名和利这两个字中间,能做个有意思的人已经十分与众不同了。”
绿竹笑道:“那殿下对他还算满意咯?”
栖霞公主笑道:“能让本宫专门来见的人,又怎么会不满意?可惜今天场合不对,不然交个朋友未尝不可。”
绿竹一边帮栖霞公主整理发髻,一边说道:“殿下想要结交于他还不容易?只要放出风去,说不定他第二天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栖霞公主哑然失笑:“他和那些徒有其表的王孙公子们可不一样,不过想要做本宫的朋友可没那么容易。”
“公主还想试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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