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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娘亲!”兄妹俩从门前齐膝的荒草跑过,跑到了不远的小道上,云深一边朝着牛车上的人挥手,脆生生喊了一句。
云薇张了张嘴,想喊“娘亲”,眸子一转,落到另一个人身上,甜甜地大喊了一声:“爹爹!”
秦月瑶也老远看到了夕阳下朝他们跑来的两个小身影。
云深那句“娘亲”落到她心坎里,让她暖烘烘的。
正准备跳车去接两个孩子呢,听到云薇那句“爹爹”,秦月瑶差点从车上栽了下来。
一旁墨冥辰伸手将她捞了一把,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当心点。”
“哼!”秦月瑶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从车上跳了下去,提裙跑向两个孩子。
“我的宝贝们,娘亲想死你们了!”秦月瑶跑到两个孩子跟前,一只手揽了一个,将他们全拢到了怀里,“说,你们想不想娘亲?”
这还是这些时日来,第一次跟两个孩子分开这么久。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在镇子里秦家的事情闹得她心凉,这会儿瞧见两个孩子,心头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两个小可爱,才是她真正的,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去爱的亲人呢!
云深猛地点了点头,云薇顿了一下,撇开了眼。
“……”秦月瑶见她这般,不由得有点挫败。
这小丫头,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呢?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0章 何必多问
“哟,你们回来了啊。”旁边农舍里,听到动静的张婶儿走了出来,瞧见秦月瑶抱着两个孩子,笑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孩子吃了晌午就开始想娘,云薇还央着我带他们去村口等你们,我这手上有活走不开,他们连玩都不去了,两兄妹就跟在院门口生了根似的,坐那等着,怎么劝都不听。”
张婶儿看了一眼云薇,笑意更深了:“云薇还跟我哭来着,说什么娘亲不要他们了,她舍不得娘亲……”
“我……我没有!”云薇没想到张婶儿会将她下午哭闹的事情说出来,这会儿脸一红,大声辩了一句,挣扎着要从秦月瑶怀里出来。
“哟,小丫头舍不得娘亲啊?”看她挣扎,秦月瑶笑了,松了云深,双手捧了云薇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放心吧,娘亲也舍不得你们两个呢,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演给舅母看的,我想的不是娘亲,我想爹爹了!”云薇红了一张小脸,从秦月瑶怀里松脱出来,头也不回地朝牛车旁的墨冥辰跑。
她这般,引得张婶儿也笑了。
小丫头,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会儿倒是嘴硬了。
秦月瑶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被墨冥辰抱到牛车上的云薇,又朝张婶儿道谢:“今天多谢嫂子帮忙了。”
“咱们一家人,别说这些客气话。”张婶儿笑着摆了摆手,跟秦月瑶一起往他们家走。
自从认了这个干妹妹,两个孩子也跟着改了口,叫张德舅舅,叫她舅母,她便也是真将这一家三口当亲人对待了。
几个大人一起将今天采买的东西都搬到了家里,秦月瑶给屋里院外都换了锁,还买了两个锄头回来。
外头那块荒地,既然跟村长要了,她也不打算荒着,入冬前先开了荒,那些荒草刚好可以当肥料,等冬雪一埋,开春指不定能养出块良田呢!
因着明天有糕点要交,秦月瑶归置了今天采买回来的东西,就开始忙活那七十个糕点。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前几天找人做灶的时候,顺便搭了一个炉子。
这会儿把炉子底下点了热着,到时候烤点心正好。
吃了晚饭,张婶儿和从娘家回来的徐大娘也来帮忙。
那君公子给的药果然都是上品,回来的路上,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除却点红印子之外,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这会儿一起做糕点,秦月瑶挽了袖子,正好叫徐大娘瞧见了手上的伤。
“瑶丫头,你这是……”抓痕还好,徐大娘瞧见了她手腕上的牙印,大吃了一惊。
他们不是去镇上了吗?怎么会有牙印?
徐大娘拉过她的手,看着上了药的伤口:“还出血了,瑶丫头,你这是被哪家的狗咬
了?”
“可不是,这又抓又咬的,该不是遇上什么疯狗了吧?看过大夫了吗?”一旁张婶儿也凑了过来,看到她手臂上的血印,心疼道。
秦月瑶还正寻思着要不要跟他们说今天的事情呢,听得两人这般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这还真是被不识好人心的疯狗给伤了的。
“没事的,不小心受的伤,已经在镇子上处理过了。”秦月瑶摇了摇头,没说今天的事情。
以徐大娘跟燕娘的要好程度,这事儿她以后或许会知道。
秦月瑶也不想现在说出来,让徐大娘为难,更何况,她也不想让张婶儿担心呢。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做糕点吧。”秦月瑶看了一眼天色,转头开始忙活。
古代是没有提炼小苏打的法子的,好在秦月瑶早先厚着脸皮跟镇上包子铺的婶子买了些发面,这会儿她把面和了,等着发酵的时候,去准备馅料。
明天是杏花村集市的最后一天,她这包子的生意,也是不打算落下的。
张婶儿和徐大娘都帮过一次忙了,今天她还要做糕点,这包包子的活计就被两人包揽了。
秦月瑶筛了面粉,用鸡蛋和糖调了油,将杏仁拌进去之后,搅拌好。
这酥饼能不能酥脆,关键还是看烤炉的火。
这不是现代,没有烤箱,她不能定温,这烤炉下的火,完全靠她自己掌握。
秦月瑶和好了榛子酥和杏仁酥的料,每样先捏了五个,放进一直燃着火的烤炉里。
烤脆需要大火,这时间也要拿捏好,多一分则糊,少一分却也不成。
眼看第一炉快要出炉了,那边徐大娘和张婶儿都凑了过来。
秦月瑶眼看差不多了,开了烤炉,拿了湿帕子,将放着糕点的铁板迅速从里面取了出来。
“嗯,比苏和斋的好吃。”徐大娘尝了一口,赞到。
秦月瑶带回来的苏和斋的糕点,他们都尝了,这会儿刚烤出来的味道,比苏和斋的都要好。
一旁张婶儿也连声附和,她家这个妹子,厨房里的手艺真是叫人没话说。
“火候有些过了。”秦月瑶咬了一口酥脆的糕点,却是不太满意。
这配料和面都不错,只是这火候,她毕竟用惯了烤箱,还是没能掌握得很好。
秦月瑶把余下的都装了,拿到院里给孩子们。
这会儿几个孩子正围了墨冥辰,看他给那三只母鸡围笼。
这院里养了只瘸腿的小狼,母鸡就这么放着,她也不放心,本是打算等张德回来了,请他帮忙做个圈将鸡围了,却不想,这阿辰居然也会这样的手艺。
孩子们瞧见点心,围了过来,云薇拿了一块就往墨冥辰身边跑,也不看她。
秦月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先前
给张婶儿那么一说,她也知道这丫头心里有她,只是这会儿被戳破了还害羞呢。
她把碗给了孩子们,又回厨房看火去了。
她今天还就跟着炉子杠上了,非要做到拿捏准火候才行!
如是又做了四回,徐大娘她们包子都包完了,外头孩子们都吃不下了,她终于是满意了。
掌握了诀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秦月瑶把那姑娘订的四十个糕点,还有君修远要的十个都做好了。
还余下一些,秦月瑶烤好,拿油纸包了,让徐大娘和张婶儿都带了些回去。
做完了榛子酥和杏仁酥,秦月瑶又切火腿,摘花瓣,和了太师饼的馅料。
徐大娘跟张婶儿都得了空,一起坐在桌边学。
这些个糕点,他们也只是平日有点闲钱,到镇子里去买几块解解馋的。
多买的是什么枣泥糕,红豆糕的,像杏仁酥和榛子酥这样的,就没吃过几块,更别说这里面包了茶花的太师饼了。
要不是秦月瑶说起,她们听都没听说过呢!
张婶儿觉得秦月瑶本事大,徐大娘却是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这样的本事,绝对不是跟燕娘学的,要说是跟外面那小陈兄弟学的,她也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没再多问。
瑶丫头有这样的本事,那是福气啊,家里没个男人,靠这些手艺也能养家了。这是好事,她又何必起疑多问呢?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1章 像哥哥和娘亲一样亲
等糕点和包子都做好了,外头已是夜色浓郁。
无星无月的晚上,寒风清冷。
秦月瑶将徐大娘送回了家,回来的时候,墨冥辰已经提溜着两个孩子洗漱完,到床上去了。
他站在院门口,静静看着那幽暗的小道上,举着个火把往这边来的人。
暗夜里,那橘色的火光温暖而宁静,映照着女子清瘦的身影。
虽然无风无雪,可看着踏夜归来,朝他这边走的人,墨冥辰心里多了几分安宁。
这样的日子,虽说平淡琐碎,还有几分辛苦和拮据。
可是却让人莫名地觉得踏实和心安,有那么一瞬,墨冥辰甚至觉得,抛却一切,沉湎于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墨冥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由得吓了一跳。
大抵是这些时日过得太舒坦,他竟是将这些年来的谋划都忘了?
君修远和月照他们既然找来了,也说明了京中之事已经生变。
六年前他被逍遥王算计,兵败夜北,忍辱活了五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再说“放弃”二字。
“怎么不进屋去?孩子们呢?”秦月瑶举着火把过来,看到门口的墨冥辰,将火把递给他,搓了搓手问道。
这天一日比一日冷了,眼看着冬天也快到了啊!
“这不是怕你走夜路撞鬼,出点什么事吗?”墨冥辰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看着她从里面锁好了门,“我让他们都睡下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大晚上的,别说什么鬼不鬼的。”秦月瑶缩了缩脖子,往屋里去的步子快了几分。
墨冥辰笑了:“害怕了?”
他还以为这姑娘,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秦月瑶嘴硬道,她进了小屋,看着举着火把站在门口没走的墨冥辰,微微一愣,“干嘛?”
墨冥辰颔首:“等你锁门啊。”
秦月瑶一手搭在木门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暖,四目相对,又不好就这么把门合上:“那,晚安了啊。”
“嗯,好好休息。”墨冥辰点了点头,伸手替她将门拉上。
秦月瑶从里面插好了门栓,挂了买的新锁。
外面的火光在门口停了几秒,随即晃过窗前,朝旁边的小屋去了。
过了几秒,火光灭了,秦月瑶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秦月瑶站在窗边,想着今天在镇上的事情。
秦威长刀落下的那一刻,这个身姿提拔的男人如从天而降的神一般,挡在了她的跟前。
他不问缘由,高大的身形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修长有力的手握着她,似是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还有在来福饭馆里,他替她上药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脸上甚至还
能感受到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脸颊的触感。
秦月瑶蓦地脸上一烧,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思绪都甩掉。
她这是在瞎想什么呢?明明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的,为什么这会儿想起那双眼,她居然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一定是今天这从早到晚每个停歇的忙碌,把她给累晕了!
“娘亲?”乖乖躺床上的两只小包子见她站在窗子边摇头,最里头的云深疑惑地喊了一声。
“来了。”秦月瑶抬眼,瞧着被窝里两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笑着应了一声,脱了鞋在云薇身侧躺下,伸手将云薇拢在了怀里:“今天跟张家两个哥哥都玩了些什么,给娘亲说说。”
靠在娘亲怀里,云薇微微挣扎了两下,抬眼瞧见娘亲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抿唇想了想,也不挣扎了。
虽说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要记着娘亲从前打了他们那么多次,要记仇。
可是,眼前的娘亲,实在是让她讨厌不起来啊。
娘亲不仅给他们买了好多新衣服,好多好吃的,对他们说话也是温温柔柔,一副很关心他们的模样。
这么多天了,别说打他们了,一句重话都没跟他们说过。
或许,哥哥说的没错,娘亲真的改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大宝哥哥今天教我们捏泥巴呢,”没等云深开口,云薇已经答话了,“他还把泥巴涂在脸上,画了个大花脸想吓我们,哥哥都吓呆了,我可一点都不怕。”
“……”秦月瑶眼角抽了抽,难怪张婶儿每天一早都往河边去洗衣服,张家两个活宝,倒是不给大人们省心。
“我……我不是被他吓着了,只是觉得,那泥巴那么脏,他怎么也能往脸上抹。”里头云深闷声说,有几分不服气。
秦月瑶笑了,这小家伙,别看年纪小,居然还有洁癖?
这村里的孩子,寻常都是翻墙爬树玩泥巴的,看她家这两小只,玩了一天回来,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倒是给她省事了,可这么个样子,是不是太不像同龄的孩子了?
“云深不喜欢玩泥巴吗?那你们喜欢玩什么?等过几天娘亲去镇子里给你们买。”
从前原主不管家里,这生活的担子怕是全落到两个孩子身上,让他们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玩闹,如今她操持这个家,最不想的就是让孩子们苦着累着,是时候让他们释放一下孩子的天性了!
“我……我想识字,想读书,”云深抿唇想了想,说道,末了,又不确定地问秦月瑶,“可以吗?”
村子里的孩子,比他大的,能识字读书的只有村长家十岁的大儿子陈桥。
陈桥在庆云镇的私塾念书,云深听说了,那上私塾贵着呢,他也不是想去,只是想要几本书,学
学怎么认字。
都快五岁了,他还只会写自己和妹妹的名字,简直是太丢人了。
“等过几天娘亲去镇子上给你买些书回来,教你认字。”秦月瑶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倒没想到云深自己会主动提出来。
她本也是想送他们去私塾的,可这周围只有庆云镇上有私塾,她今天在庆云镇闹了个大新闻,现在是真不放心送孩子去了。
不过,自己好歹也是读了十多年书,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古代那些高深文学她拿不下,教孩子读书认字,还是很轻松的吧?
“我也想,我也想,娘亲可不能只教哥哥不教我!”云薇听了,扯了扯秦月瑶的袖子,急道。
她倒也不是真想读书写字,她这会儿改变了对娘亲的看法之后,一心想着要跟娘亲变亲,要像哥哥和娘亲一样亲呢!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72章 等主子荣归
小屋里一家三口的说话声渐渐淡了下去,夜更深了,四下一片宁静。
夜半时分,月隐星稀。
前几天刚被张德加高的围墙上,突然冒出两颗脑袋。
其中一个长着张少年脸,却顶着头银白的发:“你确定是这里?”
他小声开口,也是少年清朗的声音。
白发少年将眼前的农舍打量了一番,看到趴在院门口睡觉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上,微微一愣。
这什么农家?居然还养狼看门?
“我……不太确定……”月照挠了挠后脑勺,看着院里两道紧合的房门。
从牛车的痕迹,以及院里的母鸡和墙角堆着的一对农具来看,这院里住着的,应该就是白日里那个黑脸汉和秦家娘子。
只是,君公子说那黑脸汉是他们主子,这话,他怎么越琢磨越觉得君公子是逗他们玩的?
虽然知道主子这次易了容,不过那黑脸汉不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吗?主子刚从夜北回来,怎么可能这么快……
月照觉得,君公子是今天企图调戏那黑脸汉的时候吃了亏,所以拿他们消遣找补回来!
“不确定?不确定我们大晚上跑过来翻人家墙头?”
白发少年听了月照的话,抬手赏了他一个暴栗,他攀着院墙轻轻一跃,落到了墙头:“不管是不是,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嗯。”月照应了一声,刚想撑手借力跃起,却突觉脚下一紧。
他尾音一变,眼神也瞬间凌厉,松了攀着墙头的手,反手抖出袖中的匕首,折身就往抓住他脚踝的人划去。
清寒的微光一闪,眼前黑影一动,月照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夺了手中的匕首,按到了地上。
“月照!”墙头上的白发少年已经拔剑跃下,他急唤了一声,看清那个将月照按在地上的人时,收了手,“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主子。”
院墙外,一身葛布青衫的男子松开了卡住月照脖颈的手,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这才挑眉看向白发少年:“你倒是比月照机灵,一眼就看出来了?”
“拂衣是认出了主子手上的狼璋。”白发少年如实回答,拉了一旁挣扎从地上爬起来的月照跪下。
那枚唤作“狼璋”的指套,是夜北王耶律家的祖传之物,他曾见过,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五年多不见,你们倒是都长大了。”墨冥辰靠在院墙下,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人。
月照跟拂衣,都是八年前他顺手捡回来的,那时候不过是两个小萝卜头似的孩子,在他手下打磨了三年,学了一身本事。
他在夜北出事后,月照和拂衣都被他托付给了君修远。
这一别五年有余,不成想,原本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成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
“主子……”听到他这么一说,月照哽咽了,他俯身朝墨冥辰重重磕了个头,“是属下眼拙,今日竟没能一眼认出主子来。”
头先在医馆里,他只觉得这黑脸汉有几分身手,后来君公子说这是他家主子,他还不信!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主子都是那般叱咤风云,手起刀落不带眨眼的冷峻模样,今天瞧着这黑脸汉待那小娘子的温柔,他实在是不能将自家主子跟眼前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直到刚刚,拂衣说认出了“狼璋”,他才恍然。
主子自几年前调离京城,奔赴夜北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再见过。
后来听说大齐兵败夜北,主子被擒,若不是君公子拦着,他们这些旧部怕是早就奔杀夜北去了。
主子身陷夜北半年,这半年里,他们这些旧部一直与君家谋划着救回主子的计划。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前几日,君家突然收到了夜北来信。
主子交代,要他们按兵不动,静候时机。
那第一封信上,除却主子的笔迹外,还印了这枚“狼璋”。
他虽不像拂衣那般,是生在夜北的人,可白日里他就见着过这枚指套了,该一眼认出来才对的!
“起来吧,白日里人多眼杂,本王也不便与你们相认,才有意疏远。”墨冥辰淡声道,让两人起身,“你们今次从京城过来,可是因皇城有变?”
按照他的谋算,宫中的变故,应该在一个月后才是。
君家这个时候本该坐镇京中,君修远先在出现在庆云镇,必是他们的计划有变!
月照和拂衣刚站起身,听得墨冥辰问,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双双跪了下去。
他们伏在地上,拂衣哑着嗓子说:“回禀主子,陛……陛下薨了!”
拂衣低哑的一句话,如一道惊雷砸在墨冥辰身上。
他身形一晃,巨大的痛楚自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
墨冥辰倚着院墙,垂眸没有说话。
他紧咬着薄唇,紧握成全的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拂衣和月照伏在地上,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打小跟在墨冥辰身边,虽说只有三年,可那三年里,他们也是瞧见了的,陛下对主子来说,是兄更如父。
主子在夜北隐忍蛰伏五年之久,本也是为了替陛下换取大齐安宁,可是……
“陛下他……”墨冥辰张了张咬得发白的唇,本想问陛下是怎么走的,可最终,也只是沉声问,“陛下他,走得痛苦吗?”
不用问也知道,动手的必定是逍遥王的人。
他谋划五年,自夜北潜逃归来,却不想,最后还是没来得及救皇长兄。
“太医院说,陛下是旧疾复发,药石无望。卧床十日,最终也没能救回来。”月
照抿了抿唇,小声说,“陛下走时,皇后娘娘一直陪着他。”
“皇后娘娘借钦天监之口,压下了逍遥王和丞相要即刻发丧的打算,陛下的国葬和太子登基,被订到了下月初。”拂衣接着说,“白郡王他们已接到密报,正在来京的路上。君公子和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主子即刻回京的。”
“陛下留下遗诏,太子年幼,登基后设三公辅政,摄政王监国。陛下钦点了主子任摄政王一职,遗诏已奉入太和殿,礼部已派仪仗往夜北去,如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还有太妃,都在等主子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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