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他们那懒爹能到京城来,还不是因为知道母妃铁定带了他们来京贺喜吗?
自甘州灾情起时,母妃就主动提出要去赈灾救人,最开始还只是小五领兵同行,到后来母妃干脆写信把他们几个儿子全叫过去了,独留了父王空守王府。
这雪灾镇了几个月,他们连年都没回去过,这次又直接陪母妃来京城了,父王大概是想念母妃得紧,才终于舍得出门了。
“大哥说得极是,母妃明知父王近来身子不太好,最受不住寒冬远行,您却偏还要弃他而去几个月,连年都不让我们回去过,如今父王出来找您了,您怎么还埋怨起他来了?”老二墨沉寺也开口为自家老爹鸣不平。
“你们是谁生的?怎么还帮他说话?!”楚娇横眉瞪了老大一眼,抱臂哼了一声。
要说还是她家小五好,不管什么时候都向着她,也不枉她当初拼了半条命才把那孩子生下来。
墨冥辰瞧着这母子几人的热闹,觉得分外有趣,听他们提起甘州之事,又起身作礼:“王妃与几位小王爷此番亲赴甘州赈灾的义举令人敬佩,本王先在这里代陛下和甘州百姓谢过了。”
“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这也不是在朝堂上,王爷也不需得这么客气了,”楚娇对墨冥辰改口称呼她“王妃”十分满意,笑着摆手让他别在动不动就作礼了,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今天这儿也没外人,王爷既然正好过来,我就把话挑明了,我跟孩子们这次来只是想跟月瑶讨杯喜酒,王爷也瞧着我这几个儿子是什么德行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朝堂上的事他们肯定也是帮不上忙的了,王爷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回头还是找昭哥说去,我们家也就他是个能站出来顶事的。”
秦月瑶虽没跟她提,可她来之前也听了不少关于凤羽公主的事,加上先前秦月瑶感叹日子难熬,想来他们如今也是遇上了麻烦。
这皇家的麻烦,有时候也只能让皇家的人来帮着解决。
墨昭虽然跟皇室不亲,可辈分和功勋摆在那里,既然他都眼巴巴跑来了,不顺带帮个忙,岂不是辜负了自己一路远行?
只是这些事墨昭和她可以出手帮忙,却不想把几个儿子也牵扯进去。
墨冥辰听得这话,心头一喜,怕这位叔祖母觉得自己见外拘束,也没好再作礼答谢,只是落了座,与秦月瑶一起跟他们闲聊了起来。
…………
元月十七,整个皇城都在为了明日摄政王的大婚忙碌。
礼部的人一早就去了王府和姜宅,与两位新人商定大礼的细节。
鸿胪寺的官员也在午后去了京中驿馆,与明日受邀前往皇城观礼的各国使节们交代明日要注意的事项。
偌大的驿馆里,到处都因大婚而喜气洋洋,唯独夜北一行人所居的別卢馆里气氛有些奇怪。
因着摄政王大婚之事,大齐皇帝将两国合议的事情一推再推,他们此来就是为了与大齐和亲,可到现在都还没能开口提,一想到如此有负大汗王的重托,所有人便也都没什么心思去顾那跟他们有仇的摄政王的喜事了。
拓跋弘领命而来,也没去理会一众人各自怀揣的小情绪,公事公办地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临走前才特意寻了个空档,悄悄找了诃伦帖说话。
“王妃可查到公主要送的是什么厚礼了?”
诃伦帖四下环顾了一圈,扯了拓跋弘的衣袖,把他往角落里又阻拉了几步,才压着嗓子小声道:“若是我看得没错的话,公主这次是把大阏氏的紫蔺草给带来了。紫蔺草虽然稀少难寻,可若不对症,也算不上什么名贵的礼物,拓跋大人可听说了摄政王府上有人在找这东西吗?”
她原本还以为塔娜公主这次是带了什么稀世奇珍,昨日趁着塔娜公主沐浴的空档,她偷跑进去翻找了一阵,却只发现了那株风干的破草药。
那草药只生在蓝月谷,每年初春发,生发十五日就会败谢。
这草药的确能治不少奇症,他们夜北的大阏氏常年抱病,就是靠着每隔一月服用一株紫蔺草保着命。
蓝月谷地形复杂,危险重重,每年耶律寒邪派去找药的人终是要这一两个在里面,饶是这般,进去的人每次也只是能找到六七株,刚好够接下来一年里大阏氏所需的药量。
“我前些日子倒是的确听王爷问起过蓝月谷的情况……”拓跋弘摸着下巴答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我记得,去年大汗王也就只得了六株紫蔺草,到如今应是只剩了最后一株,公主若是真偷了大阏氏的,那大阏氏月半之时岂不是无药可服了?!”
他不知道墨冥辰是不是在找紫蔺草,可他清楚大阏氏要是十五那日没有紫蔺草入药的话,今日必定是尸体都凉得透透的了!
“我是偷偷去看的,也不好去问公主那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诃伦帖却是半分不在意,“拓跋大人有空还是去王府问问吧,若是王爷真需要这草药,咱们可得想个办法,在塔娜公主以此威胁王爷之前,先帮他把东西拿到手。”
拓跋弘一听这话,眸子一转,笑着应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种时候,他可没什么心思去担心大阏氏是否有药可服,反正那一家子都是他的仇人,大阏氏要真被害死了也是解恨!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先把紫蔺草拿到手。
如果这真是墨冥辰要的东西,回头他也好以此去跟墨冥辰做笔交易!
诃伦帖眼看着那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拓跋弘走得飞快,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
看拓跋弘的反应,那摄政王应该是在找紫蔺草了。
她昨夜进去可不止是偷看了一眼,还做了点偷天换日的事情。
如今紫蔺草在她手上,她也该找个时间去跟摄政王好好聊聊,把哲甘还给她的事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1章 寸草不生
大齐京中正忙着筹备明日大典的时候,万里之外的夜北王庭大雪纷飞,一片惨白肃然之色。
王庭中央的主帐里,原本进出忙碌的人都停了下来,几个守在床边的婢女在见了老合萨摇头叹气后,皆是身子一抖,跌坐在地,痛哭出声。
“哭什么哭?扰了大阏氏静养,全部拖出去砍了!”匆匆进帐来的耶律寒邪神色一凝,拂袖厉喝了一声。
婢女们还来不及为大阏氏的死哀恸,骤然听得此举,吓得连滚带爬地往耶律寒邪身边去求饶。
还不等她们靠近,已有黑甲武士鱼贯而入,冷面冷眼地拖着挣扎的婢女就往外去。
不多时,帐外的哭喊声截然而至,四下静得,甚至都能听到外面行刑武士收刀回鞘的声音。
“大汗王,大阏氏她已随长生天而去,还请……”摩柯合萨盯着压力沉声开口,在耶律寒邪如刀般冷冽的目光中,终是没敢说出“节哀”二字,颤巍巍伏跪下去。
“商什。”耶律寒邪始终站在帐门前,连看都没敢往十数步外的床上看一眼,他侧头看向一旁的碧袍青年,放缓了语气,“你可有救回大阏氏的法子?”
墨发披散的男子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默了须臾才沉声开口:“大汗王恕罪,大阏氏这是遭奸人所害,无端被异族扰乱命数,商什也无能为力。”
“没用的东西!”耶律寒邪眉心一拢,咬牙扬手,便想往商什的头顶劈去。
“大汗王,使不得!”
“大汗王,蓝月谷来了急报!”
摩柯合萨眼见商什直愣愣站在原地不闪不躲,记得跪行上前要拦,还没等他凑到商什身边,忽地听到外面侍卫急声禀报。
耶律寒邪身子一震,在离商什头顶只有半寸之时蓦然收手,拂袖大步往外去。
等得耶律寒邪离开了大帐,商什才忙将被吓得不轻的摩柯合萨扶了起来。
“这种时候,你又何必再说这些激怒大汗王?!”摩柯合萨苦叹了一句,被商什扶着的手还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这是长生天降下的兆示,都是实话,徒儿为何不能说?”商什扶了摩柯坐下,泛着幽绿的眸子一闪,眼中的惧意顿散。
他抬头往帐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扬。
来着夜北王庭数月了,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引战之机,又怎会轻易放过?
他一个外来人,本也不想引此会生灵涂炭的祸事。
可谁叫那愚蠢的世子不配合,给了他藤镯他不带,千里迢迢送去了齐都,还好死不死地让那镯子又落到了那群人手里。
阿藤那破系统也是个没本事的,该教的都交给她了,过了这么久却还没有成事。
如今能维持他存在于世的能量越来越少,阿藤指望不上,他便也只能自己动手去夺了!
…………
耶律寒邪从帐中出来,迎着风雪,还不等那从蓝月谷回来的侍卫开口,便已冷声下令:“你们既然没有在规定之期将药寻回,留着命也没用,都去给大阏氏陪葬吧。”
那侍卫本有急事要禀,听得这话,面上一惊,忙跪伏了下去:“大汗王息怒,我们未能如期完成任务,实在是因为蓝月谷那边有人阻挠,并非我等故意懈怠,还请大汗王明察!”
虽说现下蓝月谷一片冰封之相,还未到紫蔺草身法之时,他们就算进去了也找不到什么。
可这个时候,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为了保命,自然是要将过错全推出去才行的!
“父汗,儿子知道您在为大阏氏离世而神伤,可今次之事实在蹊跷,若不查清,只怕大阏氏走得也不甘心,”这几日一直陪在耶律寒邪身边的三王子丹胡终于找准了时机开口,他扫了一眼跪地颤抖的侍卫,沉声问,“你们在蓝月谷遇到了什么人阻挠?还不赶紧据实上禀?”
那侍卫感激地看了丹胡一眼,急忙将这几日所遇都交代了。
自五日前发现大阏氏的紫蔺草遗失后,大汗王就派了他们加急赶往蓝月谷寻药。
那蓝月谷地势险要,即便是生活在蓝月谷附近的牧民进去,稍有不慎也会殒命,所以从前都是派了奴隶去找药的。
为了尽快复命,他们便先去蓝月谷附近的部落寻找向导。
这一找却发现那些常年生活在蓝月谷的牧民部落里,多出了不少陌生人。
他们觉得可疑,上前盘查,没问几句,两方便打了起来。
他们带去的人也不多,这一架不仅那些陌生人全身而退,还打得他们伤亡惨重,这才耽误了进谷寻药的时机。
不过此行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据后来抓的牧民们供认,那些高手是半月前自大齐而来,留在部落里,就是要等开春的时候,往蓝月谷中去寻紫蔺草。
更有牧民还曾偷听到,那些人言谈间曾提到过什么王爷。
“王爷?”耶律寒邪耐着性子听完,听到最后几句,眸子骤然一缩,神思一转,唇角浮起冷笑,“丹胡,传信旭达尔,让他即刻查出那些人是何人所派?”
大齐的王爷不少,可能派人在这个时节偷跑到蓝月谷去的,他现下能想到的就那么一个了。
“父汗,恕儿子直言,此次紫蔺草失窃恐怕与那旭达尔有关,儿子记得,月前旭达尔的信使曾往大阏氏的帐中去过,父汗从前就是太过信任那人了,他在大齐半年,每次来信禀报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父汗难道就不曾怀疑过,旭达尔早已变节,投靠他人了?”
丹胡不紧不慢地说着,偷偷瞥了耶律寒邪一眼,话锋又是一转:“还有大哥的行迹也十分可疑,他自大齐回来之后,就一直与齐人有信往来,这次诃伦帖还主动请命随公主赴齐,诃伦帖从前也常往大阏氏身边侍奉,她想要偷紫蔺草,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丹胡话音刚落,眼见耶律寒邪蹙眉扫过来的视线,忙撩袍跪了下去:“儿子并非有意诋毁父汗的忠臣和大哥,只是觉得大阏氏之死太过蹊跷,儿子虽非大阏氏所出,可这些年得大阏氏照顾,一直将她当亲生母亲孝敬侍奉,今次大阏氏枉死,儿子心中大恸,才一时口不择言出此言论。”
耶律寒邪冷眼看了丹胡许久,就在丹胡以为自己要被一时妄言而治罪的时候,却只听得耶律寒邪冷声说了一句:“都退下吧。”
丹胡和那侍卫听得这句,都如蒙大赦,慌忙起身要走。
“等等,着人即刻焚烧填埋蓝月谷,本汗要那个地方,从今日起,寸草不生!”
他的大阏氏因失药而死,蓝月谷对他来说,便也没有了保留下去的必要。
不管这次到底是何人所为,不管遣人来寻药的是不是墨冥辰的人,他都要让紫蔺草就此绝世,以解他心头之恨!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2章 夜闯公主闺房
丹胡领命吩咐了那侍卫去点骑人马,自己先行回帐打点行装。
丹胡掀开帐帘,挥退了上前来要替他弹雪更衣的婢女,笑着上前朝桌边的美妇作礼。
束着貂袄的美妇放下杯盏,凤眼含笑,不见半分悲色:“该说的话都说了?”
“母亲交代的事,儿子自是都办妥了,父汗虽未直言,想来心里却也对拓跋弘与那日苏都有了几分疑虑,”丹胡撩袍在美妇对面坐下,接过了一盏温热的马奶酒。
他缀饮了一口,驱了带回来的一身寒意,想了想又问:“母亲是如何知道那大齐的摄政王在找紫蔺草的?”
他早知道大阏氏那株紫蔺草是自己的母亲偷的,也是母亲着人塞给塔娜公主,让她带去了大齐。
可今日听到那侍卫禀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意外。
原以为母妃只是借塔娜公主之手害死大阏氏,顺便给他们制造一个陷害那日苏和拓跋弘的机会而已,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真跟那个摄政王也有关系?
“姓墨的真在找紫蔺草?”貂袄美妇面露诧异,眸光微沉,小声嘀咕,“这么说来,慕家与摄政王修好的传言是真的?可密函里不是说,这次是京城里头那位的意思吗?”
“母亲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一来,倒是便宜了那个臭丫头,”貂袄美妇转眸一下,也没打算与儿子多说自己暗地里跟那些齐人的牵扯,只是郑重嘱咐,“今次的事,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二王子素来不得你父汗重视,大阏氏一死,世子也彻底落势,只要借此扳倒了大王子,往后这汗王的位置,便能被你牢握手中,你可千万不能再给那日苏翻身之机了。”
七年前她跟慕家合作,助耶律寒邪里应外合擒了墨冥辰,让自己的儿子得了耶律寒邪的重视。
如今她再与齐人联手害死大阏氏,也不过是想帮儿子铲除障碍而已。
现下大事将成,那些齐人之间的弯绕牵扯,跟他们也没太大关系。
…………
入夜后,京城上空聚起了云头。
乌云遮盖月华,让暗夜潜行之人轻而易举地掩了行迹。
拓跋弘趴在驿馆的一处屋顶上,探头扫了一圈下面无人驻守的小院后,心上一喜,轻巧地落了下去。
这里是塔娜公主在別卢馆中独居的小院,现下不止外面无人守卫,就连屋中也没有伺候的婢女。
拓跋弘轻手轻脚地越过栏杆,伏在窗边本想点燃迷香,透过窗缝发现里间无人时,转念将火折子和迷香都收紧了怀里,悄无声息地推开了窗户,翻身一跃而入。
他见房中无人,为了不留下太多罪证,所以才没有放迷香。
等得翻身进来,听得卧房旁的小屋里传来水声,不免被吓了一跳。
本以为塔娜公主是带人离开了驿馆,却不想这人居然是在沐浴?!
不过他现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屏气凝神,飞快地往床边的那几箱行李里面去翻找。
他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害怕夜长梦多,所以特意过来偷紫蔺草。
拓跋弘将几个箱子都找了一遍,终于在最后一个箱子的箱底,找到了一个红漆的盒子。
这盒子,他几日前曾见塔娜公主着人往摄政王府送拜帖的时候拿出来过。
拓跋弘眼睛一亮,欢喜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彻底愣住了。
说好的紫蔺草呢?!
这么一大株人参算怎么回事?!
拓跋弘心思白转,料定自己是被那诃伦帖耍了,刚愤然起身想要离去,却忽见那浴房的门被推开了。
本被木门严挡的烛光倾泻而出,湿发披肩,只罩了一件棉袍的塔娜公主一眼看到屋中的黑衣人,愣了一愣,随即尖叫着忙拢紧了衣襟躲回了浴房里。
因着要沐浴,她先前特意遣走了院里的护卫,刚刚本是在里面等着两个婢女去厨房给她提热水来添,可等了许久都没把人等回来,觉得水有些凉了,才不情不愿地自己出来。
谁成想,这一出来,居然发现她屋里站着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她也是学过武的,换作平时,早上前擒人了。
可眼下自己这模样,怎么好动手?!
拓跋弘也被这意外的一见吓得脑子里都空白了几秒,等得人都在浴房里高声大呼了,他才猛然回神,飞快地往外逃。
这才刚出来,又正好遇上了提着热水进院来的两个婢女。
那两个婢女见有人从公主房中出来,居然也没被吓得六神无主,反倒是一个大声疾呼着往隔壁院里去找人,另一个顺势将手里的热水桶朝拓跋弘掷过来,脚下一动,捏拳就上。
拓跋弘半分不惧,侧身躲过了那个水桶,还没等婢女攻到近旁,已是几个纵步,翻身往屋顶上跃。
夜北习武的人不少,可别说这些婢女公主了,就是武将里也没几个的轻功赶得上他。
他今夜来此虽然没能取得想要的东西,还暴露了行迹,可自己蒙着面呢,只要不被抓到,谁能认出他来?!
拓跋弘两脚踩上房顶,就在他感叹有惊无险,想要立即离去之际,忽觉身后不对,旋身一闪,就见一柄长剑险险地贴着身畔刺了过来。
“何人胆敢行刺公主,留下命来!”直接从隔壁跃过来的特木勒长剑一挥,厉声大喝。
拓跋弘暗叫一声不好,遇上谁不好,偏就遇上了这个武功和轻功都在他之上的大将军!
拓跋弘被直逼上来的特木勒缠得无法脱身,只能硬着头皮对阵。
二人在屋顶打了不过十数招,院里便已涌进来了不少人。
提剑的莫图世子一声令下,急赶而来的夜北武士们便都纷纷跃上了屋顶,要协助特木勒将军捉拿刺客。
特木勒眼见手下们举刀围攻上来,却是突然收剑,扬手阻止了他们,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直勾勾看向被他逼退几步的黑衣人:“拓跋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公主房中,到底意欲何为?!”
拓跋弘身子一僵,也不逃了,反正有特木勒在,想逃也逃不掉……
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伸手扯了面上的黑布,挑眉看向特木勒:“将军以为,下官夜闯公主闺房,是想做什么?”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3章 舌灿莲花
“我怎么知道你深夜来此是要做何事?”
特木勒愣怔了一下,皱眉死死盯着拓跋弘。
夜北那么多将士和臣子里面,他最烦的就是与这个圆滑狡诈的拓跋弘打交道。
这人在大汗王面前总是一副忠诚又狗腿的模样,一张嘴舌灿莲花,这些年来哄得大汗王对他信任有加。
可私下里也不知道背着大汗王,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特木勒这次奉命来齐,最担心的不是同行的几个主子胡闹坏事,而是眼前这个在齐半年,两面三刀的拓跋弘!
“下官只是想来与公主夜谈而已,事关公主声誉,特木勒将军这次是带着大汗王的重托而来,盯紧大齐朝堂上的事情就好,余下的,知道得越少越好。”
拓跋弘揉了揉被打痛的手腕,强作镇定地扫了一眼围拢的护卫们:“听好了,你们今晚谁都没见过本官,今夜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来此,谁要是敢在外乱说坏了公主的名声,本官必当替大汗王重重责罚!”
拓跋弘沉声说完,在上下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理了理衣襟,纵步跃下了屋顶,推开挡在面前的莫图世子,步履从容地往外去。
没了黑布蒙面,他也不过是穿了一身玄袍出来闲逛的人而已。
刚刚故意把话说得那般不清不楚,想来特木勒他们一群大男人,也不好去问塔娜公主。
塔娜公主虽然正好撞见了他在房中,可她自己那般衣衫不整的模样被人看了,作为女子,总该是有几分羞怯之心,就算知道了来的是他,最多也只是私下质问,不会大肆宣扬。
只要能逃过特木勒的盘查,他才不怕那脑袋里缺了好几根弦的公主来质问呢!
拓跋弘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拐出院门后,步子都飘了几分。
拓跋弘才飘了几步,突然就听得头顶一声清喝:“旭达尔,你个小贼哪里跑?!”
匆匆穿戴整齐的塔娜公主飞身自院墙上跃下,手里软鞭一甩,就往墙下之人的颈间缠去。
拓跋弘面上一苦,旋身躲避之际,顺势扯住了打下来的鞭子:“夜已深沉,就不劳公主相送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可好?”
他发现自己错了,错估了这公主作为一个女子的羞耻之心!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居然敢偷窥本公主洗澡,本公主要挖了你那双贼眼!”
塔娜公主猛力一拽,却是没办法从拓跋弘手里将软鞭拽回来。
她干脆放开鞭子,捏拳朝拓跋弘打去。
“公主可别胡说,下官……下官只是会错了意才趁夜来此,并未做任何越矩之事,”拓跋弘错身躲过,瞥见院门处冒出来的几颗脑袋,烦乱地反手扣住塔娜公主,将她拉到身侧,小声道,“事关清誉,下官惹点流言没什么,可公主若是还想在京中择个良婿,就别再这般大庭广众地信口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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