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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她披头散发追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大声地用齐话说什么“偷看洗澡”,这驿馆里不止有外邦住客,可还有许多管事和下人的,被他们听去了还得了?!
“你不是来偷看的?”
“下官对公主心怀敬重,绝不会存这般龌龊的心思,今夜都是误会!”拓跋弘嫌弃地松手连退了几步。
世间美人那么多,他看谁也不会想看耶律寒邪的妹妹!
一想到刚刚房中的情形,他简直就想自戳双目!
“那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过来做什么?!”塔娜公主秀眉一蹙,伸手要去扯拓跋弘的衣襟,“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世子和特木勒将军他们都看着呢,公主还请自重!”拓跋弘挪步避过了塔娜公主的手,急声道了一句后,脚底抹油飞快地跑了。
塔娜公主本想追上去,一眼瞧见院门口扶额的特木勒,转念又觉得不对,也顾不得与众人皆是什么,提裙急奔回了卧房。
“奉珠,快瞧瞧丢了什么?!”塔娜公主一边吩咐,一边急着去将那箱子底的红漆盒子翻出来。
等得看到盒子里那一株人参,主仆二人具是一怔。
奉珠刚想开口,却听得屋外响起特木勒的询问声:“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公主无碍,时候不早了,将军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塔娜公主收紧了扣在盒子上的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株紫蔺草是她动身之前,大阏氏命了帐下的婢女悄悄送给她的。
那婢女说这株紫蔺草是大阏氏前些日子新得的,婢女还说,大阏氏知道她对墨冥辰的心思,特意为她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好助她得偿所愿,只是这事若是被大汗王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所以一再嘱咐她要保守秘密。
塔娜公主虽不知大阏氏为何要说一株紫蔺草就能助她成事,可她清楚自己哥哥与墨冥辰的过节,大阏氏这么偷偷帮自己,她自然是要守着这个秘密,不让哥哥知道,免得给自己和大阏氏遭灾的。
别说现在紫蔺草被偷换了,就连这一路过来,她都一直小心防着,没敢让作为哥哥心腹的特木勒知道她手上有紫蔺草。
前晚她从长乐坊回来的时候,这紫蔺草都还在的,今夜再看就被换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那鬼鬼祟祟的拓跋弘做的!
塔娜公主一想到这个,心下就是一沉。
比起拓跋弘偷了她的紫蔺草,塔娜公主现在更怕拓跋弘把这事给捅到自家哥哥那里去了!
毕竟这人不管是在夜北的时候还是到了大齐半年,最喜欢做的就是给她哥哥通风报信,抓住一切能邀功的机会来换取她哥哥的宠爱和信任!
塔娜公主思忖了片刻,咬咬牙站起来,叮嘱了奉珠在外不可多言今夜之事后,便熄灯休息了。
好在他们如今在与王庭相隔万里的大齐京城,拓跋弘就是想要报信,这消息也一时半刻送不出去。
好在她手上也有不少拓跋弘的把柄,等得明日再见,她自有法子让拓跋弘将紫蔺草还她,并且叫这人闭嘴不言,若是还能借此威胁拓跋弘帮她促成与墨冥辰的这桩亲事,便是再好不过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4章 这叫“下婿”
延光三年元月十八,摄政王大婚。
虽然钦天监批下的吉时在正午,可两座府宅自夜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秦月瑶在夜色深浓的时候被流苏唤醒,起床沐浴更衣,换上厚重繁复的礼服后,就跟几个教习嬷嬷逐一确认大典的步骤,从何时出府到进皇城后该说什么做什么,每一步怎么走,都要再次演练确认。
自夜半到天明,匆匆用了些点心果腹后,便又被抓去上妆等着礼部的仪仗来迎,甚至都没来得及与早间赶回来的姜长离见上一面。
虽说已经学习和准备了几个月,可直到今日秦月瑶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丹阳公主当初不嫌麻烦,执意要在大典之后,让他们在王府上再设喜堂办一次婚礼。
摄政王的大婚,说到底还是一桩国事,太和殿上的一切典礼,都是办给天下人看的,于她和墨冥辰而言,更像是一件公差。
等得外面礼部的官员来请时,秦月瑶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脸上已经只有练习了无数次,最是端庄得体的假笑了。
饶是这般,铜镜里映照出来的模样,也足能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赞一声惊艳。
四重叠纱绣凤嫁衣,灿红如火,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高挽的发髻正中簪着五支含珠绞金凤簪;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莲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自凤冠上垂下绞成几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半遮半挡,也掩不住那张妆容精致的芙蓉面上的绝代风华。
秦月瑶听得外面的官员再次恭请,趁着一旁的几个教习嬷嬷不注意,对着镜中的自己作了个鬼脸,这才在众人的帮助下,提着裙摆出门,上了等在府门外那十六人抬的轿辇。
云深和云薇今日也要与他们往太和殿行礼,还要更名入宗祠,两个孩子也各乘一辇,跟着秦月瑶的轿辇自姜府一路穿街过道地往皇城去。
长街上早聚满了观礼的百姓,一路的礼乐声和夹道的庆贺声喧天而起。
云深端坐在辇中,还不忘了先前礼部官员的嘱咐,时而与外面的人群挥手作礼,做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欢喜模样来。
他转头透过两重纱帘,瞥见旁边轿辇里正忙着翻看膝上的手札,认真背词的妹妹时,唇畔的笑意更甚了。
他们一会儿要在太和殿中叩拜先祖,自呈身份,那礼部送来的敬词足有三页,还十分绕口,他倒是只花了小半日就全背得顺溜了,原还给妹妹出主意,让阿藤到时候悄悄提醒,可妹妹不愿意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作弊偷懒,自昨日拿到后就一直在背,现下还不忘恶补。
墨冥辰遵照礼制,没能往姜府迎亲,只在礼部去接人之前,先行收拾妥当入了宫,在太和殿等候。
今日太和殿外,百官齐聚于铺着红毯的玉阶两旁,与新郎和要亲自为二人主婚的皇帝陛下一起等候新娘。
秦月瑶在进宫的路上已是被震天的喧嚣闹得头晕,在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便也只是绷着心弦,按部就班地将大礼该做的一切都做得妥妥帖帖,等到最后与墨冥辰携手从太和殿出来,听得小皇帝说要去王府赴宴时,她才彻底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看向墨冥辰。
虽说先前他们推了陛下要在海晏殿摆喜宴的好意,要在王府宴请宾客,可前些日子一直没听陛下说要御驾亲往啊!
墨冥辰见她脸上终于有了假笑之外的神色,不由莞尔。
“放心吧,王府里有我,你且先回姜府等我们来迎亲便是。”他紧了紧牵着秦月瑶的手,小声说了一句后,就唤了人来先送秦月瑶回姜府。
太和殿里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只形式,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送走秦月瑶后,墨冥辰又在宫中与陛下打点好了圣驾出宫之事,才匆匆折返王府准备迎亲。
今日王府里分外热闹,先前在宫中观礼的臣子们离宫之后,大多都携礼直接来了王府。
越老夫人只小年回来就一直装病,连除夕的阖宫家宴都没去,今日却是精神抖擞地在府上迎客,主持大局。
今日一早才与白辰谨一起抵达京城的宁平王之前连进宫观礼都没去,这会儿倒是满面喜色地在王府里与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宾客们闲叙,做足了一个新郎长辈该做的事。
等得黄昏时分,华灯初上之际,墨冥辰换下一身绣着蟠龙的礼袍,换上大红喜服,带着仪仗,策马往姜府迎亲。
一行人马热热闹闹穿街而过,刚到姜府门前,就被蜂拥出来的一群人拦住了。
墨冥辰欢欢喜喜地被围拢过来的李三全他们拉下了马背,半点不介意地受了流苏她们拿团扇扑打,等得一路挨打到进了府门,看到堵上来的两人时要他做催妆诗的,脸上的喜色微微一僵。
他就说在府上半日都没见着顾文彬,原来这人在宫中观完礼就跑这儿来了!
“咱们今日有状元和榜眼把关,王爷可不能随意敷衍,得好好想想才行,否则这门可进不了的!”李三全凑了上来,笑着喊了酒楼里的人把门给堵了。
原本诗兴大发的白辰谨一见那两人,步子一缩,也没往前凑了,干脆躲到了韩参商背后。
“土都没平,做什么催妆诗?!”众人正等着王爷作诗呢,门里一个杏黄衫子的女子却是扛着一柄铲子挤了出来,她顺手将铲子塞到了墨冥辰怀里,“王爷想进门,先把院里那堆土铲了再说,你可得赶紧的,别叫瑶姐姐久等,误了吉时!”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墨冥辰一见着来人,彻底绷不住皱起了眉头。
顾文彬把自己划作新娘的朋友,来这里堵截就算了,林婉为什么也在这里!
她不是他表妹吗?!她现在不是该跟君修远他们一样,站在他身后,陪他来迎亲才对吗?!
“我是瑶姐姐的好姐妹,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在这里了。”林婉挑眉一笑,给墨冥辰指了指里面院里高高的土堆,催他赶紧亲自去铲。
按民间的说法,这叫“下婿”,作为新娘的朋友,他们今日能可劲儿地折腾新郎,好煞煞男方的威风!
她终于等到了能折磨墨冥辰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5章 文试和武试
为了顺利迎娶新娘,大齐至高无上的摄政王也只能认命地挽了袖子,扛了铲子进去平土。
因着听说后院还有拦门的人,为了不耽误吉时,首席伴郎白郡王受了他三哥所托,带了君修远等人先往后院去了,只留了韩参商在府门前,好等墨冥辰铲完土之后,帮他一起应付还等着催妆诗的状元郎和榜眼。
秦月瑶的小院外守着的人虽然没有府门前的多,却一个个都是不好应付的。
君修远远远见着那阵仗,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些同情地瞥了白辰谨一眼。
他们这是来迎亲呢?还是来考状元的?
府门前有顾秦二人把关文试,这会儿院门外怕是还有一场武试!
一早搬了把圈椅坐在院门外的姜长离今日难得没穿一身红衣抢风头,青衫白袍更添风雅,只是手上那杆长枪实在是太过惹眼!
“咱们也不玩那些虚的,你们选吧,是单打独斗呢?还是一起上?要单打的话,我们几个随便选。”姜长离见他们过来,持枪起身,挑眉问。
“小白啊,你三哥今天能不能娶到媳妇,可就全看你的本事了。”君修远将那几个手持利器,跟门神似地堵在院外的人打量了一番,郑重地拍了拍白辰谨的肩膀。
“为什么是我?”白辰谨顿时苦了脸,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拂衣和惊蛰等人。
他们这一群人里,除了君修远,谁都能打,为什么要是他上?!
他倒也不是不能去打,可姜老太爷的武功高深莫测,他打不过,那个弱水虽然功夫应该不行,可是她擅用毒,真跟她打了,指不定今晚婚宴他都参加不了了!至于其他两个……
云殊肩上扛着的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常的武器,旁边那个他倒是觉得应该打得过,可对方是他的皇叔啊!
他好不容易请动了皇叔祖来京,又怎么能在这里打他儿子?!
“小谨儿赶紧挑啊,再不挑我们就一起上了啊!”墨沉麟在这儿等了许久,见他们迟迟不动,拔剑出鞘,催促到。
“等等!我们要单打独斗!”白辰谨见几人跃跃欲试,云殊都开始往炮筒里装弹药了,忙出言阻止,他刚说完,就趁其不备,一把将君修远推了出去,“我们让君侯爷来打,你们谁想打他,就赶紧上吧!”
“你——”君修远被推得一个趔趄,他站稳步子转头狠狠瞪了白辰谨一眼,四目相对,突然领悟了对方的用意,随即挽袖跟姜长离作了个礼,“晚辈愿来讨教,还请姜爷爷手下留情了。”
言罢,抬了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向姜长离。
往日除了秦月瑶和姜琳外,他们姜老太爷最喜欢的就是他了,他上前应战,老太爷肯定是舍不得打他的!
姜长离被他那目光一晃,心都化了大半,愣了两秒,也没动手,只是转身推开院门。
君修远还以为他们要就此放行了,这才高兴了不到一秒,就听姜长离朝院里大喊:“深儿、薇儿,快来打你们君叔叔了!”
…………
外面一片闹腾的时候,早换下一身礼服的秦月瑶正在房里把一叠银票往包袱里塞。
“王府那边应该都打点好了,等一会儿迎亲的队伍走了,你就趁着热闹悄悄从后门出去,师傅就在巷子口等你,你们记得要等到西城门换岗的时候再走,也被趁夜赶路,今晚先到农庄里住下,那边张大哥已经安排好了,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在动身。”秦月瑶将包袱递给换了一身布衣的丹阳公主,又从妆台抽屉里取了钱袋,“这里头有一百两,铜板和碎银子都有,应该足够你们用到出关了,不到万不得已,可别自己去钱庄兑银子,免得被查到踪迹。等到了悲悯城,记得去找斩风,让他帮你们打点好后面的行程后再走。你们路上也别……”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该注意的都会注意的,你就别操心了。”丹阳公主接过那沉甸甸的钱袋,笑着阻止了秦月瑶的唠叨,见她满面是泪,忙取了帕子帮她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阿辰他们都过来了,你也别伤心了,妆都花了。”
“我没有……”秦月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哭,她接了丹阳公主手里的帕子,撇了撇嘴,“你把我雅园的掌厨都拐走了,还不让我伤心一下么?”
她师傅和丹阳公主双宿双飞,也是件大喜事,尤其是今天这种时候,她本是不该伤心的。
可一想到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就觉得揪心,毕竟丹阳公主对她来说,不仅是墨冥辰的姐姐,还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闺蜜。
“放心吧,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我就把你的掌厨完完整整地送回来,”丹阳公主抿唇一笑,瞧着秦月瑶这泪眼朦胧的模样,再听得外面隐约传来君修远和两个孩子的声音,眸中也泛起了泪光,“我这一走,阿辰他们可就要全托付给你照顾了,他们三个别看都一把年纪了,可犯起混来的时候全都跟三五岁的孩子一般,你可得好好管管,尤其是阿辰,让他以后别再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总是不知天高地厚,以身犯险……”
院外闹得热火朝天,屋里的姐妹俩说着说着就开始抱头大哭。
等得她们好哭了一场,外面土也铲完了,诗都做了几十首了,挨打的人也挨完了,秦月瑶终于重新净面上妆,盖了盖头,被喜气洋洋的新郎官抱上了花轿。
王府里的宾客早已齐聚喜堂,虽说一对新人早在太和殿中行了大礼,再往这喜堂中拜天地也是多此一举,可左右都是喜事,大家今晚也就只顾着庆贺配合,也没谁多言语。
就连来赴宴的墨文璟就没管什么礼数,主婚主上瘾了,还要在喜堂里给一对新人当礼官。
墨冥辰迎了新娘热热闹闹地回来,于堂中拜完天地,还没等他亲自送新娘去新房呢,就被涌上来的宾客们抓去喝酒了。
以往他立了规矩,在外赴宴都喝酒,今次轮到自己的喜宴,却是躲不过,就算拉了君修远他们挡酒,宴席过半时,自己也还是喝了不少。
秦月瑶在拜完堂后就回了新房等候,她今日从早忙到晚,也就这会儿能真正喘口气,趁着新房里没人,就着流苏先前悄悄给她送来的酒菜填饱肚子。
这才吃到一半,忽然就听到了外面急促的敲门声。
秦月瑶吓了一跳,忙放了碗筷,抓了盖头要往床边去。
流苏敲了几下,便直接推门进来:“师傅,前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阿辰喝醉了?!”秦月瑶心一沉,满面惊惶地转身问。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186章 见死不救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秦月瑶以为,前院酒席上能出的事,最严重的也不外乎是墨冥辰被灌醉了,当众做了什么惊人之举。
等她匆匆出了房门,看到迎面过来,一身是血的人时,骇然大惊:“阿辰,这事怎么回事?!”
秦月瑶身子一抖,疾步上前,颤抖着伸手,却又不知是该去接还是该去扶。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今时今日,竟是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陛下遇刺了,”墨冥辰抱着一身是血,已然昏厥的墨文璟,大步往房中去,走到廊下,步子微顿,挡了还要往里跟的秦月瑶,“我已下令封锁王府,传召太医,你先带着孩子们去观花院避避。”
他飞快地说完,就抱了墨文璟进房,紧跟上来的月照也未多言,只迅速合上了房门,抱剑挡在了门口。
“这到底是……”秦月瑶怔怔地站在廊下,只觉得猛地又是一阵晕眩,她转头看到快步跟进来的一众宾客,才迈了两步就觉脚下一软,被飞快上前来的君修远伸手一扶,才没摔倒。
“君侯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月瑶死死攀着君修远的手臂,咬牙扫了一圈聚到院里却不敢再往前,只满面焦灼的客人们,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纵是不通医术,可她刚刚瞧得清楚,他们那位锦缎华袍的小皇帝心口插着一柄匕首,殷红的血染了大幅衣襟,就连墨冥辰身上也都是。
“席间突然又刺客闯入,杀了陛下的几个近侍,还刺伤了陛下,姜教主与阮斋主他们追捕刺客去了,王爷已经传了太医,丞相也命了几位将军去调派人手,越娘娘和孩子们现在都在观花院,你也先过去避避吧。”君修远因着刚刚亲眼目睹了那么一出,现下还面色惨白,他飞快说罢,颔首唤了流苏扶秦月瑶先离开秋水院。
秦月瑶朝那紧合的房门处看了一眼,本想说自己要留在这里确认陛下的情况,刚要开口,却突觉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在身旁两人的惊呼里,倾身倒了下去。
院外,慢了几步跟过来的楚娇见前头被一群官员当得严实,挽了袖子要推人:“你们都让让,让本王妃进去给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墨昭一把拉了回来。
墨昭将妻子拉得退开了一段距离,才低声道:“你给本王乖乖待着,别去瞎凑热闹。”
“陛下都伤成那样了,我好歹是个大夫,你让我进去给他治治。”楚娇满面急色,见他死活不放手,气得挥拳就想打人,“知道你不想招惹是非,可那是条人命,你莫不是要我见死不救?”
“陛下的伤势,自有太医医治,你去帮忙不合适,”墨昭倒是半分不急,缓声说罢,眼瞧着自家王妃横眉竖目地瞪着自己,忙又压低了声音解释,“王府里又不是没有大夫,若是陛下真有险情,他们能无动于衷?”
楚娇猛地一愣,默了几秒才恍然过来。
刚刚刺客闯入的时候,他们都在宴席上,那群刺客身手了得,杀了几个宫人,刺伤陛下后,居然还能从全身而退。
刺客一跑,厅中会武的宾客和厅外的守卫全都追捕刺客去了,只留了他们这些人在此围观被一柄短匕当胸的陛下。
她也是见陛下伤得太重,才一时心急。
现下仔细想想,秦月瑶的娘和她外公都是医学圣手,可这两人刚见陛下受伤,甚至都没上前查探,只携剑跟着一群护卫急追刺客去了,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蹊跷。
“我说你们家的人是不是有病啊?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干这种缺德事,到底有没有把我家月瑶放眼里了?”楚娇一把拂开了墨昭的手,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当真是十分心疼秦月瑶。
要说她们这两个前后脚穿到这破地方的人眼光真是差得可以,怎么好死不死地都看上了墨家的人!
“事关家国社稷,若非万不得已,他又怎会如此冒险行事,这等苦心,你们这些妇人是不会明白的。”墨昭轻哼了一声,看向秋水院的目光也沉了一沉。
他也不过是凭着王府里的人遇事时的反应有此推测,并不确定自己说得到底对不对。
他那几个长不大的儿子已经追着刺客出去了,楚娇若是现在去给陛下问诊,踏进了那间屋子,只怕直到此事平息前,都无法从中脱身了。
他虽与皇室不亲,可背上了皇家的姓,这次又回了京城,这些事情,也是不得不管了。
可自己管是一回事,在情势明晰前,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也都被牵涉其中。
“你现在是嫌我们见识浅薄了?”楚娇没察觉他的顾虑,只是听得那话,顿时又不乐意了。
几个月没见,这老头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刚想叉腰骂人呢,忽见墨昭朝她颔首示意,一转头就见着流苏着急忙慌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流苏疾步奔到了二人面前,噗通跪了下去:“我家王妃在院中昏厥,奴婢斗胆,想请宁平王妃赶紧去替她瞧瞧!”
屋里的陛下伤势未明,王爷传召的太医还没过来,两位教主跟拂衣都去追刺客了,她师傅昏厥后就怎么都喊不醒,得亏了君公子提醒,她才想起宾客里还有一位大夫。
楚娇惊得眸子一缩,一把将流苏拉了起来,焦急地要往院中去之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墨昭一眼:“要是月瑶有什么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昭眼看着自家妻子听那孩子昏厥了居然比看到陛下重伤还急,居然还把这事都怪他头上来了,不由得沉沉叹了口气。
他这次出门,明明只是想把这群久不归家的妻儿拐回去,顺带帮旧友的孩子说个亲,谁成想会遇到这种事?果然是出门前没有好好翻翻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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