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侯爷莫不是忘了,在下身后倚仗的是过去数十年里,朝中最得势的人,这种时候,在下所言,在各商家眼里,就与丞相所说无异。”百里臻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想了想又道,“其实侯爷心里清楚,我们说得再多,那些人到最后看得还不是一人的动向。若是稳不住君家,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浪费口舌。”
昨夜事大,早在君修远来找他前,相府就已经递了话过来,他那位当丞相的叔父,也曾托了他来稳住京中相熟的大商户。
可是,自几年前失了盛州盐铺后,他的根基就不在这里,对各商家的影响力也因此骤减,别看那些人先前答应得好好的,若是真有什么变故,他们还不是都要看君家的态度行事。
毕竟,君家才是他们大齐真正的首富商家。
“若是能稳住君家,本侯又何必拉了百里公子来这里喝一天的茶?”君修远蹙了蹙眉,越发觉得懊恼。
当初若不是他费心谋划,将君家在齐商心中推至如此高的地位,又怎么有今日这样的麻烦?
“恕在下直言,朝上出了这样的事,侯爷若是还只想着按规矩办事,只怕是稳不住这个乱局了,”百里臻朗眉一挑,玩味地看向君修远,“侯爷从前不是有那么多阴损的手段吗?怎么如今封侯入仕了,反倒变得束手束脚了?”
君修远从前为了争抢生意,什么手段没使过?敢情那些损招都只拿来对付他了,如今当上了承恩侯,这人居然突然变得正直起来了?
君修远若是当个侯爷就变成这样,还真少了些趣味!
君修远面露不悦:“本侯素来行端影直,光明磊落,百里公子可不能凭空诬陷,损坏本侯的声誉!”
他这次刚斥责了一句,就听得外面响起敲门声。
本以为是又有商家赴约而来,屋里两人刚端直了身子,却见先前那个急匆匆进了兰芝阁的将士推门进来,急声与君修远禀报说奇秀坊生了大乱。
君修远一听这话,终是坐不住了,与百里臻作别,撇下了晚间还要来的几波商家,带着人匆匆往奇秀坊去。
君修远带着那队林婉留下保护他的将士才到奇秀坊外,就被聚在主街上的一群人堵得不能往前。
现下奇秀坊内的主街上分外热闹,隔着堵在房门前看热闹的人群,君修远还能听到里头喊冤叫屈的声音响成一片,其中还夹杂着怒斥分辨和嚎啕大哭的声响。
原本在奇秀坊巡逻的官兵们这会儿正忙着将纠缠的两拨人隔开。
君修远本是想亮明身份,让堵在外面的人放他们进去,他才刚拿出腰牌,却突然觉得肩头一沉,下一瞬就被人自后捂住了口鼻,顺势拽走了。
那几个随他过来的将士本是在前面帮着他喝退挡道的人,这才刚理出一条道来,转头就不见君侯爷的身影,顿时都顾不上奇秀坊里的事情,慌忙四下寻人。
君修远稀里糊涂地就遭人劫持,等得被动手之人连拖带拽地拉近一旁的小巷,看清眼前的几人时,他才猛地停止了挣扎。
“侯爷别担心,他们都是依了王妃的主意行事,并非真的要乘乱闹事。”王全松开了君修远,在他发问前飞快地将他们欲行之事交代了一遍。
“掌柜的还特意交代了,让我们仔细盯着,不让侯爷插手此事,免得叫君家主看出了破绽,不愿过来了。”刘子期一边说着,一边将君修远往巷子里推了推,还让王全他们赶紧过来把君修远遮住,免得被外头的人看到。
“她怎么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就凭那些胡商在奇秀坊里闹事,怎么可能把君修泽引来?”君修远被他们拉拉扯扯,转眼就挡在了最后头,不由得叹气摇头。
君家有那么多管事,这边闹得再凶,只要是不闹出人命或是闹上公堂,君修泽这个家主是不会轻易出面的。
他们眼下自然是不会为这事赔上人命的,可若想闹上公堂,要么是里面有人带头挑起这苗头,要么就是官家主动插手。
那些胡商便是受了再多好处,也该是不愿在这种时候把事情往衙门扯的,可是偏他们的人又不能在此刻出头,以免引起君修泽的怀疑。
君修远正暗叹这计划怕是要搅黄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起了一阵惊呼,随即就见两个人影在昏沉沉的夜空下划出两道完美的弧线,吓得围观的群众纷纷闪避。
坊门内,刚动了手的蓝衫青年两手叉腰,拿鼻孔瞪着诧异的众人:“小爷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仗势欺人!你们君家仗着家大业大,背后有人撑腰,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这般压榨商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动手打人?赶紧把你们家主叫出来,小爷今天要替这些受害者跟他好好论论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1章 目无王法
“谁这么正义凛然?”君修远听着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忙推了近旁的李三全出去瞧瞧放话的是谁。
外面的众人也都被着阵仗吓了一跳,就连本在维持秩序的巡防营官兵们一时都没有动作,纷纷打量那个突然跳出来,把人踢飞还放话要见君家主的陌生人。
“你算哪根葱?敢管君家的事?!”这些人里头,最气的要数君家的管事。
自君家租下奇秀坊后,家主就派了他们几个管事驻进奇秀坊打理各家商户的琐事。
平日里他们也不曾苛待这些胡商,全都是按规矩办事的。
这些胡商明明得了君家的恩惠,往日跟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谁想到今天突然集体发难,揪着些细枝末节硬说君家仗势欺人,让他们这些胡商在奇秀坊里不得安生就罢了,刚刚还有几个居然跳出来说君家的人调戏他们店里的活计。
闹得最凶的就是那胡姬酒肆的老板娘,那女人开的酒肆里全是姑娘当伙计,那些胡姬平日里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逢客便笑,为了哄客人高兴,有时候还当堂歌舞,这些本是她们招揽酒客的手段,放别人身上没事,怎么到他们君家的人身上,就成调戏了?!
那大管事被闹了许久,眼瞧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本都打算开出条件息事宁人了,谁成想他才刚放话让手下把这些当街撒泼的人先请回各自店里,突然就又冒出来个身份不明的人,上来就跟他们动手,踢飞他的手下不说,这会儿居然还叫嚣着要跟他们家主论理?!
“你问小爷是哪根葱?”穿宝蓝衫子的年轻人眉梢一挑,环视了一眼周围皆狐疑看向他的众人,扬手将一块牌子朝大管事脑门上丢过去,“小爷是墨家生得最俊的那根葱,赶紧去把那个君什么叫来,就说宁平王府的墨沉麟想跟他讨教一下,这生意要做到多大,才能像他这样在天子脚下还目无王法?”
大管事扬手接了砸过来的腰牌,看到上面“宁平王府”四个字,再听到那番话,吓得差点把腰牌丢了出去。
后面被他打了岔的胡商们愣了几秒,才在率先反应过来的人带领之下,纷纷跪了下去,叠声求着要小王爷给他们做主。
“放心吧,小爷素来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勾当,今天姓君的要是拿不出个说法来,小爷就带着你们告到宫里去,小爷倒要看看,在这京城里头,到底是天家大还是他们君家大?!”墨沉麟拍拍胸脯大声说罢,眼见君家的人还愣在原地,当即按剑横眉催他们赶紧动起来。
他原本是跟几个哥哥分头在京城里找接连失踪的爹娘的,因着上次来过奇秀坊,他在外头转了大半日,就想往这边来瞧瞧。
进来后真赶上饭点,这才往里头酒楼里吃了个烤羊腿的功夫,出来就见着这么一遭。
被堵了路,闹得心烦不说,在看到前头几个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委屈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跳出来要声张正义。
毕竟他平素也没什么爱好,最喜欢的就是英雄救美,不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大管事见跳出来个有身份的人,再听得他一番话,面上一沉,也不敢再耽搁,忙叫了人去请君修泽。
这商户在坊内闹事,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京中情势不比从前,巡防营的人拦了半天也没个正主出来管事,他们本还想着是官府害怕在此时起乱,所以故意拖着等君家自己处理。
可现下墨沉麟几句话,突然就把事情拔到了目无王法的层面上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天家大还是君家大”这种话,这个时候,他们这些管事可不敢再开口了,只能让君家主过来。
那边墨沉麟正忙着把帕子递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美人儿,巷子里完整听了那一出的君修远心中大喜之际,拉了秦立来问这巷子后头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让他悄悄离开。
秦记酒楼的几个人见这事办得差不多了,也没再多留,便跟着君修远一起逃离现场。
躲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观望许久的几个黑衣人也在在此时纵步掠起,飞快地趁着夜色,朝君修泽府宅的方向去了。
…………
楚娇拉着林婉,跟着那黄衫婢女一路进了凤羽公主的卧房。
眼瞧着躺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楚娇也没含糊,转头唤人取了银针,飞快地朝凤羽公主身上几处痛穴扎了下去。
受惊昏厥的凤羽公主被那痛心彻骨的感觉激醒,猛然坐起身来,已是疼得起了一身冷汗。
等得看到床边的两人,她本还带了几分茫然的眼中徒具冷意:“你……你们想做什么?!”
“本王妃只是带林将军来给你治病的,大公主既然醒了,也别躲着了,丞相和王爷还在前厅等你,你收拾一下就过去见客吧。”楚娇怀着医者本分,俯身将凤羽公主脑门上晃晃悠悠的银针拔了出来,淡声说罢,也不想在屋里多待,扭头拉了林婉就走。
凤羽公主冷眼看她们离去,抚着心口大喘了两口气,便唤婢女来为她更衣。
早在听说行刺失败之后,她就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的,也没想躲。
她原本就等着墨冥辰找上门来与她理论,要不是林婉做那一出,现下她只怕早把这事解决了。
林婉跟着楚娇从屋里出来,刚想问楚娇下一步要她做点什么,却听楚娇悠悠开口:“公主府这边的事情,丞相和王爷自会解决,林将军先出去吧。”
林婉见她神色凝重,便也点头应了,出了公主府后也没急着撤离,只带人继续围守公主府。
楚娇独自去了前厅,三人在厅中等了近一炷香的功夫,便将穿戴齐整的凤羽公主带着人缓步进来。
百里无忧见宁平王没打算先开口,便站出来将晏府之事说了一遍。
凤羽公主靠坐在软椅里,听得百里无忧的质问,只是懒懒抬眸:“敢问皇叔和丞相,你们凭什么料定那些黑衣人就是本宫派去的?是他们身上有本宫的腰牌,还是你们擒获了刺客,得了他们的招认?本宫现下还怀疑,那些行刺皇叔的就是昨夜潜进摄政王府行刺陛下的人,你们此来,莫不是想将这等大罪栽赃到本宫头上?”
她原以为楚娇口中的王爷说的是墨冥辰,先前还想着要费一番口舌才能撇清此事。
谁成想如今不见墨冥辰,来得是这个往日就闷声不多言的皇叔,心中更是无所惧了。
百里无忧神色微顿,转头看向宁平王。
“就算那些黑衣人你不认,可行刺的人里还有二十余名是公主府的侍卫,这事你开脱不了吧?”宁平王也没有多辩,只是沉声道。
凤羽公主挑眉:“那些人原是追着闯府的刺客去的,本宫还想问问皇叔,您今日跟南世子擅闯本宫府邸,这罪皇叔要认吗?”
“大公主若是要论闯府之罪,本王与南世子自当认下,”宁平王盯着旁边两人满含怒意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说,“不过你府上窝藏了一个二十年前私通外敌,本该斩首的叛贼,被本王与南世子发现后,还派人紧追想杀人灭口,这等大罪,怕是要请大公主往刑部好好交代一番了。”
早在晏府看墨冥辰的人检查黑衣人尸体的时候,他就知道没留下活口,就是给凤羽公主留下了开罪的机会。
行刺之事没有实证,可他们早间来公主府劫走的,可是当年敬武帝下旨钦定的逆贼之子,窝藏逃犯,也是一桩大罪,这个凤羽公主可轻易开脱不了。
凤羽公主神色一怔,抿唇扫了三人一眼:“那人不过是本宫府上一个不中用的仆从而已,本宫还是那句话,皇叔要定本宫的罪,也得拿得出人证和物证才行。”
她虽暗自扣押晏回二十年,可早就毁了他的容貌,如今这世上能指认此人身份的人都死绝了,就连晏回都在早些时候死在了晏府,没了这最后的人证,墨昭这一席话不仅不能让她落罪,反倒是把他们闯府劫人的罪名给落实了。
百里无忧见状,暗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是想着让宁平王帮忙迂回一下,问话套出点凤羽公主的把柄来。
谁成想这王爷上来几句就把天聊死了,对方的把柄没抓到,反是把自己的罪行给交代了!
百里无忧沉着脸接了话头:“今日晏府发生的事情,刑部与京兆衙门还在盘查,晏家祠堂下的密室虽毁,可下头那具尸体完存,现下王爷与南世子皆指证那人是从大公主府上救出的,既然大公主已认下了此事,等待得仵作查验,确认死者身份后便有论断。”
他虽未到现场,可听墨冥辰的人来报,那密室里的人被大火烧了之后还被垮塌的石砖砸得已经辨不出人形了,根本不可能让仵作查验身份。
可现下矛头反指向了宁平王,他不得不这么说。
一来可以让凤羽公主心生隐忧,二来也是给他们多留一线的机会。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2章 皇家丑闻
凤羽公主眯着眼看了百里无忧几秒,一时也从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上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她垂眸去看自己手上套着的戒指:“既然如此,本宫就等着丞相与刑部还本宫一个公道了。”
因着林婉来得太快,她也没能派人仔细去探晏府那边的情况。
她今日敢派人去截杀那几个人,就是因为不管成败,卫长峰手下的那些杀手都能处理得不留痕迹,不会让她被牵累。
可晏回的事情,她就真说不清了。
不过就算晏回的尸体真的完存了下来,仵作也真有本事证明晏回的身份,那也需要些时日。
自昨夜陛下遇刺后,她就已经开始布网,直到今日墨冥辰得了那道圣旨,她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拿到手。
如今卫长峰已经在外按吩咐打点一切,只要君修泽那边有动静,她便要动手夺权。
等得一切尘埃落定,这些该被解决的人都解决了,晏回对她来说就不是什么威胁了。
“眼下朝中事多,在此事有定论之前,还请大公主留府静候,免得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百里无忧生怕继续下去,他们问不出什么不说,还反倒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便作礼要请了宁平王一起离开此处。
宁平王却是不愿起身,只抬眸看向对面一脸闲适的凤羽公主:“本王今夜来,是想奉劝你一句,这江山是沉简苦心守下来的,经由两代帝王,赔上了数万将士的性命,才终于有人他从前所盼的安定之势,你若还记得自己是大齐的公主,沉简的皇妹,就该谨记他的重托,为他守护这份安定,而不是寻机生事,搅得天下不宁。”
他今夜过来,本也不是想兴师问罪的。
经由晏府一事后,他心中生了更多的疑惑,越发想不明白,墨沉羽此番所为,到底是要求什么了?
不管凤羽公主是不是他皇兄的血脉,这么多年来,不管是皇兄还是墨沉简,都不曾亏待过她。
这原本风雨飘摇的江山,也是凤羽公主当年与他们一起守下来的。
山河寸土里都倾注着他们的心血,凤羽公主沉寂了那么多年,又为何老来要做出颠覆之举?
“皇叔放心,这么多年来,沉羽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也一直谨记着皇兄心中所愿,”凤羽公主抚在戒面上的手微微一颤,眼神变得有几分飘忽,“只是有些事情并非皇叔想的那么简单,沉羽没有什么野心,也想护大齐安宁,此番来京不过是想了却一桩旧怨,若皇叔真要问一句为什么,那大概就是因为恨吧。”
宁平王眸光一沉,抿唇终没在说什么,起身要与神色复杂的百里无忧一起离去。
“大公主的恨,到底是恨尽天下人,还是独恨这京中的一人?”楚娇自凤羽公主进门后就未置一词,等得要走了,才突然开口。
“你若为一人之恨,害天下人不得安宁,敬武泉下有知,必不会瞑目的。”
她也没等凤羽公主答话,一口气说罢,拉了宁平王快步往外去。
三人前后出了公主府,百里无忧见巡防营的人还在为府,便匆匆去跟林婉说话了。
“你刚刚问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宁平王拽住了扭头要往摄政王府去的妻子,小声问。
“你先前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墨沉羽早些年安分守己,临到如今才突然来京生事吗?”楚娇仰头看了一眼月色,叹了口气,“你们都说她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心有不甘才起了反心,可当年东宫出事时,她又不是不晓事的幼童,即便是旁人不提,她自己难道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若真是因为不甘心就要谋夺皇权,过去那么多年里,她有多少机会站出来,又何必等到如今才动手?”
远的不说,先帝刚登基的时候,大齐就起过内乱。
那个时候,正是先帝和墨冥辰几兄弟羽翼未丰,根基不牢之时,凤羽公主若想借此夺位,成事之机大过现在千百倍,即便是前年,陛下刚登基,墨冥辰刚回朝的时候,也比现在动手来得容易。
可这人就是一直等着,她能容了先帝和小皇帝坐上龙椅,却是忍不得另一个人手握大权。
“可她与摄政王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墨昭听明白了她的话,却是更疑惑了。
要说恨,也该是墨冥辰恨凤羽公主才对,毕竟凤羽公主在墨冥辰尚自年少时,就没少给他使绊子,暗中迫害。
“她恨的不是那孩子,”楚娇眸子一转,忽然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在墨沉羽的卧房里瞧见些不得了的东西。”
“你瞧见什么了?”
“敬武帝的遗像,不对,应该是宫中画师为他们兄妹俩自小作下的画像,从少时到成年的,每一张都精心装裱,全被她挂在了屋子里。”
“这又能说明什么?”宁平王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墨沉羽与墨沉简自小感情甚好,留下这些画作,也是正常的。就他府上,还存着几张已故旧友的肖像呢。
“我且问你,你会把跟你那些皇姐的画像满屋子乱挂吗?你见过哪个妇人把自己跟亲哥哥的画像挂在卧房里,早晚欣赏吗?”楚娇见他一副还不开窍的模样,急躁地松脱了挽着宁平王的手,“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王府找那位越侄媳说去!”
楚娇走了几步,转头见宁平王想跟上来,抬手制止:“我们女人谈点私事,你一个大男人就别跟着搀和了,得空还是去请百里无忧帮忙找找你那几个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儿子吧!”
如果只是挂张亲人的遗像,每日上香祭拜也就罢了,可凤羽公主房里挂了那么多她跟墨沉简一起的画像,这哪里是在缅怀兄长,思念情郎还差不多!
这种事情,他们这些神经大条的男人到底是脑子里转不过弯来的,她还得去找那位曾备受圣宠的越贵妃好好掰扯推断一下,说不定她这个小小的发现,还能牵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皇家丑闻来!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3章 跟谁跑了?
府上的官眷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全部遣散,越老夫人不愿让秦月瑶太劳累,晚间将她叫去了观花院,陪她一起梳理府中内务。
听得楚娇造访,便将她也给请进了观花院。
越老夫人听楚娇说起凤羽公主之事,也没让秦月瑶避嫌,留了她一起分析。
楚娇将自己在公主府上所见讲了一遍,还道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
“皇婶的意思,是大公主对太上先皇有意?”不同于秦月瑶的惊讶,越老夫人愣怔了几秒,便露出了了然之色来。
“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哀家从前就觉得,她虽为公主,还领旨监国,可也管得太宽了些,且不论前朝之事,就连太上先皇纳选妃嫔,她都要处处插手过问。太皇太后是个温吞的性子,那些年虽执掌凤印,可后宫诸事,也多是凤羽公主在打理。哀家原是想着凤羽公主见太上先皇被繁重的朝事所累,有心替他分忧,却不想她是另存了一份心思。”
“这也不对啊,就算他们不是亲兄妹,可其中一个也是勉王的孩子,算起来也是血亲,凤羽公主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了?”秦月瑶被这般狗血的猜想雷得都已经顾不上什么礼数了,脱口道。
古代的确有亲上加亲,表哥表妹天生一对之说,可别说是堂兄妹了,同姓结亲都是大忌,凤羽公主就是再管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也不该对太上先皇生出点什么情来吧?
“我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先知道了当年被当做药炉的是勉王的孩子,可是那孩子是勉王的遗腹子,是她娘被送进掖庭后才生下来的,掖庭的罪奴被关进去后就剥夺了身份,在里面出生的孩子除了打上罪奴的身份外,不会有任何记档,她娘想让孩子活下去,也必然是不会将她的生父是谁告诉她的。”
越老夫人摇了摇头:“何况,我们先前不是觉得当年东宫之事有蹊跷吗?药炉人选之说,已无当时涉事的太医可以佐证,单凭瑞王一人之言,也不可全信。”
她身在宫中时无所察觉,如今宁平王妃这么一点,她再忆及旧事,就觉得处处都有迹可循了。
太上先皇后宫的嫔妃虽不少,可真正入了他心里的,大概就只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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