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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刚入宫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凤羽公主以为太上先皇纳她为妃是为了拉越家入北斗的缘故,所以对她也十分亲善和客气。
但是,随着太上先皇越来越多地往来仪宫去,还常与她交心相谈,凤羽公主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到最后甚至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仅想谋害她,还想谋害她的儿子。
这些便罢了,最过分的是,她最得圣宠的那段时间里,还未出嫁的凤羽公主居然三天两头地寻些由头,能直接把准备在来仪宫歇下的太上先皇叫走。
当时她虽觉得不可思议,可又猜凤羽公主这般大抵是害怕太上先皇在后宫独宠会引了前朝生乱,她还挺客气地常劝太上先皇要雨露均沾。
现在想想,这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到令人发指。
不只是她,那些年里,后宫还有许多妃嫔和皇嗣为凤羽公主所害。
“所以她这么多年隐而不发,今次突然回京,不是贪恋权势,而是因为对哀家还怀恨在心?”越老夫人抛开脑袋里那些杂乱的回忆和猜想,拢眉沉声道。
若是真照宁平王妃所言,凤羽公主这几个月来处心积虑要拉墨冥辰下马,还重建北斗欲生乱,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如果我们这番猜测属实,也只是解释了她为何挑在这个时候处处针对摄政王而已,她若真只存了嫉妒而没有野心,也不可能做出这等祸乱天下之举来,”楚娇见越老夫人眼中蒙上了一层忧色,不由得笑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指摘谁的意思,就是想帮你们扩宽一下思路,这治病治人都一样,讲究对症下药嘛。”
“她若真是因为这个……”越老夫人垂眸,没有继续往下说,顿了几秒,才又抬头看向秦月瑶,“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秋水院休息吧,等得辰儿回来,让他来一趟观花院。”
秦月瑶起身告辞,留了楚娇与越老夫人叙话。
她往秋水院去的一路上都在脑补那段惊世骇俗的苦情虐恋,正想到精彩处,被急匆匆从秋水院里跑出来的君修远吓了一跳,差点扬手打人。
“你来得正好,快去管管里头那人!阿辰要是再不回来,他怕是都该哭上了!”君修远一见着她,眼睛一亮,挪步就往她背后躲。
“你让我管谁呢?”秦月瑶疑惑地转头,看到追着君修远出来的人时,愣了一下。
百里无忧本要拉了君修远诉苦,出门来看到秦月瑶,顿时敛了满面的恼怒,扯了一抹笑:“本相听闻昨夜王妃受惊昏厥,现下见着王妃无恙,倒也放心了。”
秦月瑶回过神来,客气地与百里无忧见了礼,才问:“不知丞相过来所为何事?”
宾客虽然都遣走了,可王府后院严防的禁令还在,君修远他们能在后院自由出入便罢了,墨冥辰不在,观花院那边也没得通传,这丞相怎么跑秋水院里来了?
“本相这不是有点要事想与摄政王商议,可在你们王府后门等了他半饷,才刚打了个照面,就被王爷给丢下了,”百里无忧攒了一肚子的火想来王府发泄,这会儿又一次被墨冥辰放了鸽子,心里更气了,他眸子一转,拢眉叹道,“恕本相多句嘴,回头王妃可得好好劝劝王爷,眼下朝中正值紧要关头,王爷身负摄政监国的皇命,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该与那些外族女子往来,虽说是为着私事,不涉朝政,可被旁人瞧见了,难免要落下点什么话柄来。”
“这个时候,丞相可不能乱说话啊!”君修远听得这话,先急了。
刚刚百里无忧被拂衣领进秋水院,一见他就开始数落墨冥辰,他也没仔细听,只顾着躲,却不想这丞相一出来就在秦月瑶面前胡言乱语。
“本相有没有胡说,你们问问这小子不就知道了?”百里无忧挑眉,将跟上来的拂衣拉到了两人面前,“你好好说说,你家王爷刚在后巷跟谁跑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4章 懒得生气
百里无忧从公主府出来后,越想越觉得今夜所遇,全都是拜墨冥辰没有按约与他同往公主府所赐,便怀着一腔怨气来王府找人。
他在前门听说墨冥辰还未归府,为了不让这祸首溜走,便跑到王府马房的门口堵人。
他在后门堵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得墨冥辰乘车归来了,可话还没说上两句,后巷里就突然又冒出了两个人来。
百里无忧乍见那本该留在驿馆的夜北王妃居然擅自外出,还想当场发作,让人将他们遣送回去呢,谁成想那夜北王妃飞快地说了几句夜北话,墨冥辰就被她给拐走了。
墨冥辰走得急,只丢了一句让他进府稍等,其他的什么都没交代。
百里无忧越想越觉得墨冥辰跟那夜北王妃之间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会儿把事情抖出来,不仅是想让墨冥辰回来被收拾,还想借机从眼前这两人的口中探听点线索。
然而,秦月瑶在听拂衣说了后巷里发生的事情后,什么都没说,只请了君修远和百里无忧进屋,自己带了人去厨房给他们备茶水点心。
“王妃,可要属下带人去把王爷找回来?”月照一路跟着秦月瑶到了厨房,趁着她吩咐人烫洗茶具的空档,忍不住小声问道。
“找他做什么?他与那夜北王妃有要事相商,事情商量不完,你们找了他也不见得会回来。”秦月瑶摇了摇头,上前想去提炉子上的铜壶,被一旁的流苏飞快抢着拦了,她便也只能又退到了一旁,侧头瞥见月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叹了口气,“你叫几个人悄悄去找找,跟王爷说百里丞相还在府上等他。”
墨冥辰先前就说过他跟那些夜北人之间只有恨,再无其他。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平时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眼下这般局势,墨冥辰能在被百里无忧撞见的情况下,还跟诃伦帖走了,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蹊跷。
就算她不乱想,也架不住百里无忧会多心。
何况墨冥辰元宵那夜明明都跟那几个夜北人说清楚了,有什么事情都只有他们在朝上相议,今晚就这么跟着走了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仔细算起来,那科伦贴与夜北又灭族之恨,她跟拓跋弘一样,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墨冥辰一直对拓跋弘照拂有加,将他视作盟友而非仇敌,所以,他对诃伦帖其实也该是如对拓跋弘一般的态度?
秦月瑶一边添茶一边琢磨,越想越觉得郁闷,刚要丢了茶勺往外去,就听流苏在一旁唤她。
“师傅,天色已晚,你操劳了一天,要不还是想回房歇息吧?”流苏瞥了一眼那罐都快被茶勺搅碎的茶叶,小心地伸手接了过来,柔声劝道,“丞相那边有君侯爷在,你还得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
她刚听了百里无忧的一席话,倒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她师傅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今日自醒过来之后就在府里前前后后的奔忙,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
流苏不提还好,一提这茬,秦月瑶就更气了!
结个婚遇上那种事情她认了,今天发现自己怀上了,眼瞧着墨冥辰知道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可这人就像是一扭头就把这喜事给忘了似的,在晏府里遇上那么一出后,也没见他回来,带着伤在外面待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回来了吧,临到门口又跟夜北王妃跑了!
跑就跑了,丢下百里无忧不说,连句话都没给府里的人带,这到底是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
“侯爷和丞相那边,你多顾着些,若是王爷久不回府,你就请了他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也等明日再说。回头王爷回来,记得跟他说母妃让他去一趟观花院,告诉他我歇下了,让他别来打扰我。”秦月瑶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干脆懒得生气了,与流苏嘱咐完后,扭头唤人备水,要回去躺下了。
流苏叹了口气,跟厨房里的人叮嘱了几句后,又匆匆跟着送秦月瑶回秋水院。
秦月瑶与百里无忧和君修远告了声罪后,也没往主院的卧房去,叫人把偏院一间厢房里收拾得舒舒服服的之后,就洗洗睡了。
大抵是前一晚昏过去后睡得太久,躺下后虽然沾枕就入眠,可睡到半夜就醒了。
秦月瑶睁眼就发现身旁多了个人,这人还挺不要脸的,明明都让他别来打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偷摸进来,现下一只手松松拦在她腰上,正睡得香甜。
秦月瑶的第一反应是一脚把这不要脸的人给踢下床去,可转头借着窗外落进来的月光,看到枕边人的睡颜时,又有些舍不得动手了。
自从瑞王府出事后,墨冥辰就常在外奔忙,每日回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有时候她早间先他醒过来,都见他连睡梦中都总是蹙着眉,难得见这般眉心舒展的安稳模样。
她纵是先前有些小脾气,可到底是真的心疼他,想着这往后几日外头的事情必会让他没个安生,现下也就只能忍了那些还没发的火,好让他睡个安稳觉。
秦月瑶正打算闭眼就当没什么都没发现时,忽而听到身边的人开口了。
“我吵醒你了?”
“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秦月瑶听到那沙哑的声音,更心疼了,在被子里拍了拍他的手背,转念想坐起来,“你伤得重不重?让我瞧瞧。”
“一点皮外伤,没……只是有点痛,养些日子就好了。”墨冥辰手臂一紧,没让秦月瑶起身,只拉了她的手往自己裹缠起来的伤处探了探。
“你还知道痛啊?”秦月瑶按上他胸口的伤处,心头一紧,咬了咬唇,低声骂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己乱跑了?!”
“今天还得多谢你请了外公和师傅去救我们,你放心,日后我若出门,一定带上百八十个护卫,不会再这般乱来了。”墨冥辰凑上前吻了吻秦月瑶的眉心,往她身边又挪了几分,忍着牵扯伤口的痛硬是把人揽进了怀里。
先前对敌和在外面办事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些伤有多痛,也不知为什么,一躺到她身边,感觉就变得分外敏锐,就这么些个小伤口,也能叫他痛得皱眉。
“我找到了紫蔺草,如果诃伦帖能遵守承诺的话,应该没几日就能为岳母拿到这味药引了。”
“既然受了伤就别乱动,你还想不想早些好了?”
秦月瑶本还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免得碰到他的伤口,轻轻挣扎了几下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的话,顿时惊得猛然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5章 整个人都膨胀了
墨冥辰没防备被她撞了一下,顿时痛得龇牙。
“大冷天的,可别凉着。”
他也顾不上疼了,起身抓了里头的厚毯把秦月瑶裹了个严实,自己却又倒了下去:“不是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嘛,先睡觉吧。”
这丫头先前不知哪儿来的脾气,居然撇了他跑偏院来睡,还让流苏拦着不准他进来,他可都记着呢!
“睡什么睡?那夜北王妃此来就是给你送紫蔺草的?”秦月瑶却是彻底睡不着了,挪身子坐到了墨冥辰跟前,伸手去戳他的脸,“你先前说先派人去夜北打探消息,原来是去找夜北王妃帮忙的?”
自知道姜琳的蛇毒需得紫蔺草做药引后,墨冥辰就派了一队人马远赴夜北。
她原以为那些人是去蓝月谷外查探,等着开春进去采药的,谁成想这药居然被夜北王妃带到大齐来了。
“耶律寒邪对我一直严加提防,我又怎么会让人去夜北王庭找人帮忙?”墨冥辰抓了她作乱的手,撑身子靠到了床头,“这事我甚至都不曾跟拓跋弘细提过,也不知诃伦帖是怎么知道我在找紫蔺草的?”
诃伦帖今夜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避过了守在驿馆的官兵,带着人来王府找他。
那女人来势汹汹,也没跟他废话,直接说自己手上有紫蔺草,要他用锦瑟来换。
眼下比起府里的消息走漏,他其实跟关心诃伦帖手上那株草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紫蔺草本就难得,自从大阏氏需要用此药治病后,蓝月谷简直就是被耶律寒邪给包圆了,每年开春除了他派去的人能进去寻药外,其他人根本轻易不能靠近。
秦月瑶托腮,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没跟她提,她却能带着药找上门来,这不就是心有灵犀嘛……”
府上知道她娘要紫蔺草入药的人不少,可除了墨冥辰这边,也没人跟夜北人打过交道,要是墨冥辰没去求药,那不就是诃伦帖心有灵犀猜到了嘛!
“你这是没睡醒说胡话呢?还是故意要拿她来跟我吃味?”墨冥辰挑了挑眉,对上秦月瑶的眼,也没敢继续开玩笑,“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如今东西送到了我们面前,自然是没有放过的道理,若能从她手上拿到紫蔺草,也好早些替岳母入药解毒。”
“她跟你开条件了?”秦月瑶挂着满脸的不好笑问了一句,忽而眸光一沉,“她要咱们用锦瑟来换药吗?”
这事其实也不难猜,她当初在眠香楼遇到诃伦帖时,这王妃就是来找锦瑟的。
他们将锦瑟留在王府那么久,就是因为不知诃伦帖所言真假,将此事一拖再拖。
如果乌帕尔能回来还好,可半月前云州那边来消息,说乌帕尔熬不过病逝了。
他这一走,独留了口不能言,对诃伦帖半点印象也无的小丫头,他们就更不敢轻易把人交出去了。
可现在……
墨冥辰点了点头:“诃伦帖全族被灭,照顾锦瑟的乌帕尔又不在了,她的那些话我们也不知真假,所以这事我没有告诉岳母和外公他们,只是先来和你商量,我已经答应了诃伦帖三日内交人换药,不过如果你觉得不妥,或是锦瑟不愿意真跟她走,回头我也有把握将锦瑟再救回来。”
他在答应诃伦帖后就暗自部署了一番,交出锦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若是不妥,回头救回来便是了。
诃伦帖一行现下被困在京中,虽然她今夜能溜出驿馆,可若是他要拦,诃伦帖也是没办法真带了锦瑟离开京城的。
“你现在倒是说得笃定,谁知道回头又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秦月瑶嫌弃地看了墨冥辰一眼,拢着毯子靠到了他身旁,“乌帕尔大叔不在了,如果诃伦帖说的是真的,那她就是锦瑟唯一的亲人了,如果锦瑟愿意的话,有这么一个姐姐照顾她也是好的,只是偏偏她是夜北的王妃……”
她虽然对诃伦帖没什么好印象,可那日在眠香楼里,诃伦帖急切间对锦瑟流露出来的关切看着也挺真的,她最后还因着顾及锦瑟的情绪,没有强加阻拦,让他们先把锦瑟带回了王府。
王府那么大,就算将锦瑟留在他们身边养大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比起他们这些相识不过数月的朋友,能与亲姐姐团圆的话要更好些。
可偏偏诃伦帖是夜北的王妃,锦瑟若跟她回夜北,那不是直接往火坑里跳吗?
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大齐与夜北,终究会有一战。
“诃伦帖此番出来寻人,就没打算再回夜北去,只是她这样的身份,除非夜北现下生变,无暇顾及京中的一行人,否则就算逃出了京城,等着她的也只有无穷无尽的追捕。”
墨冥辰叹了口气,这事也是诃伦帖与他言明了的,诃伦帖说她除了愿意拿紫蔺草换锦瑟外,如果他能助她们姐妹俩趁此机会离开京城,避过夜北的追捕,还有一份大礼要送。
那些年他虽为亲眼所见,却也听说过诃伦帖嫁给耶律明觉后在夜北王庭的那些手段,从这样的女人嘴里蹦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
他对诃伦帖不愿直言的那份大礼没太大的兴趣,只在意自己眼下真正看到了的那些东西。
何况,他也不相信就算得他相助,诃伦帖能安然逃过耶律家的追捕。
她这一逃,若是被抓回去,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夜北王妃了,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墨冥辰扫了一眼窗外,不愿让秦月瑶再费神多想,拉了她躺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锦瑟身处险境,实在不行,等得交换的时候,我就先动手抢了紫蔺草,再把锦瑟带回来便是。”
其实早在今晚见到诃伦帖手里的紫蔺草时,他就想动手抢的了。
只是眼下朝上诸事未明,他也不好贸然行此举。
“看不出来,你现在还挺嚣张的了嘛?”秦月瑶被他的话逗笑了,这人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万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对那些夜北来客也是一再容忍,现在居然就要做出这种仗势欺人的土匪行径来了。
看来是白日里接了那道圣旨,整个人都膨胀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06章 静候佳音
因为暂掌玉玺而膨胀的摄政王第二日一大早就摆驾往宫里去了,这一去还顺带捎上了他家那自小年后就没出过府的母妃。
越娘娘这次入宫,是去探望陛下的。
陛下昨日下了严令,养伤期间不许任何人踏入乾清宫半步。
可这严令对摄政王不管用,早间母子二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乾清宫,午后再出来,还又带了一道圣旨,要越老夫人暂掌宫务。
越老夫人遣了惊惶接旨的内务府总管,与墨冥辰一起往飞霜殿取凤印的路上,忍不住皱眉数落:“你如今是真胆子大了,居然敢在这个档口直接将雅儿出逃的事情告诉陛下,就不怕陛下即刻发兵去追人?”
“事有轻重,陛下又怎会分不清?”墨冥辰摇头笑道,“再说了,如今连玉玺都在儿子手里,陛下要在宫中装病,哪里还能下旨拿人?”
“你真是……”越老夫人听得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虽说此事是陛下一意主导,可最后不管成不成,这玉玺终是到你手里转了一圈,你在朝上这么久,不会不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吧?”
说什么是为了斩除祸患的大义之举,说什么一切都是依了圣命所为,可事情终有了时,待得一切尘埃落定,就算陛下不追究,他们却也逃不过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别的不说,墨冥辰这摄政王的位置,是再不能长久了。
一个曾经接掌过玉玺的王爷,又怎么可能继续大权长握?
墨冥辰侧目看向廊外的一池碧水,眼中多了几分轻松:“母妃不是说在京中住得腻烦了吗?览碧城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待得春暖花开之时,就让月瑶和孩子们陪着母妃去滨州赏赏那碧海青天的盛景吧。”
等得将凤羽公主和她手下的残余除尽,有内阁为陛下分忧,他这个摄政王也不需得再为朝中之事操心了。
他早前就开始盘算了,白辰谨远派西域,在滨州的封地正缺个管事的,这不是正好给他留了个好位置么?
他也没想直接抢了白辰谨的地盘,只想在旁边划几座城,顺带帮着白辰谨的那一片一起管管,往后若是白辰谨解甲还乡,再还给他或者他儿子便是了。
“你这是打算学宁平王了?”越老夫人也没听出他话里有什么不对来,只是微微顿了顿,便笑道,“滨州是个好地方,正适合月瑶养胎,只是陛下还年幼,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了。”
毕竟是自小看着长大的,越老夫人对这个皇帝侄孙多少还是了解的。
墨文璟这孩子,瞧着一派天真,可心思重得很。
他这几个月对墨冥辰态度的逆转,不是因为幡然醒悟,认清了谁才是真正一心为他的人,而是看清了时局,知道自己现下只能仰仗墨冥辰来稳住自己的皇位。
虽说这次的事情过了,朝上也算是得了安宁。
可墨文璟羽翼未丰,依旧需要用墨冥辰来牵制百里无忧等人,哪里会轻易放他离京。
“母妃放心,儿子早已想好了退路,虽然一时之间难全身而退,可也不会让自己长久地身陷在这个泥潭里。”墨冥辰抿唇笑了笑,迎上越老夫人疑惑的目光,也并未多言,只扶了她穿过太液池畔的长廊,往飞霜殿去了。
…………
与昨日那道转眼就传遍京城的圣旨不同,今日这一道,只在宫中宣读,并未着人外传。
可就算这般藏着捂着,不过半个时辰,消息还是传到了公主府。
听得门房那边送进来的消息,本在花园里喝茶的凤羽公主面上一狞,气得拂袖将桌上的杯盘碗碟全部扫落在地。
“宫中内务不是早交由丹阳打理了吗?怎么陛下又下旨让越涟漪进宫了?!”
“奴……奴才也不知陛下此番圣意何为?只是今晨摄政王与越娘娘进了乾清宫,出来的时候就只带了这么一道圣旨出来,”那传消息的小太监吓得跪伏在地,咽了咽口水,声音越来越小,“奴才还听说……听说自摄政王大婚之后,丹阳公主就一直不曾回宫,长公主府上也不见人影,就连她的两个贴身婢女也不见了,他们说……说殿下是跟人跑了。”
丹阳公主与浮香岛上厨子的事情,早几年就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了。
当初丹阳公主放了那姓桑的厨子离开浮香岛的时候,外头还借此编了不少传言,其中就有猜测两人是要合谋私奔的。
后来这厨子成了摄政王妃的师傅,王妃又与丹阳公主走得极近,他们这一伙人里面,也不知是谁在帮谁牵线搭桥,再加上丹阳公主如今又是在摄政王大婚后就不见人了,想来这等猜测也就落实了。
“跟人跑了?”凤羽公主仰头冷笑,“好啊,真是好得很,这丫头跟着墨冥辰那群人混了那么多年,还真没少长些本事,居然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她从前一心只盯着越涟漪那母子俩,倒是忘了分心去顾这个侄女。
直到来京中之后,才从沈妍清那里得知了丹阳与那厨子的事,她原本还曾命人去找,想将那姓桑的厨子杀了,断了丹阳的那份心,谁成想那看似无奇的厨子背后还有几分势力,她的人一路找到邺水城将人寻获,却是几次下手都不得,还差点栽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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