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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强工科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智能码字机
丁原笑着说道:“这个在下不敢,只是在下觉得,流寇气势汹汹,如同黄河之水。面对这种情况,浩浩荡荡的剿匪行动难以治本。”
高起潜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难不成你有治本的办法?”
“来时路上,,在下也想了这问题。因此有个办法,可以兵不血刃的一招解决几万流寇。”丁原说道。
高起潜想了想,点头说道:“真有你的,你快跟我说说!”
“把汝州的各大粮库开仓,把粮食分给穷人。”
高起潜仔细品味着这些话的涵义。
“为何是汝州?”
丁原鬼扯几句应付了过去。
选择在汝州放粮,也是有愿意的。
虽然来的路上,丁原等人看到汝州百姓生活困顿,但是汝州真的遭灾那么严重么?
并没有。
汝州跟保定有点类似,域内水流丰富,汝河洗耳河南北交汇于此,虽然水位下降,但是眼下的旱情还不至于让百姓只能吃树皮过活。
高起潜板着脸,沉思片刻,问道:“汝州开仓就能瓦解数万流寇,这事你有几成把握?”
丁原平淡说道:“十成。不过当地乡绅肯定有意见。”
高起潜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乡绅们的死活,他们也许在京城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有关联,但这又如何?
剿匪大业当前,哪个事情能跟剿灭流寇比?
再说了,把他们,再给他们罗织一些罪名,说他们暗通流寇,不与官军合作,足够他们吃的了。





明朝最强工科生 第73章 让富户们出钱粮
虽然高起潜已经首肯了回汝州开仓放粮的建议,不过丁原还是不太放心。
“高监军,在下还有一事要求。”
高起潜微微颔首:“说吧。”
“在下需要高监军的两封印信,一为明察,到了汝州好让乡绅富商们配合,一为暗访,如果出现意外,方便在下亮明来由。”
一个不满十八的少年竟然思虑如此周全,高起潜忍不住又打量了丁原一遍。
沉默片刻,高起潜走到桌案前,按照丁原的要求,先是写了一封委派丁原去汝州筹措饷银粮草,望汝州官员协助的信,又写一封密令,安排丁原密查汝州是否有人暗通流寇。
接着,高起潜又把刻有内官监高起潜的令牌给了丁原。
收到这些,丁原的这趟汝州之行也算有了着落。
第二日,丁原便带着三百家丁离开了剿匪大军的偏营,北上回汝州去了。
丁原的队伍往如洲,高无庸也随行军中,丁原知道这是高起潜对自己不放心,留在身边的眼线,因此也不怎么搭理他。
不过高无庸现在对丁原佩服得紧,非常想跟丁原套近乎,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恭敬,“丁公子此行汝州,打算怎么办?”
“汝州之行,高公公走明,招呼当地乡绅富商,在下走暗,探查本地乡情。”
高无庸也没啥注意,听到丁原给了自己安排,连连点头称是。
在汝州城郊,丁原便让自己的人马都换了便装,找了一些无人居住的破庙和客栈住下。
丁原带着李志和几个亲信随从进了汝州城,问饥民,探农户,又跑到汝州人市打听了一些卖儿卖女之人的说法。
最终查明白了,前几个月,卢象升的官军还没围剿到汝州的时候,城里好多富户都给高迎祥李自成送过钱粮,以求自保。
丁原找到了几个证人,又摸查清楚了这几家富户们的粮仓位置和家产状况,便嘱咐高无庸可以置办酒席,准备开一场‘杀猪宴’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丁原把一个写好的名单递给了住在官驿里的高无庸,让他按照名单请人前来一叙。
高无庸自然没有二话,乐颠颠的去安排手下去请他们了。
夜华初上,汝河岸边的倚翠楼里,丁原站在二楼雅间的窗台前,望着只见各处河房前的大红灯笼都已点燃,把个汝河照耀得如同白昼。
河上画船相接,岸上楼阁参差。香雾缭绕,烛影摇红,箫鼓琴筝,不绝于耳。
看着这番醉生梦死的景象,再想想汝州城郊的饿殍遍野,真是仿佛两个世界。
这时候,李志上来低声禀报:“家主,一切都照你吩咐安排妥了。”
丁原点点头:“嗯。嘱咐兄弟们,一定别让一头肥猪跑了。”
“一定不负使命。兄弟们都说了,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痛快的事呢!跟着家主干真爽快!”
丁原微微笑笑,没再说话。

丁原本想说,这些富商们的银钱粮食,他不取,过几年李自成一样来取走。
崇祯十六年八月,由于策动了许多饥民暴动作牵扯,李自成在汝州城郊大败孙传庭,从此他在中原再无对手。进了城之后李自成惯例的开仓放粮,兵力继续扩张,声势如日中天,之后不到一年便攻下了京城。与其到时候让李自成博得名声发展壮大,不如现在丁原提前把事情做了,还能瓦解农民军的战斗意志。
这时,他听到了轿子停下的声音,便挥了挥手,示意李志藏在隔壁房间
李志刚刚躲好,三个客商已经推门来到了倚翠楼的雅间。
邀请的名帖是用高无庸的名义发出去的,但是客商们来到酒楼,却看到端坐在正座上的人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富户们不免一阵愕然,还以为是来错了地方。
高无庸非常配合的从旁边走了过来,扯着公鸭嗓子说道:“这位是保定府的丁原丁公子,乃是高监军的座上贵宾,正好来汝州办差,咱家便邀请他来作主位了。”
竟然能让宫里的人如此谦逊,让出主位,三个客商立刻明白了丁原来头不小。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姓范的白发客商上前一步,谄媚的笑道:“丁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了高监军器重之人,倒是真应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老话。羡煞我等老骨头啊……”
丁原嘴角一勾,说道:“不必客气,大家坐吧。”
范姓客商一面笑吟吟的在圆桌下首位坐下,一面继续说道:“我们三人的名帖都已附在外面的那些孝敬上,宴会之后,自会由灰布盖着送到高公公居所,还望公公笑纳。今日不知丁公子大驾光临,因此忘了准备礼物,不过待我等回家之后,必然给丁公子补上我们的孝敬。”
其他几个客商也紧跟着坐下,连连点头附和道:“都是我们的心意,还望丁公子笑纳。”
丁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初来贵宝地,诸位如此客气,倒让丁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客商一听这话,表面上虽然还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可心里都是乐开了花。
一开始见到这个来历不明的丁公子,他们还在心里打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眼见他也跟其他人一样心安理得的收了孝敬,客商们便觉心里安稳不少。
给高起潜卖命还不是为了钱权二字,看来这少年也不例外嘛。
说话间,又有六个客商纷至沓来,也都是一样的表现,先是吃惊,听完介绍之后,纷纷递上了孝敬。
见邀约的客商富户们都到齐了,丁原便招呼备好的酒菜开始上席。
这些客商也不似一开始般的局促紧张,一面动筷夹菜,一面推杯换盏,很是轻松惬意。
看着这些肥头大耳的客商们人模狗样的吃酒,丁原心里泛着恶心,不过他还是打算先礼后兵。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丁原才淡淡的说道:“不瞒诸位,这趟来汝州,丁某还有一事相求,现今闯贼已经山穷水尽,十几万大军已把他们团团围住,不日便将决战。然而国家用兵,说白了都是钱粮。因此丁某也想请各位出出力,为国分忧。”
众客商纷纷道:“那是自然了,为国分忧,乃我大明子民分内之事,只是不知丁公子所说的分忧是如何分法?”
“请各位帮助募集军饷和粮草!”丁原说道。
一听到是这个请求,客商们马上收敛了笑意,都是三缄其口,垂首停箸,默不作声。
沉默半晌,范姓客商皱着眉说道:“国难当头,流寇肆虐,按理说,我等出钱出力也是应该,敢问将军打算筹集多少银两?多少粮草”
“白银十五万两!粮草两千五百石!”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客商的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显然,都被这两个数字吓到了。
紧接着饭桌上又是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
还是那个姓范的客商干咳一声道:“我这老东西也不怕开罪丁公子,刚才这两个数字,未免太异想天开,我等就是不吃不喝,也断然无法凑齐的。这样吧,既然丁公子都开口了,我先做个表态,我捐白银一千五百两,粮食一百石。”
还是这个范姓客商,丁原这回看明白了,这个姓范的是这伙客商的带头大哥,众人都唯他马首是瞻。
不把这颗刺儿头剃了,其他人不会老实的。




明朝最强工科生 第74章 收拾刺儿头
丁原还在思忖着,只见饭桌上的客商们纷纷起身,“慷慨”解囊,这个“500两”,那个“800两”的,向丁原和高无庸表了态。
七拼八凑老半天,在场的九个客商让‘带头大哥’范姓客商拿着一沓银票,还有四百五十石粮食的字据,一齐交给了丁原。
丁原一把抓起这些银票,数了数,统共不到五千两,他表情很复杂,既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出离愤怒。
这些人的无耻超出了他的想象。
现在他明白了,这些富商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拄哀杖不哭爹。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丁原默默走到餐桌边的一个,那里放着客商们的名帖,里面都加了一张纸,罗列着他们的孝敬。
丁原一一打开看了看,上面记录了各种珍奇异宝,光是出自汝窑的上好瓷器就有一百多套,还有汝石、汝帖等汝州三宝,估计可以装好几车的宝物。不光如此,还有从河南其他郡县搜罗来的好东西,更甚者,还有人送了怀表三棱镜之类的西洋玩意儿。
这些礼物准备的如此周到齐全,足以看出汝州富商们对高无庸的重视。
哪怕只是高起潜名下的一个无名太监,都可以轻松拿到这么多奇珍异宝,但是再对比一下客商们为国募捐时候的吝啬,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丁原捏着客商们递上来的名帖,大喝一声:“这些!是你们给我和高公公的!”
接着,他又挥舞了一下另一只手里的银票:“这些!是你们给国家的!”
冷冷的扫视了一遍这群道貌岸然的富商们,丁原面罩寒霜:“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国难当头,人人有责,但你们心里都是打的自己的主意。你们的粮仓里各个丰盈充沛,却一粒米也不愿意卖给城郊的饥民们!汝州的事,哪有天灾?全是人祸!而罪魁祸首就是你们这群无耻蛀虫,混账王八蛋!你们恶臭如斯,连粪坑里的蛆虫都不如!”
姓范的客商当下就不乐意了,仗着朝里有后台,声音也抬高了几度:“丁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丁原指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汝州范梁才是也。”
“哦?你就是范梁才,你那刚过门的第六房姨太太,怎么娶的?”
范梁才顿时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丁原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想说,我可以替你告诉大家,是靠着一家农户的地收成不好,巧取豪夺枪来的。别人家收成不好,你就去催租,说是要么把钱粮提前还给你,要么让人家把刚刚十三岁的女儿嫁给你!这种生儿子没**的事,怎么着?敢做不敢认?”
范梁才整个人都杀了,他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路,怎么把他的丑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看看你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内里都腐臭无比,嘴上都是大义,心里全是生意。”
这时候,高无庸也凑了过来,站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跟丁原唱起了双簧。
“丁公子,听你这么一说,咱们可算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鱼肉百姓的畜生,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啊。这些人不知道贪墨了多少汝州的民脂民膏,该怎么惩戒,替百姓们伸张呢?”
丁原款款移步,回到了桌边坐下,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以前曾听一位朋友这么说过,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打两顿,如果还不好使,那就天天打,日日打,一直打到解决了为止。我看这些畜生就是该好好打一顿了。”
初春的晚风夹杂着些许寒意,听到丁原的话,倚翠楼雅间里的每一个客商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就被,像是不敢看老师的犯错小学生一般,埋着头,噤若寒蝉。
有几个人已经在内心里捶胸顿足了,后悔自己应该称病不来,躲过这场祸事的。
丁原看众人不再吭声,便踱着步子,语气平淡的说道:“也别光我一个人说啊,你们也都说说,在下刚才说的话,有道理么?”
范梁才低头一瞥,发现其他客商都在冲自己使眼色,他明白,这时候不能服软,因此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发言了:“丁公子说的都是国家兴亡的大道理,话是没错,可却不能拿这些道理吃饭穿衣。我们在座的虽说是有一点家产,可每个人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常的开销用度也很大啊。再说了,我们的钱也不是都自己拿,还得孝敬各路祖宗老爷们,让他们时刻关照不是?”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告诉丁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些客商们可都是‘上面有人’的。
“你的哪路祖宗老爷,报出他们的名号来,我和高公公去跟他们当面质问,看看谁敢关照!”丁原讥笑道,“不用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不吃这一套。白银和粮食,交不出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话音刚落,丁原抬手击掌三声,立刻便有三十名士兵从两侧的房间冲过来,团团围住了这个餐桌。
不过,这群客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范的。毕竟他们也知道,汝州还是大明朝的领地,别说丁原只是一介布衣,就算是高起潜本人来了,也不可能随意动手杀人。
只听范梁才摇头晃脑的拽文道:“史记有云:楚伐随。随曰:“我无罪。”楚曰:“我蛮夷也。”在下倒要问问丁公子了,难道丁公子也是从蛮夷之地来的?那你把我大明律法至于何地?清平世界,朗朗乾坤,难道丁公子还要动手抢不成?”
说罢,范梁才冷冷的扫了一眼这群没文化的丘八,嘴角略微得意的上扬。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宴席上一阵低声哄笑,与会嘉宾纷纷在心里给这个领头人点赞。
见其他客商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范梁才也颇为得意,便又说道:“还是希望丁公子斟酌清楚形势,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才好。”
丁原闻言,哈哈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惹上什么麻烦。你刚才说清平世界,说的很好。那么我就要请问你了,这汝州的清平世界是怎么来的?”
“陛下圣恩,百官效力,百姓恭顺。”范梁才梗着脖子答道。
“哦,合着那些当兵的,是在给狗打闯贼啊?高迎祥李自成来汝州城外的时候,靠你们的嘴皮子就能退敌?中都凤阳被流寇占领了数月,怎么没把你派过去喷退他们啊?”
范梁才被丁原的一番话怼了回去,顿时知道了耍嘴皮子讨不到什么好,便索性来个了沉默是金,低着头,不吭声,算是无声的抗议。
丁原也不打算再跟他们废话,他又一次拍了拍手。




明朝最强工科生 第75章 暗通流寇
丁原的掌声刚落,每一个客商的身后瞬间贴上来两个军汉,按住了他们的肩膀。
倚翠楼是汝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楼,经常有客人一边听着豫曲儿一边饮酒作乐,因此雅间的空间非常宽敞。
丁原朝李志使了个眼色。军汉们手上用力,架着这九个商人离开了座位,拖到了雅间的角落里。
范梁才张牙舞爪的大喊道:“丁原!高无庸!我等皆是遵纪守法之良民,无罪之人!你们善用私行,就不怕大明律法吗?”
丁原瞥他一眼,冷言道:“你也配提大明律法?一会大明律法就让你们哭!”
这时候,一个身材强壮一些的客商,趁人不备,猛地挣脱了身后军汉的控制,冲到了窗户边朝楼下大喊道:“这是鸿门宴!快去请府台大人!”
李志冲上去,一脚踹翻了这个喊叫的客商,像是抓小鸡子一样,把他提溜了回来。
这时,九个客商已经粗麻绳五花大绑按在地上跪着了。
丁原安排军汉们使用沾了盐水的藤条抽打这九个客商。
那藤条饱满有弹性,乃是朝廷施鞭刑所用的刑具,打在人身上,立刻便出现了一寸深的鲜红血印。
鞭刑的威力非同小可,几鞭子下去,这些肥头大耳的客商们个个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平时都是欢声笑语的倚翠楼霎时间变成了屠宰场,一片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听着这些客商们大呼小叫的求饶,丁原丝毫没有怜悯,反而有种畅快淋漓的舒爽感。
刚才脾气不小的范梁才刚挨了两下鞭子就扛不住了,这厮满肚子主意,琢磨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继续被打了。
范梁才便哭丧着脸哀求道:“丁公子,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五千两!五千两!”
丁原上去就给了范梁才一个耳刮子:“五千两?你打发要饭的呢?继续给我抽,看看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范梁才可不想再挨打了,磕头如捣蒜道:“丁公子,真别打了,我真受不了了!这样吧,我们一时间也没法筹集到丁公子说的数目,给我们喘口气,让我们安排家仆们回去清点一下家财,看看能凑出来多少,先前给你和高公公带去南阳酬军。你看这样办成吗?”
丁原一听,跟高无庸眼神交流一下,抬了抬手,示意军汉们先停下手里的藤条。
鞭打停下之后,客商们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有的低声呻吟,有的粗重的喘着气。
“让家奴清点家产就不必了,你们自己的家产,自己还不清楚?”丁原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一沓白纸,“自己写,每个人捐多少钱,捐多少里粮,写完了签字!”
范梁才本想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军汉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扭着脖子仰视着丁原说道:“好,好,我们写,不过我们不少人是世代为商,家财清算也得需要些时间,请丁公子应允。”
丁原挥了挥手,示意可以。
丁原当然知道这是客商们的缓兵之计,但劫持富户开仓放粮的事情,早晚都会惊动地方官府,因此他跟高无庸便端坐在桌前,静静等着。
客商们在假模假式的清算自己财产之时,汝州城的知府韩振已经在来倚翠楼的路上了。跟这时候大明朝的大部分官吏一样,他贪腐成性,平日里收了这些客商不少孝敬,也正因此韩振对客商的各种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本坐在汝州府衙里听曲儿,却突然接到幕僚禀报,说是城里出了大事,有人作乱,在倚翠楼劫持了城里的九大商户。
顾不得继续听曲儿,韩振便火急火燎的带着一百多巡抚衙门亲兵冲到了倚翠楼二楼。
一进二楼雅间的大门,韩振就发现屋里的情况惨不忍睹。这些客商们被打的都快没个人形了,这折磨的手段比他巡抚衙门的牢房里还厉害。
扫了一圈在场的人,韩振注意到,主事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太监。
韩振心里一紧,他倒不知道丁原的来路,不过既然有宫里的人在场,他也不敢造次。
韩振走上前来,先弓腰朝高无庸问道:“敢问这位公公是……”
“内官监高无庸。”
韩振又是一慌,心说原来是高起潜的人来了。
丁原也不露怯,笑道:“韩大人是替这些无良客商伸冤来了?”
听到这话,韩振心中很是不爽,自己毕竟是朝廷钦点的四品官,一个毛头小子就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也太无礼了。他便板着脸道:“还不知你是哪位?”
“在下保定丁原!”
韩振想了想,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便冷声道:“本官乃是一方父母,当然要为民做主,我倒想问问了,这些客商何罪之有?谁允许你带着恶仆滥用刑罚的?”
“这些都是良善客商?”丁原指了指九个客商问道。
“若是没有触犯大明律法,自然是良善客商!”韩振说道。
丁原淡淡说道:“你跟我说大明律法?好的,那我问问韩府台,《大明会典卷六十一》明文规定,农民之家,许穿紬纱绢布。商贾之家,止许穿绢布,不许纻罗绸缎。如农民之家,但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许穿紬纱。你们口口声声说律法律法,我倒要问问了,商人不允许身穿纻罗绸缎,这九个客商身上穿的是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商人不允许穿纻罗绸缎,这是明太祖朱元璋定下的规矩,距离此时已经两百五十多年了。事实上,明朝中期以后这条律法早就没人提起,变成了一纸空文了。
丁原此刻突然提到,韩振和这九个客商也是哑口无言,一时无话反驳。
不过韩振也不是吓大的,他干咳两声,道:“这个……大明会典上面所栽,自然是律法。可法不外乎人情,他们就算有罪责,也应该交与官府问罪,而不应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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