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小猫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莘
“是真的,你摸摸,我现在是真的活着,不是尸体。”风邪抓起花九的爪子按在他心口,让花九感受他强烈的心跳。
花九抽回爪子仍旧不信,“我想过,最可能的,就是你当时根本没死,你骗我,害我那么伤心,魔气躁动想引天劫跟天尊同归于尽,结果……”
风邪见花九越说眼神越哀怨,急得一脑门汗,结果越着急他就越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他身上发生的一系列变化。
情急之下,风邪脑中闪过一抹亮光,“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一落,风邪翻手取出一把短剑,想也没想照着自己心脏就刺进去。
噗哧!
短剑洞穿心脏,风邪瞳孔紧缩,扑通倒地,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印出一朵鲜红的花。
花九一脸懵逼,完全反应不上来,但是风邪的心跳真的停了。
这时,花九忽然看到风邪屁股后面的尾巴分出八条虚影,其中一条有如玻璃一般‘咔嚓’碎裂,变成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其他七条尾巴又慢慢变成原来的一条。
怦怦!
花九耳膜一震,满脸惊恐的看向风邪,那柄短剑正一点点被他的血肉推出来,停跳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所有的伤口和血液都重新回到他身体里。
“哒哒~我又活了,惊喜喵?”
风邪猛的弹起来,展开双臂不住抖眉,一脸得意。
Σ(っ°Д°;)っ
花九额上青筋一点点暴起,握紧的拳头压抑不住的挥起,一拳将风邪砸飞出去,粘在院墙上往下滑。
“笨蛋!你解释就好了,浪费一条命干什么!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风邪:“(°ー°〃)唉?真的耶,我着急向你解释,忘了……”
花九:“(ー`′ー)白痴!”
风邪小心翼翼的靠近花九,“狸花你别生气,对了,我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看我的眼睛。”
花九没好气的朝风邪看去,看他的手拂过他左眼,原本湛蓝的瞳仁渐渐变成和人一模一样的黑色。
花九看向右边,他右边瞳仁仍旧是一片湛蓝。
花九惊讶的张开嘴,“异色瞳,原来你是半妖人吗?”
异色瞳,是半妖人,半妖魔,半魔人的标志,是这个生灵继承了父母双方最强血脉的象征。
这个世界半血生灵比灵族更稀少,难出生,难存活,即便活下来,也会在修炼时从筑基期就开始遭遇天劫,能活得长久的寥寥无几。
不过,这样的半血生灵是绝对可以激发潜藏的血脉之力,无论这份血脉是多么微弱,这便是半血生灵得天独厚的优势。
花九忽然想起老道士那个不知所踪的女儿,如果她还活着,此刻也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半妖人吧。
医仙小猫妖 第二四七喵:熟悉又陌生
冬城区,冰湖。
一阵剧烈震动之后,冰湖处逐渐安静下来,再无任何灵气波动出现。
楚荆南带着季青吕萌萌他们赶到时,几乎认不出眼前这片废墟是哪里。
无面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些擦痕,再无其他伤势。
他面前是半条血肉模糊的尖吻蝮蛇,蛇头上那两支角全都被齐根折断,看起来惨不忍睹。
“夫子!”
吕萌萌第一个冲上去关心无面的状况。
无面摆摆手示意他没事,对跟来的楚荆南道:“赶紧带这条蛇回去,趁他还有一口气在,还可以搜魂搜出一些情报。”
“前辈,那个满脸缝线的变态王八蛋呢?”季青问。
无面摇头,“他在我跟蛇妖激战的时候就跑了,以筑基期的力量战斗,真累!”
楚荆南知道轻重缓急,吩咐季青送其他人回去,喊执巡院的人来打扫现场,然后亲自带着半截蛇身朝四季树广场疾驰而去。
“萌萌……花九还没回来……”小茶幽幽道,担心的望向冬城区深处。
灵石一听急了,立刻就要朝冬城区深处疾驰而去,却被萝卜手上伸出的藤条缠住。
萝卜死死的拖住灵石,灵石扑着扑着往前跑,拖得萝卜也往前滑。
“萝卜萝卜!”
“灵石你别着急啊!”吕萌萌上前,扯住藤蔓,“你不能单独行动,我们一起去找她。”
听到这话,灵石才停下来,眼里泪汪汪的,看着吕萌萌,“花九呜呜呜……”
花九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所有人都很担心她,吕萌萌当即和季青说了一声,要带大家朝花九跑出去的方向寻去。
季青砸吧了下嘴,喊住吕萌萌道:“我跟你们一起吧,冬城区深处可能还潜藏着什么筑基期的妖兽,正好我也得去收集妖兽分布的情况。”
季青是筑基初期,战力只在楚荆南之下,有他跟着自然更安全,吕萌萌便没有拒绝。
跟无面告别之后,吕萌萌一行人便踏上寻找花九的路途。
*
风雪依旧,花九和风邪坐在小院屋檐下。
“小邪子,既然你活下来了,为什么不回到那个你很喜欢的主人身边去?反而会成为众天的风邪?”
花九到现在也没法将现如今发生的一切,以及听到的关于风邪的事情和眼前这个蠢萌的黑炭头联系在一起。
风邪扯了扯被花九拉得有些紧的围巾,勾起一边唇角道:“我把他杀了。”
花九心脏一紧,“为、为什么?”
风邪转头看花九,眼神清亮无杂质,“因为他是我爹啊。”
花九脑子里‘嗡’的乱作一团,风邪的话里信息量好大,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邪把手伸出屋檐外,接住飘落的雪花,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容,“我的故事又臭又长也不像话本子里写那么叫人酣畅淋漓,如果你真的想听,以后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只想问你,狸花,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花九拳头握起,“去哪里?回众天?”
“我怎么可能带你去那种地方,狸花,你变得不再完全相信我了,还是说,你现在只是花九?”
四目相对,花九蓦地从风邪的笑眼中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辛苦布局,究竟想做什么?这到底是天尊的意思,还是,”花九咬了下嘴唇,“你的意思?”
风邪唇角高高扬起,危险气息消失不见,他答非所问道:“狸花,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永远!”
“我想知道为什么。”花九强硬道。
风邪站起来走到屋檐外,长长的袖子拖在地上,花九忽然在那袖口里面看到一个蝼蚁图腾,绣在袖子里面,用了同色黑线,所以那图腾很淡,几乎看不清楚。
蝼蚁,是掌握蛊术的巫族图腾。
花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邪子越发让她看不透,猜不透了。
他的背影正逐渐脱离她心中小邪子的印象,和别人口中那个‘众天风邪’一点点重合。
“狸花,你还不明白吗,妖只有和妖生活在一起,才不会有那么多痛苦。”风邪轻声道,“鸿蒙仙城是我想要毁掉的,在这一点上,我和那个男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风邪转身,幽深的异色瞳盯着花九,“妖那不切实际,妄图和人平起平坐的心思,便是从这里起源的,所以,鸿蒙仙城必须毁灭!”
花九瞳孔骤缩,风邪此刻所说的,和天尊当年告诉她的,一模一样!
“如果所有的妖一开始就从未有过和人一起生活的想法,便不会不满足于现状,那么一切伤心和痛苦的根源便不会存在。我并不是认同那个男人的理念,只是在覆灭鸿蒙仙城这一点上,我和他不谋而合。”
怒火从花九心底升气,就因为这样,便要不管不问,将所有人一起杀死吗?别人她可以不管,可是风邪要杀死人中,还包括那些对她好,帮助她的夫子们,伙伴们。
她竭力压制,压制到身体微微颤抖。
“所以,这就是你臣服于他,为他做事的理由?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拉起,可现在,你又为什么要自己跳进这个深渊?”
“我没有!”风邪反驳道,“现在的你或许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自己看清。还有,我从未臣服于那个男人,狸花,你……”
“我不是狸花!”
花九红着眼眶,认真的看着风邪道:“狸花早就和小邪子一起死在那个晚上了,我不是狸花,你也不是小邪子!你说你绝对不会伤害我,可半年前在宿南山上,又是谁挡开了我的剑符,让那蛇牙能够结结实实的咬在我脖子上?”
风邪叹气,唇角笑容逐渐苦涩,“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参与后面的事情,你太过聪明,我怕自己的计划被你看穿。”
“所以,必要情况下,为了你的计划,你是会对我出手的,对吗?”
风邪垂眸,避开花九的目光,沉默不语。
“呵呵,看起来二位叙旧不顺利啊,喂,风邪,我看你还是干脆把她打昏封印起来,直接带走完事了。”
池瞑忽然出现在墙头,他一身狼藉,半边脸皮不见,断裂的红线头飘飞,露出下面一排森森白牙,看起来异常恐怖。
“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这张脸皮了,我家龙池雨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呐。”池瞑拿着镜子和针,试图缝补他破烂的脸皮。
花九戒备后退,身体微微下蹲,指甲从爪子中伸出。
“别怕,他是我的人。”
风邪抬头看向池瞑,“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你来干什么?蛇宝宝呢?”
池瞑放下镜子,“那条小虫虫啊,大抵是废了吧。我来是想告诉你,她那几个小伙伴正在靠近,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了?”
“你敢!”花九厉喝。
“哟哟哟,小狸花好凶哟,吓死个人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众天里耀武扬威的碧眼三花狸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砰!
池瞑话还未说完,一道黑影奔脸而来,快得他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下墙头。
风邪脚踩在他脸上,脸上挂着阴郁的笑容,锋利的指甲一点点勾开他下巴上的缝线。
“还想要你这个好看的下巴,就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池瞑双目惊恐大睁,吞了口唾沫道:“我、我知道了。”
风邪松开池瞑,扫了眼身后随时准备逃走的花九,吩咐道:“那几个人,杀了吧,我记得那魔犬妖有张不错的脸皮。”
“哈哈,正有此意!”池瞑爬起来,笑着扫了眼花九。
花九满眼震惊,不敢相信小邪子会说出如此残忍冷酷的话来。
不,他不是她熟悉的小邪子,他就是众天的风邪!
医仙小猫妖 第二四八喵:麻辣小鱼干
池瞑一闪而逝,花九咬牙去追,被风邪挡住去路,任凭她怎么闪躲,风邪都比她更快,强硬的将她拦在院子中。
小邪子死的时候是结丹中期修为,现在的风邪恐怕修为比那时更高,之前是玩闹,现在却是动真格的。
花九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后背一痛,被风邪一爪拍在地上。
“你说不会伤害我,可你杀了他们就是在伤害我!是比杀了我更残忍的伤害!”花九委屈道。
风邪走到花九面前,将爪子伸到她面前想要拉她起来。
“狸花,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我杀他们也是为了你啊。”
啪!
花九狠狠拍开风邪的爪子,眼泪落在雪中,她狠狠的盯着风邪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狸花,我是花九!”
风邪跪坐在地上,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怕吓到花九,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眼神变得越发哀伤。
“他们有什么好的?他们没有我们寿命长,没有我们天赋高,就算我今天不杀他们,他们也迟早会死。死于寿元耗尽,死于天灾人祸,死于天劫,甚至死于他们人类之间的互相伤害!那个时候,你的痛苦只会比现在更强烈!”
花九泪眼朦胧,扬起头看着风邪问,“为什么?”
风邪用袖子小心的帮花九擦去眼泪,“因为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你拥有的和他们相关的记忆和羁绊太多,多到在他们死亡的一瞬间,所有记忆和羁绊都变成痛苦时,你根本承受不住。因为记忆和羁绊太多,你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去支撑自己,花费更多的时间去遗忘,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填补因他们而空洞的内心。”
风邪按住自己的心口,“就像,我一样。”
“小邪子,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花九无法理解,因为他曾经每天挂在嘴上的那个男人吗?那个被他杀死的‘爹’?
“狸花,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只想保护好你。我不想有一天,你看到那些你认为的朋友在面临选择时,抛弃你而选择他们的同类,我不想你经历那样的痛苦。所以我要提早为你斩断这一切根源,你现在的痛苦只是暂时的,那些记忆和羁绊,我会为你抹去它,我来陪伴你,治愈你。就算我们有一天也会分别,但我还有七条命,我一定会死在你后面,由我来承受分别的痛苦,而你,会一直幸福下去。”
花九不住摇头,哽咽道:“我不要……”
风邪的眼泪悬在眼角,他笑道:“狸花,我其实可以暗地里杀死他们所有人,可是我不想让欺骗的种子埋在你心里,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我想让你明白我做这一切的原因,我还是曾经那个对你无条件坦诚的小邪子啊。”
花九爪子扣进雪中,“不,你不是,我要从前那个三天两头骗我说他是妖王转世,骗我说他不逃只是因为懒,骗我说他不饿不疼不难过的小邪子。”
风邪仰头闭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唇角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狸花,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
花九看着面前这个比风雪更让她觉得冰冷的小邪子,心里的温度也一点点被他腐蚀。
“花九,别人我管不了,但是我吕萌萌跟你保证,我这一辈子都不用妖兽炼制的法器,我就不相信我不用法器走不到最后。”
“刻画魔纹能保护花九吗?能我就刻,疼也不怕!”
“这是花九的鱼干……你不能吃……”
“大脑斧,萝卜!”
“下午师父出去以后,你偷偷到厨房来寻我,我给你留了三条铁背鱼。”
“二师姐,这‘明心净尘丹’请你务必收下,否则满堂可要愧疚死了。”
“乖孙女,有没有想祖父啊?”
“狗东西,老头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一辈子不跟老头我学剑。”
“胖九,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万一你撑不下去也没关系,老道这麻辣鱼干没有,白面馒头倒是能管够!”
一团火焰蓦地在花九心中燃起,驱散那剔骨的冰寒,耳边充斥着各种暖心的声音,一张张或笑或怒的脸在眼前闪过。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些人,听不到这些话,她心里就疼得想要就此死去。
是,她一直都知道,没有人能陪她走到最后,她也从来不敢去想分别的那一天,她对这些人这些羁绊已经无法割舍。
即便,以后可能真的只会在她心里留下痛苦,她也不想割舍!
花九捏着脖子上的铜钱,想起老道士那十年间在她耳边唠唠叨叨说的各种大道理。
她忍下眼泪爬起,跪坐在风邪面前,从袖子里扯出小茶帮她装干粮的储物袋。
灰扑扑的储物袋上绣着一个很丑的房子,房子周围是一张张变了形的丑脸,但依稀能够辨别出来是归雁居所有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储物袋,小茶每天晚上会将储物袋收回,早上装好他们各自喜欢的食物挂在厨房门上,就算是只吃土的萝卜,也有小茶为他筛去沙石的上好灵土。
“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吗?”花九拍掉储物袋上的雪,从里面拿出一块麻辣鱼干。
“以前我以为天尊给我的‘归墟海灵鲛肉’就是这世上最好吃的鱼肉了,可是后来我吃到小茶做的麻辣鱼干之后,我发现,我再也不想吃什么灵鲛肉了,那真的是难吃死了。”
风邪不知道花九要说什么,见花九将鱼干递给他,他伸手接住,以为是花九的妥协。
花九看着他,用眼神鼓励他吃一口。
风邪不忍拂了花九的意,咬下一小口,鱼干入口咀嚼几下之后,辛辣咸香的味道在口中弥漫,辣得他眼泪瞬间冒出来,赶忙张开嘴吸冷气,感觉嘴里要着火一样。
“好辣!”风邪抓起一把白雪塞进口中,那种火辣的感觉才逐渐消散。
嘴里的味道过去之后,莫名的,他竟觉得很好吃,还想再来一口。
甚至看着鱼干上面鲜红的麻辣粉,口中唾液都开始不自主的分泌。
花九自己也拿出一块放在嘴里咬,边咬边说:“我很喜欢吃麻辣鱼干,可是老道士常常把我的麻辣鱼干藏起来,小茶还帮忙。他们总说麻辣吃多了要么上火拉不出屎,要么就会刺激肠胃拉稀,对身体没有多少好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就是觉得好吃,所以拉不出屎还是拉稀我都认了。”
“我享受了麻辣鱼干带给我的满足感,我为什么还要抱怨它带给我的负面作用?”
风邪浑身一震,手里的鱼干掉在雪地里,惊讶的看着花九。
花九把剩下的鱼干都塞进嘴里,细细品味咀嚼。
“老道士说过,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既然你享受了美好的一面,就应当承受它带来的苦难,如果没有承受苦难的心,那么你也不配拥有美好。”
“狸花你……”
“我不是狸花,我是花九!下一次,如果是小邪子要见我,我会很高兴,如果只是风邪……对不起……”
说完,花九一把抓住风邪那条被风吹来的围巾,抡圆胳膊狠狠的将他甩在围墙上!
砰!
围墙轰然坍塌,风邪浑身麻痹倒在雪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睁睁的看着花九跃出围墙,快速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半晌之后,风邪身上的麻痹感消散,他扯了扯勒脖子的围巾,走过去捡起鱼干,一点点将它吃个干净。
“狸花,你还是不够狠啊,为什么不干脆用毒药……”
吃完之后风邪又一次麻痹倒地,后爪抽搐。
“等等!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找池瞑,万一他弄伤狸花怎么办,这下糟了,不行,为了狸花我绝对不能放弃!”
风雪渐强,半人高的雪里,全身麻痹的风邪用脚尖和下巴,像条虫子一样,倔强的朝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蠕动。
医仙小猫妖 第二四九喵:小茶脸中秘
临近黄昏,四季树广场。
墨殊寒用白布盖上尸体,拿起旁边巴掌大的琉璃瓶子。
瓶子上隐隐有符文闪动,里面是一条无色透明,并且用神识难以发现的小虫,若非它此刻身上沾了血,瓶子里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墨殊寒神色凝重,此时已经可以断定,这蛊就是‘蛇形子母蛊’的进化版,应该是上次蛇蛊事件时,就进化完全的。
而进化后的蛊有个很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他的瞳术和花九的瞳术都看不透,更别说普通人的神识。
恐怕只有巫族的搜蛊秘术才能探查出来,凌天界人忌惮巫族蛊术,便是因此,有很多蛊实在是太难被察觉。
好在巫族的人崇尚‘草木之道’,亲近自然,又是凌天帝尊的子民,故而这么多年来,几乎没出过以蛊为祸的事情。
另外,墨殊寒还发现,这蛊只寄生在妖身上,目前还没有一只蛊发作,所以他也无法断定,这蛊发作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总之,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墨夫子,快来帮忙!”
楚荆南抱着血淋淋的半截蛇身冲进广场医疗区,墨殊寒一看,立刻用眼神示意楚荆南跟他到旁边的棚子里去。
在‘甲字区’忙碌的宁锦歌远远就看到楚荆南,眼中划过一抹担心,把手上已经处理差不多的伤患交给旁边的医师,跟了上去。
墨殊寒清理干净一张桌子,叫楚荆南把蛇妖放下,立刻开始查看情况。
“墨夫子,这是众天一个骨干身边的蛇妖,无面夫子让我带回来,说只要治疗到能够承受搜魂的程度就好,他脑子里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墨殊寒看过之后道:“无面下手分寸刚好,你也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点,他脑子里的禁制就会发动,到时候我们什么都搜不到。”
“师父,楚大哥,这是……”宁锦歌走过来,目光落在那条蛇妖只剩半个身子的蛇妖身上。
墨殊寒回头看到宁锦歌,立刻道:“你来得正好,先止血!”
半晌,墨殊寒没看到宁锦歌动,回头见她盯着蛇妖发愣,喝道:“又不是没见过这等伤势,愣什么!”
宁锦歌吓得一抖,赶忙上前帮忙止血,听从墨殊寒的吩咐辅助治疗。
见墨殊寒和宁锦歌一齐接手,楚荆南顾不上休息,又立刻去找裴烈,汇报关于池瞑的情况。
*
冬城区。
花九赶到时,季青正跟一头中了‘沸血散’的地火蜥王打得热乎朝天,无暇顾及远处的吕萌萌等人。
浑身是伤,灵气也快耗尽的季青余光看到花九,立马跟看到老母亲一样热泪盈眶。
一刀砍开地火蜥王甩来的尾巴,季青冲花九喊道:“花九,回春术润灵诀,来来来,来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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