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星空尽头

那裟殁人，托维纳人，原野上优先晃荡的六足兽，捕猎六足兽的恐兽。
那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眼睛却能感知世界的丛兽……能在海中踩着水面行走的上巨兽……丛林中的自由战士们……
认识ds-2小队成员的人们，都跪拜着注视那冲天而起的蓝色光柱。
神明们要走了，祂们带走了一些人，祂们选择了一些人，那些人是祂们的牧者。法辛突然心中一酸，它隐隐约约有些后悔，因而扪心自问着：我为何不与神明同在……





直到星空尽头 第0142章 威风凛凛
淡蓝色光柱所连接的通道，越是接近深空，便越显得粗壮，那场面，身置其中被传送的生物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在那宇宙的边缘处，粒子流的横切面已经巨大得无法一眼望全……
这粒子流甚至自成一片宇宙天地，其中快速移动的粒子，犹如小行星一般横冲直撞。
苏哈台的意识能感受得到生命的消亡，他的灵魂感受到身后跟随过来的一些那裟殁骑兵不幸死亡了，组成它们的粒子离开了通道，也许是因为它们是拥挤着进入光束的缘故。
被挤离通道的粒子流在深空中不完全重组，便形成了那种苏哈台等人来时看到的巨大的生物横切面，但从侧面看，依旧是薄薄一层。
这横切面迅速形成，又迅速被冲击溃散，犹如昙花一现。
托维纳星上的生物都惊恐地四处乱窜，因为在它们的头顶，太空中，不知哪位神明正在用笔渲染着一幅幅水墨画……所画之物，如骨如肉如血，如泣似诉，是歌。
这画面令人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顶礼膜拜……
地球四人组以及第一批进入光束流的人都很安全，除了后面互相拥挤急着进入通道的那裟殁人有些折损外，整支军队几乎完全进入了通道之中。
所有决定离开托维纳星系的人都经过了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他们的时间流逝瞬间变得紊乱。
所有那裟殁骑兵全部进入光柱，用去了20分钟时间，但对托维纳星上的生物来说，那光柱持续了足足3年才熄灭，算得上是托维纳星上智慧生命记忆最深刻的自然奇观了。
无论是那裟殁人的后代，还是托维纳人的后代，都在歌颂这持续三年的自然奇观，世世代代。
子子孙孙们都知道，神明带着天选者离开这个世界，花了足足三年时间。
但对驰骋于通道之内的人们来说，这旅程短暂得很，几乎转瞬即逝，苏哈台的粒子流是处于最前方的，他的身体在凝结之时，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那座备用实验室。
他依旧看到通道之外，时间流速极度缓慢，要塞守卫们的动作仿佛满播放电影里面一样，他们缓慢地后退着，缓慢地还击着，连敌人进攻的速度也是缓慢无比。
那敌人射过来的一串串子弹，也都犹如蜗牛的速度一般在半空中飞行着。
苏哈台从容地将白晶挡在身前，有一颗子弹正冲着他的胸口射过来，卡尔勒用刀轻轻弹飞了两颗子弹，安东尼和蒂娜则用手指轻轻推开了几颗。
四人漂浮在那半空当中，他们互相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向脚下看去，如针一般的通道中，无数粒子流依旧在传送过来，巨龙兀和它的妻子的身形已经凝结成功，是时候回家了。他们一脚“迈向”粒子光束的出口，然后轻轻地从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圆盘上，“嗖——！”的一声便出现了。
重新适应地球的重力环境并不容易，也只有卡尔勒稳稳站着，苏哈台险些摔倒，反观蒂娜、安东尼，那两只巨龙都七扭八歪地摔倒过一次。
场面挺滑稽的。在他们重新站稳，努力适应着地球重力，双脚几乎刚刚站稳，身后便想起了接连不断的嗖嗖声响，那是从以太宇宙中传送回来的生物凝结成型时发出的响声。
ds-2小队和不明生物的大量出现，引起了要塞护卫和突袭这座要塞的不名武装的注意，战斗竟然暂时中止了，雷诺教授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用手扶了扶眼睛，冲着苏哈台等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裟殁骑兵部队不断闪现出来，它们清晰地知道这狭窄的实验室内的人们都是敌是友，因为苏哈台在指挥着它们，他叫它们原地待命，它们就原地待命，但它们呲牙咧嘴，苏哈台管不着。
要塞护卫不禁频频回望，生怕身后那些挣扎着站起来的可怕生物会攻击自己。
一些要塞护卫甚至害怕地调转了枪口，但雷诺教授制止了他们——“别担心，那些野兽会听从苏哈台的命令。”要塞护卫们议论纷纷：“老天爷，ds-2小队用5分钟时间拉来了一支军队！”
“喂，那些……是骑兵吧！看那数量源源不绝，会不会有一万骑兵？真是威风凛凛啊！”
“我有些搞不懂，他们的样子好像变了许多，而且衣服也不是离开时穿的宇航服了，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
这些要塞护卫不明白，其实ds-2小队在托维纳星系停留了将近一年，他们饱经风霜的脸孔就是最好的证明。同他们一同回来地球的，还有苏哈台的崇拜者们，甚至还有两条龙……
要塞护卫们不太相信那两条龙也能听苏哈台的话。
敌人也是同样的反应，当他们看到龙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那两条龙，一条黑色，一条紫色，简直同神话传说当中的龙没什么两样，还有那些那裟殁骑兵，一个个凶神恶煞，就好像刚从故事书里蹦出来一般。
那裟殁骑兵很快便适应了地球的重力，因为地球空气当中氮气充足，它们呼吸顺畅，身体机能也变得强大了许多，它们已经按耐不住要同地狱魔鬼战斗的战意了。
淡蓝色圆盘中不断涌出新的那裟殁骑兵，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几分钟了。
这间实验室很快就要装不下了！
敌人也没有闲工夫再继续把热闹看下去了，他们又开始射击了起来。苏哈台用意念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两条巨龙张开大嘴，只喷了一口火，便将所有敌人都烧回了水中。
那裟殁骑兵们怒吼着，没等苏哈台下达命令，便冲了出去。
它们骑着恐兽直接钻进了水中，恐兽在水里游得又快又好，它们四处追击撕咬着突袭要塞的敌人，这座水下实验室内，源源不断地涌出那裟殁骑兵来，那些骑兵不断骑着恐兽闯进水中。
骑兵们很快便登陆了，为了避免它们滥杀无辜，苏哈台便分出大部分心思控制着它们，要他们不要伤害任何要塞护卫和身着白衣服的要塞研究院，只对付身着黑色服装的武装人员。




直到星空尽头 第0143章 原形毕露
突袭雷诺要塞的武装力量，充其量也就是那么几千人，但从水下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那裟殁骑兵勇士，却足有两万之多，这些来自托维纳星的骑兵战士，在雷诺要塞宽大的平台上横冲直撞，它们很快便学会了升降梯的使用方法，像蝗虫一样掠夺了整座地下要塞。
但它们掠夺的目标却不是要塞本身，它们同要塞护卫并肩作战，同突袭要塞的武装对抗。
不明武装的指挥官们都懵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雷诺要塞为何会出现这么多骑着恐龙的恐龙人，而且这些恐龙人战士还和要塞是一伙儿的。
他们将消息报告给了自己的上级后，很快便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拿下雷诺要塞的以太球体，也就是——托维纳星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绝对拿不到了，此时不撤退，更待何时？
突袭要塞的武装训练有素，一声不响，纷纷退去，战斗结束了，只留下满目疮痍。
要塞大部分平台被毁，重建不知要花上多少年的时间……
储水区之下，那座隐秘的实验室内，苏哈台等ds-2小队的成员，同两只巨龙，还有那裟殁人稚和托维纳人伍，正同雷诺教授为首的要塞力量互相对峙着。
气氛很微妙，要塞护卫们不知道该不该把枪口抬起来，但他们不是特别信任ds-2小队，毕竟他们带回了那么多危险的生物。
雷诺教授眯着眼笑，从外表看不出他内心有任何波澜。
苏哈台也是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在翻江倒海……因为他发现，他体察不到雷诺教授的任何心理活动，他并不是被雷诺教授屏蔽在外，而是……他没有心灵。
就好像洋葱，外面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但是内里却是空空如也。
雷诺教授没有先同苏哈台交流，而是微微转头，对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卡尔勒说道：“5分钟不见，卡尔勒，你变了许多嘛，原来你还是自来卷，真是看走眼了……”
“雷诺教授，将近一年没见，你他娘的也变了许多嘛……”卡尔勒冷哼一声道。
蒂娜和安东尼也是一脸冷漠地盯着雷诺教授，这下这场面更是叫要塞护卫们摸不着头脑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ds-2小队究竟在说些什么。
卡尔勒为何会说将近一年没见？难道外星系的时间和地球的时间流逝速度不对称？
“雷诺教授，你到底要瞒着大家伙到什么时候？”安东尼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他端着突击步枪的那股神态充满了威胁，要塞护卫们不得不纷纷抬起了枪口。
气氛由微妙突然变成了紧张。
安东尼赶紧又后退了一步，对雷诺教授远远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托维纳星系就在那圆盘下面的以太球体里？”
雷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安东尼的话，而是微微转过头，对苏哈台说道：“看来你们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啊，苏哈台……你拿到了以太结晶，这说明托维纳星系已经开始生产以太结晶了。”
……
“而且你们平安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整支军队，解除了要塞的危机，你们做得很棒！而且你们能回来，这正说明ds-1小队，以及之前去过托维纳星系的所有小队，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
“托维纳星系，已经成为我们的以太结晶量产工厂了，接下来，只需要派遣其他小队前往收集以太结晶，我们就能源源不断地为使徒积攒足够的力量，辛苦了ds-2小队，你们的任务结束了，雷诺要塞会记住你们的功绩，苏哈台，卡尔勒，蒂娜，安东尼，你们所做的一切，使徒不会忘记。”
苏哈台探知不到雷诺心中的想法，但他这哄骗小孩子的口吻真是令人难堪！
他对他曾经十分尊敬地雷诺教授眯起双眼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你对我们究竟隐瞒了多少事？使徒的使命究竟是什么，我们在托维纳星系发现了暗使徒留下的哨站，他们是谁？自由枪骑兵又是什么组织？！”
一连串问题的提出，让雷诺教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要塞护卫们听得糊里糊涂，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一定很想继续听下去。
雷诺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对苏哈台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作为托维纳星系的神明，苏哈台，你又对你身边的恐龙人隐瞒了多少事实呢？你告诉它们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吗？”
……
“要知道，它们和你可不太一样，无论你去过托维纳星系多少年，回到地球之后，你还处在你离开时候的时空……可是它们，一旦来到这个世界，就再也无法回去了……”
说到这儿，雷诺教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他松开眉头道：“哦……已经过去1个小时了，苏哈台，托维纳星系已经过去了……3600天，差不多10年。真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啊……”
苏哈台刚想说话，但雷诺教授却突然声色俱厉地吼了起来：“还有！苏哈台，你知道你和你的ds-2小队，在托维纳星球上的所作所为，对那颗星球的历史产生了多么不可估量的影响吗？！”
……
“你不会知道的，但是我大概预测得出来……你在两个民族之间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托维纳人和那裟殁人也许会经过数百年的和平，但随着科技的飞跃性发展，托维纳人的灵魂品性与科技发展速度脱节，它们会变成一个贪心和奸诈的民族……”
……
“它们打起了那裟殁人所掌控的地狱之门的主意，发起战争，最终，这场战争会毁灭掉托维纳星，使孪星星系变成一颗没有生命存在的死星……”
……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苏哈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得那么详细吗？”雷诺教授的脸上恢复了笑容，他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突然间，蒂娜痛苦地栽倒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呻吟道：“啊！我的头好痛……”




直到星空尽头 第0144章 人类背叛
蒂娜头痛的原因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雷诺教授钩钩手指之后，蒂娜的额头处便飞出了一粒光点，这光点就是造成蒂娜头痛欲裂的根本原因。
“蒂娜，很抱歉让你感受到了如此巨大的痛苦……”雷诺教授微笑着说着，他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任何抱歉之意：“我在你的脑海中种植过的这粒种子，能保证我知道你看到过的一切。”
他只是把它从蒂娜的脑海中拿了出来，他似乎并不需要将那粒发光的种子引导进自己的脑袋里面去。
他把它从蒂娜的脑海当中拿出来，只不过是想让ds-2小队的人明白，他现在知道在托维纳星球上发生的一切故事，只要蒂娜知道的，他都知道。
“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类……”卡尔勒严肃地说道，他既是说给雷诺教授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我从小就接受反意识控制训练，但在‘您’的面前，我发现我无法清晰地保持自我意识。”
……
“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我一度曾以为我真的已经变成了使徒，受使徒所谓的伟大理想感染，我甚至有过心甘情愿要替使徒卖命的想法。幸亏我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深深埋藏了一根针。”
雷诺教授笑了笑，说道：“没错，卡尔勒，你是个自由枪骑兵，你杀了苏哈台的父母，这些我都知道。”
“你这个老匹夫……”卡尔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自由枪骑兵万岁！”
安东尼喃喃道：“原来，我真的没有被传送到很遥远的星系，原来所谓的传送阵，并不是空间冲动，我们去的也不是外星系，而是微型宇宙的内部……使徒……究竟是为谁服务的？”
雷诺教授弯起嘴角，笑了。他大势已去。
“苏哈台，你带了几万那裟殁骑兵来，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然后再睁开，胸有成竹地说道：“没想到你已经厉害到此等程度了……”
……
“你的四象之眼开启了吗？你能看到遥远的未来吗？”雷诺教授眯着眼睛说着，他突然手指一弹，便将那白色的光粒弹进了苏哈台的额头之中。
苏哈台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那白色的光粒在他的脑海中伸展出无数突触，试图隐藏在苏哈台的脑海当中。苏哈台拼命抵抗，却无能为力，那光粒是拥有物理实体的，是发达到苏哈台不可想象的科技才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尽管苏哈台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但也抵抗不了这纯物理的突袭。
“苏哈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在地球的监视器了……你看到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甚至平行空间的现实，我自然也都看得到……”雷诺教授得意地笑着：“我来地球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以太结晶，而是你……以太结晶只能帮助众神修补宇宙裂痕，而你，拥有无限可能……”
雷诺教授这几句话，听得人一头雾水。
众神？修补宇宙裂痕？什么意思……卡尔勒等人面面相觑，逐渐适应了脑中疼痛的苏哈台，却大概明白了雷诺教授的意思，他所指的众神，一定是那些比雷诺教授这样的生命体还要高级的生命体。
修补宇宙裂痕……苏哈台也懂了，以太结晶是制造微缩宇宙的材料，自然也能修补其他微缩宇宙的裂痕。
“不，苏哈台，你想错了……”雷诺教授好似突然也获得了苏哈台的灵语力量一般，无论苏哈台想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
“作为这座要塞的主人，你们能不能允许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苏哈台，以你为首的ds-2小队，拥有数万骑兵，甚至还有两条龙……这座要塞已经没人是你们的对手了……”
……
“如果有可能的话，要塞的人员甚至会倒戈，追随你们。我想知道，你们有接管这座要塞的意向吗？你们是不是要从我手中抢走这座要塞呢？你们完全有这个实力。”
卡尔勒冷哼一声道：“你觉得呢，老匹夫……”
“我接受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很美满了。”雷诺要塞看向实验室四周，脸上露出一丝不舍：“想起来，我在这座要塞也逗留了将近60个地球年了……”
他走向墙壁，好似抚摸情人那样，抚摸着那千疮百孔的墙面，眼圈儿竟然泛红了。
“你还真是爱演……我们连你是不是人类还不知道。”蒂娜对着雷诺教授的背影说道，雷诺教授转过身，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蒂娜道：“真是可悲啊蒂娜……我曾经是你最尊敬的人，难道不是吗？”
蒂娜皱着眉头不说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雷诺教授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浑身泛起光芒来。
好似蜕皮一般的，他褪去了人类的皮囊，身外的衣衫烧成了灰烬……他现出的是散发着纯白色光芒的大天使形象，他带着头蓬，背生羽翼，拥有人类的身体，身前拄着一把幻化出来的长剑。
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耳目口鼻，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好似从远方传来的声音：“苏哈台，你看看，这便是你，一意孤行带给地球的未来……”
话音落下，苏哈台突然接收到了无数幻象碎片！
这幻象碎片突然闯进苏哈台的脑海，淬不及防下，苏哈台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向周围地人共享了幻象碎片的信息，这实验室内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太阳毁灭了……世界变得黑暗一片……战火遍地，丧尸和怪物横行……人类被迫进入地下生活，十有九亡，几近灭绝……
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和雷诺教授所展现出来的目前的形象相同的——众神。雷诺教授稍微动了动脑袋，苏哈台突然发现，祂的头部重重叠叠，竟然有着几千几万个祂。
祂不是三维生物，苏哈台清晰地感受到了祂的四维属性。
祂们认为全人类已经彻底背叛了祂们。




直到星空尽头 第0145章 众神之怒
看到了人类悲惨未来的人们，心神大骇。
要塞护卫们纷纷抬起枪口，对准了ds-2小队的成员们，身为人类，他们不想要那样的未来，苏哈台等人也是人类，他们自然不希望人类的未来变成如此。
苏哈台忍受着疼痛，喘着粗气对雷诺说道：“不论你是谁，人类不希望这样的未来发生……”
“不，你错了，苏哈台，这样的未来，必须发生。”雷诺的声音忽近忽远，冰凉刺骨：“雷诺要塞中的人们是我对人类这个种族的最后一丝敬意。如今，连这座要塞的人都背叛了我，你认为我还会给人类任何机会吗？”
……
“在离开之前，我会把真相告诉你们……苏哈台，卡尔勒，蒂娜，安东尼，还有你们，我曾经的使徒们，不……你们其实并不配被称作使徒，你们只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你们不配自称使徒，你们顶多算是，信徒。”
……
“所以，蝼蚁们，你们好，我是雷诺，是宇宙共济会派往太阳系的观察员。真正的使徒，是以宇宙危亡为己任，是受宇宙共济会承认的人，神明之下，万物之上，是为使徒。寻找以太结晶，是众神的给予所有使徒的任务，而寻找以太结晶是为了修补宇宙的裂痕。”
……
“苏哈台，你不同，你不是蝼蚁，你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使徒，甚至成为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百亿人类中，仅你一人，你可知道你有多珍贵？跟我走吧，苏哈台，放任这些人类蝼蚁自生自灭吧……”
说完，雷诺教授竟向苏哈台伸出了手。
那些要塞护卫是虔诚的使徒信徒，听了雷诺的话，他们纷纷扔掉武器，跪伏在雷诺面前，痛哭流涕忏悔了起来，他们希望雷诺能带他们前往更高级的宇宙。
“请带我们去天国吧……”使徒信徒们软弱无力地哭诉着。
卡尔勒义愤填膺，身为自由枪骑兵成员，他愤慨地揭穿了雷诺的谎言：“什么使徒，什么众神，为了得到以太结晶，神明们根本就不会顾及微型宇宙之中任何生物的生死存亡！你们毁灭了多少宇宙，顺者昌，逆者亡，难道以为所有人类都不知情吗？！”
雷诺放下了手，空洞的脸转向了卡尔勒，飘忽的声音再度响起：“卡尔勒，好好保护苏哈台，你知道他的重要性……”
“这是自然！你们这些使徒，神明，为了拯救你们自己，牺牲了无数灵魂，那些不愿被你们随意牺牲的灵魂，将永生永世诅咒你们！”卡尔勒大声吼道。
他看不到雷诺教授的表情，但他猜，如果祂有表情，一定是在笑着的。
他果然笑出了声，笑得肩头颤动，那波纹一浪接着一浪，晃晃荡荡，悠悠扬扬，祂不是属于三维时空的生物，尽管祂在三维时空的形象，是人类形象，但在四维世界，祂的身体将被拉伸得磅礴广大。
那些要塞护卫听了卡尔勒的话，竟捡起扔掉的突击步枪，首当其冲地冲苏哈台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