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赖一发看着眼前比他还壮的女人,吞了吞口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哎!”金钢一把提住他的胳膊,“您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御医院?!”
“真……真不需要。”
“和我还客气啥?!走!您这伤不能等。”
赖一发就像一只小jī仔一样被金钢拎走了。
宫中有猫 第五章 御猫
一条蛇悠闲地从浴池中游上岸边,直向苗妙妙游过来。
苗妙妙往东躲,它就往东来。
往西躲,它就往西来。
眼看着这条蛇就要游到她脚边了。
“喂……喂……大佬,我俩无冤无仇的,您可别咬我呀……”黑猫双手合十祈祷着。
“谁在那儿?”男人刚要检查赖贵妃的伤口,就听到有人说话。
“陛下!你有没有听到猫叫?”赖贵妃忍着痛问道。
“猫叫?”男人蹙眉,他明明听到的是人在说话。
“娘娘……娘娘还好吗?”
此时屋里进来了一群太监宫女,着急忙慌地将女人扶上塌。
“娘娘您忍住啊!奴婢将蛇毒吸出来。”贴身宫女袁墨握着她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就要下口吸毒。
“不用吸。”男人从浴池中出来,被太监服侍着披上浴衣,“这蛇没毒。”
话音刚落那蛇就回身游向他,接着缠上他的脚踝,钻进他的衣物里,一点点、一寸寸地缠上他的胳膊。
“哎呦我去,这皇帝居然还是个异宠爱好者,喜欢养蛇。”
苗妙妙以为她那点声音在嘈杂的房间内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但结果是她想错了。
她一个晃神的功夫,后颈皮就被人提了起来。
“哎呦卧槽!谁这么没长眼……”
一张俊朗的脸映入眼帘。
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被蒸汽熏红的chún紧闭着。
眉头紧皱、嘴角向下,疑惑的眼神探究着眼前的黑猫。
苗妙妙一看见提着她的人是他,立刻就怂了。
人家是当今皇帝,万万人之上。
这要是惹恼了他,那她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四目相对,黑猫慌得浑身僵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要不……
要不卖个萌吧?
兴许人家就放了她了?
苗妙妙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憋了半天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
“喵~”
“陛下!”赖贵妃神sè紧张,“又是这黑猫!您快丢了它!它今日白天还将一发挠得头破血流,小心它再次伤人!”
“陛下……”刘忠田原本就发白的脸sè更加白了,颤抖着双手打算从男人手中接下她。
完犊子,这要是落入他们手中,她还有的活吗?
苗妙妙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下来,奈何对方抓得太紧了。
死了死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正想着,她那锋利的爪子就伸了出来。
哼哼!等到那个白脸阉鬼碰她一下,她就挠死他!
看着一只猫的脸上露出丰富多彩的表情,男人顿觉非常有意思。
“这只猫,谁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众人。
在场的宫人纷纷低下脑袋。
惨了,皇帝生气了!
倒是赖贵妃,一听男人这样问,便立刻jīng神起来,丝毫没有刚才被蛇咬过后的虚弱样子:“还能是谁?咱们宫里的猫不都是慧嫔在喂的嘛?”
说罢,眼神示意自己的宫女继续说下去。
袁墨随即开口:“这黑猫闯了这么大的祸,现在已经伤了两个人了。这要是在这样下去……”
“慧嫔妹妹养猫臣妾并无多话,只是只养不驯着实是这个当主子的过错。”女人又接道。
苗妙妙听了个大全,这位赖贵妃真是逮着机会就要告状。
“嗯。”男人点点头,“爱妃说的极是,养而不驯确实是慧嫔的错。”
此时女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sè,她就知道皇帝是向着她的!
哼!慧嫔啊慧嫔,就让她等着罚吧!
“刘忠田,你去和慧嫔说,她的这只猫养我这儿了。”
看着这只猫的神sè变换,确实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陛下!”赖贵妃笑容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
“陛下……”刘忠田吞了吞口水,难道他今后要和这只猫“朝夕相处”了?!
不是吧……
苗妙妙内心的震惊不比那两个人小,她要被包养了?
正感慨着,突然感觉鼻子一股热流涌出。
“啪嗒。”
一滴血滴在了地上。
苗妙妙:“……”
厉玄:“……”
刘忠田眼神亮了亮,仿佛看到了曙光:“陛下!这猫有病!这猫流鼻血了,八成是得了猫瘟了!”
猫瘟?!
苗妙妙狠狠地剐了一眼他:“你们全家都有病!”
男人轻笑一声,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那盅鹿茸牛鞭汤:“爱妃的汤劲头足,把朕的御猫都补到流鼻血了。”
……
这天晚上,苗妙妙被带入了皇帝的寝宫——金龙殿。
随后在金龙殿内选了一处位置,给她放了金丝绣的猫窝、银做的食盆、玉雕的水盆。
“吩咐下去,给朕的御猫做一个宫牌,就用这个样式。”厉玄将花样递给刘忠田。
对方虽对苗妙妙心有不满,但是得了旨意只能照办。
走出金龙殿,刘忠田迎面撞上了一名白衣男子。
“大司宇。”他躬身行礼。
司宇白眯了眯他那双狐狸眼,tiáo侃他:“刘公公您的脸好得挺快呀!御医院的药果然好使。”
“承蒙大司宇关心,奴才还有事要办,就不多聊了。”
说罢他就匆匆离开。
司宇白跨进殿门,一眼就见到被关在笼子里垂头丧气的黑猫。
“呦~咱们又见面了,小猫猫~”
苗妙妙浑身jī皮疙瘩掉一地:“你能别用这么恶心的口吻和我说话?”
笼子边的厉玄负手而立,探究地观察着笼内的黑猫:“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说人话的猫。”
“陛下,这只猫下官昨天夜里见过。”白衣男子蹲下身,看着笼内万分不爽的黑猫,“当时她也在查锦鲤沉尸案。”
“哦?”男人眉毛一挑,“猫也会查案?”
“陛下,这猫都能说人话了,当然会干点人事了。”说罢他就将笼门打开,将黑猫抱了出来,“你说对不对?小东西。”
苗妙妙:“呵呵。”
就让他们自己猜去吧!她一个穿越者只是为了打抱不平而已。
“小东西,你这态度可不像对待一个未来师父的样子呀!”
“谁要拜你为师?!我一只猫过的好好的!多一个人,是想死了让我来给你收尸吗?!”
白衣男子嘴角一勾,一只手不老实地捏着她的肉垫子:“你难道就不想恢复人形吗?”
宫中有猫 第六章 棺中声
迫于某人的yín威之下,苗妙妙还是妥协了。
毕竟他手里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是真的凉。
第二日一大早,苗妙妙就收到了她的专属宫牌。
一块由纯金打造的猫爪印牌子。
“挺适合的嘛~”司宇白摸着下巴打量着她,“以后出去就不怕被欺负了。”
“谁敢欺负我?!”黑猫面sè不善地磨着爪子,“我这爪子可不饶人!”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一人去一个地方吧。”
“哪儿?”
“宫门口。”
“去那儿干哈?”
“笨。”男人轻轻一弹她的小脑袋,“今日洪红家里来人领尸……”
“我这就去!”男人话音还未落下,黑猫就不见了踪影。
……
巍峨的宫门。
禁军守卫,无人能擅自出入。
一只黑猫大摇大摆地走在宫门前,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
“这边是正大门……运尸体肯定不会走这里……再往前就是西偏门……去那里碰碰运气。”
苗妙妙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只“喵喵”叫的小黑猫。
果不其然,到了西偏门时,她就见到了两个站在宫门外等人的平民。
一男一女,看上去四五十岁。
只不过这两人神sè却并不伤感,反而总是往里头张望,显得有些期待。
“这两人会是洪红的家人吗?”
听到黑猫的叫声,女人向她看了过来。
“嘿!顺子,你瞧这皇宫,就连猫脖子上挂的都是纯金的牌子,我们干一辈子都打不了一个金耳坠子!”
男人蹲下身,盘腿坐在石阶上:“你羡慕什么?等会儿有人出来,必定也会给咱们一笔安葬费,到时候咱们儿娶媳妇的钱也有了。”
“能给多少?”
“我听隔壁村的葛二蛋说,他一个表妹死在宫里,人家赔了二十两白银!还有她生前伺候过的娘娘也给了点银子,总共加起来有五十两之多!”洪顺伸出五根手指激动地颤抖着。
“这么多?!”女人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咱们的儿子能娶着媳妇儿了!”
看这两人兴奋的模样,黑猫无奈地跳到石狮子上边趴下。
用丧葬费娶媳妇。
这个人血馒头也不怕撑着。
这时,宫道一头走过来三个人。
两个扛棺材的太监,一个领路的嬷嬷。
陈五香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里头都是散钱。
“来了来了!”外头的中年女人立刻将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两人讪笑着迎上去,弯腰弓背一脸奴相。
“三位大人,我们是洪红的叔婶……”洪顺说道。
陈五香将手中的钱袋子递给他:“要看看吗?洪红她……死得太惨了,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脸都看不清了……”
“哎……”男人将钱揣好,低着脑袋,摆着手,“不了不了,既然都已经入了棺材了,我也不打扰她了……”
“既然如此,洪红的尸身就交于你们了。”
陈五香说罢,两个太监就将棺材放于宫门口,接着三人就离开了。
夫妻两人都是种田出身,力气都是极其大的,只是这一口棺材的重量却让他们有些意外。
“顺子!这棺材也不是什么好木材做的,咱们的红儿也没这么胖呀!怎么会这么沉?”女人走在后头步履蹒跚。
“你这婆娘话这么多,有这力气还不多走几步路?咱们也好快点出城!”
男人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xiōng口揣钱袋子的位置。
腿脚又轻快了不少。
……
苗妙妙跟着陈五香回到浣衣坊。
这个女人是她第二怀疑对象,第一是赖一发。
那天能凭借那一眼,就能辨认面目全非的尸体,这“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不过这个陈五香回到浣衣坊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尸体已经被送走了,所以她觉得没事,所以也不用做那些遮掩的事了呢?
苗妙妙正愁着找不到线索,结果看见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和一个侍卫在一处角落里聊八卦。
“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值夜都能遇到怪事儿!”小侍卫顶着熊猫眼,面sè疲惫。
小太监:“我记得你前天也值夜,怎么昨天又值夜?”
“哎!这不是被换班了嘛?!”
“昨儿又发生了什么事?”小宫女捏紧着手绢,又害怕又期待。
“慎刑司边上的停尸房,昨晚又出了响动了……”小侍卫神秘兮兮地放低声音,“我听到……有人在抓木板的声音……”
“抓木板?!”小太监和小宫女纷纷震惊。
小太监:“那会不会又是猫?”
小侍卫摇摇头:“我后来又进去了看了看,没猫。那挠木板的声音是从棺材里头传出来的……”
小宫女搓了搓胳膊:“棺材里头?!你胆子够大的,居然真敢进去!就不怕洪红她……”
“呵!”小侍卫无奈地笑了一声,“我跟你说,我当时就吓niào了!直接冲出房间……”
糟了!
棺材!
一只黑猫猛地跑向宫门外。
……
洪顺夫妻扛着棺材出了城。
在城郊的小路处,两人jīng疲力竭地放下棺材,席地而坐。
妇人见四下无人,用手肘捅了捅洪顺:“快把钱袋子拿出来,看看里头有多少钱!”
“急什么?!又不会少咱们的。”男人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歇。
“嘿,还挺有份量的……”妇人期待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打开钱袋子。
里头就几串铜板和一点碎银子。
“这……这……这有五十两吗?!”妇人一把夺过钱袋子将里头的银子和铜板都倒了出来。
里边的钱“铃铃瑯瑯”散了一衣兜。
“一、二、三……”两人低着脑袋,数了起来。
片刻后,洪顺怒吼一声:“他娘的!这里连五两银子都没有!”
“这皇宫里死了个人,就赔这么点银子?!”洪氏拍着腿哀嚎,“哎呦!枉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扛着这口棺材跑这老远路!可累死我喽!”
“闭嘴吧婆娘!你在这儿干嚎有什么用?!还不赶紧起来把红儿抬回家去!”
“还扛啊?这儿离家还有二十多里地呢!你走的动,我可走不动了!”
说完,女人就撒泼似的抱住路边的一根树干。
“你……你……”男人也气到无话可说,一pì股坐在了地上,“你说咋办?现在就这点钱,回去办丧事又要花点掉,剩不了多少了……”
洪氏看了一眼那口棺材,心生一计:“我说顺子,咱们要不就近挖坑埋了她吧?”
“这儿?”
“昂!”她点点头,“这儿不是挺好的嘛!你呐去附近借把铁锹,我呢进城去买点黄纸,咱们就在这儿把丧事办了呗!”
宫中有猫 第七章 两具尸体
“能行吗?”洪顺心有顾及地也看了一眼棺材,“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一口装死人的棺材谁会偷?你要是不放心,我在这儿守着,你先去借铁锹。”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咬着牙同意:“行!就这样办!”
等着苗妙妙赶到这里,就看见两人正在挖坑埋棺材。
“喵呜!”
夫妻二人听到一声猫叫,一扭头就看见树上有只黑猫正盯着他们。
那双金sè的猫眼就像是能看穿他们心事一般。
“我说顺子……你、你不觉得这猫很像人吗?”洪氏吞了吞口水说道。
“你这怂婆娘,整日疑神疑鬼的,一只猫而已,瞧把你吓的。”男人说着又铲了一锹土。
“喵呜!”黑猫跳上棺材盖,两只前爪不断地挠着脚下的木板。
“这猫想干嘛?!”洪氏举起铁锹冲着黑猫挥了过去,“去!去!”
苗妙妙轻巧地躲过她的驱赶。
洪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黑猫,眉头一皱:“嘿!你看这猫戴的牌子,是不是皇宫里的那只?”
女人仔细一看:“还真是……宫里的猫怎么跑过来了?都说黑猫通灵,会不会这儿有什么不干净……啊!咱们的红儿会不会有什么冤情?所以托黑猫来告知我们……”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红儿都死了!就算有冤情,那又怎么样?靠咱们申冤吗?!”
“话虽这么说……”
男人将铁锹一扔:“别多话了,过来搭把手,把棺材放下去。”
“不能放!”苗妙妙大叫一声扑向妇人。
妇人双手护脸,躲闪不及猛然跌倒在地,将原本就悬在坑边的棺材撞翻。
那棺材一头在坑中,一头直冲向天。
本就没钉牢棺钉的棺材盖也打开了。
“哎呦!红儿!”妇人从地上站起来看到这个场景脸都白了,忙跪下来双手合十,“婶子也是不小心,都是那黑猫的过错,千万别来怪婶子……”
这边洪氏在祈祷,那边洪顺已经跳下了坑中。
“这……”男人看见棺材里头的场景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萝?!”苗妙妙也惊了。
只见棺材里头除了洪红的尸体之外,还有一具少女的尸体,那就是林萝!
她瞪大眼睛,张着嘴,面容狰狞。
双手掌心向上、手指弯曲,呈现鹰爪状。
十指指尖均有血痂,按照棺材板里的抓痕看来,应该是生前在棺材里抓挠所致。
苗妙妙皱眉:“看来那侍卫所言非虚。”
昨天晚上他所听到的抓木板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天知道林萝死前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婆娘!婆娘!别念了!出大事了!”洪顺连滚带爬地上了地面,“赶紧报官,赶紧报官呐!”
……
司侦府。
“又死一个。”司宇白闲适地抿了一口茶,“陛下命咱们务必十天内破案,不然直接砍了你的狗头。”
坐在他对面的冷面黑袍男子,听完这句话眼皮都不掀一下:“后面半句是你加的吧?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呵,小pì孩一个,还用这话来吓唬我?”白衣男子显然不屑一顾。
“原句奉还。”
司宇白无法与面前这人聊下去,起身走向庭院:“我去找我的小徒儿~我的喵喵小徒弟哪儿去了呢?”
此时一只落寞的黑猫正站在一张大宣纸上,边上就是一方砚台。
她那小爪子沾了墨,在宣纸上写下两句话:“桃花流水杳然去,明月清风几处游。”
写完还叹了口气。
“小徒儿,你在干什么呢?”她背后传来司宇白的声音。
“写挽联呢……”黑猫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萝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和她“说上话”的人,那种情感总是很特别的。
况且……
苗妙妙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她。
要是当时她没有给她看那玉佩,也许就没有她的死亡了。
男人将她抱起,也不管她沾着墨水的爪子弄脏了他的白衣:“在这里写挽联有什么用?倒不如和为师一起去验尸。”
……
京兆府。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抱着一只黑猫进了府内停尸房。
这里的停尸房的室温明显比外边低了十来度,苗妙妙一进来就打了一个寒战。
“呦呵!”司宇白见到停尸房内的一个黑袍男人,“没想到大司侦比我们快啊!前脚还在府里喝茶,后脚就跑这儿验尸了,是不是怕十日之内破不了案,狗头落地呢?”
司侦邢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检查着尸体。
司宇白、司侦邢。
苗妙妙一开始还以为这两人都姓司,有可能是亲戚。
到后来她才明白,他们一个姓“司宇”、一个姓“司侦”。
这既是姓,又是官职,由皇帝直接任命,不隶属任何部门。
不过他们两个具体是做什么的,苗妙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过。
有机会再去问问她师父!
“我也要看看。”苗妙妙从司宇白身上跳下。
嗅嗅。
“你们有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个香味有点特别,苗妙妙从来没有闻到过。
“嗯?”司宇白也弯下腰嗅了嗅,“她生前可能吃了药,口鼻间的气味很浓。”
“也许是迷药,如果能查出这是什么药,药的来源和去向,必定事半功倍。”
“嗯!我的小徒儿说的很有道理。”他说罢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一边的黑袍男人看了看黑猫,又看了看司宇白:“她说了什么?”
“呵,我徒儿说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两人……
苗妙妙嘴角微微抽搐,真是不吵架不舒服斯基!
关于药物方面,还是得请专家。
柳不医被带进京兆府停尸房,刚一进来就“嘶”了一声。
搓了搓发寒的双臂,随后向屋里的两个男人行礼:“大司宇、大司侦。”
“柳太医,你可算来了。”司宇白拉住他的胳膊直接带到林萝尸体的边上,“您闻闻她口鼻间的味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刘不医嗅了嗅,接着又拿出白布盖在她的口上,伸出两根手指隔着布往里头一掏。
一会儿功夫他就掏出来一坨一坨粘稠的暗黄sè物质。
“噫——”苗妙妙一脸嫌弃地看着白布上的东西,这种形态这种颜sè,像极了某种东西。
“这是什么?”司侦邢蹙眉。
“看上去是几种草药的混合制作东西,具体是哪几种,卑职还得回去细细研究。”
说罢,刘不医就将这几坨东西包好,收入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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