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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游湖的只有赵老爷和你家小姐?”司宇白抚摸着钱艾氏的翡翠镯子。
红莲摇头:“我一直跟着小姐,老爷还带了两个小厮……只是那日回来后府中就开始风言风语……”
“说了什么?”司宇白拿起一块手绢凑到苗妙妙鼻前,示意她闻一闻。
黑猫一爪子拍开,这货是把她当狗了吗?
“说……说着爬灰wū膝那些难听的话……那日我寸步未离小姐,怎么会发生那种事儿?!”
“那这么说,你只要离开了,你家小姐就会与赵老爷发生他们口中的事儿了?”男人目光渐凛。
女人被他吓得直摆手:“不不不……道长会错意了,奴并没有此意思。”
司宇白闭上眼,将手绢丢回托盘中:“你家小姐死于心气郁结,我说的可没错?”
“大夫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奴却一直不相信……我家小姐从小开朗……”
“赵大少爷对你们可好?”男人掀开细长的狐狸眼瞥向她。
红莲顿了一声,回道:“少爷……对奴和小姐……都很好。”
“对你,还是对你家小姐?亦或是对你们两人都好?”
女人不知如何回答,低头默不作声。
司宇白背过身去:“红莲夫人,你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何还要过来找在下安抚你家小姐亡灵?”
这红莲慌乱地跪在地上:“道长,自从小姐去后,奴也日夜心神不宁,不是怕小姐的魂魄过来寻奴,而是……而是……”
女人一直不肯将她心中的顾虑说出,司宇白沉思良久:“你若是不信在下,今日也不会过来找我。要说什么就都说了吧……”
“是啊,趁着能说话就多说点,指不定哪天被灭口了呢。”苗妙妙斜靠在蒲团上悠闲地看着热闹。
……
前厅。
一个样貌十七八岁的少年领着一黑袍男子进来,一跨进门便朗声道:“爹爹!你瞧我出街遇见谁了?”
“你这小子整日跑街上玩,功课都不做,快快见过你钱伯伯。”没等他小儿子介绍身后的男人,赵老爷率先开口。
“钱伯伯好。”赵思进有模有样地行了礼。
“贤侄不要多礼了。”钱员外拍着肚子目光笑着转移到他身后的男人,“邢公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呐。”
“二位认识?”赵思进一脸意外地看向司侦邢。
对方点点头:“昨日见过。”
“何止见过呐!我那黑猫就是这位公子牵线搭桥的!”钱员外笑了两声,又出了一头的汗水,“邢公子,你的道长和灵猫都在赵老爷府上,让老赵派人知会一声吧……”
少年歪头看了看司侦邢,又看了看钱员外:“钱伯伯叫他什么?”
“邢公子呀!”钱员外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难道我叫错了不是?”
赵思进哈哈大笑两声:“伯伯自然是叫错了,这位可是御赐亲封的大司侦呐!怎么会是姓邢呢!”
“什……什么?”
钱员外与赵老爷都呆住了。
不过还是赵老爷反应快,立刻起身拧起赵思进的耳朵:“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大司侦是皇帝身边的人,怎么会跟你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认识?”
“哎呦呦呦……爹……爹……你轻点儿……我没撒谎!他……他……真是大司侦!我在茶馆儿遇见的……”
赵老爷听了以后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这老子就更不信了!大司侦日理万机怎么会闲到去茶馆儿喝茶?!”
“那是……那是因为京兆府的捕快在茶馆查人,查到我的时候就因为我长得与画像有六七分相似,差点就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后来呢?!”
耳朵上的力道减了几分,赵思进立刻躲闪到司侦邢身后:“后来就是大司侦明察秋毫,将你儿子我保了下来,京兆府的人才放我回家。为了表示感谢,我让恩人来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听完儿子的解释,赵老爷心事重重地看向黑袍男子:“不过分……不过分……这顿饭应该的……”
难得受到父亲的赞扬,少年扬起下巴拉着司侦邢往外走:“司侦大人,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两人离开,只留下两位年长的老家伙呆滞地坐在前厅。
钱员外:“他居然是大司侦……”
赵老爷:“……”
钱员外:“我真蠢,找什么庆安侯爷结亲!现成的不就在嘛!”
赵老爷:“……”
钱员外:“不知现在去提这事儿……大司侦会不会嫌弃……哎……早知道昨日就不嘴快了!哎!老赵,你说我该咋办啊?”
“轰!”
突然在灵堂方向传来一身巨响,惊得钱员外一pì股坐到了地上。
“老钱,你没事吧?”





宫中有猫 第十章 有阴情
一人一猫师徒二人从烟雾中滚出来,喷嚏咳嗽接二连三。
此时一双黑sè官靴立在他们眼前。
司宇白眉头一皱,立刻恢复神采,拢了拢被烟尘熏黑的白发:“大司侦有何贵干?”
“你们……”司侦邢打量了这对师徒,眼神又越过他们看向后边从灵堂门窗飘出来滚滚浓烟,“在烧房子?”
“这……这……”他身后的赵思进瞧着眼前的光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您就是司侦大人的道士朋友?”
“不是。”司宇白拎起苗妙妙,用本来就很脏的袖口擦她的黑脸。
苗妙妙不爽地挣扎:“你自己都这么脏还来擦我!奏凯奏凯!”
给爪子在男人的脸上印出七八个梅花印。
赵思进看了一眼司侦邢:“可是司侦大人说他有个道行颇深的朋友,难道不是您?”
“师父,人家夸你呢。”苗妙妙停下动作,一脚毫不留情面地蹬在司宇白的脸上。
司宇白不再辩解,松开手随意在自己身上施了个清咒,一位谪仙立于众人面前:“没错,我就……”
“咣!咣!咣!”
“灵堂走水啦!赶紧救火呀!”
赵府的下人们抱盆拎桶地冲进灵堂内,结果愣是没找到火源。
里边烟雾腾腾,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好不容易搬过来的水,无奈之下只能胡乱找了个房间的角落泼了。
第一个人这样做就会有第二个人跟着做,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这个“火”总算“灭了”。
赵老爷在外头等得焦急万分,一听到火灭了立刻冲了进去。
“去。”司宇白轻推自家徒儿的pì股,示意她也跟进去。
“你们都出去。”
赵老爷将整理现场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
他无视正堂上摆放的列祖列宗们,直径走向那座新刻的灵牌。
灵牌上正挂着一块白sè的丝帕。
四周都被烟尘熏得黑黢黢的,只有这块丝帕洁白如初。
他颤抖着将丝帕取下,凑近鼻下嗅了嗅,眼眶泛红,哽咽出声:“怜儿……”
莲、怜、涟、帘、廉?
这主仆名字怎么这么像?
不怕叫错人吗?
对了,刚才忘了问赵艾氏本名到底叫什么。
苗妙妙在赵老爷身侧看了半天,他除了哭就是叹气,半句有意义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一爪子拍倒已经熄灭的烛台,发出清脆明亮的声响。
男人有些佝偻的身躯一震,立刻慌乱地将手帕塞入怀中。
才拭干泪,外头的小厮就听见动静闯了进来:“老爷,怎么了!?”
“无碍。”他瞥了一眼黑猫,“这猫把烛台打翻了而已。”
说罢背过手,转身离开灵堂。
苗妙妙跟着出去,一下就跳进司宇白肩上。
“如何?”男人也不介意已经刚干净的衣服被画上水墨丹青。
“果然有jiān情……”
苗妙妙正要将刚才的事儿说个清楚,结果一张白皙的娃脸凑了过来:“道长,您这个黑毛小宝贝能让我摸摸吗?”
苗妙妙:“滚。”
司宇白低头看了眼她,无奈一笑:“她似乎不乐意。”
“哦。”少年略有些委屈地退了半步,“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少年转身走远,留下个落寞的背影。
“慢着。”司宇白思索了一番,立刻叫住赵思进,“贫道有几句话要问公子……”
少年的脚步顿了顿,双手握紧又松开:“那猫……”
“可以。”
“司宇白!你这样迟早会失去本宝宝的!”黑猫用生平最核善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
明知逃不走,只能言语威胁。
“宝宝?”男人嗤笑一声,“为师就没见过一个宝宝能一顿饭吃下一只烤jī和十八盘糕点的……”
“那是只未成年jī!才巴掌大!皇宫里的糕点一盘就指甲盖一点大!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徒儿你的牙缝够大的。”
“……”
一旁的司侦邢都忍不住捂了下嘴干咳一声:“此处人多耳杂不是谈话之地。”
别掩饰了!她知道他在偷笑!苗妙妙怒瞪黑袍男子。
“我知道宅子里有一处非常幽静!道长想问啥问啥!”
说罢赵思进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苗妙妙,大概他觉得司宇白与一只黑猫说话,显得不可思议吧……
……
跟着这个赵家小公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赵家的一处幽静地。
“这儿原先是个修行女道长住的地儿,后来女道长云游去了,就留下了这处空院。”
听着赵思进的介绍,苗妙妙望向周围,此处翠竹清涧,虫唱鸟鸣,颇有室外隐居之意。
只是这个赵家为何会有个出家人住着?
“想不到长安城内还有这种地方……”司宇白走到一处浅潭边,“此处灵气丰沛,是难得的修行之地。”
“是吗?”苗妙妙对着潭水照了照,“哪来的灵气?”
说罢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除了凉凉的甜甜的,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徒儿,你这样子的自然感觉不出来。”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还未等她问如何感觉之时,身子被人一推,只听得“噗通”一声,整只猫都栽进了潭水中。
“救命啊!救命啊!”
黑猫慌乱地扑腾着,岸上的三个男人偏偏无动于衷。
“谋杀啊!谋杀啊!”
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总算让其中一人有些动容。
赵思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树枝试探着捅了捅潭底。
“这猫比我家的狗还傻,这潭水连我的一掌都不到,居然会吓成这样。”他拿起树枝比划了一下。
“唔?”苗妙妙瞬间冷静下来,站起身子,果然潭水才没过她的肚子,“我滴娘呦,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她又要淹死了呢。
心有余悸地正要爬出来,结果又被司宇白按了回去:“还没洗干净不许出来。”
“啥玩意儿?!”洗干净?!
“怎么?不乐意?”
“被三个大老爷们盯着洗,换你你乐意吗?!”
被自家徒弟怼得一时哑口无言,司宇白只得背身离开:“为师在屋内等你。”
三个男人总算离开,苗妙妙胡乱在浅潭中滚了两圈就当搓了澡了。
潭水由之前的清澈见底,迅速转为wū浊。
“噫——”她从潭中爬让石岸,抖了抖身上的水。
待她身上毛发渐干,回身再去看那潭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清澈。




宫中有猫 第十一章 钱员外突发怪病,赵艾氏死因渐明
这钱员外自打刚被那声巨响惊得摔坐地上之后,脸sè就没好过。
赵家人请了个大夫来瞧,居然说他命不久矣!
这让随行而来的钱家家丁吓坏了,慌忙去请司宇白。
那一厢苗妙妙洗干净身子进了屋内,这间简陋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司宇白与司侦邢坐在椅子上,而赵思进则盘腿坐在桌子上,嘴上天南地北地说得正起劲。
“猫儿来啦!”少年双手一撑从桌上跳下,俯身将苗妙妙抱起,“之前听说你是只灵猫我还不信,现在我真信了,你真真像个人样啊!”
“老娘本来就是个人。”
黑猫嘟囔了一声,又看向司宇白:“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赶紧的!问完我再去洗一趟澡。”
白发道长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司侦邢:“大司侦,贫道有几句话要问问小赵公子,不知大司侦可否同意?”
“无碍。”
苗妙妙愣愣地看着这两人,他们这对冤家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她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赵思进抱着猫又一pì股上了桌:“道长既是司侦大人的好友,自然随便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赵公子知晓你嫂子赵艾氏多少事?”男人开门见山。
“我嫂子?”少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与她就没说上过几句话,别说是我,就连她相公我哥可能都与她说不上几句话。”
“此话怎讲?”司宇白神sè一凝,司侦邢更是眉头微微皱起。
“我哥与我嫂子根本不住一起的!我哥喜欢的是那陪嫁大丫鬟,私下里还让我管她叫嫂子呢!”
苗妙妙眼神微眯,果然红莲与钱艾氏之间的关系不止主仆。
“居然还有这等事?难道赵艾氏就不知晓?知晓了就不闹?”
“闹!怎么能不闹?!”
赵思进又说,他哥赵云亭其实并不喜欢他的结发妻子,赵艾氏越闹,赵云亭就越对她疏离……
“闹了几次,我那嫂子也就想开了,不闹了……”
“但贫道听说,赵老爷很是喜欢他的儿媳妇儿,所有好东西都紧着她……”
说到赵老爷与赵艾氏之间的关系,赵思进倒也不避讳,直接了当地回答:“我爹疼我嫂子比疼我兄弟俩还厉害,有时候我还真是嫉妒。”
“小赵公子难道没有听说一些风言风语?”
苗妙妙眉头一挑,这个司宇白还真是敢问呐,这意思不就是直接问他老爹是不是在“不伦”?
这位小赵公子不炸毛才怪!
果然,赵思进松开抱猫的手,一巴掌狠狠拍向身下的木桌子。
苗妙妙被震得浑身一麻,差点“嗷呜”出声。
“这群碎嘴的!爹爹就该将他们全都打出府去!爹爹这是心疼嫂子,嫂子娘家的人死光了,哥哥又疏离嫂子,要是公公再不给她撑腰,那些下人还不骑到她头上去?!”
“小公子切莫动气,贫道相信他们二人是清白的。”说罢眼神向苗妙妙身上瞥了一眼。
“你看我干啥?那赵老爷拿着赵艾氏的手帕又哭又叹气的,没个啥情鬼才信呢!”
苗妙妙不满地嘟囔着,伸出爪子想要磨磨爪子泄泄气,结果才反应过来爪子已经被剪秃了。
“小赵公子,你刚才说你嫂子娘家人都死光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活的了?”
司侦邢的问话让少年稍稍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就算活着的,那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吧?嫂子死了的时候,她娘家可是一个人都没来过……对了,前些年,嫂子的爹爹没了之后,我爹还出钱出力帮忙出殡,还帮着翻修了艾府,许是真死绝了吧……”
“听说赵艾氏是心气郁结而死,但是贫道听着那红莲夫人的话语,你家嫂子性格应该特别开朗才对,怎么会郁郁而终?”
苗妙妙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你媳妇儿整日整日地不理你,只喜欢你的好兄弟,你郁不郁闷?”
她话音刚落,两道目光齐齐向她射来,一热一冷,令她毛骨悚然。
司宇白皮笑肉不笑地将赵思进怀中的黑猫拎起:“抱歉,贫道出去处理一下师门之事。”
“道……道长请便……”
少年愣愣地看着男人提猫出门。
片刻过后,男人jīng神烁熠地进了门,手里还提着焉了吧唧的黑猫。
“小赵公子,贫道刚才问到哪儿了?”
少年眼神关切地看着苗妙妙:“问……问……问到我嫂子为什么会抑郁而终……”
“那是为何呢?”
“具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两个男人同时追问。
赵思进看了看他俩,似乎有些犹豫:“这事儿不能确定,说出来对嫂子的名声也不太好……”
“人都死了,还顾什么名声?查出罪魁祸首才是重……点……”
苗妙妙吐槽到一半,感受到司宇白的目光,又将后边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现人已死,但魂魄却不能超度徘徊人间……赵老爷的心结病许是与这事有关,还请小赵公子所知之事合盘托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司宇白作揖俯身。
这让赵思进下了一跳,一下子从桌上跳了下来:“哎呀道长,您这是折煞我了!让我说就说嘛,何必行此大礼……”
事儿就发生在半月前。
赵思进贪玩深夜晚归,为了躲避赵老爷的“眼线”,特意绕道而行。
而他所经之地偏偏是那赵艾氏的屋前。
由于怕惊动下人防止他们禀告老爷,赵思进连灯都没打,一路遮遮掩掩行进。
回自已家就和做贼一样。
这正是这样,让他发现了赵艾氏的秘密……
“一个男人从她房间里出来?”司宇白与司侦邢对视了一眼,“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赵思进赶忙摇头摆手否认:“这人我从来没见过。”
“这人是何模样你可还记得?”司侦邢追问。
“这我哪里记得……不过……让我再看见他,兴许能认得出来……”
此时钱家的家丁总算赶来,进门就冲着司宇白喊:“仙长!仙长!我家老爷不行了!大夫让回家准备后事了!您快去救救他吧!”




宫中有猫 第十三章 以后少吃点
“为师不是说过不让你乱跑吗?”男人语气中带着怒气,脱下外衣将她裹住,“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记得让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我……什么模样?”
苗妙妙低下头这才发现她一双脚丫子还踩在碎石地上,动了动光洁的脚趾头,惊喜抬头:“师父!我居然自己变成人嘞!”
“人?”司宇白一抬下巴,“你自己摸摸脑袋,摸摸看你到底是不是人。”
少女抬起胳膊揉了揉脑袋,一手的毛绒触感吓了她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响:“师……师父……我……这个是不是耳朵?”
男人一声不吭伸手对着其中一只毛绒物体一拧,她立刻疼得惊叫跳脚。
司宇白哼了一声,收了力,揉了两把:“你说是不是耳朵?”
苗妙妙含着泪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不是你的耳朵,下手也不用这么重吧……”
还未在心底多骂几句司宇白,就听得不远处有响动。
苗妙妙立刻躲到师父的身后,顺便用他的外衣罩住脑袋,只露出巴掌大的脸。
“道长!原来你在这儿呀!我和司侦大人找了你半天了!”
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赵思进与司侦邢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这位是……”
二人走进,赵思进伸了伸脖子看向白发道长身后的女人背影。
“贫道刚救起的一位落水的姑娘。”
苗妙妙此时抖得厉害,毕竟现在自己只罩了一件衣服,而且脑袋上还顶着两只兽耳……
“这样啊……以后走路小心点,哎?这位姑娘后边又黑又长的是什么这玩意儿?”少年摸着下巴一脸天真。
又黑又长?!
苗妙妙心一惊,反手一摸后头,还真是毛绒绒的一条……
咳!
又黑又长的尾巴。
“那是这位姑娘的辫子。”司宇白脸不红心不跳地瞎说着。
“哦……那……”
赵思进还欲再问,被司侦邢打断提醒:“钱员外醒了,要找白宇道长还有事要交代,不要耽误了时辰。”
少年才停止了他的百科全问,一拍脑袋:“我爹和我哥还等着我呢!赶紧走赶紧走!”
“你找个地方藏一会儿,很快会恢复原形。”司宇白离开前低声嘱咐,“不要被人看见了。”
三人离开后,苗妙妙听话地找了一处花丛角落蹲着。
要说这盛夏的草丛中,那蚊子都猫着呢!
只要人一进来,这些家伙立刻像饿鬼见到了自助餐一般蜂拥而至。
“啪!”
“啪啪!”
“啪啪啪!”
苗妙妙现在身上也没了浓密的毛发抵挡,两只手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没多久手上身上全是血。
“不是说一会儿就好嘛!”草丛中的少女实在忍不下去,冲出草丛,“司宇白这家伙又骗人……”
谁料想迎面就撞上了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妪。
“鬼呀!”
“鬼呀!”
二人同时大叫起来,而那老婆子许是年老体弱,经不住吓,直接昏了过去。
苗妙妙稳定心神,这才发现地上这人是专门伺候钱大小姐的贾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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