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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回到行宫,和妃“受惊”回屋歇息,苗妙妙则去厉玄的寝殿汇报工作。
将事情前前后后,添油加醋地说完,少女一拍茶碟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厉玄咽下一口茶,笑了一声:“朕倒是不知道你还认识什么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改日让朕见一见?”
苗妙妙四下看了看,伸出手指冲着男人勾了勾。
厉玄不解地稍稍靠近:“你……想干什么?”
“啊呀!”苗妙妙趴到书桌上,拉住男人的衣襟凑近他的耳畔,“我这是计谋……”
“什么计谋?”
“过两天,我就对外散布谣言,说是这些杀手之中有两个被神医给医活了,还交代了不少事。这样一来,敌方的阵脚就会先乱了。”
“你这倒是鬼点子多。”
男人准备摸她的脑袋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
收回手,拿起桌上的折子:“这两日请病假的官员还不少。不是腿断了、腰扭了,就是心痛、肝疼、肾疼……朕还真不知道朕的臣子们身子如此之差了!看来平时还真少给他们关心了!”
男人浑身带着怒火,却忍住不发:“这几日请病假,过几日就是请辞了!这群吃里扒外、通敌叛国的东西,朕多留他们一日,朕就一日不安定!”
“一日不安定,那就……多日几日……”
“你说什么?”
苗妙妙立刻收回不正经的表情:“我刚才是说哈,这群家伙还是得多留几日……毕竟名单还未查到,抓了他们不是等于打草惊蛇嘛……”
“朕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男人一拳锤在书桌上,墨台溅出了几滴墨水。
厉玄盯着黑墨许久,缓缓开口:“你还是变回猫吧。”
“啥?”
苗妙妙被撸到皮毛油光水滑,整个跟包了浆似的。
等她变回人形之后依旧晕晕乎乎,双腿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而反观厉玄,此人神清气爽,嘴角上扬,一脸满足:“来人呐,送苗姑娘回去。”
被宣进殿的汪易生看此情景,立刻狗腿地扶住苗妙妙,眼神带着暧昧,声音带着兴奋:“恭喜姑娘~”
“喜你妈个头!”
“借姑娘吉言~母上也一定会喜上眉头~”
……
苗妙妙回到自己的房内,打发了汪易生,关门正打算休息,就听见木雕屏后头有“咔咔”声。
她竖起耳朵,蹑手蹑脚地绕过木雕屏,只见曾菊花正坐在桌子边嗑瓜子,面前还放着一本画册,看得津津有味。
“菊花姐姐?!”
曾菊花咋跑这儿来了?
“小苗啊!”曾菊花喝了口茶水,将口中的干货咽下,“你可总算来了,本来我和那夏常在唠了一会儿就走,结果居然下雨了。”
“那么大雨坐车都不方便……我就寻思在你这儿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没成想都坐到天黑了……”
苗妙妙瞥了一眼她面前的画册,就是一本普通的小人书:“这书哪儿来的?”
“夏常在那儿借的,她那房里有好几本这样的。”
少女拿起书,放在鼻下嗅了嗅:“你与夏常在聊了些什么?”
“咍!还能聊些什么呢?无非就是老家的那些事儿嘛!”
曾菊花想了想,又问:“小苗,你之前与我说夏常在是绪川人,可她似乎半句绪川话都不会说呀!我一开始讲了绪川常用的请安话,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我还以为自己在这千里之外的长安遇到老乡,讲两句家乡话哩!”
“夏常在是绪川知事的女儿,夏知事先前也不是绪川人,只不过是后来被tiáo任到那里,当了十多年了绪川知事罢了。”苗妙妙猜测着,“兴许是从小父母不说绪川话,导致她也不大会说……”
苗妙妙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疑惑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
看来她还得做出更多的tiáo查,这个夏常在她早觉得她有问题!
现在曾菊花这么一查探,她可得好好注意她了!





宫中有猫 第十三章 借书
众官请病假的事儿一出,厉玄第二日就派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去病官府上瞧病。
“老、老爷!太医院的曹太医就快到了!”吏部侍郎徐得德的仆从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了进来,一个不稳脚绊到门槛上,嗑了一下巴。
正在吃早饭的徐得德一口白粥都没下咽,喷了出来。
他呛了几声,喘匀了气:“曹太医?!曹太医怎么会来?”
“听先行通传的公公说,是陛下今儿一早的旨意……陛下贤德爱臣,听闻臣下身体遇恙,心急焦躁,特命太医院的太医们出诊医治……”
仆从揉着下巴又道:“本来应该是老爷您去迎的,那公公说您身子不好,不能再劳累出来了,所以传了口谕就走了。”
徐得德胡子上粘着饭粒,神sè慌乱四处顾盼。
其夫人怪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太医来看病是好事,您不是最近老头疼吗?正巧了我也总是睡不好,到时候趁机问个助眠方子……”
“助眠?!你还想睡呢?!”男人急得快把桌子掀了,“这个曹太医来了后,你我也差不多能一睡不醒了!”
徐夫人不解,但又隐约感到害怕:“老爷,您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啊?平日里也没见你如此坐立不安呐……”
“别问了。”徐得德一抹嘴,指着下巴受伤的仆从,“你去给老爷我找一块大点的石头。”
两个时辰后,曹太医从吏部侍郎府出来,回宫禀报病情。
“回禀陛下,徐侍郎的头疼病已无大碍,只是……”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让自己的后边的话听起来委婉点。
厉玄坐在行宫书房内,一手托腮,一手翻着奏折:“但说无妨。”
“徐侍郎头疼病倒是没啥大事……就是这脑子可能有问题……”
“哦?”
“臣刚进侍郎府时,就看见徐侍郎满脸是血,拿着一块石头就往脸上呼,拦都拦不住。”曹太医眉头紧皱,面sè凝重,“臣医术浅薄,对脑内之病并无过多研究……还是请柳太医再为其诊治一番……”
厉玄起身摆手:“不用治了,既然都疯成了这样,就先绑起来吧……省得自残丧命。”
“这办法倒是好,只是毕竟是朝廷官员,不治的话……未免……”
“未免显得朕太过无情?”男人侧身,微微转头垂眼看他。
“臣没有这个意思……”曹太医低下脑袋,但身子依旧挺直。
厉玄叹了口气,摇头:“朕也不是不心疼徐得德,只是在你之前就有三四个出诊太医回报,他们诊治的官员都出现了疯癫的症状……”
“他那拿石头砸脑袋的算轻症了,有甚者爬到房顶往下跳,现在已经摔得半身不遂了……柳太医纵使医术再高超,也没法子治这么多人。”
瞧着皇帝痛心疾首的模样,曹太医也诧异了:“陛下!如此疯症怕是会传染吧?!不然怎么一下子如此多的官员都得了?臣觉得还是将他们集合到一起隔离诊治,这样一来减少传染,二来也不用柳太医开回跑路,累着了。”
这位曹太医热心肠地制订了治病方案,厉玄也就顺水推舟地将那几个得了“疯病”的官员“隔离”到了一处民房内。
一人一间屋子,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除了不能外出,一切照旧。
那些心虚的官员纷纷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兴许拿走账页的,并不是皇帝的人呢?
……
话说这曾菊花这天又来了行宫。
太监通报之后,将她领了进来。
苗妙妙此时正在书桌上铺了一大张纸,纸上画满了圈圈叉叉。
曾菊花瞧见了,颇感兴趣,将菜篮子放到一边,搓着手凑上前:“你这画啥呢?走五子棋吗?”
少女手夹着毛笔一托腮,在白净的脸上划了一道横。
她幽怨地将额头撞上桌子,正巧将一个叉叉印在了脑门上:“我想不出来啊……”
她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些代表着什么……
那些有嫌疑的官员名字她都一一对照了,并没有找出什么规律。
可见这玩意儿只能找到密钥本才行。
可是密钥本在哪儿呢?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曾菊花走回去将自己的菜篮子打开,拿出一盒子糕点,“那个摘星楼的许老板托我给你送点糕点来。”
“许老板?”苗妙妙很意外,难得这个许九还想着她呢!
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正当她美滋滋打开盒子,拿起糕点吃的时候,曾菊花则拿出下方的画册翻了起来。
“哎呀……这本书太好看了,等会儿找夏常在借第二卷去……”
“你要找夏常在借书?”
“对啊,上回这本书就是她借我看的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再给我看看。”苗妙妙从她手里抽过书翻看,却并未看出其他特别的。
难道是她多想了?
“这书还真挺好看的,要不我与你一起去借……”少女眼神瞥向那盒糕点,“把这个带去给夏常在吧,哪有人空手拜访的道理?”
二人就这样到了夏常在的殿内,侍女让她们等候片刻,夏常在正在梳洗。
曾菊花双手捧着茶杯,身子微微倾向苗妙妙:“宫里头的娘娘就是讲究,随便见个人都要洗把脸梳个头。”
苗妙妙抹了抹脸上还在的墨水痕迹,撇了撇嘴:“一天到晚没事儿干,当然要多多洗洗……”
等凉了两杯茶。
这位夏常在总算慢悠悠地出来了。
苗妙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可算出来了,再来,她俩就要在这儿解决午饭了。
兴许人家就是不想留她吃午饭,所以才早点出来,不然还得再洗漱一会儿。
两人行礼过后立刻将来意说明,曾菊花低眉顺气地将糕点盒子送上前:“娘娘,这是摘星楼的糕点,给娘娘尝个鲜的。”
夏常在斜睨了一眼那食盒,身边的贴身宫女立刻道:“既然是一番心意,那么就收下了,二位要借的书都在那书架上,自己拿便是。”
从夏常在那儿回来,苗妙妙思绪便一直被她所扰。
但是脑内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顺。
曾菊花迫不及待地翻开画册开始看了起来,猛地从书页中掉出一张纸。




宫中有猫 第十四章 绪川总兵
“八千里风沙等雪,四十万铁骑封城。吾辈常念太平安年,尔等莫祭绪川孤坟。”
曾菊花指着最后一句:“这上头有写我老家诶!”
少女摩挲着上头的墨迹,字迹尚新,应该是近日写下的。
能写绪川,必定是出自夏常在手笔了。
只是夏常在为何要写这首诗夹于书中?
是信笔捻来、有感而发?还是另有意想、借诗诉情?
苗妙妙念出这上头的诗词,心中涌上不安。
“菊花姐姐,你自己在这儿看书吃果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了!”
还未等曾菊花应下,少女就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厉玄此时正准备用午膳,赖贵妃在一旁伺候。
此时太监通传苗姑娘求见。
“陛下还在用膳,让她晚点来吧。”赖贵妃将盛好的汤递给皇帝。
男人接过汤:“苗妙妙来准是有要事,让她进来吧。”
原本笑面如春风的贵妃娘娘面容立刻僵住,眼神瞥向皇帝,语气不满:“陛下,您这一口都没吃呢……”
“无妨。”
厉玄话音刚落,苗妙妙就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她一瞧见面sè不善的赖贵妃,便知趣地行了礼。
“有什么急事儿吗?”厉玄喝了口汤,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酥肉放入口中。
苗妙妙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筷子一拿一放,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我……那个今天上午去夏常在那儿坐了会儿,一坐就坐到了中午,然后我就发现……发现……”她看向布菜的赖贵妃,对方正笑里藏刀地看着她。
“嗯?”男人用绢帕拭了拭嘴,准备听她说下去。
“我发现我还没吃午饭呢!”苗妙妙一拍手,“陛下您这儿这么多菜,吃的了吗?”
“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厉玄手指点着她,朗声笑道,“比你师父都大了!司宇白也只感偷摸地顺糕点,你倒是想在朕嘴边夺食了?”
外头伺候的太监只知道里头皇帝大笑了两声后,赖贵妃就气呼呼地出来了。
倒是那位苗姑娘在里头待了许久。
……
“绪川总兵?”厉玄手拿着那张写着诗的纸,“单单凭着这首诗,你是如何想到绪川总兵出问题了?”
“我不能确定,只是一种感觉……”苗妙妙指着自己的脑袋,“一种没由来的直觉。”
男人将纸放在一边,随后又从一堆折子里抽出一本给她:“这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绪川总兵呈上的兵报,上头并未有失常之处。”
苗妙妙打开奏折,里头报了一些粮草数量,兵马数量,还有边疆的一些大小战事。
确实看起来很正常。
“这东西说不好……绪川离长安,好几千里远,陛下怎么能断定这玩意儿没造假呢?”她将奏折扔回那堆折子里,“反正陛下还是早早在绪川上留心眼的好。”
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蓦地笑了起来,墨黑的瞳孔里放着星芒。
苗妙妙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看得坐立难安:“陛下……您有话就直说……别一副要吃猫肉的模样……”
“三个月前,朕派了八队密探前去绪川探查,结果都失了音讯,从那时候,朕就开始怀疑绪川有了问题。”
绪川……
也许真出事了!
她之前画地图的时候就有此感觉。
绪川这个地理位置如此特殊的城镇,的确不应该如此安定!
厉玄靠坐在椅背上,眼神露出疲惫:“匈奴荒岩战事焦灼,此时朕也不能因为一个猜测,让绪川总兵离开绪川。”
“所以夏常在入宫是陛下的意思?”
“夏常在与太后曾经见过面,没人能假扮的了,而且她入宫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会大动前线筋骨。”
苗妙妙此时陷入了沉思,厉玄见她小脸皱成一个麻花,不禁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
“陛下,您与夏常在独处的时候,就没有听她说绪川之事么?”
毕竟盖上棉被想说啥就说啥,绪川如果真出事了,那么这位夏常在必定向厉玄第一个哭诉呀!
“朕倒也奇怪了……”厉玄回想起之前种种,“夏常在不爱说话,真安静如一汪幽潭一般……”
“陛下有没有听她吭过声?”
“有。”
“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
“每次见朕请安的时候。”
……
苗妙妙与厉玄谈到了日落西山。
她回到自己房间之时,曾菊花已经离开了。
看到桌上的那张写满圈圈叉叉的宣纸,脸sè又凝重了起来。
她是不是应该去一趟长安大赌场玩儿两把呢?
也不遮掩身份,苗妙妙大摇大摆地走出太平园,上了马车直奔长安西市。
进了城没多久马车就被拦停。
马夫敲了敲车门板:“姑娘,前边有一辆马车翻了,咱们要不绕道吧……”
苗妙妙掀开车帘子探头看去,还真有一辆马车轱辘朝天翻在地上。
众人正在合力将车子翻回。
一个熟悉的墨蓝人影站在一旁,少女兴奋地冲他挥了挥手:“许老板!”
许九循声望去目光一滞,随后露出柔意:“苗姑娘。”
“许老板你的车翻了啊?你要去哪儿?我捎你呗!”
苗妙妙热心肠地将许九拽上车,在得知对方也要去大赌场之时,立刻兴奋地喊车夫赶紧驾马。
二人在热闹的赌场门口站定。
这次是苗妙妙第一次正式进入长安大赌场。
上一次是踩点,这一次是真的要赌钱了!
心态上还是有点细微的变化。
许九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里边的小厮就立刻招呼过来了。
“许老板,您……”
“我带朋友来玩玩,你忙去吧。”许九打断了他的话。
小厮识趣地退下。
“想玩什么?我教你。”许九抽出一张银票换了一堆筹码给她。
“你请我玩儿?”苗妙妙惊讶地看着这一堆价值不菲的玩意儿,“你就不怕我输光了?”
“输光了还有。”
苗妙妙抓着那袋子筹码颠了颠:“君子一言!”
说罢脚底抹油般地挤进人群中。
半个时辰后。
“哈哈哈!清一sè,自摸,天胡!”少女一推牌,“今儿对不住各位了!手气太好让各位pì股着凉了,哈哈哈哈!”
苗妙妙赢走了她这一桌子三个男人大裤衩之后,美滋滋地提着三袋子筹码准备离开。
此时嘈杂的房间内,充满魅惑的嗓音从上方响起:
“姑娘手气不错,不知小生能否与姑娘玩两把呢?”




宫中有猫 第十六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苗妙妙壮着胆子走入狭长的甬道。
结果没有多久就遇到一个岔路。
“啧……”
她左右看了看两边都是相同的路,没有一点差别。
“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吧。”苗妙妙食指指着右边的路,“就你了。”
说罢两腿一迈,继续走了下去。
走了约摸百来步,又遇见一个岔路。
“这啥玩意儿啊!让我走迷宫嘛?”
苗妙妙叉着腰靠在墙边。
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仰起头,看向头顶的石砖。
不知道这砖砌得够不够厚,她能不能将它掏个洞……
不过她立刻驳回了自己脑内的想法。
她又没有工具,这样用手掏,怎么掏的出来一个洞?
人家越狱至少还要个挖耳勺呢!
第一个办法放弃了,那就想第二个办法……
“刚才那个房间有机关,但是不知道这些甬道有没有……”
苗妙妙把玉骨折扇从腰间抽出,在墙上敲敲打打了一番,依旧无果。
“连块空心的砖都没有!砖头又砌得这么牢,当初造这玩意的人怎么不偷个工减个料啊!”
害的她想推个墙都不行!
“咔!”
拐角的一块砖被她生生掰了下来。
苗妙妙一手拿着砖头,一脸懵bī。
啥玩意儿?
这质量也太差了……
她看了手里的砖块与墙面好几个来回,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个拐角处的石砖是后砌上去的!
与整墙的质量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儿,苗妙妙又伸手去掰另一边拐角的砖块,这次却纹丝不动。
“难不成……这个地方是什么标记吗?”
只是后面有人将它填上了,为的就是遮盖住这种差异?
苗妙妙想着还是去下一个路口看看,验证自己的猜想。
“咔!”
在下一个岔路的拐角处,她又轻松掰下来一块砖。
“啧……”
只是苗妙妙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右转……右转……再右转……这特么不是又回到原地了吗?!”
“……不是又回到原地了吗?!”
少女灵敏而小巧的耳朵动了动,她刚才似乎听到一个“回音”。
不过是男声……
还有点耳熟……
“司侦邢!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咱们已经在这里面绕了八百多圈了!”
“再绕不出去!咱们真是要老死在这里了!”
“我的乖乖小徒儿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还想不想我……”
“师父……”
“你看……我都出现幻听了……听到我徒儿甜甜糯糯地喊我师父……呜……”
司侦邢拿着火折子站在他面前,无奈地看着他:“你转身看看后边。”
司宇白抱臂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上当,你让我转身,我就转?万一转了以后你欲行不轨……”
“什么不轨啊师父?”苗妙妙一拍白衣男子肩膀,她师父满脑子想得比她还多吧……
“就是偷我大力神补丸跑路……徒儿!”
司宇白一个大熊抱将苗妙妙搂到怀里:“你可想起为师我了!”
抱了一会儿后,他回过神来,将已经快被他勒断气的少女松开。
“师父……咳咳……你也……太大力了点……”
她差点就吐魂嗝pì了。
“徒儿你为何在这儿?你也是掉陷阱里了?”
司宇白上上下下检查着她身上有无伤口,见完好无损,便放下心来。
苗妙妙一想到自己如何进来的事儿就来气:“还不是皇帝的那个小姑姑嘛!长得一副清纯乖巧的模样,没想到yín那什么就不说了,还整我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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