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近日里他是不是出借了一本名叫《御马十术》的书?”
“大……大人……”卓子平惊得下巴都掉了,“您是怎么都知道这些的?这本书……这本书确实借出过……而且我俩还因为这书,闹了点不愉快……”
苗妙妙一听,她这样随便装一下神棍,居然还能有意外发现!
便立刻追问了下去。
卓子平也只是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他当日为何如此生气,还……还bī着我将书要回来,以前我也是经常借他的书,他也从没说什么……”
“许是这本书比较重要吧。”苗妙妙摸着下巴猜测着。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还书的时候还特意翻看了一番,也没什么特别的。”
苗妙妙听后摇了摇脑袋,继续往前走着。
没一会儿二人就进了芦苇荡中。
四周视线被遮挡得严实,苗妙妙半开玩笑地提起这地方特别适合干点不被人发现的事儿。
卓子平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嘴里还嘟囔着:“要是我当时执意不让他离开,时凉可能就不会死……”
“世间难买早知道,曹时凉的死又不是你害的。”
苗妙妙也不知还能安慰些什么,只能仰起头看向星空,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看这星空,多亮啊……啊!”
只听得一声闷响,一少女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大……大人,您没事吧?”男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不该扶。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苗妙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借力站了起来。
“噗!”
吐掉嘴里的泥巴,骂了一句:“哪个死鬼在正路上放这么大一块石头?!害得老……老实巴交的本官绊了一跤!”
宫中有猫 第十章 总有意外不期而遇
卓子平蹲下身将那块石头搬到路边:“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绊倒了。”
苗妙妙看着他那样子,暗暗念了一句:“书呆子。”
她放眼望去,这一处的芦苇被踩踏得东倒西歪。
芦苇荡中露出许多与绊倒她的那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有一个相似的特征,那就是上边长满了绿藻。
一看就是一家子。
“谁这么无聊!特意从水里捡了块石头放路中间害人。”
苗妙妙气得想要开骂,可是一叉腰,眼神又瞥向一旁认真看她的书生。
少女随即清了清嗓子,指着这被压的东倒西歪的芦苇哈哈一笑:“这地方,绝对有人干了些什么!容本官进去好好探查一番!”
卓子平还没来得及拦住她,苗妙妙就“嗖”地一声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声清晰的“卧槽”从芦苇丛中传来。
……
酒馆。
火炉旁。
一少女正光着脚丫坐在小板凳上,她身边还放着未干的鞋袜。
“大人啊……您大晚上的下水做什么?”
王福年也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捧着姜茶。
“本官觉得肚子饿了,想下湖摸个鱼,咋样?这你也要管?”
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意外踩入水中呢!
这说出去脸还要不要了?!
“下官可不敢管……”
眼前的胖子嘿嘿嘿地笑着将手中的姜茶递给她:“大人请喝茶。”
苗妙妙也即刻转移话题:“那几个酒馆的客人呢?”
“都在呢!”
“将他们都叫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没多久那几个客人和酒馆老板都到齐了。
一共十三人。
苗妙妙一口将姜茶饮尽:“说说你们来到在这个酒馆里都干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让谁先说。
“不知怎么开口?”少女少女拖着腮,“就说一说你们踏进这个酒馆开始说起。老板,你点名,这里头谁最早进来?”
……
夕阳已斜,印得湖水泛出橙sè与紫sè的光。
小酒馆里的老板刚从水缸里打了一桶水。
此时就来了两名熟客。
二人同老板打了声招呼,自顾自地从柜台上拿了酒壶与凉菜对酌了起来。
没多久,又闹闹哄哄地进来五人。
这五人便是死者的同行同学。
五人坐下以后,又是一番谈天说地,高谈阔论。
总之文人之间的那些“虚”话都有。
天黑之后又来了一波人。
本就不大的店,几乎都坐满了。
老板招呼着客人。
后来有人喝醉了,吐了一身,老板便又忙着清理……
“谁吐了?”苗妙妙一眼扫向众人,全都面sè熏红。
“我。”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这人一直没有穿外衣,原来是因为脏了才换下的。
这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这酒似乎还没完全醒来。
他大着舌头说道:“我以前酒量很好的……嗝!就这种酒,三大坛子都不是问题!”
苗妙妙一听这货开始吹牛了,立刻让他打住,转而看向其他人。
“你们有谁中途离开过?”
这一问,在场的人都举了手。
这些人都去过茅房,不过没有人呆过超半盏茶的功夫。
苗妙妙又问茅房在何处时,他们齐齐一指后门。
“我去解个手,你们不许跟着。”
她说罢,穿起鞋子就奔向后门,只留下屋里头那些人面面相觑。
一盏茶的功夫。
只听得外头的衙役叫了一声:“大人。”
苗妙妙从正门进来。
王福年看她气喘得急促,奇怪道:“大人,这茅房里有人追您吗?跑这么急!而且……而且刚才你不是从后门出去的吗?怎么从前门进来了?”
“要你管?”
少女一pì股坐下,拖着腮思考。
她刚才路过那片芦苇荡时就已经感觉那一处就是第一作案现场。
倒伏的芦苇显示那里曾经有过激烈的搏斗。
而死者身上的水草也在那一处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品种。
凶手一定是将死者引到这里的芦苇荡中,随后将其制服淹死。
只是这么一处隐蔽得不能再隐蔽地抛尸之地不用,凶手为什么还要将尸体运到缸里?
她方才试着从酒馆跑到芦苇荡,随后又跑回来。
结果用了不少时间不说,还累得直喘气。
凶手要是扛着尸体,那速度必定会慢上许多。
难道凶手不是酒馆里的人?
毕竟他们互相都可以作证,自己并没有离开众人视线超过半盏茶的功夫。
此时有几人已经困得直打哈欠,就连王福年都架不住了。
苗妙妙看了一眼无jīng打采的众人,也知道再耗下去也不会有进展,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不过要随时接受传唤。
……
第二日天亮。
苗妙妙带着苗蛋蛋与王福年“故地重游”。
芦苇荡依旧,地上也是她与卓子平昨夜踩出来的脚印。
“蛋蛋、老王,咱们要不比个赛咋样?”
苗蛋蛋:“好。”
“你比啥都不知道就好好好?!”王福年一脸正经地教育了一下苗蛋蛋,立刻又换上谄媚的表情,“大人,咱们比啥?”
少女指着酒馆方向:“咱们三人就比谁能先到酒馆里,先到的人奖励二十两!我数一二三就开始!”
“好!”
王福年正磨拳擦掌准备赚取奖金之时,苗妙妙猛地奔了出去。
苗蛋蛋紧随其上。
只留下王福年一人在后边大喊:“大……大人!你是不是耍赖了?!一二三呢?!”
这一次,苗妙妙使出浑身力气奔向酒馆。
狂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她当年跑八百米要是有这速度,也不用体育总挂了。
就在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酒馆门前时。
只见苗蛋蛋早已等候在此。
“蛋蛋,你居然这么快!”
眼前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才只是散步到此处而已。
果然从蛋里孵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待她走进屋内,只见王福年正一手拿着一盘干果,一手提着一壶桂花酒从柜台后边出来。
见到苗妙妙后,非常热情地打招呼:“大人您来啦?!来来来,坐下歇歇……”
少女愣住了。
这家伙也像个没事人一般站在此处,神态比苗蛋蛋还要自若。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
宫中有猫 第十一章 消失的犯人
“大人,您说谁先到酒馆,谁就赢,可没说一定要跑着来呀!”
王福年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模样卖着关子。
苗妙妙也心急,握住他倒酒的手:“快说你到底怎么过来的?这与本案十分重要。”
“大人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胖子悠闲地示意她坐下,随后搓了搓手指,“先把奖金给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要钱呐!
少女立刻掏出一张银票丢给他:“钱给你,你现在必须有问必答!”
王福年意外苗妙妙居然如此爽快:“还是一百两呐!大人,您出手真阔绰。”
他乐呵呵地脱下鞋子,将银票塞进鞋垫里。
少女捏住鼻子不耐烦地催促着。
王福年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原来他是坐船来的!
从芦苇荡到酒馆,需要绕个路才行。
而从水上走,直接就可以到目的地,根本不用走一大圈。
难怪这么快!
“靠!这事儿我怎么没想到?!”
苗妙妙瞬间心疼自己的那张一百两银票。
话说凶手要是也是坐船赶个来回,时间上来说,确实足够了。
如果说运尸是为了掩盖死亡时间和地点,以便制造不在场证明。
只是他为什么要杀死曹时凉?
凶手与死者应该有些私人恩怨才对。
她初步tiáo查,也只有书院的那些人嫌疑最大。
但是……
曹时凉平时似乎为人挺和善的……
她昨日专门与这个死者的同寝室友卓子平一起散步。
也是为了看一看这家伙有什么杀人动机。
只是一切都挺正常的……
“大人。”
王福年一推苗妙妙,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怎么了?”少女看向他,对方则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看向身后。
原来酒馆老板此时正坐在柜台上,看着一罐子发呆。
满脸愁绪,眼神yīn郁。
“想什么呢?老板!”
苗妙妙一手拿起那瓶罐子,打开嗅了嗅,一股清香飘了出来。
“没什么……”老板即刻换上憔悴的笑容,“昨日出了这档子事,一夜没合眼……”
少女拍了拍他肩膀:“这罐子桂花酱您自己做的?能否卖我一点?”
“大人您喜欢,就拿去吧……不过也只有这点了……”酒馆老板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做桂花酱的人已经不在了。”
听他这么一说,苗妙妙觉得这家伙还有故事!
不过她现在并没有时间听。
此时外头纯朴镇的捕头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苗大人!苗大人!”
“鬼吼鬼叫什么?!有事找你家大人去!本官烦着呢!”
苗妙妙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声,捕头急哄哄地行礼:“苗大人!牢里出事了,那个红衣圣使他居然消失了!县老爷让小的过来通知大人!这事儿可怎么办呀!”
原来昨天将这个红衣圣使押入大牢以后,府衙就出动了九成九的人手查找曹时凉。
后来又出了人命案子,折腾到了后半夜。
结果到了早上,牢头巡查牢房的时候发现昨晚刚入狱的红衣圣使不见了!
牢门上的锁完好无损,狱卒也没见过有嫌疑人进出。
一个大活人,怎么好端端地就消失了?
不过苗妙妙倒也不奇怪。
毕竟那个红莲神能将她困在幻境里,也是有办法能在狱卒眼皮子底下劫狱的。
少女将罐子塞给王福年,顺便留下了酒钱,便让捕头带路离开。
回到镇上,她好巧不巧地遇见一个熟人。
此人正坐在一茶摊前侃侃而谈,说得唾沫横飞。
四周的看客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话。
“话说这杀人凶手抓到了不?”
“昨夜发生的案子,哪有今天早上就抓到人的道理……”那人guàn了一大口茶,“况且这人还是个黄毛丫头!年纪这么轻,还是个女娃娃,能成什么事儿?”
“这位大哥所言极是。”少女的声音打断了他后续的话语,“不过这凶手早晚还是要落网的。”
那人听这声音煞是耳熟,拨开人群一看,居然是苗妙妙!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黑着脸的捕头。
他立刻哎哟了两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草民居然不知道大人在这里,还在这儿……在这儿大放厥词……”
其他看客一见他这副模样,纷纷捂嘴偷笑。
苗妙妙扯出一抹人畜无害般灿烂的笑容对着他招了招手:“这位大哥,过来,我有话问你。”
……
“大人呀!草民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
这原先还说她是个黄毛丫头,不成气候的家伙,现在差点要吓niào裤子了。
坐在茶摊板凳上的男人双腿发抖,脸sè发白。
本是凉爽的秋日,却满头是汗。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早就被遣散了只留下一张桌子边坐着的四人。
苗妙妙给他倒了茶,柔声细语:“大哥,刚才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
男人捧着茶杯:“谢……谢……”
“昨晚的酒醒了?”
“醒……醒……了……”桌上撒了一滩水,就连他衣服上都是茶渍。
“你经常去湖边的小酒馆喝酒……”少女不经意地提一句,“昨天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异常?”一听她开始问关于案子的事,男人也松了口气,“啥叫异常?”
“就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王福年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你这家伙怎么连人话都不懂?”
“我就是个粗人,又不是书院里的书生,哪里懂什么文绉绉的话!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家的酒比往常烈了许多,我以前可是喝八壶都……”
“行了行了。”一看这家伙又开始吹牛皮了,王福年立马将他打住,“除了酒,你还有发现什么其他的?”
“其他的?”男人皱着眉回想,“酒馆里少了个跑堂的算不算?”
“少个跑堂的?”
苗妙妙一听就来了jīng神,立刻追问。
原来前两日酒馆里一直有个叫小张的年轻人帮着老板打理。
只是昨天去喝酒时就不见他了,问老板,对方只说他前两日走了。
“这个小张是不是会做桂花酱?”少女瞥了一眼从酒馆里带出来的罐子。
“大人知道?”
“听酒馆老板说的。”苗妙妙脱着腮,又给他倒了杯茶,“那个年轻的小张长啥样?能说说呗?”
宫中有猫 第十三章 被迷雾掩盖的真相
酒馆老板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
“大人……您这是在说什么?在酒里加姜汁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啼笑皆非地指着那三壶酒,“另外两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捕头早已对每壶酒闻了个遍,摇着脑袋:“大人啊,小的怎么闻不到……”
“你这鼻子还想与我家大人比么?”王福年转身揪住酒馆老板,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你小子别给我避重就轻,问东答西。我们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掺姜汁,而不是你有没有掺!”
酒馆老板那里挣得过胖他一圈的王福年。
他本就心虚,被对方这么一盯,心里更发怵了,暗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回。
“怎么?心虚了?”苗妙妙伸手拍了拍王福年的胳膊示意他松开。
酒馆老板踉跄了一下,后退到一张凳子前坐下,背靠在桌子沿,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垂放在大腿上。
苗妙妙点着那三壶酒:“洛桑、瑶芯、天水……啧啧啧,这三款酒可是出了名的香甚味重,就算是经常喝酒的人,也难品出你加了姜汁。”
“大人您这样说,可不是自相矛盾?”酒馆老板手已经将大腿捏得死死,垂着头,眼神一直呆滞地看着地面,“既然连经常喝酒的人都品不出,您又是怎么品出来的?”
“姜汁什么的,本官自然能请专业品酒师品鉴一番。毕竟其他酒坊里也有不少懂酒的人,请一个两个来也容易。”
“大人若是一口咬定,我自然无可辩驳。”他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眼神坚毅,“但是,我只求公允。”
“大……大人?”夏捕头低声唤着她,“就算这人在酒里掺了姜汁,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呀!小的将他带回去,罚个款教育教育就得了。也不用您如此劳神费力。”
少女轻笑一声,走到柜台后头,取出来一块招牌。
招牌上还留着还未除去的字迹:“本日酉时之后,洛桑、瑶芯、天水三酒半价。”
“本官昨天夜里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块牌子,夏捕头应该也看到了吧?”
夏捕头突然被点名,呆了一瞬,立刻点头如捣蒜。
“敢问老板,昨日这三款酒为何要半价?”
对方抿嘴不语。
苗妙妙将招牌放塞到王福年怀中,继续道:“因为老板你一定要让进来店内的客人喝下掺了姜汁的酒才能进行你的计划对不对?”
“计划?什么计划?”夏捕头听得云里雾里。
就连王福年也是一副呆愣神sè,不解少女话中之意。
“杀人计划。”
她慢悠悠地吐出这四个字,惊得在场三人瞳孔紧缩。
“老板,您可知道长安城有一家酿酒坊叫萬年醉?”苗妙妙拢了拢额前的刘海。
酒馆老板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自然听说过,我们卖酒的怎么会不知道那里。”
“萬家有个嫡长子,对酒水的天赋极佳,只不过十年前拒绝继承家业,出走了……”她倒满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弯下腰低声耳语,“老板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
“说来也巧了,这个萬家的嫡长子与老板您的年龄相仿……哦对了!”苗妙妙点着红chún,“还没问老板您叫什么呢?”
捕头立刻chā话了:“大人您忘了,老板他也姓张啊!叫张……”
“本官问的是他真名。”少女一杯子摔在桌子上打断了他,随后直起身,捏起酒馆老板满是胡茬的下巴,“你姓萬,叫萬长林对不对?”
男人被迫对视上了她的眼眸。
里边深邃的像是要将他卷入。
他回过神,自嘲地笑了两声:“没想到苗大人才半天功夫就tiáo查了这么多……没错,我就是萬长林。”
苗妙妙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那个婴骸酒的事,她与她师父已经tiáo查萬年醉个把月了。
不过这个案子自打她被tiáo离长安之后,就由司宇白一人tiáo查了。
“你一个大酒坊的嫡少爷,就因为不想继承家业,跑到这个地方来开酒馆?”
“是又如何?”
“不如何。”她松开手,“只是觉得这里应该会有一个让你留下来的人。”
“大人说的可是张大根?!”王福年眼神一亮,抱着牌子吃着花生。
“大根……”
一提到张大根的名字,这个萬长林就不淡定了。
脸sè发白浑身颤抖。
苗妙妙知道了他内心的防御坍塌了,开始说出自己的推理。
“你知道杀死张大根的凶手会在昨天酉时之后进入酒馆喝酒。”
“所以……你为了给他报仇,就是先在酒里加入姜汁,使平日酒量很好的人也会很快喝醉……”
“这样你就能趁着众人醉酒之际,将其杀害!”
王福年听到少女分析到这儿,这才一拍xiōng前的牌子:“难怪说这三款酒昨日晚上半价呢!原来要确保所有人都要喝下它们!”
说罢将牌子一甩,一把将萬长林钳制住:“你小子可真能谋划啊!说吧,是你怎么杀死曹时凉?”
而曹捕头听得云里雾里:“等等,你们是说,这个曹时凉是杀害张大根的凶手?!”
苗妙妙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也只有你们孙知县坚信他是意外坠楼而亡。”
“对!我……我是想杀他报仇……但是我没有杀……他……”男人的脸被压在桌子上变了形,“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有来喝酒……我昨夜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在水缸里!”
“可是曹时凉死亡地点并不是在水缸里,而是芦苇荡中!”苗妙妙朗声驳斥,“你根本不需要他进入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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