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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苗妙妙第一见到这种场面,感觉自己脖子发凉。
里头的残肢只剩下骨头和一点碎肉,其余的都被人剔除干净了。
这比井下的那些残骸给她的冲击力大多了。
qiáng忍住不适,她捂着嘴开口问道:“大庄主平日里可结下什么仇怨吗?为何凶手下手如此之狠?”
王霸虎抬眼看着一下苗妙妙,随后将头颅放回那堆骸骨中,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它们盖住。
他拭了拭眼泪,对着少女作了一个揖:“让姑娘受惊了,来人,带姑娘去客房休息。”
“二当家、三当家!”眼瞅着有人来带走她了,苗妙妙立刻指着那处骸骨问道,“大当家的肉去哪儿了?!”
她说着眼神瞥向宴席方向:“该不会……”
被她这么一提,众人脸sè一变。
王雷虎即刻奔向宴席,脚下差点被门槛绊倒:“撤宴!撤宴!”
一阵sāo乱,见没人管她,苗妙妙缓缓靠近目标再次伸出贼爪。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姑娘想方设法接近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声音响起,吓得少女赶紧收回手。
“没……没什么……”
真是的!
她还什么都没干呢,这么心虚做什么?!
再说了这是司宇白和她自己的金子,拿回自己的东西不应该理直气壮一点吗?
“嗯咳!”苗妙妙背过手挺起xiōng膛,“小女子见公子气宇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男人不回答,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少女干笑两声:“今天天气不错啊……呵呵呵……”
司侦邢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蹲下身掀开盖在残骨上的布,开始检查起尸体来。
“剃得挺干净,而且骨头上的刀痕很少……看来是个熟练工……”
苗妙妙自言自语了一通,男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看?!”
一根拂尘甩在了冷颜男子的脸上,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叉着腰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离我家乖徒儿远一点!”
“师父!”苗妙妙迅速跑回他身边,“你怎么来了呀?”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通缉犯吗?
这要是被抓了,就只能去当郡马顺便继承王位……
不过……
这样一想,简直比他们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qiáng太多了!
正当苗妙妙在思考要不要卖师求荣的时候,司宇白一把将她护在后头。
“我警告你,别打我徒儿的主意!不然我……我可是会和你小子拼命的!”
唔……
师父对她这么好……
就这样出卖他,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她yòu嫩的心灵瞬间起了自责之意。
司侦邢捡起拂尘,走近司宇白面前,双手递给他:“在下并无冒犯之意。”
“哼!”司宇白一把扯过拂尘,“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正在这时,王霸虎带着家丁扛着一口棺材来到厨房之外。
这口棺材雕刻jīng美,还有金边包嵌,格外华美。
苗妙妙暗暗咋舌,这有钱人睡的棺材都如此奢华。
棺材一放。
“大哥啊!啊——啊……啊~”
这王霸虎平日里五大三粗的,现在哭起来真是撕心裂肺,百转千回。
“大当家啊!啊——啊……啊~”
众小厮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王霸虎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只顾着哭你们把我大哥拼回棺材里去!”
“是!”
“……”
“这是胫骨!你怎么放在胳膊上?!”
“……”
“谁把锁骨放在两腿中间的?!你家鸟有骨头吗?!”
“……”
“指骨怎么多出来一根?!”
厨子尤大食依旧擦着汗,哆哆嗦嗦地开口:“三当家,出了这事儿,我也很抱歉,不知宴席还继不继续?”
“没听见刚才二哥喊撤宴吗?!”王霸虎说完,眼神又瞥见一旁的苗妙妙,语气瞬间柔和,“施宴撤了,还有丧宴……劳烦尤大厨再在这儿呆上几天了。”
司侦邢开口:“三当家,出了这档子事,报官是必要的……”
王霸虎将头颅缓缓放进棺材里:“这件事本人自会处理,就不麻烦官府了……”
一块官令展现在他面前。
“这、这是……”他停下整理头发的手,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牌子,极力想辨认上边的字。
“在下京兆府巡捕邢侦。”司侦邢收起令牌,“今到贵庄只是追捕通缉犯而已,不曾想遇到此案,身为公门中人必然不能视而不见。”
“哦!”王霸虎连忙拱手,“原来是邢捕头,刚才真是怠慢了。”
“在下一定会找出杀害大庄主的凶手的。”
“那就拜托邢捕头了。”
苗妙妙见这形式,凑近身边白胡子男人,低声吐槽:“这家伙搞什么花头?明明是大司侦,非要装小捕头。”
“鬼知道。”司宇白狐狸眼看向黑袍男人窄瘦的腰间,“金子就在他的腰包上,只要接近他就能轻松拿回来!”
“师父。”
“嗯?”
“您看我现在这个姿sè行不行呐?”
……
为了找机会能再次接近司宇白,苗妙妙也只能留宿于虎啸山庄。
这无疑给王霸虎带来了一个喜讯。
一个劲儿的过来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好似刚才死了的不是他大哥一样。
“三当家……”苗妙妙为难地看着男人送来的一大堆吃食和衣物,“如此盛意小女子受不起呀……”
“这算什么受不受得起?这是在下作为一个东道主应该做的。”
“啊!”少女突然大叫一声,连忙往外跑,“师父说过午饭前要去找他,不然门规伺候!”
“既然如此,那快去……”男人还未说完,少女已经跑没影了。
“……快回。”
王霸虎看着少女消失的地方痴痴地笑着。
“王震虎此时要是看见自己的三弟现在的德行,准保能气活过来。”
女人吐着烟,从拐角处走过来。
猩红的指甲艳得犹如鲜血一般。





宫中有猫 第六章 茅厕偶遇
由于虎啸山庄大庄主王震虎被杀,导致整座山庄全部封闭。
原本在山庄内大吃大喝的人全部被锁在了里头。
“吃的好端端,说撤宴就撤宴,撤了宴还不让人走!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听说呀,这家山庄的大庄主被人剃光了肉,正找凶手呢!现在虎啸山庄已经贴了榜,谁要是能抓得住凶手,就赠黄金万两!”
“这么多?!”
一听到金子,所有人开始跃跃欲试。
原先被锁在庄内的不爽感早就烟消云散。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杀了人还割肉……那肉找着了吗?”
“没呢!找了半天了,听说那肉呀,可能变成了桌上的菜了!吃都吃了,还找得到吗?”
“唔……”众人听完,脸sè瞬间变成菜sè。
“我也只是听说,你们别当真呀……”
丐帮长老托了托他这个肥厚的肚子,拿起一根羊腿撕着肉:“一群屎和豆瓣酱都吃不出来的人,人肉什么味儿都不知道吗?”
“你这死胖子说的什么话?!”刚才狼吞虎咽吃鲛鱼肉的壮汉一把扯下了他手里的羊腿,“说得你吃的出人肉一样!”
“嘿!”长老从头发里掏一根牙签,剔着牙,“人肉我还真尝过……”
“可别说大话!”众人不信。
“那是在漠北了,匈奴与咱们大周交界之处年年战乱,又加上当时三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就连草根树皮都被啃光了。”
“到处都是饿死的尸体,那时要是不吃,我早就饿死了!”
“我吃也只是吃死人肉,人家都是换孩子吃的!易子而食懂不懂?把小孩砸死,放锅子里煮,一锅子烂肉,一家子分吃……”
众人听了,感觉这六月里下了霜一样冷。
壮汉吞了吞口水,他虽然来这儿吃白饭,但家里至少还有地,又在长安城周围,至少没体会到饥寒交迫的感受。
“那……那人肉是什么样的?”
“那气味……”长老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和鲛鱼肉差不多。”
壮汉瞬间感到一阵翻江倒海,拨开人群:“呕!”
“鲛鱼肉?什么鲛鱼肉?!”清丽的女音突然传了出来。
少女亮着眼睛看着丐帮长老:“胖爷,你刚才说的鲛鱼肉还有剩吗?”
“小姑娘,你胆子够大呀!”胖子笑得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你就不怕真是死人肉?”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她更怕金子被人抢了!
黄金万两啊!
她可以在长安城买一套高档豪宅了!
胖长老冲她使了一个眼sè:“姑娘呀,这宴都撤了,菜肴也都收了,我上哪儿给你指去?”
说罢托着肚子挤开人群:“爷去茅房,都让让啦。”
……
虎啸山庄。
茅房。
“胖爷,你把带这儿来做什么呢?难不成这儿有鲛鱼肉?”苗妙妙捏着鼻子,憋着气。
茅坑里一阵阵臭味涌上来,熏得她眼泪直流。
“姑娘。”胖长老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我刚才的话都是编的,早看那些人不爽了,吓吓他们而已~”
感情这胖子是瞎扯淡!
枉费她跑这儿来吸毒气!
少女听完,脸sè瞬间垮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哎哎!”胖长老连忙拉住她,“姑娘,你是不是与那三庄主很熟?我见他总是与你说话。”
“刚认识而已。”这家伙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这胖子要是个绝sè大美人,他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胖长老躺在王霸虎怀里的画面,她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jī皮疙瘩。
胖子一脸我都懂的模样看着她:“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们与三庄主说说,老关着门不让我们出去也不是事儿呀!咱们这一大帮子人还得赶下个场呢!”
“什么场?你们丐帮业务还这么广?”难道还要赶场吃白食?
“光要饭哪儿能养得起这么一个大帮会?咱们兄弟也是要接点私活不是?!”
胖子神秘兮兮冲她挑着眉,怀里掏出一张木板:“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到长安东土地庙来找我。”
苗妙妙接过木板一看,上边是一串业务和价钱。
哭丧二十文一人每天,需包吃包住。
躺尸要债十文一人每天,成功收债分一成。
……
打探消息价钱另算。
不违法、不乱纪。
小本生意,诚信经营。
“谢了。”苗妙妙随意瞥了眼,将木板拍到他xiōng口上,“我还有事。”
她还赶着挣金子呢!没空光顾他们的小生意!
“姑……”
“吱呀——”
茅房门开了。
四目望去。
司侦邢冷着脸进来,看到茅房内的少女,他愣了愣,随即退了出去。
片刻后,男人又进来了。
“姑娘,你走错了。”
“我走错了吗?”苗妙妙回身瞪了一眼胖长老。
“是我走错了,我走错了。”胖子立刻抱着板子嘿嘿笑着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又回头冲她使了个眼sè,“记得来找我呦~”
苗妙妙扶额。
见胖长老走远,男人又回身看向她:“姑娘。”
“咳!”少女红着耳朵看着上边的房梁,“这男厕和女厕的天花板这么像,我一时眼差,竟然看错了……”
“姑娘,你师父正到处找你。”
“哦哦?是吗?”苗妙妙揉了揉鼻子,“那我赶紧找我师父去!”
少女离开后,男人脸sè瞬间沉了下来。
他走到隔间前,然后又一间间打开门检查。
沉着淡定的神sè,仿佛他身处的不是五谷lún回之所。
待检查到最后一间时,男人被四周围暗红sè的痕迹吸引住了。
“这又不是女厕,为何有这么多血?难道是有人得了严重的痔疮?”
少女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司侦邢扭头一看,苗妙妙正用布头做了一个简易的口罩戴在口鼻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那些血迹。
“姑娘……怎么又回来了?”狭小的坑位两人挤在里边,男人下意识地离她远了几寸。
“我师父让我看着你……看你会不会掉进坑里,好把你拉出来……”苗妙妙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巴!
这个破理由,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只是司宇白这家伙还真是打算挣这个万两赏金,只不过他的打算是截胡司侦邢!




宫中有猫 第七章 洗黑黑
“谢尊师关心了。”
司侦邢冷着脸走出茅房,迎面撞上守在外头的司宇白。
“咳!”司宇白捋着胡子眼神瞥向四周,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黑袍男人扫了他一眼,随后背着手便走了。
“师父!”苗妙妙也出来了,看见他,连忙将他扯到远离茅房的位置,“你咋在这儿?不怕人家把你抓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才是为师更担心的。”
见男人一脸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少女嘴角微微抽搐,就那有味儿的地方,除了拉屎还能干啥?
“师父……”
“嗯?”
“我现在能洗澡不?”
“咋啦?长跳蚤了?”
“您就没闻到我身上的屎味吗?”
……
“倪妲叶”房间内。
烟雾缭绕,水汽旖旎。
一只黑猫被男人提出水桶,身上的毛发还在滴着水。
“哗——”
黑猫从上到下被拧了一遍,随后被男人裹进毛巾里。
“脏死了,脏死了,你看看这桶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褪sè了呢!”司宇白一脸嫌弃地擦着她的毛发。
他还好意思说!
昨晚是谁和他抓jī的?
是谁在井底刨尸骨的?
现在嫌弃她脏了?!
“哼~”
黑猫沉着脸,用得到的时候叫乖徒儿,用不到的时候一脸嫌弃。
“好了。”男人将毛巾丢到一边,“把洛神图拿过来,为师再给你变回去。”
苗妙妙摇着尾巴,不爽地跳上桌子将上边的两个荷包都叼了过来。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了。
屋内的师徒一惊。
“师父,有人来了!快快把我变回去!”
“妲叶,你在屋内吗?”屋外传来王霸虎猥琐的声音,“你邢捕头让我来请你去问问话。”
“别急,为师给你……”
“妲叶?你房内还有别的男人?”
“这王霸虎耳朵真尖!”苗妙妙看向门口映出来的黑影,“这回咋办?师徒二人共处一室,一地都是水……我们要是解释咱们在大扫除,他信吗?”
“管他信不信。”
……
门外的王霸虎紧贴着门缝,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
“奇了怪了……怎么有猫叫还有男人的声音?”
正当他嘀咕着的时候,门开了。
王霸虎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呦~三当家何必行此大礼?”少女嘲弄的声音传来。
王霸虎抬眼一看,眼前的少女正抱着一只黑猫看着他。
他在转眼看了看屋内,再无其他人。
难道他刚才听到的男声是错觉?
“差点失礼了。”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邢捕头请姑娘和白宇师父前往百花厅问话。在下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尊师,不知妲叶姑娘可知道尊师现在何处?”
少女怀里的黑猫翻了白眼。
在何处?
在你面前都看不出来,真是瞎了。
“我家师父仙风道骨、闲云野鹤、俊逸非常、卓越不群、厚德载物、文韬武略……待妾身自己找他去,随后就去百花厅见邢捕头。”
真是不要脸!少女怀里的黑猫白眼已经翻上天了!
“那就辛苦妲叶姑娘跑一趟了。”王霸虎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猫,“这猫是姑娘带来的?怎么从未见过?”
“一只野猫而已,妾身随手捡来玩玩的。”
“原来如此,姑娘可要小心野猫的爪牙呀!切莫弄伤了自己。”
“这家伙再不走,老娘可要忍不住磨爪了……”少女怀里的黑猫叫唤着伸出了利爪,凶神恶煞地看着男人。
杨霸虎绿豆眼瞪得老大,身体后退了几步:“姑娘,这猫野性难驯,难免会弄伤人,还是先将其关进笼子里,磨了野性之后再玩弄……啊!”
男人捂着脸大叫一声,黑猫剃着指甲里的肉丝:“再不滚,直接在你脸上划出师表!”
“三当家赶紧回去处理伤口,妾身这就找多才多智的师父去。”少女俯身抱起黑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妲……”
“哈!”
刚要叫住少女的男人,被黑猫一记威吓吓了回去,捂着脸委屈地看着她的背影。
……
百花厅。
司宇白与苗妙妙刚跨进百花厅,就瞧见里头坐满了人。
不光是山庄里的主人仆人们,还有其他过来吃宴席的那群人。
“邢捕头,人都来齐了,可以问话吧?”王雷虎狭长而jīng明的眼睛观察着四周围的众人。
“嗯。”司侦邢点头,“先从大家最后见到大庄主的时间说起吧。”
“我!”厨子尤大食率先举起了手,“我就在今天上午,后厨里见到的大庄主……”
“死的?”
“嗯嗯嗯!”尤大食疯狂点头。
“我问的是活的。”
“哦……活的啊……”尤大食抓着脑袋思索了一阵,“那得是上个月的事了……我就是个烧菜的,每个月见到大庄主的次数寥寥无几。”
娇娘将自己茶杯往司侦邢边上推了推,又拿起他原来的茶杯送到自己chún边抿了一口:“尤大食说了半天都是废话,还是让妾身来说吧~”
美妇人用手绢拭了拭嘴,继续道:“王震虎这些日子都不在庄上,他在外边养了只金丝雀呢~”
“他在外边还有女人?”
“不是女人,是男人~”美妇人看着男人的俊脸捂嘴笑,“这事儿一出,妾身立刻就命人将他带了过来。这一来一回的还花了小半日的时间,让邢捕头等久了。”
“将人带进来问话。”
女人接过丫鬟点好的烟杆抽了一口:“带上来吧。”
不稍片刻,一名chún红齿白的少年就被两个家丁抬了进来。
苗妙妙看向少年的腿,似乎比平常人纤细一些:“你的腿怎么了?”
少年地看向她,一瞬间那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惊醴。
他被人放到了椅子上,向着少女点了点头:“旧疾,让姑娘见笑了。”
他的声音异常的好听。
如雨水入缸,如铜锤敲钟。
声声入心,令人荡漾。
苗妙妙激动地捂住了嘴,将感叹的声音憋了回去。
“难怪叫金丝雀,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她凑近身边的司宇白,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赞叹。
“肤浅。”男人不屑地蹦出这两字。
苗妙妙撇了撇嘴,说她肤浅?!刚才变成她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夸自己的人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双眼似有若无地瞥向他的脚踝。
“大人。”少年恭敬地看向司侦邢,“草民尚云歌,现住在十里外的金雀楼中。”
“王震虎这些日子一直与你待在一起?”
“是。”
他这话一出,屋内的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地神sè。
“那他是何时离开的金雀楼?”




宫中有猫 第九章 两个人
“呜呜呜……师父……”苗妙妙被男人提着后颈皮,四条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呔!司侦邢,你给我放下我的爱徒!”
拂尘直向男人正脸袭来,但是被他轻松躲过。
司宇白瞬间变回原身,一双狐狸眼怒瞪着他。
“你再不放下我的徒儿,休怪我不客气了!”
苗妙妙大声呼喊:“师父!你快走!不要管我!”
司宇白一走,她就能回宫享福了!
男人被她的话感动到了,使劲摇头:“不!徒儿!为师是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的!要走一起走!”
“……”
苗妙妙听到这话,差点要翻白眼昏过去,她这个师父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坑!
司侦邢没有理会这师徒二人上演的生离死别,他眼神向外边一瞥,冷声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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