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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外边有人偷听?”黑猫原本耷拉下的耳朵立刻支楞了起来。
司宇白闪身到了门口,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捂着xiōng口,仰面倒在地上。
“王八三?”
司宇白脱口而出。
“他怎么倒在外边?”苗妙妙被司侦邢提着走到了门口。
“一定是刚才徒儿你现出原形的时候,把他吓死了。”白衣男子踹了踹地上的男人,“活该,让你偷看!遭报应了吧!”
哇!
那她是不是要背上一条人命?!
司侦邢是不是要把她铐起来丢进大牢当中?!
听说牢饭很难吃,只有馊冷的馒头和凉水!
还有跳蚤和比猫还大的老鼠!
呜呜呜!
她不要!她不要!
“还没死。”司侦邢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会儿,随后走向棺材。
“呔!”司宇白立刻跟上去,手指着他的脑袋,“司侦邢!放开我徒儿!”
黑袍男子提起黑猫看了一眼,随后手一甩,将黑猫丢向他。
苗妙妙在空中转了三圈才被司宇白接住。
“呜哇!师父!”黑猫将脸埋在他臂弯里爆哭,“徒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刚才在半空中转了三圈,苗妙妙差点没吓昏过去!
“司侦邢,你吓坏了我徒儿!”
男人不理会这对师徒,走到棺材边,开始检查尸骨。
“猫都还你了,还不走?是想跟我回去吗?”他淡定地捧起头颅观察着。
司宇白手一摊:“把金子还来!”
司侦邢二话不说,解开腰包,将那二百两黄金丢在他脚边。
听到金子落地的声音,苗妙妙瞬间止住了哭泣。
这家伙居然这么简单就将金子交出来了?!
那她刚才费那老大劲接近他做什么?!
“这回可以了?”男人将头颅放回棺材中,又将指骨一根根拿起来查看。
“师父,那咱们跑路呗?”
苗妙妙跳出司宇白的怀中,用嘴叼住腰包,使出吃nǎi的劲拖着这袋比她身体还重的金子往门外挪。
“哗!”
外头的雨似乎听到了她的话,下得更大了。
外头五步开外根本看不清路。
“那……那个师父……咱们还是别走了……这天气出去也是个死,倒不如留下来帮大司侦验验尸,将功补过。”
苗妙妙心虚地松开嘴,那双圆溜溜的金sè猫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帮他做什么?”
司宇白俯身托住黑猫柔软的肚皮,一把将她抄了起来,另一只手顺手将腰包提起,迈着大步就要往外走。
等等!
苗妙妙有些慌了,外边这么大的雨,他们出去之后怎么下山?!
山路都被冲没了吧?
他们这是去送死吧?!
“大司宇。”
身后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跨出门槛的脚步顿了顿。
“在下需要你们的帮忙。”
哇!
司侦邢可真是她救星!
师父呀师父!你可快点答应人家吧!
黑猫越过司宇白肩头,看向黑袍男人的眼神更加的热切了!
“哼。”
白衣男人轻哼一声,一只腿迈出大门。
“你与铁定郡主的婚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司宇白抱着黑猫眨眼间就移动到了司侦邢身边。
她这个师父也太容易妥协了。
不过……
苗妙妙长吁一口气,还好司宇白关键时刻神经没搭错。
不然明天只能看见她冰凉的尸体了。
“找尸体。”司侦邢冰冷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整个人的气质不再生人勿近。
“尸体?”苗妙妙两爪搭在棺材板边缘,“尸体不是这在里头吗?”
“另一具……”男人将灯放进棺材里,让他们看得更清楚,“我数过,颈椎骨多了一块半……”
“嗯?”
司宇白伸手按了按头颅上残余的后脖子,又数了数身体上的颈椎骨数:“果然多了一块半。”
一名成年人的颈椎一般有七块,可他们怎么数都多了一块半,除非这个大庄主天赋异禀,比常人多了一块半……
“哎?”苗妙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我想到在收骨头进棺材的时候,王霸虎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好像是……多了一根指骨!”
“好像是有这事儿……”司宇白看向尸体,仔仔细细数了一遍,“不过哪里多了?明明正好。”
“是不是王震虎的手指断过?”司侦邢看向门口,那个王霸虎还躺在那儿。
苗妙妙扫着尾巴,咕噜着:“这家伙已经那样了,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了,要问真相,估计得找其他人。”
说着她直接跳进了棺材内,尸体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胃里开始翻涌。
“嗯?”黑猫用爪子扒住那颗头颅,“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头颅下巴处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像是用绳子勒出来的。”司宇白将她抱了出来,“小心尸毒。”
“应该用绸子之类的东西勒出来的,而且是生前所致。”司侦邢将蜡烛拿了出来,“至于这是不是致死的伤口暂时还未可知。”
苗妙妙甩了甩小脑袋,将那些线索又整理了一遍。
王霸虎说了死者多了一根指骨,刚才他们发现死者多了一节半的颈椎骨……
“按照这样来看,也许这个头颅和尸体真的不是同一人!”苗妙妙得出了一个结论。
“既然如此……那另一个头颅和身体去哪了?”司宇白沉吟一声。
“这就是我要二位帮忙的事,在下孤军难战,只能求助大司宇了。”
听闻冷面阎王的恳求,白衣男子眯起狐狸眼,嘴角上勾,似乎心情大好。





宫中有猫 第十章 金雀楼
王霸虎醒来后有些jīng神失常,口中一直在叫着:“猫妖、猫妖……”
司侦邢抱着黑猫过去看他,结果他一见到苗妙妙,立刻就抽了过去。
“这可咋办?这么大的雨,连个大夫都叫不到呀!”王雷虎急了,再耽误一会儿,估计他三兄弟就只活他一个了!
这“双丧临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尚云歌坐着lún椅被家丁推了进来,环顾周围人,轻启红chún:“在下懂点医术,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你?”王雷虎狐疑地看向他,“你被我大哥锁了这么多年,会有这么好心救我们王家的人?”
王雷虎的心眼可比他那两个兄弟多多了,这人突然示好肯定别有用心!
少年无奈地笑了一声:“他人都死了,我又何必迁怒于您们?”
说罢,冲着家丁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既然如此不信任在下,我也不用多费口舌,热脸贴冷pì股。”
“慢着……”美妇人走了进来,一根烟杆子抵住了家丁的xiōng膛,瞬间家丁的衣服被烫出一个窟窿。
“死马当活马医,何必如此较真?”她磕了磕斗中的烟灰,“让尚云歌治一治也好,要是不放心,找个人跟着就是。”
王雷虎沉思了一会儿,摆着手起身:“罢了罢了,就让你小子看看。不过,我这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绝不会……”
“进去!”
这时一个家丁推着一个骨瘦如柴满脸泥水的少年进了屋。
“夫人、二当家,着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庄里晃荡,让我逮个正着!”
“我没鬼鬼祟祟!我……我只是找不到路了!”
少年一抹掉脸上的泥水,苗妙妙便立刻认出了他:“小乞儿?”
“你认识他?”司侦邢侧头低声问道。
“还是他带我和师父来这个山庄的呢……”
“又是你?”娇娘打量了一下眼前瘦弱的少年,“之前跑进我的房间,也说是跑错了,已经放你一马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我找不到人……”
“刚才说找不到路,现在又说找不到人!我看你就是偷东西的!”说罢家丁一棍子将小乞儿的膝盖打弯,他吃不住力瞬间跪倒在地上。
“我没偷!我才不会偷东西!我要饭都不会去偷的!”
小乞儿倔qiáng地仰起头,看向家丁的眼神能蹦出火来。
“还不承认?!”家丁一棍子举过头顶就要冲着他的脑门打下去。
“我没偷就是没偷!”小乞儿连忙护住脑袋,不过预料之中的重击并没有到来。
“咔。”棍子断裂的声音。
“小子,我丐帮的弟子还lún不到你来打!”
胖长老将手中的半根棍子丢到了家丁脚下,随后扶起小乞儿:“不是让你待在土地庙吗?怎么又跑过来?”
“我……我……”
小乞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娇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得了,时候也不早了,用了晚膳就去歇着吧……妾身也乏了……”
说罢她捂着嘴,微微打了个哈欠,眼神挑逗地瞥了一眼司侦邢。
看着女人扭着腰肢离开房间,苗妙妙赶紧凑上男人的耳边:“她在勾引你哎!”
“……”
“你赶紧跟上去呀!”
“……”
“重要线索就靠你了,大司侦!”
“……”
“干巴爹!”
……
bào雨中的五层金雀楼显得格外孤立。
飞檐上的铜铃在风雨中飘摇。
小丫鬟倚靠在一楼大厅的柱子上昏昏欲睡。
“嘭!咣!”
大门被顶开,风裹着bào雨呼啸而来。
屋内的烛火瞬间被吹灭,只留下一缕青烟。
“什么破天气。”小丫鬟被惊醒,极其不爽地走向大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合上,并chā上了门闩。
“奇了怪了,刚刚我明明chā好的门闩,怎么就松了?”
不过小丫鬟也不多想,只将离自己最近的烛台点上,随后又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黑暗处,一抹白sè身影一闪而过。
司宇白冒着风雨赶到了十里外的金雀楼找线索。
本以为是什么守卫森严场所,结果一来这儿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小丫鬟看着门。
不过想来也是,锁一个双腿残废的人,也用不着多少人。
“呵。”
司宇白潜进尚云歌的房间,墙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
“这个尚云歌的吃穿用度能和宫里的贵妃娘娘比了……”
绫罗绸缎不在少数,金银珠宝更是常见。
汉白玉雕的地砖、波斯国进的毯子,桌椅板凳用的木料更是往稀有了的挑。
要是他徒弟来这儿,估计连道都走不动了。
金雀楼果然名之符实。
不过在这儿找到是什么在王震虎脖子上留下的勒痕着实有些困难。
他之前也只能判断勒痕是绸子之类柔软的布料所致,但是这里想找一件粗布都难。
打开衣柜,司宇白将一件件衣物翻出来仔细查看。
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摸索着,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臭丫头!睡睡睡,就知道睡!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怒骂。
司宇白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贴近门边仔细聆听。
“衣服洗完了吗?别以为公子不在就没人能管你了!”
“婆婆,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说了外边这天气,洗了衣服晒哪儿去?”小丫鬟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身体还是不乐意地走向后院。
“好好洗!洗不干净别睡觉!”
看着小丫鬟消失在门口,女人立刻仰头望向楼上。
又望了望门口确定小丫鬟走了,她便提起裙摆上了楼。
推开尚云歌房间的门,里头摆设照旧。
女人借着夜明珠的光,直径走向琉璃做的梳妆台。
她熟门熟路地打开抽屉,在里头拿出了一枚极不起眼的绿玛瑙戒指,随后将抽屉合上。
待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偏正巧瞥见衣柜的门虚掩着,随即眉头一皱,想起了前几日王震虎送给尚云歌的一件冰丝绸布。
由于那绸布不长不短,只能做一件披帛,可他一个男子又用不着这东西便让她收了起来。
今这一想,这绸布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她拿去得了!
打算得正好,女人走向衣柜。
“啊!”
门开了,司宇白一脚将还未看清他脸的女人踹飞出去。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他惊魂未定地拍了拍xiōng口,“还好我反应快。”




宫中有猫 第十一章 手骨烟嘴
“王震虎的手指早就断了,只是一直戴着指套,没多少外人知道而已。”
娇娘斜靠在塌上,手中的烟杆子飘出不同寻常的香气。
苗妙妙皱着鼻子嗅了嗅,随即跳上司侦邢的肩头:“那烟杆子里装了啥?这么香,她是不是下药了?”
“好好待着。”男人抱起她,将她固定在大腿上。
“喵……”黑猫叫了一声以示不爽。
娇娘捂嘴轻笑:“这猫真是有趣~难怪邢公子一直爱不释手。”
说罢她伸手向着苗妙妙袭来。
“夫人。”男人及时制止,“这猫野性难驯,贸然触碰怕是要伤人……三当家不就是被她吓着了吗?”
“你才野,你全家都野。”黑猫双爪勾住他的衣摆,拉出三条线。
“果然很野……”妇人将茶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公子为何不喝一口呢?”
苗妙妙暗笑,还不是怕她下药呗~
这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两人,就只剩她这一只小猫咪。
司侦邢要是被药倒了,她除了在一边看热闹,估计什么事儿都帮不了。
男人捂住住黑猫即将狂笑的嘴,面无表情地看向妇人:“夫人,还有一事在下要问。”
娇娘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多少事都行,妾身不嫌多。”
“大庄主的手指断的是哪一节?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断的是左手食指,知道的人嘛……”妇人伸出自己的食指顶向对坐男人的chún。
司侦邢被她吓得弹跳起来。
“什么鬼!”
黑猫也被吓得大叫一声,掉到了地上,炸了毛。
女人看着他羞红的双颊,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胆子这么小,还做什么捕头?”
“打扰夫人了,在下告退。”
司侦邢收回慌乱,作揖要走,身后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公子想看看那节被砍下的手骨吗?”
男人顿足回身:“手骨还在?”
“自然还在。”美妇人将烟杆子递予他,眼睛睨向烟嘴,“跟了我几年了。”
苗妙妙顺着司侦邢的腿爬上他的肩膀,这才看清那烟嘴。
原本应该是白sè的骨头,因为多年烟草的熏染,早已经变成了黄褐sè,不仔细看绝不会想到这是人的指骨!
“我滴乖乖,这女人是什么来头?拿人骨头当烟嘴,不嫌隔应吗?”
黑猫吞了吞口水,往男人的背后蹭了蹭,生怕她突然觉得缺一条围脖,把她皮给扒了。
“为何用人骨当烟嘴?”司侦邢剑眉微蹙。
“这恐怕与本案无关吧?”美妇人将烟嘴取了下来塞入男人的怀中。
苗妙妙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果然又害羞了~”娇娘捂嘴笑了两声,“还不走?是真打算和奴家过夜了?”
“在下告退。”
……
灵堂。
“快快!赶紧把那截指骨给拿出来比对一下。”
苗妙妙催促着跳上棺材边沿。
司侦邢冷着脸从怀里取出那一节褐sè的指骨。
与棺材内的指骨一对比,这截指骨比那同部位的两根大了整整两圈。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难怪那位阿姨能用它当烟嘴,感情比寻常的指骨粗了这么多呢!”苗妙妙抖了抖高耸的毛,跳下了棺材。
“不止粗,还长。”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物件,“这位大庄主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早年练过指上的功夫。”
“指上的功夫?难道是葵花宝……哦不……点xué手?”
“世间能将手指练成这样的功夫不多,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一指禅。”司侦邢说完又摇头,“不过一指禅是少林绝学,王震虎怎么会?”
“万一人家是什么还俗弟子呢?不过这似乎与案件无关吧……”
“咣当!”
门被推开。
白衣男子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
“师父!”黑猫奔向男子,“你总算来了!我们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苗妙妙邀功似地看着他,男人将她抱起,摸了摸毛绒绒的小脑袋:“嗯!我徒儿就是厉害~”
看着面前的师徒,司侦邢的手摩挲着那节指骨:“金雀楼可有线索?”
“嗯哼~”司宇白仰起下巴,“自然。”
对方的深邃的眼睛亮了亮:“辛苦大司宇了。”
……
不久前。
金雀楼。
那婆子被司宇白一脚踹飞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衣柜里一个白衣长发的人走了出来,顿时瞪大了双眼,尖叫出声。
正在楼下洗衣服的小丫鬟听见尖叫声,也跑上了楼,一开门就看见女人被反绑在柱子上。
“婆婆!”
“丫头!快跑!”
女人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就已经闪到了少女的身后:“一个都别想跑。”
小丫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司宇白轻轻松松将她也绑了上去。
“好汉饶命……”婆子松垮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好汉是劫财还是……劫sè……”
“劫sè你有吗?”司宇白在房间内翻箱倒柜。
“我我我……我有!”
男人一回头,看见那小丫鬟真疯狂地点着头,看他的眼神都绿了。
“爷不稀罕。”男人不理她继续翻找。
小丫鬟垂丧地低下了脑袋。
婆子用脚踹了踹她:“小浪蹄子,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大庄主给你的教训还不记得吗?!”
少女不满地嘟囔着:“大庄主都死了,公子又不会打我……”
“什么?”
司宇白耳朵动了动,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你怎么知道王震虎死了?”
“我……我……”小丫鬟被突然bī近的男人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哎呀!”婆子又踹了她一脚,“今儿不是有人来请公子嘛!那人不说了大庄主被人杀了,请公子过去问话嘛!”
“是吗?”男人狐疑地看向小丫鬟。
对方胡乱地点着头。
司宇白眼底jīng光一闪,随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们的对中间。
“你们公子与大庄主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啊?”他顺便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小丫鬟刚要开口,却被婆子抢了先:“他们关起门来做的事,我们哪儿知道……”
“那你们公子可知道这里有人经常偷拿他的东西?”
女人脸sè一变,话锋一转:“大庄主经常会带些书册画卷回来与公子在房中研习……”
“那些东西呢?”
婆子没回答,眼神瞥向书架。




宫中有猫 第十三章 问灵
苗妙妙折腾了一天一夜,累到两眼皮打架,没多久就蜷缩在蒲团上睡着了。
“唔……”
在梦中,她梦到了一只在奔跑的风sāojī腿。
金黄的汗水与油脂在jī腿的表层闪闪发亮。
“别跑……”
黑猫倒腾着她那四条短腿不懈地追赶着。
突然,这只jī腿跳下了山崖,苗妙妙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啊!”
失重感使她浑身一抖,惊醒在寂静的灵堂中。
居然是梦……
苗妙妙擦了擦口水准备站起来,结果摸到一手的胡渣。
嗯?
她的猫毛没这么硬吧?
低下脑袋看了看,膀大腰圆身体。
两只手握紧拳头比婴儿的脑袋都大。
“我靠!我又变成谁了?!”
苗妙妙四处寻找可以照镜子的物体,没想到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王霸虎刚一醒就跑进佛堂,抱着一尊菩萨像就要闯进灵堂收妖。
管家王全嘉跟在后边,一脸紧张:“三当家……三当家,您才刚醒,就别再到处跑了……”
“猫妖!老子要去捉猫妖!”男人一个胳膊肘怼翻管家,“莫挨老子!”
管家后退了几步,撞在柱子上,后背吃痛地闷哼一声。
“三……三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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