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英联邦
方从哲不敢接这话头了。
米柱却不会让他做缩头乌龟,就是做,也会将它扯出来,米柱道:“梃击和移宫两案,必须有一个完美的结果,否刚先帝在天之灵,无法暝目。”
王安则助攻:“礼部尚书孙慎行、左都御史邹元标、给事中惠世扬等弹劾内侍太监崔文升、李可灼二人弑君的奏折,方大人不能一直留中呀!”
方从哲道:“八月二十九日,先帝身体不适,李可灼上呈红丸,先帝服下后,病情稍缓,暖润舒畅,直呼:“忠臣!忠臣!”还着臣拟诣重赏纹银五十两。这服下红丸,也是先帝一力坚持的结果。”
王安道:“都察院御史王安舜奏折“先帝之脉雄壮浮大,此三焦火动,面唇紫赤,满面升火,食粥烦躁。此满腹火结,宜清不宜助明矣。红铅乃妇人经水,阴中之阳,纯火之精也,而以投于虚火燥热之疹,几何不速亡逝乎!崔李二贼无弑君之心,却有弑君之实!宜明正典刑,以安天下。”
方从哲不得不保这李可灼,李是他引见给先皇的,这服下红丸是皇帝坚持的,也是他这内阁首辅同意的,满朝文武喊打喊杀崔李,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东林党新生代杨涟和佥都御史左光斗等人攻击方从哲多条罪名,由于挺方势力已经崩坏,方从哲内阁的威信开始迅速瓦解。
所以在又一个问题之上,他死不松口。
时人叶珍有评论:庸相方从哲独居政府,神宗若喜其无能也而安之。然辅臣不能持政,而台省持之。于是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辈,称为当关虎豹,凡中外之得选为台省,皆寝不发。旧台省更得以笼致后进,必入其党矣。”
叶珍的话虽然偏颇,但也道出方从哲执政之时,首辅权轻的情形,也因此使朝政由言官所操持,而从哲要勉强维持朝廷,也不能不与这些言官互为奥援,迁就他们排斥异己的行为,现在是终于受到反噬了。
东林党少壮派要借红丸案拉他下马,东林党十年蛰伏,在南方大地主集团的支持下,声势日隆,己掌握清议,入主朝廷之势,锐不可挡。以东林党这些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攻击别人的人,对待政敌,一向狠辣,他方从哲绝不是下野就可以脱身的。
朱由校道:“方阁老呀!您是三朝元老,内阁首辅,领导群臣,在这件事上可不能首鼠两端呀!”
米柱道:“方阁老呀!这是皇上,可不是东林党呀!皇上只是想为先皇讨回一个公道呀。”
当年新生代东林党人就企图一举同时扳倒三党和他们所仇恨的内宫郑贵妃派系。因此发动了梃击案,他们剑指郑贵妃,实是为在朝中掀起惊风骇浪而夺权,作为首辅,他要做的就是打击一切冒头之人,整治各种不服,维持各种大好局面。
而现在,这个皇帝出手,这是真正的收拾郑妃和福王了。
面对这种局面,方从哲也是心惊,皇室内部的倾轧,宫闱之争,这是何等残酷,他知这里面水深,不敢往里面扎,但现在皇上是明确表态,你不支持我,就让东林党上,以东林党急于上位的心态,必会答应,那时必定会杀他方从哲祭旗立威,不能善了。
作为朝廷的大佬,对于目前的形势,他是知道的,其中这是到了凶险的地步。皇上幼年登基,却显示出一定的雄才伟略,从他力排众议,稳定辽东局面再到强势整合厂卫,他是决定做一个有为之君,现在他向自己摇出橄榄枝,若是不从,只怕会成为他首个开刀的人。
而且他也知道,而他也知道,这皇上还留中,给事中惠世扬直纠方从哲十罪、三可杀的奏折呢?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56章猎物
自从万历二十一年癸巳京察开始,东林就开始利用京察清洗异己。当时吏部考功司的郎中东林元老赵南星竟然公开宣称:“内察之典,六年一举,君子疾邪,小人报怨,皆于此时。以言者之意,就当俎者之意,如诗之断章,各取所求。”
东林初掌大权,就如此做派,党同伐异,血洗朝廷,当然要自食其果。
丁巳察典,部院大臣之秉成者,郑继之、李志也。”郑继之是当时的吏部尚书,而李志则是刑部尚书兼署都察院事。此外主察者尚有考功司郎中赵士谔、吏科署科事左给事中徐绍吉、掌河南道印御史韩浚。
吏部尚书郑继之,文秉称:“郑继之楚人也,时楚方与浙、齐合,故掖县(赵焕)去,而特拥戴郑继其位,郑之烈焰较掖县更为甚矣。”
而另一位掌主察者,河南道掌印御史韩浚,则被归为“齐党”。由于两位主察之大吏,均有鲜明的党派背景,因此京察还未开始,门户互持的态势,就已十分明显了。
结果当然是不问可知,自兵部尚书王象乾以下众多官员受到调查,太常寺少卿丁启浚、礼部署部事右侍郎孙慎行等东林要人都被处分或逼走。东林党几乎被从朝中一扫而空。
然而由于劾及浙党的一些干将,齐党、浙党之间也是渐行渐远。齐党的行为,过于露骨,引发许多中立人士的反感,使得自己逐步被孤立,为东林用汪文言策反攻创造了条件。
在这一系列残酷党争中,方从哲居首辅,仍然欲调和双方。如会推阁员的风波中,三党内讧,左光斗等东林与楚党结盟反攻齐党,两方的互讦,均归责于方从哲。
当此关键时刻,从哲仍然奏辨:“愿诸臣各捐成心,共扶公道,乞将前后奏章,勑下部院,虚心详勘,分别是非。”
方从哲虽然一直居中秉公,端平行事但从哲因与亓诗教的密切关联,立场逐渐已受到了大家的公开质疑。
不过考虑到方从哲的性格和当时他权威的低下,他也未必能够阻止党争的发展,这也是皇室长期的削减相权,以小制大的反噬。
方从哲也知道,随着执政联盟的三党联盟的崩溃,东林党上台势不可挡,四大阁臣,楚党刘一燝,处事尚可,但这韩爌野心勃勃,叶向高资格比他还老,威望也足,他执政的日子屈指可数,这方从哲一直在几个鸡蛋上跳舞,现在终于被十六岁的康熙皇帝陛下朱由校逼得他退无可退。
方从哲只好道:“郑妃虽跋扈,屡生事端,但毕竞是神宗贵妃,福王之母,宗室一脉,还请皇上法外开恩。”他性格注定屈服大势,追随强权,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朱由校道:“朕自有分寸,定不会无故处置皇室成员。”
如果是有故,可就不能怪他朱由校心狠手辣了,他们父子几十年的阴影,不报仇难消心头之恨,如果失败的是他们,以郑氏的跋扈,他们必无立足之地。
朱由校他们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了方从哲这首辅的支持,他们成事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这王安一开始是有顾虑的道:“查无实据的事,轻启开端,恐引皇室阋墙。”
朱由校道:“郑妃福王野心勃勃,向有问鼎之志,万历四十年朝争,肇始于此,今又有梃击、红丸之案,疑点重重,郑氏福王岂能置身事外?郑氏福王纵是无罪,也是活罪难逃,神宗超格赏赐,必须追回,以平内帑不足。”
这才是朱由校和米柱的真正目的,真相或许己淹没于时间,不可追究,但这郑氏和福王的活罪是要治的,他获得的赏赐之多,是太子的数倍,不招人嫉恨才怪。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大臣们但凡有事,就诣开内帑,边军响银不足,开内帑;内地饥荒,开内帑;水灾旱灾,皆开内帑,官员有事无事都喜欢让皇帝开内帑,仿佛是他们请诣的就是悲天悯民,忧国爱国的道德君子,而皇帝不开,则是贪财小气的昏君了。
万历皇帝是一个精明人,是不吃这一套的,国家开支有国库,关他内帑毛事,要他下诣开内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获得了一个铁公鸡皇帝的外号。
这个朱常洛登位,那里有他老子这种道行手段?被官员的一忽悠,便下诣拔190万两白银补边军响银,群臣们人人称颂,称之为贤君明君,但这请诣开内帑之风愈烈矣。
连泰昌帝的定陵的装修费用,都由内帑支银150万两支付。
朱由校:“这是国葬呀!大行皇帝是大明皇帝,皇帝寝陵不是由国库支银修建吗?”
四大阁老,六部大臣意见一致:“天下都是皇家的,国库支和内帑支又有何分别?况自神宗起,这皇帝寝陵、皇宫修建,全由内帑支。”
这个历代皇帝,登基后即修皇陵,由户部国库拔银,逐年修建,这个万历皇帝敛财有术,往天下州府广派税监和矿监,捞了不少银子,在国家支出上,他一毛不拔,但在这自己的皇陵和皇宫的修建上,他是发内帑,自己出银子了。
这并不是他高风亮节,而是群臣一再劝他节俭,降低、削减这皇陵和宫室的规格,这个老奸巨滑的万历无奈,只好自掏腰包,这是为了维持皇室的体面。
万历皇帝有两方面比较愿意花银子,一是皇陵和皇宫多修建。二是对皇子朱常洵的打赏。
万历自觉便宜了长子朱常洛,就委屈了三子朱常洵。于是册封朱常洵为福王,并且为了弥补未立朱常洵为太子的愧疚,万历为朱常洵花钱从来不心疼。朱常洵的婚事,万历花了十万两,太子大婚,只有五万两;为了让朱常洵住的舒服,万历为福王修建超级王府。
朱元璋为了避免子孙们穷奢极欲,立了很多家规,其中一条就是藩王府邸费用不超过三万两,结果万历给福王的宫殿花了将近三十万两。老朱家还有一条更严厉的规矩,那就是藩王不得留京,而且必须圈在封地。万历太喜欢这个大胖子了,封王后还把福王留在身边近十年。
即便是福王离开你万历到封地去了,万历仍担心朱常洵过得不好,于是又赐给朱常洵四万顷良田,福王看到这笔赏赐自己都不敢接,因为它超出祖制太多太多了,接了怕成为众矢之的。无奈万历只好减半,但是两万顷仍然是一笔巨额数字,多到什么地步,整个河南的良田加起来都不够,只能从临省山东、湖北划拨。
福王之后的贪婪之举就伤到大明帝国的根基了。朱常洵就藩之后又看上了江都到太平沿江的杂税,还有四川的盐税和茶税。还向万历伸手要淮盐,而且不是一次性要,每年都要一千多引,他要拿到洛阳来卖。
以上这些万历统统答应了,江淮和四川都是明朝赋税重镇,万历相当于把国家重大资产免费转给了朱常洵个人。
而且这些举动还会产生蝴蝶效应,朱常洵将淮盐引入洛阳,而洛阳是河东盐的销售重镇,为了卖自己的盐,福王严令洛阳地区不得销售河东盐,而河东盐的销售利润是边军将士的重要军饷来源,万历此举无异断了边军的粮饷。
这个福王也就成为天下最有钱的亲王了,当万历在做一个最优秀最仁慈的父亲时,他对他们朱家江山的伤害却深及骨髓。
到了康熙年代,论辈分,福王朱常洵乃是今上的叔叔,按太祖皇帝朱元璋的设计,所有的亲王郡王均“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这样,这位没当成皇帝的亲王在洛阳封地,除了享受荣华富贵,委实别无他事。
当地人称:“常洵日闭阁饮醇酒,所好惟妇女倡乐。”当时的河南是农民问题的重灾区,旱、蝗两灾相继,人相食,福王的奢侈引发了诸多不满。
这些在深宫之中的朱由校都知道,他不相信王公大臣们会不知道,现在这个朱由校为空了一半的内帑而忧虑时,这个福王却是终日饮作乐,由米柱出现的蝴蝶效应,这头大肥猪等不到李自成来宰,而是朱由校决定自己宰了。
这个凡事讲究和光同尘,一团和气的方从哲如果配合这个皇帝亲政,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他不识趣,自然就会找一个识趣的人来做。
皇帝是明白一件事的,治理国家不外乎是国富民强四个字,财崩溃了,问题多多,但如果是国库充足,这个钱就不是问题了。
万历中兴之说是来自三大征,三大征的底气来自张居正改革的财政积累,三大征也消耗光了大明的底蕴,所以建奴是迅速的崛起。
面对建奴的压力,他们唯有迅速的积累财富,这迅速回血的办法就是杀肥猪,这康熙皇帝就看中了两头肥猪,准备宰了回血,这个米柱就充当刽子手的角色。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57章郁闷
这个朱由校出生于皇宫,能在这种地方长大成大,就不会是傻的人,他也在完美的继承了其父忍耐方面的韧劲。
他先控制好了皇宫、控制了厂卫,统一了内廷的意见,他的手,这才向外廷伸去。
在京城方面,负责京营的英国公张氏家族,世代勋贵,与国同休,他们对皇族和大明的忠诚,是不容质疑的。
皇城的戍卫,由御马监、神机营、锦衣卫负责,他也完全的掌握了这股力量,这个米柱也成功的整合了厂卫的力量,使之变成了暴力机构。
大明历史上的几位历害皇帝,全是擅长用厂卫的,他们用厂卫这恶犬,将大臣们咬得不要不要的。
他再利用党争失势的方从哲,他毕竞是首辅,首辅加内廷,这就可以掌握朝廷的绝大多数权力。
至于这御史道、六科给事中这些言官,他们是党争的主力,又是闹得最欢的恶狼,他反而不怕。
他己成为大明皇帝,能约束他的只有道德伦理,祖宗家法,这些人利用这些来限制他,但掌握人事大权的他,随时可以换上听话的人,不听话就是换上听话的。
这大明在土木堡之变勋贵武将集团覆灭之后,文官集团强势崛起,打出了士大夫与皇家共治天下的口号。
如果是米柱,就会这么说,这个大明正式的转股份制上市了,朱家只是创始人、大股东、董事长,这公司还是他们的,但这个公司的经营大权,是落入在以这以行政总裁为首的管理层的手中,在经营公司之时,他们既要考虑这市场的反应,也要考虑股市的利益。
朱由校这董事长,成功的说服了行政总裁与他合作,更裁掉那个部门,换掉那个管理,只是一句话的事了。
在这个方从哲点头之后,朱由校让司礼监把所有参他的奏折退回,这就松开了他的伽锁。
大明官场特色,任你多大的官,一是被参,就必暂停官职,挂冠待参,本人必须是上自辩疏,让上司和朝廷判定谁对谁错,直至被认为无过,才可以继续的办公。
这个方从哲,惨被群攻,众所矢之,他是挂冠待参,直接向皇上请求辞职,这也是大明阁臣和九卿们的惯例,你不是告老子吗?老子先辞职再解释,免得让人多参一条贪慕权位,栈恋不去,老子都不干了,你们就不能在道德的层次攻击我。
这方从哲素有和稀泥阁老和庸相之称,他本来是各党妥协所推举出来的一个人物,本身并没有充分的能力来解决当时面临的种种问题。他所做的只能是协调各方,并勉强维持局面。
然而时运不佳,当此天灾(小冰河时期)人祸(奴尔哈赤崛起辽东)党争之时,方从哲终于不能有所作为,仅仅是勉强保全自己,最后落得“明亡首罪从哲”的评价,实在是无奈。
方从哲本人有协调之才,办事能够集思广益,为人老成大度,政治品德也不差,实在是一个循吏。
如果在一个太平盛世,或许能做一个好宰相。但不幸遭逢此末世,他终于因为自己懦弱寡断,不能匡正时局,使得大明走向没落。
大明朝走向没落,他作为任内种种危机逐渐爆发的首辅,当然有责任。但他毕竟已经尽了自己的力量,他的悲哀,大概就是被党争推上了自己不能胜任的宝座,而自己又无法离开吧,他每次应付的方式,就是辞职,他用这种方式应付了多次危机,但这也不是办法,一旦圣眷不在,他就要完蛋了。
米柱倒是十分高兴,现在的形势是不错,拉这个方从哲下水,他们占的优势就大了,他们是无法抯止这东林党的壮大,无法抯止他们成为朝中第一大帮派,但他们的力量也在壮大,并非这东林党这帮道德君子们主宰天下的局面。
东林党诸君,这是典型的嘴炮党,说起来天下无敌,做事都有心无力,在原版,强以袁应泰换下熊廷弼,结果导致沈阳辽阳失败,袁应泰兵败自杀,他们依旧认为,他们没有做错,这个袁应泰是完美的人,他们这些清谈的人,对待军国大事,没有什么有用的应对方式,大不了抱着君王跳海,以一死报家国,这就是他们的方式。
如果是真的这么做了,这个米柱还是高看他们一眼的,但在大明国破家亡之时,可以一死报家国的又有几个人?更多的是水太凉、头甚痒之辈,只是认识到他们这一点之时己经迟了,但有米柱在,算是知道这帮人的虚伪本质,他们与楚党、齐党、浙党的分别,只是他们名声稍好而己,其它没有分别,连朱由校都没有视他们这帮道德帝为救星,这是他们这一次不同的地方。
朱由校和米柱在制订大局战略之时,这是有矢而发的,大明至今有二百五十多年,对比历史上唐宋时代,已是晚期,暮气已沉,末代皇朝该有的问题都有,土地兼并,百姓破产,内忧外患,战乱不断,朝廷则是冗兵冗响,党争不断,这个激烈的党争令朝廷官员们相互攻讦,乌烟瘴气的。
这朱由校都认为,大明己到不改革则亡的地步。
而他也没有傻到像东林党诸君说的,君王只要修身养性,上应天,下应地,再任用正人君子,打击奸妄小人,这朝纲自然会大振,天下就会太平,就会国泰民安。
在米柱的影响下,朱由校也不信这个东林党那一套,他也是像米柱一样,一切以数据说话,你吹嘘东林党人治理一方如何的好,如何的万民拥戴,教化一方,这不足为凭。
朱由校认的是开垦田地多少、上交税款多少,这才是优先考虑的数据,至于其它的,一切都是虚的,要吹牛,谁人不会?说到数据,这就不好看了,作为南方大地主,商人买办的代理人,他一直是减税抗税的主力军,一声减税,万民拥戴,人人称善,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这个朱由校原本不至于这么务实的,但自从他老爹的陵寝要内帑出钱来搞,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手里有钱才是大爷。
他也认同了皇爷爷的一些做法,还是手里有钱好,这三大殿和陵寝,自己有银子,想造就造,如果要用这个国库的银子的话,就要看他们的脸色做人了。
这些大臣们的脸色有多难看,这个皇帝是见识过了。
徐光启建议朝廷去澳门买葡萄牙人的红衣大炮,朝廷是同意了,但是这个钱嘛,必须由内帑出,由国库出,必须等到三年之后。
迫不得己,这个朱由校只好让内帑出,不过银子是由东厂提取的。他和米柱、王安、魏忠贤都得出一个结论,最迟明年,这个大明和建奴,将在沈阳、辽阳一带展开决战。
这红衣大炮三年后才买,还有什么用?所以这个朱由校在获得方从哲的点头之后,立即道:“维新,为朕走一趟辽东吧?”
米柱立即道:“遵旨!”
去辽东,当然是押送杨镐等人去辽东处决,现在前线的形势,并不容乐观,这个熊廷弼是留任了,加兵部尚书和太子少保衔,也严令这袁应泰全力辅助他,但这萨尔浒大败的阴影尚在,前线的形势是相当严峻。
他们这一年来的太平,并不是他们打出来的,而是这个奴尔哈赤必须回师收拾这个叶赫部落和察哈尔部,现在他们是打得叶赫部节节败退,等收拾了叶赫部,就是他们大举攻明之时,他们的时间不多。
这个大明在沈辽一线,兵力多达十八万之众,却让这个建奴压着打,这是因为他们人虽多,却没有什么精锐之兵,能打的,多半是各镇总兵这私人家丁部队,不足万人,而这个建奴,却是全民皆兵,所以忙他们掌握着战争主动权。
此时将杨镐押往前线处决,将极大的震慑这各路兵将,提高士兵们的士气。
朱由校处理完公事之后,是他的休息时间,他获得了每天半个时辰的习武时间,大臣们一向重文轻武,认为这皇帝去习武,其实是嬉戏打闹,非人君所为,但五位太医一致认为,太子的身体不好,习武强身健体,于国有益,这才获得了习武多时间。
朱由校换上了一身短打,显得是精神奕奕,手持一杆红樱枪,在多名太监宫女的侍从下,来到了御花园,他将在杨如花的指导下,学习击技之术,当日杨如花一杆长枪,势知游龙,在御马监兵士中杀进杀出,十分剽悍威风,朱由校十分的羡慕,所以让杨如花教他。
当他们来到御花园之时,这个杨如花一杆长枪,正与五名使长枪的侍卫撕杀,她以一敌五,将五名侍卫杀得节节败退,占尽上风。
这个朱由校喜道:“如果朕能像御妹这样就好了。”
而米柱则第一次认为,娶杨如花或许并不是一个好注意,她如此剽悍,以后夫妻吵架了,这应该咋办?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58章准备
杨如花的长枪长七尺至八尺,金其锋而以木为柄,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只见她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对阵五位侍卫高手,一直是处于进攻状态,丝毫不落下风。
杨如花的杨家梨花枪,出自杨妙真,她是红袄军首领杨安儿之妹,金末青州人,号称“四娘子”。善骑射,所创梨花枪,号称天下无敌手,为后世军事家所推崇。
戚继光《纪效新书》说:“长枪之法,始於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於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戚继光也师杨家枪法,并加改进以教士卒,所著《纪效新书》载有该枪法并图解,但学得像杨如花这样,一杆梨花枪,出神入化的,却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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