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英联邦
这又不是多大的事,这米柱在沈阳与否,无关大局,这个方从哲道:“臣遵旨。”
老夫子现在日思夜思所想,就是获得皇上批准,让他退休,全身而退回家,怡养天年。
众臣还要讨论这对策,这个朱由校却不说了,道:“熊少保己有定计,就依他之言即可,现在朝廷插手,反而会扰乱这熊少保布署。”
这一点,连方从哲也是点头,为什么呢?这萨尔浒之战,庙算之时就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惨败,这一次,他们决定,低调行事,不再声张。
在退廷之后,这个朱由校召集了九卿和四大阁臣在御书房开会,这九卿中除了大理寺卿聂正出镇山西之外,其它的全部到了。
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也来旁听,同时来了的还有御马监都督米礼义,这一次沈阳之战,唱主角的是他们御马监的武骧左右二卫。
王安将秘密奏折交给了各位大臣观看,结果都是震骇不己,这杀死三十七个白甲兵,己够吓人,这个李天华,直接转封神、西游一类了,这也太骇人听闻了,除了自己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但从他们目前复勘的结果来看,很有可能是这样,他们是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让这建奴大军不灭叶赫,先攻打这个沈阳卫。
而这个诛杀李永芳、范文程、斩杀三十七白甲兵,是获得了大家认可的了,所以这朱由校立即道:“东厂不畏艰险,诛杀李、程二贼,朕心甚欣慰,加上东厂主持的经济封锁行动,给建奴以巨大的打击,朕决定任命米柱为东厂提督,兼领锦衣卫。”
这个左都御史邹元标当即反对:“东厂是内官,向来有内官太监担任,有违祖制,这锦衣卫又是另外一个部门,两者合并,权柄过大。”他的反对获得了过半人的支持,连阁臣们都明确表示反对。
这个朱由校问吏部尚书周嘉谟:“朝廷律令之中,有明文规定这东厂提督,必须有中官担任吗?”
周嘉谟只好道:“没有?不过这兼领锦衣卫确是不行。”
历史上这东厂提督太监确是没有人兼任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但是督公凭着巨大的权力和“人格魅力”,令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屈服,听命行事,这是确有其事。
朱由校又问王安:“王公公!你怎么看这件事?”
王安道:“朝廷用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米维新封锁边关、剪扫奸细、抚慰辽东、诛杀国贼有功,理应有赏,这提督东厂,并无不妥,但这兼领锦衣卫,确是不妥,两大强力部门,宜相对独立又相互合作为佳。”
魏忠贤道:“不过锦衣卫确是应该整顿一番了,这个骆思恭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田尔耕城蝇苟且,阿谀奉承,将锦衣弄得鸟烟瘴气,无作所为,奴卑提议,东厂掌班李天华为国除奸有功,调锦衣卫任指挥同知,许显纯以指挥佥事兼领北镇抚司。”
这锦衣卫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正四品;镇抚使二人,从四品;这镇抚以上才是高层堂官,这个骆思恭一开始就是以指挥佥事掌锦衣卫事。
这个李天华是东厂高官之一,三大掌班之一,权重品秩不高,现在调任指挥同知,这是一步登天了,但对于他那巨大的功劳来说,这也是可以的。
而米柱原来是五品千户官,如果升上提督,这就是正三品的待遇,这个是内官,不在朝廷品秩之内,虽然只是三品,权力之大是其它三品官不能相比的。
其实这级别提升了,名子好听了,掌握的权力不变,干的还是那些活儿,只是米柱执行的任务更多,这五品千户在许多时侯,是束手束脚了。
王安和魏忠贤铁了心要让米柱坐上提督之位,这是他们伸向外廷的手,爪子必须锋利才行。
这个万历皇帝为了解决内帮问题,广派税监,弄得天怒人怨,现在这个康熙皇帝朱由校既无他祖父的奸滑,也没有他的手段,这是不敢派税监的,他内帑不足的问题,一直是米柱在操持,只此一项,这提督给他值。
这是内廷官员,几位大佬表态了,其它人是不好多说什么,这就认同了这次人事提升提议,此刻三个当事人都在沈阳,能否回来都是个问题呢?
如果这据传是真的,奴尔哈赤死了两个儿子,五大臣,十几个牛录的佐领,他会捉狂,会疯掉的,这沈阳必定有一场惨烈血战。
接着是讨论对前方的援助的问题,这辽阳一失,意味着辽东的全部丢失,这一次与上次的萨尔浒之战不同,上次大家是信心十足,智珠在握,这一次,这是有些人心不稳,朝堂诸公,谁也没有信心十足了。
所以这一次没有大肆声张,只是十几位重臣在小范围内讨论,这个朱由校本质上是一个懒惰之人,他对于朝廷大事,关心的程度远不及吃喝玩乐方面,每天主要的任务是读书习武,学习处理朝政,如果是时间有空余,让他可以斗斗蟋蟀,做做木工,这就更好了。
除了米柱的事,他都不太担心,为什么这么说呢?朝廷上的事,大臣们会争着处理,至于这内廷的,才轮到他开口,可以管理好内廷,这就相当不错了。
至于米柱为他吹嘘的,什么有为之君,胸怀大志,每日削减宫中用度,仅食二餐,这都是扯蛋的,他是该吃的吃,该穿的穿,内帑里还有二百多万呢?
所以一到这大事,他就闭目养神,把它交给大臣们处理了。
在内廷方面,这个王安与魏忠贤共掌天下,现在是刚开始时,双方的合作,还算愉快。有王安压着,这个魏忠贤并不敢作妖,倒是他和魏朝那点破事,闹得宫中尽人皆知,沦为笑柄。
不过这二太监争一女,这可不是什么笑话,他们争的不是女人,而是权力,这个奉圣夫人,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女人,现在皇帝尚未婚配,这个客氏在皇宫,就相当于皇后,得到了她,就可以在圣上面前获宠。
当朝中在为米柱紧张之时,米柱却在沈阳城各处走动,安慰军民。
这个建奴大军进迫沈阳,他们是人心惶惶的,贺世贤放弃了城外所有的烽火台、堡垒,只剩下这个奉节堡和虎皮驿,三城品字相依,相为倚援,这两城是可驻数万大军的小城市,他们决无拱手相让的道理,这会让建奴有了立足之地。
米柱所到之处,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为士兵们打气,鼓励他们为国杀敌立功。
这相当有效,沈阳城最大的当然是贺世贤,地位最高的,当是米柱,钦差大臣在此,确是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钦差大人没走,这贺司令等将军们家眷没走,他们这些大头兵们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米柱觉得自己就是国防部长去巡视军队,所到之处,受到了热烈欢迎,他们争相向米柱问好和行礼。
这个米柱碰巧看见了上次闹事的韩刚,他说道:“我的大人呀!您应该回辽阳坐镇指挥,只有确认了您老人家安全了,咱们才可以放心杀敌。”其它的兵将们纷纷称是。
米柱道:“本官年方十八,尚未娶妻,何来这老人家之说?这是大明的地盘,本官想呆就呆,难道还要你同意不成?”
韩刚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有确认了您安全了,咱们才可以放心杀敌。”
米柱道:“我安全得很,好得很,这建奴一来,本官就走,让建奴知道了,还会说本官怕了他们呢?韩刚,你能不能保证本官的安全。”
韩刚道:“小人己被调入武滕左卫,是一名骑兵队正,这个建奴想动大人一条寒毛,除非我死了。”
米柱大声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这几万兄弟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本官就在这里看着,等杀退了建奴,本官为你们请功。”
这倒不是米柱誓与沈阳共存亡,这姿态是必须有的,他也让人准备了几匹快马,一旦有变,马上快马走人,他不是地方官员,守土有责,这丢了沈阳,板子也打不到他的屁股上,最多被御史参他望风而逃,贪生怕死。
这贪生怕死,也比真的死了的好,所以这个米柱,是一手打算,两种准备,性命和面子都要。
这时卫兵飞马来报:“建奴使者求见!”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95章试探
这个米柱一呆:“建奴派出了使者,这玩的是那一出?”
他马上返回了城防司令部,这个贺世贤、尤世贤、戚金等己等候多时。
戚金的部队在完成掩护任务之后,撤返城中,这沈阳城外,他们除了游骑和夜不收,没有别的部队了。
贺世贤道:“建奴使者求见,不知他们闹的是那一出。”
米柱道:“不妨一见嘛。”
他们在司令部会议大厅接见了建奴使者,这里以前叫白虎节堂,现在叫司令部,只是换了一个名称,其它什么也不变。
建奴使者叫塔拜,他一身镶蓝旗盔甲,对这个贺世贤一拱手,说道::“小王甲喇章京塔拜,见过贺总兵,这闻名不如见面,贺大人果然是一虎将。”
贺世贤道:“阁下就是努尔哈赤第六子塔拜,阁下以六贝子的身份,居然是一个甲喇章京,真是令人失望了。”
塔拜不动声色,说道:“我建州人才济济,以塔拜之能,只能做一个甲喇章京。”
贺世贤道:“塔拜将军今日来此,有何事干?”
塔拜道:“小王代大汗而来,大汗十分欣赏贺将军的才能,如果肯归顺大金,大汗不吝以一旗之主托之。”
贺世贤道:“奴尔哈赤不过一建州卫指挥使,三品小官,有何资格招揽本官这二品总兵官。”
塔拜道:“不管你们承认与否,我大金己立国,父汗更是万人称颂的天命汗。”
米柱道:“我们不知道什么后果,更不知什么天命汗,只知道有一个犯上作乱的龙虎将军、建州卫指挥使奴尔哈东,这与安碌山、史思明之流没有什么分别,我们大明会出动大军剿灭之,就像剿灭播州杨应龙、宁夏哱拜一样。”
塔拜道:“汝乃何人,怎么如此无知?”
米柱道:“钦命巡狩辽东大臣、东厂千户米柱。”
“失敬!原来是米公公!”这个塔拜故意的道。
米柱英俊好洁,面白无须,误认为他是内官的塔拜不是第一个,不过他绝对是故意的。
米柱冷冷一笑,说道:“六贝子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塔拜道:“小王奉天命汗之命前来,是要大人交出在金花庙刺杀我国大臣的刺客,自古两国交兵,必须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使用刺客,这是下等的鬼域伎俩,尔等若不交出刺客,我大金十万大军南下,踏平沈阳城,鸡犬不留。”
米柱不动声色的道:“对于贵方的指责,我方拒不接受。”
塔拜道:“敢做不敢认,算什么好汉?”
米柱道:“我不喜欢你刺客这个用词,还有鬼域伎俩这个形容词,正确的说法是东厂官员奉命处决叛逃的汉奸李永芳、范文程一家,李贼乃大明抚顺游击、范贼乃生员,皆受国家之俸禄,却投降叛军,罪大恶极,刑部己判处夷其三族,东厂不过是派出干员,处决其人,这是合法的正式行动,任何人没有任何的资格指责。”
一次刺杀行动,被米柱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义正词严,这贺世贤是长见识了。
塔拜眼中寒芒大盛,说道:“你承认是你们干的了?”
米柱道:“我只承认了我们的一次除奸行动,目的是铲除李、范二贼,至于其它的,只是附带伤害,我们的人是不会负上任何责任的,比如杀人者死,难道军人为国打仗,杀了人也该死?在军事行动的过程中,造成不必要的,一些人的死亡,这也是无须负责的。”
这个塔拜怒极,他说道:“你这是彻词狡辩。”
米柱道:“这怎么是砌词狡辩呢?你们会对拿下抚顺、开原、铁岭的官兵处罚吗?这三大城市被你们搬空,平民被贬为奴隶,这犯下滔天罪行,你们会处罚这些人吗?”
塔拜怒道:“我当你们是拒绝了,你们会为此后悔的。”
米柱道:“你们到底伤了谁?令你们如此愤怒?如果情况特殊,我们也是可以特殊对待,毕竞我们都不是食古不化的人。”
这个塔拜道:“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扈尔汉,还有十七名牛录佐领,这么多人死于卑鄙的刺杀,这是不可愿谅和接受的。”
米柱沉吟道:“塔拜贝子过于危言耸听和夸大其词了,这是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杀死这么多人,他们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塔拜道:“此事千真万确,否则这大汗怎么会伤心欲绝?放弃了攻打叶赫,亲自领军来攻打沈阳,就是为大臣们报仇,如果你们交出凶手,我可以从中斡旋,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
米柱望向三位书记官,他们都点了点头,表示是记下了,他说道:“对于贵方在行动中的附带伤害,本官深感遗憾,一个军人应该是死在战场之上,本官决定私人赞助一百两银子,作为丧葬费。”
贺世贤等几乎笑出声,苦苦忍住,这才没有笑出来,但是忍得相当的辛苦。
塔拜则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怒发冲冠,厉声道:“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的丧葬费?你当我们是叫花子?”
米柱道:“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塔拜怒极,他怒道:“那好!我们战场之上见?攻破沈阳之日,鸡犬不留。”
感情人家一直当他猴耍,他是气得拂袖而去。
这个塔拜走后,这个贺世贤等笑得肚子都痛了,连斯文人张铨、木讷深沉的许显纯也不倒外,这是屋子里尽是笑声。
贺世贤道:“大人,你这是要气死建奴使者的节奏?”
米柱无奈的道:“我真的是以为他是来讨这个丧葬费的?”
张铨道:“大人不要再说笑了,现在大人是巧妙的让建奴证明了此事,我们联名上奏吧?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扈尔汉,还有十七名牛录佐领,老奴元气大伤,难怪他会气急败坏,连叶赫都不打了,转攻沈阳,东厂掌班李天华大人立的是泼天的功能,大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李大人的命,他活着就是一个传奇,本官要亲自为他请功。”
东厂出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这个米柱是与有荣焉,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功劳,这蛋糕是巨大至大家都消化不了的地步,他说道:“本官向来善待有功之臣,这个沈阳最好的医生和药都在这里了。”
张铨道:“这奏折由本官写吧?各位大人附署。”
众人尽皆称善。
他们戏耍塔拜,这个是解气,但是才到中午,建奴的前锋在来了,他们的精锐骑兵率先而至,五千骑兵作前锋,然后是中军大军推进,只见人山人海,兵甲如林,可以用旌旗蔽天,刀枪映日来形容。
建奴大军对沈阳卫两大卫星城奉节堡和虎皮驿围而不攻,只是建立了栏栅和壕沟,进行封锁。大军直趋沈阳。
这沈阳是前沿重镇,辽镇十八万大军,这里驻了七万,其余主力,集中在辽阳,这沈阳、辽阳一下,辽东千里沃土,特尽归他们所有。
庚辰年冬,建奴六万大军,号称十万,兵犯沈辽,大战一触即发。
奴尔哈赤道:“我大金铁军兵指沈阳,以六万家丁对十八万土鸡瓦狗,这沈阳就是砧板上的肉,诸位当奋勇杀敌,这沈阳城破之日,城中子女玉帛,尽归尔等所有,有擒获妖人、东厂鹰犬,赏金一万,奴隶五百户。”
奴尔哈尔看见身边的这些将领,四大贝勒死了两个,五大臣团灭,追随他征战白山黑水的牛录额真们,死了十几个,全是他两黄旗的精锐,这是让他损失惨重,痛不欲生呀。
这身边现在是人才凋零,代善、莽古尔泰死了,他让塔拜和阿巴泰代上,为了纪念他们保护父亲而死的举动,他让塔拜做五贝勒,这个阿巴泰做六贝勒,这个代善的大贝勒、莽古尔泰的三贝勒,留给他们的儿子,等他们长大成人就继位,至于团灭的五大臣,他是悲从心来,年长而痛失爱子和老友,没有什么更悲惨的了,他几乎是一夜白发,满脸的皱眉。
努尔哈赤让阿敏、塔拜、阿巴泰负责围攻沈阳,皇台吉则率领两白旗的精锐,抯断这个辽阳方向的援军。
现在令奴尔哈赤头痛的是,他们对于沈阳的事,知之甚少,这个夜不收和游骑,根本没有打听有多少有用的消息,以前他们会有商人们打探消息,现在商旅不来,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以前这个事,一直生费英东负责,现在这个猝死,根本是无人负责,成为了一个烂摊子,对于沈阳,他还没有一个准确明了的判断。
他们一直认为,这个贺世贤是一个莽夫,可以诱他出战,然后是埋下重兵取之,城内的奸细不少,在这贺世贤死后,他们可以煽动城中蒙古人作乱,夺取城门,夺下这沈阳城,易如反掌。
明末之伟大舵手 无题
不过这是建奴一厢情愿的想法,无论他们怎么挑衅,这个明军就是不出战,他们笑道:“咱烤着火,看猴耍,这不是很好吗?”
这个建奴,在沈阳城外七里处扎下大营,冰天雪地,大雪封路,他们的重型攻城器械运不上来,又是仓促来攻,后勤准备不是,负责后勤的几位1大臣身死,后勤乱成一团,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就地伐木,赶制这个攻城器械。
在这冰天雪地干这些活,简直是要命,人马困乏不堪。
以前,他们会在附近捉一些百姓前来,代他们干活,但这个明军疏散了百里之内的民众,实行焦土政策,这城外民众的房子,建奴未至,明军己一把火烧掉,这实行的是焦土政策,他们的口号是,一间茅草房也不留给建奴,这让他们在这大冷天想找一间房子栖身都难。
连奴尔哈赤都是住了帐篷里,他身为大汗,这帐篷厚厚的,里面又有碳火热水,十分的温暖,而这个普通士兵们则是惨了,住在随时将吹飞的小帐篷里,许多人都是冻得直哆嗦,这个鼻涕是流个不停,许多弓箭手都是射一箭就甩一把鼻涕,要不然就流嘴里了。
冬天出兵,向来是兵家大忌,但是没有办法,必须出兵,这个仇是结大了,不杀这个妖人,难消奴尔哈赤心头之恨,也难以对三军交待,对后金造成如此大伤害的人必须死,否则他们怎么面对明军?
所以,这个奴尔哈赤让塔拜出马,去游说这个明军高层,交出妖人,立即退兵,结果让对方当猴耍,这个奴尔哈赤大怒,下令立即进攻。
角号声响!镶黄旗十个牛录自营中列队而出,领头的是甲喇章京瓜尔佳.索海,他率领一个牛录的骑兵,用于冲阵。
他是瓜尔佳·费英东的儿子,这费英东,镶黄旗人,后金开国五大臣之一,苏完部族长索尔果之子,以骁勇善战著称。万历十六年,随父率部归顺努尔哈赤,授一等大臣,万历四十三年,与额亦都、扈尔汉、安费扬古、何和里,同为理政五大臣。后有跟随努尔哈赤攻取明抚顺,被誉为“万人敌”,费英东跟随努尔哈赤三十余年,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屡立战功,授一等总兵官世职,结果与同另外四位大臣,死于李天华剑下。
这次索海领兵出征,这是存心为父报仇了,这镶黄旗乃上三旗之一,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作为大汗亲兵,都由百战老兵组织,最好的战甲和武器,如果不是老是抹鼻涕和跺脚、哆嗦,这军容会更盛。
这个奴尔哈赤让镶黄旗先上,就有速战速决之心,一举拿下这沈阳,诛杀妖人,他们也好有一个吃饭避风的地方。
他们己切断了沈阳城的交通,他们四面围城,还派出骑兵,但凡有人外出,一律射杀。
六万人围七万人的城,这六万人全是精兵,而这个沈阳城,能战之兵不足四万,其它全是妇孺老幼,这四万人中,可称精兵多才一万左右,能用于和建奴打的就他们了,如果不是武骧左右卫来驰,比例会更加的悬殊。
阿敏在弓箭营调集了两千名弓箭手,组成四个方阵,他们逼近城下车营一百步外,准备发射弓箭,用箭雨掩护冲阵的骑兵们。
建奴三百骑兵前冲,三千刀牌兵紧随其后,两千名弓箭手提供掩护,不过他们的弓箭手刚就位,就被车营内的佛朗机炮轰击,四个弓箭手大阵被炸得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他们没有办法,弓箭手的最大杀伤力是一百步,他们只能在一百之外,由刀盾手护着,这主要是防止对方的冲击和箭雨反袭,对着这两斤重的佛朗机炮弹,那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被炸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
至于那些身披铁甲,刀持刀盾为他们提供掩护的刀盾刀,完全是没有作用,他们的一样是被炸得血肉模飞,惨不可言,这当儿不说弓箭攻击别人,就是这个自保也成问题。
武骧左卫是仿戚继光的车营和辎重营而装备。其中车营有炮车128辆,佛郎机256门,平均全营每12人一门,火力堪称世间第一,而辎重营也有炮车80辆佛郎机160门,这武骧左卫就有416门佛朗机炮,史无前例强大的火力的部队。
他们将部队分成四小营,分扎四门,倚城而战,每一处的佛朗机炮多达百门,每门九个子铳,连续发射,炸得镶黄旗的人,哭爹喊娘,这敌人还未对上,就挨炸,没有更憋屈的事了。
这个索海当机立断,让骑兵快速进攻,只要冲进这车营,他们就可以发挥近战之优势,杀对方一个哭爹喊娘。
这一百步的距离,骑兵冲击,几呼吸即至,这个骑兵破营,后续十个牛录的步兵尾随杀入,他们就可以扫平城下车营,压缩沈阳城的生存空间,为他们攻城创造机会。
但是大炮也开始轰击这骑兵队了,应该是说武骧卫的一营的一百门佛朗机炮中,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他们来的,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