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养猫的二哈
差点忘了,自己以前为了偷赖还请过一次长假。当时的理由是什么,好像就是……是身体不适来着。
原来这厮说几个月前,打的是这算盘。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说这病需要一个月才能好吗?什么鬼啊。
“回皇上,已经好了。”朱正旭想让皇帝认为叶年的医术并不是很好,于是又添了一句,“尽管现在有时还是会疼。”
有几人也深受此病困扰,在得痔瘻之前,他们也不知痔瘻是什幺。了解后,都一致认为此病非常不齿,不能让旁人知道。
所以,当朱正旭面色如常地回答时,他们内心都很佩服这位太子殿下。
当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可以治痔瘻的人身上。
“没事,会疼也是正常的,多调养几年就好了。既然太子都证明了叶年的医术,朕封叶年为御医,爱卿们没有意见了吧?至于叶年的医术好到哪种程度,等以后来看吧。若是夸大其词了,再把叶年撤下来就行了。少师,你认为如何?”
傅荣期应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举有些不妥。”
“哦,少师意下如何?”
“现在正是用医的时候,若将叶年安置在太医局,让所有人都清楚叶年的实力后,再让叶年去的话,瘟疫很有可能已经大规模爆发了。到那个时候,神医都没有用了,就算能找到治疗方法,也会损失大量的物资。一些病入膏肓的人也救不回来。
而且,太医院里面,也没有太医了解瘟疫。如何能知道叶年的实力?
臣建议让叶年直接参与治疗疫病。若叶年有那个本事,便能立大功;若叶年没有那个本事,生死由命。”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赞同傅荣期的做法。
“皇上,若草民真的无能,那便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辜负了少师的举荐。皇上信任草民,是因为草民说自己善于医术,若这次失败了,与欺君之罪也差不多。何况,以草民的性命当赌注,可以让草民更加认真。”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殿上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说:“既然如此,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叶年,你留下。退朝。”
很快,大殿上就只剩叶年一个人了。
皇帝从上方走下来,停在了离叶年还有一米的位置。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皇帝迟疑地开口。
“回皇上,家父名为叶泽,在我九岁的时候,被人杀害。”叶年不卑不亢地回答。
皇帝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叶年不语。
“朕问你,你可曾恨朕?”皇帝背过身去,莫名地有些紧张。
“皇上,灭门之仇,怎可不恨。因为一个毫无道理的指控,就灭了两个一心护帝的世家。就算后面沉冤召雪,追封为王,可那些,对于死人有什么意义?
后来,我又想了想。当时时局动荡,皇上的皇位也随之被影响。就算已经有了那么多皇子,皇上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若在那个时候忤逆朝中大臣,皇上就会失去臣心。所以,这怎么能怪皇上呢?
皇上如今的地位,可是拿我叶家人的性命堆起来的。当然,还有陆家人的命。
恨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好好为皇上效力,让我的故人去得更加有价值。”
叶年望着皇帝的背影,缓缓说道。
皇帝此刻隐在衣袍中的手,已经暗暗成拳。
“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你还能为皇家效力。不乞求你能够原谅朕,只希望你这次平安归来。不然,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你爹?你爹在九泉之下,也必定不会饶了我。”
“终究是朕无能,害了你们。”
皇帝长叹一口气,望向窗外。
窗外绿意盎然,树与花都被精心打理过。这地方,连花草都不能肆意生长,更枉谈人了。
再好的东西,终究是生错了地方。
“皇上也不必这样说。如今的天下太平与盛世,皇上费了不少心。”
叶年注意到皇帝的自称变了,也不想拂了皇帝的面子,于是恭敬地回道。
皇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那年以后,你可曾见到过陆家的小女儿?”皇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
叶年垂下眼睑,轻声地说:“不曾见过。”
“唉,若那小丫头还在,该多好啊!”皇帝惆然道。
“今日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搬进皇宫吧!”
“不必了,我的住宅离皇宫不远,况且家中还有人需要我照顾。”叶年客气地回绝。
“咦?你竟已有家室,我还以为你会等着那陆丫头。”皇帝稀奇道。
“皇上说笑了,叶年还未立家室。只是家中有一弟,虽已九岁,可他经常惹麻烦,需要我去解决。”
“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你不是最小的那一个吗?”
“自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九年前,我出去采草药时,意外捡到的。怕他荒死在野外,就干脆带回了家中。”
没记错的话,九年前,叶年才一十五岁。
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捡了一个孩子回来。这算是医者仁心吗?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三天后,你就出发吧!尽力就好,最重要的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治不好,朕也不会真拿你怎样。”
“皇上说笑了,君子哪有反悔的道理。作为一个医者,当然是要把病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性命的前面。”
皇上心知拗不过叶年,便将身上的一块吊坠取给了叶年。
“那你就拿着这块吊坠。调物资,调草药就都不需要通报了。如果需要隔离的话,出入也可以不受限制。见坠如见人,这块吊坠,你尽管用。”
“谢皇上。”叶年反应冷淡地说。
“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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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来了,一直低着头,脖子酸死了。
“怎么样?”傅沛儒站在石狮雕下方问。
“还能怎样,和你们猜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我以为会是吊牌,没想到是吊坠。”叶年摸着吊坠上的花纹说道。
“不管是什么,有用就行。走吧,去小梨子那里。”傅沛儒抬脚就走。
“走……走路吗?”叶年迟疑着问。
“不然呢?等你到了那边,让你跑腿的日子还多呢。”傅沛儒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的,让我对未来抱点期待,行不行?非得这样说。”
叶年想了一下自己穿着脏衣服,浑身也脏兮兮的场景,就有点难受。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赶去看病人的路上,就更加难受了。
幸好那边没几个人认识自己。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三十二章 沉默
“你今天也是胆子大,就不害怕太子不认,与你来个鱼死网破。”傅沛儒没说两句又开始教训叶年。
“他哪敢不认。再说了,不就丢了面子吗?他身为太子,又没多少人敢讨论他,谁也不想因为一句话被太子盯上。还鱼死网破,不至于吧。”叶年嗤笑道。
“你也就仗着没多少人认识这个病,才敢这样说。不过我估计太子应该猜到了,毕竟一下朝,就有好多人围着他。脸色挺难看的,要不是看见我在这里,你出来后遇见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傅沛儒见叶年还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就不再说了。
哪需要提醒,明明早就了解过。
太子想要的东西,倾尽一切也要得到。既不怜香惜玉,也不辣手摧花。不轻易下手,一但下手了,绝对会往死里弄。有时候天大的事,太子都不会生气,有时候一句话,太子就可以灭族。什么话最容易丧命呢,大概只有关于陆笙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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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年看见芸烟站在院门,低着头,没有看到自己。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芸烟,芸烟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那个手的主人应该在和芸烟说话。
叶年好奇地加快了步伐,没注意到傅沛儒已经停下了脚步。
叶年走到芸烟背后不远处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芸烟面前的人。
长的还行,既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这里了,这说明慕容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纪星正在努力说服芸烟,想让她不要守着门口,陪自己坐在院子里。
怎料芸烟一直摇头,还说,如果你累了,去那里坐会儿就好了,也没有人会嘲笑你体力不好的。
纪星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一直看着被自己拉着的芸烟的衣袖。
纪星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只以为是芸烟在看自己。
随后纪星又听见了一阵走得很慢的脚步声,来人了吗?
纪星抬头与叶年正好四目相对,叶年也不觉得被人发现了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反倒冲纪星笑了笑。
这倒让纪星有些尴尬了。
叶年并没有被抓包的自觉,一幅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让纪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我误会了吧,怎么能这样想别人呢。
虽然纪星也不知道,被人发现自己在看他,有什么好掩饰的。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给朱云桢示好的女子太多,她们又都喜欢盯着朱云桢看。每次朱云桢发现后,看过去时,多半都只能看见一张不完整的脸。有用扇子挡脸的,有用帕子装擦汗的,有用珠帘事先挡住的,反正不肯露脸。还有人直接转头就走,留下一个漂亮的后脑勺。她们始终相信朦胧美是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不过,把脸遮住后,你再怎么吸引人,再怎么装作害羞,对朱云桢和纪星而言,无疑就是在看别人在怎样推销物品。
有时候,朱云桢会盯着一个人看很久,然后吩咐下人去喊那位姑娘过来。若是实在心动不已,朱云桢也会选择自己过去。
姑娘们都脸红心跳的,尽量温柔地回答朱云桢的问题,全然不知朱云桢只是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罢了。
每次问完,朱云桢就忙不选地跑了,留下姑娘一人在风里凌乱。
叶年不知纪星会把自己和那些初开情窦的少女拿来对比,也不知纪星会因为自己的随意一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这么多。
叶年也不说话,只是有点同情地看着芸烟。
多好、多聪慧一姑娘,怎么会栽在了一个不太聪明的人的手里呢。
芸烟看了看叶年,又看了看被纪星抓着的衣袖,有点不想挣开。只是轻微地侧了侧身,扭头喊了声“叶公子”。
纪星想归想,可却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正准备放开芸烟的衣袖,芸烟却比他先行一步。
明明之前还不让我拉,一幅嫌弃到要死的模样,现在能挣脱了,反倒不愿意。
纪星心想:真爱面子。
“早朝这么早就结束了吗?”那股一直不轻不重的力道突然消失,芸烟差点就回头看了。结果纪星轻轻地用右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又下意识迈了一步,就变成了平日里站姿优雅的芸烟。
幸好不是那个让人别扭的姿势,不然芸烟可能会让纪星一上午都那样站着。
“今天是有大事吗?这么晚了,早朝才结束。”纪星随意问了一句,并没注意到叶年沉下的脸色。
自家主子不爱去早朝,因为这件事情,叶年挨了很多次骂,也领过罚。皇帝强制性地说:“你如果不去早朝,那你今后也不要出府。”结果,朱云桢硬是瘫在床上呆了一个月,活动范围就只限于自己的院子。那段时间,府中好多下人都以为朱云桢不在府内。
皇帝没有办法,说他可以不去早朝,但是他要干的活肯定不会少。虽说不上早朝这件事失了臣心,可朱云桢的能力摆在那里,有些事,他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所以,如果朝中大臣举荐他去干什么,朱云桢不想干也得干。毕竟只有上早朝,才有机会拒绝。
为了防止朱云桢看到皇帝的亲信掉头就跑,皇帝每次都会派各种存在感低的人去。
甚至,有一次是个路边的小乞丐。
“并没有大事,早朝挺顺利的,并未提到什么。”叶年不去看芸烟,目光越过他们,看着那个站在桃树下的人。
叶年以为芸烟和傅沛儒一样,认为皇帝会与自己说很多很多的语,会用很长的时间。所以才问:这么早啊?其实是怕事情不顺利,被人赶出来了。
也可能是料到自己和傅沛儒不会吃早饭,为我们准备了午饭。而我们又比预定的时间来得要早些,饭还没做好,让芸烟有些不知所措。
在回答他们的前一刻,叶年还是这样想的。
但是,叶年发现傅沛儒不在了。站得虽远,可叶年只需偏一点点,就能看见他。
院子里,桃花树下,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墙进去的傅沛儒。
很安静,风轻轻地拉着绯色的常服,衣摆悠悠晃动。
怎么今天这么蠢呢,傻糊涂了。
竟然以为纪星是专门来找芸烟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会不管主子,怎么可能为自己的私欲而单独行动呢?
那么多不对,叶年,你当真是睁眼瞎吗!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三十三章
“芸烟,你先带”叶年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带客人去坐一会儿吧,我们有事。”
芸烟和纪星也已经看见了傅沛儒。芸烟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劝他们冷静吗?
怎么可能。傅沛儒现在站在外面,就是最好的证明。叶年虽然没有把话明说,可他肯定也猜到了。两个都那么理智的人,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我们走吧。”芸烟拉着纪星往前走。
纪星想留下来,他相信芸烟,但他毕竟不熟悉傅沛儒,连认识都算不上,就这样离开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走吧!你相信我,不会出事的。”芸烟知道纪星在想什么。像纪星这种从小和他主子一起混茶楼的人,肯定听过傅沛儒把追求慕容于的人都赶走了的事。
叶年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傅沛儒,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
门内的声音因敲门声安静了下来,叶年没等里面的人说请进,便推开了门。本来也不需要敲门,敲门只是为了提醒他们,他不希望傅沛儒会看到一些令他伤心的画面。
尽管,傅沛儒已经猜到了。
叶年看着那个颇受皇帝宠爱的安定王,倔强地举着夹着一片青菜的筷子。听到开门声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叶年,就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慕容于。
大有一种你不吃,我就不放筷子的气势。
叶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桌上的菜,没有说话。
慕容于先是对朱云桢小声地说:“放下。”结果,朱云桢理都不理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慕容于心累地看向叶年,问:“就你一个人吗?傅沛儒没来?”
叶年微笑,余光看见已经站在门外的傅沛儒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不过就走慢了一些,听你的语气,搞得我好像偷懒了一样。”傅沛儒笑着说。
叶年撇了一眼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傅沛儒。
果然,他舍不得。
舍不得可以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舍不得可以陪她走在一起的权利,舍不得让她扛下剩下所有的事情,舍不得现在的关系。
最舍不得的,是慕容于因为他而与朱云桢闹别扭。
朱云桢听见傅沛儒的声音,手不动,眼睛却往这边不住地瞟。
“安定王,能否放下你手中的筷子,去外面避一会儿。我们有事要说。”傅沛儒刻意不去看那双被举在半空中的筷子。
朱云桢想起上次傅沛儒对他说的话,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沛儒根本没有反应。
朱云桢不信。
不信就不信,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示威般地往慕容于的方向歪去。
边歪边看着傅沛儒,对慕容于说:“听到没,他们找你有事。你只要吃了这片青菜,我就会为你们留空间了。”
越歪越不对劲,似乎有点太歪了。
朱云桢一看,发现慕容于已经站了起来。
“嘭!”
慕容于早有预料地闭上了眼睛。而站在门口的那两人,一个一脸的看热闹,一个瞧都不想瞧。
朱云桢现在就想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还示威。这简直就是丢脸丢到了自家妹妹的好友的妹妹的好友,上赶着把脸凑过去,让他扇巴掌呀。
慕容于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朱云桢,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起来。
还是别让傅沛儒他们帮忙了,毕竟现在朱云桢的衣服上肯定全是灰,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就不好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一个内心十分煎熬的人说话。
怎么还不说话?怎么这么安静?好安静,不是走完了吧?怎么没人扶我?
朱云桢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慕容于站的地方离自己很近,近到慕容于一抬脚就可以踢到朱云桢的头。
朱云桢一脸哀怨地爬起来,委屈地说:“就吃个早饭。我那么早就叫你起床了,喂你吃早饭,结果从早饭时间喂到了快要吃午饭的时候,一碗饭还没吃完。我容易吗?”
慕容于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三十四章 似她
慕容于想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当着傅沛儒他们的面说出口。
算了,面子这种东西要它干嘛。
“我很不习惯别人喂我吃饭,就算是芸烟,她也没有喂我吃过几次饭。我以前也是自己吃的,我本来就吃得不多,这时候食欲更会下降,今天已经算吃得很多了。”慕容于尽量平静地说,才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而着急地解释。
倒也不是不信任叶年,只不过当自己的主子有了在乎的人后,就有了弱点。
像他们这种随时会失去性命的人,如果不是绝对地相信自己的主子,是不可能待到现在的。
一但主子的弱点暴露,他们的性命就几近不保了。就算外人不知道,可这种消息一但让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怀疑我的决定可能会被感情影响。会给那些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人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怎么回事?”傅沛儒走过来把慕容于的广袖撩起,看着慕容于的手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扭伤了而已。”慕容于并不打算说出来。
朱云桢看着傅沛儒“哼”了一声,既表达对慕容于撒谎的不满,又提醒傅沛儒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撩起姑娘的广袖这种行为是很无礼的。
“小姐,你又撒谎。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另一只手上固定了夹板。我站得远你又坐着,我看不出来就算了。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还敢这么说,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叶年走到另一边,把慕容于的广袖也撩了起来。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们俩的医术不好。”慕容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没有反抗之力就算了,还净给自己添麻烦。
本来想劝屠夫放下刀,结果自己引来了油,没成想屠夫又去端了调料。
“唔……”叶年本来想看看夹板弄得好不好,结果却发现这夹板竟然是固定腕关节的。
还以为是骨裂,没想到是骨折。
不对啊,这些天慕容于并没有和谁一起出去过啊。单独行动,不可能,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
而且,这伤怎么看也不像被人打的,像是……翻墙……
叶年怎么也无法相信慕容于会翻墙失败,那墙……是有多高啊!
傅沛儒早就猜到了。之所以问慕容于,是因为他知道慕容于不会说的。
“翻墙翻成这样的,不要以为你家小姐不会翻墙,快检查一下。”朱云桢听叶年喊慕容于为小姐,便把他当做了和芸烟差不多的人。
只不过有些生气,怎么傅沛儒还不把广袖放开。
慕容于并不觉得傅沛儒撩自己的广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只是叶年这样做,就有些奇怪了。
果然,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变了不少吧,他以前根本不敢这样做。
唉,自己这么多年的全能形象和小强人设,毁了一半吧。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以后别拿它来遮伤口了。”傅沛儒松开手,放下广袖,转身对朱云桢说:“我有事找你,出来吧!”
没听到脚步声,傅沛儒又回头看着朱云桢说:“我是大夫。”
朱云桢本来不想出去的,但听到傅沛儒那句话后,朱云桢便明白了傅沛儒要跟自己说什么,连忙跟上去。
“小姐,你有多认真?”叶年知道慕容于肯定是认真的,所以他只能问慕容于认真的程度。
慕容于沉默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那你会不会告诉他?”
“不会。”
“会因为他改变行动吗?”
慕容于看着叶年,不明白他指的是哪层意思。
叶年淡然地笑笑,说:“小姐,他是你的弱点。”
幸好,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于看向刚才朱云桢摔倒的地方,缓缓说道:“不会。”
叶年又问了一遍,“真的不会?万一后来发生了让你后悔的事情呢?”
“我说了不会就不会,我不可能拿你们的性命去赌他的安全。如果真的发生了让我后悔的事,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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