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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养猫的二哈
“为什么还要一根筷子?又不能干什么?”芸烟疑惑地问。
“我写字写到一半没有墨了,想着还差一横,干脆用筷子代替。”
这个理由很奇怪,但芸烟也没有多问,她向来不是爱问的人。
遇到一个脾气好的人,多问了人家还可以忍受,遇到一个脾气差的人,直接把你打出去。
“咦,你都不问我那什么字呀?”朱云桢奇怪地问。
“安定王愿意说,我就听着,安定王若不愿意说,那我也没有必要问。”芸烟答道。
“我悄悄的告诉你哦,那个字是大。”朱云桢说完,便开心地走了。
大?
加一横?
什么字啊?
芸烟疑惑地想着。
{芸烟和慕容于写字一般是草书,若按草书字体写个大字,再用筷子代替一横,这个字就显得很奇怪。而朱云桢写字一般是行书,大字加一横的话,很容易就认出来这是一个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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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子府里。
一名丫鬟正四处奔走寻人,看到前面凉亭里有一人时,顿时欣喜地跑过去。
陆声听见动静,朝那边望过去。
“怎么了?”陆声温柔的问。
跑过来的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陆,陆姑娘,太子他要找你,没看见你,正在发飙呢。”
陆声疑惑地问:“找我?今天可是三月十九,怎会找我,莫不是我记错了?”
“陆姑娘,你记得没错。可今日太子的确要找你,我们也不知为何?”那名丫鬟低着头说。
“你们听错了吧?今夜他喊的名字,虽说和我的名字很像,但却不是我呀。”陆声依旧不解。
“陆姑娘,真的没有听错。”那名丫鬟显露出难为之色。
陆声还准备说些什么,却又恍然大悟。
笙儿,声儿,这两个名字完全听不出区别。
区别在哪里呢,大概就是喊这两个名字的人的语气了。
朱正旭从来不会暴躁地喊陆笙,也不会温柔地喊声儿。
陆笙,陆声,这两个人,光是听朱正旭喊自己的名字,就能感受到天差地别的区别。
想必朱正旭此刻正在骂自己吧,总之不会是一些很好的话。
陆声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那名丫鬟的肩膀。
“在哪儿?”陆声问。
“陆姑娘,在您的房间里。”
丫鬟看起来有些紧张,连“您”都用上了。
“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陆声转身欲走。
“陆姑娘,你是不是忘了说些什么?”丫鬟冲着陆声的背影喊。
陆声才反应过来,笑着对丫鬟说:“幸亏你提醒,差点就忘了。熬一些醒酒汤吧!记着多熬一些,怕太子不喝。”
“陆,陆姑娘。”丫鬟犹豫地喊。
“唉,你这永远说不到正题上的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呀?”陆声笑着责怪了几句。
最后才说道:“把药也熬着吧!以防万一。”
“注意身体。”她小声地说。
陆声低下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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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声呢,让她给我滚过来。”
“大晚上的,不在房间在哪里?”
“太子,陆姑娘她正在往这边赶。”
“呵,赶过来?说不定现在正趴在某个不知名的野男人床上呢!犯贱的东西。”
陆声站在院口,听着朱正旭骂自己。
反正都习以为常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心痛的呢。
陆声踏进院子里,让那些污秽的话越发靠近她,不停地刺激耳膜。
门口的侍女看见陆声,都投来担忧的眼神。
陆声冲她们笑笑,然后推开了门。
门内的老公公看到陆声进来,不知是该欣喜可以脱身了,还是该为这个可怜的孩子祈祷。
不对,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早就被逼着长大了。
“陆姑娘,你来啦!”老公公似乎想提醒那个趴在桌子上,醉得像烂泥一样的男人。
但好像没有效果。
陆声把看向朱正旭的目光移了回来,然后对老公公抱歉地说:“嗯,来了,劳烦公公了。”
“姑娘不必客气,既然姑娘来了,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公公做身要退。
“好。”陆声淡淡地说。
公公在关门时,“姑娘,多小心。”
“吱呀”一声,陆声才开始走动。
可走了几步,陆声又停下了。
本来想收拾下,又怕朱正旭看到会生气,也怕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身上砸东西。
陆声想了想,又把鞋子脱了下来,放在床下。
上一次就是穿着鞋子做的,很不舒服。
朱正旭穿得很薄,只剩里衣,其他衣服都扔在旁边,乱杂杂的。大概是酒喝多了,导致他很热。
陆声看见朱正旭冷得抖了一下,想去给他披件衣服。
可当陆声想起那一次给他披衣服发生的事情后,她又不想去了。
那天晚上,陆声偷偷溜进朱正旭的书房,给他披了一件大衣。转过身还未走出一步,就被人扯着头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刚刚还趴在桌上睡觉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刚给他披上的大衣,也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朱正旭看了一眼大衣,然后踩了几脚,说:“真脏。”
他蹲下来,捏住陆声的下巴,然后飞快地打了一巴掌。
那是陆声第一次被他打,第一次被他强硬地侵占。
当时只有十七岁的陆声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朱正旭把那件大衣扔在陆声身上,才勉强遮住陆声的身体。
在迷迷糊糊中,陆声听见朱正旭说:“就算笙儿不在了,你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期望。不要以为学笙儿,我就会爱上你。下贱的奴隶。”
朱正旭走了,留着陆声一人。
这是陆声担心他着凉,给他披的外衣,结果到头来,却成了自己的遮羞布。
眀明在不久之前,那个踩她衣服的人,还微笑着对她说:“陆姑娘,谢谢你帮我披衣服。”
什么时候变的呢?为什么会变呢?
大概是因为,他心中的陆笙死了吧。
虽然知道那时候,他对自己说谢谢,不过是因为,自己是陆笙的贴身侍女,不过是以为,自己是陆笙喊来给他披衣服的。
不过是因为,因为陆笙啊。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二十六章 寻医
“唔,”朱正旭有些迷糊。
“太子殿下。”
朱正旭顿时笑开了,“笙儿,是你吗?笙儿。”
陆声轻声说道:“贱奴名为晚叶,并不是笙小姐。”
这话像是在刺激朱正旭,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果然,朱正旭的脸瞬间就垮了,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认清眼前人的模样。
可他看了半晌,也没认出来,便又扬起了笑脸,说:“笙儿,别开玩笑了,这就是你的声音,我是不会认错的。别以为你站得那么远,我就认不出你了,还换了个名字,晚叶,是什么鬼,没有笙儿好听。不过,睌叶要是是你取的名字,那就好听得多了。”
“太子殿下,我不是笙小姐,你看清楚。”陆声走过去,看着朱正旭说。
朱正旭呆滞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将一巴掌呼上陆声的脸,把陆声直接扇在了地上。
“说你是你就是,若是换了别人,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你上赶着找死。笙儿那么高贵的人,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倒好,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贱民,好吃好喝地给你供着,你还不满足。把你认成笙儿,是你的福份。”朱正旭恶狠狠地说着。
陆声摸了一下肿起旳嘴角,用手把渗出的一点血迹擦掉了。
朱正旭看着陆声光裸的脚,冷笑一声,用力抓住陆声的脚踝说:“果然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连鞋都来不及穿。不过,看来我比他重要啊。”
陆声不吭声,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反驳,并且附带“奖励”。
“陆声,哦,不对,该叫你陆睌叶。你说你怎么这么下贱呢,这么多年了,从窑子里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改。只要我一不招你,你就去勾引其他男人,你是怎么想的啊!钱不够吗?还是让你满足不了啊?”
“问你呢,平时不是挺能说的,现在说啊!”
朱正旭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终于让陆声疼得闷哼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朱正旭把陆声的脚放开,抱着陆声轻轻地拍背,柔声说道:“笙儿乖,笙儿不怕。”
“太子殿下,我说了,我不是笙小姐,你敢看着我的脸吗?别光听声音啊!”陆声尽量平静地说。
朱正旭没有反应,仍然轻轻地拍背,却不再说话了。
“朱正旭,你看着我,我不是陆笙,我是陆睌叶。”陆声冲他喊道。
我不是那个你捧在心尖尖上的爱人,我只是一个在你眼中,连狗都不如的贱婢,只是一个发泄品。
我可以被你践踏,受多少伤都无所谓。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地抱着我,喊着别人的名字。
你明明是清醒的啊!你就是想看见我被你骗了后受伤的表情而已。以前我信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以暴虐而结束。
每次都要逼我说那句话吗?
被那句话刺激到的人是你,可最后被伤害到的人却是我。
有意思吗?
“朱正旭,笙小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陆声闭上眼睛,缓缓地说。
朱正旭闻言一怔,将陆声推开,双手用力地去掐陆声的胫项。
“都是你,要不是你,笙儿怎么会死,都怪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无法为笙儿报仇雪恨。”
陆声闭着眼睛,泪水却依旧滑了下来。她被掐得脸色发紫,声音也无法发出。
陆声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话。
朱正旭认出来了,陆声说的是:这才像你。
泪水顺着陆声的脸颊淌下来,落在朱正旭的手背上。
朱正旭就像是被烫了一样,手瞬间就缩了回来。
“嘭!”陆声应声倒下,脑袋就直直地撞上石凳。
这是很久以前,朱正旭专门为了讨好陆声而定的石凳石桌,就是想让自己在陆笙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陆声感到脑袋某处很凉,又忽然变热了,还有液体在汩汩地流着。
陆声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朱正旭正冷漠地看着自己。
陆声笑了,很小声地说:“殿下,你忘记了吗?六年前,我也曾踏进过地狱,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因为声音吗?如果你不救我,该有多好?”
陆声恍惚地闭上眼睛,心想:好累啊。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热量渐渐流释,又想:好冷啊。
朱正旭听到撞击的声音只是皱了皱眉,便冷漠地看着陆声。
她睁开了眼睛,里面的期待一闪而过,便成了漠然,很快又变成了无神。
她在说话,很费力的样子,可自己没听清。朱正旭想靠近一些,以便听得更清楚,陆声似乎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只是自说自的。
“如果你不救我,该有多好?”
这是朱正旭唯一听见的话,他看见陆声闭上眼睛,心里很不耐烦。
“我把你救回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哼,真可笑。
别装死了,快起来,惹得我不高兴了,你休想有好果子吃。”
朱正旭伸手去扯陆声的衣服,撕到一半时,朱正旭停下了手。因为他突然听到一种声音。
“滴,滴嗒,嘀嗒……”
像是液体落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一种不安的感觉从朱正旭心里升起。
朱正旭把靠在石凳边的陆声拉入自己的怀里,在石凳附近,一大滩鲜血伏在地上。
朱正旭一愣,这滩血像极了当年笙儿流的血。
在酒精作用下,朱正旭的嗅觉和神经都变缓慢了。朱正旭把陆声拉过来后,才闻到令人窒息的铜锈味。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抱着陆声去找大夫。
陆声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能穿了,朱正旭把自己丢在一旁的外袍拿过来,包在陆声身上。
一踢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只着里衣的朱正旭只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陆声,便跑了出去。
门口早就没有人了,每次陆声过来后,她们都会退下,大概是为了给陆声一个面子。
府里没有大夫,后来因为陆声经常受伤,就请了一位大夫。只不过那名大夫不接受入住府内的要求,他说他要陪自己的妻子,钱少些都无所谓。
朱正旭跑了十几分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每次治病,要么是让大夫进府,要么是陆声自己去。
没有办法了。
“梆梆梆!”朱正旭用力地敲着门。
“谁啊,大睌上的闹什么闹!”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干什么?”男人打开门,不耐烦地问。
“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大夫?”
“没有。嘭!”男人说完便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朱正旭立马抱起陆声去第二家,那个小姑娘一看见他们衣服上染着血,便把门关了。
第三家,只骂不出门,
第四家,只剩灯光了。
………
朱正旭抚上陆声冰冷的手掌,在心里祈求,求求你,一定要撑住,这扇门里面的人定会帮自己的。
“吧嗒”一声,门闩开了。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二十七章 叶年
朱正旭看着开门的人,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期待。
开门的人是一位青年,像书生一样秀气,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朱正旭还未开口,那名男子便说:“想必你们是来问杨大夫的吧。”
朱正旭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陆声。头发很乱,但也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来上面有血。
那名青年笑了笑,示意道:“衣服。”
“杨大夫是谁?”朱正旭问。
那名青年脸色露出一分诧异,问:“你竟然不是来找杨大夫的?那你找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的那名大夫住在这附近。”朱正旭尴尬地解释道。
那名青年的脸色有些变化莫测。
“这样啊,”那名青年想了想,对朱正旭说:“今天太晚了,不管你去找谁看病,你都看不了的。而且这位小姐,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头部受伤,还一直吹冷风,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朱正旭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有些怀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名青年也不介意,只是说:“反正你都是要去找大夫的,恰好我也会一些皮毛,可以先为这位姑娘简单治疗一下。”
青年说完,便走了进去。
朱正旭看了看怀里的陆声,决定先进去看看。
站在外面的时候,朱正旭以为这里面肯定是,简小、破败不堪的,结果进来后才发现这里面不仅很大,而且收拾的很干净。
“这间房间很少有人住,但我经常会打扫,所以,并不会很脏。”那名青年边换床单边说道。
“对了,我该如何称呼您二位,我叫叶年。”叶年提着一个箱子问。
“她姓陆,名晚叶。”朱正旭并不打算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姓也不打算说,朱这个姓很容易让人猜到的。
“把陆姑娘放在床上吧。”叶年也没有打算多问,只是在听见陆晚叶这个名字时,有种异样的情绪。
叶年看着陆声头上破的口子,眉头皱了起来。之前灯光暗,又有头发挡着,几乎瞧不见伤口。现在把头发拔开,一道豁口就露了出来。
朱正旭一直没有表现出担忧的情绪,以致于叶年以为,陆声受伤并不重,只不过是不小心磕出了血而已。
血让头发都僵成了一条条的,足以想象在停止流血之前流了多少血。
已经不再流血了,豁口上生了一层薄薄的血伽。
这可有些麻烦,还要把血伽扣掉再清理、涂药,最后才包扎。
真是的,刚才应该先检查一下伤口的,聊什么天啊,那人真不把她的性命当回事吗!
就算不会危及性命,可要除去才凝起的血伽,是很痛的啊!就算她晕了,可她也能感觉到啊!
朱正旭看叶年一直绷着脸,便问:“她怎么了?”
叶年没问答,反倒问:“你与这位姑娘什么关系?”
朱正旭沉默了一会儿,本想不答,可又怕叶年使坏。
“朋友。”
“真的是朋友吗?”
“准确来说,是朋友的朋友。”
叶年闻言,便不再问了。这意思,多半是说这姑娘并不重要,只是为了他朋友来管这姑娘的。
朱正旭看见桌子上,地上,床边柜子上都放着书,名字瞧不大清楚,却能依稀辨出那些是医学书,因为上面都写了药或治疗之类的词。
“你一个人住吗?”朱正旭问。
“不是,有时候会住五六个人。”
“有时候?你的病人?”
“不是,是我的弟弟妹妹。”
“你的弟弟妹妹不和你住在一起?是去你爹娘那住吗?那你为何不与他们住一起,省得让孩子跑。”
“我没有爹娘,他们也不是去长辈那里住。他们基本上是玩到哪里,就在哪里休息。所以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朱正旭被这番话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家有那么多房子啊,只为孩子们可以玩累了就休息,而且,你这哥哥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
叶年看了一眼朱正旭,像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般,说:“房子里有人的,而且两座房子隔得也不远。至于安全,这更是一个没有用的问题了。”
朱正旭依旧不知该怎么接话,隔得不远,每座房子里还有仆人!
虽说不能与皇族比,可这也绝对是地主中的地主了。
半晌,朱正旭才又问:“你是学医的吗?名号为何?”
“没有名号,鲜为人知。在这一带,大夫也不少,像我这种闲云野鹤的人也多,能出什么名?”叶年无所谓地说。
“唯一一个有名气的鸟大夫,就只有杨月那家伙了。”
朱正旭被呛了一下,鸟、鸟大夫。
唯一一个有名气的大夫,想必杨月就是给陆声治病的人了。
“敢问叶公子,与那杨大夫是何关系?为何一见我们,就认为是来找杨大夫呢?”
“杨月是我师兄,我和他同学医,他能静下心学习一般的疾病治疗方法,我却不能。所以我只学了一年不到,便转去学治疗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了。他有时不在家,会来我这里,有名气后也一样,所以有很多人找不到他,就会来找我。”
“既是同门,那想必叶公子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朱正旭恭维道。
“不可多得就算了,人才倒是真的。”叶年没脸没皮,却一脸认真地说。
“这些年来,学医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就是没有几个有真本事。全凭着少师儿子带来的风气过日子。”朱正旭有些嘲讽说道。
叶年心想:这人真令人讨厌。前一秒才夸了自己,后一秒就说现在学医的人大部分没有真本事。
讽刺谁呢?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不错,以前学医的人少,但每个人都有真本事,一个府里有一个大夫已是难得。学艺不精,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医的。如今,只要自己翻过医书,都可以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大夫。”
“不过,”叶年话锋一转,“公子这样说傅公子,可有些不对了。傅公子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弘扬医学的人了,医术高超不说,救人又从不收费。若没有傅公子,学医的人还是会那么少,说不定百年以后,医者都成为了稀缺品。”
朱正旭脸色有些难看,他承认叶年说的话并不假。只是想到了百姓对傅沛儒治病不收钱的事深信不疑,就气得牙痒痒。
那一次,自己不过发烧了而已,傅沛儒竟然狮子大开口,把他名下唯一一块药田要去了。药田这么珍贵的土地,一小块便保寻常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竟然……竟然把一块药田全划进自己名下了。
这并没有多让朱正旭生气,毕竟钱财这种东西,自己并不缺。至于草药这种东西,自己就更不需要了。
令朱正旭真正生气的是。有一天,自己的侍从说:“您给傅公子的那块药田,傅公子拿去玩了。”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二十八章 揍人
“什么叫拿去玩了?”
侍从支支吾吾地说:“昨日,傅公子带了百余人去了药田,出来后,我们的人发现那块药田已经废了,草药断的断,踩的踩,除了没有一把火烧干净,基本上都算毁了。”
就算朱正旭不怎么在意这块药田,可他也知道,药田里面有不少名贵药材。
傅沛儒这样做,差点没把朱正旭气得掀桌了。
后来是因为,傅沛儒又种了一大片草药上去,朱正旭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来。
只是可惜了原先的草药,亏自己还去看过呢。
朱正旭心里有些堵,为了防止自己说些不好听的话,干脆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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