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养猫的二哈
原来是人啊!别说,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黑,还有点矮。没事,年纪还小,会长高的。
只是为什么不说话呢,明明说话就解决得了的事情,还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搞得朱云桢以为门外有陷阱。
少年回过神后,将双手举高。
朱云桢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把视线从少年的脸移了下去,看见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捧着一碗装着乌漆麻黑的不明液体的碗。
朱云桢被少年的手吓到了。
怎么可以这么细,只剩一层皮覆在骨头上。
少年开口说道:“哥哥,我听不见,但是我能说话。这碗药是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要喝的,可以不被瘟疫传染。”
朱云桢想到之前看叶年他们在安抚瘟疫病人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连口鼻都没遮住。
又想到这个少年之所以没进来,是因为他听不到。
“那你可以直接推门进来啊。”
说完,朱云桢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少年听不见,忙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哥哥,我因为听不见,曾经擅自闯入过别人的房间,然后被打了一顿。”
所以,就不敢再推门进去了吗?只好一下又一下地敲门,等里面的人主动开门。怕敲太快,会让里面的人厌烦,怕敲太慢,里面的人不会在意,怕敲太重,怕敲太轻,于是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一遍一遍地重复敲门,不轻不重不快不慢,敲门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被他做得这么认真。
还有啊,什么叫擅自闯入啊,多半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被人以为他是故意来冲撞他们的。可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撞破了别人的好事是事实。
“你听得到我说话?”
少年摇摇头,只说:“太久没听到过别人说话的声音,早就不寄于希望在耳朵上了。时间久了,我倒是学了一样新本领,可以看着别人说话,这样我就能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了。”
少年说到最后,声音里显然还有些兴奋。
还不就是唇语吗?
忽然,少年如临大敌般地收了笑容,说:“哥哥,你快喝吧,到了晚上很容易被传染的。现在药已经有些冷了,可能会很苦。”
原来朱云桢是想问少年怎么了,结果少年是因为这件事收了笑容的啊。
“没事,给我吧!”朱云桢伸手接过了那碗药,然后看着药水的颜色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好苦的样子。
朱云桢捏住鼻子,准备一口喝完……
朱云桢喝完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哪里是有点苦,这是超极无敌的苦味zhà dàn。
“哥哥,你还好吗?”少年紧张地问。
朱云桢看了看少年,决定为了少年紧张的样子对少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并表示,这算什么苦的,再来三碗都不在话下。
呸,算了,一碗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凶杀案现场了。
呸,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少年眨眨眼睛问。
实在是不怎么样,只是苦到朱云桢的大脑暂时死机下线了几分钟而已。
“你们的药一直都是这么苦的吗?”
朱云桢原本只是想问这个防止瘟疫传染的药,谁知少年却以为是他们平时吃的药了。
“还可以吧,反正习惯了就好了。有的时候换新的药,哪个药的效果好我就继续吃那种药,而且我吃完药还有糖吃呢!”少年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一般,在有个手指头大小的洞的衣袋里翻了许久,然后翻出了一颗劣质的水果味硬糖。
说是糖,其实就是把糖葫芦外面的那种糖浆,在还是糖水的时候包起来,干了后,糖水就变水果味硬糖了。
而这个糖,看起来是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黑黑的,不知道把外面那层糖纸弄破没有。
朱云桢没想到这少年会因为这种东西而乐成这样。而且他竟然是试药的,竟然会有一个经常试药的少年,没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反而是乐得很,到处跑。
他这么瘦,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估计试药对他身体伤害也挺大的。
“你得的是什么病,这颗糖又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你的?”朱云桢实在不希望自己会听到叶年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送药的人说过,这病和瘟疫不一样。至于这颗糖,其实是挺早以前有一个人给我的。有多早呢?大概都过了三个月了吧,记不太清了。他给了我好多糖呢,每一个的味道都不一样,跟吃完药后吃的糖味道更不一样。我每天吃一个,但还是在一个月里,就把糖吃完了。最后一颗糖,我没舍得吃,便留到了现在。糖也不小心被我丢到地上过,吃不了了。”
朱云桢看着少年遗憾的模样,只觉得有些熟悉。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六十八章 关系密切的三个人
三个月了,这糖可真能放啊。
这里面还是糖吗?
当然,这话朱云桢可不敢对少年说。看样子这颗糖在少年心中的份量还是比较重的。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关心了吧?
朱云桢没听到少年提起叶年的名字,下意识就把叶年忘到天边去了。
“哥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白分明,本应该透出一股子可爱气,反倒是显得少年更加清瘦与无辜。
“你认识在那边负责瘟疫病人的叶大夫吗?我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
朱云桢并不认为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会出什么事。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在这个少年面前与皇族撇开关系,可能是因为这个少年不适合被皇族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心虚。朱云桢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试好几次药,一想到少年如今的骨瘦如柴可能与试药有关,朱云桢就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与父皇并没有关系,父皇每天都很忙,不可能注意到这么小的事情的。而负责这里的管辖人,也并不是皇族,更不是皇族中人让人管辖这里的,可朱云桢还是觉得,皇族与之脱不了干系。
因为这里是京城的附近,天子脚下。有权力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与皇族有关系,朝廷的关系网之复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环环相扣,单独解开一个扣说来容易,实则难如登天。也许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人物,背后有倾天的势力。
到底还是有关系的啊。
“我认识,在这里的人都认识叶大夫的。原来你是叶大夫的朋友吗?他对我们可好了。”
朱云桢逗少年,问:“有多好呀?”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叶年的好,到最后只扯出了一句。
“连我父亲都是叶大夫一个人帮我埋的。”
叶年这种人,会帮小孩子埋死去的老父并不奇怪。这个少年的父亲大概是因为瘟疫去世的,本来是该火化的,看少年太可怜了,并亲自动手为少年的父亲挖了一个坟墓。
只是叶年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填埋虽有些不合规矩,可也不至于连喊一个人出来帮忙都不行啊?
“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朱云桢迟疑地问,怕少年想起不想回忆的事情。
少年低下头,又怕看不到朱云桢在说话,连忙抬起头。
“父亲也是在三个月前去世的,也就是陌生人给我糖的那几天。”
三个月?
怎么可能?叶年明明是一个月前才到这里来的呀!
朱云桢让少年进来说,然后关了门。
少年进门后,有些疑惑朱云桢关门的举动。
朱云桢见少年固执地站着,想让他坐在自己旁边,还可以把说话声音减小一点,以免别人听到。
“哥哥,我坐在你旁边,我就看不到你在说什么了,所以我还是坐在你对面吧。”
朱云桢想,反正这个少年他听不到,干脆自己不说话,只说唇语。也懒得去提醒少年说话声音小一点,以免少年起戒心。
“你三个月前就见过叶大夫?”
少年点点头。
“我可以问一下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就是因为瘟疫死的啊!父亲常年喝酒身体又不怎么好,瘟疫最喜欢这种人了,所以瘟疫一来,父亲就被缠上了。没坚持多久,自然而然就死了。”
朱云桢看着少年努力把父亲的死说得云淡风轻,说得自己毫不在意,有些心塞。
三个月前,的确是瘟疫刚被人发现的时间。
叶年那个时候去也没错。只不过,皇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两个月前。连他自己也是和那天才知道瘟疫病发的百官同一天知道的。
而且,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上奏这件事情,皇上之所以这边可能已经发生瘟疫了,是因为少师傅荣期的奏折上提到过这件事。
没有直接表达他想派人去治瘟疫的想法,只是寥寥几笔,随意地提了一句。连半句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叶年是傅荣期引荐的人,为什么会在三个月前来过这里,而又为什么在二个月前才向父皇提起这件事?
难道,叶年是傅荣期派去看看那里的情况,然后好向父皇上批奏折吗?
“你知不知道那次叶大夫过来,在这里呆了多久啊?”
“应该没待多久吧,叶大夫替我埋了父亲后,我第二天去找叶大夫,叶大夫经走了,我找不到了。在一个月前,我才重新见到了叶大夫。”
第二天就走了?找不到了?
一个月的时间,终究是太长了。
为什么傅荣期不提前向父皇说这件事呢,说不定能少死很多人的。
难道叶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并未告诉傅荣期?
这虽然有可能,但想想都不大可能是的。
傅荣期是谁啊,一只道行极高的老狐狸,如若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傅荣期是决不会让叶年得到自己的引荐的。傅荣期是指不会引荐一个自己底细不明的人的,他不会主动要求引火烧身的,更不可能让叶年陪着傅沛儒那么多年。
那这件事会和傅沛儒有关系吗?
上次叶年去找慕容于,这件事会又与慕容于有关系吗?
傅荣期说过叶年是和傅沛儒一起学医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叶年很有可能是在叶家被灭门后,就一直呆在少师府学医,等傅沛儒出生识药材后,两个人一起学医。
慕容于和傅沛儒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慕容于小时候也去过傅沛儒家中玩,现在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常去了,可也时不时地会去一次。这是京城里广为人传的说法。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慕容于肯定也是从小就认识叶年。上次叶年和傅沛儒一起去找慕容于,这不就是说明他们三个人关系密切吗?
既然关系密切,这件事慕容于肯定是知道的,就是看她知道多少了。
都不需要继续猜叶年和傅荣期此举的目的,光是得出这个结论,慕容于与叶年肯定有关系,都足以让朱云桢好一阵都缓不过来了。
少年看朱云桢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刺激到他了,说了些什么令朱云桢不高兴的话,只好偷偷的端着碗出去了。以至于朱云桢回过神后,才发现少年不见了。
什么时候走的?发出声音没有?朱云桢一概不知。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六十九章 叶年表示很冤枉
在自己房间里正在给朱云桢绣荷包的慕容于,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
没关窗吗?
慕容于没打算在荷包上面绣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绣上朱云桢的名字,只是打算在荷包上绣一个平安。
慕容于并非绣得不好,也不是不会绣花。她只是不喜欢绣这种东西在自己准备送人的荷包上,对于那些大家闺秀注重的寓意,她更喜欢实际一点的。
再说,送给男子的荷包绣什么花啊,又不能绣其他的,还不如干脆不绣呢。
慕容于正打算下针绣平安两字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辈给晚辈绣荷包啊。又觉得绣线不太好看,她个人是比较偏向于用黄色的线绣字的,可黄色是代表皇帝的,她不能绣。
以前为了用黄色的丝线绣一次字,慕容于直接当着皇上的面问皇上,她能否为皇上绣一幅字。吓得皇上身边的一众奴仆,动都不敢动。
毕竟当时的慕容于,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自报身份,行完礼后,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皇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问慕容于绣一幅字要多久?
慕容于答道:“简单的不过个把时辰,复杂的倒要些许时日。”
“那你便为朕绣一幅简单的字吧!朕在这里看着你完成。”皇帝说。
“皇上,此处并没有可以绣字的东西。”小小的慕容于说完,并已经有人送来了绣字用的东西。
慕容于指挥人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自己就坐在石凳上绣了起来。
丝毫没有管皇上的意思。
气得内侍公公把佛尘指着慕容于,佛尘也一直跟着手在抖,见到皇上警告性地看他一眼,才忿忿地甩下了佛尘。
不知过了多久,叶年才放下绣针,对皇帝说了一声,她该走了,得到皇帝允许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气得内待公公的佛尘抖成了筛子。
“皇上,这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没等皇上作出评价就走了,实在该好好惩罚一番。”
皇帝真正用惯了的内侍公公被人用法子换了下去,然后调了一个这样的人上来。
皇帝本就不算喜欢这个内侍公公,碍于颜面,也害怕他走后会来一个更加无理取闹的公公,便也没赶他走,只不过平时一分颜面都不会给他留。
现在听到这位内侍公公说的话,皇帝心中更是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是朕准了她离开的,谈何目中无人,倒是公公,未经朕的允许,擅发言论,该当何罪?”
内侍公公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大宫女本来见绣字的人是一个小姑娘,便不对那副字画抱了期待,再好也不能好到哪里去。可现在却见皇帝对那幅字如此感兴趣,大宫女忍不住心想,那是什么好字吗?
“过来把这幅字收好。”皇帝对身边的宫女说。
那边宫女走近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了?”皇帝问。
“回皇上,没什么。”
大宫女应声而来,看了一眼那幅字画,不禁一愣,随即悄悄地打了那个轻呼出声的宫女一巴掌,让她去拿盒子来装字画。
皇帝已经回了一句,嗯,快拿去装好,小心点。
那名拿了盒子后回来的宫女,已经看不见皇帝和内侍公公的背影了,忍不住说道:“这幅字有什么好的呀,和刚学会绣字的宫女不差不多嘛!”
大宫女反手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提醒而是警告,也没有打在背上,而是直接打在脸上。
那名宫女被打得有些懵。
大宫女不禁怒道:“这话你要是让皇上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这明明就是一副最简单的字画,虽说可以看出绣这种最基本的十字绣很熟练,可也改变不了她绣的是最简单的那种字的事实。”宫女忍不住为自己辨驳。
“我看你脑子是糊浆糊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比你聪明到哪里去了,仅凭一副绣字就可以讨到皇上的欢心,你行吗!”
“所以才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看上这幅字啊!”
“来,你看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大宫女指着慕容于绣的字问道。
“不就是两句名不经传的诗嘛!”
大宫女怒不可遏地说:“放屁!还名不经传!被皇上看上了,它就是无价之宝!你仔细给我看清楚!这是人小姑娘自己写的诗!用的是皇上的年号!年号!”
说完,大宫女把字收入盒中,对其他人说:“以后谁再是这么不长眼,辛者库,走起!现在啊,辛者库可缺人的很,我倒是嫌弃我手底下这种没有用的宫女多了。
作为一个宫女,你要么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别说,一切听主子的;你要么会讨主子的欢心,耍耍嘴皮子,替主子分个责。如果这两样,你们做不到,等到了年龄,自动滚出宫,没到年龄就去辛者库纯干活。
谁要是再这样上赶着找死,请先去库者库,我不背这个锅,我也不想替你们受罪。你们如果非要让我背着个锅的话,我有法子不被你们影响,至于你们,那我也有法子收拾你们。
来人,把她带去辛者库。”
那名宫女就那样被人架走了,脑中还一直在想那两排字。
丰年颂圣猷,
年年侍圣人。
对啊,丰年是皇帝的年号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
慕容于放下针线,决定什么都不绣,就这样送给朱云桢就行了。
大功告成,睡觉去了。
慕容于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会因为她愁得睡不着觉。
慕容于也觉得很冤枉,怎么可以被人脑补那么多,偏偏还有理有据,自己无法反驳。
同样的,叶年也觉得很冤枉,比慕容于冤枉好几倍。
事实上,叶年真的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之后遇到傅沛儒,也没有住进少师府里,而是住在慕容于给内营的房子里。
叶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医的,真的没有比傅沛儒先学好几年,明明是晚学了几年。
也没有和傅沛儒一起学医,只是和杨月他们一起学的而已。不过,几人中间只有四个人主要擅长医术,其他的人只是了解一下“皮毛”而已。
至于和慕容于、傅沛儒两人关系密切,那更是冤枉。即使身处于内营,是最早被进来的人,也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慕容于、朱云桢两人几次的,更别提说上话了,毕竟何渭一个人负责就够了。
如果慕容于和傅沛儒过来,因为他们的年纪小,容易引起他们的不满与不服,所以他俩人来的时候,一般都躲在暗处里。
叶年表示:真的是因为我脸皮太厚了,所以我才能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混得好像和慕容于认识了好多年一样{虽然真的认识了很多年}。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七十章 自家小姐还是没能得到心上人的信任啊
慕容于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瑜会把这件事告诉朱鸿萱,从而酿下大错。她以为慕容瑜会有最起码的判断力,却不曾想慕容瑜根本就没有想到告诉朱鸿萱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一点都没有为慕容于的处境考虑过。朱鸿萱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好朋友,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哥哥。
朱云桢本就对慕容于有疑惑,之后听到慕容于帮她姐姐私奔的事情,内心不免疑惑更甚,以至于后来知道慕容于可能会出事,也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救援。
朱云桢尚未回京,圣旨也未颁下,京城里却掀起了大浪。
本是辅佐皇帝的丞相府,竟然勾结暗*,企图篡位。拿不到兵权,又有将军府镇守,无奈之下,只好私下暗中招兵买马。不巧,被有心人发现了,那人怕被丞相报复,因此匿了姓名,上了一份密折。皇帝照密折上的地点找到了所谓的“*羽窝藏点”,随即大怒,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慕容行止关进了大牢,不日处斩。
因为柳家的缘故,皇帝留了情面,并没有诛九族,柳习韵虽然已经死了,可还有一个慕容于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把柳家唯一一个孩子给害了,或者连累了柳家,得不偿失。
所以皇帝只将在丞相府待了一年或一年以上的人全部判了死刑,没待满一年的人自行解散。昔日里风光无限的丞相府如今已经成了一所被荒废的破宅子。
皇帝因为朱云桢和柳家的缘故,本想放两个小姐一马,指婚也不用取消,直接说这几个月两个小姐都在宫里学习礼仪,根本没回过丞相府,没人会不信的。
可偏偏慕容于和慕容瑜真的不见了。
本来没人注意到丞相府的两位小姐去哪儿了,都以为被一同抓住了。可后来那人又告密道,丞相府的二个小姐被慕容行止送走了。就是因为谋反在即,慕容行止怕两个女儿有危险,便狠下心送两个女儿早日离开了。等谋反成功后,再把女儿接回来;若不成功,便让女儿浪迹天涯,最好别再回来。
那人也许是怕皇帝会把这封密折毁掉,便给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员都送去了一封。有人在大殿上问,慕容行止没有道理在这个当口谋反,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充足的准备,基本上就是去送死的,谁没事会这么干呢?
这番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之前也有人在慕容行止还没判刑的时候提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没有几个人敢赞同这个说法,全部都缩着脑袋当缩头乌龟,生怕引火上身。这次重新提起,虽然比上次赞同的人数多了些,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当天,二品及二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一封信,内容恰好就是今天对那个在大堂上提问的官员的回复。他说慕容行止之所以这么急着谋反,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女儿被指婚了,两个女儿不想嫁,慕容行止迫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顿时,慕容行止在每个官员心目中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慈父。但是慈父又怎么样,该处刑的人还是得出刑,该抓的人还是要抓回来。
皇帝即使心里再想偏袒慕容于,也拦不住那些疯狂的大臣,更不能说那个告密的是胡言乱语,毕竟之前告密人说得没错,也的确找到了慕容行止企图谋反的证据。
皇帝没法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大臣们胡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怎样才能保住慕容于的性命,至于指婚这件事,能尽量争取就争取吧。实在是争取不了,大不了让朱云桢把慕容于养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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