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养猫的二哈
“你不在我的洗澡盆里面加一点草药吗?”
“你想得美,你这就是纯粹浪费我的草药。芸烟,注意一点,别让你家小姐的伤口碰到水了。”
当然不是因为傅沛儒舍不得草药,慕容于需要的话,傅沛儒命都可以给她,怎么可能是舍不得草药呢?傅沛儒也不是不惜命的人,可他一遇到慕容于,人身安全什么的分分钟被遗忘,性命哪里有这个人重要。
……
“你家小姐睡了吗?”
“已经睡了,想的是这几天太累了。小姐究竟怎么了?”芸烟问。
“按理说,那颗药必须要服药的人休息一个时辰,这样就行了。可前提是,服药后的三天内都不能剧烈运动。”
“你说的剧烈运动是指……到哪种程度的?”
“你给你家小姐洗了澡,肯定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你小姐身上的伤是谁干的吧,至于那些伤,我不信你认不出来。”傅沛儒顿了一下,说:“反正,你家小姐干的那些事情,绝对算是剧烈运动了。”
“的确。那小姐以后能控制自己吗?”
“芸烟,你家小姐是人,别把她想的太厉害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家小姐,不然你家小姐随时有可能晕倒。
这个后遗症的发作没有具体的时间,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后遗症发作一次后,时间短的话,几天后可能再次发作;时间长的话,大概要过好几个月才会发作一次。所以,要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呀?她是我的小姐,保护她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就是怕我保护不了。”
以芸烟的身手,是能保护自己和慕容于不受伤害的,可架不住有人偷袭。若是像上次一样,被那么多人偷袭,慕容于突然晕倒的话,还不叫人给砍成碎尸。
傅沛儒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后尽量让她不要使用轻功了,万一你家小姐在空中突然晕倒,摔得个狗啃泥,这可没办法。”傅沛儒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这样残酷的事实,本来是想让自己早一点有心理准备,结果越说心里越堵。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芸烟断断续续地说。
“目前没有。”
对于傅沛儒说的四字回答,芸烟就只能笑笑,然后骂一句:“卿籽这家伙太狠了,下手这么毒,死前都没有把解药给我们。”
“这本就没有解药,这药也不是卿籽做出来的。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这药具体有什么用,你别给他扣帽子了,他得多冤枉呀。何清做毒药,向来不做解药的。看来她进步了,是我退步了。”
“你是说,卿籽背后的人是何清?”
“那可不见得,说不定卿籽背后的人,只是从何清手里面买了这种药而已。难得何清会做这么温柔的毒药,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何清现在变得越来越恶趣味了,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偏偏还有意识,这东西……”傅沛儒说不出来了。
“所以说,现在你有可能被何清毒死咯?”芸烟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傅沛儒问道。
“诚寸之前对我说,小姐曾经说过,何清可能把小姐毒死,用机关把你杀死。相反,小姐能用机关把何清杀死,你能用毒把何清毒死。现在,何清不但能用机关把你杀死,还能用毒把你毒死。不是吗?”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就算何清能用毒毒死我,那我也有解药可以拖一会儿,但她没有啊!不管怎样,我死的肯定比她晚。再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话,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真不要脸,竟然还夸自己。”芸烟开玩笑道。
“那当然了,不也夸了你家的小姐吗?”
芸烟:“等等!”
傅沛儒:“怎么了?”
“臭不要脸的,一个新来的乞丐,凭什么跟老子抢地盘,让你吃爷的口水都算是赏赐你了,快吃!不吃,也得给我把地舔干净。”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说道。
“快吃啊!”
“听见没?老大跟你说话呢!快动!”
“别给脸不要脸,待会儿老大生气了,有你好颜色看的!”
“那些孩子应该都是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人的手下,怎么办?我们现在要帮忙吗?”芸烟问身旁的傅沛儒。
“再看看。”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看身量和那些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差不多大,就是不知是男是女。
“这些乞儿平时吃的很好吗?怎么看起来和富贵人家的孩子一般胖瘦?”芸烟经过京城里面很多乞儿,几乎每一个都是瘦得不成样子的,像这种吃得比富贵人家的孩子都还要胖一点的乞儿,她倒是头一次见。
要不是那些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破烂不堪的,看这些孩子嚣张的举止与身量,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调皮孩子出来玩了。
“估计是抢了京城里其他乞儿好不容易才乞讨到的饭,看样子他们这样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很小就是乞丐了。所以他们应该一直都是靠抢别人的饭,而在京城里面存活下来的。”
“你不吃就得挨打!快给老子吃了!”那个领头的孩子上前把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的头发抓住,强迫那个孩子抬起头来。
“不吃,我凭什么吃!”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那个孩子的口中溢出。
“凭什么?就凭你抢了老子的地盘,碍了老子的眼。听人说,你还在丞相府里当过丫鬟,对吧?咦!看看你现在,还有脸再说这句话吗?”那个人吐了一口口水在那个孩子的脸上。
那个孩子剧烈挣扎起来,被那个人一手把脑袋摁在地上,继而松手。
“兄弟们,往死里面打。”
换作以前,芸烟肯定会说一句“小毛孩儿,还装什么成熟”,然后去帮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
可是,芸烟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
“要去帮吗?”傅沛儒问。
“肯定要去啊!说什么废话呢?万一她被人打死了怎么办?”芸烟说着便往那边走,结果被傅沛儒一把扯回来,摁在墙上。
“干什么?”芸烟皱着眉问道。
“我们再不想连累她,可人命关天诶!”
“你呆在这里,你一个贴身丫鬟会什么武功?给我安分一点。”
芸烟站在墙边,动都不想动。
若是美深只是被打一顿,芸烟绝对不会去管。如果她出现在美深的面前,美深肯定又会黏上来。可美深不知道的是,待在芸烟和慕容于身边,比这些毒打危险多了。
芸烟是真心觉得美深过得苦,是想把美深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太危险了。芸烟没有能力去顾除了慕容于之外的人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芸烟本来想着,美深因为慕容行止这件事,离开了丞相府,远离了她们,这倒是一件好事。可现在……
“芸烟姐。”
芸烟拿出一块帕子,替美深把脸上的污*秽*物擦干净,然后说了一句。
“对不起。”
美深笑了,说:“芸烟姐,你何必说对不起呢,又不是你的错。”
“我只是说,我刚才没有去救你。”
“你不就比我高一点吗?说不定你还没有我重呢,你来救我,不就是找打吗?”美深语速很慢地说,应该是刚才被踹了一脚,嘴角现在有点肿,估计说话的时候都在扯着疼。
“你别说话了,怪可怜的。”
“好。那芸烟姐,你和小姐现在还好吗?”
这傻孩子,都答应了不说话,还说话。都这样了,还关心她和慕容于。看来美深还不知道慕容于已经成了将军府大小姐这件事,还以为她们现在还是在逃跑。怎么可能有人逃跑,跑到京城呢,是不是傻呀?
也对,夏至节那天,皇上才把消息告诉百姓呢。
“好得很,起码……比你现在这样好多了。”至于慕容于,美深也没必要知道。
“那就行。”美深说完便没了后话。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九十五章 只是因为慕容于在睡觉
“我能跟着你们吗?”美深低下头,似乎不敢看芸烟。
“这是在说什么傻话,你不跟着我们,你一个人去哪里?”芸烟反问。
“我想你们的处境应该也不怎么好,所以我怕我连累了你们。”美深怯怯地说。
“怎么会。”明明是我们连累了你呀。
芸烟把傅沛儒拉到旁边,问:“没过几天就到夏至了,反正小姐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件事也不是很重要,我能告诉她吗?”
芸烟一看到美深那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就心软了,不告诉美深事实,芸烟的心里都有些过不去。她知道这个时候把傅沛儒拉走,美深的心里肯定会有不安。芸烟相信美深,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美深,美深也绝对不会乱说的。可万一这件事先行泄露出去了,让将军府和慕容于成为众矢之的,芸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她也无法为美深开脱。
还是得问傅沛儒。
“你既然决定了,要带她走,那她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你让她住在哪里啊?又一个人住吗?”傅沛儒毫不留情地说出另一个选择。
“我,”芸烟顿了顿,说:“也不是不行呀。”
“说的你舍得一样。随便你决定,想说就说吧,你又不是没有脑子,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哄哄她吧。”傅沛儒怼道。
“你才没有脑子。”芸烟看着傅沛儒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只好小声地说道。
“我不需要人哄的,我,我很听话的。”
突如其事的声音把芸烟吓了一跳,回头看,发现美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
“你听见了?”
美深点点头,说:“听完了。”
又像是害怕芸烟说她不懂事,擅自离开原地,说她不该偷听自己说话,于是连忙解释:“我怕你和那个哥哥打起来,你打不过,所以……就过来了。”
她和傅沛儒打起来?这孩子是认真的吗?就算她自己和傅沛儒打起来了,美深这个小豆丁能帮上什么忙啊,最多只能让傅沛儒一手拎一个,看起来对称一点。
可能是芸烟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所以美深的眼神变得更委屈了。
芸烟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拽傅沛儒过来的时候,是挺凶的。傅沛儒才从那么多个小屁孩手中救下美深,她是怕傅沛儒被自己惹生气了,然后打自己吗?
“既然你听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说一次了,所以,跟我走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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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我与您的孙女已有婚约,如今不过是想见一面而已。老将军,您都不会不允许吧?”朱云桢笑着问。
慕容于被接回将军府后,朱云桢想,现在自己风尘仆仆的,根本不适合和慕容于一起去将军府。还不如先回自己的府上,梳洗一番,拿上礼物后再来拜访,就当是迟来的提亲礼物。不对,这样太草率了,相当作与老将军的见面礼吧,之后再把提亲的礼物补上。
朱云桢以为老将军看见他,肯定会热络地把他迎进门,然后老将军会派人把慕容于喊出来,大家一起和和美美地喝喝茶,聊聊天,一起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聊着聊着,天就黑了。这时候老将军肯定会让自己留下来吃晚饭,自己作势推脱一番,最终自己敌不过老将军的热情,只好在这里吃了晚饭。顺利的话,边吃饭边聊天。不出意外的话,老将军又会留自己在这里睡一晚上,今天慕容于又被老将军喊自己起床吃早饭。这个下午以至明天早上就这么美好地过完了。
可现在,朱云桢不仅没有见到慕容于,大家也没有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喝茶。他根本就是连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迈进去一步,与老将军在大门口僵持这么久,他的笑脸都快崩不住了。
一想到,傅沛儒那家伙不仅顺顺利利地进了将军府,还在几个时辰内就与老将军变得十分相熟。朱云桢那个气啊,气得他要给傅沛儒找一个结婚对象了。
“今日天色已这么晚了,朱公子,请回吧。”徐翥一脸严肃地说。
朱云桢抬头望天,唔,天真白。
之前老将军找的借口是,男未婚女未嫁,未婚男子怎可随意去未嫁女子的家中,不合礼,这绝对不合礼。
被朱云桢一句“婚约”给怼了回去。
老将军不服输,想再寻一个借口让朱云桢打道回府。
说真的,朱云桢觉得徐翥刚才说,“天色已晚,请朱公子回去吧。”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寺庙里面的方丈啊。只不过方丈比徐翥好一点,因为方丈为了寺庙的生意,会再说一句“请施主明日再来”。可怜的朱云桢,连这句话都没有从徐翥口中听到,这是打算让朱云桢在大婚那天晚上才能见到慕容于吗?
“老将军,您也看着天色这么晚了,想来我也是走不到宫中了,那能否让我在将军府借宿一晚?”朱云桢睁眼说瞎话。
“朱公子可说笑了,我这糙汉子住的地方怎么比得上您的府邸好呢?朱公子还是没开玩笑了,快回去吧,天色是真的不早了。”徐翥依旧板着个脸。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的府邸其实被火烧了,如今已经成了一处废墟。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是来投奔的,希望老将军能收留我一晚。”朱云桢开始胡说八道了。
“朱公子的府邸若是被烧了,京城里的消息还不到处传了。√再说,朱公子能在火烧起来的时候,还把礼物拿着,这……我就只能说一句佩服了。”徐翥还是面无表情。
如果朱云桢的府邸被火烧成一处废墟了,那京城的人肯定会比朱云桢先知道……
朱云桢:我随便开一句玩笑,老将军,您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
“老将军,我这都拿了礼物过来,你总不能让我再提着礼物回去啊?”朱云桢无奈道。
“你可以把礼物留下来,我待会叫人拿进去。只不过礼物可以留下,人就不必了。”徐翥也不再绕圈子。
要不要这样啊!
“老将军,小辈真的不骗您,您如果怀疑小辈在骗您,那您大可以去看一看,小辈的府邸不是真的被火烧了,一看便知。”朱云桢豁出去了,不就是放几把火的事情吗?他干还不行吗!
徐翥心中也是诧异,这小子有点太冲动了。若是自己非要强人所难,听他的话,去看他的府邸了,瞧见府邸安然无恙,这小子该如何收场?不会真放几把火烧府邸吧?
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冲动与莽撞了。同样的,徐翥也最讨厌这样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女会嫁给这样的人。只不过,一想到这个平时在朝事上十分受大臣们赞扬的小子,是因为自己的孙女才变得这样莽撞的,又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虽然会因情事而变得莽撞这种人,不比天生莽撞的人好哪里去。可前者不一样,前者是徐翥心中永远的痛。如今,竟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傻子。
“老将军,您还是别逗他了,这小子禁不起逗,待会儿犯冲动了,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府邸烧了,这可怎么办呀?”慕容于的声音从徐翥身后传来。
朱云桢很想问,为什么要用这小子来形容我?
但他不敢说,老丈人的父亲在这里,说多错多。
徐翥的表情一下就变成柔和了,“你的贴身侍女不是说你已经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不睡了,再睡的话,就要错过晚饭了,我的肚子可是空的呢。”慕容于轻笑。
“那就先去吃些东西吧,现在还早,晚饭还没有做出来。而且现在吃晚饭的话,晚上容易饿肚子,先去吃东西垫垫肚子吧。”
朱云桢:老将军,您说出“现在还早”这句话的时候,您的良心不会痛吗?好歹我们演了那么久的天色已晚。
“那,门外那小子呢?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门口吧?”慕容于问。
“嗐!你都已经醒了,干嘛还不让他进去呢!走啦,走啦!你想吃什么,别客气,尽管让下人去做。”徐翥挥着手走了。
朱云桢:……
所以……不让他进去,只是因为慕容于在睡觉?
好吧,没事的,站一会儿就站一会儿,能让慕容于睡个安稳觉,站一晚上都行。
只是自己与老将军在门口斗了那么久,似乎有一点伤感情呢?怎么办,以后要不要做一些事情,来弥补一下自己在老将军心里的形象?
突然好慌!
“二小姐?”纪星突然出声,结果被守在大门门口的侍卫瞪了一下。
“怎么了?”慕容于应声看向纪星。
纪星知道守门的侍卫之所以瞪他,就是因为他喊错了称呼。丞相府已经不在了,将军府也更没有二小姐,有的只是一个才找回来的大小姐。
可纪星还是喊不出口,像芸烟那样喊小姐,这倒是可以,只不过在人家门口,还有人盯着自己,这个称呼就算了吧。以前朱云桢还因为自己称慕容于为小姐,而生过气呢。哪像现在,就算是朱云桢让纪星和慕容于独处一室,朱云桢都不担心。
东风似你西风归去 第九十六章 这一章不要订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大门口,还是照着人家的规矩来吧。
“大小姐,芸烟不在你的身边吗?”
“不久之前,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慕容于答道。
“是吗?好吧。”纪星黯然道。
“不进来坐一坐,提那么久的东西不累吗?”慕容于问朱云桢。
“刚才那是进不来,现在是在等你给我带路啊!”朱云桢笑着踏进大门,走在慕容于身边。
“随便叫个丫鬟带路就行了,何必等我?”慕容于冷淡道,最后那一个“我”字,被她说得快没有声音了。
朱云桢一怔,慕容于这是……在有意疏远他?所以他之前感觉到慕容于对他淡淡的疏远感,并不是错觉?
“你是在生气吗?”朱云桢试探着问。
“呵!”慕容于低头轻声笑道。
“小女子有什么气的?也没有资格生气。”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没有资格生气?你我之间,何必这么疏远!”朱云桢本是不解,说着说着却又有些生怒了。
慕容于依旧淡漠地说:“朱公子,你我不过因为皇上的一纸婚约,便有了联系,何曾这么熟过?又何必动怒?”
饶是朱云桢再蠢,也不可能继续认为慕容于是在生气了。
“你可是在怪我那日没有站在你身边,为你说话?”朱云桢的语气平静了许多。
慕容于不语。
“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朱云桢状似无奈地说道,语气里面还有一丝怨念。
纪星虽伤心,可见这阵势不对,也忙为自家主子说话。
“二,不不不,大小姐,王爷真不是故意的,你也是……”
慕容于打断。
“闭嘴,我之前没有责罚你,是因为本小姐让着你,同样也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可现在,我与你家主子正在说话,你哪里来的资格插话?本小姐再不济,也始终比你的身份高贵!”一席恶毒丝毫不客气的话,从慕容于口中说出,反倒是轻飘飘的,不见丝毫语气加重,可威胁力也不见减。
“打狗看主人这道理,我懂得,可朱公子不是不辨是非的人吧?是你的下人分不清主子与奴才,就休怪我责骂几句了。
朱公子,我说了,我们不熟,公子用不着在我这里多费口舌。该履行婚约,我会履行,绝不会跑,朱公子用不着亲自过来。还有,方才我称之公子不敬,请公子见谅。若是朱公子今日根本不想过来,现在也可以离开,这是公子的自由,小女子强迫不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走了?”
“朱公子,你就当我是一个拿来摆设的正妃,你想纳谁为小妾,想纳多少,与我无关。公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小女子就不带路了,请公子自己找路吧!”慕容于一幅拒之于人千里之外的架势,转身就走。
纪星被慕容于那句“是你的下人分不清主子与奴才”刺激到了,缓了好一阵,才适应慕容于这种说话模式。
“王爷,我们要跟着大小姐去吗?”朱云桢的另一侍从问道。
“不去了,走回去吧。”朱云桢看了一眼慕容于的背影,有些落寞地走了。
“礼物还要提回去吗?”纪星问。
“当然要提回去呀!你看刚才那位大小姐这么的。”说话的那个侍从猛地闭住了嘴,试图想让朱云桢把视线从他自己身上移下来。
“……一言难尽,我们在这里吃了苦头,怎么还能留东西给她们呢?”朱云桢把头转回去了,那个侍卫就悄悄地对着纪星咬耳朵。
“过来,把东西放在这里。”朱云桢发声。
“不是吧?王爷,人大小姐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把东西留下!”那名侍从诧异地问。
朱云桢淡淡地瞥他一眼,“哪里有提着礼物来,还提着礼物回去的人?这不是让京城的人看了笑话,再说,我们不是好歹都进来了吗?又不是让你提进去,只是让你放在这里,都不用你提!”
复又对着将军府的人说:“抱歉,手下的人管教不严,让一个不怎么懂事的人过来了。”
“哪里的话,安定王言重了。”
……
“小姐,你……”芸烟哑然。
慕容于冷冷地抬起眸子,看到了一脸诧异的芸烟和有些好奇的美深。
“小姐,你原来会弹琴吗?”美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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