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马蹄声响起,尘烟四扬,一阵地动山摇,轻歌赤羽二人朝灵光门的方向看去,却见一队人马从龙凤灵光门外飞驰而来,俊男美人,英姿飒爽。
这些人以一名长相绝色的女子为首,女子身着浅黄长衫,耳垂上挂着两个小型银铃,骏马驰骋时,风声呜咽,还有银铃悦耳清脆之声,似弦外之音,来自天籁。
“六个月,终于回来了。”
女子大笑,双腿修长裸露在外,只穿极短的皮裤,上身肩膀也是裸露的,衣裳裹胸。
“年生长老也应该回来了。”赤羽道。
轻歌敛眸,二长老许年生性子温文尔雅,偏生欢喜与学生一同去凶险之地历练,若是这队历练的人马是与许年生一起的话,据她所知,许年生最近一次去历练的地方,是极北之地。
人马之中,有个男人,左脸上有道疤,长相粗犷,皮肤黝黑。
男人调转马头,朝树前的轻纱流离横冲过去,就在众人以为马蹄要踩碎轻纱流离时,骏马却是在轻纱流离面前停下,蹬起的一双马蹄挨着轻纱流离的脸胡乱挥着,让人不仅为其捏了把汗,生怕这马蹄稍有不慎就会把轻纱流离碾碎。
男人手中的大刀飞舞,血迹斑斑,煞气外露。
“轻纱,你说有个叫做夜轻歌的害死了龙樱,可是真的?”男人说话时,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轻纱流离冷冷的看着男人,“何之雄,我会说假话?”
“现在迦蓝真是什么人都有,乌烟瘴气的。”何之雄瞥了眼后,突地转头看向轻歌赤羽等人,怒道:“谁是夜轻歌,给我滚出来。”
“何之雄,龙樱之死是意外,与夜轻歌没有关系。”赤羽皱眉,冷声道。
“赤羽身后的女人,就是夜轻歌。”轻纱流离神态漠然,在何之雄耳边轻声道。
何之雄闻言过后,骑着雄壮的烈马,朝轻歌狂奔而去。
后侧,骑在烈马上的绝色女子盈盈一笑,“何之雄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他对龙樱还真是专情,得知龙樱死的时候,眼睛都要爆裂。”
“他想等这次历练回来就跟龙樱求婚,哪里知道龙樱这么快就死了。”另一匹马上的男子淡淡的道。
“你说这夜轻歌,会被何之雄怎样解决?”女子笑道。
“他的手段,你我不是不知道,来时听说夜轻歌在洛丽塔测试得了最后一名,被踢出迦蓝,若她还是迦蓝学生院长徒弟,说不定何之雄还会留她一条命,现在看来,何之雄动了杀心。”男子又道。
女子大笑,“何之雄想杀一个人,那可是千方百计不依不饶,像跗骨之蛆一样,甩都甩不掉。”
男子沉默。
——
轻歌站在晶石铺成的小道上,目光冷寒。
赤羽大怒,站在轻歌面前,想要为她挡去凶险,白皙的手,却是陡然放在他的肩上,赤羽回头看去,少女的手微微一用力,赤羽便被她推至一旁。
赤羽皱眉。
轻歌往前走了一步,冷然的看着要将自己碾成齑粉的烈马,当烈马扬起蹄子的那一刻,众人都以为轻歌的脸会被马蹄给毁了,白发痴舞,轻歌蓦地伸出手,纤细如葱般的手赫然伸出,以雷霆之势,抓住的马蹄,她将煞气灌入的五指,煞气在指缝里弥漫,再溢入烈马雄壮的身体之中,煞气吞噬着烈马的生机,烈马在轻歌手中不断挣扎。
只见少女残忍肆虐一笑,将烈马狠狠的朝地上摔去,烈马砸在地上,地上立即多出了一个深坑。
与此同时,骑在烈马马背上的何之雄,身子横掠而起,安稳的落在地上。
男人手里的刀垂下,抵在地面。
烈马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轻歌眸中寒意丛生,心神微动,藏于烈马身体之中的煞气,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吞噬。
众人只看见,烈马的身体骤然炸裂,成了大片的血雾,一地的血渍。
周遭的人,皆是惊恐的看着淡然如斯沉寂若死水般的少女,轻歌冷冷的瞥了眼何之雄,毫不客气的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
“你说什么?”
何之雄勃然大怒,攥紧了手中的刀,杀气缠绕在其周身。
言罢,适才还在何之雄十步开外的少女,电闪雷鸣之间,以狂风暴雨之姿,刹那间便到了何之雄的面前。
明王刀破空而出,架在何之雄的脖子上,轻歌双腿不断的蹬着往前狂奔,导致何之雄频频后退,直到脊背抵在一颗茁壮的百年大树上。
何之雄瞪大眼瞳,心生惊恐,面前手拿砍刀的少女犹若喋血修罗,是断头台上刽子手,只做断头的买卖。
“这样?可听得见?”少女吐气如兰。
何之雄心脏因惶恐而跳动,咽了咽口水。
“别人说龙樱是我害死的,龙樱就真的是因我而死?”
轻歌一手拿着明王刀,一手举起,立誓,“我,夜轻歌,以天地起誓,若我害死了龙樱,就不得好死。”
恩——
准确的来说,龙樱不是她害死的,是她杀死的。
第一狂妃 第379章 扫地出门
众人错愕不已,夜轻歌竟然会以生命起誓。
至此,何之雄身上的杀气,才偃旗息鼓了。
轻歌见此,将明王刀的收了起来,目光冷淡的瞥了眼轻纱流离,“轻纱流离,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见长。”
“休得胡言。”轻纱流离看了眼何之雄,蹙眉,道。
“胡言?”轻歌大笑,“我亲眼所见,你将龙樱一脚踹死,可见那一脚你踹的有多狠,如今你倒打一耙,说是我害死的,不如轻纱姑娘也来立个誓如何,说龙樱不是被你踹死的。”
立誓?
轻纱流离还真不敢。
她虽觉得龙樱之死有些蹊跷,可龙樱真是被她一脚踹死。
“看见没。”
轻歌转眸,冷视面前的何之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没脑子了吗?因为你本来就没脑子。”
她不想惹是生非,却也不怕麻烦多。
何之雄见轻歌要走,虎头虎脑的来了句,“你去哪?”
轻歌身子顿住,回头横了眼他,“没看见吗?我被赶出了迦蓝。”
言罢,轻歌攥着拖在地上的明王刀,往龙凤灵光门外走去,背影竟是有几分洒脱桀骜。
何之雄窘。
他这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被赶出迦蓝,还这般狂妄的,感觉不像是被赶出迦蓝,而是她把迦蓝给赶了。
不仅仅是何之雄,其他人亦是。
赤羽眸光微动。
烈马上的女子大笑,“原来何之雄还有吃瘪的一天。”
“可惜,这女子不在迦蓝了,不然迦蓝铁定热闹。”男子道。
“是啊……”
“……”
——
明月殿。
安溯游站在千里镜前,负手而立,千里镜倒映出的画面是白发三千的少女,风华绝代,如花似玉。
殿门被人打开,无虞走了进来。
他站在安溯游旁边停下,目光落在千里镜上,此时,少女意气风发的对何之雄说了句话,正朝龙凤灵光门外走去。
“你知道她会拿最后一名?”无虞道。
安溯游点头。
“所以你才这么淡定。”无虞牵引出一缕灵气覆于千里镜上,千里镜的画面一阵虚浮,片刻后变得漆黑,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双目认真的看着安溯游,道:“虞姬是谁?她和轻歌什么关系?她来迦蓝想做什么?而你,又想做什么?”
“我和她做了个交易。”安溯游苦笑,道。
“什么交易?”
“……”
——
群山之巅。
轻歌走出龙凤灵光门,往山下掠去,这一回,她脚下没有碧目喷焰兽,只有她一个人。
拥有着红色鬃毛的小肉团突地趴在她肩上——
哦不,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只小狐狸。
轻歌把小狐狸扯了下来,抱在怀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妇唱夫随,你去哪我便在哪。”小狐狸眯起眼睛蹭了蹭轻歌的胸,这吃豆腐的动作,真是越发熟练了。
轻歌笑了。
幸好——
幸好到最后还有你。
轻歌到了山下,有些茫然,虽说天下之大不可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可如今举目无亲,她该去哪?
天地四方,都是陌生的世界。
难道真如夜青天夜无痕所说,累了就回家?
不,再累也不能回家。
她已经踏上征途,要么活着回去为他们带来容易,要么……
少女在山野里走着,怀里蜷缩着一只毛茸茸煞是可爱的狐狸,残阳落日,断肠人在天涯。
“侯爷。”一道声音响起。
轻歌回眸看去,却见李富贵不知何时出现,一身白衣如雪,五官平凡却让人看得舒服,脸上浮现一抹春风醉意般的笑,“要不要去我富贵堂坐坐?好酒好肉,应有尽有,招待你这位北月安国侯,应该还是有资格的。”
小狐狸爪子捂在嘴上,打了个哈欠,翻了翻白眼,他家小歌儿又招来了一匹狼。
在他眼里,他之外的男人,都是狼,轻歌不得随意接近。
“可是免费的?”轻歌朗声道。
她可忘不了富贵堂一顿饭要四十万灵气丹的事儿。
“若是你的话,自然免费。”李富贵道。
“走,去富贵堂。”
轻歌咧嘴笑道。
山野之外,李富贵背了俩马车,二人一狐上了马车之后,便朝青石镇驶去。
马车内,轻歌问道:“李堂主怎知我会离开迦蓝,又怎知我无处可去?”
“安院长昨晚通知我,让我今日傍晚来群山下接你去富贵堂。”李富贵如实相告。
安溯游?
轻歌眸中寒光闪烁,若事情真如李富贵所说,那还真是出人意料,这样看来,安溯游昨日便知道她会是洛丽塔测试的最后一名,甚至更早就知道。
虞姬巧合的出现,安溯游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轻歌想不透,也想不通,安溯游和虞姬、斗兽场之间的联系。
在她眼里,安溯游是个让她敬佩的师父,哪怕她从未喊过一声,可潜移默化,她已经下意识的把他当师父了。
这时候,安溯游却跟她玩这一出。
轻歌认为自己头脑虽然不算聪明过人,却也不蠢,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兵书阵法也略懂一二,古武格斗更是理解得最透彻的一个,可如今,她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对方向,看不清前路,甚至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
马车停下。
“富贵堂到了。”李富贵道。
轻歌点头,抱着小狐狸走了下来,徐旭东站在门口迎接,“夜姑娘。”
轻歌朝其浅笑。
“堂主,饭菜都已备好。”徐旭东看向李富贵,道。
李富贵点了点头,“夜姑娘,随我去雅房。”
轻歌跟着李富贵往富贵堂走,她回头看了眼天穹,群山之巅,云霄之上,古老的城堡隐约可见。
她会回去的。
一定会——
与此同时。
迦蓝。
一所偏僻的院子里,安溯游漠然的站着,冷冷的看着坐在花篮秋千上的雍容女子。
这女子,正是虞姬!
“安院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虞姬的话,将沉默打破。
“老夫的徒儿都被扫地出门了,难不成老夫要对你笑才好?”安溯游目光冷寒。
虞姬脸庞僵硬了一瞬,片刻后,道:“安院长,你我都有共同的目的,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在帮她,不会害她的。”
安溯游眯起眼,不再说话,周身温度却好似骤然下降。
第一狂妃 第380章 九子夺嫡
一连好些日子,轻歌都舒舒服服的呆在富贵堂,吃着好肉,喝着好酒,偶尔出去溜溜狐狸,培养培养下感情。
倒是李富贵,总是站在一桌的残羹剩饭面前,懊恼的皱起了眉头。
这一人一狐,咋这么能吃呢?
长此以往下去,他富贵堂干脆改名叫穷乡沟算了。
一日。
轻歌盘腿坐在床上,与趴在玉枕上的小狐狸大眼瞪小眼,轻歌伸出两根手指,把如团火般的小狐狸夹了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看了看,而后嫌弃的道:“小月月,你不能再吃了,已经胖了好多了。”
小狐狸挣扎着落在轻歌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小爪子挥舞,一双异瞳楚楚可怜的看着轻歌。
轻歌扶额,头疼,无奈,“没事,你丑,我瞎。”
小狐狸撇嘴,在轻歌怀里滚来滚去,人家才不丑呢。
轻歌:“……”
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当初腹黑慧黠的狐狸现在整日卖萌了?
轻歌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往房间外走,来富贵堂后,她每天不是修炼就是想尽办法吃穷富贵堂。
走廊窗口前的小道,李富贵躺在金色的摇椅上,摇椅摇晃时,发出“嘎吱”的声响。
软靴停下,轻歌站在走廊中央。
“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李富贵道。
轻歌身子转侧,背靠镶嵌着铂金的墙壁,“说来听听。”
“北月墨家邪公子墨邪,前日突破灵师,受到落花城城主的邀请,前往落花城。”李富贵一面说,一面观看轻歌的神态。
轻歌愣了一瞬后,喜逐颜开,福至心灵,倒也是由衷高兴。
年纪轻轻就已突破灵师,这般天赋,着实让人惊讶,甚至都惊动了落花城城主。
只是——
她始终不曾忘记墨邪的话,他要的生活,是有酒有肉有姑娘的日子,他不欢喜腥风血雨,不欢喜厮杀,甚至拒绝了迦蓝的邀请,而今,却肯去往落花城。
比之迦蓝,更为血腥的落花城。
定是永安郊外的断头一战,让他不甘寂寞。
“第二个消息呢?”轻歌问道。
“东陵皇帝生命垂危,九子夺嫡,东陵太子陷入纷争之中。”李富贵道。
轻歌蹙眉,“东陵皇帝而今五十有四,身体一向强健,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危?”
“据我所知,是被人下了蛊毒,毒已入骨,无力回天,东陵太子清心寡欲,不喜朝堂之争不爱社稷之事,东陵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膝下皇子众多,若是草包也就罢了,偏生一个个都是杰出的人才,身体里同样流着天家的血,怎甘心让东陵鳕就这样继位?”躺在摇椅上的李富贵坐了起来,道。
轻歌脑海之中浮现一道绝代风华的身影,气质清冷,眼神忧郁,特别是那颗泪痣,俊美无俦,隽逸如斯。
这样玉清冰华的一个人,怎能当皇帝?
她似乎都能想到,东陵鳕在九子夺嫡中看着骨肉残杀的无奈,偏不能置身度外,那双眼,越来越忧郁,像是分担了无数的天灾人祸。
“树倒猢狲散,老皇帝病重,文武百官都加入党争,站在东陵鳕身边的,一个都没有。”李富贵道。
“东陵鳕心太干净了,能站稳江山社稷之人,又有哪个是干净的?”
轻歌冷笑,狭长的凤眸虚眯起,“不过我在想,究竟是谁,给东陵皇帝下了蛊毒。”
“难说。”李富贵眉头皱起。
——
斗兽场,地宫。
身着绛紫长袍的男子端坐在漆黑的椅子上,手里执起一杯陈年酿酒,醇香的酒味弥漫在昏暗无光的地宫里,男人半边脸湮没在阴影之中,眸光邪肆妖魅。
却见男子仰头,将杯中酒痛饮入喉,喉结滚动时,浓烈的酒味充斥口腔。
沉重的金漆大门被一双芊芊玉手打开,性感妩媚的女子走了进来。
媚娘步履优雅的往前走,在王座上的男人面前单膝跪下,“五年前种下的毒,而今已经发作,东陵皇帝,必死无疑。”
男人手执酒杯的动作微僵,片刻后,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孽的笑。
他在旁边的鎏金桌上端起酒壶,斟酒入杯,倒满一杯陈年酒后,递在媚娘的面前,“很好,奖你的。”
媚娘犹豫的看着面前的酒,旋即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双眼迷离,脸颊绯红。
冥千绝脊背深陷入椅背之中,整个人都没入了阴影里,双瞳里蓄着万象乾坤。
——
青石镇。
富贵堂。
轻歌近来一直在翻看北月太祖遗留的驯兽书,富贵堂里太安逸了,她不是安逸的人。
不过,在真正的厮杀来临之前,不如就闲云野鹤,优哉游哉,看下书也是好的。
比起炼器,驯兽要难许多。
不同的兽,要用不同的方法去驯,同样也是以精神之力驯服野兽,不过在驯兽的过程之中,必须要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哪怕有一瞬的疏忽,精神之力都会被野兽的神魂吞噬。
故此,再厉害的驯兽师,也必须驯同等级的兽,一旦想要强行驯服比自己厉害的凶兽,只怕会得不偿失。
而四星史上,有许许多多的驯兽师,因驯兽而丧失神智,变成白痴,为人所不耻。
这也算是驯兽师很少的原因之一。
小狐狸趴在床边,看着一心翻书的轻歌,埋怨的撇起了嘴。
他费尽力气,爬上轻歌的怀里,再往驯兽书上爬,轻歌专心看书,另一只手把小狐狸提了起来,随意的往旁边丢去。
小狐狸呈“大”字的摔在地上,四肢抽动了几下,再爬起来,揉了揉狐狸屁股,而后转身,一双爪子人模人样的环起,不悦的朝轻歌看去。
不理他!
哼哼!
他要去找野狐狸偷情……
小狐狸朝天哀嚎了几句,轻歌不为所动,小狐狸放弃了。
他屁颠屁颠的爬上桌子,抱着有他身体一半大小的酒壶,费力的倒了一杯酒进杯子里,一双爪子再小心翼翼的捧起酒杯,下了桌子,扭着屁股走到床前,爬上床,把酒递给轻歌。
轻歌接过酒杯,在小狐狸眼巴巴的注视之下,喝了口,再把酒杯还给小狐狸。
第一狂妃 第381章 凰归云
小狐狸见轻歌看都不看自己一下,眼睛水汪汪的,万分委屈,只觉得自己被打入冷宫了。
他瞪着面前的酒杯,愤怒不已,一爪子将轻歌手上的酒杯挥掉,酒杯自轻歌手中滑落,跌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
轻歌讶然,看向小狐狸,却见赌气的小狐狸跃下了床,在床下裹起了包袱,而后背着有他身体般大小的包袱,往外走。
走至门槛,小狐狸对着轻歌怒道:“我要离家出走,你不爱我了。”
轻歌:“……”
轻歌嘴角抽了抽,看着背影萧瑟的小狐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驯兽书。
许久,半敞开的房门颤动了几下,轻歌眉头一挑,嘴角溢开温和的笑。
她朝门口看去,却见一个火红的脑袋露了出来,一双异瞳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她,“真过分,都不挽留下我。”
“可是,是你自己说要走的呀。”
轻歌憋住笑意,将驯兽书放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庞,笑意盈盈的望着煞是可爱的小狐狸,漆黑深邃的双瞳深处蔓延出粲然的笑。
混沌荒芜里,只有身影如火邪魅狷狂的男子。
门口的小狐狸拖着巨大的包袱往里走,哼哼了几声,瞪了轻歌几眼,走至床边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以后我要走,你一定要挽留我。”小狐狸站在轻歌面前,很认真的道:“只要你挽留,我就不会走。”
轻歌错愕的看着神态肃然的小狐狸,许久,她大笑,一把把小狐狸搂进了怀里,狠狠的蹂躏着。
她随遇而安,从来都不会去挽留谁,她怕挽留之后结果还一样,可挽留的话一旦说出口,她的面子里子就全部丢失了。
可至今为止,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
哦不,是一只狐狸的存在。
要是哪一天,他也要走,她一定会去挽留,面子里子都不比他重要。
好在,兜兜转转之后,她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情深缱绻,至死不渝。
午后。
轻歌和小狐狸躺在榻子上懒洋洋的晒着日光,房门突地被打开,李富贵看着这般舒适的一人一狐,眼角嘴角齐齐抽动了几下。
“夜姑娘,可否随我参加一个婚礼?”李富贵问道。
轻歌慵懒的抬了抬眼睛,“不行。”
“为什么?”
“最近吃太多,胖的不想动了。”
李富贵:“……”
“不去就断粮。”李富贵恶狠狠的道。
轻歌抱着小狐狸蓦地坐起,李富贵这招,够狠。
富贵堂的饭菜堪称人间美味,北月皇宫御膳房的饭菜,她也吃过,不及富贵堂的十分之一,李富贵这丫的把她的胃给养叼了,却说要断粮!
不就去一个婚礼,去就去,哪里有她的粮食重要!
小狐狸恶狠狠的点了几下脑袋,他最近可是迷上了富贵堂的饭,总是把肚子吃的圆鼓鼓的。
“谁的婚礼?”轻歌躺榻子上,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
小狐狸望着轻歌的身材,眼冒绿光,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立即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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