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此时,潜龙殿,只有三人。
轻歌,李富贵,辛阴司——
轻歌沿着红毯往下走,逼近辛阴司,李富贵跟在轻歌背后,为其保驾护航。
站在辛阴司面前,一步之遥,轻歌冷声问道:“我爷爷呢。”
“只要女皇陛下顺利登基,就能见到夜长老……”
辛阴司的话才刚说完,罡风彪起,一记铁拳迎面砸在,打在辛阴司的鼻梁骨上,辛阴司脚步趔趄,摇摇晃晃的往后退,直到脊背抵在半敞开的门上,骨头咯的疼,他蹙眉低头,大手在鼻下带过,沾上粘稠鲜红的血。
他将手上的血擦在衣裳上,笑着看向轻歌,眸光却是凝住,少女如拿着砍刀的刽子手,夜风在她身侧荡漾,黑衣白发,眼瞳深邃,像个从地狱沼泽里爬出的修罗。
不等辛阴司反应过来,轻歌迅速掠至辛阴司跟前,一脚踢出,踹在其腹部,辛阴司身子倒飞了出去,摔在雨夜里,不算大的雨洒在他身上,雷电闪着光,他满身狼狈,挣扎着爬了起来,释放出先天六重的灵气,灵气在雨里绞杀,喷向轻歌。
轻歌冷笑,体内的灵气煞气双双出动,迸射,疯狂碾压辛阴司的灵气,她再以精神之力袭击,辛阴司溃不成军倒在地上,轻歌心神微动,辛阴司便被她的精神之力托起,往潜龙殿内抛。
辛阴司被丢在她脚边,她一脚踹在他胸膛上,睥睨着,“我爷爷呢。”
“登基之后,女皇……自然能……见到。”辛阴司说的断断续续,一面说,一面有血喷涌而出。
轻歌加重了力道,“说不说?”
第二十五条筋脉里的煞气涌动,从辛阴司身上的万千毛孔里钻进,吞噬他的筋脉,辛阴司痛不欲生,可他强硬忍住,硬是保持了清明。
“你杀了我也没用,夜姑娘若是没有登基,暗中的人得到消息,会杀了夜长老。”辛阴司癫狂的笑着。
轻歌动作僵硬,她把脚从辛阴司的身上移开,转身与李富贵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辛阴司满身的雨水,嘴边都是血,他撇过脑袋望着轻歌背影,大声道:“女皇休憩,送去凤鸾宫!”
片刻后,宫女太监蜂拥而来。
“女皇,鸾骄到了,请。”宫女顿了顿身子,道。
轻歌冷冷的看着停放在不远处的骄子,抬脚往前走,直到坐在了骄上。
骄有金丝篷,似火凤翱翔,遮住了雨。
李富贵混在人群中跟来。
鸾凤宫里,共有二十多个婢女,豪华奢华,轻歌进来时,道:“都出去。”
婢女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轻歌眸光喋血,散发出慑人的气场,婢女们立即跑了出去。
见地方干净了,轻歌转头看向李富贵,连忙道:“你昨晚让徐旭东调查的资料何时能到手?”
“今天天气不好,不然的话中午就应该到了,不过最迟也就今晚。”李富贵道。
“可以,你等会儿让鬼王把还在大使馆里的云月霞接到鸾凤宫。”
李富贵点头。
“西寻皇帝和太子死的蹊跷,这鬼王也蹊跷的很,女皇之位,为什么非你不可?”李富贵思索着。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轻歌冷笑。
顿了会,轻歌道:“动用你的势力,搜寻关于我爷爷的一切。”
“好。”
第一狂妃 第433章 双生子
当晚,轻歌躺在鸾凤床上浅眠,脚步声响起,房门被人打开,李富贵捧着一沓资料走进来,身后跟着云月霞,轻歌和着里衣,随手拿了件狐裘披风系上,往中央桌椅走去。
李富贵把资料放在桌上,云月霞摘掉斗笠。
“这都是徐旭东连夜让人送来的。”李富贵道。
轻歌仔细的翻看,眉头越皱越紧,“东陵先皇生辰是六月初八,死的日子是八月初六,西寻老皇帝死于八月一晚,生辰一月初八,西寻太子八月二凌晨死,生于二月初八,南皇太子死于八月初九,生于九月八……”
好似渐渐有了眉目,却又被人一刀砍断。
“这些人死的日子,是倒过来的生辰日。”李富贵震撼道。
轻歌揉了揉眉心,点头,眸中闪过一道光,她突地转头看向云月霞,“你可知道北凰生辰是多少?”
“我只记得在一月。”云月霞道。
该死!
轻歌看向李富贵,“让徐旭东着手调查。”
李富贵点头,轻捏一抹灵气,手指如笔氤着灵气不知在画些什么,片刻后,他将灵气握在拳头中,灵气如光窜飞了出去,目的是西方的青石镇!
轻歌开始翻看关于夜青天的宣纸,“爷爷一个月前就失踪了?”
李富贵脸色凝重,点头,“夜长老一个月前突然失踪,夜家家主夜无痕和北月君王北凰动用所有力量,就差把北月王土给掘地三尺了,可夜长老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踪无影。”
一桌的纸,全被轻歌掀翻,红色精神之火骤然出现,燃烧宣纸。
“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整整一个月,没有半点风声,可见有人故意遏制了消息,最大的可能便是夜无痕和北凰,他们不想让轻歌知道,所以才偷偷摸摸的找。
轻歌一旦知道夜青天失踪,一定会慌,不顾一切赶往北月,在夜青天没出现前,她是不会走的。
“看这个样子,鬼王至少在一个月前就做好准备逼你做西寻女王,难道他也料到自己的父皇和太子会相继死去?”李富贵问。
轻歌嗤笑,“恐怕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西寻让你做女皇,的确有点出人意料。”云月霞双手交叠,右手手面有一些粗厚的茧子,中指戴了一枚七星戒。
她低眸,只觉得脑海里有道电光快速闪过,可那电光的速度太快,她抓不到。
晚上,三人都在凤鸾宫休眠。
幔帐打下,轻歌躺在凤鸾床上,身上盖着天鹅绒,她闭上眼,浑浑噩噩,昏昏欲睡。
在梦里,轻歌仿似来到了人间险境世外桃源,桃花开得灼灼,杨柳依依,月季满院,她踩着枯叶,一转头,入眼的便是大雪红梅,这块天地,好似容纳了春夏秋冬。
万物生机勃勃,春的盎然夏的炙热秋的缠绵冬的料峭,景色怡人,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美。
咔嚓——
滚断落叶积雪的声音。
轻歌侧目,冬的那一片天里,寒梅林,淤积的雪地,身着黑袍披着斗篷的男子徐徐而来,男子脚步很轻,如幽灵一般,斗篷里只有一片深渊,几缕青丝凌乱窜出,他若有心,谁也望不见他的眉目。
他跨过寒冬,进了桃树林,在距离轻歌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拂去肩上梅花。
轻歌蹙眉,只觉得这道身影很是熟悉。
两人对视,许久,男人将手从宽大的黑袖里探出,好看的手比那纷飞的雪还要白,比桃花还要嫩。
他将斗篷摘下,脸色近乎透明,虚弱的有些飘渺。
他望着轻歌,一笑,百花杀!
“冥幽!”
“夜姑娘。”冥幽缓步往前走。
桃树林外的湖水潺潺而流,水声悦耳,伴随着他踱步的音响,倒是有几分节奏感。
他行云流水般,靠着一颗桃树而坐。
冥幽仰头看了看轻歌,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坐吧。”
轻歌泯然,屈膝坐下。
湖里的鱼跃出水面激起涟漪,高空的雁飞掠长空如茫茫杀气,两人相对无言,冥幽忽而道:“你应该知道第五个帝国吧?”
轻歌目光直视湖水,耳边清越的声音收回了她的思绪。
第五个帝国……
她在凤凰山上的时候,听明日香他们说过,曾经的四星大陆,有五大帝国,可第五个帝国招惹了佣兵协会的人,一夜之间被屠杀血洗。
难道冥幽和第五个帝国有关系?
那冥千绝呢?
迷雾重重,谜团更是如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似是看出轻歌心中所想,冥幽道:“我和冥千绝是双生子,算是现如今第五个帝国唯一余留的正统血脉。”
“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轻歌有些坐不住了。
“我们想要你。”冥幽抬起一双清莲的眸子,凝望着轻歌。
“我?”
“对,你能帮到我们?”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夜轻歌。”冥幽唇边漾起了苍白的笑,他突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吊坠,红绳而穿,吊着一粒琥珀。
他双手勾于轻歌身后,轻歌怒然,他道:“别动。”
冥幽将琥珀绳系在轻歌脖颈上,点缀着锁骨上白皙且吹弹可破的皮肤,冥幽笑了,“在我们的帝国,琥珀是保护的意思,希望它能赐予你幸运。”
他起身,就要走,身影如风。
轻歌连忙站起来,喊道:“站住!”
冥幽不为所动,继而往前走去,她不想他走,她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
轻歌往前一路狂奔,奋力追赶,却是无果。
墨黑的身影,越来越小,走过四季,消失在大雪里,冷风席卷而来,轻歌蓦地打了个哆嗦,眼孔骤然瞪大!
鸾凤宫里,浅睡的轻歌蓦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她看向窗外,东方欲晓,曙光神圣,已是隔日了。
适才的所遇,难道是梦?
轻歌抹掉额上的汗,坐了起来,当手从脖子上滑过,冰凉的触感立即传来。
轻歌身体蓦地一颤,她手里拿着琥珀,低头看去……
不!
不是梦!
“轻歌,我找到了!”
云月霞拿着本古老的书急冲冲慌慌张张的走来,书页上写着四个赫然的大字——
明月囚歌。
第一狂妃 第434章 罡阴
轻歌攥着琥珀的手微微一用力,系在细嫩脖颈上的红绳轻易断开,她悄然的把琥珀丢进虚无之境,砸在了小狐狸的脑袋上。
冥幽的事太过诡异,她只能先放在一边。
游目四顾,看见云月霞手里的占卜古书,轻歌想起来西寻的途中,云月霞跟她说过关于明月囚歌的事,是古战场时期的占卜大师轮回用尽毕生心血著作而成。
“你找到什么了?”轻歌问。
被北月皇废了皇后之位,云月霞一夕之间像是变了个人,成熟稳重,轻歌基本上很少见到她失控。
“我终于知道西寻为什么非要你做女皇了。”云月霞道。
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去大殿挑灯夜读随身携带的明月囚歌,当然,这只是一本临摹。
她在明月囚歌的第七页看见了残角,心有疑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七星阵法探索勾引,三个时辰过后,她竟是找到了一些线索,第二日清晨,黎明破晓的光火竟是把缺失的残角补回。
当云月霞细细看完补回的残角里的字后,脸色大变,惨白!
“明月囚歌上有记载,处子女子登基为皇后,命格主王,七星移位,苍穹翻转,此女的君主气运会增加到饱满的状态,比一般的君王要强许多。”云月霞道。
每个人都有气运,君主气运,顾名思义,势力之主,一国之王的气运,堪称君主气运,而气运神秘飘忽波谲云诡,唯有占卜师能以七星阵打开眼瞳里的中枢看见每个人天灵盖上的气运。
气运通常分为七个阶级,由红到紫,红色最为普通,紫色只有君王才有。
“然后?”轻歌靠着床板,静静的听着。
李富贵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脊背抵着云罗廊柱,双手环胸,衣裳荼白,边角袖口都绣着复杂的纹路,一针一线,奥妙无穷。
“等女皇的君主气运变成了紫色,体内的奥义脱胎换骨,取之心脏捣碎熬成药,可破解所有大凶之兆。”云月霞声音颤着。
轻歌关节惨白,脸色也白的不正常,虚无之境里的姬月听着云月霞的叙说,异瞳如火。
“若是如此的话,随便找个女子成为女皇,也可以吧?为什么非得是夜姑娘?”李富贵问,对于云月霞的话,显然也是相当的震撼。
云月霞逼视轻歌,“你的生辰是?”
轻歌一怔,“二月初二。”
这个说来也是奇怪,她在现代的生辰,也是四月初四。
“何时?”
“子时。”
“这就对了。”
云月霞拿着明月囚歌的手加重了些许的力道,“农历日月为同一个数字,可称之为双阴日,子时百鬼夜行,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又是在双阴日又是在子时出生的人,阴气重,魂魄属阴,身体也会慢慢进化成罡阴之体,轮回大师记载,唯有罡阴之体的女子,增加君主气运后,其心脏熬出来的药,能破凶,化险为夷。”
占卜一途,逢凶化吉的事情少之又少,一般来说,占卜出来了何种命运前路,哪怕明知危险,也难以解开。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不计其数的占卜师们前仆后继不顾性命的破解占卜之谜。
轻歌蹙眉,脑子里一团浆糊,隐隐作痛。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心脏?
辛阴司?
冥千绝?
冥幽?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背后之人,一定是个占卜师,就算不是,身边也会有占卜师!”轻歌道。
云月霞点头,“不错,这种类似于天方夜谭的事情,唯有占卜师知道,何况明月囚歌这本古书,不是每个占卜师都有的,哪怕是临摹,我当初在冷宫里无意中发现这本书的时候,轮回大师的光影出现过,机械的说了寥寥几语,这本书的临摹拓印,一共有七本,分别在四星大陆的各个角落,正好是夜幕里的七星之位。”
“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这明显就是个瓮中作弊的死局。”
李富贵目光闪烁,“东陵皇帝,南皇太子,西寻君王、太子,他们的死,会不会就是为了请君入瓮?让夜姑娘心生疑虑,来西寻探查,借机囚住轻歌……”
“有可能。”
云月霞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怕还有更深一层的阴谋,只是,四星大陆上的人,究竟有谁敢这么做,能这么做?”
“辛阴司先天六重,
爷爷实力在一剑灵师,若没有两个一剑灵师,是无法带走他的。”
轻歌决断,分析道:“鬼王背后,绝对有人,那人很神秘,也很强大。”
“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难啊。”李富贵赞同轻歌的话。
轻歌无力的靠着竖起的玉枕,脑袋有些发沉,柳眉拧着,脸色因心绪不稳定而发白。
细看,又瘦了。
“来消息了。”李富贵突地道,轻歌二人朝他看去。
但见他迅速伸出手,夹住飞掠而来的一缕灵气,闭目,似是在探测感应灵气里的信息,片刻后,双眼蓦地睁开,如宝剑出鞘般犀利锋锐,“北凰生辰信息有人刻意封锁,徐旭东动用了整个富贵堂的力量都找不到,不过他在北月得到了一个消息,斗兽场场主去七皇子北岭海府上做客时,被仇敌废了丹田,堪堪保下一条命,此事是在两个月前发生的。”
“找不到北凰的生辰?”轻歌头疼,“究竟是有人欲盖弥彰,还是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北凰?而死日期正是与他生辰相反的日子。”
轻歌攥紧了手,“冥千绝在两个月前丹田就破碎了?”
她不在的几个月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大型事件。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至关重要的是,斗兽场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冥千绝也才在一年前修炼出关突破灵师,可以说,斗兽场除他之外,再无灵师!
“冥千绝两个月前被废丹田,爷爷一个月前失踪,若冥千绝成了废人,爷爷失踪跟斗兽场应该就没很大的关系……”轻歌垂眸,轻声道。
“你之前难道是怀疑斗兽场?”
云月霞不解,斗兽场虽然神秘点,后台强硬,但再厉害,充其量也就只是有个突破了灵师的冥千绝而已,哪有那么大的实力,能不动风雨悄无声息把夜青天囚住?
第一狂妃 第435章 大乱之初
“怀疑过。”轻歌道。
的确,不论怎么看,斗兽场跟四大国的诡异事情都没有任何联系,可唯有身在其中的她才知道,一路走来,许许多多的意外,都有斗兽场的份。
此次在西寻逼做女皇,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冥千绝,可徐旭东带来的消息,断绝了所有的怀疑。
如果不是冥千绝,那会是谁?
“这个女皇,你必须要拒绝。”
云月霞郑重道:“一旦登基,君主气运成了紫色,且不说背后之人会下杀手,若占卜师有意去调查你的生辰,发现你属罡阴,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你将与天下为敌!懂吗?”越往后说,云月霞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道在咆哮。
“我懂。”
她怎会不懂,与天下人为敌,四星大陆数以亿计的人都想要她的心脏,她就算再强大,面对这么多人的杀心,要怎么活下去?
“可我拒绝不了。”轻歌缓慢的道:“爷爷落在他们手中,生死未卜。”
她不能放着夜青天的性命不顾,苟且偷生。
云月霞道:“夜长老肯定也希望你安全,你若任由他们摆布,结局只有死,你死了,也救不了夜青天,现在你处于险境,你得先保证自己安全,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救别人。”她试图劝解轻歌。
“我会跟鬼王谈判好。”轻歌道。
云月霞无奈,晓得无论怎样都无法动摇轻歌的念头。
时光好似追溯到了大婚的那一日,她劝的口干舌燥,把危害说了,她依旧全身投入,不顾一切。
固执啊固执——
傍晚时,李富贵踱着步子皱起眉头,“整个西寻都被辅助灵器笼罩,灵气传信被阻隔,我们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灵器?还真是奢侈。”
轻歌冷笑,背后的人,竟是不惜把灵器拿了出来。
“这样看来,不仅无法做到灵气传信,我们要逃出去,也很难。”云月霞眉头紧蹙。
鸾凤宫里,一阵沉默。
最近的一两天,姬月幻化成小狐狸出虚无之境的时间,越来越少,他躺靠在九龙王座椅上,昏暗的光映着他的脸庞,惨白如僵尸,那双邪肆眼瞳的深处,似有古老的智者描绘出复杂的纹路。
不过轻歌一心都在夜青天身上,并未注意这么多。
登基之日,愈发的近。
这天,辛阴司来鸾凤宫参见轻歌。
轻歌脊背靠着铺在椅背上的毛毯,冷寒的视线自辛阴司身上扫过,“鬼王——”
辛阴司走至轻歌面前不远处,单手放于胸膛,尊尊敬敬的行礼,“我的女皇,明日便是你的登基日。”
“让我见到我爷爷,否则,你做梦!”
轻歌冷声道,不怒而威,不容回绝。
辛阴司脸色一僵,片刻后,又如个恶魔般笑起,“你难道不想要夜长老的命了?”
咻——
椅上的少女暴掠而来,蓦地伸出手拽住辛阴司被玉冠束起发,朝一旁的龙凤柱摔去,轻歌用尽了力道,辛阴司的身体捣碎一地桌椅后砸在龙凤柱上,坚若磐石的柱子登时裂开了缝。
辛阴司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吐出鲜血,那道漆黑的身影立即掠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辛阴司嘴里吐出的血,在她脚下化开。
“滚出去,跟你的主子好好商量,若我见不到爷爷,其他事情,都免谈。”言罢,轻歌一脚把辛阴司踹飞了出去,精神之力覆盖鸾凤宫,两扇金漆大门蓦地合上。
辛阴司擦着嘴角的血,痛的呲牙咧嘴,爬起来时身体有些摇晃,他站在长廊中央,看着两扇门迅速关闭。
他急急忙忙的出宫,回到了府邸,一打开门,便看见了一人的背影。
那人坐在竹骄之上,背对着他,四头血狼煞气冲天,绛紫衣裳流牙装饰,似来自神秘国度的使者。
他的旁边,女子着纱衣,玉盈盈,腰肢不堪一握,皮肤吹弹可破,细腻似玉,白皙如雪。
“主子——”
辛阴司立即上前,恭敬行礼,把轻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于二人听。
“她想见夜青天?”
竹骄转移,冥千绝正对着辛阴司,他手指支着脸,笑意邪肆。
“让她见。”冥千绝道。
“那我等等就安排。”辛阴司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似是想起了什么,没走几步,辛阴司就停了下来,“东陵太子得知夜轻歌要成为女皇,不顾群臣反对,要来西寻恭贺,我怕……”
“东陵鳕?”
冥千绝挽起唇角,笑意浓郁,“他的江山才刚坐稳,就敢孤身一人前来西寻,也不怕东陵大乱,既然他要来,那就来吧,正好让东陵出点幺蛾子。”
辛阴司走后。
媚娘靠近冥千绝走了几步,“富贵堂的徐旭东把消息带去了凤鸾宫,斗兽场场主丹田破碎的事情已经家喻户晓,你的嫌疑应该会被排除掉。”
“冥幽昨晚见了夜轻歌。”冥千绝放在竹骄把子上的手指轻敲竹面,发出一连窜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媚娘默然。
“冥幽变了。”
冥千绝冷笑,“灭族灭国之痛,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媚娘安静的站在一侧,冥千绝突地问道:“青柳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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