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武皇喝得醉醺醺,有些愣的看着满地碎片,睁大眼睛看了半晌,疑惑地问:“夜元师,你怎么死掉了?”
轻歌:“……”
她的错。
她吃饱了撑的,让这个老东西喝酒。
不曾想,是个酒品如此不好的。
不过经此一事后,轻歌算是明白裴越在武皇心里的地位了。
或许,裴越对武皇也有感情,只是他一直误以为,害死女孩的真凶就是武皇,才不肯走出地牢。
他走出来,就得面对武皇,为了心爱的女孩,就不得不拿着剑指向武皇。
所以,他情愿画地为牢,作困兽之斗,任由那冰冷的铁牢,束缚了他的一生。
砰。
沉沉的一道声音响起,却见醉的不省人事的武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轻歌翘着二郎腿,摇着扇,一副二世祖般的样子,吊儿郎当的。
轻歌将手中的一杯酒喝完,才慢悠悠起身,来到武皇的身边,把颇为沉重的武皇扶了起来。
“越越,人不是为师杀的。”
武皇耷拉着头,嘀嘀咕咕了一声,话语里都是被冤枉时的委屈。
他至今都无法释怀,那年,裴越提着剑刺向了他。
他完全有反手的能力,但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剑不偏不倚地扎进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相信,伤害他的人,会是他精心呵护,致力培养的好徒儿。
那血腥的一幕,被剑刃撕裂开皮肉的痛感,武皇至今都难以忘怀。
武皇喝完酒的模样,很是闹腾,轻歌扶了会儿,索性拽着武皇的衣领,将碎碎念的武皇给提到了床榻边上。
轻歌一个用力,便见堂堂武道之皇,被她像丢石头一样给丢到了床榻的上面。
“越越,为师已经跟几个邪殿的人拉拢了关系,你放心,为师很快就能找到当年的真相,找到杀害那个女孩的真凶。”
“到时候,你可得给为师磕几个响头,不然为师才不原谅你。”
“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跟为师服个软。”
“低个头,认个错,就有那么难吗?明明你才是晚辈,为师可是武皇啊,再说了,为师又没有错。”
“为师当年只不过是暂时不想同意你们罢了,但为师也没想到,她突然就没了……”
武皇躺下也不安生,一条腿放在床榻,一条腿则是吊在外面,整个人全然没了属于武皇的威严,充满酒味的嘴一张一合,便是喋喋不休的一大串碎碎,轻歌听得头痛症都要犯了。
轻歌随便丢了床锦被在武皇的身上,便脚底抹油似得跑了,溜了出去。
再听下去,只怕她的除灵针都要炸裂掉了。
院外,黄璇脊背挺如青松,身直似一把宝剑。
脚步声响起,黄璇目不斜视,便也知是那少年从武皇的屋中走了出来。
尚未看见少年的身影,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黄璇皱眉:“你喝酒了?”
君临山上,不得饮酒,是武皇立下的规矩。
轻歌眨眨眼睛,“武皇让我喝的,不敢不喝。”
黄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是这样吗?
武皇多年未碰酒,怎么会在今日破戒了?
但黄璇也不可能认为是少年主动邀请喝酒的,除非这小子是不想活了。
“下山吧。”黄璇道。
“黄姑姑不送我吗?”少年问。
黄璇瞪大了眼,整个人都愣住了,“送什么?你适才不是走过了吗,还没记住路?”
“夜里黑,我怕。”少年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黄璇:“……”
“走吧。”黄璇不悦地往前走去,一身冷漠,宛如有刺骨的寒风,从四方而起。
轻歌摇着扇子,似风流倜傥,玩世不恭般的贵公子。
黄璇越看这个小子,越是不顺眼。
“黄姑姑,听说你一生未嫁?可否有心上人?”
下山途中,少年蓦地问道。
精神世界。
古龙:“……”
永生石:“……”
这小子是桃花成瘾了吧?连年纪这么大的都不放过?
他们严重怀疑,轻歌早已忘了自己的性别……
黄璇停下了脚步,满面寒霜地看着少年,“你想做什么?”
“好奇,纯属好奇,黄姑姑被见怪。”少年咧开嘴笑。
黄璇缓步下山,双眸望着这深深夜色。
走了一里路程,黄璇突然说:“有。”
轻歌愣了一瞬,才知黄璇的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她就习惯性的顺嘴一提,但黄璇答得无比认真。
走过断臂悬崖,食人桥,又过九道关。
黄璇说:“他死了。”
“死了?”少年微愣,“怎么会死了。”
“被我亲手杀了。”
黄璇眼眶微红,“他堕魔了,成为了邪殿的一位王,我乃正道护法,他是邪殿魔王,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轻歌原是随心所欲,漫不经心的,陡然听见黄璇的话,一颗心脏,宛若被万箭贯穿。
钝痛感,疯狂地蔓延!
轻歌拿着扇子的手,猛地颤抖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整张脸,一瞬间,惨白到毫无血色。
黄璇还在说:“我和他避免不了一战,他回不来正道,我堕不了魔。所以,我杀了他。”
第一狂妃 第4160章 这人间,苦不堪言啊
提及这件事,黄璇眼中都是痛苦。
她与良人,青梅竹马。
俩人的感情,宛如炽烈的火。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间的爱意,怎么就……不死不休了呢……
黄璇边走边想,那一幕画面,历历在目。
他们互相拿着剑,刺向对方,那一战,不可避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用尽了浑身解数和力道,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在关键时刻,那个男子,用剑柄对着她。
他死在了她的怀里,笑着说:“以后没有了我,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再去找其他的男子,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即便我死了,我也不愿看到,你和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
那些话,宛如魔音般,每每午夜梦回时,便充斥在双耳间。
黄璇眼眶微红,唇角轻扬起了苦涩的笑。
唇齿间,咽喉里,都是极致的苦涩。
这人间,苦不堪言啊。
忽而,黄璇像是发现了什么,顿足回头看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黄璇紧抿着唇,皱紧了眉头。
她已经甩开了那个少年很长的一段距离。
夜深时分,白月皎洁,细碎的清辉沿着风的轨道洒落下来,将少年惨白的小脸,映照得近乎透明。
少年如遭五雷轰顶的打击般,站立着,一动不动的。
啪。
她手里的扇子,掉落在了地上。
微风吹拂而来,少年寒星般的眸中,流出了一行清泪。
她低着头,颦了颦眉。
“怎么了?”黄璇问道。
难过的不该是她吗,这少年怎么比她还难过了?
轻歌一言不发,却是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方。
这夜啊,纷纷扬扬的大雪,裹满了君临山。
入目,素白一片。
她呆讷地望着前方,看那积雪成堆,八方白茫茫。
她低着头,四肢发软,发冷,还在发颤。
黄璇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所谓的宿命。
暮光城主……
她真的会成为暮光城主吗?
即便她心中抗拒着,但骨子里,却有一种悸动。
似乎,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捡起邪印,拿出碎锋宝弓,撕裂掉天地婆娑阵,成为那一座城的主人。
正因为这一份悸动,她才抗拒,才会害怕,才会把邪印和宝弓器灵全部丢掉,埋在了武道协会的某一处的土地之中。
她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但——
远远不够。
黄璇的一句话,就让她幡然醒悟。
仿佛是上天在暗示她什么。
如若她选择了成为暮光城主,她和姬月之间,必有一死。
黄璇捡起掉在地上的玉骨扇,递给她:“这不像你,名满三千世的夜公子,不该如此。”
她的确很厌恶夜无痕的嚣张劲儿,但看着现在这般模样的少年,黄璇又于心不忍了。
人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轻歌抬起头来,剑眸之内,尽是水雾般的泪。
她看着黄璇,说:“黄姑姑,我与我的心上人,好像,会成为不同世界的人,选择不同的大道,就和你们一样。”
黄璇恍然大悟。
原是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凛冬的夜和遍地的积雪,眼神空洞了许久,才慢慢地找回了焦距。
黄璇苦笑了声。
都是痴情的人儿。
许是感同身受的缘故,黄璇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如冰。
她蹲下来,坐在一地积雪和枯叶中,拍了拍少年的后背。
“人生的路,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活在懊悔之中。”
黄璇道:“你选中了心中大道,便会在午夜梦回,想起那个你拿命去爱着的人。你若选择了她,你便会背弃大道。难呢。”
轻歌低着头。
她懂。
她亦知。
不论她走了什么路,她的小月月,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她。
那个男子,就会这么的蠢笨,只在乎她的喜好,她的哀怒。
却从未为自己思考过。
若得知她会是暮光城主,小月月会毫不犹豫,选择跟她走进暮光城,或是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同样的,她亦如此。
轻歌呼出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黄璇说道:“夜无痕,
像个男子汉一样站起来,去保护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受了惊吓。”
“好。”
轻歌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接过了黄璇递来的扇子。
“我会保护好他。”
轻歌满目坚定:“让他,一世无忧。”
她要保护好,她的小月月啊……
那是她的,人间宝藏。
是她不虚此生,不枉人间一趟的见证。
成神也好,堕魔也罢,她的信仰,永远不灭。
她将拿起兵器,日夜不休,永无止境的战斗。
假如说,迎来黎明曙光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的话,那么,舍她其谁?
黄璇微怔。
顷刻间,少年浑身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宛如雄狮猛虎般凌厉,那骨子的冷血无情,堪比山脉间最为凶狠的猛兽!
啪嗒一声,少年将玉骨扇摇开。
白月之下,辣手摧花四个字,尤为瞩目。
尤其是那一朵粉嫩的桃花儿。
轻歌风流自在地往前走去,黄璇回过神来,冷如寒霜般的面庞之上,扬起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眼神愈发的温柔。
少顷,黄璇紧随其后,跟上少年的步伐。
黄璇将藏在衣襟里的翡玉吊坠取出,吊坠通体碧青,流转着光泽,晶莹剔透。
黄璇温柔一笑,说:“这里面,是他的骨灰。”
“我会带着他,弘扬正道,惩恶扬善。”
“……”
轻歌望着黄璇掌心的玉坠,忽然说:“若有那么一日,我与他不死不休了,我也希望,我的骨灰,会陪伴他余生。”
黄璇皱眉:“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即便道路不同,只要两个人相爱,没有什么是跨不去的。”
轻歌抿唇不言。
……
很快,轻歌便下了山。
黄璇送到山脚,就回到武皇住处。
轻歌一下山,就看见等候已久的罗城等人。
一大堆的人,翘首以盼,满脸的焦急与关心。
“宗主。”江灵儿问道:“武皇欺负你了吗?他若胆敢欺负你,我就……”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江灵儿眨眨眼睛,愣住了。
似乎,以武皇的实力,就算欺负了她家宗主,她也奈何不了?
第一狂妃 第4161章 君临山上,哪来的酒?
夜倾城等老朋友们,早便发现了轻歌的不对劲。
她的身上,为何透着一股子强力压抑着的悲伤?
君临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贤弟啊,你出息了。”陆文山欣慰地道:“辰儿,看见了没,你夜叔是见过武皇的人,以后在这武道协会,你要挺直了腰杆走路。”
陆辰两眼狂热地望着轻歌。
夜叔,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制造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其中,最为热心肠的还是罗城,“无痕老弟,你该不会在武皇面前傲慢无礼吧?”
轻歌摇了摇头,“没有傲慢,只是喝了点酒。”
罗城拍拍胸脯,紧绷着的神经彻底地松弛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突地,周围鸦雀无声,天地寂静,而罗城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惊恐般的凝固住,彻底的僵硬了。
罗城一脸呆滞地望着轻歌,难以置信。
片刻,罗城的手猛地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问:“喝……喝酒……”
这会儿,众人才嗅到了在空气之中流动的浓浓烈酒香味,都是来自于轻歌。
君临山上,不得沾酒的规矩,是每个修炼者都知道的事。
夜无痕去了一趟君临山,竟然带着一身酒气下来?
这……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罗城只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末了,他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君临山上,哪来的酒?”
其他人亦都是望着轻歌,想要知道,君临山,怎么会有酒?
难道武皇闭个关,导致性情大变了吗?
“我带去的。”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
罗城目光呆滞,猛地咽了下口水。
“你带酒上君临山,让武皇喝酒了?”罗城问道。
轻歌点头。
罗城恨不得打晕自己,就不必听到这样破天荒的话了。
堂堂武皇,恪尽职守,严于律己,时刻铭记着武道祖训。
一生之中,不去风尘楼,不碰邪道气,不喝贪杯酒。
完了。
全完了。
这少年,竟让武皇破戒了。
刹那间,罗城只觉得整个三千世的武道都在风雨飘零中摇摇欲坠。
罗城痛心疾首,“你……你怎么能让武皇喝酒呢……”还不如在武皇面前傲慢无礼。
他不曾想到,这少年,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
然而,还不等罗城教训,少年就无辜地看着他。
罗城瞪了眼,叹气:“完了,明日武道裁决,肯定要参你一本,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又要麻烦本宗了,就知道惹麻烦。”
罗城挥了挥袖,“你且回去休憩吧,武皇破戒这一件事交给本宗,趁何相国还没回去前,找他一同商量下解决之法。”
真是个急性子的大叔。
轻歌唇角微扬,不自觉的笑了笑。
天光破晓时,她回到了武道地牢的元师小竹屋里休憩。
许是晚上那会儿悲伤过度,轻歌竟是睡得很沉。
雪,越来越大。
奇怪的是,武道协会因有宝器镇压,寒冬之雪,是入侵不了的。
数年前,一向如此。
但今日,大雪,覆了武道十二门,藏书楼,地牢,吞天广场,各处都是纷扬的大雪。
总算有个凛冬季节的样子了。
但也是八千年来的头一次。
这天很冷,就连武道地牢,都是异于往常的冷。
若寻常的冬季寒冷,是无法入侵修炼者身体的。
这次的雪,却让好些弟子裹紧了衣裳,打着喷嚏。
白日里,武道地牢,囚牢里的弟子们昏昏欲睡的,只见啪嗒一声,最角落里的裴越,将笼子打开了。
其他弟子一脸无语,目光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这叫个什么事。
他们是被抓来的,不得不关押在地牢之中。
那裴越倒好,出个囚笼反而成了家常便饭?
真叫他人心有不甘!
裴越走出地牢后,来到了小竹屋。
他看了看四周,在边沿处望见了一件毯子,将其取下,盖在了躺在竹床的少年身上。
“怎么一身的酒气?和谁喝酒了?”裴越低声喃喃。
轻歌蓦地睁开了凛冽的眼眸,朝裴越看了过去。
“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裴越背对着轻歌,朝竹屋外走去。
轻歌望着他的背影,说:“我和武皇喝的酒。”
裴越脚步顿住,脊椎骨生出了一股寒气,就连四肢,都是难以遏制的僵硬。
他整个人,宛若机械般。
武皇。
好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在很多年以前,这个名字,是他的骄傲。
后来,提一次,恶心一次。
裴越沉寂多年的心脏,猛地被扯动了一下,疼得无边。
他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
自从那个女孩死后,他还以为,自己的心脏,不会痛了呢。
“他怎么会喝酒?他从来不会喝酒的。”裴越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即便他在刻意的冷漠疏离,但言语之间,都是对武皇的关心。
“他死了。”轻歌道。
裴越猛地回过头来,掠到轻歌的面前,着急地问:“死了?不是喝酒吗?怎么会死了?死在哪里?被谁杀的?”
那一刻,裴越身上散发而出的杀意,犹如风暴般,似乎能将这武道地牢都给掀翻了!
裴越的心脏,裂开了无数道缝隙。
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你看,你是关心他的。”轻歌笑道。
“他没死?”裴越反问。
“没死,不过,喝醉了。”轻歌说:“他是个严于律己,遵守祖训的人,他古板封建,但你清楚,他很可爱。他听说你喝了富贵酒,便尝了尝酒中滋味。”
“他跟你一样,不胜酒力。”
“酒醉时,他在怪你,怪你冤枉了他,怪你这么多年,都不去看他老人家一眼。”
“裴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爱的女孩不是他杀的,那么,你的师父何其无辜?那个真凶,却还在逍遥法外?”
轻歌的每一个字,都是平静的。
裴越无力地坐在了竹床。
“他还说了什么?”裴越问道。
“他说你不孝。”
“我是不孝。”
裴越低下了头,眼眶湿润。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朝外走去。
“夜兄,藏书楼的事,你不必记在心上。但朋友一场,请你照顾好武皇。”裴越说道:“他既会与你喝酒,说明他欣赏你,器重你。”
第一狂妃 第4162章 英雄冢
裴越顿足许久,呼出一口气,再毫不犹豫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朝前方走去。
在无数囚牢里的弟子们的注视之下,裴越自个儿走进了最边沿角落里的笼子里,再把笼门关上。
他竟盘膝而坐,怡然自得,倒不像是锒铛入狱的囚徒,更像是在自家后院笑饮清茶般。
裴越闭目休憩,但脑海内,挥之不去的,都是夜无痕所说的话。
数千年未见,他那个古板封建的师父,竟然变了。
严格遵守祖训的师父,竟然破戒喝了富贵酒。
人……
不是师父杀的吗?
那会是谁?
裴越眉头紧蹙。
竹屋之中,轻歌已然尽力,至于裴越和武皇之间僵持的关系,就看彼此的造化了。
次日,武皇醒来,顿感头痛欲裂,整个脑子都是尤其的胀痛。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突地瞪大了眼睛,闪烁一道光。
昨晚的事,一个个画面,宛如万兽奔腾般,瞬间就涌入了脑海之中。
他,竟然喝酒了?
不仅如此,还抱着一个花瓶哭哭啼啼?
一直跟夜无痕诉说了这么多年他心中的委屈。
武皇觉得,自己还是闭关去吧。
破戒的他,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
一大早上,一列队伍,便轰轰烈烈踏足进了武道地牢。
竹床之上的少年还在睡梦中,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睁开眼睛,轻歌就看见一把把锃亮的剑指向了自己。
张老嫉恶如仇般瞪视着轻歌,“夜无痕,你胆敢带烈酒上君临山,老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武皇一生,为天下修炼者,你竟让他破戒。你虽为武道的精神元师,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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