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大神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中小白
丁白缨沉默不语。
罗飞羽接着说道,“关键的问题是,我敢赌,你敢么?丁女侠?!”
丁白缨继续保持着沉默。可是罗飞羽却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不再那么平静沉稳。
“我就知道你不敢!”罗飞羽毫不客气地继续打击她,“你只是奉令行事,这么大的一个赌局,你哪敢做得了主!还是赶紧回去问问你们主子,到底赌不赌!”
“你……想要什么?”丁白缨语气明显矮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那般自信。
罗飞羽心里暗自摇头。这个信王朱由检,还真是生性多疑啊!不过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沉吟着说道:“我本来想着投奔你们主子,一起干一番大事,这样足以自保。现在看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我想要什么?”罗飞羽接着说道,“你们认为现在唯一的破绽就是我,那么我唯一的破绽,就是北斋。你们先把北斋交给我!还有,让她带上一万两银票!”
“就这些?”丁白缨问道。
罗飞羽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似是做出了某个决定,答道:“那就两万两银票吧!就这样!”
丁白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喝一声,“走!”
屋子里立时响起长刀入鞘的声音,还有弓弩对折的声音。有人点亮火绒,一时间,只见到屋子里人影憧憧。
罗飞羽让开门,丁白缨带着众人,鱼贯而出。临出门时,丁白缨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罗飞羽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头就走。





大神诸天 34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些人没走大门,一个个翻上围墙,消失在黑暗之中,走了个干干净净。
但是罗飞羽却知道,自家这个宅子,肯定是被这帮人看得严严实实的。
罗飞羽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没有点灯,四周一片黑暗。他心里万分惆怅,是真的感觉到惋惜。
在西山云栖坡上时,罗飞羽面对丁白缨,以及她背后的主子,信王朱由检,可是真的就差掏心窝子了,真正的待之以诚。
他是真的想着跟随信王朱由检,想要力挽狂澜,挽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这样做,他当然是有私心,就是通过辅佐信王朱由检,掌控这个世界。
身为穿梭者,他只知道掌控一个世界,比单纯得到世界结晶,收获要大得多。但是如何才算是掌控一个世界,他就没有任何概念,只能边走边摸索。
但是现在,这条路明显已经走不通了。
这不是罗飞羽所能掌控的,所以他只能感觉到可惜。
在西山云栖坡上,丁白缨显然已经被他给说服了。随后丁白缨送来这把上佳品相的绣春刀,态度就明显大不一样,即使是不久前,丁白缨送来火油和其他的东西,态度也没有问题。
可是一放火烧了案牍库,怎么情势就这么急转直下了呢?
罗飞羽能想得到的唯一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信王朱由检改变了主意。
丁白缨只是一把刀,没有自己的自由意志,她执行的,就是信王朱由检的命令。
而历史上的那位原型人物,大明王朝的末代帝王崇祯皇帝,个性就是这样,用人多疑,急功近利,以至于后世的评价就是大明就是亡在他的手上。
这个以电影《绣春刀》而衍生出来的世界里,信王朱由检的个性,看来还是继承了那位历史原型人物,在火烧案牍库之后,终于还是信不过罗飞羽这个主动投靠过来的锦衣卫总旗,而是下定决心要杀人灭口。
可是罗飞羽只能说,信王朱由检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即使罗飞羽把宝船监造纪要在案牍库里一把火给烧掉了,在面对丁白缨率众人前来杀人灭口时,他也可以拿着宝船监造纪要来要挟,让丁白缨不敢赌。
事实上,即使吓退了丁白缨一行,罗飞羽怀里的宝船监造纪要,他还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样如果这个世界的事情不可作为,他随时可以一走了之。
而这个宝船监造纪要,是这个世界的世界结晶,就是他此行的收获。
可惜啊!罗飞羽再次长叹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本想投奔信王朱由检,结果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他,反而在事成之后想要杀之灭口!
罗飞羽长叹一口气,只能沉思着,寻找其他的出路。
现在拿着宝船监造纪要相要挟,过了这一关,可接下来,就还有更多的关口需要过。
现在两件世界结晶在手,此行的收获已经相当不错。罗飞羽完全可以现在就离开,不管这个世界的琐碎事。
可是罗飞羽还是不太甘心。
一走了之,只能是作为最后的底牌,只有在山穷水尽时,才亮出来。
信王朱由检这一条路,已经完全堵死了,再也走不通。只要信王朱由检登基,做了皇帝,整个大明帝国,就没有了罗飞羽的立足之地。
他能去的地方去,就只有辽东关外的后金,以及还没有起事的李自成那里。
后金,满清八旗,罗飞羽想到这个,就摇摇头,否决了这个选择。那个地方,估计已经有不少穿梭者在那里奋斗,这才是顺着大势的选择。
投奔李自成?那个家伙,此刻还是在大明的驿站里干活儿。
况且李自成那帮流寇起家的大顺王朝,可以攻破京师,但是对上满清铁骑,就基本上没有胜算。
再说了,投奔李自成,那还不如自己自立门户,揭竿而起呢。
罗飞羽盘腿坐在地上,闭目沉思。
现在,信王朱由检慑于魏忠贤的存在,有所顾忌,所以才有这么一些回旋余地,害怕宝船监造纪要落到锦衣卫的手中。可只要他一出城,就绝对会遭受无穷尽的追杀,完全没有喘气的机会,失去这唯一的一点回旋余地。
故而这个时候,他想要到北斋住所附近的竹林里,把那副画轴取出来,都不可能。除非他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那自然就另当别论。
如果反过来,扳倒信王朱由检呢?
罗飞羽猛然睁开双眼,全身一震。
门外,天色已然微亮。
在这之前,罗飞羽想要投奔信王朱由检,就是想要依附于未来的崇祯皇帝,扳倒魏忠贤,实现自己的筹划。
那么现在,完全可以借助魏忠贤的势力,扳倒信王朱由检一方,先过这一关再说。
不过他同时想着,如果能顺利见到魏忠贤,突然暴起发难,先干掉魏忠贤,再想办法扳倒信王朱由检,让他无法登基,是否可行呢?
罗飞羽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闭上双眼,眼前豁然开朗,开始仔细盘算起来。
天色大亮,外面开始喧闹起来。罗飞羽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顿觉眼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就在这时,大门嘎吱一声响,被人推开来。罗飞羽眉头一皱,闪身到门后一看,立时心里一沉。
来的是陆文昭。
他身穿白色千户甲衣,腰跨绣春刀,神色如常,走了过来。
“大人!”罗飞羽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文昭神色凝重,看着罗飞羽,一言不发。
“大人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陆文昭点头答道,“昨天晚上,锦衣卫北镇抚司案牍库失火。”
“是吗?抓到案犯了没有?”
陆文昭盯着罗飞羽,一字一顿说道:“案犯就在这里。”
罗飞羽没有什么反应,说道:“原来大人与丁白缨,是一伙的。大人难道不怕我去告发吗?”
陆文昭撇撇嘴,不屑地一笑,说道:“你去哪里告?三法司,六部,二十四衙门,各州道府,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扭转乾坤,让你告无可告。”
罗飞羽苦笑着摇头,答道:“大人,看来我跟丁白缨所说的那些话,你都知道。我就不明白,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一片诚心想要加入你们,你们主子为何就容不下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总旗。”
陆文昭沉默片刻,才沉声答道:“你……现在还有机会!”
罗飞羽答道:“信任已经破坏殆尽,就没有那么容易重新建立起来。”
“你放火就放火,为何还要留下宝船监造纪要?”陆文昭咬着牙说道,“信任,也是你先打破的!”
罗飞羽冷笑着答道,“这是你们主子给自己找的理由吧!用人多疑,这就是你们主子的特点,对吧!”
“如此说来,你……并没有留下宝船监造纪要!”陆文昭说道。




大神诸天 35 放手一搏
罗飞羽不置可否,答道:“昨天晚上,丁白缨就面临着同样的这个问题,他不敢赌。大人,你敢不敢赌一赌?”
陆文昭直直地瞪着罗飞羽,似是想从他的双眼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看了半天,他先移开了目光,带着几分语重心长,说道:“把宝船监造纪要交给我,你……就没事了!”
“大人,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什么意思?”陆文昭问道。
罗飞羽长叹一口气,答道:“如果是你们主子的意思,我就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如此变化无常。”
陆文昭沉默着。
罗飞羽接着说道,“如果是大人的意思,我想说的,跟昨晚跟丁白缨所说的一样。把北斋交给我,还有两万两银票,我就会把宝船监造纪要交给你们,让你们主子安心。”
陆文昭继续保持着沉默。
罗飞羽微微一笑,眼光看向墙外,说道:“大人,你不会是把锦衣卫都带过来了吧。怎么,是准备不让我出这个门了吗?”
“你……要北斋做什么?”陆文昭没有回答,沉声问道。
“人质!”罗飞羽很干脆地答道,“陆大人,咱们毕竟是从萨尔浒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我所说的话,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法子。”
陆文昭沉默半响,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罗飞羽点点头,答道:“我知道大人也有自己的难处,很多事,你们并不能做主。我们之间所有的情谊,已经到此为止!是的,我确定要这么做!从你踏出这个院子开始,你不用再对我念及什么情谊,我对你也是如此。刀枪无眼,咱们就此……各走各的路罢了。”
陆文昭神色一黯,伸出手,拍了拍罗飞羽的肩膀,说道:“你……保重!”
罗飞羽目送陆文昭的背影走出大门。在开门的一瞥间,罗飞羽看到门外排列整齐的锦衣卫,还有手持火铳的神机营。
陆文昭这是有备而来。
昨天晚上,虽然罗飞羽以宝船监造纪要为要挟,让丁白缨不敢动手。但这一次,信王朱由检显然已经回过神来,不管罗飞羽所说是真是假,先杀了再说。
陆文昭关上大门,墙头上,立时冒出一排人头,都是锦衣卫校尉,手持火铳,开始瞄准。
此时罗飞羽已然进屋,关上房门,躲在一旁。
呯呯呯!
枪声大作,墙头上的火铳冒出一股股硝烟,弹丸横飞,带着慑人的呼啸声。
威势不小,可是这个年头的火铳,准头太差,瞄准还是不瞄准,其实都是一回事,弹丸射出后,能否射中目标,完全就是随机的,根本就不可预测。
罗飞羽只是这么看了几眼,就立即抓紧时间,做自己的事。这个宅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少,没有什么好带走的,唯一需要带走的,也就是丁白缨送来的绣春刀。
罗飞羽只是锦衣卫总旗,正七品的小官,配发的绣春刀和甲衣,都是品秩一般的货色。在西山云栖坡与丁白缨交手时,绣春刀被丁白缨斩成两截。随后丁白缨送来一把绣春刀,显然就是从信王那里拿到的,品相可就很不一般了。
罗飞羽为了混淆旁人耳目,只换了刀身,刀柄和刀鞘都是用原来的那把。现在要去办大事,当然就要换回来了。
枪声不断,弹丸射进屋子里,木屑溅飞。罗飞羽不慌不忙,收拾停当,身形如飞,在屋子里四处奔走,拉下一根又一根绳索。
每一根绳索,都是连着一道机关,火油泼下,泼洒得屋子里到处都是。
这些准备,耗费了罗森数年的工夫,都是他以一己之力,一点一点准备出来的。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觉醒,只是凭着锦衣卫里办差的经验,要为自己打造一条逃生之路。没想到这刚刚觉醒不久,这条逃生暗道,这些苦心安排,竟然都派上了用场。
火头从各处开始买冒起来,屋外枪声不断,轰隆作响。千户陆文昭只是黯然点点头,百户张英立时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锦衣卫校尉,立时撞破大门,呐喊着,冲杀进去。
罗飞羽跳进卧室床榻底下的暗道,迅速逃离。这场大火,会把这栋宅子烧个干干净净。等到陆文昭等人发现这个暗道,罗飞羽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果说昨晚上,罗飞羽还对信王朱由检抱着一点点幻想,那么现在,这点幻想也像是个肥皂泡那样,彻底破灭。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罗飞羽在暗道里弓着身,小步快跑,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决意一博。
暗道的出口有好几个,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
过不多时,罗飞羽从一处废弃的小破宅子里钻了出来,整理干净身上的尘土,开门而出。
这个小破宅子也是他买下来的,没花什么钱,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完全就是狡兔三窟的准备。
他还是锦衣卫总旗,身穿黑色飞鱼服甲衣,头戴缠棕帽,腰跨绣春刀,走到街上,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连正眼也不敢看一眼。
罗飞羽现在就需要想办法见到魏忠贤。这一次的一搏,就决定着后面该怎么办。要么是他无路可走,只能就此逃离这个世界。要么是乌鸡变凤凰,扳倒信王朱由检,踏上更为艰辛难走的大道。
……
日上三竿,整个京师笼罩在一股莫名的肃杀之中。各种流言如雨后春雨一般,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没有人能分辨得了真假。
城门禁闭,把门的兵士如临大敌。大街上,锦衣卫,东厂番子,策马奔驰,呼喝不断。
普通民众不管胆大胆小,都关好门窗,躲在家里,从门缝窗边,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禁宫东华门的东边,等闲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如非必要,也没人愿意来这里,就是因为东厂,就坐落在东华门外。
东华门正对着内城的东安门,此刻的东安门大街,一骑飞驰而来,在距城门尚有百来步时,马上骑士大声喊叫:“田大人有紧急情况,禀报厂公!”




大神诸天 36 蒙混过关
来人正是罗飞羽。
他身穿锦衣卫黑色甲衣,一看就知道是个正七品的总旗,他所说的田大人,自然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
能坐稳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置的,自然是厂公极为信任的人。这个田尔耕,就是魏忠贤的干儿子,与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交情不浅。
此刻田尔耕正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里,大发雷霆,哪里知道罗飞羽假冒他的名头,前来见魏忠贤。
他也不知道,千户陆文昭竟然也在假借他的命令,调动麾下锦衣卫,前去捕杀这个锦衣卫总旗。
把守东安门的兵士可不敢怠慢,队正连声催促,打开东安门,放罗飞羽过去。
罗飞羽放开缰绳,骏马速度不减,疾驰而过。
东安门到禁宫东华门,还有一道东上中门,罗飞羽同样策马疾奔,高声大呼,守门士卒见他直接穿过东安门,哪里会想那么多,同样忙不迭地开门,让他通过。
在东华门外,罗飞羽一勒缰绳,骏马四踢踏地,长声嘶鸣。罗飞羽翻身下马,一甩缰绳,撒开腿疾奔,大声喊着:“田大人有紧急情况,禀报厂公!”
罗飞羽在锦衣卫当差这么些年,只是远远地见到过魏忠贤几次。但是一些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的。平素魏忠贤就是深居禁宫之中,亲信有什么禀报,也都是从东华门入宫。
守卫禁宫大门的,除了禁军,还有太监,一见罗飞羽这个样子,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哪敢擅自盘问,要是耽搁了魏公公的事,即使魏公公不追究,光是锦衣卫田指挥使的怒火,他们这些人就完全承受不起。
带路的太监完全跟不上罗飞羽的步伐,在罗飞羽的不停催促下,完全就是一路狂奔,直奔司礼监值房。
司礼监值房与内阁所在的文渊阁相距不远,就在文华殿前。此刻正是日上三竿时分,艳阳高照,一个内宫太监,带着一名锦衣卫,从东华门一路狂奔而来,立时引起有心人的侧目关注。
罗飞羽这是第一次进到禁宫里,这一场豪赌,已是开弓再无回头箭,只能奋勇精进。
魏忠贤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今天启帝病重,卧榻不起,他就是大权在握。可是这段时间,他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更为勤勉,每日在司礼监值房,寸步不敢稍离。
两人还没奔近,值守的大太监立时一声断喝:“禁宫重地,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领路来的小太监立即就地趴下,本来就一路狂奔,累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又被吓着了,立时脸色发白,全身颤抖。
罗飞羽却没有放慢脚步,大声喊道:“田大人有紧急情况禀报厂公!”
值守的大太监也吓了一大跳。既然是锦衣卫来报,又急成这个样子,当即脸色一变,沉声说:“跟我来!”
司礼监值房内,挨着北墙,摆放着一溜儿五张黄花梨木圈椅,魏忠贤居中而坐,手上端着茶杯,在罗飞羽奔进来扑通跪地,大声禀报时,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罗飞羽原来还担心,难以见到居于深宫之中的魏忠贤。没想到身上的这套锦衣卫甲衣,还真是为他省了很多麻烦,竟然如此一路畅行无阻,连绣春刀都没有解下,就来到这里去,见到了魏忠贤。
当然他也心知肚明,这可不完全是身上的这套锦衣卫甲衣的缘故,而是在这个时候,锦衣卫的确就是厂公魏忠贤养的一条狗。一条狗,自然就是一条狗,难道还有人敢对厂公魏忠贤有什么企图吗?当然不会!
故而根本没有人会想得到,罗飞羽竟然是假借名头,直入禁宫,能够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准备杀魏忠贤。
罗飞羽喘着粗气,抬头答道:“禀厂公,田大人急报,锦衣卫北镇抚司案牍库被人纵火烧毁,东厂掌班太监郑泷被杀。”
整个司礼监值房里,空气立时如凝滞了一般。
四名秉笔太监一个个动作僵在那里,目光从罗飞羽身上,移到魏忠贤那里。心里却极为惊讶。这个消息,一大早田尔耕就差遣人前来禀报过,怎么又来禀报?还这么心急火燎的?
魏忠贤双眼微微一缩,端着茶杯的手,亦是僵在身前,他的目光在罗飞羽双眼上掠过,落在他腰间的绣春刀上,立时再次一缩。
只是魏忠贤没有看到,此刻罗飞羽微垂的眼睑里,同样是双眼紧缩。
罗飞羽踏进司礼监值房时,就察觉到一股别样的感觉,与他手握着那张画轴和宝船监造纪要时一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要更为强烈一些!
这种感觉的源头,就来自于挂在魏忠贤腰间的那个黄色布囊,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在罗飞羽眼光一瞥时,立时明白过来:那就是玉玺!
只是这个时候,他也察觉到,魏忠贤已经起疑心了。
顷刻之间,罗飞羽再次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决断。
他借着喘粗气的机会,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回应道:“田大人已找到纵火之人,正率锦衣卫围捕!田大人还发现背后主使之人,特遣属下紧急禀报厂公!”
司礼监值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如春风化冻,不再凝滞。起了疑心的这几个大太监,立即就把这点疑心给抛到脑后了。
纵火焚烧锦衣卫案牍库,杀东厂郭真,这几桩案子,很明显与宝船案有关。
背后主使之人,当然也就是宝船案的背后主使之人!田尔耕发现背后主使之人,这个消息,当然非同小可,差遣人前来急报,也是理所当然。
魏忠贤也不例外,双眼一寒,冷冷问道:“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罗飞羽抬起头来,左右一望。魏忠贤立时剑眉一竖,低喝一声,“闲杂人等,退下!”
闲杂人等,当然就是侍候的那些小太监。他们立即悄然退出,还掩上了司礼监值房的门,十分贴心。
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自从宝船案后,就一直困扰着魏忠贤。随后接二连三爆出来的郭真被杀案,以及侄子凌云凯被杀和北斋案,还有昨晚的锦衣卫案牍库被烧,都让他有着强烈的危机感。
他数来数去,当今朝堂之上,能够掀起这么一股惊涛骇浪的人,屈指可数。可没有查明,他纵有满腔怒火,也不知道该发泄到谁的身上。
现在田尔耕差遣人前来急报,也的确只有这样的大事,才能如此紧急。故而此时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吸引到这件事上来。
罗飞羽低头答道:“禀厂公,田大人发现幕后指使之人,就是信王!”
哐当!
魏忠贤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水四溅,他剑眉冷竖,冷哼一声:“果真是他?!”
就在他说这话时,眼前人影一晃,罗飞羽从地上蹿起,绣春刀铿锵出鞘。




大神诸天 37 诛杀
暴起发难,诛杀魏忠贤,再想办法扳倒信王朱由检,这个念头昨天晚上就冒出来过,罗飞羽还对此深入思考过,设想过各种可能,以及相应采取的策略。
1...910111213...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