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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中小白
其中一个是凌雨的。罗飞羽在他的身上搜出来,就留了下来。凌风虽然中了他的绣春刀,但是逃了回去。至于凌风有没有死,罗飞羽无从证实。
啪!
门外的院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罗飞羽睁开双眼,伸出手,无声地收起两个小陀螺,提着绣春刀,在黑暗中滑步而出,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丁白缨仍旧一身白衣,从墙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嘘!罗飞羽还没吭声,丁白缨就做了噤声的姿势,闪身进屋。
罗飞羽四周一看,没有看到丁白缨的那两个徒弟,但是想必也是在院子外的某个地方等着。
他进屋关门,没有点灯,丁白缨低声说道:“你的绣春刀,还有案牍库的防卫图!”
“好!”罗飞羽答道。
“你得尽快。”
“我知道!”罗飞羽答道。
丁白缨迟疑了片刻,还是轻声说道:“东厂很快就会封库查验。”
“东厂?”罗飞羽问道,“怎么这么快?他们是否已经查到了些什么?”
丁白缨没有回答,无声地走到门边,伸手把住门,轻声说道:“你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多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南镇抚司已经盯上你们两个了。”
话音刚落,她就拉开门,悄然闪身出屋。
罗飞羽站在黑暗中,听得院子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正是丁白缨翻墙而去。





大神诸天 24 厂公养的狗
油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映照在刀锋上,散发出幽幽的寒光。
同是绣春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罗飞羽只是个小旗的时候,配发的绣春刀,品质就很一般,比他升任总旗之后配发的绣春刀还要低一个品阶。
但是在他眼前的这柄绣春刀,只是这么看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刀锋寒光四溢,无论是刀柄的纹饰,还是刀身上的花纹,都看得出来做工精细。比之被斩断的把柄绣春刀,品阶又要高上不止一个。
罗飞羽做了一番改变,换上自己那把绣春刀的刀柄,也使用那把绣春刀刀鞘,这样从外表上看,看不出这把绣春刀的不同寻常来。
处理好绣春刀,罗飞羽摊开案牍库的防卫图,仔细研究起来。
案牍库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机要重地,保存着各种记录文书,案卷册子。整个案牍库本身就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里头,外人本就难以进来到这里。而在案牍库周围,防卫严密,锦衣卫校尉日夜巡查,根本就没有松懈之处。
这份防卫图,详细标注出案牍库防卫的巡夜校尉路线,以及时长,可以说十分详细。
这是手绘的防卫图,还带着淡淡的油墨香味儿,显然是紧急赶制出来的,而不是现成的。
罗飞羽仔仔细细研究完,把细节都烂熟于心,确认无误后,直接把防卫图凑到油灯的火苗上,看着防卫图点着,被火舌吞没,化作飞灰。
次日,罗飞羽来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以他总旗的身份,想要进入案牍库,仍然需要拿到特别的许可腰牌才行。只有到了试百户这个级别,才可以凭自己的身份腰牌,进入案牍库。
罗飞羽想到的,就是沈炼。以沈炼的试百户身份,可以给他这个许可腰牌。
沈炼听罗飞羽说完缘由,直接了当地说:“跟我来!”
两人一路畅行无阻,来到案牍库,才进到第一重院落,就见到案牍库外,已被东厂番子把守得严严实实的。
罗飞羽心里不由得一震,没想到东厂的动作这么快,看来这个事,东厂那边已经回过神来了,要不就是在新造的宝船上,已经发现了什么。
“怎么回事?”沈炼对着迎上来的锦衣卫总旗问道。
“大人!因为宝船案,东厂封库查验,大人不能进去。”
罗飞羽跟在沈炼身后,问道:“怎么?查案也不能进吗?”
“掌班郑公公严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哼!”沈炼很不悦地说道,“这里是锦衣卫的地盘,何时轮到东厂来指手划脚?”
这番话,听得罗飞羽心里一愣。
锦衣卫现在完全就听令于东厂的,而东厂又是听令于九千岁魏忠贤的。
这个道理,沈炼不是不懂。只是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轴起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分场合。并且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也不愿意多费口舌,以为别人也能跟他一样那么清楚。
只是罗飞羽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沈炼,在背后的大门那边,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锦衣卫就是厂公养的一条狗!这个地儿,就是厂公用来关狗的狗笼子!”
厂公,自然就是指的九千岁魏忠贤。这是东厂上下对其的尊称,像锦衣卫这种地方,一般就是称之为九千岁。
罗飞羽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转身恭迎。沈炼就梗着脖子,脸上带着几分不忿的姿态,看着说话的东厂掌班太监。
在东厂里面,掌班太监不是什么大官,也就相当于锦衣卫里面的总旗。但是在锦衣卫这里,东厂的人就天生高人一头。在东厂掌班太监郑泷身旁小心陪着笑脸的,就正是千户陆文昭。
陆文昭不悦地瞪着沈炼,训斥道:“查案子就说查案子,在这里急什么急?!”
话音刚落,他就转向郑泷,陪着笑脸,换了个语气,说道:“公公,咱们就不要跟这些小辈一般见识!啊!来,公公这边请!”
郑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根本就不屑于看沈炼一眼去,更别提飞鱼服品秩更低一阶的罗飞羽,在千户陆文昭的小心逢迎下,昂首走了过去,从沈炼手里一把拿过铁门钥匙,边走边说:“你们都给咱听仔细了,把这里看紧点,可别让小猫小狗啊什么的进来啰!”
说完了,走出几步,他才像是想起来了似的,转头对着千户陆文昭,露出几分笑意,说道:“老陆啊,咱可不是在说你……”
陆文昭笑着连声说道:“不打紧!不打紧!”
这个掌班太监郑泷,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既然不是说陆文昭,那就当然是指沈炼和罗飞羽这些人了。
沈炼轻轻冷哼一声,不过还好,只是闷在鼻孔里而已,没有发出来,罗飞羽站在他身边,也只是刚刚能够听到而已。
到了案牍库门口,掌班太监郑泷刚刚踏上台阶,倏然站定,转身,对着千户陆文昭正色道:“老陆,你也甭进去了,咱这是为了你好!”
陆文昭抬起头,一愣之下,又连忙陪着笑脸说道:“不打紧!不打紧!”
掌班太监郑泷打开案牍库大门,独自走了进去。陆文昭转过身去,脸色一沉,边走边扭头瞪着沈炼,看起来甚是不爽。
沈炼跟了上去,罗飞羽也紧随其后。
到了门口,陆文昭转过身,看着沈炼和罗飞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两个!没事找事做什么!南镇抚司的那个裴纶,已经盯上你们两个了!给我仔细点!”
扔下这句话之后,陆文昭的目光在罗飞羽脸上一掠而过,没有任何异常,转身就走。
沈炼仍旧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没事人似的,走了出去。罗飞羽跟着走出。
两人刚刚走下台阶,旁边就传来裴纶的声音:“沈大人,罗总旗,正巧,在下正要找两位好好聊聊。”
沈炼转身问道:“什么事?”
他显得很不耐烦,语气也很不客气。
裴纶仍旧是那副派头十足的模样,嘴里嚼着秀芳斋的点心,身旁还有个小旗,捧着食盒,在一旁伺候着。
“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有点新的发现,想找沈大人和罗总旗核实一下。”
裴纶说得慢条斯理的,毫不在意,可是话语里的意思,却是十分明显。还没等沈炼和罗飞羽吭声,他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这边请吧!”




大神诸天 25 这就办完了
裴纶显然是有备而来。
在北镇抚司衙门里头,他连空着的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逮到沈炼或者罗飞羽。现在两个人一起,他当然就更省事了些。
锦衣卫分为南北两大镇抚司。北镇抚司对外,南镇抚司就是对内。外人对锦衣卫有多畏惧,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们,对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就有多畏惧。
衙门里那些值守当差的锦衣卫小旗校尉,看到沈炼和罗飞羽跟在南镇抚司衙门的人身后,走进旁边的厢房里头,一个个连目不斜视,连大气都不敢出。
沈炼有些脸色沉重,罗飞羽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神态轻松自若。
三人落座,裴纶故伎重施,伸手从食盒里拈起一块点心,和颜悦色地说道:“来点?”
伺候站立在一旁的小旗会意,立即捧着食盒,送到沈炼跟前。沈炼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驱赶烦人的苍蝇蚊子一样。
当食盒送到罗飞羽跟前,罗飞羽直接伸手,接过食盒,笑着说道:“多谢裴大人!”
他也是故伎重演,毫不客气,直接把食盒据为己有,一点也没当自己是外人。
小旗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怯怯地看向裴纶。裴纶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转瞬间又如春风化冻,笑着挥挥手,让小旗退开来。
在沈炼的注视下,裴纶笑着说道:“沈大人,罗总旗,昨儿个……”
嘎嘣!
一声脆响,从罗飞羽嘴里发出来,他看着裴纶,嘴里嚼着点心,神态十分认真。
可是这个声音,却一下子打断了裴纶的话头。
“……在下……”
嘎嘣!
“昨儿个在下……”
嘎嘣!
罗飞羽这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都是在裴纶刚刚开口说话时,发出这么一声脆响,打扰他的节奏和话头。
即使裴纶好脾气,脸上的笑容此时也渐渐僵住,看着罗飞羽。可是罗飞羽的双眼中,却透出几分虔诚来,无辜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砰!
沈炼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记,怒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要吞吞吐吐!”
裴纶心里暗骂,可是他没法说罗飞羽。这盒点心,是他请别人吃的。这是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跳下去。
他转过目光,看着沈炼,努力让自己不去看罗飞羽,也不要注意到这个恼人的嘎嘣嘎嘣声,说道:“昨儿个,在下去了趟永安寺……”
沈炼脸色一变,问道:“永安寺?你去永安寺做什么?”
罗森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沈炼的这个反应,太直接了。不过他没有出声,而是仍旧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点心。
裴纶微微一笑,答道:“当然是去办案!”
“净海大师呢?”沈炼问道。
裴纶答道:“净海师父此刻正在诏狱里。他还说,他收的那些个北斋的字画,都交给了沈大人。”
“放了他!”沈炼压抑着怒气,说道,态度十分强硬。
裴纶笑着说道:“沈大人,只要你说一句,这是净海师父诬陷,我就替你料理了他!多大个事啊,就是沈大人一句话而已。”
沈炼保持着沉默,双唇紧抿。
关键时刻,他还是能知道轻重的。这句话,他如何能说得出口。只要一说出口,净海大师就会死在诏狱里。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同样是被裴纶给抓在手里了。
裴纶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沈大人,那些北斋的字画呢,交出来吧。”
“我没有!”沈炼答道,带着一股强硬。
裴纶的笑容里,透出几分得意之色,笑着说道:“这个北斋啊,可是东林逆党,沈大人,在下这可是为你好啊!”
沈炼继续保持着沉默。罗飞羽则仍然满脸不在乎的,吃着点心,嘎嘣嘎嘣的声音,异常清脆。
裴纶看着沈炼,等了一会儿,哑然一笑,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这个意思,却是十分明显。
就在之时,罗飞羽愕然抬头,拍拍双手上的点心屑儿,问道:“啊?这就问完了?”
裴纶一愣,扭头说道:“怎么?罗总旗还有何指教?”
罗飞羽答道:“不敢,指教谈不上,只是在下觉得,裴大人这办案,与凌云凯如出一辙啊!”
“此话怎讲?”裴纶皱眉问道。
罗飞羽笑着说道:“中元节之夜,郭公公血案现场,凌云凯就是用这样的办案法子,逼死了总旗殷澄。裴大人今儿个这样,莫非是想逼死沈大人?”
裴纶再次一愣,旋即连连摆手,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下哪敢逼沈大人啊!只是在下问过净海师父之后,来找沈大人问问而已。”
“可是你把净海大师抓进了诏狱!”
“是!”裴纶答道,重又坐了下来,“净海师父不是诬陷沈大人,就是与北斋这个东林逆党有关,在下把他抓进诏狱,也是为了查个水落石出。”
罗飞羽摇头苦笑,说道:“净海大师乃空门雅士,喜爱字画儿那是有的,可不限于北斋的字画儿。裴大人啊,你这么一搅和,可就是毁了净海大师的一世清修啊!”
裴纶左右一看,哑然失笑,问道:“罗总旗的意思是……净海师父这是在诬陷沈大人了。”
“净海大师在裴大人面前,不敢说谎。”
“嗯!好!那就是说,北斋的字画儿,的确是交给了沈大人。”
罗飞羽点点头,答道:“是的!”
在罗飞羽身旁,沈炼坐在那里,神色沉凝,既没有看罗飞羽,也没有看裴纶。他还没弄懂罗飞羽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罗飞羽跟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罗飞羽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把他给要出卖掉的。
杀凌云凯的是他,但是杀凌风和凌雨的,则是罗飞羽!两人是攻守同盟,任何一个被攻破,另外一个也断无幸免之理。
故而沈炼保持着沉默。
裴纶沉默了好一会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罗飞羽一拍桌子,正色道:“怎么,罗总旗这是在消遣在下吗?!”
“别别别!”罗飞羽连连摆手,陪着笑说道,“在下岂敢消遣裴大人!”
裴纶瞪着罗飞羽,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沈大人说,他没有北斋的画!”
“沈大人现在是没有北斋的画。”罗飞羽答道,毫不畏惧地与裴纶对视,脸上平静得很。
呯!
裴纶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地瞪着罗飞羽,咬牙说道:“罗总旗!你这是存心在消遣裴某不成!”
罗飞羽盯着他的双眼,很平静地说道:“因为沈大人早就把北斋的画儿付之一炬了!裴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沈大人如何向你交出北斋的画?!”




大神诸天 26 带进阴沟里
因为罗飞羽的话,裴纶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怒火在他胸中积蓄,时刻可以喷发出来。可是这一下子,犹如被罗飞羽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把他的怒火给浇得透熄。
净海师父说的是真话。的确是把北斋的字画交给了沈炼。
沈炼也说的是真话。他的确交不出北斋的字画。
因为他把北斋的字画给烧了!
烧了!
裴纶胸中的怒火,又从灰烬中复燃起来。
这完全就是鬼话连篇!
只要到沈炼的家里去搜查,就能证实这个话!
可是转瞬间,裴纶心里就有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想要去沈炼的家里搜查,可没那么容易!
沈炼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试百户!哪怕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可还是百户。在没有充足理由的情况下,即使他是南镇抚司衙门的总旗,也没法得到千户大人的同意,让他去搜查一个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的家!
裴纶就这么瞪着罗飞羽,心中闪过各种念头,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往后一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烧了!”
“是的!烧了!”罗飞羽答道,声音里很是理所当然,“裴大人,你也曾在北镇抚司衙门当过差,自然清楚得很,身为锦衣卫,每天都是跟杀人打交道,时间一长,自然就有些睡得不那么安稳。每个人都有自己舒缓一下的法子,就比如殷澄总旗,就喜欢喝酒,流连于教坊司。沈大人,就是喜欢画儿,他的无常簿上,也都是他画的血案现场,这是他的独门秘籍,他人学不来。”
裴纶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示意罗飞羽说的并不是虚言。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沈大人喜欢北斋的画,尤其是喜欢北斋画的蝈蝈。”
“可是也就仅此而已!北斋的画上,夹带着一些东林逆党的诗文,他甚为不喜,所以才把北斋的画儿付之一炬。”
裴纶默然,他不得不承认,罗飞羽所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唯一的证实之法,就是去抄沈炼的家。可是这一条路,暂时走不通。
罗飞羽接着说道:“沈大人甚为敬仰净海大师,可裴大人因为北斋的这个案子,以净海大师交给沈大人北斋的字画为理由,把他抓进诏狱,这可不就是要逼死沈大人么?如此看来,裴大人在查办凌云凯的案子上,是已经在心里认定沈大人和在下为凶犯了,对吧。”
裴纶嗤的一声笑,说道:“罗总旗,在下可万万没想到,罗总旗的这张嘴,可是比你的绣春刀还要锋利啊!”
“裴大人谬赞了!”罗飞羽正色答道,“在下这张嘴,可没法像凌总旗和裴大人这么厉害啊,能仅凭几句话,就逼死同僚。”
裴纶神色愠怒,但他忍住了,点点头说道:“好吧!北斋的字画,就到此为止。”
“那净海大师呢?”罗飞羽问道,“净海大师乃不问世俗之事的空门雅士,裴大人如此毁人清修,实为不妥!”
哼!
裴纶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净海师父的事,我自会料理妥当。凌云凯这个案子,裴某倒也有些不解,正想向两位讨教一二。”
罗飞羽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所述,五名凶徒在北斋的住所里,袭击凌云凯三人,在两位赶进去时,杀了凌云凯和凌雨,留下两具尸首,凌风不知去向。这五名凶徒,可是与北斋一伙儿的?”
罗飞羽摇头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裴纶眉头一皱,冷笑一声说道。
“是的,我和沈大人也探讨过,的确不知道他们与北斋是否为一伙儿的。”罗飞羽答道,“如果他们与北斋是一伙儿的,为何逃走时,不带着北斋一起逃走?他们又如何知道凌云凯会去抓捕北斋?”
“也许他们本就是保护北斋的安全呢?”
罗飞羽摇头笑道:“裴大人!五个人保护一个小画师,还用得着都躲在屋子里,而不会在必经之道上设个暗哨?”
“那如果不是一伙的,他们难道是冲着凌云凯去的?”
罗飞羽顺着裴纶的这个思路往下说:“我们也探讨过这种可能,一来,总旗凌云凯身份特殊,这些亡命之徒,如若是冲着凌云凯而去的,其实也就是冲着魏公公而去的。只是他们如何知道得这么仔细,恰好能在北斋的住所里,设下这么个陷阱,等着凌云凯跳进去?”
裴纶倒吸一口凉气。
他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思维方式,已经悄然顺着罗飞羽提供给他的这条路,直接走了下去。
罗飞羽就是要引导着裴纶,往这个方向上去想。
只要裴纶这么一琢磨,他就会发现诸多细节竟然能够自圆其说。这虚构中的五个人,杀凌云凯有足够的动机和驱动力。逆党嘛,当然就是拿魏忠贤作为最大的敌人。凌云凯是魏忠贤的外甥,官职又不高,杀掉他相对容易,又能打击到魏忠贤!
何乐而不为!
逆党能够如此清楚地知晓凌云凯的动向,这就更是令裴纶大有琢磨之处。哪些人知道这个事?锦衣卫内部出了内贼?
如此一琢磨,裴纶心里立刻就砰砰直跳。这个案子,可是个大案子啊!关键还隐隐能跟东厂郭公公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这也许是本朝第一大案啊!
裴纶看着罗飞羽,看着罗飞羽眼神中带着坦荡荡,以及不能参与办这个案子的丝丝遗憾,却无法看透他的内心,此刻正在暗自发笑。
裴纶的办案方向,完全就被罗飞羽给带到阴沟里去了,而他自己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诸多念头在裴纶的脑子里盘旋起伏,让他完全空不下来。如此沉吟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问道:“知道凌云凯去办北斋这个案子的,是哪些人?”
上道了!罗飞羽心里暗喜,露出思索着的表情,答道:“当时千户大人在分派此案时,在场的就只有百户张英大人,凌云凯总旗,以及在下。随后我被千户大人留下,询问郭公公的案子,出来时,凌云凯带着小旗凌风凌雨拉住我,非要说我知道北斋的住所……”
“罗总旗知道北斋的住所?”
罗飞羽摇头答道:“我哪里知道啊,但是我知道有个人知道。”
“净海师父!”
“裴大人果真是心思敏捷!”罗飞羽赞道,“当时在下想到的,的确就是净海师父。为了防止凌云凯拿诏狱去威胁净海大师,我答应凌云凯的条件之一,就是只能我去问净海大师,他不能插手。事实上,我都没有告诉他,我要问的是净海大师。”
裴纶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最终到北斋住所的,还有沈大人。”
“我们是半路上遇到回城的沈大人的。”罗飞羽很坦率地答道。
“哦!”裴纶若有所思,眼光瞥了沈炼一眼,“如此说来,沈大人一早就出城了!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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