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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遥鹭深得慰心地点点头,复是看看未有醒来之意的遥临重,罢了才站而对祝小凤道,“好,那你们便看着,我去去便来。”
“嗯。”
几多交待完毕,遥鹭便跨步朝去了屋外,祝小凤听得他的声腔在屋外之逗留了片刻,她想许是给奴人交待了何种事矣。
少久后,遥府空落了经年的院落内,有沉重的脚步踏于其中,或许是此处多载未有人气,连奴人都对此慢怠了许多,竟是要院内的枯叶从树上落下铺满了地面,也掩盖了曾经的万花丛。
院内的步伐有些重,有些慢,来来回回终是站于一处屋室前,遥鹭置手两侧,静静地看着掩得极好的双扇木门,覆手其上,却是一丝尘灰也未沾染得上,轻重有别地将其推开,除却那咯吱的声音提醒着他此处已是少有人来过,还有那扑面而来的闷尘气亦是这屋室在诉说此处鲜少会迎来客人。
木门得以推去,遥鹭便也未在迟迟犹豫,提了一提灰白的裳布便踏进也,今日无有金乌照亮,倒是阴沉着天穹,屋室内又无灯火照亮,一是进罢便犹如觉着进到了多大的深渊或是山洞,但是毕竟是白日朗朗,多少还是可见得屋室中的情景。
这屋室是有些宽敞的,但并未置放何种人儿生活起居的布施之物,倒是有着好一些奇奇怪怪的布设,与着浅家院内陈列之物颇是相似,就连那四壁上且还挂着些微木制的刀剑箭弓也。
遥鹭趋走其中,走过了西方又去东方,看罢了北面又瞧南面,可谓是将整个屋室无一处落下地看了个仔细,睹物其中,他终是驻足在那把立靠在东侧的大刀前,微微塌陷的眸子可是留恋其中。
眼看着那把大刀,些些深藏脑中的记忆便是一点点重叠翻来……
那大抵是十一年前了,是个炎炎的夏日晨时,天上的太阳已经毒辣得很,其光四射着大地,遥府内自是不例外的,府中的人大多都不愿在做完份内之事后再去过问其他,只想懒散地静静待着。
然而这总是有所例外,彼时府内还是很一番闹腾之感,因着是遥清闵这男童且是不知何谓热,在府内跑玩得满身是汗也不消停。
“啊―”一路子耍跑的遥清闵可是欢跳得厉害,于这回廊之上深然不知前方来人矣,这猛然地便是觉着自个脑袋撞上了一堵墙,怪是疼的,他委屈一脸地摸了摸自个的额头,方是抬看去,竟是从朝会上回来的遥鹭,他当时便是焉了吧唧,道,“爹,您回了。”
当是时,遥鹭本是有些疲倦着的,却是逢得遥清闵这朝气蓬勃的男童模样,他便也一度甩开了那些个倦意,稍稍地倾身于前问道,“是也,闵儿在做何呢?怎一身是汗?”
“我在学着爹爹呀,学着爹爹在战场上与敌厮杀,哈哈!”遥清闵额上尽然是汗,他自个都不及去修饰一许便乐不可支似地道,说罢还又耍闹了起来,可是自在。
“学我?那闵儿为何学我?”虽说遥清闵的话听着有几分孩童的稚气,不过还是很引得遥鹭的欢喜与兴趣,他这便蹲下身来,着手靠拉着遥清闵,道,“闵儿这般跑来跑去可是不累也?”
“爹爹莫问过多,闵儿记不得,等闵儿一一说。”遥清闵拧着浓眉,鹰眼微微上扬,他点着下巴道,“娘说男儿便该如爹爹一般,可厮杀战场,驱除侵犯外族者,闵儿便是想着学爹爹也。这般跑着,我也一点不觉累呢,反是觉着好玩。”
“真是爹的好闵儿,”遥鹭偏着脑袋倾耳相听,不觉然间失笑几声,抿唇思量了一番来,他道,“可,闵儿若要学爹爹,这还差得甚远。”
“那是要如何才可不差得甚远呢?”遥清闵动动鹰眸,冒出那锐利之光,好似对这颇是急切。
遥清闵猴急的模样映入眼中,遥鹭宠溺不失欣慰地笑笑,他就起身牵拉起小手往前走道,“莫急,爹爹因些缘故,已是给闵儿备置好些许物什,几日来尚是在思闵儿是否愿意着随爹习学,今日倒是碰而知晓了,那爹这便带闵儿去。”
“那便过好,爹都是备置的何物?爹要教授我何种?”遥清闵汗丫丫的小手未被嫌弃地被牵着,又听那让他激动的消息,他今而是心欢不已。
“到了便知。”男童这般有心,倒是免去了遥鹭心上的一丛丛压力,他自感轻快不少,却像是在吊胃口一般地摇摇头笑语。
“嗯。”
虽是很急于想知晓,但遥清闵约是摸出遥鹭性子,便不复过多相问,只满心期许随遥鹭穿走院中,不知几许后,他们是到一屋室门前,茂密大树遮阴之下,遥清闵定睛看着那虚掩的木门,道“爹,便是此处?”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08章 有见过昭寒公主
“是,去吧。”遥鹭侧低了脑袋看去遥清闵的头顶,见其一直瞅视着木门,心中更甚欢快,他甩了甩小手道。
话毕,遥清闵便已如脱缰野马地狂奔而去也,丝毫不觉疲累,只见他一把便是推开了木门,随后就蹦踏着进了屋室去。
遥鹭笑扬了眉眼,颇是宠爱地摇摇头又点点首,甚是有些矛盾一般,此罢方才跟从了去,两脚踏进屋室,他以为遥清闵会是左顾右盼,不想得当他探望屋室后,只见矮小的遥清闵止步停在了大刀前下,一人独自仰视于大刀,迟迟未有转步。
“怎?闵儿想习此?”不论是否有血亲之故,常人也是能从遥清闵那痴迷的目光中看出他对大刀的喜爱,遥鹭走近了道。
果然地,遥清闵猝然看去遥鹭,还是稚嫩的小手便直不做斜地指着那立靠于地墙的大刀道,“嗯,爹爹便是教授我吧!”
遥鹭看了看大刀,复是又看了看遥清闵,他的神色笃定不已,仿佛已经是下定了决心,绝不会更改,遥鹭便是点头而回,“好。”
那张毅然而定的面孔尚还在脑海中停留,已不复多么清晰,但那当时的欢快与欣慰之感仍旧在心尖弥漫,遥鹭凝神抽思久久,门槛处忽而就有人勾背而进,是那取药归来的管事人,他来到遥鹭跟旁,礼道,“侯爷,人已带至了,就在外头候着。”
遥鹭回转了身子,敛去忆事之情,如常日一般地负手多走几步于门槛前不多之地,便是见得屋室外一群齐齐而弯背立站的府中奴仆,他道,“好,让他们进来扫净吧,我看外面也是集满了黄叶,且是好生扫除矣,还是怪尔等素日里贪了懒。”
“是。”来时见遥鹭瞩目大刀上,管事人隐是猜测到了何种,此刻便也默不做多言,更是不敢反对相言,尽管那外头的落叶并非是长日未清所致,而是恰逢此等秋日,风骤雨疏地,免不得此刻扫去,下一刻又是一层沾染矣,他只领了命而出去。
管事人的粗实之音就在屋室外随着细小冷风扬起,是过不了多时,那一群奴人便会进而扫净这多日未清的屋室以及其中的布设,遥鹭背手相对,未做多言便抬步而往外去,一如来时地按着路子往回折去。
家家府宅之外,大雨滋润过的泥地之上,本是不再有过多马车、马匹相过的一路道上终究还是有一两二会行于其间,其中便是有那居于司府的陈清水,此时此刻他正催促着马奴快快驱赶马匹,以求可以快些抵至王宫,看他的着急模样活是十万火急着。
那马车车轱辘在路道上驶过,溅起了一地的脏污之水,幸而是无人走步,否然该是多么的霉怂,这车轱辘一圈转过又一圈,是愈来愈快着……
半久来,路道已尽,陈清水便是提裳快快地下了马车,那是险些就摔到了地上,好是站稳了脚跟,罢了便大步而朝去了王宫内,直指朝阳殿。
待得通禀,身上微微出细汗的陈清水方是得进殿内,今年他不知是何气运,竟是三番五次地踏殿来,他一边是这般戏想着,一边就是循着走罢。
寂静的朝阳殿殿内不比外头那阴沉布天,反而是灯火满亮,尤其是行至洛鸿禹眼下之时,怕是为了便宜其阅事矣,陈清水这就行礼而道,“小臣拜见大王。”
“免,”洛鸿禹不过是才退去朝会而至殿中,这时还一如往常地坐于案后,两手把持着竹制之物,一双深谙朝事的眼眸便是像定在了那上面,连是陈清水来也未多看一眼,只淡淡瞥了一眼那青紫色之衣而语,“你来拜见所谓何事?”
“回大王,是与着昭寒公主有干系。”陈清水得而立站,却未敢多多抬颈,恪守不已道,耳廓子间歇闻得那竹块拍打于岸上的声音,不需多多思量亦是知晓是洛鸿禹放置竹块之故,他便续而道,“昭寒公主一事,大王本是道小臣等无需过多相顾,不过就在今晨,一人寻到司府,说着是有见过昭寒公主,道是昭寒公主坐着她的马车出了城去,随后便是离走罢。”
“坐着马车只是出了国都?”洛鸿禹果是早早地便将竹块搁置一旁,省心地听着陈清水所道,甚为大惑,呢语道,“若是如此,那昭寒若要南下,或是步行,或是重而置换马车!倘是步行,那现而也未行过多远矣,该是有所上报的!马车倒是也不过太远,且是行迹更为显露,怎会至今也无所回报?”
“昭寒这是真地给孤玩起了性子也。”良久后,洛鸿禹长长地舒叹一句,顿时也是紧皱了眉头道,十足的头疼模样,久罢来后他复是抬起手臂持刻刀、竹块来,不疾不徐地动手篆刻着何种,此后方将竹块递出道,“本王怕是一时召不回她了……你且回吧,顺而给孤捎带着一物去走一道雪音府。”
由着无有随从宫侍,陈清水只得按礼而弓背着上前去接过了那竹块,转而退去又是揖礼道,“是,小臣定会送至。”
此罢后,陈清水便是缓步而出了朝阳殿,一时候还未能适应着外面阴云密布的模样,多停步半分后就下殿阶出宫去也。
陈清水一人走后,又是一双脚踏入殿内,扭扭捏捏,一看就知是随从宫侍,他这会儿端持着一个白玉般的碗而至案旁,淡淡作礼道,“大王,王后亲是熬了些微的汤水,道是可滋补于身,特是命着小奴待大王朝会后给大王矣。”
随从宫侍的步子轻微得几不可闻,洛鸿禹是未能及时发觉的,直是随从宫侍已到了身旁说着话,那汤汁的香味又萦绕在了鼻尖,洛鸿禹方是回味道,“这倒是来得及时,我真是有些腹渴饥饿也,王后很是有心呀。”
低颈的随从宫侍轻轻地点首,罢了就小步送去了手中的碗,慢慢轻轻地将托盘搁置于案上,此后便乖乖地退居一旁,只有洛鸿禹着手盛舀着那碗热乎乎的汤水,一口接一口地送到腹中去。
未是吃喝过半,汤尚是滚烫着,便是有侍卫进而禀报着,“大王,王绣奴请见。”
“让她进来。”洛鸿禹蹙眉道,心微紧。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09章 原始最美的期待
“是。”
一声而应罢,那侍卫便咚咚出了殿去,也不瞧瞧案后的洛鸿禹是做何神态,那是两眼淡然无光而眉头稍蹙,一看就觉是没啥好意味的。
不知是否是侍卫过快,还是洛鸿禹出神得久持了几些,只于他持碗放置于案上之候,那身着半分高品于其他宫奴之衣的半老盘发女已然弓垂着头颈与腰身而徐步来,她恭而揖礼道,“小奴拜见大王。”
“起吧,”有过刻意美工般的声音颤颤抖抖地飘来,洛鸿禹收藏了一份份心思瞧看去那恭谦的半老女子,道,“你不是与另一绣奴领带着余多绣者为昭寒公主和厉长少的嫁衣忙活矣?”
“回大王,小奴恰是为着此事而来的。”王绣奴虽是已经进了殿中许久,更是知晓前方便是何等之人,故而未敢抬头一次,那站立得都如一片薄纸,仿佛是前方的人说话大声了些,她也会倒去,她从一而道,“由是期日紧凑,小奴等是日夜不休地赶制,适才已是完罢,小奴已差人送往王后娘娘殿中,王后看了只道甚好,无所逾矩,亦无所损折昭寒公主的品阶,小奴此番而来便是一一回报于大王的,另也是问着大王可有何特而相添之饰物,小奴好是赶而添上。”
“你等倒是足快的,远是过了孤的意料,至而添饰物否,还是免去也。”洛鸿禹两只耳朵听得仔细,两手却是无所耽搁地重拾起了那被他搁置一旁的竹块,阅其而道,“那衣裳也莫急着送去雪音府,近日雪音府甚忙着,你送去也是徒添一份愁。”
“是。”王绣奴低头又是好几分道,虽说是不解着,因着按是惯例,这衣裳应是赶去送与洛昭寒,使其好生地试一试身,以便她们再为之妥妥地改一改,这般确保日后婚期之日是无暇的,她只做两眼紧闭,孰然不知的模样,道,“大王,小奴便是告退了。”
洛鸿禹径自相阅竹块,半颗心都已被牵走不留,哪会多多留意连名字都不知的王绣奴,只是和其地点点头罢了,随后便是听得那细细的脚步声离开了殿中,朝阳殿再度地恢复了那静谧如星空的时候。
国都的风雨稀稀疏疏落了一夜,倒是与云关之地呈现着不大一样的景致,云关的风没有国都的大,没有国都的来得疾烈,甚没国都的寒冷刺骨,只是比得国都的要更磨人擦肤,那可是含带着细细碎碎的沙沙砾砾,云关亦无大雨倾下,尚是有些干燥着,不过天际线边聚拢的乌云提醒着人们这秋冬之雨也快至了。
几日几夜没个休憩一般地兼程而归,肃野烈他们终归是踏过云关而抵至了戎族境地内,身背之处尚是云关紧闭的城门,古那稣却还是于马背上深然地呼吸一口,放手一叹,“啊―还是我们的味道舒服!”
“自是也。”古那都甚为满足地笑着,想若非古那稣抢了头,那话该是出自他口了,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戎人。
肃野烈与肃野羌皆自未语,只一人给了古氏兄弟的肩臂一记拳头去,然而肃野烈屏气深吸一口前方拂来的气味,不得不感概古那稣所言不岔也。
尽管就在身后那城门的另一边就是隶属于觞朝的境界,然而只这城门一过,他便可以闻得那随风夹带过来的点点泥土之息,那可是混合着成群结队的牛羊之气,既是微微的膻味,又是满满的奶香,若为夏季那草最为茂盛的时候便尚是还有那轻轻而飘的草味矣。
肃野烈与古氏兄弟几近是沉醉在这归来的飘飘然感中,唯是有肃野羌还就板着一张严肃又正儿八经的脸,他拍了拍古那都的肩臂,复看去肃野烈与古那稣,道,“且是走吧,尚是远着也。”
“确也确也,”古氏兄弟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肃野烈也便是笑笑,罢了便是勒好了缰绳,几人便再是如那冲赛一般地往着辽阔的草原大地而去也,一时间,驾马声和马蹄音回荡在那无际的大地上。
不知过了是有多久,只觉那天上的乌云已经密布在了一处,他们一行行过一个草原上的小小山丘后,前方便是出现了一圈带的帐院,像是个人们的聚集地,有人还在帐院远处放牧着上百只的牛羊。
数匹马头并于那丘沟之下,本就是暗无光亮,如今又是被那小小山丘的阴影遮了大半,肃野烈他们几近是成了隐形人,由着前路而出现的帐院,几人皆自慢悠了下来,倒不似那赶着回首领帐院复命的少主主人之类的人。
看去前方的帐院,红布飘飘,随风而跟来的是那比素日所喝之奶酒要浓烈上百般的味儿,若是再闻尚是闻得其中那着火而烧烤而熟的牛羊肉之气,委实是叫人口水直流,除却此中种种,竖起耳根子还可以闻得那声声赞扬高歌之音……
闻见得此些,古那都哪还能安然如之前,当即便是侧过脸而提议道,只是见得肃野羌那不怎好的脸色还是萎了不少,打着哈哈而笑地玩笑之语,“这里似是有何喜事,我们不妨去凑凑热闹?”
肃野羌是何等人,那是着急着回儿复命,就是古那都这贪玩之样,他怎会相以应允,不过是扭头回绝之时恰是见得肃野烈那希冀的目光,这便是改了口道,“好,歇歇脚也不岔。”
“行嘞!”肃野羌可允,古那都那快是要窜上天去了,委实是叫他觉着当真是有些开天辟地一般之感。
肃野烈淡淡地在一旁静静而笑,罢了只小声驾驱着马匹而先行一步地往那帐院而去,后方是古那都他们哼哼追来的声音。
不多久,他们便是慢慢悠悠地抵至了帐院处,此处的帐院虽是占据宽敞着,可就其细看,甚深不如着首领帐院,是连得不及肃野羌帐院的,毕竟只是几些寻常戎人所居之地。
“诶,你们是何人?”快至院内,一行人这就要下了马去,怎奈这身子骨还未动分毫,便是有一声粗犷之音从旁处宣泄而来,听上去极为的不够友好,惊得几人刷刷看去,是一个高身猛汉拖沓着肥硕的身子而来,粗壮的大手且还摆弄着,似是在驱赶着肃野烈他们。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10章 他这身板不够格
四人不语地俯凝着那猛汉,瞧看着他大踏步地走来,其势犹如猛虎一般,却是不知为何地到了马匹之下便做消减了许多,连那语气都温和了不少,好是难以相信这么须臾间的变化便是如此大,他这般道,“你们做何来的?若无他事便还是改道也,何必穿我等家帐?委实不好着。”
听其口气大大而换改,不用多思多想便也知晓大多是见过世面的寻常戎人,一见到几人所穿戴的衣物便知这几人非是凡夫俗子,肃野羌深得其解,但既是未得主人应允,他便也不急着下马去,就着道,“我们自远处归来,行至此处,见得你们这儿喜气漫天,便想来看看,也顺而歇歇脚,你若不愿,我们走便是。”
其言辞之时,猛汉便是已经他们数个一并打量了看,这会儿已然消去了之前的火爆,他道,“我不是此处之主,拿不得主意。不过寻常若有外客而来,我们自都是别无二话而言的,只是今日我们一处有几多的人结亲矣,这又是快逢良时,着实是怕你们惊了此种方才过问之。”
猛汉接而指了指他身后不远而道,“你们既来,我便去寻得帐主,若得其应允,你们便可进而,顺是喝上这结亲酒也。”
一来一去地,肃野羌想想也是亏时着,本是想就此离去,然是瞥瞥古氏兄弟,再瞅瞅肃野烈,一个个都是很期待的模样,他便也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了,那便是有劳你了。”
“无碍,你们且先候着。”猛汉粗胖的面孔上,那一团团的肉上下浮动着,似乎在说着他的喜悦,仅仅留下一言,他便转身而去往帐院内处矣。
猛汉走罢几许,古那都便喟然长叹,言语间啧啧着尽是无比的惜矣,他道,“可惜了,今夜是过不到那篝火之宴了,他道是好几些结亲,那定然是非比寻常的热闹呀。”
古那稣一听,那是在一旁嗤笑几息也未能止,险些就为此掉下了马去,他乐呵呵地看去平静的肃野烈道,“兄长且还忧着日后未有此种?莫是别忘去小烈与齐雅公主之事,彼时岂是此番可能较比的!”
古那稣那是振振有词,犹是觉着自个这一说调是可以将古那都镇得服服帖帖,难成想古那都还是那拔了毛的鸟雀,尚还能扇扇翅膀,力道可还大着呢,他驳斥道,“那能、能比否?我们小烈是何人?此处又是何人?你怎可拿此做比?我只是道啊,这一路上难得见此也。”
古氏兄弟你争我论地,好似没个输赢,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肃野羌且是叫得耳朵受不了,他就此翻翻眼皮来打断着道,“莫说了,再说,小烈便是从耳根子红到脖颈了。”
“!”他一发话,古氏兄弟还真是像乖乖孩子一般不语也,各自沉默了半久,随后齐齐地把目光看去一侧未说话的肃野烈,果真是见其墨发微遮的耳根已是红出半些火焰,俩人对此会心一笑。
笑谈之间,不觉时候已过了足多,连那去问的猛汉也已擦揩着脸上的汗渍归来,他哈喘着大气道,“几位外客,且是下马随我来吧。”
“好。”
就此,四人悉数地纵身下马,径自地牵拾着自个的马匹随猛汉迂走在帐院中,大多的帐院皆是覆满了红色的粗布,昭示着今日的喜庆与热烈,看着便是让人的身心格外放松。
猛汉悠悠不急地领带着肃野烈他们行于路道上,多会与匆匆路过的人相以道个好,这刚是转了一个弯,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便是碰撞到了猛汉,那惊呼一声后来抬看,见得猛汉就搔首弄姿道,“诶呀,你怎还在此呢?那诸个新夫都快到新妇帐前了呀,快是去看吧。”
“知道了,”猛汉抿抿唇,似乎对眼前的花女子很不屑,甚而有些厌恶,他不耐烦地道着,罢了便是要领着肃野烈他们离去,怎想那花妇人忽而就出手拦住了去路,挑着嘴巴看去肃野烈,上上下下地审视了一番,罢了啧啧而道,“哟,你这带的是何人呀?这怎是如此的人呢?当真是有坏我眼睛,你这是要带去喝结亲酒?我看还是不必去了为好。”
花妇人的话上上扬扬,抑扬顿挫又媚气十足,听上去着实叫人不能不气,肃野烈登时便是变了脸色,耳根的发红再也不见,一整头都是黑暗之色,一身的冷傲由内而外地散出。
肃野羌与古氏兄弟的神色更是不见得多么好,只是他们极力抑制着自个心中蹭蹭而升的怒火。
四人的气息瞬时地转换,猛汉皆是有所察觉,登时凉了一口气,他当即便蹙紧了两眼间的鼻梁处,十分的不耐道,“你说何呢?他们都是外客,怎容得你这胡乱嘴乱说一通!且是让开!”
猛汉一说,是个明白人也知道那是偏袒着肃野烈他们的,怎奈这花花妇人偏是要做顶撞地,她又是将得壮实一身的肃野羌与古氏兄弟相看了几眼,罢了红了半脸,捂唇而笑道,“外客又如何?这他人尚好,偏是这少男生得这一身板,叫人如何相视?且还是让从其何处来便归何处去为好也,也不瞧瞧今日的新夫都是何等的让人仰慕!”
“你―”猛汉已被花妇人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着手而指着,一副恨恨的模样,而那花妇人还是一脸冷笑地看着肃野烈。
算得是身为一方之主的肃野羌怎可容得他人如此污蔑自己之子,身侧紧握的拳头就要喷薄而出,若是打出去,那花妇人定然会哭爹喊娘地求饶,然而四遭的红布提示着他此处正逢喜事,他怎好去扰乱,为这平添一抹血色,于是乎,他克制地深吸一口气,憋足了道,“好了,看来这结亲酒与我们无缘,我们还是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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