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低卡乌龙茶
好像已经睡熟。
看着这样的她,陈九郎转身去窗边。
那里有张榻,倒也足够他安身。
白依闭着眼静等,却只听到一阵稀疏声后,周围转而沉寂。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囚禁与陪伴(42)
隔天,陈九郎早早起来。
白依睡醒时,他已出门。
阿碧过来服侍时道:“女郎,郎君留了话,说这几天会有些忙,女郎若是不愿闷在这里,可四处逛逛。”
白依没有吭气。
阿碧等了会儿,见她始终没有表态,有些惊讶。
要知道,早前女郎被关着时,可是三wu bu时的总想出去的。
吃过早饭,白依让阿碧把坐榻搬去院子里,然后跟阿碧两人捯饬院子里的花树。
白依似乎想法很多,不管怎么摆弄,都不大满意。
直到晚时陈九郎回来之前,她有些懒懒的回去屋里。
“算了,便那个样子吧。”
她进去屋里。
阿碧把院子收拾妥当,进去见白依已经歇了。
“女郎,晚膳马上就得了。”
阿碧低声道。
“我没胃口,”白依背对着门口,随口应道。
阿碧安静了会儿,退去门外。
陈九郎刚好回来,见屋里一片黑暗,便在门口站定。
“女郎呢?”
他问。
阿碧赶忙回身见礼,“女郎摆弄了一天的花树,有些累了。”
陈九郎点头,看了眼屋里,转头去外院。
“把晚膳挪去那边。”
白依听到他声音渐渐远去,缓缓转会身体,看着乌沉沉的头顶,叹了口气。
经过这么久的沉淀,她隐约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反常。
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愿意以妾的身份陪伴在他身边。
一点微光浮动,小新来到她眼前。
“白白,你到底怎么了?”
白依微微摇头。
她隐约能感觉到,小新似乎格外热衷撮合她和别人。
从前她无所谓,只要完成任务,稍微变通一下也能接受。
可这一次不同。
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跟陈九郎并肩。
她是个不愿意屈居人下的。
如果让她以妾的身份结束余生,那她能可逃开。
反正也就一句话的事,大不了最后耍下赖。
小新有些担忧的看她。
“白白,有话你就跟我说,可别憋在心里,再把自己憋坏了。”
白依笑了笑。
“真的没事,我就是在想事情。”
“想通了,就好了。”
小新审慎的盯了会儿白依,似乎是在确定。
半晌,眼前一黯,小新回去印记。
白依闭上眼睛。
罢了,再等等,只要他定下婚约,她便有理由离开了。
夜半,陈九郎摸着黑进来。
白依一贯警醒,察觉屋里有人,她立刻醒来。
陈九郎站在她床边一会儿,转去榻上。
如此几天,某个清晨,陈九郎一如之前几天一样,早早出去。
阿碧溜进屋里,推醒白依,“女郎,陈家来人走了。“
“什么时候?”
白依有些懒散的从榻上起来。
“就刚才,”阿碧低声道:“我瞧着外面护卫少了好些,就去问一嘴,郎君去送去了。”
白依搭着她的手起来。
吃过早饭,陈九郎回来。
见白依跟前案几上还有没来得及吃下去的饭食,他直接坐下来。
“那是我的,”白依怔怔的看他拿过自己的碗筷,吃起来。
“你不是吃完了?”
陈九郎诧异反问。
白依很有点一言难尽。
吃完是吃完了的。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着用啊。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三百九十八章 囚禁与陪伴(43)
陈九郎看起来很饿。
很快将桌案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阿碧过来,见吃食差不多光了,便道:“郎君可要再备些?”
陈九郎喝掉最后一点羹,摇头。
“这些便足以。”
阿碧躬身,待到他放下筷子,便把东西撤下去。
白依冷眼瞧他歪着身子消食,便道:“今天不忙了?”
陈九郎摇头,“忙还是忙,不过忙里能偷点闲。”
白依瞟他一样,没有吭气。
陈九郎眯着眼,却没有看她。
从打那天从楼子回来,她就开始躲着他。
前几天他事忙,顾不得,也就由得。
这会儿可不成。
“今天还要修饬花枝?”
“不了,”白依慢吞吞道:“我就不是那块料,还是别贻笑大方了。”
陈九眉头微动,“那下盘棋?”
“不会,”白依冷淡回答,“我自幼只跟老仆相依为命,老仆目不识丁,我亦然。”
“郎君若想寻人对弈,不妨请旁人来。”
“请谁,”陈九郎脸皮微绷,心里明白白依的回答肯定不中听,可他就是想问。
“李家女郎。”
这话一出,周遭温度都降了许多。
阿碧进来,立刻察觉不对。
她当机立断,缩回踏进来的那只脚。
陈九冷冷笑了笑,“你还挺能安排。”
“不是我安排,”白依淡声道:“是陈家能安排。”
她平视陈九,“你的族叔不就是来做这个的吗?”
陈九郎一怔,缓缓坐正身体,“你听谁说的?”
“不用听,”白依笑了笑,“我有脑子,可以思考。”
“这件事你不必介怀,”陈九郎解释,“我已与族叔说好,之后此事会有定论。”
“你要做什么事?”
白依忽然问。
陈九郎眼睛急眨了下。
不是他反应慢,实在是白依的思维太跳跃。
“陈李两家联姻乃是两族皆受益的大事,你族叔能答应你,必定是你将要做的事情,能让陈家获得远比与李家联姻更多的利益。”
“不错,”陈九郎笑了,眼里满是欣赏。
他一直都知道白依聪明,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敏锐。
“你要做什么,”白依又绕回来。
“没什么,”陈九郎笑,“不过是我能办,别人办不了的事。”
白依眉头紧皱。
陈九郎探臂过来,揉了把白依的脑袋。
“不必忧心,并无性命之忧。”
白依看他一眼,抿着嘴,不吭气了。
陈九郎低笑,面上满是欢喜。
他凑到白依跟钱,哑着嗓子道:“你关心我,我很欢喜。”
白依张嘴,想说谁关心你,可看他眉宇间展露的开心与快活,她又不忍心了。
算了,就由得他自以为吧。
她心里自言自语。
陈九郎等了好一会儿,见她别开头,却没否认。
心里欢喜更甚。
他有心再亲近一些,却害怕唐突佳人。
忍了又忍,他跳起来,径直出去。
白依吓了一跳,忙探头去看。
却听他扬声唤人去取剑。
白依走去门口,庭院里,陈九郎一袭白衣,身法利落,将一柄剑使得极为出神入化。
白依有些惊讶。
阿碧瞧出她的讶色,与有荣焉的道:“我们郎君六艺可是当世无人匹敌的。”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三百九十九章 囚禁与陪伴(44)
这阵子陈九郎忙着处理族中事务,已经好久不曾如此肆意。
舞完之后,他畅快的喝了声。
长剑入鞘,他又成为一儒雅矜贵的郎君。
阿碧托着帕子上前。
陈九郎拿过来,一边擦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过来。
“如何,可还能入眼?”
白依回过神,有些惊讶他如此问自己。
陈九郎一笑,“听闻你身手极好,不逊于曲领队,不知可是真的?“
白依这才想起从前露的那两手。
“我那不过是气怒之时的胡乱之举,如何能与郎君的剑法相比?“
白依客气。
“是吗?”
陈九郎不可置否的笑。
在李家,不论是婢仆还是李家女都须得修习武艺。
虽然只是花拳绣腿,可李家擅长群攻,真计较起来,莫说寻常女郎,就是阿碧这样带着点功夫的都未必是其对手。
但他却听护卫来报。
那天,李家人跟本没来得及做什么,李家人就被全全制住,根本没伤白依半分。
这是在让人好奇。
要是到这个白家女自小就被圈在个小院里,平日里也没少受那些兄弟姐妹的欺压。
若她真有本事,为何不反击?
这疑问一直盘桓在陈九郎心中。
直到今天,他才若无其事的起个头。
奈何,白依不接话茬,倒是让他有点好奇。
心念流转间,两人已进了屋。
白依叫住阿碧,让她备水。
阿碧立刻躬身退下去。
陈九郎扔了帕子,示意她坐定,然后道:“你那情急之法是与谁学的?”
“我家老仆啊,”白依睁着大眼,继续说瞎话。
陈九郎低笑。
行吧,那位老仆已经死了,倒是推得干净。
阿碧带着人提水进来。
白依起身,“我去拿郎君换洗衣服过来。”
白依不喜欢陈九郎这种隐带逼问的态度。
因为她不想骗他,可有没办法解释。
陈九弯了弯眼,顺着她的意思,转去净房。
白依拿了衣服过来时,听到净房有水声,便把衣服放到门边,自己退去外间。
陈九盥洗出来,换上干爽里衣,套上外裳才过来。
“郎君可要喝茶,”白依手边摆着红泥小炉。
她正在筛茶。
陈九郎微微挑眉,坐去榻上。
白依便专心烹茶。
陈九郎以肘支着案几,歪头看着白依。
他很确定白依是在逃避,她不想他问关于自身的事情。
只她却不知,早在他将人带回来时,便已经查看过她的平生。
据调查所得,她并未修习六艺,也就是说她的那身武艺,并非白家所授。
这是在不能不让人好奇。
但若她不想他知道,那他便不知道吧。
白依将茶递过来,“郎君请用。”
陈九郎接过,抿了口,便搁了。
门外,护卫疾步进来。
“郎君,六爷遇贼人袭击,重伤而归。“
陈九郎立时起来,“几时的事?”
此时,他俊面含霜,整个人如出了鞘的宝剑。
他极快的与护卫出去,也就忘了继续追问。
白依目送他离开,悄悄吁了口气。
陈九郎这一走,便是几天都没来后院。
阿碧与护卫几番打探,才来回禀。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四百章 囚禁与陪伴(45)
“女郎,六爷怕是不好了。”
阿碧的脸色极为难看。
“郎君可能也要因此受到牵连。”
白依有些诧异。
陈六爷被贼人袭击,与陈九何干?
阿碧瞧出她的疑问,低声道:“女郎有所不知,六爷之所以过来,是为了劝郎君与李家联姻。”
白依沉默了。
看来结果并没有让他满意。
但起因是因为陈九。
“如果六爷死了,陈九会怎样?”
她问。
阿碧低下头,嗫嗫了片刻,“可能,郎君要被收回权利,以后便做个闲散富贵人吧。”
白依微微挑眉。
这种事她一个婢子如何能知?
“谁要你告诉我的?“
“李家?还是陈九?”
“都不是,”阿碧急忙摇头,“是婢子,”她顿了顿,低声道:“是婢子忧心,担心郎君有事,便去了前院。”
“刚好李家来人,临走时,奴听了几句。”
说完,她生怕白依不信,又道:“当时院子里还有好些人,女郎若不信,尽可去问。”
白依嘴唇抿起。
大家族的人最在意的是风度涵养举止。
虽说李家不讲究一些,但也会多少顾忌一点。
若不是气急,怎会当中放下这话?
想来是两族关系已然闹僵。
白依轻轻叹了口气。
陈九那个傻子,让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碧等了片刻,见白依没有责罚,便退了下去。
日子依旧不急不缓的过着。
某天夜半,白依忽然在睡梦中惊醒。
正开眼,一人影就在塌边。
“谁,”她低喝,下意识的摆出进攻姿态。
“是我,”陈九郎的声音想起。
随着一声火石声,夜灯被点亮,照出陈九郎的脸。
白依坐起来,脸色还有点难看。
“既然回来怎么不叫人?”
她努力放平音调。
陈九郎有些漫不经心的唔了声,“收拾一下,我送你走。”
“去哪里?”
白依没有动。
“去临城,”陈九郎答。
“只我一人过去吗?”
白依又问。
陈九郎今晚似乎格外的柔顺,当下答应了声。
白依定定看着他侧脸,忽然道:“是陈六爷的命保不住了?”
陈六爷是因他而来。
不论从前知不知道有白依这么个人,但在来到这里之后,肯定是知道的。
现在他因为陈九遇难,陈九是自家侄儿,即便怪罪也不好打杀。
但她一个妾,却是可以处置的。
陈九此番这么急着让她离开,定然是想保她的命。
从刚开一直测着头的陈九忽然转过头来。
此时,白依才发现,他的脸颊带着几条红痕。
白依心头一跳。
他这是挨打了。
“既然知晓,就快快准备,”陈九有些狼狈的别开头。
白依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若我说不呢?”
陈九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白依竟然还犯倔。
“你若不走,我便绑你。”
他冷声道。
白依与他两两对视,良久,她轻叹了声,下榻汲上鞋。
陈九一直盯着她,见她妥协的拿出布皮,准备包东西,这才和缓了表情。
“阿碧会跟你一起走,有她照顾你,我也能放心几分。”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四百零一章 囚禁与陪伴(46)
陈九盯着白依把东西收拾好,塞给她个袋子。
“贴身收好,”他低声说完,才带着她去门口。
此时那里已然停着辆马车。
车夫正在收拾车辕,阿碧正在里面拾掇东西。
见白依过来,她跳下马车,“女郎,上车吧。”
她撩开帘子。
借着火光,白依能看见车厢两侧都堆满了东西,显然是刚才阿碧准备的。
阿碧接过包袱,来接白依。
陈九看着两人上车,才看向阿碧,“照顾好女郎。”
这就算是交托了。
阿碧赶忙郑重应了。
车夫看了眼陈九,驾车走了。
白依撩了后窗的帘子,望着那道颀长身影越来越远。
阿碧眼见她依依不舍,叹了口气。
“女郎不必忧心,郎君定会化险为夷的。”
白依落下帘子,没有吭气。
以陈九对她的心思,但凡他能掌控局势,就不可能让她以这种方式离开。
即便他没有说,白依也知道,此时的陈家只怕掌权人已经换了主了。
车夫频频的催着马匹,显然很急。
白依靠着车厢,眼帘半垂,心里问小新,“陈六爷的伤你能治不?”
“自然是能的,”小新回答,“不过即便治了也无用。”
他道:“我用的手法不可用在凡人身上。”
“他若受了,寿元定会大损。”
“大损总比嗝屁强。”
白依冷淡的反驳。
小新:!!!
要是这么怼,那他可就不救了。
白依瞧了瞧厢板,待到车夫望来,她道:“带我去见陈六爷。”
“女郎不可啊,”阿碧急忙扑过来。
车夫瞧了眼两人,手下依旧不满。
“我说的话不成是吗?”
白依表情转厉。
车夫迟疑了下,缓缓停下马车。
远处隐约有火光乍现。
阵阵马蹄声似乎将要临近。
“若那时陈家骑兵,你确定能躲开?”
白依反问。
车夫顿时蔫了。
他的马虽然健硕,却负重太多,岂能胜过陈家重金养出来的良驹?
“回去,”白依厉声道。
车夫立刻调转马头,从另一边绕线别院。
马车与后来的队伍交错开来。
为避免被撞上,车夫特地绕了个圈。
当听到别院门口时,周遭一片寂静。
车夫跳下马车,放上脚凳。
白依搭着阿碧的手下来,走上台阶。
“敲门。”
白依淡声说道。
“女郎,”此时,阿碧的声音已近哀求。
“我们没有退路,”白依望着她,低声道:“你若不信我,便躲去别处吧。”
“你放心,不论生死,我都不怪你。”
阿碧浑身哆嗦,头埋得低低的,良久她上前,重重的拍响铜环。
大门很快被人拉开。
当看到是白依三人时,守门的呆住了。
“你们”
“我要见陈六爷。”
白依打断他的问询,直接道:“我有良药可与他。”
“你,”守门怀疑盯她。
白依冷冷的盯他,“可是要我请来九郎?”
守门立刻低下头,“女郎且候着。”
他一溜小跑的进去。
阿碧放弃一般的挺直腰杆。
她整了整自己衣裳,然后努力做出从容姿态,想着就算死也体面些。
快穿之总有bug在作死 第四百零二章 囚禁与陪伴(47)
守门的脚速很快,没多会儿便有人过来。
见到白依,来人上下端量。
“便是你有良药?”
白依点头。
“你都不知我家郎主得了何症,便敢妄言。”
“看来九郎真是糊涂了。”
来人五十有余,颌下带着几根稀疏的胡子,脸颊消瘦,隐带刻薄之相。
白依嘴角微抿,淡声道:“阁下可以不信,但若因此耽搁陈六爷的病症,不知阁下可都担待得起。”
来人表情一下子转冷。
“女郎可懂医?”
“不懂。”
“不懂竟也敢说可治郎君病症,这还不是妄言?”
“我说能治就是能治,这跟我懂不懂医有何关系?”
“城中郎中多了,他们可将人治好了?”
白依伶牙俐齿,半点不落下风。
“那你若治不好呢?”
那人立刻抓住缺口,反问。
“任凭君处置。”
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瞬。
那人最终冷哼一声,“来人,带白家女郎去书房。”
暗处立刻有人走出来。
白依看他一眼,跟上那人。
别院的面积不大,白依跟来绕了两个游廊便到了地方。
才刚靠近,便闻到一股药味。
进了院便看到廊下摆着五六个药罐子正架在炉子上烧着。
看样子竟然是随时喝药的。
白依微微皱眉,眼见引路那人入内回禀,而后来请。
白依按住打算跟从的阿碧,独自一人来到门边。
屋里有些昏暗,但也有灯烛亮着。
白依缓步走到内间,便看到一人仰面躺在榻上,里衣松散的开着,一道绷带在被子下若隐若现。
白依盯着他只略微起伏的胸口,问小新,“你确定能救活?”
小新没有回答。
直到她走到塌边,才答:“确实可以,不过他伤势太重,又耽搁了好一阵子,得分几次治。”
“那先告诉我头一步吧,最好能立竿见影的。”
“这个好说,”小新给了白依一粒药丸。
白依摊开掌心,见药丸只小米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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