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逍遥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朝烟宿雨
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即便这些年跟他父亲有过许多的纠结,但那地方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啊。一把火就被烧了,实在是。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寒心。
可是温如晴毕竟是坚强的。他只是趴在白清颜的肩头稍微的哭泣了一会儿,便止住了哭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就已经懂得了,如此好的控制情绪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眼下他知道比哭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出真凶。
白清颜说出了他的疑惑。“作为一个掌门人,他应该不至于去一个福利行凶吧。他也不可能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去的吧,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呢?如卿。”
嗯,如今虽然已经止住了哭声,但眼眶还是红红的,这样子让人看了十分心疼。“之前我家的一个管家叔叔的儿子过来找我,他才十二三岁,可是他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他告诉我是一群白衣服的人过来放的火,我一猜就知道是白一派干的事情。”
这武林之中会穿白衣服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百一派了。“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我送他去我的房间休息了,他看到的绝对都是真的,我可以保证。”温柔晴说到那孩子,从小就开始和他一起长大,基本上是可以相信的。而且他作为一个幸存者又怎么可能过来骗他呢?
“那好,我知道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白卿言十分冷静的说与平时不同。这几乎是不太像他的风格,可是没办法,如今越冷静取胜的把握就越大。可是他仍然是想不通一件事情。
那就是白谈为什么要灭了温如亲的家呢?她家跟白一派跟整个江湖也没什么联系呀!更何况如今白兰也没有再继续追杀自己,怎么会去灭了温如卿的家呢?温如晴之前也从来没有出现在过白蓝的面前,他也不知道我入侵就是他的徒弟呀!
这一切想起来都太过诡异,白歆言甚至有点不愿意去想,可是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不会知道最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师姐,你觉得师叔为什么要杀温如清一家呀?”
等到温如亲情绪稍微缓了些,白欣妍让她去睡觉,自己和师姐开始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师姐皱了皱眉,刚刚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似乎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同,因为温如倾家事算是官宦家庭,而白兰怎么说也是身处江湖,怎么会把自己的魔爪伸到一个官员的家里呢?更何况温如卿他们家和文如清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威胁啊!他俩白青盐都放过了,怎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温如新一家呢?
“这个说来奇怪,我刚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说完又是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莫非温如亲的家里人和江湖上的什么人有些来往被白兰给发现了,为了斩草除根就灭了温如卿一家。”这么说来倒是有些道理。
可是如果他家真的和江湖中的人有什么联系的话,温如卿作为家里的人应该也是知道的呀。“师姐,我到觉得温如卿的家里人不像是白衣派的人杀的。”白歆妍笑着说他已经想清楚了,如果真的是温柔亲的家里人和江湖上有什么人来往的话,那温柔亲一定是知道的。
如今温如卿不知道,而且在温入侵的印象中也没有和江湖人来往的。既没有和江湖人来往,也没结下过什么仇恨,更别说跟江湖上的留什么言系,几乎是紧混水不犯河水,又怎么会把魔爪伸向他们呢?更何况之前不一派的人的四白清妍也觉得十分的蹊跷。
师叔下了这么久的,起不了这么久的棋盘,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急于一时呢?一个已经能够忍受那么多年孤独期末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的急躁呢?所以说不一派的掌门人可能也不是他杀的。
白清颜总觉得师叔不会那么傻。至少他觉得师叔是个聪明的人,不可能在一盘棋局就快要下好的时候,突然极其的下出一子,而这一次因为没有深思熟虑就会毁了全盘棋。
所以白清颜觉得绝对不是他干的。师姐听了白清颜的话,瞬间也觉得有些道理。“从前在山上时就从来不会觉得师叔是一个心怀仇恨的人。”
白衣逍遥行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可是如今又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心机深厚啊!”白思雨不仅在心里感叹道,竟然以前都想看他了。
不过想起往事心里更加感慨,从前师傅对她也并不是很好,两个人的关系是很明显的,不融洽的那种江湖上的人个个都称到师父,也没有几个称道他的和他关系好的也实在数不上有几个。
大概很多人心里有数,他是什么样的人,师傅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如今白清源显然是被他给利用了。以为只要白林冲死了百一派就没有敌人了。更何况从前也一直以为师叔也是不知情才让白玲川当上掌门人的。
如今看来那一定是有意而为之了。
几个人挠着头,把从前的事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按说这样的事情,只要白清言功夫够伤直接上去自杀了,白兰就可以了。然而,白兰既然已经厉害到连不一派的掌门人都能杀了功夫。可以说是很高深了,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轻易动手。
思前想后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这时候却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那个在山上遇到的很久没有见过的小师弟。他是白衣派的人,也失败七年,基本上算是信任的人。
因为他本来就有些呆呆傻傻的。更何况一直对白七年和大师兄都很友好,在他的心里大师兄就是他的哥哥。
看他神色匆匆而来,百姓言的心里就猜到一定是有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目前还没有想好前一件事情的解决办法,另一件事情竟然又来了,实在是令人应接不暇呀!白歆妍看着她急匆匆的走过来,忙的问道。“师弟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
那小弟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切的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说,“师姐前些日子暗龙派的人杀了你徒弟的一家人。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急忙来告诉你的。”
听了这话,白清颜和白司玉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前些时候如亲不是说他家的管家,亲眼看见是白衣派的人杀了他的全家人吗?怎么如今这个白衣派的人又说是安龙派到的鬼了?
这一切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按说师叔应该不会傻到直接去温柔轻家里杀人放火。可是安龙派如今被师叔打压,哪里还有余力去跟白衣拍争夺去放火烧人。怎么想都说不过去,还是这个人说的有道理。
他知道最可信的人就是他的师弟,毕竟他不会欺骗自己。虽然他一直在安龙派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他们这种人是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所以这种事情他们应该还是做得出来了。没"qing ren"在心里想,竟然要杀师叔,那么还得从长计议,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利用一下安龙派的力量。
可是自己现在还对他们这个神秘的组织一无所知,据说江湖上对他们知道的。也不多。柏庆岩不禁陷入了深思,可是那个小师弟却突然抬头看他说出了一些话,这样白亲眼实在是很惊讶。
“世界昨日我偷偷的听了掌门人的谈话,他说按龙拍的主体是乔家。”然后他有些说悄悄话的驾驶跑过来凑在白清颜的耳边说到。“据说乔家有三个公子,大公子朝长按就是安龙拍的主要负责人,而二公子乔长风和三公子乔厂里一两个人则是他的最得力的助手。而且他们三个人在江湖上名声还挺好,时不时的帮人做些慈善什么的。”
紧接着他又继续说。“谁会想到背地里他们会是这种人呢?就连之前掌门人说他都没有猜想到,还是他找了很多人才想到的。”
带"qing ren"的心也是一下子沉了下去,似乎世界深不见底。他是死也不愿意相信,原来按龙牌竟然就是乔长风一家人,而操场粉还是暗龙派里的极为重要的人。
他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桥上风好像都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这些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再结合今天小师弟说的话,他瞬间觉得一切好像已经了如指掌。
当初李富苦苦的劝说他说桥长丰可能是安龙派的人,自己已经和他交过无数次手,十分清楚的就可以认出来他,可是白清妍被感情蒙蔽着,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如今想来竟然是自己太大意了。可是上次操场风还专门夜里偷偷来看过几次,自己对他一下子又消失掉了,所有的仇恨,如今又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大起大落的感情自己有时候都难以把握了。可是这一切不仅仅是晴天霹雳,更像是一把巨大无比分离的,倒一下子搁在心上,将心给劈成了两半。当初自己喜欢白领穿的时候,也以为他儒雅风流,翩翩公子一个。谁知道后来他杀师傅杀是凶,追杀自己几年?
如今竟然又过来做这些事情。虽说这些都是前尘旧事了,但有时候想起来心里还是会很痛很痛,终究还是自己眼光不济,才会看重了这样的人。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大的教训之后竟然还是看走眼了。在他心里,乔长风虽然不是儒雅翩翩的公子,也不是陌生人,如玉姓史世无双。毕竟也是她最爱的乔长风啊!
那个在他有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出来保护她的人,那个抽出空窑过来拼命地见他一面的人,那个不愿意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人。马哥他早就已经放在心上的人,哪个他不愿意从心底里移除的人啊?
这么长时间了,他对朝长风的依赖和感情不仅没有改变,反而还越来越加深了。以为只要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只要乔长风坚持反对他的哥哥和嫂子,那么他们就会有希望。谁知道如今又是这样的事情出现。
现在已经不是其他的问题了,而是更重要的问题是正义与邪恶的问题。是人都知道白衣派是最正义的门派,他们又怎么可能容不下向爱龙派这样的东西存在呢?白清源的心突然的很痛。
突然难受不能自已。操场风扇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吸引人的人了吧?可是自己竟然又犯了这样的错误,又重蹈覆辙。曹长风是按轮排的人,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了?
不过也难怪,难怪每次自己问及他的功夫来历和出生他都从来不听,只说是自己的哥哥和嫂嫂,从小给他拼了和武功高强的老师教他。可是乔长风的功力已经是天下数一数二了。这天下还有哪一个老师能教出他这样的功夫?
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的功夫带有很强的杀气,还有他那一把绝世好剑。那种钱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的家庭就能够买到的呢?还是他嫂嫂送给他的礼物?看来从前他说的话中就有诸多哔哔,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罢了,只是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罢了。原来从始至终自己还是被骗的那个人。
一直等到湿地颤颤巍巍地偷偷回去了,摆一排摆起演的心情都还没有平复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次。
那天乔长风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从心底里彻底的原谅了他,可是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可是师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年你怎么了?这件事情还没有订婚呢?谁究竟是安龙派的人还不知道呢?你先别这么着急,我到时候再去派人好好的查清楚。”
白庆炎摇了摇头,十分剧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真相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当初李副也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她偏偏不信,她偏偏从来都不相信李富。他宁愿相信一个暗龙牌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一直帮助自己的好友。
百姓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已付现在就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上前去给你付道歉的。可是你服装就是走啦,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去寻找他的牧歌姑娘了。一切又有什么用了呢?
“不用调查了,我大概知道。”白清源摆了摆手。一切早就有了定局,以前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师姐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点心疼于复杂。他的事情师姐多少也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竟这么倒霉,第一次是遇见了白玲川,第二次是遇见了乔成风。
如果爱情是劫难的话,那么为什么偏偏他就要受这么多的劫难呢?这些谁都没有办法解答。
白清源看向师姐眼睛里进已经有了很多的泪花。“师姐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好,你一个人静一静吧!”师姐轻悄悄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当然呐,被憋着的泪水并没有留下来。白清源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判断。他不可能让自行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瞬间目光变得狠戾气来。
就算那人是乔长风也不行,笔芯他也是邪恶的。
白衣逍遥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绿树浓阴夏日长。”夏日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想必会有很多人首先就想到长字吧,长长的蝉鸣,长长的炎热,大人们从麦地里回来,带着一身的汗,粗犷的把面条丢入井水中,俗言“冰一冰”洒上些葱花、醋、大蒜切碎一股脑儿的丢进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
也不管刚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还散发看臭味,一个倒身就呼呼大睡去了,还有路边叫卖西瓜的车,从来不会说几块钱一斤,只用最原始的物物交换“麦子换西瓜了!”几家人急急忙忙的叫停车,称够换瓜的斤两的麦子,再捧着大西瓜回家,孩子们早已馋的流口水了.大电风肩的扇叶子呼呼呼呼的吹,送来了凉爽的风,一家人每个人拿着块西瓜,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啃着西瓜,西瓜鲜红的汁液流了一地,沾了一嘴,西瓜籽吐了一地,窗外的鸟还在叽叽喳喳,屋子里就只有唇齿轻轻的咬破瓜瓤的声音,带着些清脆和拉扯,西瓜的汁液还纠缠着舌头和嘴唇。这时候总有妇人揪着小孩子的耳朵:谁让你把西瓜水滴衣服上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沾衣服上洗不掉!孩子疼的嗷嗷直叫,抓住母亲的手腕求饶,西瓜汁就沾到了妇人那黝黑的手腕上了。妇人一脸嫌弃的甩开孩子,拿来了毛中擦去沾上的西瓜汁,再把孩子的脸和小手都擦一擦。西瓜和汗的味道交融,就构成了夏天独有的味道。
夏天也有着其独有的颜色。大体的基调是绿色,碧绿色,杨槐树、杨树、香樟树柳树,村里的树,齐齐的绿了,抽了枝,发了叶,叶也渐渐的肥硕了起来。村里家家屋前屋后的树叶繁密,走在哪里都是阴凉地。葡萄架子上也开始生出些稚嫩碧绿的果实,桃树浓厚的叶了也盖不住刚刚酝酿好的还带些小绒毛的小桃。西瓜的绿,瓜瓤的红,桑葚的浓紫皆是配色,为免单调而生,荷花则孤芳自赏般的立在碧绿之中,为夏风送来谈淡的荷香。
忽而觉得夏日也不那么长了,有了西瓜,有了风扇,后来又多了的是钓上来的鱼和捉来的虾,是折的大把大把的莲蓬和塞进嘴里的冰棍,我们习惯于夏日的长却也在慢慢的用乐趣将它塞满,塞到最后我们把夏天变得短暂了,我们极力的每分每秒都去都珍惜,像刈麦的农夫,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乐此不疲。
夏天的雨是极多的,连阴的雨,暴雨,往往一下就会下好几天,这时候,我们只能呆在家里但也不是无所事事。而是慢慢的做鱼饵,玉米、小麦、麸子和糠混和酒和油发酵几天,撒在水里独特的香味便能引得鱼儿靠近。或者下雨天,虾子是极多的,我们撑着伞便跑去河边捡虾,说捡一点也不为过,因为那些年,河水满的稍下些雨便会溢出,虾子到处都是,有时雨下得实在太大,河水都遍地走了,水便沿着人们挖成的土沟流向更大的河,路途遥远,以至于常有些虾兵鱼将中途被水草或树枝困住,动弹不得,这时候便是捡虾了,有时候还不免要将被捉的虾嘲笑一番,太过笨拙了,活该被捉。人们似乎是不大喜欢吃虾头,直接将整虾去头,留下虾尾去壳,爆炒完后便是一个一个图圆的虾仁了,软嫩香弹,是夏季桌上特有的美味,也是孩子们最喜食的。
钓鱼,相比捡虾可就有趣多了。从湿土里挖几条蚯蚓,装进一个盒子里,方便携带,那些年的零花钱,也只够买得起渔线和鱼钩,鱼竿简直是奢侈品。每次骑着单车去钓鱼,总要去河边人家里的竹林里砍几棵竹子,因为怕被发现,所以砍竹子时只能慢慢的砍,几个人扶着慢慢放倒,再削去旁枝,半低着身子走回去才不至被发现。竹竿是有些弹性的,加之细长轻便,钓鱼似乎也很适合。几个人踏着晨光出去,踩着脚下的夕阳回家,钓着的多是小鱼,也不是想吃,就是想拿回去养。
那些鱼大都被我们养死了,饱了某个不知名的馋野猫的腹,我们却依然去钓着。从钓鱼中找到了平静的魅力,在燥热的夏日,挂饵,放线,双眼盯着,平静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阳光铺满了水面,在那里睡上一小日,就又回去了,像它没来一样。若是下雨,就热闹了许多,雨点顽皮的在水面上蹦蹦跳跳的舞着,我们用伞搭一个小小的棚子避雨,任雨在伞上敲打着,尽管如此,回去的时候衣服也湿透了,好在夏日气温高,没有生病。
后来到了暮夏,鱼虾便不怎么多了,但是莲蓬却熟了,那时已经开始上学。趁着假期我们便一起去摘莲蓬,用铁丝做个弯勾绑在竹杆上,便可以够着远距离的莲蓬,这是我们经历了几次失败后想出的妙计。池塘边的菜园里,是自家种的西红柿和黄瓜,解渴并且可口,是夏日午后的甜点。
池塘的水是很深的,但是莲蓬都在中间,长长的钩子也难以将其勾着,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脱去鞋和袜,小心翼翼的朝水中试探着前行。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深,或者是太久没有下雨,水位褪去了,只刚刚齐膝,太阳将水也烤的暖烘烘的,走进里面,踏着软软的淤泥,有时候可以触及蚌壳,不慎被划伤。但更为恐怖的是,走进田田莲叶之中,常常被根茎伤的体无完肤,莲的根茎长满了小刺,但为了吃莲子也顾不得这许多,任凭腿脚被划着。待到已经摘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回到了岸边,那里有一片草地,在密密的小树林之中。我们躺在那里,剥着莲子。放牛的老爷爷会跟我们说着话,那头老水牛,比水还沉默,比土还沉默,躺在河边的小水坑里,一动也不动了。有时候会有白色的鸟儿站在他背上,但它依然是沉默着,像是什么都没有。
待到太阳沉沉的西落了,草木深深地有些阴暗了,我们便用绳子将还未吃完的莱蓬串成一串挂在脖子上,活像原始人类用叶子做的衣服,踏着落日余晖,尽情"yun xi"着荷香还有那傍晚的夏日清凉,摘一片荷叶顶在头顶当帽子。清风时时来凑热闹,赶走了令人烦躁的汗,炊烟袅袅婷婷的升起,走在路上,剥开莲子,莲子不是清如水,而是绿如夏,圆滚滚的胖身子,里面藏着颗白bái nèn嫩的果肉,有着荷的香,树的色,味道却是是属于莲子的独特的味道。
知了的聒躁只是我们路上助兴的音乐,而蛙声片片则是伴人踏实入眠的小夜曲,回头看到的是田田荷叶风中不舍的像我们挥手。
奶奶在厨房里忙碌着,一到家饭就做好了,端着碗各个好友家里转一转,回来的时候碗就空了。吃完饭,逗弄着养的小草鱼,剥着莲子漫不经心的喂进嘴里,星夜下,树阴下,一双眼睛盯着满天的星子,聊着十万个为什么,或者是明天去哪里玩好呢?在扇子的轻轻摆动下,双眼皮打着架。再看看奶奶,早就困得眯着眼打瞌睡了,老猫蜷缩在她脚边,也闭上了眼睛,冒着点点红光的是要烧一夜的蚊香,但我们睡不着,虽然困,我们的热情,就像那刚刚燃完的蚊香,灰烬里余温尚存,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就这样幻想着,满足着又期待着入了眠。
后来夏日就长了,愈来愈难熬,没完没了的知了消磨着回忆里那最后的对夏的好感,还有繁重的作业,时时刻刻被放在十字路口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惶恐,还有,还有的是这些年的发展和变化,麦子已经有了割麦机,巨人一样的顶着厚重的被晒得发烫的躯壳,轰隆隆的从麦田里过一趟,就只剩下齐刷刷的根了,等张开嘴就吐出了所有的麦子。突然间,让我们满足的不再是一个能用麦子换来的西瓜,还有要涉过水才能够着的莲蓬,虽然看见有人用药毒了一条河的虾,背着电箱就能轻而易举的打到一大堆得鱼,也有过些感慨,但我们却不再有时间在这些对未来无益的事情上浪费时光了。我们被推着,主动又被动的长大了。
都变了很多,身边的人们躲在空调房间里,一打开门就皱起了眉:”真是热死人了!”热吗?确实是热,走一走就会冒汗,出去之前必要涂上防晒,做好一切准备,最好是撑把伞,当然不出去也就不必担心。
我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走在路上就觉得焦躁异常,仿佛与过去悄然的自己画下一道分明的界限,但每每我路过树荫,路过蝉鸣,路过蛙声,记忆便悄悄地与我靠近。
于是我的夏日,躺在了过去,藏起来了。现在的夏日,长长长,长的令人难熬,,长的让我只得一遍遍的咀嚼回忆的碎片,寻找片刻的宁静。
时至今日,一想到风扇下啃着西瓜,我就觉得清爽舒适,是夏天该有的,从前有现在没有的感觉。夏日还会更长吗?有了回忆和宁静,大概就不会了吧。
白衣逍遥行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天晚上白清颜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里,她和乔长风手拉着手一起,本来还微笑着的两个人突然就被寒风给分开了。
白清源的心里对朝长风有着诸多的怨恨。可是在梦里他却一如既往的爱着他。他记得他那明朗的笑。他笑的时候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是这个月亮太神秘了,他摸不到也碰不到。
如今当他摸到这个月亮的一切么,到这个月亮的边缘的时候,他已经不愿意再摸下去了。好像很多事情总是朝着他所期望的相反的方向发展者。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然而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了。他受到的苦难远远比他得到的要多的多,美美在他以为事情就要顺风顺水的发展的时候,却往往演变成了苦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上天真的与他有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