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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逍遥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朝烟宿雨
“春芳,帮我接杯水吧。”这句话老杨一天之内说了无数次,大家都笑着打趣道,春芳可真是坐错了地方啊。春芳倒也不恼,小心的倒来水递到他手上,老杨会先笑着抿一口,然后再大口大口的喝,想着,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
老杨这一天都没怎么用心工作,回到家也是板着一张脸,匆匆扒几口饭就去睡了,往常他总是要看着电视到深夜里,或者一个人喝着酒,也不吃菜,喝着喝着就开始发疯,一个人在家里大叫,叫着叫着就倦了,随意的倒在地上打着鼾。总是老杨的媳妇收拾残局,把烂醉如泥的他拖到床上,这些工作,她都默默地做了,甚至从不怎么抱怨,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觉得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个逆来顺受,因为贫穷连自己的命运都难以自握的女人,所渴求的也不过是可以平淡安稳的度过每一天,最好能不出差错就不要出差错,若是说希望,就是期盼儿女健康成长,出人头地。至于老杨,他是她的丈夫,她所依靠的人。老杨今天出奇的安静,而且早睡,妻子见状,也不知为何,却也不多说什么。生怕多说一句就会点燃老杨没来由的各种怒火。
这天夜里,老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端起茶杯,嗅着茉莉花香,打开门,屋内静静悄悄,不知妻儿去向,雾有些大,一轮弯如锋钩的月,朦朦胧胧的显出些亮光,铺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不知道去哪里,但很想出去走走,记忆指引着他来到一个小屋里,屋子里很小,还有些简陋,一对烛火忽明忽暗,映出一家温馨和乐的吃饭场景,坐在旁边的是春芳和她的男人,中间的两个女儿笑得可爱,有着和春芳相似的幽深的眸子,还有春芳男人独特的浓眉,老杨站在窗外,看着看着入了神,“杨大哥,你咋来了呢?来了也不进去坐坐。”春芳笑着朝他走来,模样是从前模样,甚至还穿着从前的旧衣服,月亮柔柔的洒在她脸上,这时候,她的笑都被点亮了,
不待春芳反应,老杨就一把抓过了她的手“芳芳,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你开心吗?”
春芳想挣脱却挣脱不掉,一双眸子里满是疑惑与闪躲,没有光的地方的脸上的阴影,浅浅的遮住了半边脸,“杨大哥说啥呢?我为什么不幸福啊,日子过得舒舒坦坦,我的男人待我也不错。”
“没有我你怎么会幸福,没有我你怎么会开心呢。。。。。。。你说啊,说啊。。。”失望,绝望之后是咆哮,是愤怒。
情绪的失控使他从睡梦中惊醒,今天醒的有些早,老杨媳妇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张罗着早饭,老杨坐在床头,回想起了往事,那个时候他还年轻,一表人才,帅气潇洒,春芳也
貌美如花,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在每日的相处中暗生情愫,两情相悦就自然而然的好上了,春芳喜欢茉莉花,爱用茉莉花泡茶,这些,老杨一直都记得。本来以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春芳会一直陪着老杨,像她说的那样,不离不弃,老杨也会一直陪着春芳,像他说的那样,白头偕老,生死相依。老杨甚至想好了,要娶春芳。可是,老杨的父亲因为年轻的时候没能实现自己从军入伍的梦想,便把这一切的希望寄托在老杨的身上,老杨自己也从小怀有保家卫国的志向,就遵从了父亲。老杨想着,从军归来,就可以娶春芳了。临行前,春芳一双大眼里蓄满了泪水,说了句,等你回来。这句话是老杨军旅枯燥烦累生活中唯一的一抹希望和动力。当他怀着期待和欣喜回到故乡的时候,他才知道,春芳已经结婚了,和同村的另一个男人,老杨不止一次的问过春芳,为什么不守信,为什么不等他,说好的呢。春芳心中也很愧疚,但是,春芳说,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他的丈夫。春芳的话让老杨绝望,他开始日日酗酒,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像他梦中那样,他无数次的在醉酒后站在春芳家门前,每每看到的都是一家的和乐与温馨,他恨,恨自己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恨春芳,恨春芳对自己太无情,与别的男人共度余生,但春芳依旧如此,不管他每次如何追问,春芳都会温和的说,她爱她的丈夫,这些话无论她说的再怎么温和,老杨的心都像是被刀刺的一般,疼,彻夜的疼,这一疼,就是数年,这数年里,他成了酒鬼,也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尤其是醉酒之后,常常神志不清,大哭大闹,大喊大叫,那些年里,虽不怎么出门,但依然名声很臭,哪家有酒席是绝不敢喊上他的,但他每次都会去。想到这些,老杨苦笑一声,眼圈也红红的。父母常常为他物色媳妇,但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像老杨这样的酒鬼。
后来,遇见了老杨媳妇,她家里贫穷,觉得老杨家中也算有钱,跟着他也不会吃苦,也不管酒鬼不酒鬼的了,不等老杨父母的各种说媒,就忙的答应了。老杨一直不同意,又丑又老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后来又想想,娶不了春芳,娶谁不都一样的嘛。于是就答应了。老杨的媳妇推开了门,打断了老杨的思绪,该吃早饭了,老杨应着,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老杨心里难受,但也总盼着早点去工作,那样自己就可以早些见到春芳了。老杨的媳妇看不惯老杨板着的一张脸,吃饭时不停的唠叨着,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她大概是又道听途说了些什么,老杨摔了碗,夺门而出,把唠叨和抱怨通通都关在了门里,抛在了脑后。
老杨媳妇仍旧默默地捡了碗,收拾了残局,有些哽咽,她抹了抹眼睛,又继续对着一大桌子的菜缓缓又吃力的咀嚼着,泪顺着脸滑了下来,终于,在她夹起一筷子菜又掉到了地上之后,她猛的扔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开始是抽泣,后来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干脆坐在了地上,只是大叫,邻居吓了一跳,跑过来想把她扶起来,这时候,她的身体已经颤抖的厉害了,四肢也麻了,却拼命挣扎着不愿意起来。邻居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倔强地坐在地上,问她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她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哭,泪不住的流。怎么了呢,邻居纳闷,受了什么委屈吗?难道老杨欺负她了?可她不是对老杨那么容忍吗?怎么了呢?老杨媳妇也纳闷,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不过是又像从前那样发了脾气,以后还不是要一起好好的过。可这是怎么了,老杨媳妇只觉得心中的苦喷薄欲出,她想告诉她的邻居,老杨是如何改不了坏脾气,自己是如何的百般隐忍,老杨总是偷偷的喝酒,发酒疯,有时候甚至动手打她。可她的嘴像是被施了哑术,张着却只能尖叫,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越是这样,越是难受,越是难受,就越是大哭起来。
老杨踏上了车,迅速的蹬着踏板,那条河,那些过去仿佛就能随着他用的力气一并消失了似的,老杨觉得自己这些年变了很多,酒经常只敢一个人偷偷的喝,只能一个人暗自伤神,媳妇对他不错,以为他喜欢吃酒,发现了后也不恼怒,越是如此,老杨越是得寸进尺,他有时候也会想,既然春芳已经结婚了并且很幸福,自己也应该放下了,可是,他过着日子,总觉得心中苦闷,总觉得难受,总觉得要借酒才能浇愁。就像媳妇泡的茉莉花茶,同样是茉莉花茶,却总不是那个味儿。媳妇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愤怒,媳妇不理解他,一点也不同情他,即便是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呢?面对子女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甚至某些时刻会产生恨意,在他看来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对春芳爱情的背叛。
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还小声喘着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这么近的路都能累着。
走进办公室里的时候,老杨发现春芳早早地就到了,而且办公室里就只有春芳,老杨心中有点窃喜,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春芳诉说,可是看见春芳笑着对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一句话了。他突然觉得过去也不是那么的重要,经历了那么多爱着的也始终春芳一人。老杨望着春芳,这个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眼里说不出的复杂,春芳发现了,疑惑的问,杨大哥,咋了。老杨半天挤出来一句话,没咋,帮我接杯水吧。春芳接过杯子,转脸的瞬间脸上的一抹红晕刚好入了老杨的眼,像是当初那样,初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羞涩。现在大概是被老杨炽烈的目光烧红了的。老杨顺手拿起春芳削了一半的苹果,削了起来。春芳递过来了茶杯,老杨接过茶杯又像从前那样轻轻的抿一口,然后一饮而尽。眼睛依然看着春芳,嗯,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杨大哥,我自己来削吧。春芳伸手拿苹果,老杨却趁机狠狠地抓住了春芳的手,
“春芳,如果当初我没有从军,没有离开你,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那样,我就不会遇见我的丈夫,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那现在呢?”老杨的眼里闪现着当初在一起的那种激动的神色,
春芳还未及反应,甚至还没听清楚老杨问的话,就看见一把刀直直的刺进了自己的喉咙,血流如注,喷溅到老杨的手上身上,老杨的脸上是笑,满意的笑,幸福的笑,和着春芳的血滴子,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
说罢,抽出刀刺进了自己的喉咙,血喷溅而出,老杨的脸上还堆满了笑,他努力的抱住春芳,用尽最后的气力紧紧的握住了春芳的手,那笑被生生的冻在了嘴角。
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未削完的苹果,仔细一看,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小字,生死相依。





白衣逍遥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奈何李彤云始终不愿意离开,她一直站在她的身后。早上风觉得有几分的尴尬,她的悲伤不想再理同龄的面前表现出来。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乔长风极为冷淡的说出了这一句十分伤人心的话。可是这话也没有能够让李彤云离开。甚至力同圆,看着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一下子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这时候他是不想反抗了。李彤云早就觉得乔长风说这样的话,已经说习惯了,他就算之前再伤心,现在也早就已经习惯不那么伤心了。你同意,你知道他现在心里很难受,需要安慰,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他。
可是他终究是不懂乔长风的呀,乔长风更希望在自己难受的时候可以一个人静一静,况且李彤云在这里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从小到大,我心里已经习惯了。”看着乔长风痛苦的神色,李彤云心如刀割。“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如今她走了,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她不走,以后也会有很多问题的。”
“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李彤云心平气和的说,不管怎么说,她和乔长风一起长大,感情还是有的。
乔长风一听这话心里更加的痛苦了,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李彤云的手缓缓的伸出,滑到乔长风的脸上,将那两行泪水抹去,眼中流露出来心疼之色。
“我见你喜,我也喜,我见你悲,我比你还悲。长风,这十几年来,你当真就不知我心吗?”李彤云换换靠近,轻轻的将乔长风拥入怀中。
“她不知你,我知你,她离开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们才是一路人啊!我对你的爱才是永远都不会变得。”
乔长风的心如刀割,李彤云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整个人木木的,就这样依靠在李彤云的身上。
无知无觉。

一场极度盛大的葬礼。
死者的门前挂满了花圈,各色的花在阳光下发着微微的光。大小的轿车停在不大的破败的院子里。为逝者送行的人排了长长,长长的一队,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极悲哀的神色,手里握着的菊花惨白的绽着。这是个有些晴朗的夏日,这些人,无疑的,脸上、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门的左边是辆送葬的车,司机和他的兄弟正坐在车里默默的抽着烟,凌晨五点左右,这辆车便运着具冰冷的尸体去了殡仪馆,回来时,就只剩下小儿子手里捧着的那盒骨灰,人死了,便是死了,只剩下了,一捧灰,一捧死灰。照理送完骨灰也不早了,该是要走了,为这个小地方腾出点空间来,但是,也许是主人太忙了,送葬的钱迟迟还未送过来。
门的右边,是一辆很大的演唱团队的车,各种嘈杂的音乐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里面的人匆匆忙忙的画着各色的妆。正门被白色的布装饰着,显出些阴森森。一个暗黄色的棺木正放在门口正中央,死者的黑白照片——一个略带微笑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慈祥又衰老,全然看不出是个不满五十的人,此刻摆在棺木前的桌子上,燃着的香和摆着的白馒头,经空气的传播和混合发出一种极诡异的香味。下面的瓦盆里,只有零星的几摞灰。
瘦弱的小儿子被踢了一脚,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提着他,直提到瓦盆旁,正对着遗像,“跪下!给你妈烧纸!别人不跪你也不跪吗?你看看,这里面空的!”小儿子直直的往土地上跪了下去,没有铺任何东西的地硌的膝盖生疼,他瞥了眼旁边的叔叔,红眼圈中间的黑黑眼珠此刻正瞪着自己,他忙低了头,颤抖的拿起纸烧了起来。
那长长、长长一行送行的人此刻早已入了席,叽叽喳喳的相互说着话,回忆起死者的生平,死者今年四十八,是村里小学的一位极普通的语文老师,教了几十年的书,算起来,也是桃李满天下了,那些长长的一行过来吊唁的人里大都是她之前教过的学生,不能不来送她最后一程。
死者的兄弟姐妹早已在棺材遗像前撕心裂肺的哭完了,强撑起长途的奔波和伤痛的打击后虚浮的躯体,在人群中挤来赶去的忙着,已经五十多的大姐,边走边抹着眼泪,二姐忙扶着她,安顿在侧门后的一张椅子上,自己忙前忙后。死者的弟弟倒显出男子汉的气概来,除了跟姐妹们一起哭了一通后就再也没有落泪。这些年来,姐姐家里,穷的供不起小儿子上学,每每打电话,弟弟总要给她打些钱救急。算起来,也有几十万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的苦命的侄女儿啊——”一声凄厉的哭喊传了过来,支客忙的过来喊主人家:“姑来了,快,快派人去迎接!”二姐刚把钱递给司机,正拿着烟打发着司机,听了这话,忙的跑了过去,烟也就急急的塞进了司机手里。小弟拍了拍小儿子,示意他一起去迎客。小儿子顿了片刻,忙的跟了上去,走进了,才看见,那姑并没有流泪,只是大喊大叫着,村子里亲不亲的人散乱的立在路边,瞪着一双眼睛瞅着,只听有人窃窃私语道:“生前嫌人家穷,门都不踏几次,这会儿子死了,倒做起这些戏来。”旁边的人戳了她一下:“小点声,仔细让人听见”那人扭了头,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当谁会承她的情似的”
老姑在两个侄女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与大侄女抹着鼻涕眼泪的倾诉了起来。小儿子像只慌乱的折了翅膀的鸟儿,全没了平日里的生机与活力,只跟在小舅和几个姨身后,垂着手迎客。
舅姑们该来的都来了,这时候,终于闲下了。看看时间也刚好快到埋葬的时候了。在支客的指导下,所有的亲朋好友齐齐的都跪在了门口,每个人都磕了头,有的点根香,有的烧些纸。隐隐从人群中传出来抽泣的声音,大姐的肩膀抖动着,二姐在一旁抱着她的肩膀,最后两人都哭了起来,声音愈发的大了,一众亲友,熟悉的、不熟悉的也都小声抽泣着。平常欺负过她的邻居,背后经常挖苦她的同事,此时也都悄悄地抹着眼角。
小儿子跪在最前面,头上的孝布一直垂到脚后,他低着头,专注的盯着瓦盆里正燃着的一沓沓纸钱。
“瞧这孩子,亲妈死了都不知哭的。”一个妇人说着,邻里们还坐在旁,睁着眼,像看着一场盛大的悲情戏剧,故事的主角——小儿子竟然演技不在线!这是在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
“小孩子嘛,我小时候也不哭,我奶奶死的时候,那时候太小了,懂啥子呦。我爸愣是打了我几巴掌,觉得委屈才大哭起来。”另一个妇人说着,两人笑了一笑,笑只刚蔓延到脸颊便迅速的收了回去。在这样悲伤的场合里,笑是不受欢迎的,更是一种忌讳,好在,人们都在极力的忙着悲伤,丝毫没有在意的人注意到这些。
这时候,却从屋子里传出一阵笑,银铃一般的,瀑布一般的,“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这笑以其独有的极强的穿透力,很快便蔓延了整个的屋子里。像个幽灵一样,飘来飘去,飘来飘去,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心里,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笑就那样,诡异的,荡着,飘着,游荡着,荡啊荡,游啊游,飘啊飘,令人憎恶。“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个男人——死者的残疾的丈夫,用瘸腿极力的跳进了里屋,抱出刚睡醒的不满周岁的女儿。粉嘟嘟的笑脸,一双大而清澈的又黑又亮的眸子像看着跪在门前的人,又像是在看着别处。
“妈mmm妈——”女孩呢喃着,在四周张望着,脸上还满是笑意。
众人抬头看了看她,心中不免有无限的怜爱,此刻却面露惶恐。但死者的兄弟姐妹们哭的更厉害了,她的笑,在她们心里揪着,揪着,越发显出她的可悲来了。
唢呐声,声声的响了起来,这边,演员们都化好了妆,一位全身都着白戏服的女人哭喊着,哭腔唱着一出《哭灵》
“起棺——”随着支客的声音,几个村里的青壮年抬起了棺木,小儿子双手捧着遗像低着头紧跟在棺木后面。一长列的人,紧跟在他的后面。
仍旧那群看客,睁着眼瞅着。
戏台上,《哭灵》早已唱完,下一个登台的又会是怎样的一张面孔和怎样的一出戏呢。
只见那送葬的人,渐渐消失在村头了,隐入了层层的草木。
这时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邻里们都回了家,到了做午饭的时候了。




白衣逍遥行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始终不是他。”等到侨城坊反应过来,他也在你透明的怀里待了很久。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心里又会想起了种种和白沁妍在一起的开心快乐时光。
好像一切还会有挽回的余地。乔长风在心里想。想到这些就更加顾不得李彤琳的感受了,一把奖励同于从自己的怀里退了出去。李彤云一时之间有些吃惊,他压根儿没想到操场风会这样做。
难道就算在他嫉妒重新的时候,他还是不能够十分温柔的对待自己吗?自己在他心里难道就这么的不堪吗?
李彤云呆愣在原地,开始想着这许多事情。这时候乔长风早就已经离开了很远了。当然他一个人去了酒楼。这种时候伤心的时候就应该去酒楼,多喝点酒就会开心那么一小会儿。
他爱上我在悲伤之后má zui自己的感觉。因为他真的不能够接受白清颜,知道他真实身份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认识他呢?早上分开是在心里想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不遇见他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如果当初不遇见他也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可是如果当初不遇到他自己还会是那个在黑暗之中苦苦挣扎,找不到一点希望和光明的人。
好像他曾经代替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光明。他告诉自己一切还有转换的余地。他跟自己说,我们要有一个家,我们成功之后就去营区,就我和你,我们永远远在一起。他还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
可是啊,当初他满怀希望的结果了他给的温暖和光明。如今他却抽走了自己所有的温暖和光明,给自己留下了一片黑暗和冷清。
怎么想这都不是一笔值得的交易。自己交出了心,却换来了一片冷清。果然爱情就是如此残酷的吗?自己虽然做了暗龙拍的人这么多年,可是也从来没有滥杀无辜啊。甚至自己做的恶屈指可数。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呢?
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感觉整个胃都已经被灌满了,还在继续灌。曾经无数个想念他的日子,他就在这里喝酒,有请无数个被他伤害的夜里他也在这里喝酒。这么一想,好像酒才是自己最忠实的伴侣,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甚至还能够帮助自己消解烦恼啦。
又是酒喝的快要尽兴,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身与他一模一样的黑衣。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看着眼前喝得酩酊大醉的人,眼睛里流露出了无限的同情与心疼。
没错,这人正是乔长云。乔长风也知道是乔长云来了,因为每次他在这里喝的烂醉都是乔长云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好像这是两个人的默契,而吵吵员好像总能准确的知道他晚上到哪家酒馆喝酒喝多少。
乔长云的心里也住着许多的苦恼和忧愁,可是他从来都不喝酒。他不敢喝,如果他和乔长风都醉了的话,那么整个乔家都完了。
“二哥,别喝了。昨晚你已经喝的够多了,早上九才醒,现在又喝这么多,你这是怎么啦?她来找你了吗?”乔朝云隐隐担心的望着桥长风。最近他越来越爱喝酒了。虽然听说他和李彤云之间不和,但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而喝那么多的酒。
“给我酒。”乔长风不说一句话,只是一味地叫着要喝酒要喝酒。可是乔长风又怎么可能在喝酒呢?它这个身体如今都快喝的垮掉了。
乔长云自然是不给他酒喝,将自己卖把钱扛在背上之后,双手一声江桥长风从桌子上拉了起来。扛着烂醉如泥的他走在冷清的大街上。
世人都说乔家快要败落了,乔家已经不行了。可是乔长云不愿意相信。从小到大在他的眼里,大哥和二哥就是无所不能的,整个乔家也是无所不能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败落了呢?
可是如今的形势确实十分的严峻,如果他们再不努力的话,可能过不了多久乔家确实就会败落了。乔长安正忙着办很多很多的事情。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乔常峰和乔长云。可是乔长风如今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够真心吵架呀。
乔长云叹了口气,光靠他一个人怎么能行呢?可是如今二哥这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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