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傻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门旮旯棍
三人一见蓉夫人赶紧施礼,卢彩云见机抢先说到:“蓉夫人,这位章书墨公子想给他的妻子写首诗,可惜没找到笔墨。”
“那还不简单,来人,给章公子准备笔墨。”
“不用了,蓉夫人。”娄载英赶紧说到:“表姐跟我们开玩笑呢。”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章书墨可是说要写的,还说绝对比这首诗写得好。”卢彩云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牛文给自己写的诗。
蓉夫人看了看说:“这首诗我知道,是松林书院的牛文写的,连夫君都大加赞赏。若是章公子能写出佳作,我替你引荐给夫君。”
章书墨对蓉夫人再施一礼:“那就、就劳烦蓉夫人准、准备笔墨吧。”
娄载英看着章书墨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他让自己参军时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想到:难道他真的会写诗词?
偏院之中,文斗已接近尾声,县令张健拿着两首诗细细品读:“这牛文和蔡志写的诗都不错,实在难分伯仲。只是今日是七夕,牛文的诗似乎更应景,而蔡志的诗到像是之前就构思好了,今日诗会写出来而已。”
蔡志赶紧上前施礼:“大人英明,这诗确实是在下之前就构思好了。”
张健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蔡志能大方承认果然是谦谦君子,只是今日诗会的头筹可能就要给牛文了。”
牛家人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赢了下来。王家人则十分失落,李懿有些难堪的看了看王庚,王庚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牛慈兴奋的拍了拍手,牛家的几个公子也纷纷围住牛文开始祝贺。牛政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虽说这次文斗是小一辈孩子间的斗气,但以牛家的底蕴若是连王家都赢不了,那牛家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王晨气的直跺脚,心想这次比斗的结果肯定会传出去,那云烟姑娘岂不是知道自己并不是有才学的才子?以张乾为首的一干先生则围着蔡志数落起来:“蔡志,你刚才为什么主动承认,本来还可以平分秋色的,现在因为你却输了。”
蔡志冷笑起来:“那张夫子何不再写一首,比过那个牛文?”
“你......”
清化城中,其他一些有学问的文人墨客纷纷开始向牛家祝贺,王家的人脸色更加难堪,正准备请辞,蓉夫人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夫君,今日可选出上乘佳作?”
张健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已选得佳作,便是牛文公子的诗词。”
蓉夫人点了点头:“牛文公子的诗句韵律工整,诗文中也表达了对妻子的爱意,算的是上乘佳作。”
牛文听到这里赶紧对张健和蓉夫人施以大礼:“多谢县令大人以及蓉夫人的厚爱,小生不才哪配得上这样的评价。”
蓉夫人却笑了笑:“牛公子也不必谦虚,不过刚才我在广场也偶获佳作,夫君可不鉴赏鉴赏?”说完,晃了晃手中的诗词。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今日因为松林书院与山阳书院的文斗,城中叫得上名号的文人墨客都来到了偏院之中,广场上的最多也是些读了几年书的孩子,难道是哪个孩子偶得佳句?
张健听完也来了兴趣:“夫人似乎对此诗句很是赞赏啊,且由我来看看。”说完接过了蓉夫人手中的诗句,细细品味起来。
“好!果然好诗,不知是哪家公子的佳作啊?”张健读完,眼中闪出一丝光芒,兴奋的问向了蓉夫人。
见夫君赞同,蓉夫人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是娄载英娄军候家的人。”
张健一听,微微皱了皱眉,这娄家人世代习武,什么时候出了个书生?
牛文的眉头更是皱的老高,自己与娄家多少是有些亲戚的,他们家哪有什么会写诗的人?许是蓉夫人弄错了吧?
牛政见张健对手中的诗句评价颇高,心中也隐隐好奇,便问道:“县令大人,何不让众人一堵佳作的风采?”
张健自然明白其他人心中的好奇,微微一顿,念出了诗句:“穿针月当空,苍穹挂霓虹;兰夜逑佳人,白首永心同!”
乘龙傻婿 第19章 怎么会是他?
龙源湖湖心小岛的偏院之中,众多文人墨客品味着县令张健读出的诗句“穿针月当空,苍穹挂霓虹;兰夜逑佳人,白首永心同。”
七夕佳节,众女子月下穿针乞巧,一些互生爱慕的年轻男女将五颜六色的孔明灯放飞在空中,像是在天上挂了一道彩虹;在这七夕兰夜遇到了心中的佳人,与她一生一世白首同心。
“好!果然好诗。”
清化城中的文人墨客纷纷叫好,牛政也开始点头称赞:“此诗句应时应景,又表达出了对心上人的爱慕以及美好的愿景果然是上乘佳作,蓉夫人何不将此等才俊请来偏院,让我等认识认识?”
“是是是,牛老说的对,夫人,还劳烦你去请此作的公子来偏院一叙。”张健对蓉夫人说道。
蓉夫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偏院。
牛文此时脸上阴晴不定,原本自己的诗句应获第一,没想到被人半路截杀。只是娄家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人?莫不是哪个小子请他人写了诗留作今日对心上人表达爱慕,恰巧被蓉夫人撞见了吧?
王庚与李懿互换眼神,然后李懿起身说道:“县令大人,牛老,现在看来此诗句应当是今日的最佳吧?”
张健看向牛政:“牛老,你是我清化城中的大儒,而且牛文也是你家小辈,不如由你来评判如何?”
牛政点了点头:“县令大人放心,此诗句韵律工整,诗文应时应景自然是本日最佳,我牛政不会枉偏自家小辈。”
牛慈自然知道李懿这么说的目的,赶紧插嘴道:“此诗句虽是今日最佳,但并不妨碍咱们两书院之间的比斗,山阳书院可还有诗作?”
“放肆!”牛政呵斥了牛慈:“县令大人已经做出评断,李山长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你还担心山阳书院不承认?”
此话虽是呵斥牛慈,但却是在提醒山阳书院的人,牛慈自然能够听的明白赶紧俯首称是。
湖心岛的广场上,娄载英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心仍然砰砰的跳个不停。这诗文是他写给我的?白首永心同,是说他要跟我一起到白首吗?可他怎么会写诗?是他在书院里抄的吧?可就算是抄的不也是写给我的?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这么肉麻的诗句,让自己的手下知道了,自己还怎么带兵?
卢彩云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想了半天终于说道:“章书墨,这诗是你抄别人的吧?”
章书墨冷笑一声:“是不是抄、抄的,偏院的大、大人自有分寸,轮、轮的到你来说吗?”
“你!”卢彩云转身对娄载英说道:“表妹你听听,他是怎么跟我说话的,今天他敢这么跟我说话,明天就敢这么跟你说话,他是咱们娄家的入赘女婿,你可得好生管教一番!”
娄载英点了点头:“表姐教训的是,章书墨你下次可不能这么跟表姐说话了。不过表姐你也是,你上来就说他的诗句是抄的,他能不急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好啊,你胳膊肘也开始往外拐了!好,你们等着,等我夫君来了定能拆穿章书墨的嘴脸!”说完,卢彩云气冲冲的走开了。
没多久,蓉夫人来到了娄载英和章书墨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夫君很是欣赏章公子的诗句,想请章公子去偏院一叙,娄军候一同前往吧。”
偏院之中,众多文人墨客兴高采烈的讨论着章书墨的诗词,只有牛文牛慈及山阳书院一众人心中不悦。牛文、牛慈等人是嫌这诗词抢了自己的风头,王家则是输了文斗,没脸再待下去了。
王家之中最不高兴的就数王晨了,今天的事传出去,自己再见到云烟姑娘自然会少了些底气,以后还怎么向她提亲?
牛慈心中虽然不悦,可看到王晨生闷气的样子,心中好受许多,于是故意上前问道:“看来王公子还是适合斗蛐蛐啊,对了,上次跟王公子一起跟我斗蛐蛐那小子呢,他怎么没来?莫不是知道你们输定了,他早早的跑了?”牛慈并不知道章书墨的身份,只是想借此恶心恶心王晨。
王晨哼了一声:“这诗文也不是你牛慈写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日斗蛐蛐可是我亲自胜了你!”
牛慈脸色一黑:“你还嘴硬,有本事你跟我一对一文斗!”
王晨正想反驳,这时蓉夫人带这章书墨和娄载英进了偏院,这下山阳书院的人全都傻眼了,毕竟刚才蓉夫人是去找创作诗词的人,难道这人是章书墨?
“夫君,人我给你带到了,这位是章书墨公子,他是娄军候的夫君,今天的诗词便是他所作!”蓉夫人笑呵呵的向张健介绍了章书墨。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山阳书院的人听到蓉夫人说出这话还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真是他写的?”
“不可能吧?他一个傻子怎么能写出如此工整的诗句?”
倒是蔡志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咱们书院胜了?”
这下山阳书院的人瞬间反应过来,可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牛家那边也炸锅了。
牛文看到章书墨时心中就隐隐不信,听到蓉夫人的话,他惊的跳了起来,大声的说道:“这不可能!这诗句怎么可能是他写的,不可能!”
牛政的脸绷了起来:“牛文,不得放肆!你怎么能诋毁这位公子?”
牛文指着章书墨说道:“我没诋毁他,他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的,他,他是娄家的那个傻女婿啊!”
经过牛文的提醒,众人这才想起娄家在一年前确实入赘了个傻女婿,好像就是跟娄载英成亲的,如此说来这个章书墨真的便是那个傻女婿?
娄载英心中原本有些激动,听到牛文说章书墨是傻子心中瞬间没了兴致:“姐夫,外人以讹传讹说书墨是傻子,你也这么说?他可是你的连襟兄弟啊!”
牛文却眯起了眼睛:“连襟兄弟?哼!他也配?县令大人,这诗句绝对不是他所创,说不定是他买来的,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乘龙傻婿 第20章 一定是他买来的
章书墨看着牛文,心中忍不住觉得好笑,自己好像没怎么招惹过这对夫妻,可他们怎么就这么针对自己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结巴?
“启、启禀县令大人,此诗、诗句是在下刚、刚才所作,蓉夫人可、可以作证。难道牛、牛公子连蓉夫人也、也不信吗?”章书墨先是对张健施礼,然后转身质问牛文。
蓉夫人听完点了点头:“章公子确实是当着妾身的面写出了这首诗。”
张健并不关心章书墨是不是傻子,也不关心章书墨的诗是不是买来的,但章书墨的诗是送给娄载英的,郡守大人又特别在意娄载英,自己自然不能扫了娄载英的兴致。于是张健笑呵呵的说道:“诗词这种东西哪是那么容易买卖,牛文公子,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呀!”
牛政起初听说章书墨就是娄家的傻女婿,心中也是不愿相信一个傻子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但县令大人的态度却很明确,而且当朝的文人墨客哪个愿意将自己的诗作卖与他人?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想到这儿,牛政也对牛文说道:“牛文,此事确实是你武断了,你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怎能说章公子的诗作是买来的?还不赶紧给章公子道歉?”
牛文听完张健和牛政的话愣在了原地:这个章书墨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县令和牛老爷都向着他,可恶。
虽然不愿意,但牛文还是对章书墨拱了拱手:“妹妹、妹夫,是牛文武断了。”
“哈哈!太好了大哥!你总算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啊!”王晨兴奋的叫了起来。原本章书墨一出现王晨便想要于其相认,但被王庚拦住了,等县令和牛政都认可了章书墨的诗,王庚才让王晨跟章书墨相认。
章书墨自然明白王晨此时与自己相认的目的,朝着山阳书院的人打了打招呼。
王晨拉着章书墨的手对牛慈叫嚣道:“牛慈!章书墨是我大哥,又是山阳书院的先生,现在县令大人和牛老爷都认可了我大哥的诗,那这次文斗是不是我山阳书院胜啊!”
牛家人一见这情况纷纷咬牙瞪眼,正在思量如何应对,王庚却对着王晨呵斥起来:“晨儿不得放肆!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文斗章书墨的诗虽然不错,但牛文公子的诗也是上佳,哪里能分出胜负?”
李懿也赶紧起来打圆场:“是是是,今日的情况应当算作两院打平吧?”
牛政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暗不爽。没想到这章书墨居然是山阳书院的人,自己和县令刚才都夸赞了他的诗,现在自然不能收回刚才的话。没想到一个结巴居然还真有几分才气,可惜自降身份不但入赘,还与商贾家的子弟称兄道弟,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作为。
张健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王家的人既然同意打平,自己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应付道:“没错,文无第一,两院打平!”
章书墨看了看一众人的嘴脸心中不禁冷笑。王庚不愧老奸巨猾,为了不让县令为难,拿自己的诗卖人情。县令向着自己多半是不想让娄载英难堪,说到底还是为了结交郡守。这人终究逃不过一个利字!想到这儿章书墨看了看娄载英,只有她不一样。
广场上,县尉杨华带着众武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这时一个中年人兴冲冲的走了过来:“杨大人,属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话的中年人叫尚磊,是杨华手下的一个军候。
众人听到尚磊的话纷纷看向了他,杨华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好消息?难不成你小子今天要请大家去星翠阁玩一玩?”
尚磊哈哈一笑:“那倒不是。不过今天的好消息跟娄贼曹也有些关系,刚才我听人说娄载英的丈夫写了一首诗,把偏院那一干书生全给镇住了,着实给咱们武人长脸啊!”
众人一听还没来得急发表意见,坐在娄老爷身后的娄寅猛的跳了起来:“怎么可能!尚军侯听错了吧?章书墨他......”
娄寅话没说完就被娄老爷给按住了,今日诗会被邀请来的武将最低都是统领“一曲”的军候,娄寅不过是个伍长,自己为了让他长长见识才勉强带来,这种情况绝容不得他放肆。
尚磊一听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叫章书墨,连县令跟牛政都对他的诗赞不绝口啊!”
“不可能!章书墨是个傻子,怎么会写诗?”娄寅听到尚磊的话,本能的又说了出口。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安静下来。武将们自然都听说过娄载英的丈夫是个傻女婿,可毕竟没见过真人谁也不敢确定。杨华看了眼娄老爷,然后开起了玩笑:“连傻子都能把那帮书生镇住,那咱们武人岂不是更有面子!娄老爷不但有个好孙女,还有个好孙女女婿,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向娄老爷拱手示意,娄老爷一一回礼,但心里却十分纳闷:这章书墨怎么会写诗?如果章书墨真的有才能的话,为什么来娄家的这一年中都没有丝毫表现?反而任人欺负?但尚磊的话应该错不了,难道是那小子买了他人的诗词?
到了丑时,诗会已接近尾声,人们纷纷打道回府。这一夜,人们除了欢度佳节,最大的收获便是多了一条谈资“娄家的傻女婿作了一首诗,将清化城中的文人墨客纷纷镇住了。”
“不可能!他一定是买来的!”牛文气的背着手在家中走来走去。
卢彩云在一旁也附和道:“没错没错,奴家也认为他是买来的。许是娄载英作了军侯,不想让章书墨太过丢人才买了首诗让他拿来撑门面。”
牛文重重的出了口气:“哼!都怪这个入赘的傻子,让我丢了脸面,更是让牛家丢了脸面,我怎么会有这种亲戚,这下牛老爷说不定也会迁怒与我!章书墨,我一定要找机会让人们知道他的嘴脸!”
卢彩云赶紧倒了杯茶端给牛文:“夫君莫要生气,奴家这就回娘家好好打探一番。”
乘龙傻婿 第21章 才子章书墨
越是不可思议的消息,人们就越是津津乐道。不出几日,清化城的市井街头就传遍了娄家傻女婿用一首诗震惊了整个清化城清流界的消息。人们纷纷开始议论,娄家的傻女婿到底傻不傻。有人说他曾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因为看透了世态炎凉,所以才来清化城入赘。也有人说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娄家不想被人取笑,花了大价钱买了首诗替他正名。不管如何,章书墨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娄家的众人对章书墨自然也有了一番新的认识,要说花钱买诗,娄家人是断然不信的,毕竟娄家的家境并不富裕,能镇住清化城文人墨客的诗词得花多少钱才能买的到?大房就算是攒了一些钱也不会花在一个傻子身上。
再加上诗会中传出章书墨在山阳书院当上了教书先生,娄家人不得不猜想章书墨也许真的读过几年书,有一些才华。否则王家人怎么会让一个结巴当教书先生?
娄载英和清夫人也曾当面问过章书墨,章书墨跟之前让娄载英参军时的回答一样,自己曾在京城拜当朝大儒许毅为师,虽然自己资质愚钝,但在名师手下学到一丁点已然够用了。虽然娄载英和清夫人还有疑问,但对章书墨的话还是信个七七八八,毕竟他的同窗可是能让郡守大人帮忙的人。
娄家二房的屋子中,卢彩云正在跟娄寅母子交谈:“二舅母,大房现在真是越来越风光了,连一个傻子都摇身一变成了才子,这爷爷不会把族长传给娄广吧?”
怡夫人气的拍了拍桌子:“娄家的人都傻了吗?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写诗?怎么会相信这诗是章书墨自己写的!”
娄寅经过几日的思虑反而冷静了些:“现在讨论这些都没有用了,咱们应该想想如何让拆穿章书墨的嘴脸。”
“舅母,要不您去找外公吧?我想外公肯定对此事也心存疑虑,咱们何不让外公把章书墨招来,我再叫上夫君对章书墨教考一番,这样章书墨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一问便知。”卢彩云试探性的问道。
“对呀!这个办法好,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寅儿,你认为呢?”怡夫人兴奋的看向娄寅。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娄寅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房那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娄载英不但做了军侯,连章书墨也从一个傻子变成了才子,这样下去娄老爷难免会变心啊。
当天下午,清夫人便得到娄老爷的通知,说是晚上都去老爷子哪里吃饭。到了傍晚,清夫人带着娄载英和章书墨来到了娄老爷的屋子,屋子中央摆一桌丰盛的饭菜,不光是娄老爷,二房和卢彩云夫妇也都在。
众人落座,娄老爷率先问道:“娄广呢?他怎么没来?”
清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娄广下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娄老爷一听哼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在家练武,只知道出去玩耍,你以后要严加管教才是!”
“爹爹教训的是。”清夫人赶紧附和。
卢彩云对怡夫人使了个眼色,怡夫人心领神会:“大嫂不是我说,娄广从小就不喜欢练武,你何不让他跟着书墨读书呢?现在书墨可是咱们清化城的大才子了,连山阳书院都请他做先生,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多浪费。”
章书墨原本还在纳闷,今天并非过节,娄老爷为什么要让大家一起吃饭呢?听完怡夫人的话,再加上牛文的在场,章书墨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于是他故意没第一时间搭话,而是看向了娄老爷。
娄老爷本就对章书墨会作诗的事觉得蹊跷,当然也想试试章书墨的文采便同意了怡夫人的建议。这时怡夫人提起话茬,娄老爷不经意的看了看章书墨,想看他的表情。
章书墨捕捉到娄老爷的举动,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于是笑呵呵的说道:“二、二婶言重了,书墨哪、哪算的上才子,要、要说才子,牛文姐夫才、才配的上这称号啊,不如让、让姐夫来教娄广吧。”
清夫人虽然不知道怡夫人安得什么心,但却能想到她没什么好心,于是也说道:“广儿虽然生性贪玩,但却是练武的料,载英教他的拳法基本都是一遍就会,所以广儿还是适合习武。”
其他人本以为章书墨眼下正是意气风发,一定会揽下教娄广读书的事情,然后牛文再借机教考他。没曾想章书墨直接把锅甩给了牛文,这下牛文也没理由教考章书墨了。
牛文自然能看出章书墨是故意为之,于是干脆放弃了教考转而问了别的:“书墨兄抬举我了,七夕兰夜,书墨兄弟一首诗词技惊四座,虽说只是与我打平,但我认为书墨兄弟的诗词却优于我。想来书墨兄弟必定有名师指点吧?”
“书墨说他老师叫做许毅,是当朝的大儒呢!”娄载英抢着说道。经过章书墨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娄载英对他的看法已经大有改观,尤其是七夕诗会之后,每次说起章书墨,娄载英不但不会避讳,反而还有一丝丝骄傲。
牛文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立刻说道:“原来书墨兄的老师是当朝大儒,既然有名师指点,想必书墨兄对四书五经也颇有见解吧?不知对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书墨兄如何理解?”
章书墨却也微微一笑:“既然姐、姐夫问了小弟,说、说明姐夫心中已、已经有了答案,小、小弟便不献丑了。只是小、小弟还想请、请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知姐夫如、如何理解?”
牛文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凝重起来。章书墨看似答非所问,却是用《论语》回答了《大学》的话,这恰恰说明他对四书五经都颇有见地啊!可他若有真才实学,为什么之前的一年却选择隐忍,而现在却又暴露了呢?而且他虽然结巴,凭借自己的才学也能有一番作为,可他为什么要入赘娄家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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