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学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曾经拥有的方向感
他原本指责黄台吉的话,并没有在汗帐里引发多少关注,所有大小贝勒都是如丧考妣的白着脸发呆,直到最后阿敏矛头一转想要废汗?
莽古尔泰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看向阿敏。
阿敏则是肯定道,“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差点让我们金国有覆灭之危,黄台吉还有资格担任金国大汗么?四大贝勒,二哥有些年纪大了,我则是外人肯定也没资格。”
“现在只有老五你有资格执掌大局,为我们大金找一条出路了,不管是暂时向明国求和,还是称臣,只要能回到辽东,我们就还有希望。”
莽古尔泰眼中目露精光,他的正蓝旗的确完了,就算没死光还有一千多人活着回来,可那些活着的也全部肝胆俱碎,以后只要听到那黑甲重骑的名字估计就会逃亡。
这样的他,身为四大贝勒之一又如何?没兵权谁鸟你,他已经在等待末路。
没想到阿敏现在会支持他称汗?若有阿敏支持,那回到辽东就还有崛起之日,至少可以在抓捕生女真时,优先填充他正蓝旗。
代善今年46岁,是努尔哈赤第二子,莽古尔泰42岁,的确比代善更年轻力壮一些,其实阿敏也不大,43岁而已,无非是阿敏并不是努尔哈赤之子,他是舒尔哈齐的儿子。
这一汗帐大小贝勒们,除了阿敏外全是努尔哈赤的子孙。
精光闪烁中,莽古尔泰也站起身子扫视营帐,“二贝勒说的不错,若非老八他一意孤行,若非岳托、硕拓、萨哈璘你们这群小崽子非要支持老八,我们大金八旗将士早就回到辽东了,哪还会有今日的遵化之败??”
“三旗将士啊!我八旗一下子折损三旗,更不知道能否把剩下的五旗活着带回去,黄台吉,你还有何资格称汗?”
代善都白着脸开口,“我支持阿敏和莽古尔泰,废汗。”
黄台吉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身子哆嗦几下噗的喷出一口热血就晕了过去。
莽古尔泰看都没看黄台吉,再次扫视帐内,“我觉得可以认真考虑,如何和明国议和,退出明境的事了。”
“只要我们活着回去就还有希望,至少也得先打听清楚这个大名府卢象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手下这群黑甲重骑,又是怎么来的,这群重骑兵简直不像人,一个个比山中猛虎和熊瞎子还更可怕的多。”
“连敌人情报都没打听出来,就仓促做出这样的发兵决定,简直就是八旗之耻。”
我真不是学神 第2248章 众正盈朝,群魔乱舞
一段时间后,大明京师乾清宫,童健已经消失不见,就连田义也走了,大殿内只剩下朱由检、王承恩和卢象升四人。
少年天子一脸激动的在殿宇内走来走去,偶尔停顿下,看一眼卢象升,脸色就激动的红了,卢象升有点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有种坐立不安的架势。
没办法,童健把他们送回来之前,说出来的那一串名字??
常州卢象升、代州孙传庭、忠州秦良玉、通州阎应元,这四位,只要有权,足以在军事上撑起大半个大明江山了。
这里面卢象升排第一位。
四个人就可以安大半个大明江山!称之为撑天柱也不为过了。卢象升就算自问文武双全,也扛不住这么夸张的评价啊。
就在朱由检走来走去时,曹化淳才快速跑进了殿内还抱着一沓子卷宗,“陛下,有关孙传庭和秦良玉的资料来了,孙传庭字伯雅,代州振武卫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魏忠贤擅权期间辞官回乡。”
朱由检大喜,“仙君果然没推荐错,竟然是不满魏阉辞官的良臣,立刻派人去请孙传庭入京,朕要重用。”
曹化淳再次开口,“秦良玉乃石砫土司,世代效忠我皇明,满门忠烈,其两位兄长一位弟弟全为大明血战而亡,秦良玉的白杆兵更是直追戚爷爷戚家军的精锐。”
朱由检激动的连连叫好,没等他说什么,曹化淳就再次道,“秦良玉也在这次勤王军中,正从四川前来京师。”
说到这里,曹化淳才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之色,“四位大才里最后一位,通州阎应元,到现在还没任何资料,似乎并非我大明官吏,或许连士子都不是,否则不应该找不到任何资料。”
朱由检懵逼,卢象升都愣了,差点不敢相信。
不管童健那样的仙人,对他们四个的评价是否过高了,现有卢象升、孙传庭、秦良玉的履历,各个要么是文武全才,进士出身的文官,要么是世代忠义、满门忠烈皆战死杀场的土司官。
都有一定的底子在。
通州阎应元,竟然……毫无资料?不可能啊,通州,距离大明京师只有二三十里之远,换了后世通州就是京城直辖的一个区了。
通州阎应元,在京师毫无资料存档??哪怕他是一个秀才,也不该到现在都没任何记录啊。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位阎应元要到崇祯14年,12年后才勉强蹭了个一县典吏的差遣,可想而知他会在科考上有什么建树。
但这位闫典吏,绝对是了不得的大牛,典吏之身率领一城义民,在20多万清军包围下,在几百门火炮打击下,连斩清军三王十八将!他斩杀的可是最巅峰时期的清军。
谈明末时代战场上的战果,阎应元几乎是个巅峰。
当然,若非现在李定国太小,才8岁,童健都会把李定国名字也捎带上,李定国也是两阙名王的存在。
懵了一阵,朱由检才再次道,“查,东厂锦衣卫,不管派多少人,一定要找到这个阎应元,不管他是什么出身,现在是什么身份,仙人口中能撑起我大明江山的人,还肯定是忠良之辈,哪怕他就是个草民,朕也要重用。”
朱由检已经想好了,卢象升是大明知府?下一步就要提升他为一省巡抚,所有民事军事,全部放权,孙传庭入京后,一样要委任他为一省巡抚。
秦良玉可以加封为节制四川、贵州所有土司的一方总督。
阎应元?看看吧,先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身份,若身份太差,根基太浅,那就先当个总兵试试?
接下去,朱由检又抓起了一张纸,上面是另一串名字。是童健那仙人口中比卢象升等档次稍差,可也值得提拔的,赵率教,满桂,曹文诏、曹变蛟、陈奇瑜、孙应元、黄德功、周遇吉等等,曹化淳抱来的一堆资料里,基本都包含了这群人的信息。
赵率教、满桂已经官至总兵、曹文诏是辽东军中一游击、曹变蛟是他侄子。
孙应元、黄德功、周遇吉三人组,竟然是京营将士,不过现在都还位卑职低,在茫茫京营中毫不起眼。
这一堆人里最显赫的人物是陈奇瑜、万历四十四年进士,目前已经是山西左布政使。
有明一代,省级单位其实最正式的高官就是布政使、提刑按查使司、都指挥使司,分管一省民政、财政、军事,巡抚、总理这样的职位,到了晚期才经常出现。
所以,堂堂一省左布政使这样的高官,竟然只是和孙应元、周遇吉等普通京营将士并列。
甚至排位还在阎应元这可能连秀才都不是的草民之下一个档次??
再次翻阅了一番所有名字的相关资料,朱由检突然仰天长叹,“原来,在仙君眼中,满朝阁老,勋贵,竟如此不堪。”
可不是么,若说陈奇瑜这一方大员的名字,都不如阎应元一个疑似草民的人含金量高,是一个讽刺。
那么目前大明内阁、六部等等,无一人上榜,没一个值得仙君说出他们的名字??这才是,众正盈朝?群魔乱舞吧。
朱由检突然发现,他有点明白,为什么继位以来日日夜夜兢兢业业,勤政可以直追太祖了,简朴程度则是有明以来排最前列。
他都万分疑惑,明明自己在勤政简朴上,应该做到了严格的高标准约束自己,大明反而每况愈下?
这不是朕的错,是满朝野的群魔在联手蒙蔽他,忽悠他啊。
就连孙承宗那样的帝师、袁崇焕这五年平辽喊得震天响的辽东督师,一样没上榜,每年喝几百万两白银的辽东军团,全是不受重视的上榜了。
赵率教、满桂、曹文诏曹变蛟,哪一个算辽东军团核心?那边的核心是袁承焕、祖大寿、吴襄等人。
他同样知道了,袁崇焕让赵率教急率四千骑兵去支援遵化,根本是个送死之举,若没有万历爷爷时代的三百厂卫关键时刻出马,被近十万鞑子埋伏,赵率教没有一点活路。
在朱由检恍惚叹息里,卢象升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轻咳一声,这位知府才红着脸开口,“陛下,千万不要过度理解揣测那些仙人的言语,童仙人说的这些名字,有一个前提是军事上助陛下安定我大明江山,所以,才只有微臣和孙博雅、陈玉铉三名文臣上榜。”
“然而治国不能只有军事,还要有民政的。”
就算满朝文臣勋贵全是废物,卢象升也不能坐视朱由检就这样展开联想,不然少年天子要是想罢免满朝文臣和勋贵,那乐子就更大了。
其实他也没说错,不然名单又该增加一批了,徐光启、孙元化、宋应星等等。
孙承宗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无非是他主张一路在辽东修堡垒防御,太耗费钱粮会拖垮明廷财政,才没被童健点名。
我真不是学神 第2249章 火烧眉毛了啊
通州,鞑子入寇的消息早已在这里人尽皆知,上到官员士绅下到普通百姓草民,绝大多数都是人心惶惶的模样,仿佛末日即将来临天塌了似的。
等一个穿着士子装的青年从知府衙门方向走出,几道青壮身影立刻围了上去。
“皕亨兄,此行如何?”
“可有见到知府大人?”
“都快火烧眉毛了,我们这位知府倒好,我等众多义民想要组建义民团队保家卫国,竟然连面都见不到一次。”
…………
伴随着最初几人的问询,发现士子装青年一脸苦涩,马上就又有人低骂起来。
这士子装青年,在众青壮里可是威望最高的,虽然20多岁都没考上秀才,连童生都不是,可这不妨碍大家对这位名阎应元,子皕亨的汉子,感到由衷的钦佩。
阎应元家境普通,考了几次科举,往往都是县试过关,可到了府试就会被刷下来。
明代科考,只有通过了县试、府试后,才能称作童生,有资格参加院试考秀才,阎应元也并非没有考秀才实力,而是年轻气盛时的罪过一位大人物,只要那位大人物记着,他想过府试这一关,就很难很难。
不要觉得奇怪,在崇祯年间的王朝末期,科举制度也早就各种大手搅和的乱七八糟的,就说鼎鼎大名的复社,逐渐就有操控江南科举,甚至掌控朝内官员升迁任免的权利。
在京师一带你一旦得罪了什么贵人,阻你一个小读书人的前程之事,稀松平常。
阎应元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在某权贵欺压良善时仗义执言,还阻止了对方强夺民女,然后就被权贵打招呼给通州学政,府试主考官……
如今被他救过的民女一家早就跑没影了,移居京师估计早忘了他这个恩公,可他这个仗义执言的汉子,却在学政那里挂了名,早成了连童生功名都难以获取的人。
这几乎是断了读书路。
就算如此,阎应元满身的才华,不管谈文还是谈武,都在通州府内略有名气,至少能让不少人信服,成就一番名望。
这次突然听闻鞑子入寇,一路朝着京师而来,阎应元更是主动站出来,呼吁邻里街坊乃至一些富户,出人出力,保卫家乡。
奈何他想要行这种事,一开始就被官府给盯上了,知府衙门的衙差说的很清楚,你想组建义民团队包围家乡,保卫通州可以,但你得得到知府衙门的允许。
听说连京师里也多有义民组建团队想保卫京师,可那也是在京师众多官员允许、支持下进行的。
没有知府衙门的命令,你组建民团想做什么?造反么?还是等鞑子杀到通州了想接应鞑子?
然后,阎应元一次次去拜访知府衙门,一次次连人都就见不到,从十月一直蹉跎到现在,毫无结果。
这件事,不能说知府衙门下那些衙役们错了,就算是鞑子入寇,京师危在旦夕,各地兵马也要接到帝王的勤王令才敢来勤王,没有勤王令你乱动,信不信会有天大的恶果等着你?
这一点后来正史上的唐王朱聿键就是榜样,崇祯九年阿济格再次入寇京师,朱聿键上书要起兵勤王,被朱由检拒绝,朱聿键头铁的自己散家财招兵买马,十一月就把朱聿键废为庶人。
然后从崇祯九年被囚禁到崇祯16年,这里面虽然有曾经靖难之役在前,明朝对藩王掌军权极度忌惮有关,可也说明了遇到事,得先有命令,你才能做事,尤其是组建军伍这方面。
此刻的街头上,阎应元真不怪当初制止他组建义民队伍保家卫国的衙役,而是深感知府衙门太操蛋。
就算他是草民,就算他正常情况下没资格觐见一方知府,但这都什么时候了,前前后后去拜访多次,把不多的家财都拿去贿赂知府衙门里的门子,只希望他们多美言几句,让自己有机会见一下知府,谈一下通州防务的事,直到现在都没能见上一面。
火烧眉毛了啊。
鬼知道一觉醒来,会不会接到鞑子已经拿下遵化的消息,甚至更恶劣更可怕的消息?
“诸位,这次皕亨依旧没能见到知府大人,不过还请大家不要气馁,我通州虽然多年武备松弛,一旦遇到鞑子围城就极可能出现祸事,但我皇明各地勤王兵马,却不是摆设,要不了多久辽东军马就会驰援而来。”
“我们就算不能组建团体自保,但等到了勤王军队抵达,尽心尽力去出一份力,或者一份钱财,也能助我皇明抗鞑大业。”
就在阎应元强忍着心下的失望感,还开口安抚一群好友时,远处大街上却响起了一片快马声,更有番子之类的惊呼弥漫。
阎应元等人转身看去,看到的就是几个穿着东厂服饰的番子正纵马而来。
一群小读书人都有些懵,天启朝东厂番子权倾天下,是人见人怕的恐怖存在,能止小儿夜啼,可从去年开始,锦衣卫乃至东厂,就渐渐没了存在感,从人们心目中几乎要消失了。
懵了一下,阎应元等人又脸色狂变,忙不迭让开道路生怕误了那些番子的行程。
令人诧异的是,为首的番子在抵达这一带后,突然就御马而立,等操控马匹在附近站稳,那番子才翻身下马,后续是一片整齐的下马声。
为首番子也开口喝道,“谁是阎应元,阎皕亨?”
阎应元身侧几个青年目露惊恐时,阎应元倒是脸色不变的踏出一步,“是我。”
为首番子上下审视一眼,才用怪怪的语气道,“通州阎应元接旨。”
“……”
所有人都懵了一下,东厂普通番子也有传旨的资格?至少得来个宦官吧,普通番子绕开宦官宣旨,这不合规矩啊?
当阎应元迷迷糊糊跪下接旨时,番子才道,“陛下口谕,闻通州阎应元乃大才,特征调京营听宣,朕有大用。”
朱由检的口语很简单,可是,这给在场几人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史无前例的庞大。
阎应元本人也是晕乎乎的,自己的名字,怎么就传到了皇上那里?还称自己是大才,调入京营有大用??
在他晕乎乎谢过天恩后,为首番子大笑道,“皕亨兄,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上达天听,连陛下都知道你的名字,还称之为大才的,但某觉得,皕亨兄飞黄腾达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走吧,咱们尽快回京。”
我真不是学神 第2250章 我上我真行
山西代州,36岁的孙传庭虽然辞官多年,依旧称得上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坐在代州城内孙家后院中,这位字伯雅号白谷的文武全才,正抓着一壶果酒,偶尔轻抿一口,再认真盯着石桌上各种邸报,以及遵化附近的地图观看。
鞑子入关半个多月了,孙传庭每每想起京津一带的形势,就有些夜不能寐,吃不下饭的忧虑感,毕竟京师一带久未经战事,孙传庭很清楚,那一带的武备已经松弛到了什么程度。
若是各路勤王兵马能及时抵达,还好。
若不能,那顷刻间就是一场比土木堡更加夸张深刻的灾难啊。
“都是那些该死的阉党,阉党误国啊!”
其实现在,孙传庭还是一个标准的封建士大夫观念,自认为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误国误民,对大明毫无建树只知道大肆争权排除异己。
若非是这样的认知,他也不会在八年前辞官回乡。
不过辞职在野八年,即便新皇上位后就很快罢免阉党,深得孙传庭的心下支持,可你一个在野党,没有朝廷召见,就算重新想复职,想为朝廷效力,也没路子啊。
现在的孙白谷就是一个心向朝廷,一直在等待着朝廷召见,然后施展胸中韬略为皇明效力的在野人士。
他知道,自己也有不少同年同窗之类,还在朝内为官,一些好友还在宣扬他的美名和才名,若是能被朝廷大佬听到,说不定就有招他入朝的一天。
孙传庭也一直在等待着。
没想到,等来等去没等到起复的旨意,却突闻噩耗,十万女真兵竟然绕开了宁远山海关防线,从龙井关、洪山口、大安口入关,一路直逼遵化,遵化之后一路突下蓟州、通州,那马上就是纵马京师城外,威胁皇明朝廷的大祸了。
再次看了一番蓟辽地图,孙传庭气得一拍桌子开口大骂,“袁崇焕误国!我皇明这次若有祸事,都是这蛮子误国误民啊!”
也怪不得孙传庭如此气愤,身为一个标准的封建士大夫,袁崇焕既然是朝廷亲封的蓟辽督师,那么就该御敌于国门之外。
蓟辽督师啊,袁崇焕并不只是单纯的辽东督师。
蓟辽里的蓟是什么?蓟州。
而遵化城的边防军,就是归属于蓟州镇统御管辖,这次被黄台吉突破的龙井关、大安口、洪山口,是归属于遵化。
这误国误民的责任,你跑得了?既然你是蓟辽督师,那么一边辽东防御的还行,另一边的蓟镇却被鞑子像是撕破布一样,把防线撕个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让京师都处于鞑子兵锋威胁之下。
对这样的袁崇焕,孙传庭自然痛恨的很,更别提,他还想起了袁崇焕当日向陛下启奏五年平辽时,都说过什么,五年平辽不容易,但陛下既然委托给臣,臣又怎么敢推辞?不过五年之内,户部运转军饷、工部供应器械,吏部用人,兵部调兵选将,必须朝廷内外事事配合。
好家伙,诺大的朝廷,户部钱粮、工部军械、吏部用文官,兵部调兵遣将全听你的……
朱由检都答应了他这些夸张无语的要求,还赐下尚方宝剑,袁崇焕甚至擅杀一镇总兵毛文龙,朱由检都没追究他的责任。
还是被鞑子一口气打穿边防,直接威逼京师?
这一刻在孙传庭心目中,袁崇焕才是那个最大的国贼,就是当年魏忠贤那样的权阉,都比不上袁崇焕误国伤国之深,咱们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哪怕魏忠贤时代,也从没被鞑子打到京师这么夸张。
袁黑子才是那个最坑的,要钱要器械要文官要兵将,什么都满足你,擅杀总兵都不处置你,还闹出了这样的己巳之变??
在孙传庭这类忧国忧民,立志于大明中兴的标准士大夫心目中,袁崇焕,当杀。
其罪罄竹难书。
若是换了他孙传庭,有那样的权利和财力,轻松可以打造出一支正面硬钢鞑子,和鞑子野外血战的雄兵,怎么可能窝囊崩盘到这一步?
还别说,孙传庭不是一般的我上我也行的键盘侠,人家是真大牛,能在事实上做到,我上,我比这个王朝这个时代九成九以上的精英都更行的多。
正史上崇祯九年上任陕西巡抚,手里没兵没粮没银子,愣是靠着打卫所将领土财主分田地的手段,训练出一支铁血秦军,大败如日中天的闯王高迎祥,生擒之。
喝果酒喝的微醺,越想越觉得袁崇焕那类误国之臣太坑爹,恨不得在后院里赋诗一首大骂袁黑子,当孙传庭抓着酒壶长身而起,抬起头酝酿情绪时。
突然就傻了。
在他注视下,庭院上方的高空中,正有一只神俊的不似凡鸟的巨大金雕,卷着风潮向下直入庭院。
呼~
当那翼展十米,身材四五米的恐怖金雕在孙家后苑落地,吹起满地的烟尘和落叶时,一道身影才一跃而下雕背,大笑道,“孙传庭?”
“我是许俊贤,代小皇帝朱由检来给你宣一道圣旨,奉旨入京,小皇帝对你有大用。好像是把你委任为一省巡抚来着,走吧,你告诉家里人一下,我带你飞去京师。”
孙传庭目瞪口呆。
反倒是连接着孙家后院的其他地方,快速跑来一道道身影,有家丁下人也有丫鬟等等,可不管是谁进来,一看到庭院里那体型夸张到爆的金雕,都惊得目瞪口呆连连尖叫。
许俊贤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圣旨,“别发呆了,这是崇祯给你的圣旨,我顺路帮他跑一趟。”
他这哪是顺路,还是好奇孙传庭这样名留青史的大牛,才特地跑来看一看的。
孙传庭忙不迭接过圣旨,想翻开观看,想了想,又指着许俊贤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宣旨?这不符合规矩和礼仪啊。
“你们凡间的规矩,于我何干?赶紧走,别傻了,我还惦记着尝一尝崇祯年的御膳呢。”
………………
一段时间后,在孙家人恐慌懵逼且被下了封口令的情况下,许俊贤就大笑着催动金雕起飞,一个弹射几十米,振翅一两下就没入云端成了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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