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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孙莉一直搞到八点多才完事,两人不愿意在食堂吃,也懒得回去麻烦阿姨。索性在门口的面馆吃了一碗面才回了蒲园。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老刘来了电话,明天也就是周末,他带着几个专业财务审计上来。让驾驶员开车来太挤,所以还是做夜班车,让莫权搞的卧铺票,后天蒲素要安排接站,到了就开工,连着干两天,周日晚上回去,如果实在做不完,那就等下个周末了。不过老刘说他这边的进出规模,三个人应该一天就差不多了。
另外老刘上来还带了几套手续一起过来,这大概是穿插在帮别人做的单子里批下来的。他还没去拿,不知道是几辆车的手续,蒲素让他等会拿到手了报个数字,他安排转钱。老刘就说不着急,他这边做到现在早就是有信誉的人,和以前见钱才放单不一样了。
这边挂了电话,蒲素开始为难起来了。财务那边的账本必须要郭娟配合才行。很多账册她放起来根本就没办法查,这种事不可能趁着她人不在偷偷就做了。毕竟不是看一眼手机短信和日记那么简单。
为了这事他一天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和郭娟说,最后还是决定等到明天快下班的时候去找郭娟一趟,就说老刘那边要他配合一下财务审计,挂靠到南州的一个单位。
现在仓库,白天他这边比以前热闹了不少。这个热闹和工人多少没关系,而是沈云他们搬来以后,老哥忙完了单位的事情就过来找他,而沈云基本上只要来这边就一直待在他休息室,没事还帮他喂鸟喂狗粮。
刚开始“奔驰”懂事,都不凶他两,但是没少给那几只大白鹅追着撵。还好大白鹅的活动范围只限于池塘周边,不到其他地方乱跑,不然整个库区就真的是鸡飞狗跳了。
天气也开始回暖,尤其是出太阳的时候,风吹到脸上都是暖的。中午吃过饭三个人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能听到鼾声,大哥白天在单位,晚上……日夜操劳……哈哈,毕竟岁数在这里,酒色这玩意确实磨人,只要吃饱了一到躺椅,马上就能睡着。
主要是他这边最舒服的就是这个季节,上面玻璃顶,阳光能进来但是风进不来,犹如一个暖房。这个时候晒太阳能晒犯困很正常,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确实没错。有时候有能看到当时放养的乌龟趴在边上也晒着太阳,奔驰有一次看见了就去啃咬,结果头一缩进龟壳,奔驰根本就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只不过到夏天他这边上面就要把顶棚开起来,挡住**的阳光,不然空调怎么打也没用。在室内都阳光刺眼,池塘里的鱼都不露头,正午时分他也只能躲进休息室里吹吹空调,不敢在外面接受暴晒。
原本像这种情况,蒲素基本上天天跟着大哥一起出去混了。但是现在他也知道孙莉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国,小两口聚在一起的时间难得,所以也不主动拉着一起。话说他最近也是郁闷,沈云要备孕不沾烟酒,所以也不参加活动,黄冰冰直接入狱,他看的顺眼的几个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好在身边不缺人,最多是有点不尽兴。
第二天就是周五,蒲素到了下午给郭娟打个电话,让她下班在公司等他。他自己磨磨蹭蹭一直等到郭娟电话催了几次才赶到秋香花园。
到了办公室以后,蒲素决定先从她弟弟那边的事情做开场白。问她郭胜的事情知道了吗?郭娟的表情显然是一无所知,蒲素也不知道郭胜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没告诉自己姐姐。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把郭胜平时一贯散漫,吊儿郎当的事情说了几样,至于虚报克扣公款他则没说。郭娟听了也没什么表情,问了郭胜现在在哪以后,给陈诚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郭胜叫来回个电话给她。
蒲素看到她挂了电话,就说自己没法管她弟弟,要不她还是把人弄到秋香花园这边自己管吧。他没说这个话之前郭娟还算正常,这话一说郭娟马上开始发飙。说原本就说她弟弟不是那块料,蒲素非要把人搞过去,搞过去又不管,现在又说管不住……
抛开郭娟的情绪化,当时郭娟确实不放心郭胜跟着自己去仓库。那边当时也确实是没人管他。不仅如此,郭胜在那边原本是当主管的,还要负责管理几个销售,直到最后其实等于销售也被蒲素间接接管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里郭胜每天的正事就是早晚接送一次。
蒲素也不是没对他下过功夫,只不过尝试几次以后索性也不为难他了。要不是老唐的报告,他起码还可以在仓库就那么混吃等死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在被爆出手脚不干净以后,他做什么在蒲素眼里看上去都十分讨厌了。
郭娟在那边说着,蒲素也不吱声。说实话连郭娟他现在都有些讨厌,不吱声是避免少费口舌,一说话就要看着对方,而他现在实在是懒得看。
过了一会大概是她弟弟给她打来了电话,郭娟接起电话走到门外,只不过隔着办公室门都能听到她在外面咆哮。郭娟原来脾气算是一般,这两年不知道是自我膨胀还是本性暴露,脾气越来越大。蒲素是很不喜欢女人这个样子的,所以现在也很少和她沟通。
之前齐心协力的时候,这些脾气性格方面的缺点,自己哪怕看不惯也能接受。现在在有可能她在拆自己台的情况下,他是多一眼都懒得看。这么多天他也不是没有自我反省,反复的自我追问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对她起码是问心无愧的。
这几年该念她好的地方自己一刻也没忘记,连阿标他都记着人情怎么会忽略她呢?买房子的时候,她是和蒲泓一起买的,虽然只是两房,但是他自己那时候还没买,后来给孙莉弄了一套便宜了很多的虹桥小三室的房子。
后来买第二套房,给她买了大套和自己是一起买的,装修什么都没让她操心。年前古北买房把她叫来,等于是送了一套房给她,讲起来是借的,怎么可能让她还钱。
奖金一给就是上百万的发,连车子也是自己主动安排的,平时学费和车辆各种费用都是公司报销,她要是敢有一点点在账目上对不起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越是回想其实他心里越是发虚,他发现郭娟要是想在财务上动点手脚,根本就没人能制止的了,也没人能发现。他这个单位,属于典型财会制度不健全的单位,特别是开票与收款同属于一人,会记和出纳她一手包办。
老刘一直拍着胸脯说只要有问题肯定能查出来,他其实不怎么信。郭娟也是专业的,而且学的都是这种怎么钻漏洞的技巧。
其实在老刘这边,自从接到蒲素这方面的求助电话,他基本上心里已经有了判断,那就是不可能没问题。
他虽然也认识郭娟,平时对她印象也不错。但他毕竟是蒲素的老大哥,而其他人都是蒲素的关系,印象再不错,亲疏远近也是有的。按照他对蒲素的了解,就他这么个性子,如果等他都觉得账上有问题了,那应该问题肯定不是一点点了。
老刘自己也跑这一趟其实还有其他事要和蒲素打个招呼。有些事情他早就感觉不对,必须要和蒲素见面谈谈了,就算说服不了蒲素,起码他自己要抽身而走,一个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和蒲素因为两张卧铺票的关系认识,从把他招到南联,起初只想利用他的车站关系搞票,到后来一起去首都开会再到五华山办会,在镜湖还遇上车匪,蒲素因此还英勇负伤,直到蒲素出事那天其实还叫他一起去泡澡晚上想请自己吃饭。
两人之间说起来一直是他在帮蒲素忙,其实心里都清楚,是彼此成就。南州路子野的人多了,真有实力的想要办事找不到他,没道理平白给他分一笔,而没路子没实力的同样他也不会给人家办事,他也不是给谁都白帮忙的人。就算他愿意白帮忙,办事本身就要花销,而且花销不小。
这两年靠着蒲素这边的业务,他早就衣食无忧,老婆和孩子包括老家的亲人都照顾的很好,南联让他当副所长他都不愿意。在他心里南联这边其实只是个兼职,有个社会身份,在外面跑跑事情,关系积累越来越多,别提多自在了。
就在老刘带着南州上市公司两女一男专职审计坐到火车上的时候,蒲素终于还是和郭娟说了,说老刘今晚动身,明早就到桑海。他们要借用她的财务账册做些事情,可能和并购有关系,必要的话这边可以临时挂靠在那边,算是南州那边的下属企业。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靠谱的说辞,当然郭娟不一定相信。不,应该是完全不相信,但是蒲素认为郭娟也想不到是他要查账。因为一直以来自己对她的信任,让她完全不会产生那种想法,对她实在是太依赖也太信任了。
郭娟听了脸色僵了一僵,就说老刘成天折腾什么,还好心的让蒲素小心一点。提醒他公司的账本怎么能让外人看,但是并购的说法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她自己没参与过并购这种操作,但是无论如何要交账是起码的。
蒲素只是装作自己是个傻子,对这个做法可能产生的严重性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让郭娟不用多想,反正财务章和公章还在她这边,那边动不了什么坏脑筋。这次就当是回报老刘,帮个忙算了。
郭娟听了也就不在说什么。蒲素既然都同意了,她该说的都说过了,再多说就要惹的他不高兴了。她和蒲素撒泼大多数是在琐事上,比如她弟弟比如蒲素在外面乱搞等等,工作上的事讲起来郭娟还真的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
看到郭娟这个样子,蒲素心里也有点内疚,不由得想起她的万般好处。当时公司刚开始创建,为了节约费用,和她弟弟一直住在阁楼,洗澡都没地方洗,而自己带着孙莉宾馆长包房……
此时他真心希望郭娟不要在原则问题上犯错误,他舍不得和她闹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他隐隐希望自己没把老刘叫来查账,哎,她要真贪污挪用了就挪用吧。





最是光阴留不住 五百零六章、审计
两人聊了半天肚子都饿了,一起去了之前郭娟住在这时经常去的那家街道饮食店,直到现在中午的工作餐还是这家店在给公司送。郭娟桑海话现在说的可以,基本百分之八十的发音比较准确,只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就很难提升了。但是她的口味还是偏南州那边,所以点的是红烧带鱼和麻婆豆腐,还有一盘青菜,看来饮食店的人都知道她菜里不要放糖。
原本蒲素想让郭娟晚把账本拿出来就行,郭娟却坚持明天要在场。早五点多人就到了,即便需要那么早就来办公室她还是坚持要这样。蒲素后来也就随便她了,本人在场大概更方便一点,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找她问。
吃完饭蒲素就准备回去了,而郭娟还要去三楼,说还有些活没完,让他先走。这时候蒲素不无恶意的心想,大概是知道明天有人来看账本,所以她想临时抱佛脚努力补救一番。
开车一出秋香花园他就给老刘打了电话,把他和郭娟的说辞和他对了一下。老刘躺在卧铺伴随着咣当当的火车颠簸显然语气很无奈,明明是自己的公司,查账很正常的事,非要搞成这样吗?只不过蒲素态度坚决,最后他也是答应了下来配合着这么说。
陈诚他已经关照好了,明天早和他在车站南二出口汇合,去车站前让他用公司协议去定四个房间。这个周末陈诚就在秋香花园待命,指派给老刘他们,想去哪或者需要什么都让他帮忙操办。
到蒲园前他停在路边给音乐打了个电话,这几天很忙两人一直没碰面,但是一天起码一个电话。和仇子英也联系了几次,哄骗她自己一起在外面出差,焦头烂额辛苦得很,搞的仇子英奋不顾身要买机票飞过去陪他。他这才知道自己演技太过,小孩子随时就当真了。
老刘这次来他肯定要好好招待,明天晚安排大哥,让他再带几个人还有阿豪一起撑撑场面,自己把孙莉带给他接个风。音乐就不想给老刘看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现在带着音乐到处抛头露面确实不合适了,毕竟他已经是个订婚的人了。
到了蒲园和孙莉提了一下,让她明天晚和自己一起吃饭,老刘明天早到。然后就让她选两张碟片看了早点睡觉,明早他要早起,在手机还定了闹钟。
第二天早四点多,蒲素就起了床,洗漱过后开车出门在路给陈诚和老刘分别打了电话。陈诚已经拿到了房间钥匙在车站等着了,而老刘也早就醒了等着火车到站。
五点四十分,在出站口蒲素接到了老刘一行。跟着他来的还有两女一男,其中张大姐显然是带头的,年龄四十来岁穿着朴素,其他两个也差不多,说她们是财务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都是穿着很不显眼的衣服,人也好衣服一样,普普通通。
蒲素开车带着老刘在前,三个审计了陈诚的车一起去了静宾。到了房间,显然都比较满意。惯例来说她们这种出差不说宾馆档次,都是两人一个房间。蒲素让她们梳洗一下,正好餐厅也开了,等会吃完早餐在一起去公司。
在餐厅里蒲素给郭娟打了电话,问她起来了没,可以一起来吃早饭。这边距离他们买房的那栋大楼其实不远。只是郭娟说她已经到了办公室,这让蒲素有点意外。
早餐的时候蒲素和张大姐她们介绍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当说到郭娟在公司里的作用和平时负责的范围后,从她们脸蒲素能明显感觉到没有说出口的话,就是类似“不出问题才是见鬼”的内心话。
蒲素也坦率说了自己这边只是个想法,查了心安,具体哪里有问题是不是有问题自己一点数都没有,所以还是要拜托她们帮助自己搞搞清楚。
张大姐笑着让蒲素放心,用骄傲而又矜持的口吻说着尽量会把他的账整理清楚。打包票百分百的话她们当然说不出口,但是在那种大型市集团里出来的审计,其职业骄傲也是满满的。
三个人显然是早都配合不知道多少次了。老刘说每年集团下属十几家企业都是她们在审计,哪一家规模也超过蒲素这边不知道多少倍,其实让她们来这边查账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审计能否顺利进行,实现既定目标,审计调查人员不但要掌握并熟练运用各种查账技巧,更重要的是能否发现问题,找出疑点。张大姐她们在多年的审计实践中,运用审计查账方法与技巧,经常会发现各种违纪违规和一些经济案件,所以她们并不是普通财务,而是审计调查。如果仅仅是简单的把账目轧平那种,只要是个合格财务都能完成。
张大姐说了,因为蒲素的诉求,她们这次来准备采取逆查法来核查。逆查法顾名思义就是指取证的顺序与反映经济业务的会计资料形成过程相反的方法。
在这种方法下,张大姐她们首先分析检查财务报表----追查至相关的日记账、明细账和总账----核对记账凭证----核对原始凭证。
毕竟郭娟是个持证会记,所以一般的账目肯定是做的清楚的。对反映全面、综合情况的会计报表用逆查法进行检查,抓住可能存在假账的重点环节。然后根据重点环节确定需要检查的会计账簿及凭证,再对其进行详细审查和检查。
蒲素也是虚心,以前对这个环节是一点不感兴趣,完全放手给郭娟。趁着这个机会虚心请教了不少问题。其实财务做账要是中饱私囊,要是有着固定套路的。1、收入不入账、多收少记或少付多记。
通常发生于财会制度不健全的单位,特别是开票与收款同属于一人最易出现此种现象。蒲素这边就是个典型。作案人大都是那些直接经手管理财物的人员。例如采购员、出纳员、仓库保管人员以及收款员等。这些作案成员有的是开票时,提高单价从中吃回扣或报销后占有,有的是内外勾结一票两开进行贪污,有的是收款后只给交款人开收据不记账,情况比较复杂。
2、虚报冒领费用开支。这类案件大都发生在直接经手管理财物的人员中,作案手段多种多样。对这种违纪,主要舞弊手段是伪造、盗用、涂改或重报购货发票和费用单据。伪造单据常见于利用白条发票或收据,主要有:虚报冒领职工旅差费、临时工工资以及长期支取已死亡职工的退休金等。
3、开假单据报销。这种作案手段大都是直接经管财物的产、供、销人员或金融管理人员,他们在作案时开假单据的形式很多,而且比较复杂,但分析起来不外两种,即合法与非法。一种是经税务机关登记的有税契的合法形式的发票;另一种是未经有关部门允许而印制的非法发票和白条。
另外还有“大头小尾”、“重复报销”、“虚设账户”等等其他一些套路,行家说的深入浅出,一说就懂,蒲素不求甚解,只需要知道个大概就差不多了。在他看来尤其是第一种可能性最大。
张大姐她们作为审计,其实真要审查的方面很多。审计与查账主要区别在于:首先,查账与审计的主体不同。审计的主体是独立的专业人员,地位超脱,是与委托人和被查对象无任何利害关系的第三者,他具有独立性和权威性;
而查账则不同,它可以由企业的会计人员、稽核人员,或财政、税务、银行等经济监督机构人员执行,他们受所从事的专业性质限制,不能像审计人员那样超脱,因而独立性权威性较差。
其次,审计与查账的范围不同,审计是对被审单位经济活动的全面审查,不仅包括会计的账簿、凭证,还包括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的制定、人员分工情况等;而查账仅限于会计的账簿、凭证,范围要比审计窄。
再次,查账与审计作用不同。审计不仅仅反映经济活动的真实性、合法性、有效性与可行性,而且还对被审查单位经济活动和经济效益进行鉴证;通过查账可以查证被审单位会计资料的真实性、合法性,促进被审单位建立完善的内控机制,加强会计基础工作,维护财经纪律。
而蒲素因为老刘介绍的关系,只需要她们查查账目有没有问题,并指明目前这一套做法是否正确。当然建议和措施只能等她们查完帐以后再给了。
从宾馆出来,一起到了秋香花园,直接去了老楼三楼。郭娟一直还在这里办公,没去新楼。所以中间的会客室现在就成了临时的审计办公室。
郭娟先是按照张大姐的要求搬出一沓账册,然后和她说着哪对哪,蒲素看到即便进入电脑时代了,计算器和算盘她们也都带着。大概是害怕停电?
蒲素和老刘在边站着也碍事,两人就去了隔壁露台抽烟。索性在这里也没啥事,蒲素出来关照陈诚在这边待命,自己带着老刘回蒲园了。
老刘这种关系,不带到家里有点说不过去。从帮他跑他那档子伤害案的时候,老刘和老蒲以及梅芳,甚至南州的那些亲戚就都熟悉,当时他是以大救星的身份出现的。蒲素耿耿于怀的是在那个时候就花了十万巨资,现在马路把人打出一点伤,想获得谅解协议书都要出这么多,但是在当时,十万不折不扣是一笔巨款。2000年前后桑海一套一室户,市中心地段的公房也就是十万左右。而蒲素出事的时候也就是九五年,南州买一栋郊区别墅真的不夸张。
主要还是蒲素这个事当时报至了,而且已经到了分局,并且同案犯也已经逮捕宣判。所以想平他那个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哪怕在那个时代没有过硬的关系一样不好办。
到了蒲园,正是家里吃早饭的时候,蒲素给老刘介绍了阿,老蒲和梅芳都热情的陪在客厅里。孙莉今天是休息,本来想赖床不去吃早饭的,还是给蒲素让阿姨把她叫下来了。
泡好了茶,蒲素和阿姨说中午客人在家吃饭,让她准备一下。然后带着老刘四处转了转,老刘这时才说,原本南联金家肯定是桑海资本家,没想到他蒲素居然桑海的家里也是资产阶级。
蒲素对爷爷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阿不说,姑妈以前说的那些,蒲素总觉得水分太大。但是民国时期能在这边置业也应该算是资本家了,只是被弄去劳改最后死在西北金矿里面,总觉得他爷爷这事有点不大对劲。
老刘喜欢那对金刚鹦鹉,蒲素说他会留意,这玩意哪怕桑海也不多见,他就只知道一家有卖,别的地方还没见到过,更别说南州了,绝对一只都没有,动物园里都没。
老刘说不要给他张罗,给他也没法养,操不来这个心。蒲素想想也是,他一天到晚不着家,养了也是白养。
然后两人回到客厅,这时里面餐厅没人了,阿姨大大概和梅芳去买菜,老蒲在喂鸟,孙莉陪着坐了一会,蒲素让她楼忙自己的去。
他知道老刘这次来有其他事情,只不过他还没开口,老刘就从包里拿出一沓手续,蒲素一喜,差点忘记这一茬了。总共八辆车的手续,都是香山第一家那边的车。过两天就可以安排那边发运了,这事情还得阿豪帮着联系。
虽然只有八辆,但是做出一辆是一辆,真要是做不出来手续,那些车虽然不至于说是砸在手里,但是出手的价格显然不能和正规手续相比了。利润大幅度缩水不说,只能当做tào pái chē售卖还有着很高的风险。
蒲素看了一遍之后满意的把手续放好,和老刘说只能等周一付款了,不过这次是这边他自己出钱,价格只能按照当时说的付,额外的部分没有了。老刘摆摆手说这个他清楚,然后斟酌了一下,和他谈起了正事。




最是光阴留不住 五百零七章、切割
根据老刘的描述,当初让劲松他们在生活区设立的那个收房点,现在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团伙窝点。在那边集中了历年来附近赫赫有名的一些流氓和两劳释放人员。开始聚在一起只是因为人多热闹,没事在收房处蹭点吃喝,慢慢就发展到了参与收房,收一套劲松和莫权给他们返点奖金。
只是这些人哪里会习惯做正常生意,巧取豪夺,明抢是不至于,但是私设赌场,设套布局不光放gāo li dài还以房产过户等等手段,实际上在生活区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伙。而且具备了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的团伙特征。
这期间老刘起初因为劲松是蒲素这边的人,还帮他办了几件事,包括从看守所往外捞人。慢慢他就察觉出不对了,不光是那帮人越来越无法无天,而且看上去连劲松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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