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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阿姨走的时候和谁都没打招呼,带着小宁悄悄走的,母子两一人留了一封信。蒲素回来看了以后心情也很不好。阿姨的信里都是客套话,感谢蒲家照顾云云,到底心里怎么想的,蒲素说不好,不排除怨恨他当初多事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可能。
尤其是蒲素把老冯弄到里面,人家毕竟是十来年的夫妻,有那种想法不奇怪。而小宁的信就简单的几句话,主要是舍不得两条狗,看不出对这边有啥太多的留念,大概是因为蒲素把他爸爸弄进去了,怨恨还来不及,留恋个毛线。
问题在于阿姨不在,家里毕竟还要找人进来干活。从此以后蒲园里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发生的事情,不加水分的可以写一篇二十万字的小说,稍微水水起码五十万字打底。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当年监控不普及,要是现在监控无死角覆盖了也行。只能说很多事情的发生突破蒲家人的想象力,让他们一家人觉得活了一辈子还是太单纯了。
开始的时候接受教训,这里人不能要,然后那里人也不能要,搞到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和地域根本没关系,按照地域划分的话,则根本无人可用,哪都有那样的人。蒲家不是待人苛刻的家庭,但是再为人谦和,请帮佣回来也不可能像是对待亲戚一样让她们享福,事情总是要做的。而且家里三天两头少东西,什么东西都丢过,再大的再小的都有,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蒲素丈母娘为此从她插队下乡的地方,直接调人来,完全是没出过山里的纯朴妇人,卫生习惯这边刚纠正过来,还要教会她们怎么正确有效的打扫清洁室内外,阿和梅芳做的活比她们都多。然后农忙回去了……回来后,又是婚丧嫁娶等等事情隔三差五就要走人,每次回去家里还要给她们准备回乡的礼物和衣服等等,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说起来还是之前的阿姨太好了,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总之,在这个事情上蒲园是吃尽了苦头。
就这样时间又到了年底,今年的尾牙还是在食堂自己操办。员工太多,好在三班倒,之前就轮流放人返乡,走掉一大批流水线员工,就这样还是开了10桌。大哥他们就几个人也跟着一起操办了。
今年童蕾和小邵他们策划,导购那边不当班的都来了,搞了不少活动,每个部门都有两个节目,最后还有抽奖。这顿饭结束,工厂彻底停产外地员工全部回家,其他部门照常,一直到年三十开始放假。
只不过去年这时候,郭娟和郭胜都在,现在少了他们,却又多出不少其他的面孔。而郭娟的离去似乎对其他人完全没有影响,这个一度在公司只手遮天的人物走了以后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没人提起也没人留恋。只有蒲素想到她,心里还是会有一阵伤感。
快到年底的时候蒲素和音乐关系又有所缓和。主要是音乐知趣了,或者说是死心了。估计她母亲那边她把话说明白了,所以反而没了包袱。蒲素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要把事情办成这样,无论如何两人现在在一起也没来以前的那种感觉。
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没闲着。他现在和大哥他们出去,喝点酒以后也不虚度。像之前对音乐和仇子英那样的事情再也不做了。他现在才明白那些老大哥为什么喜欢那种方式,真的是少了很多麻烦,实际上倒头来都是一回事。
翁微微那边他彻底不去了,而对方也从不主动联系他。这样在他看来最好,如果翁微微打他电话,无论如何他都会带人去捧个场,结果她一直不联系,他乐得这样免得尴尬。
到翁微微那边他只能和翁微微在一起,而现在去的场子,他完全就是旧社会的小开形象,从进门开始就享受夹道欢迎的待遇,这是一点不夸张。绝对的夹道欢迎,莺歌燕舞。
尾牙当晚结束后,大哥他们继续活动,他没跟着去。而是带着公司的人,童蕾和小邵以及几个销售部的人去了酒吧。然后两点以后,钱柜打折去唱歌,这都是小邵的安排。蒲素说无所谓打不打折,他嗲声嗲气的翘着兰花指对着蒲素跺脚,痛心疾首的说不要当冤大头,酒吧里多坐会一样的。唱到快天亮,蒲素和音乐、童蕾才一起回古北。
今年年底蒲素的活动很多,和去年不一样今年的合作单位多出许多,各家要挣他钱的广告公司都要请吃饭和送礼物,还有辅料和面料的供应商,物流那一块的客户,有时候蒲素一晚上档期撞车,哪边都不好推辞,只能一晚上连续跑几家。
公司今年也开始定制挂历赠送,12个月都是由模特穿着公司的服饰根据季节拍的照片,其中童蕾和音乐以及夏东娜贡献了三个月的。开春后模特的大赛夏东娜已经正式被选送进了决赛,到时候是要直播上电视的,也是当时桑海人必看的一档大赛。
阿豪和蒲素的补品这年没启动,但是已经定好了年后立刻上马,经过一年的服装零售铺垫,蒲素这边可以让音乐以后和小邵负责这个项目。年后启动有一个好处,原本积累的服装客户可以作为滋补品的潜在客户发展。
蒲素就曾经不怀好意让复转公司在仓库这边进行过客户联谊,美其名曰参观生产基地。其实重点是参观汽车展厅,最后在休息区吃了一顿海鲜,每人发了一个礼品袋。当时就有几个中年妇女有意思,没几天都带着老公来看车,最后陆陆续续就是光服装客户这边就买走了好几辆车,还有后续带着朋友从外地来看车提车的。
当时是没有微信群和公众号这种,否则蒲素的套路效果会更好。
相比汽车这种贵重物品,滋补品虽然也非常昂贵奢侈,但是总价毕竟和汽车不能比。人家已经有车的不可能再花百八十万换车,但是一次花个几万投资自己的身体改善皮肤这点消费没问题,而且在她们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衣服是提升外在,燕窝花胶这种绝对的是提升内在,哪怕其实作用很小,但是心理作用下感觉都很不错。搁在以前这种东西都是王侯家庭里才能享用的,而且蒲素这里的卖点就是全进口,全天然不染色。
其实他也算卑鄙,先是把市场上其他同类产品一顿贬损。揭露出行业nèi mu,而且有实物作对比,告诉人家不良商家是怎么以次充好弄虚作假的。反正懂的人几乎没有,而且市场上的假货确实比例太高了,也不是说假货,就是级别不够,真的没法和他源头走私进来的产品可以相比。





最是光阴留不住 五百二四五章、冷清
虽然公司尾牙算是一起在仓库吃了,只是在放假前大哥还是以年夜饭为名又召集了一顿,其实几乎天天混在一起吃喝,就是换个名头罢了。酒桌上和蒲素渊源颇深的两个流氓也在,只不过他们现在看到蒲素客气的不行,看到蒲素进包房都赶紧站起来打招呼,甚至有点谄媚的态度。
大概以前他们错把蒲素当成大哥的小弟,以为和他们一样是跟在大哥后面混吃混喝的小青年,所以错误的估计了形式,居然敢在他这里产生了欺男霸女的念头。却没想到虽然蒲素跟他们一样也喊大哥为大哥,但那仅仅只是一个尊重的称呼,和他们这两头货完全不是yi mǎ事。
蒲素多年观察下来发现,实际上混流氓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怂货。
可能这个看法很多人都不同意,只是他坚信自己的观点没有问题。真正那种好勇斗狠愣头青的流氓确实有,但是一般都在青春期阶段,很容易被教育好。
而极个别天生有反骨,暴力基因无法遏制非要喷薄而出的人,社会不用多久就教会他们做人了。实际上不管什么时代,具有fǎn shè hui倾向的人都不被接纳,在好勇斗狠这方面想要崭露头角并不容易。因为社会留给他们发挥的空间并不是很多,分分钟就能被扭送到该去的地方。
不管什么时代,社会都有一套秩序,原始时期还都有丛林法则。现代人无论以现在的观点去审视当时的设定有多不合理,只要形成制度,在当时就必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人类扎堆的地方自然形成社会,必然会有人中龙凤脱颖而出,制定出相应的规则。
从古代演义和话本小说里我们就看到,那些赫赫有名的流氓和大响马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接受招安,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剩下不识相的最终也只能是死路一条。至于那些小混混,分分钟就被踩成烂泥。
蒲素成长的地方,那个年代他真知道几个那种不惧生死,颇有些个人英雄主意的混混,只是都活不长。
他知道的人里一个和别人约架,年龄不大,还只是初中生,讲好的晚上9点双方带人去铁道旁小树林一决胜负。结果他这边就他一个人去了,其他事前说好的小伙伴,有的事后说给家长管住了,挂锁锁门出不来,有的说生病肚子疼,还有干脆说睡过了……
总之,约架时间到的时候,就他一个人穿着一套军装带着军帽,扛着一杆运动时期单位里的红缨qiāng去了,按理说就他一个人,到了那边就算退走也没啥,对方再不要脸也不会几十人打他一个。结果他一个人举着红缨qiāng冲过去,像是孤胆英雄向敌人发起冲锋,几分钟后就躺在地上再也没醒过来。
另外一个是那种别人多看他一眼就要生死相搏的性子。电影院看电影散场时踩了人家脚,人家哎呦一声,他反而要去揍人家。问题是他就自己,人家三个人。他一个人叫人家三个在电影院门口围墙站好,他轮流抽人家嘴巴,最后把人家逼急了,掏出很小的水果刀,就那种折叠的水果刀刺他大腿一下,结果股动脉出血,血如泉涌他还掂着脚要抽人家,结果没几分钟就一头栽倒了。
还有那种在监狱时间比在外面长的,出来没几天就又进去。真正这种有犯罪基因的所谓坏蛋是无法遵守住社会秩序的,不可遏制的就要触犯法律,所以大多数都在大墙里面待着,这种人就算出来也逍遥不了几天。
真的在城市里以流氓身份自居的那些人,与其说他们是流氓不如说他们是演员或者是生意人。以选定流氓这个角色进行诈骗,事实上基本都是怂货。
演流氓比工作轻松,在外面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胳膊上纹一条带鱼,实际上蒲素还看到过好几个背上纹了个关公草稿就怕疼一直没完工的所谓流氓。
砸蒲素看来,那些真正直面人生,明知人生艰难,收入不高,却也每天勤勤恳恳工作的所谓普通人比他们勇敢多了。这些社会的大多数,其实很少有人有什么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和体面的工作环境,甚至子女和配偶都不怎么尊重他们,但他们还是依然选择面对,肩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每天坐着公共交通工具湮没在人潮里毫不起眼,却是社会构成的中坚力量,履行着社会责任。
而做流氓就容易多了,再怎么样不堪做出什么垃圾的事情,只要厚颜无耻的说一句“我是流氓”就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似乎当了流氓一切就天经地义了。
实际上干坏事比每天循规蹈矩上班工作要轻松不知道多少。来钱快而且他们错误觉得自己比那些上班族有面子。实际上这种人看到比他们凶的人怂,看到警察更怂,面对有钱人也怂,面对有地位的还是怂……他们实际上只能欺负一些老实人。
这个群体大多数都是好逸恶劳的家伙,做流氓也就是图个轻松。很少有流氓把家庭照顾的很好,一般都是只顾自己逍遥快活,而少数做流氓还顾家的,就更是说明他们把这个身份当成了谋生手段的一种,就是个民间演员或者以流氓的身份经商而已。
现在流氓都很**律精神,通常比一般人起码对刑法以及借贷这方面的法律条款熟悉的多。搞笑的是在他们自己挨了打,或者遭遇危险的时候还会主动报警。
“喂,妖妖灵吗?我是流氓啊,我现在遇到危险了……三分钟不到,我要投诉!”
真正不怕死的流氓,实际上在外面看不到多少。长期以流氓自居还天天在外面溜达的,基本都是怂货演员。真是脾气不好的狠人,早就进去了。
当然咱们也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为了证明他们是怂货二区和他们计较什么,平时能避就避,实在欺负到头上了,只要记着他们就是个演员就行了。
所以肌肉男和体工队现在但凡有蒲素在的场合,都察言观色小心的很。蒲素那边上次劲松带来的那些人,光是气势和手段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原本以为当流氓仗着身体好,打架占便宜就算厉害了。
结果在蒲素那里算是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狠角色。根本不像他们有那么多演技,他们在演流氓时,大多数时候靠眼神和嘴巴恐吓。而那些人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别说凶狠,连阴森都没有,只有漠视。
那些人漠视生命,什么都无所谓,对别人放一qiāng或者捅一刀根本就没有情绪波动,好像都是随手的事情。相比他们恶狠狠的咬着牙,通过肢体语言去恐吓别人的做派,其实那种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虚无的人才是真的让他们怕到骨髓。
不得不说,蒲素一次出手就让他们怕了一辈子。尤其是肌肉男,事后再怎么想要回点面子能和蒲素称兄道弟,只是看到他就立刻没了那种念头,往事一回想就让他立刻腿脚发软。
相比起来阿豪下面的那个阿易才是狠角色,被几个人围住持械群殴之下还敢还手,打成那个样子后来看他也没有丧失斗志,并没有被打破了胆。这点其实很重要,有的人在没吃亏前吆五喝六,牛气哄哄的不行,结果只要挨过一顿打,立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种挨一顿打就被教育好的流氓真的有,现实里还不少。
蒲素从心里看不起他们这两头货,但是既然碰上了也打招呼,喝一杯酒结束,再敬第二杯也是摆手不喝了,面子就给那么多,一杯酒而已。相比起来他对肌肉男还好点,而体工队那么大把岁数了还吃软饭,他大概40左右,勾搭了一个起码50高龄,脸上都是褶子的老太婆,蒲素看了就倒胃口,从来不正脸看那个老太婆。
也就是阿豪,作为外地人谁都给点面子,笑嘻嘻的喝酒聊天。阿豪岁数大了,lǎo jiāng湖城府深,又在外地,虽然桑海现在成了他第二故乡乐不思蜀,所以他看上去脾气好的很。肌肉男和体工队现在对阿豪客气,是因为阿豪是蒲素的合伙人,哪里知道他们要是把阿豪惹了,下场估计更严重。
香山那边现在用的底层马仔基本都是湘江那边的人,素来民风彪悍的一塌糊涂,也就是著名的两把菜刀做大事的地方。阿豪要是从那边调来几个人,那些彪悍的打手过来后加上后面有老板撑腰,做起事情肯定更是肆无忌惮,不把他们两生吞活剥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就要说保镖了,因为保镖惹祸出大事的人就多了。当时比较乱,有点臭钱的人身边都带一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拎包。一般找的都是体院或者体校的人,人高马大是标配。当时已经有从北方武校出来专职做这行的人了。
这些人原本仗着会些拳脚,而且人高马大平时就胆大心黑,不给钱都喜欢惹是生非,更别提跟着老板吃香喝辣还有高薪工资领。只不过以前他们自己打架斗殴还有点法制观念,生怕搞严重了事情闹大自己兜不住。而帮老板办事,这些人恨不得事情搞的越大越好很少留手。
帮老板办事,作为平时领钱的,他们这个时候自然要表现,恨不得十八般武艺都施展出来,以便让老板觉得自己物有所值。再则,他们只负责动手,而这个工作他们擅长,而且二属于兴趣很是热衷。至于动手以后的问题就是老板的事情了,和他们无关。
哪怕闹出严重后果就算老板处理不了需要跑路,老板资金也是必须到位的,跑路期间的待遇起码要参照出差标准,衣食无忧还屁事没有。最后就算倒霉进去了,老板的大帐不会少上,他们的身体在里面也保证不会吃亏,都干保镖了,在号房里当个牢头狱霸还是没问题的。出来以后老板补偿一笔补助更是不会少,等于上班存钱了。
所以有的起初只是小事情,最多老板要面子起个争执的,最后能搞出半条人命。而老板是劳民伤财苦不堪言,蒲素上次就基本上是这个情况。那些人不留余地的弄,真弄出大事麻烦的是他自己。
那些人没几个会从他的角度去考虑后果。打人虽说一时爽,只是也就那几分钟,出口气。然后闹出事情以后就需要四处走关系,送礼请客上下打点,点头哈腰的求领导求朋友,想办法平事。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
过年前几天,蒲素依然一个人去买了鞭炮,烟花是一个没买。家里其他人都兴趣不大,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放实在是不高兴。不像是去年,有孙莉还有小宁在。
蒲泓年前又回了桑海,在蒲园一起过的年,蒲家这个小家今年算是团圆了,一家四口难得的齐齐整整。只不过厨房里的气氛远远没有去年那么热烈,虽然一样做蛋饺包元宵,却没了烙饼做粘豆包带来的那种生活气息。大年初一早上还是按照老规矩只有水煮蛋汤圆这一样,没有其他选项。
年前刚请来的保姆,过年前好几天就回了老家。而且也是要到正月十五后回来,反正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回去,因为农忙要回去干活。
所以都是蒲家人自己操办的年夜饭,同样准备了很多年货,相比去年就冷清的多。今年只是增加了一个蒲泓,去年有阿姨一家三口而且有一个半大小子在院子里热闹的很。
年初一晚上,蒲素吃完晚饭在客厅里一家人看了会电视,他回自己新楼的时候在院子里看到天上别人家燃放烟花,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然后看着那个原本小宁住的屋子,想起去年的场景,心里瞬间感觉非常不是滋味。
1998年就这么过去了,办成了一件事,却又发生了几件事。只是在蒲素的记忆里却一直留下的是红红火火的印象,很是奇怪。




最是光阴留不住 五百二十六章、新朋
过完年,和阿豪筹备多时的保健品项目正式开始启动。和秋香花园放在一起,一套班子两个项目,因为产品贵重,在二楼分出来一个房间充当库房。库房钥匙只有阿豪和蒲素有,他两亲自监管库房。
夏东娜这时候在桑海滩已经是颇有名气的模特了。虽然不是最顶级,最顶级的其实不过十个,都是前面两届大赛拿了奖的。她现在已经跻身领跑团队,离顶级就差一个名次而已。
这么说吧,这行当背后要是没人捧,给她们提供资源和渠道,想出人头地就实在是太艰难了。除非运气逆天,被大品牌商看中,哪怕长的严重不符合国人审美,只要被冠以“国际化”大力宣传和吹捧一样可以炙手可热。
仇子英和音乐离开这个行当,说起来都和蒲素有关系。但是不管蒲素对她们怎么不好,在离开这个行当方面,她们心里还是感激他的。除了感激,一丝责怪都没有。
当时从业人数不是很多,隔三差五走一场秀赚个两三百是没问题,只不过每次都要接受雇佣者挑剔审视的目光检验,每一次都要先去面试,这个职业面试还能干什么,走一圈然后等着被人挑选呗。说实话,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而且收入并不固定,没出名之前收入可以说非常尴尬。也只有拿了名次或者金主力捧,拍摄封面出席活动、广告代言等等收入才会上去。夏东娜给蒲素的品牌也拍过封面,不过是免费的,很多模特不要钱也愿意上,别说封面,哪怕是插页也愿意拍。
所以童蕾她们有个优势,找来以前圈子里的姐妹拍摄几乎免费,而且都是很有特点的模特。在这个过程里,蒲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葛月来。
葛月来这个名字土的不行,而且很中性。他是一个和音乐差不多的模特男朋友。和音乐差不多的意思,也就是说目前也离开这圈子了。但是和童蕾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经常约着在外面打牌。当时桑海开了不少二三十元无限畅饮的地方,廉价饮料随便喝,按人头收费,可以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所以这种地方都是乱哄哄,凑在一起打牌的人。大怪路子、斗地主、争上游、跑得快、拖拉机……玩什么的都有。
这个模特叫季慧琴,也是一米八的大长腿,长发飘飘肤色白皙,很干净的一个女孩子。就是家里在大杨浦那边,不过和蒲素认识时已经和她男朋友葛月来住在一起了。
葛月来个子中等,比较敦实,微黑皮肤烫着一头卷发。这人挺有意思,他花了六十多万买了一部2.0的尼桑阳光。是正规渠道买的,买来第二年续车险几乎就到了没有保险公司敢代理的地步,而且保费非常高。他怎么开都有事故发生,转弯要剐蹭,直行要追尾,停车单边还是双边事故都不停,一年里大部分时间车子在修理厂。
活了几十年,这是蒲素唯一遇到开车能开成这样的人。不是新手,小事故三天两头不断。相比起来,蒲素一次事故都没有,保险费都等于白送。
说起来葛月来是季慧琴的男朋友,可是葛月来自己私下里几乎在认识第一时间就告诉蒲素,他们的关系不是季慧琴说的那样。一个月给两万,其他再有需要就算是借款,下个月生活费里扣除。
不止一次看到两人互相之间打跑得快,一张牌多少钱,然后季慧琴输了,葛月来不想来,季慧琴就吵着要记账,从下个月生活费里扣。
这两人的关系说实话一般人看不懂,都很年轻,葛月来比蒲素大两岁未婚,独自在静安区买了一套高层三室一厅全装修的房子。葛月来的钱怎么挣来的,蒲素搞不清楚,最多的版本说他是第一批炒股炒认购证发家的。
通过童蕾她们认识以后,葛月来当时在做空运,专做日本货。没错,他也算得上是蒲素同行,货运个体户,带着两个人自己包舱位只做日本航线,规模和大哥那边差不多。应该不是很赚钱,这个行当生意好,人手少是肯定忙不过来的。所以这个空运也类似于身份掩护,说出去总要在做一件事,赚不赚钱到是无所谓了。
奇葩的是和蒲素认识以后,通过他又认识了关兵。他主动提出要去关兵公司上班,关兵公司一直有销售职位招聘,起初蒲素和关兵以为他要去偷客户,结果葛月来信誓旦旦声称自己绝对没那意思,就是去吸取大公司的运转模式和管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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