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鞭炮声一停,老夏带头喝了第一杯酒代表着正式开动。学生们都高声相互说着:“新年快乐!”
喜庆的节日气氛瞬间充满了整个食堂。
酒店也没糊弄他们。不知道老夏他们怎么谈的,每个桌上还有一盘脆皮烤乳猪。其他的菜肴也非常不错,基本算是华富的婚宴标准。
三杯酒喝完,几个桌子就开始互动了。女生都忙着吃菜,男生傻乎乎的空着肚子忙着敬酒,拿着一次性杯子碰一口也没下去多少,就一瓶舍不得多喝。
蒲素首先敬了老夏和王老师,然后和王老师聊了几句。发现王老师和老夏这种教职工不一样,是正经老师编制。
上次女学生出事回去后没办法,必须在这里要跟一个女生生活老师,抓阄抓到她才不情愿来的。因此对蒲素“出差”来香山要账这个差事也是无比同情。
她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言谈中对香山的印象十分糟糕。平时几乎不下楼,也就是震慑同一个宿舍的几个女生,比老夏还要不管事。
有这些小伙子大姑娘在,食堂里气氛很热闹。蒲素之前多少有点郁闷的心情也消失一空,吃了几口菜后和老夏连连举杯。
老夏之前跑一趟就拿了500,嘴上不说心里很是美滋滋巴不得一个月多跑几趟。
也算他忍得住,这几天硬是憋着没好意思问蒲素下一次再跑是啥时候。
蒲素一直就清楚,最长远有效的社会关系就是互惠互利,彼此对对方都有用的关系才能长久也最牢固。
今天还好上回让徐莉醋意大发的帝皇殿孙莉不在,应该轮到她上晚班。不然徐莉在这里和她说话不好,不说话也尴尬。
老夏在,于书海也不敢喝白酒,拿了一杯啤酒在桌子上打圈敬酒。徐莉和罗美娟时而说几句悄悄话,这气氛还真算的上是个安乐祥和的年夜饭。
过一会学生们挨个来敬酒,老夏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蒲素在边上也被敬了不少酒,一瓶酒两人很快就喝完了。
“夏老师,怎么样,我再去拿一瓶?”
“算了,走去走回麻烦,喝我的。就是差了点……”
老夏带了一瓶泸州老窖,打开后拉着蒲素主动挨着桌子敬酒。学生们起哄要一个个喝,蒲素听了顿时吓的跑回自己桌子不敢去了。
南旅中专现在大多数都回南州了,但是今天也有四十多个人。一个桌子喝一杯还行,挨个喝那是妥妥的有去无回。
老夏喝了酒也没了架子,在那边被几个男生按住劝酒,一时半会回不来。食堂里吊着的电视机上此时正放着春晚,素有玉女之称的杨钰莹正搂着几个伴舞的小孩唱着甜歌。
“新年快乐!”
蒲素对爱意满满看着他的徐莉举杯笑着说道。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一百零六章 开门炮
这顿年夜饭老夏被几个男生灌的酩酊大醉,已经失态地拉着学生划拳、敲杠子了。
几个男学生也早就喝了不止一瓶啤酒,后来还是王老师实在看不下去发话让几个学生把老夏架回去才结束了饭局。
“明年再也不能这么搞了,太容易出事了……”
不爱管事的王老师此刻皱着眉头对老夏很是不满。
趁着乱糟糟的场面蒲素让徐莉在外面等他,和王老师提前拜了年后两人就在零星的鞭炮声里踩着满地的爆竹碎屑回去了。
回屋后徐莉放水冲凉,蒲素把电视频道调到中央台。蒲素作为内地人哪怕开着不看,在除夕夜也是习惯性把春晚当做背景的。
两人躺在床上看着春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看童文华,长得像不像条狮子狗,你看她的鼻子……”
蒲素看着部队女歌唱家的点评很毒舌。
当时的他哪里知道之前那个唱甜歌的玉女和这个狮子鼻的部队女歌唱家日后会和他有那么一些交集。
“嗯额~……”
徐莉因为这几天早班,睡眠不够很快就要睡着了。
“喂,别睡着了。等会还要放开门炮呢?”
蒲素戳了戳徐莉,不让她睡。
“放什么开门炮,不是没买到爆竹吗?”
徐莉强撑着精神咪着眼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蒲素一脸的神秘。
等到手表指针到了11点55分,蒲素把徐莉拍醒和她温存。
虽然徐莉迷迷糊糊倦意难掩,只是女人的特殊生理构造决定了她们可以全天候承受,哪怕心里并不那么想。
终于在电视里跨年倒数的欢呼声里,在窗外传来华富燃放的震耳欲聋的爆竹烟花声中,蒲素这一炮完完全全从农历1994年打到1995年,胜利完成了他既定的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目的。
第二天大年初一徐莉下班回来,高兴的在桌子上拆着红包。
作为粤东这里的风俗,她作为咨客过年期间见到客人喊一句“恭喜发财”就可以收到利是。
她应该是富华宫红包收的最多的一个员工,桌子上摆着几十个红包。有的拆开里面只有一元,更多的是五元、20元港币的也不少,加在一起也收了4~5百的红包。
这完全是意外之财,红包原本就是图个吉利。徐莉高兴,蒲素也觉得粤东这个风俗很好,不像内地只有小孩子才能拿到长辈的压岁钱。
晚上蒲素接到阿标的拜年寻呼,两人在电话里也是各自说着吉祥话,约好了过几天一起吃饭。
接下来几天,每天徐莉下班都能带回不少红包,两人像个财迷一样分享着拆红包的喜悦。
原本蒲素以为就开年这几天才有,没想到过了初三随着港澳人士大量来香山之后,华富的生意越发兴隆。
徐莉在富华宫早茶时安排席位,客人都要另外塞红包给她才能chā jin去。华富的帝皇殿和富华宫都要排队等很久客人才能吃上一屉点心。
初五按照约定和南州家人通电话时蒲素意外得到一个消息——南联的金老师和刘主任昨天到家里来探望老蒲和梅芳了。
“你那个金老师的女儿也来了,好像和你关系很好是不是?”
蒲泓在电话里问道。
“嗯,关系还不错。你们应该聊得来,都是学日语的,她一直在日本……”
蒲素想想也是挺巧,朱雅雯和蒲泓陆子明应该有共同语言。
“她是在早稻田的,我们和她没得比。昨天我们一家请她们去南州饭店吃的晚饭……”
“那个刘主任说之前你和他约好了要联系,后来你一直没联系他。他以为你已经……”
蒲泓说道。
“你们没说知道我在哪吧?”
蒲素问。
“没说,我们说年前你打了电话回来,问你在哪你不肯说……”
蒲泓回答了蒲素,让他放心。
“姐,老刘有办法的。他社会上关系多,我的事可以找他办。”
蒲素突然想到老刘可谓是万金油,兴奋的和蒲泓说道。
不说老刘以前政府部门的身份,光现在南联集团办公室主任这个职务也让他在南州当地和众多官员都要打交道。
“还是陆子明门槛精,他也看出来了。那个刘主任好像也有要帮忙的意思,已经留了他的电话了……”
接着蒲泓说准备下一次进五十箱酒,蒲素没同意。才走了一次,他还是不大放心担心出事,一出事就是血本无归。
而且虽然当时他还不知道饥饿营销,但也清楚一下子在市场里放那么多也不是啥好事,慢慢投放就不那么引人注意。
而且资金量大了,陆子明的占比就要加重。他和姐姐毕竟目前还不能算一家人,蒲素心里对他还不是那么放心。
最后陆子明接过电话,说他天天被人盯着要拿货不胜其扰,无奈之下蒲素才和他定了下一批货放三十箱去桑海。
“看看能不能涨点价,能涨一点是一点。人头马和轩尼诗都有……”
然后是梅芳接过电话,关心了几句蒲素后就直接问了郭娟和他的关系。
“和她就是一般朋友,在香山帮我忙了。”
蒲素坦然的和妈妈说着。
“瞎七搭八!人家小姑娘隔几天就来家里,上午来晚上回去,一般朋友会这样?”
“她一来家里就帮忙做事……比你姐姐勤快多了……”
“对了,年初二王艳也来家里了,她们两碰上了……”
“啊?王艳也来了,什么情况?”
蒲素顿时五味陈杂的问道。
“说是来给我们拜年。问有没有你消息,我们都说没有。这是你出事后她第一次来我家。”
“小郭不错的,这个小姑娘你外婆和几个嬢嬢看到都很喜欢……”
梅芳在电话里倾向性很强的和蒲素说着。
因为蒲素出事,梅芳一直是怨怼王艳的。如果蒲素不是送她回家,也不会出这事。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她,现在对她更是看不上。
“又不是什么娇贵小姐,就这几步路还天天要我家泡泡送来送去。这下好了,送出大事了。”
这是梅芳当时的原话。
郭娟来家里蒲素不奇怪。她自己家缺少温暖,而蒲素家庭氛围是不错的。而且她和蒲泓也熟了,过年到他家混混也说的过去。
而她确实勤快很会做事,卖相也不错,梅芳喜欢她也正常。过年走亲戚,估计都带她到亲戚家里去吃过饭了。
而王艳会在他不在家的情况下还到家里来,她的目的肯定就是打听蒲素的消息。按照蒲素的了解她可没那么懂事,会专程来给老蒲和梅芳拜年。
这通电话信息量很大。朱雅雯回南州过年,知道自己成了逃犯了,这让他觉得很尴尬。
刘主任的态度他并不意外。毕竟当时两人算是比较亲近,这件事上他只要愿意就肯定能帮上忙。
郭娟和王艳在自己家遭遇,还不知道具体什么场面。等会要问问郭娟,可别让王艳误会了。
一想到王艳心里还有他,却有可能因为郭娟而误会,心疼王艳的同时蒲素就有些迁怒郭娟。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一百零七章 你还好吗?
为了避免暴露华富方位,蒲素每次和南州联系都过桥找公用电话打。走回华富的路上,心里已经做了一番决定。
徐莉其实已经翻回了晚班。但是华富春节期间生意爆好,早茶时段她还要加班。可以说天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只在中午有一段休息的空档。
只是这段时间天天有红包拿,而且酒店另外也有奖金,所以她并不排斥经理的安排,每天美滋滋的回来数红包。
在华富楼下蒲素想了想就直接坐电梯到顶楼,华富旋转餐厅帝皇殿。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出了电梯整层楼面都是帝皇殿。从装修来看和富华宫相比确实定位不同,富华宫是粤东园林风格显得雅致,而帝皇殿整体就尽显其富贵奢华。
其实蒲素个人更喜欢富华宫的格调,帝皇殿给他的感觉无处不显露出那种浓烈的豪奢。只不过这样的风格更符合光临帝皇殿客人的需要。
门口只有一位咨客,蒲素不认识,从她招呼蒲素那地道的白话来看应该是本地香山人。
女人岁数应该比他还大点,穿着礼服显得个子挺高。相貌从香山人的角度来看,算的上是出类拔萃了。
“早晨!恭喜发财!”
咨客很职业的和他打着招呼。
“郑为芝今天上班吗?”
蒲素看她拿着餐牌准备领位,赶紧问了一句。
“哦,你找她有事?“
“我是她同学,有点事找她。”
”那……我去帮你看看,您稍等。”
“多谢!”
咨客把餐牌放回咨客台让蒲素等等,她进去叫人。
过一会儿挽着袖子拿着托盘的郑为芝被咨客领着出来,看到蒲素就热情的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不是说结过婚的才发红包吗?”
蒲素一脸鄙视的看着郑为芝说道。
这妹子还以为他洋盘不懂?家里徐莉早和他说过了,不然刚才咨客他就给红包了。
貌似粤东这里习俗只有结婚的才能发红包,而没结婚的不管多大都能收红包,蒲素觉得这个风俗真是很讲道理。
“哼,谁说不结婚不能给了?讨个吉利还分结不结婚啊!”
郑为芝小嘴也挺能说。
“几点下班?下班了帮我打个电话,我请你吃水果。”
蒲素开门见山就说。
“我两点下班,你要给谁打电话?”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事谁都不能说。你下班了我在大堂等你……”
下午徐莉去上班后,蒲素在大堂等到郑为芝下班。带着她过桥找了一家电话亭后,就把王艳家的电话告诉了她。
“如果她家人接的,你就说你是她同学。”
“等她接了你再把电话给我。别弄错了,名字叫王艳。”
蒲素紧张地叮嘱道,然后忐忑地看着她拨号。
“喂,王艳在吗?”
“阿姨,我是她同学来给她拜年。”
电话里王艳家人显然盘查的很紧。
“喂,王艳吗?你等等。”
当蒲素接过郑为芝的电话后,他让郑为芝在外面等他。
然后按捺住复杂地心情对着听筒说:“是我!”
电话里明显一顿,或许是错觉、远隔千里他仿佛都听到了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你在哪?”
过了一阵,听筒里才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再次听到王艳的声音让他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般漫长。
“我在很远的地方,不能让你知道,是为你好。”
“你,你还好吗?初二我到你家去看你爸爸妈妈了。”
电话里王艳轻轻啜泣着说道。
“我很好,只是暂时回不来。你还好吗?”
“我不好。很想……很想你。”
听到这里蒲素再也控制不住了,对着电话说:“王艳,你出来吧!跟我走,我现在已经站稳脚了……”
那一刻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只是电话那头除了啜泣声,没有其他回应。
“你有钱吗?我可以给你寄钱。之前你有钱存在我这里,我最近也在为你存钱……”
等他一股脑把心里郁积的话都说完,电话里王艳只轻轻地说了这一句。
在王艳看来,这是她能为蒲素做的唯一的也是她认为最有意义的事了。
要知道她可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和郭娟徐莉她们都不同,基本和蒲素在一起很少有主动花钱的自觉。
现在能主动提出给蒲素寄钱,只有蒲素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不容易。要是在出事前她有这个表现,蒲素大概能高兴的翻几个跟头。
只是现在要她寄钱有什么用?
王艳对自己之前一时冲动之下差不多算是私奔的提议避而不答,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现在不缺钱,以后怎么联系你?”
心头虽然隐隐失望,但毕竟说明王艳心里还有他。让她这种对自己都很抠门的女孩子,主动为他存钱提出寄给他,蒲素已经美的不行了。
“正月十五以后你可以打我小店旁边的公用电话,他们会来叫我。电话号码是……”
蒲素一边重复号码,一边让郑为芝拿着笔记了下来。
因为王艳父母盯得紧,很快两人就结束了通话。虽然意犹未尽但是因为有了后续的联系方式,对今天这通电话蒲素已经非常满意了。
“说,想吃什么?”
他决定好好犒劳郑为芝。
“记得保密,谁都不能说!”
在被郑为芝敲了竹杠后,他再次叮嘱道。
“切,你不就是怕徐莉知道嘛!脚踩两条船……”
郑为芝啃着黑布李拎着一塑料袋水果嘟囔着。
当天晚上蒲素和阿标约了在洲际吃饭,阿华也来了,看样子这两人确实是死党。
蒲素坐下后说过几天提三十箱酒时阿标很是不满,觉得拿的太少。
“你要多拿点,我还可以你低一点。我们最近要做个大的,头寸很紧……”
“什么大生意,能不能带带我啊。”
蒲素问道。
“只要做成了,肯定要蒲生你关照拉,到时候分分钟就发达啦……”
阿标其实人不坏心眼也不多,文化程度虽然低,接触下来还算比较实在。
最后蒲素还是决定拿50箱。马爹利30箱,轩尼诗和人头马各10箱。考虑到马爹利的价格和销路已经成熟了,所以50箱里占了一大半。
阿标是按照通货价格给的蒲素,现在不管牌子统统一瓶450。而按照他的说法在粤东人头马卖的最好也最贵,接着是轩尼诗、然后才是马爹利。
蒲素暗暗记下阿标说的,然后转告陆子明。他准备下次老夏去拿货的时候让他每样各拆一瓶带回来自己品品,毕竟自己做这个说不出门道可不行。
当时国rén dà多都是刚开始接触洋酒,不好听的说——基本喝不出好赖。
商人们主要喝的就是一个排场和面子,一般酒桌上只有腐败的场合才会用到洋酒,绝大多数都是外商和台商在夜店消费。
另外一个很大的销售渠道就是单位和个人送礼,尤其是单位采购还能拿到丰厚的差价利润。
国内市场素来跟风流行什么都是一阵子,阿标说的没错,当时市场上确实更流行的是人头马。
陆子明接到酒后把人头马的价格抬到1650一瓶,就这样桑海各夜场酒吧老板还抢着要。
马爹利和轩尼诗也都卖到了1550。主要卖点就是明说这是国外走私进来的纯进口洋酒,和友谊商店卖的口感不一样。
“不信的可以当场比较!”
陆子明对着买家说道。他看上去斯文,胆子却也是贼大,能豁的出去。
也真有常喝洋酒的人倒了两杯试了,或许真的这批酒年份更长,也可能干脆就是心理作用。
买家试下来居然说果然有区别,蒲素的酒明显口感更好……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一百零八章 醒狮的警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狮鼓的敲击,一头南狮跟着鼓点在石砖地上做着“睁眼“、“洗须“、“舔身“、“抖毛“等动作,姿态非常传神。
这是阿标他们村里的醒狮队正在演练醒狮出洞。
在蒲素看来香山的所谓醒狮队,其实和拳馆的功能差不多。场地里咏春木桩和兵器架一样不少,练咏春的打洪拳的都有,而南拳是人人都会。
“侠以武犯禁”,应该是政府不允许民间有拳馆这类存在,所以岭南地区的拳馆便转化成了醒狮队。
蒲素觉得阿标粗壮的身材就和自幼习武有关,两人熟悉了之后阿标带他到祖宅来过几次看他舞狮。
醒狮为驱邪避害的吉祥瑞物,每逢节庆或有重大活动,香山周边必有醒狮助兴,春节期间更是如此。
阿标很小就是舞狮队的成员。粤东人乡土观念比蒲素想象中浓的多,很多传统文化保留的比内地要完整。
虽然阿标现在也算是个生意人,基本都在市区居住,但过年期间的舞狮活动还是非常积极的参与。
蒲素在一边抱手而看并不是他对舞狮没有兴趣,而是有自知之明,这玩意不从小开始练根本玩不转。
第一次到舞狮队,他见猎心喜和阿标过了几招。阿标是个南派练家子,场子里没有拳套,蒲素也不敢真打。
场子里操练几下后蒲素觉得论爆发是他强,而且他在部队练的格斗技巧相对传统武术的发力方式更加直接有效。
只是现在耐力真的很差,打不了三分钟胸口就喘不过气。而且喉咙发干,还出现了眼晕……
接着就是眼到心到拳脚不到,这就是俗称的力不从心。相反阿标却游刃有余,显得非常轻松。
蒲素估算了一下现在要是和阿标真打,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他,自己下场将会十分难看。
所谓的“一招制敌”都是建立在绝对的力量基础之上。招式再娴熟,没有绝对力量只能是无效进攻。
擒敌套路1-20动里的反关节、砸肘、锁喉、抗摔这些技法无一不需要力量才能完成。
通过和阿标的切磋,再看到舞狮队里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让他得到了警醒。这两年彻底放弃了对身体的锻炼,一直都是在吃前几年的老本。
他现在每天恢复了早上晨跑,徐莉上早班就叫他一起起床。而后他沿着奇江慢跑五公里一个往返,再回去五十一组俯卧撑做两组。
又买了哑铃和拉力器放在屋里,哑铃每天做五组飞鸟,拉力器是闲着就拉几组。累了就在地板上躺着做仰卧起坐当休息。然后晚上睡前再来一轮,只是取消了夜跑。
华富没有健身房配套,毕竟只是四星。据说是考虑到当时国家的规定,被评定为五星级的酒店,房价必须定为80美元以上一晚。
如此高价,香山如何吸引游客。于是,华富酒店连同洲际酒店,主动申请定为了四星级。香山也成为了国内首批唯一拥有两家四星级酒店的城市。
就算这样,华富酒店开业时标准双人房一晚的单价是外汇券180元{当时折港币约400元、折美元约51元。当时一个机关干部的月收入为人民币100元左右}。
所以蒲素只能用土办法来锻炼,不过他在部队自己也差不多就是这么练的。除了少了单双杠和杠铃沙袋,其他也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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