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开封府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王家的宅邸?
赵祯看着楚楚可怜的王柔,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保护欲,一把将她搂在怀中道:“你放心,谁也动不了王家,我在师傅面前答应过!”
如果说在大宋谁最让赵祯尊重,除了官家就是几位教导自己的老师。
尤其是王旦,虽然他亲自教导自己的时间很少,但是却能看出他的真心,王旦是把所有的心血和期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于病重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上最后一课!
老人的付出是只得尊敬的,他的所有藏书笔记都在自己的东宫中。
当初赵祯和王旦的最后一段对话就是在交代王家的后事,同时也明确的说出长子和次子的能力不适合进入朝堂的要职,连对王素的提携也只是寥寥几句,主动权都交由赵祯自己决定。
现在开封府居然要在这时候收回王家的府邸!这让赵祯怒火中烧。
对内侍远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内侍挥了挥手,原本像失明一般的内侍飞快的跑了过来道:“太子有何吩咐?”
“把她先送到东宫,让蔡伯俙请人给她看看,派人告诉妙元就说孤有事要办。”赵祯说完就向嘉肃门走去马车就停在那里。
东京城很大,如果没有车辆当作交通工具,等赵祯到了开封府也快累死了。
马车一路穿过宫墙来到西角楼大街,经过乌鸦漫天的御史台便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在天子脚下,当然是装修的很漂亮,翘起的飞檐,极高的台阶,出处透露出一股威严。
当赵祯站在开封府的大门口时,嘴中不禁唱出:“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彭七在一旁小声问道:“殿下,这包青天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哦……包青天是一位姓包的人,后来当了龙图阁大学士权知开封府,在他的明察秋毫下审理了很多冤假错案,百姓们就叫他包青天喽!”
“这可是位好官啊!”
“那当然,不过现在的开封府却是谁权知的?”
开封府的知府几乎都是权知,除非亲王才能担任开封府府尹,这就是叠床架屋的威力,官,职,差遣相分离。
就如王旦的官职全名是正一品太子太师,左中丞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看似很长的称谓,其中只有一个是他的真实差遣,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而太子太师是经过他争取才得到的实职,要不然也是虚衔。
现在的赵祯名义上就是开封府府尹!但是他只有“关心”的职责却不能干涉开封府的日常办公。
彭七想了半天道:“是给事中马元方权知开封府!”
“元芳?!”
彭七的回答把赵祯吓了一跳。
经过他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此元方非彼元芳,只是少了个草!
站在门口看着大门紧闭的开封府,赵祯二话不说的跑到一旁的打鼓旁拎起鼓槌就敲,但是他的身高呵呵……
“你看什么呢?帮我敲啊!”
赵祯气不打一处的对彭七说道,这货太没有眼力见了。
“可是太子殿下您不是要找马元方评理的吗?”
“废话!要不然我敲鼓干嘛?快敲!”
彭七无奈的拎起鼓槌,用力的敲打,咚咚的鼓声果然引起门内的注意。
“大胆!谁敢在此放肆,酉时未至何人敲鼓!”
门房伸出脑袋大怒的问道。
赵祯一呆,什么意思,难道每天只能在酉时才能敲鼓?但酉时不是衙门下班的时间吗?
彭七看着呆立的赵祯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太子殿下,这鼓是衙门点卯的时候用的……”
门房看着脸比锅底还黑的赵祯嘴中打结:“太……太……子殿下?!”
他已经能肯定眼前的少年就是太子,赵祯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城,现在连整个开封府都知道。
再说谁敢没事假扮太子玩,那是找死呢!
门房赶紧开门道:“小的吴山参见太子殿下。”
赵祯也不为难他,递过一块玉契道:“你递给马元方看看,他自会让孤进去。”
吴山赶紧双手接过的退回门内,转身飞快的向府衙跑去,手上的玉契却被他紧紧的握着,万一要是摔了,自己的小命怕是也没了。
赵祯的举动让彭七很奇怪,太子殿下是开封府府尹,难道就不能直接进去,还要在这里等待马元方的邀请?
赵祯的想法却不同,自己虽然贵为太子却不能不遵守官场的规矩,如果今天闯进去,明天说不定就会流传出太子以势压人的话来。
他现在爱惜名声就要像鸟爱惜羽毛。
当马元方出门迎接的时候,赵祯的第一句话就是:“孤觉得这点卯鼓可以当作鸣冤鼓,元方你怎么看?”
宋缔 第四十八章思念通达
“鸣冤鼓?”
马元方低声念叨了一句又看了看门口的大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殿下这个提议好!既能让百姓免受刁难,又能快速的告知官员有冤情,真是一石二鸟啊!”
马元方的赞赏让赵祯颇为不适应,在他看来收回王旦府邸的官吏定然是个昏聩之人,可是从他对鸣冤鼓的理解来看,这货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情要么是这马元方装的太像,要么就是他太二!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就在赵祯猜测的时候,马元方却火急火燎的往回走直接把赵祯和彭七两人丢在原地……
虽说不拘小节,但是这也太不拘了吧!哪有这样把人丢在门口自己往里走的道理?
何况身为皇太子的赵祯还是名义上的开封府府尹!
还是门房心善,看着恼怒的彭七道:“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大老爷就是这样,性情急躁,只要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情,他便立刻着手办理,如果小人猜的不错,大老爷应该是亲自去写告示了……”
这也太快了吧!自己只不过是刚刚给他提了个建议,这就要写告示去?
难道不用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等赵祯和彭七在门房的引路下来到开封府的签押房中时,马元方却已经写好告示,瞧见门房进来开口就吩咐道:“你带人把这份告示贴到门口去!从今往后,开封府的大门一律不许关闭,闻鼓升堂!”
门房苦着脸应是便向外走去,这下开封府有的忙了!
以前大门紧闭还好些,不少来告状的人看到威严的大门后心生怯意,甚至会直接回头认倒霉,可现在只要敲鼓就能得到大老爷的升堂,连状纸都省去了,目不识丁的人皆可击鼓鸣冤!
与门房的悲惨不同,马元方却是哈哈大笑:“这下本官看谁还敢阻止百姓鸣冤!”
赵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脾气也是没谁了,轻咳一声算是打断马元方的得意。
这货才想起来太子还在等着自己,大叫一声:“哎呀!太子殿下,下官怠慢了!可是太子的建议实在太好,让下官忍不住就想早早把事情办妥,殿下此次前来不会只是提醒下官这件事的吧?”
见终于进入正题,彭七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别看太子看似好说话,其实如果触怒了,后果也是挺严重的。
此时的赵祯却微笑的点头道:“当然不是为了这种事情,但是孤在说出来意之前却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太子请问。”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忙完了……”
“孤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为何开封府要收回王旦的宅邸?”
“启禀殿下,此事乃是按照就例而行,没有任何不妥!难道太子殿下是来当王家说客的?”
彭七脸色大变怒喝道:“放肆,太子殿下岂能做人说客,你莫要信口开河。”
赵祯却不着急,对愤怒的彭七挥了挥手道:“你急什么?我们就要实事求是的谈论问题,你记下来,马知府说太子是给王家做说客的不就行了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马元方急急的解释,他刚刚只是想刺激一下太子,毒舌已经成习惯的他一下子没收住。
“马远方!你身为开封府的权知,岂能信口开河!开封府乃是京畿重地,你是这里的大老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人!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任职三司使的事情,恣意妄为信口开河,你的才干再高有什么用?毒舌又有何用!上官觉得你桀骜不驯,下官觉得你目中无人,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和上官工作,指挥下属办事?!
这么多年你还不改改,官家对你的失望看不到吗?堂堂的给事中权知开封府居然连元旦饮宴都没邀请你,传出去是不是个大笑话?”
马元方被赵祯的话震住了,太子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剥皮刀,不断的剥去撕开身上的伪装,把自己的内心原原本本的展现在阳光之下。
“下官错了!请太子责罚。”
“哈哈~彭七,他说他错了!你看看这背这脊梁多直啊!你认错了吗?没有!你持才傲物不服不忿,虽然嘴上说错了,但是你的内心依然是在笑话孤吧?你的自尊就如此高傲?
都说你爱民如子,孤看不然……”
赵祯围着马元方让了两圈,看着他坚挺的脊背继续道:“你要是爱民如子就不会这般放不下身段来,如果你当初放下可笑的自尊,一心一意的为大宋勤政能有今天?别忘了学而优则仕!”
原本坚挺的马元方身体一颤反复念叨:“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赵祯挑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还别说开封府的签押房确实不错,完全不像是“客不修店官不修衙”的模样,毕竟是天子脚下,就相当于后世的首都市一样。
看着魔障的马元方,彭七有些担心的对赵祯问道:“殿下他不会失心疯了吧?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懂什么,他是在突破桎梏,就像你们练武功的突破瓶颈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赵祯其实也不知道,大概是心理学中寻找真我的表现,反正在彭七面前要不懂装懂!
彭七两眼发光的盯着赵祯:“殿下还有这能力,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人羽化升仙?”
“诶~诶~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羽化升仙,那是死人用的,突破瓶颈知道吗?”
赵祯拿起桌上的镇纸向彭七威胁道。
皱眉挣扎许久的马元方转头对赵祯问道:“殿下何以教我!”
“孤可教不了你,你看看我才多大,不过王公却能教你,他告诉我一句话,如果迷失了方向就找找本源,马元方你的本源是在哪里?或者说你入仕的原因是什么?所谓学而优则仕,其实就是你的本源。”
马元方身上纠结的气息消失了,给人的感觉却变得轻松许多,这大概就是思想通达的结果吧!
赵祯有些羡慕的望着他道:“恭喜你了,突破桎梏思念通达,这算不算是大彻大悟?”
原本傲气的马元方居然有些腼腆的说道:“景山惭愧,殿下乃是真正的智者,寥寥数语道破玄机。”
赵祯苦笑道:“哪里哪里……呵呵~”
其实他的内心现在嫉妒的抓狂,人的一生都是在追求本心和价值,也许会实现价值,但是本心却极为难得。
一点一滴的小事中都蕴含着本心,如果刻意的去观察并不能找到,而无意中却能发现却能而大彻大悟,这就是所谓的顿悟,极为难得。
其实马元方看似被自己提醒顿悟,其实自己只不过是提醒他去寻找本心而已,就像站在门口被人推了一下,时机已经成熟,当然水到渠成。
宋缔 第四十九章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赵祯在马元方的解释下了解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开封府之所以要收回王家的宅邸,是因为有人提出了要求,而且这要求提的合情合理。
原来淮南河东转运使王随,知应天府,扬州,常以刑政宽闻,而且救灾有术,被丁谓提拔为右谏议大夫,权知三司使,到达东京成的他已经在驿馆住了将近三个月,一直没有地方安排。
要按照他的意思是在东京城中找中人买房的,可丁谓却极力反对阻止,认为这样有失朝廷仁德,无奈之下的王随便只好留在驿馆将就。
可王旦的去世正好空出了宅邸,好巧不巧的又是老爹忘记了这种小事,开封府便上门索要宅邸,尽快的安排王随家入住。
安排官员的宅邸本就是开封府的职责,一切都是按照规定来的,也无可厚非。
这也就是为何王柔会在今天刘娥宴请的时候偷偷溜出的原因,她本想请求娘娘,可是在宴会上被别人冷言冷语的排挤,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如何能受得了,情愿一言不发悄悄离开。
所以才会撞见等待赵妙元的赵祯。
整件事情看似没有一点问题,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但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人类的社会中不可能抛弃所有的人情往来,更何况是在封建社会这样的人情与法理柔和在一起的时代?
王家的地位敏感,看似王旦的死去是王家的落幕,可官家对王旦的感情谁不知道?
看了看好像察觉什么的马元方,赵祯奇怪的问道:“是谁让你们去王家索要宅邸的?”
“是尚书省的左司吏部判事王洙对我说的,王家已无相公,独占宅邸有所不妥,不如让其举家迁至保康门,补些银钱便可,下官觉得这是应该的,便派人上门催缴了。”
这下可算是见到什么叫君子欺之以方,这么合情合理的事情,就是妥妥的阳谋,说的光明正大,看似没有参杂一点私心,可用心却是何其歹毒!
见赵祯的小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马元方皱眉问道:“殿下这事情难道办的不妥?”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妥,怎么能让一个德高望重的王家就这样搬迁到保康门,那里可是内城与外城的相交之地,环境与天波门一带不可同日而语。
更为让他觉得不妥的却是太子,刚刚的对话使他忘记的太子的年龄,现在仔细观瞧才猛然发现,今年太子也才九岁!
先是开导自己,然后又分析起王家的事情来,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思维和判断力,这着实让人惊讶!
赵祯现在可没工夫观察马元方的表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马知府,关于王家的事情你还是先放放,你先别着急,王家的搬迁之事不能操之过急,王相公的口碑东京城的百姓都看在眼中,官家更是对他照顾有加。
现在他刚刚去世不久,就要让他的子孙让出府邸,百姓们怎么看?朝中的公卿怎么看?昔日的同僚怎么看?万一官家知道,心中后悔起来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都没解决好不能随便让王家搬迁。”
马元方点了点头,他这样的牛脾气在听到赵祯的解释后也开始动摇起来。
之前的确是太仓促了,自己的脾气是要改一改。
赵祯交代一番后就上了马车准备去老爹那里替王家讨个公道,身为太子的自己完全可以一道命令保住王家,可却不能这么做,一切都要附和规矩,只有在游戏的规则之内才不会引起其他玩家的不满。
“彭七你派人去查一下,王洙是谁的人,如果不知道就查查当年是谁提拔的他,最好能搞到详细的资料。”
这种事情很好打探,当赵祯从老爹那里回到别墅后就知道了,王洙原来是丁谓的人!
小胖子躺在沙发上捏起一个蜜饯塞进嘴里同时还不忘舔了舔手上的糖霜:“丁谓现在不是我们的人吗?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语嫣说着就伸手去拿蜜饯,当看到小胖子在吱喳吱喳的舔手指后,果断的发飙:“蔡伯俙你能不能别舔手指,恶心死了,这一盘蜜饯别人还怎么吃?!”
赵妙元从卧室中出来嘘了一声道:“小点声,王柔刚刚睡下,别把她吵醒,可怜的小模样,睡着了还紧紧的抱着公仔,可见她很缺少安全感的。”
“你说丁谓是不是在演戏,博取你的信任?”
王语嫣突然转头的对赵祯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那么真诚,而且我们之前分析过了,他这样有才能的人肯定不会只做一个阿谀奉承的宰相。”
可是仔细分析一下赵祯便开始怀疑起来,丁谓如果真的转向支持自己,就凭自己与王旦的关系也该早早的把事情处理好才对,为何还会难为王家?
如果说他忘记了,打死赵祯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就是丁谓有问题!
一个向自己投诚的人不会错过这么好巴结自己的机会,或是说表达诚意的机会。
赵祯想到这里心中打了个突,看来还是小看了丁谓这只老狐狸,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这种怀疑就像心中长草了一般疯长挥之不去。
王柔是不能在太子东宫留宿的,赵祯再三保证下才止住她的泪水。
马车在黑暗中消失后,王语嫣酸酸的吃醋道:“瞧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太子殿下欺负了呢!”
“今晚的月色真是迷人啊……妙元咱们去赏月吧!”小胖子的咸猪手搭上少女的柳腰猥琐的说道。
拍掉他的咸猪手,赵妙元回应一个眼镖:“月黑风高的赏个毛线,你去把棘轮弩拿来,我要看看望山的准对度!”
蔡伯俙佩服的对她伸出大拇指:“我老婆就是聪明!大晚上的校准弩箭……”
看着笑得像黄鼠狼似得两人,赵祯撇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少打岔,你以后离王家的小娘子远点!”
“遵命女王大人!”
“小赵子扶本宫回去休息……”
赵祯郁闷的叹气道:“这就有些过分了,你这是对老赵家的大不敬!”
“嗯?”
少女美目一横,太子立刻服软道:“嗻!”
宋缔 第五十章王宅风波
关于王家的宅邸问题,让赵祯没想到的是这间不起眼的小事却引起一场风波。
前几天自己只不过去开封府阻止了马元方继续催缴的事宜,没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发酵成为一场太子对官员施压,破坏朝廷法度的行为,赵祯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便宜老爹亲自下旨让赵祯不得插手开封府的日常事务,但是也同时法外开恩的把宅邸赏赐给了王家,让他家世代居住。
这道旨意有点蹊跷,话语模糊,既没有具体的规定太子不得插手开封府事务的范围,也没有废止太子的合法权益。
这让朝臣们开始担心起这道圣旨的真实性,执掌天下多年的官家不可能下这样一道圣旨,两府大臣包括丁谓在内急急的赶往宫中,必须面见官家才能知道前因后果。
原因很简单,皇后刘娥履行了她的权利,旨意是赵恒的意思,但是却由皇后娘娘拟的词头,其中多处表达不明。
这是刘娥第一次拟的词头,难免有些忐忑,所以才会犯下错误。
当得知这道圣旨的词头居然是出自皇后的亲笔后,满朝文武炸开了锅!
皇后是有履行监国的权利,但是这要在大朝会或是官家下旨之后才能实行的,现在官家虽然病重,但现在还没到万分危急的时刻,岂能让后宫干政?
文官中不乏正直之人,立刻上疏对皇后展开了口诛笔伐,有些人还在观望,有些善于钻营的却开始支持皇后的所为。
赵祯四人在别墅中商讨,他们想不明白,为何身为皇后的刘娥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我觉得她可能是在试探也说不定。”王语嫣抱着公仔从沙发上坐起道。
蔡伯俙往嘴里塞了一个蜜饯奇怪的问道:“试探什么?”
“试探群臣和我的态度?”赵祯抢过装有蜜饯的碟子递给王语嫣。
赵妙元白了赵祯一眼:“她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在挑战大宋的祖宗之法!”
“那如果官家默认了呢!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便向承认了她干政监国的权利,赵祯现在又不能进宫询问这件事。”王语嫣塞一颗话梅到赵祯嘴中说道。
现在的朝堂波云诡谲,基本已经分成三派,一派是支持赵祯这位皇太子的鲁宗道李迪等人,一排则是拥护皇后干政监国的丁谓曹利用等人。另一派则是以观望为主的中间派,谁也不帮,他们准备在谁正式取得主导地位后在转向。
正在赵祯不知如何寻找突破口的时候,脑中传来了刷刷的声音,一段文字再次出现:皇后的阴谋!
成功挫败皇后的阴谋,将解锁文治!
这让赵祯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无尽的苦恼,怎么挫败皇后刘娥的阴谋?
相较于朝堂来说,赵祯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如果把他放在整个统治阶层却并不是这样,皇后的地位比他还要高!
太子的地位在皇后之下,这是不争的礼法事实,也是为什么会历朝历代会有皇后垂帘听政临朝称制的原因,她手中权利大到可以废除皇帝!
临朝称制就是皇后坐在天子的座位上,穿天子服饰,行使天子的权力。
大概是由于太祖时期太后还在的原因,所以赵匡胤虽然限制了外戚和后宫的权利,但唯独没有限制太后的权利。
就连便宜老爹赵恒都是亲生经历过这种危机的,当年李皇后之兄殿前司指挥李继隆与宦官王继恩勾结,外加上参知政事李昌龄的帮助妄图废太子!
这事与现在是多么的相似,只是没有宦官参与其中而已!
其实只要刘娥愿意等,胜利的一方应该会站在她的一边,毕竟年龄是赵祯的“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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