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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见赵妙元无言以对,赵祯笑道:“算了,这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其实赵祯是一箭双雕,赵恒临死前只是说了不让他为难刘美一家,可并没说放刘娥出宫,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死后再和姘头重归于好的?赵祯这样做是为了彻底让刘娥消失在皇宫中,毕竟她在身份上高自己一等,也省的她被有心人利用。
只要朝臣们认为刘娥死了,自己便不会有后顾之忧,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赵妙元这个腹黑公主了,省得她胡思乱想,把完美的计划破坏掉。
两人站在景福宫的台阶上大喊:“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殉帝啦!”
幼稚的童生在宽阔的皇城中回荡,立刻引来了无数的内侍宫女,陈琳急慌慌的跑来,在看到刘娥手中握着红瓶躺在地上后双眼一番的晕了过去,赵祯暗赞一声“影帝”!
时隔一日东西角楼的钟声再次响起,令整个东京城陷入惊慌的旋窝之中,两日之内官家皇后皆崩,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对百姓来说皇帝皇后就是天家,也是所有人的父母!
官家不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皇后好好的为何也会跟着离去?
整个皇宫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氛,有发自真情,有假模假样。可无论如何都会表现出来。这种悲伤弥漫到了东京城,在听到东西角楼二十七声钟响后,每家每户都拿出白色的素服穿在身上,在君权神授的思想下,官家皇后是上天派来保护管理臣民便是百姓的共同父母,君父这一说法便是由此而来,百姓就像父辈去世一样披麻戴孝,点燃蜡烛慢慢的熬过这一夜,出了天大的事情,官府肯定会出安民告示。
当太阳升起再次把光明挥洒在东京城的时候,这座地球上最繁华的都市陷入了安静,没有往日的热闹非凡,而是变得惊慌悲痛。家中凡是有婚约的都急忙延期,所有的妓馆酒楼暂时关闭,更不用说市子瓦里这样勾栏瓦舍之地的娱乐场所。人们的脸上也挂着悲伤的表情,这中情感是自发的,没有一点做作。
街上的小贩不再大声的吆喝,而是有气无力的做着买卖,妇人头戴白纱急冲冲的买了菜便向家中赶去,家中稍有条件的便请木匠做一个最好的牌位放在堂屋供奉起来。
这个时候小偷小摸的贼人仿佛从街上消失了一个不剩,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偷东西被抓住,进开封府就别想囫囵个的出来!
随着开封府的锣声响起,街上慢慢变得沸腾,一些人甚至哭出声来向皇宫走去,甚至连足不出户的小娘子也在街上哭号着跟随人群向皇宫走去。
慢慢的队伍不断的壮大起来,一些不知道详情的人开始打听,铁匠铺的八尺壮汉哭的像个孩子,不断的用粗大的手指擦拭着泪水道:“皇后娘娘太忠贞了,居然在为先帝守灵的时候殉帝了!呜呜呜……这么贞洁的女子世间少有啊!远的不说就说西水门的张寡妇,白天忠贞不二的,到了晚上骚情的很!这种女子就应该浸猪笼嘞!”
一旁的老先生挥手就是一巴掌,“岂有此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岂能拿来与你说的张寡妇相提并论!”
在得知原委后,路人也纷纷加入到队伍中向皇城进发。
赵祯赶到城墙上的时候发现整个朱雀大街都被挤满了,原本宽阔的御街上满满的都是人头,开封府的官差不断的在人群中吆喝维持秩序。
“这……这还反而成全她了!”看着人山人海的景象赵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恐怕刘娥的名字将会在丹青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宋缔 第一百七十四章硕大无比的贞节牌坊
东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中都流传着皇后殉帝这件事,上至朝堂下至民间都对这种忠贞不二的行为深深的震惊,赵祯站在城墙上听到身后群臣不断的窃窃私语,“寇相公,依我看应该给皇后立碑立传,娘娘的德行应该光照千古供后人瞻仰才是!”
宋绶的声音传来让赵祯竖起耳朵,他也想听听寇准的意见。
“公垂所言甚是,但树碑立传的皇后古今只有一人,难道要把皇后与武后并论?”
寇准的话让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树碑立传不正好显示皇后与武后的不同吗?
鲁宗道开口反对:“皇后娘娘殉帝,这种忠贞行径难道就不能树碑立传以示后人?”丁谓也跟着附和,“贯之的话没错,以皇后之事迹署于碑文之上,正好显示娘娘与武后的不同!”
寇准的眼中精光一闪道:“丁相公的话所言有理,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准备官家的登基大典,岂能本末倒置?”
他没想到连丁谓都跳出来反对,丁谓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之前的事情已经得罪了官家,又和曹利用搅在一起,要不是担心文臣的利益,他才不会为曹利用开脱,也正好借此机会把丁谓赶出东京城。
可偏偏这个丁谓滑不溜秋,虽然皇后死了他依然坚持,表面上装作义正言辞,其实就是为了改变别人的看法,在朝堂中还能继续待下去。
“寇相公此时可不是党争的时候,安顿好城下的百姓才是重中之重!”丁谓小声在寇准身旁说道。
寇准被他的话一惊,转身看着城下痛哭流涕的百姓默默不语,民心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脸色难看的开口道:“王参政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身为参知政事的王曾一直是太子党的重要成员,他多次反对皇后监国干政,算得上是文臣中除了鲁宗道以外的另一个急先锋。
见被寇相公点名,王曾皱眉道:“此事我等虽然商议,可最后还是要官家决定,不如问问官家如何?毕竟皇后娘娘是官家名义上的生母,官家一定有所想法。”
寇准听到王曾的话脸色变的难看,这话是在指责自己不该过多的干涉此事,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陷入被动。
赵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些文臣在皇后去世之后变得非常怪异,之前的后党太子党瞬间不服存在,两党成员相互揉合在一起,分不清派系,都说党争误国,可没了党争还真的不好判断谁是谁的人。
想起老爹曾经说过话,朝堂之上波云诡谲,只有看清本源才能唯才是用,赵祯点了点头,现在这样也好,没有后党没有太子党,便没有了党争,党同伐异的事情减少这样一来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荒唐决策也会少许多。
转身对着群臣道:“此时先帝大行,皇后也跟着殉帝,尔等还在此处互相讨伐又有何用?树碑立传的事情本就不是皇后能享受的待遇,如此简单的事情还要讨论如此之久!”
赵祯的责骂让寇准的嘴角微微翘起,这说明官家还是向着自己的,但赵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脸色难看,“虽然不能树碑列传,可皇后的忠贞必须以示后人,传旨三司拨款,将作监负责营造,在朱雀大街和南门大街相交之处立上贞洁牌坊!”
所有朝臣赶紧躬身施礼:“官家圣明!”
朱雀大街和南门大街相交之地立上贞洁牌坊,每每路过的官员百姓都能看到,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赵祯不相信这些文臣想不到,他们只是为了互相攻击而不提此事。
失望的摇了摇头,老爹说的真对,朝中的大臣最难的就是把他们搓成一块拧成一股,唯一的办法就是各打三十大板和稀泥……可自己并不要这样的行政机构,要把不稳定的因素全数剔除,提高朝堂的办事效率。
赵祯看着躬身行礼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连平身这样的劝慰之语也不说,便转头对陈琳吩咐道:“把朕的旨意通传百姓以安民心。”
陈琳躬身施礼便找来三五个禁军壮汉,让他们大声的把赵祯的旨意传达下去,鸣锣声响起,百姓们立刻安静抬头看向皇城上的年轻官家。
“官家有诏!即日起命三司拨款,将作监营造皇后之贞节牌坊,立南门大街与朱雀大街相交之处,往来百姓朝臣每每路过皆需缅怀!”
城下的百姓躬身行礼,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山呼海啸般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城墙上听着如潮水般的声浪赵祯心中澎湃,这才是万民所向天下归心!比起在大庆殿登基,眼前的百姓才是在给自己加冕,直到此时才让群臣和百姓一起平身。
所谓的贞节牌坊就是用来表彰一些死了丈夫长年不改嫁,或是自杀殉葬且有流传特异事迹的女性,为其兴建的牌坊式建筑,这样的女子会被大家称赞,也成为教育意义的典范,但然在大宋殉葬这种事情却是不提倡的。
现在的大宋还未出现程朱理学,也没有所谓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谬论。人们受到汉唐的影响较大,对与女子再嫁这种事情并不反对,不光如此而且还有专门的律法保护女方财产不会被夫家侵占,在这种道德标准下,皇后的所作所为当然被惊为天人。
然而此时后苑旁的拱辰门下,一辆小车缓缓的驶来,偏门当值的禁军何二赶紧上前拦下盘问,前些日子荣王谋逆刚刚过去不就,现在可马虎不得,但他没想到的是车上居然是公主殿下。
赵妙元带着帷幔伸手递过一个小钱袋道:“这是你的赏钱,放我出宫!”
何二笑道:“公主殿下出宫谁也不会拦着您,干嘛要坐后苑运送花草的小车。”
“这赏钱是让你闭嘴的,此事要其他人知道……”
“殿下放心,现在就我一人在偏门当值,何况您手中还有陈大官的手书,这就放您出去!”何二说完便打开偏门,机括声想起,但在何二的搬动下变得悄然无声。
小内侍挥起马鞭,小车慢慢的启动,寒风吹过在城门洞中刮起一阵逆风,小车上的草帘被高高掀起,何二赶紧上去帮忙,但他看到的却是本应躺在棺椁中的皇后刘娥!何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两腿也跟着打颤……
他是后苑宫墙上的禁军,如何不认识常常漫步于此的刘娥?两眼发直的伸出手指了指,喉咙中像是被鱼刺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刘娥冷冷的望着他:“想被诛连九族吗?”多年执掌后宫的刘娥身上自然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何二吓得双腿发抖甚至觉得裤子都湿了,急急的拉下车帘大声对赶车的陈彤呵斥道:“你这厮怎么还不快走,赖在这里要俺管饭不成?!”
车中抛出一把纯金的头钗上面是精美的宫花,何二看了看四周立刻捡起,跪在地上远远的向马车叩首,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他才慢慢的起身,今天的事情要死死的烂在心中,能拿到陈大官的手书,还是官家身边的红人陈彤驾车公主亲自护送,皇后出宫的事情官家肯定知道,说不定就是官家下的秘旨嘞!
他知道自己拿了地上的头钗就没有退路,要是自己胆敢泄露出去,肯定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深吸了一口气平静激动的心情何二慢慢的向值房走去,啪的一声!肩膀上突然搭上的一只手把他吓的魂飞魄散大叫道:“啊~!谁!?”
“叫嚷什么?!刚刚出去的小车是怎么回事?”
“吓!王指挥你可把俺吓死了,刚刚出去的小车是后苑黄门采办,手中有陈大官的手书,说是去采买官家登基需要的九卉嘞!这么大的事情小的怎么敢耽误,立刻放行了不是。”
“既然有陈大官的手书就碍不得我们什么事,你小子怎么吓成这样?”王虎点了点头,随即奇怪的问道。
“嘿嘿,不瞒您说,那小内侍夹带了宫中的几枝宫花,出门的时候给了俺一朵,要不您拿回去让嫂嫂高兴高兴?”何二说完就递上宫花,却把纯金的簪子留下。
“算你小子识相,好好站班官家登基,赏钱定然是少不了你的,听说官家在东宫的时候就喜欢在后花园散步,以后入主禁中少不了到后苑来,倒是还怕不能一睹天颜,要是有幸被官家看重调到三卫也不是不可能嘞!”
王虎得了孝敬,勉励何二几句就走,有了这宫花晚上定能让自家婆娘软成一滩水……这些宫花可不是常见的东西,用的都是上好的蜀锦由手巧的宫女编织而成,每一朵皆是宫中特制,往日里都是赏赐之物!
陈彤一路挥着手中的鞭子,刚刚的意外让他吓得不轻,万一那禁军泄露了消息,就变成里弥天大祸,但车中的刘娥却一点也不担心,眯着眼睛看着赵妙元道:“这还是那个被官家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公主?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小狐狸呢?哦也难怪,和益儿呆在一起久了,难免沾染他的机灵。”
赵妙元美目一转:“娘娘还有心思调笑我,刚刚您可是被那禁军看了个清楚!”
“那又如何?你不是丢了一个金钗给他吗?难道不是你故意而为的?”
刘娥的话让赵妙元嘟起嘴,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难对付,总能把自己压在下风,三言两语就破坏了之前制造的紧张气氛。
“娘娘的手段高明,妙元佩服!”
轻轻的捏了一下赵妙元的小脸,刘娥笑道:“你这丫头鬼精的,以后蔡家的小子要受罪了!”
“他真心喜欢我,受些罪又如何?娘娘难道就不喜欢我父皇,为何一定要离开皇宫?”
赵妙元的话让刘娥身体一僵:“以后你别叫我娘娘了,皇后已经死在先帝的灵前,现在这世上只有刘明月!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六哥难道没向你说清楚?”
“我只要您的回答!”
“那我问你,一个女人死了丈夫,还要在深宫中孤独终老,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赵妙元抿了抿嘴不说话,换成是她当然不会在留在皇宫中孤独终老,可也不会去和自己的老相好共度余生!
刘娥见她还是用不服的眼神看着自己,微微一叹,“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清楚了,不过你是公主,不必被囚禁在皇宫中,如果益儿是我所生,我是绝不会在出来的,我要守护着他直到老死!”
赵妙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刘娥之所以不愿留在宫中,是因为在宫中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而宫外的刘美却是她最亲近的人,更何况刘从德还是她的亲生骨肉。
小车慢慢的减速刘娥拨开窗帘看了看,“这里是西水门吧?不远处就是金明池了,好久没见过金池夜雨的风光,从这里出京也是绝妙,只是平日里西水门都是人来人往的,怎么今日却不见些许行人?”
赵妙元微微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六哥为了让你安全出城,在宣德楼上排了一出大戏嘞!”
“哦?怎么大戏?”
“给你你一个大大的贞节牌坊啊!”赵妙元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让刘娥面露尴尬,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挖苦自己,“好一出调虎离山,只不过这东京城见过我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两府大臣和朝臣就数闺阁中的小娘子和诰命夫人了。”
陈彤见刘娥这么说陪着笑脸道:“还是小心为上,官家还特意交代,娘娘您出了京城千万要躲着州府衙门走,说不定就能碰上朝中外放出去的臣子嘞!”
“我自会小心,你要好好侍奉官家,之前让你去殿中省并不是我的注意,提醒官家小心杨贤妃!”刘娥看着曾经忤逆过自己的陈彤交代一句便下车,赵妙元跟着下去给她带上白色的帷幔,赵恒大行,这样的一身打扮在东京城并不显眼。
陈彤赶紧摇头,“奴婢从没有过不满……娘娘快些上船。”
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艘官船在水上轻微摇晃,不用说这也是官家安排的,陈彤自从加入了黑手以后,对黑手的力量从不怀疑。
空旷的官船的甲板上只有一人,赫然是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侍卫马军都虞候刘美!
看着阔别已久的爱人出现,已是年过半百的刘美不禁两眼浑浊,快步的走上码头又原地站住,刘娥与他对立而视久久不语,两人经历了太多,为了刘娥的大好前程刘美不惜忍痛割爱,这一切在赵妙元眼中都是不能理解。
但只有两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何等的无奈,赵恒当时尚未婚配,听说蜀女才貌双全,便让随从去暗暗物色一名。刘娥随夫抛头露面击鼗挣钱,自有美名在外,赵恒的随从们在街上选中了她,龚美得知是王府选姬,不愿放弃,改称是刘娥的表哥,让刘娥入王府。
那时的刘美已经家道中落,更根本养活不了夫妻二人,东京物价虽然不高依然让他承担不起,只能出此下策。毕竟就算是选不上还能拿回一笔客观的赏钱回来。
谁曾想刘娥天生丽质,聪明伶俐,与赵恒年貌相当,很快便如胶似漆不愿分开,虽有百般阻挠却依然终成眷侣伴登上了皇后宝座,龚美也被赐姓为刘美,从那以后他便平步青云深的官家的器重,甚至被提升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这样的荣耀并未给他多少快慰,每当他回家后面对身旁的空枕便深深懊悔,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行为。
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他却止步不前,刘娥开口道:“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一切安好,只要你回来就行!”
赵妙元看着两人慢慢的走上甲板,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纠结,在她看来刘美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刘娥抛夫弃子也算不得良妇,可为何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又感觉心中安慰呢?
官船慢慢的后退,刘美对着赵妙元躬身施礼,刘娥也是身体微蹲颔首致意,赵妙元身体一僵随即还礼。
陈彤已经趴在地上泣不成声,毕竟伺候了她刘娥那么久,而且他居然看到刘娥对自己点头示意,中最后一点不满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赵妙元上了马车对地上的陈彤说道:“快些走吧,你还磨蹭什么?”
“哦!奴婢这就来。”陈彤赶紧掸了掸衣服上车,挥鞭向皇宫驶去,随着马车的消失,西水门再次变得人来人往……
赵妙元回到皇宫中第一件事就是向景福宫走去,她要向六哥问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矛盾的情绪。
赵祯此时正在和难以下咽的斋饭搏斗,听了妹妹的话点头道:“这么说他们已经走了?那我可要有的忙了,给刘美一个什么差遣好呢?”
看着他摸着下巴思考,赵妙元生气的说道:“六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先考虑起刘美的差遣来了!”
“你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这要你自己去感悟。时间会向你说明一切的哦!忙了这么久饿了吧?我这有御膳房做的上好斋饭,你吃点?”赵祯说完就把手中的碗筷递了过去。
赵妙元美目一番:“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我去找语嫣姐姐,她一定知道,还有好吃的素斋,哼!”
看着妹妹气嘟嘟的样子,赵祯会心一笑:“这丫头还是这样的性子,看来刘娥是真的走了……哎,别忘了给我留一份,今晚我也回去!”
这几天都没有回东宫,也不知王语嫣把东宫管理的如何。过了今晚明日就要在大庆殿举行登基大典,以后就不能再回东宫,在这巨大禁中赵祯还没选好要住在什么地方……




宋缔 第一百七十五章皇帝的新装
宽大的别墅内静悄悄的,赵妙元赌气的瞪了六哥一眼就踮着脚尖走开,她也知道赵祯累得不行,守灵的夜晚甚至不能点炭盆烤火,自己不过是陪着六哥守了一晚上就受不了,而六哥却足足受了三晚,何况他白天还要操心其他的事情,算起来也有整整三天没睡个囫囵觉了。
冬日的寒冷透过衣服皮肉直接刺在骨子里,壁炉散发着温暖的热量把别墅客厅烤的暖暖的,尤其是在壁炉边上,赵祯居然端着王语嫣做的素斋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接过快要掉在地上的碗筷,王语嫣轻轻的给赵祯盖上暖和裘衣,每当见他熟睡的模样她内心便慢慢的平静下来,蹲在火炉边为自己的男人脱下脚上的鞋子轻轻的揉捏。
一旁的薇拉嫉妒的看着本应属于自己做的工作,当她准备上前的时候却引来王语嫣的眼镖,委屈的后退整理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这是赵祯这几天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一夜没有做梦睡到大天亮。在木材噼啪的燃烧声中,悠悠醒来,脚上传来的热量让他微微一笑,不用说王语嫣又开始和薇拉吃醋了。
怀中乱动的双脚唤醒了王语嫣,看着赵祯哂笑的模样她的俏脸微微一红,“人家是看你这两天太累了,所以才……我去睡觉了!”
可恶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让她更加慌乱,如受惊的小鹿般跳走。
赵祯伸了个懒腰拉了拉身上滑落下去的大裘遮住晃眼冕服,每当看到冕服赵祯心中没由来的一阵不爽,这衣服太过正式穿戴时间也要花费许久,难道每天脱衣睡觉还要等上半小时?这也是他为什么和衣睡在沙发上的原因。
也不知三才是从哪知道赵祯醒了的,带着内侍宫女齐齐赶了过来,今天可不同往日,登基大典对整个东宫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几乎关系到每个人的未来。
东宫的内侍宫女从昨晚开始就没睡觉,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收拾准备,太子三卫更是被彭七支使的团团转,所有仪仗全部被浆洗一遍连夜用火烤干。
“官家,今天是您的大日子嘞!这些脂粉束带之类的您就先忍一忍,过了今日你想穿什么都成!”
三才陪着笑脸指挥着薇拉和宫女们给赵祯化妆打扮,带有花香的脂粉让赵祯喷嚏连连苦笑着摇头道:“这是登基还是出嫁,怎生弄得如此香气袭人?”
“官家,可不敢说笑,这是您这辈子最大的事情,端庄肃穆的紧嘞!”三才说完伸手拍打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宫女,薇拉还好些只不过抖动的双手已经很给赵祯难系好衣带。
“你们这些小蹄子,都被官家给惯坏了,入了禁中看你们还敢这般嬉笑,陈大官可不似官家和我这么好说话!”别说三才的威胁还真管用,一提陈琳所有人都笑不出来,包括刚到东宫没多久的薇拉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赵祯被身上的衣领勒的喘不过气,现在他穿的可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天子最高规格的服饰大裘冕!
在中华文明的传承中,这大裘冕是唯一极少改变的服饰,从周天子开始到大宋,它的外形几乎没有改变,每当天子登基的时候都会穿上这种繁缛的衣服向天下人宣誓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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