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说着，另一只手往后一掰，除了惨叫就是求饶的声音。地上，男人惨烈地叫声响彻空旷的荒芜。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3章 在我身后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没有就此完事，姜语哲拎起瘦高男人的衣领，他五指缓缓用力。瘦高的男人只觉得呼吸困难，双眼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就连最简单的发音都无法出口。姜语哲像是嗜血的阎王，又像是坠入成魔的仙人。
“姜语哲！”艺言扑过来握住姜语哲青筋突起的手，她抱紧姜语哲大声道：“姜语哲，够了，你停下来啊。我求你，停下来啊……”
怀里的那个女孩在不停地颤抖却还是把他抱紧，姜语哲的心也跟着艺言轻颤。他松开那个男人的脖子，地上的男人以奇怪的姿势躺着，他双臂折断痛苦的面容狰狞在一起，大口大口呼吸。姜语哲轻轻拍着艺言的背部，他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吓到她了？
“没事了。”姜语哲站起，顺便也把艺言抱进怀里。他平静的样子看不到刚刚阴鸷的气场，姜语哲一下又一下拍着艺言的背部，艺言缓和下来后他才放下手臂。
后面的秦栩拉过艺言，刚刚姜语哲的样子也把她吓到了。一个人可怕起来也可以是这个样子的，下次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姜语哲了。
姜语哲解开西服的两个扣子，扫了眼围在外面的人和蹲在一边的白果，他目光停已经穿上衣服的白果身上。白果感觉浑身冰冷，刚刚被他折断双臂的男人还在地上疼的打滚。下一个该不会是她吧？
接着月色的寒光，姜语哲薄唇开启，他对白果道：“我定会好好清算这笔帐。”
落下的话音就像是巨石砸在白果的身体上，姜语哲比彪哥还要可怕。彪哥是可怕在行动上，姜语哲的可怕是直接到人心底的。就像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姜语哲做不出来的。刚刚姜语哲是对地上那个人起了杀心吗？白果吓得往后倒退。
“你们带了多少人？”秦栩往四周看去，除了那些小混混就是他们几个。
“能有多少人，就我俩啊。”顾诚然摘掉都上的手表，不以为然道。
上次跟姜语哲一起这样背对背抗敌还是姜语哲从国外回来接手集团的时候，他帮他赶走那群小混混。当时也是这么深的夜晚，姜语哲伸出手的样子他也觉得是拯救他的神，那晚他们也是这样背对背只是中间少了艺言和秦栩。
等了半天只有姜语哲和顾诚然两个人出现，他们少说有二三十人还各个手里拿着防身武器。秦栩承认刚刚姜语哲的样子是特别威风凛凛，但这两个人再厉害，对方有那么多人，这怎么打？
“就你俩啊？”开什么玩笑，她不会真死在这吧：“你们起码也要报警吧，他们那么多人……”
“少废话，都给我上。”彪哥扔掉嘴里的烟。虚张声势半天原来就俩人，两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彪哥大手一挥：“把这两个人给我废了，尤其蓝色西服的人，把他手脚都给我掰断，让他敢动我二弟。”
所有人蜂拥而上，姜语哲拉着艺言的手腕并未回头：“在我身后。”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4章 我不是说了吗，在我身后
第一百七十四章
音落，姜语哲一脚踢开最近的那个人。艺言被姜语哲紧紧拉住，她害怕的不能呼吸。她见过抢劫，但还没见到动刀子的，况且还是这么多人。
那边顾诚然把秦栩护在后面，他大喝一声一拳砸在对面那个人的脸上。论别的他可能资质平庸，要说打架他顾诚然就没怕过谁。
他从小打架打到大，小时候姜语哲因为长得太好看总被隔壁班特别壮的小男生欺负，那时那些人可都是他帮着姜语哲打跑的。这么算来姜语哲能有今天的位置，他也功不可没。
对方虽然人不少，不过那些人也就是装腔作势挥挥刀子罢了，真正懂打架会些拳脚的根本没有。顾诚然势如破竹，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对，对方被逼得节节败退连秦栩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你这么会打架？”秦栩在后面都看懵了。那些人刚刚把她吓得半死，而在顾诚然这里不过尔尔。
“废话，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待着呢。”顾诚然抬手要打对面拿刀的人，他一抬手那个人就往后退两步，迟迟不肯上前。
姜语哲很少动手，有人找他麻烦曾经有顾诚然替他打跑，后来他有权有势更是无人敢动他。姜语哲早就忘记打架是什么感受，但他动作凌厉，利索，就算几个人一起上姜语哲也没放在眼里，是那样气定神闲。
躲在姜语哲身后，艺言缩在一角。她没秦栩那样胆大，甚至都不敢看那些棍棒还有掺在中间的刀子。
凌乱之中，对面有人拿着棍子朝她挥来，姜语哲身边围着五六个人。他再厉害也有个词叫人多势众，那么多人把他围的水泄不通。就算艺言知道姜语哲被那么多人围着是过不来的，但还是在棍子朝她落下的瞬间闭上眼睛大喊。
“姜语哲。”
好像无论姜语哲能不能帮到她，她都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这个名字，这个人。大喊出姜语哲这三个字艺言可以什么都不惧怕，定心丸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
听到声音的姜语哲回头，回头的空档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姜语哲后退一步，踢开前面的两人，跑过去时已经没有时间挡住那一击。姜语哲来不及考虑太多，只得用整个身子护住吓得一动不动的艺言。
艺言感觉朝她而来的不是疼痛，而是一个怀抱，把她往下压的拥抱。
只听姜语哲闷哼一声，倏然反手夺过那个人断了两截的棍子扔出去，他抬腿侧踢。那人飞出去一米，倒在地上抱着腹部满地打滚。
姜语哲直起身子看向身后瞪大双眼的艺言，他无奈之下轻声说：“我不是说了吗，站在我身后。”
场面一片混乱，白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混乱的空隙跑开了。二十多个人接连倒在地上，还有几个人见情况不对扔下手里的棍子就跑开了。
顾诚然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侧头朝向彪哥招手：“来吧兄弟，到你了。”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5章 没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那个叫彪哥的男人退后两步，对面的姜语哲就像魔鬼在那里站着。他没走过来也没说话，但那双如鹰的双眸像是能看到他心底的恐惧一样将，他心里控制感情的神经牢牢攥进手里。
彪哥只敢后退更别说还要他往前走。姜语哲双眼眯起像是威胁，他连滚带爬地跑开。彪哥身后的小弟也匆匆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断了双臂的瘦高男人抬走。
这两个男人太可怕了，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一个气场十足，动作干净利落；一个来势汹汹，打架游刃有余。他们两个背对背，任何人都无从反击。
人都走后，姜语哲送开握住纤细手腕的那只手，他如子夜一样的眼睛注视着艺言，纯净而有穿透力的声音说：“没事了。”
仅是一句没事了，只是这简单的三个字，艺言从开始到现在等了好久。等他出现，等他救她，等他那句没事了。所有的委屈和不安这一下全都涌上心头，艺言眼底晶莹剔透。
艺言望着站在她身前的姜语哲，她一览无余包裹着他的整个风景：“你为什么没接我电话？我打了第一遍你为什么没有接，我……”我好害怕，如果你没接到，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一半的话说出，艺言开始哽咽，所有话卡在喉咙里都道不出来。她不知从可说起，也在拼命克制心中的恐惧。
“下次……”听到艺言委屈的声音姜语哲浑身都疼，每个毛孔都是疼的。
在艺言打第一遍的时候姜语哲看到了，那时他因为路晨阳这个人扰得他心烦意乱。艺言来他身边问做错什么了时他不想理，她什么都没做谈何对错？他在气自己迟到这么多年，未曾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艺言给他打电话时他不想接，除了需要他，她从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
只是，到最后，姜语哲还是于心不忍……
“下次我一定接。”姜语哲磁性的音色开启，他双眉间轻微柔和。下次不管是否需要他，这个女孩的电话他一定接。
姜语哲很少许诺，更不会跟别人承诺什么，但只要他说出口的话必定一诺千金。
“姜语哲。”
“嗯。”
“姜语哲。”
“我在。”
“姜语哲，姜语哲，姜语哲……”艺言只想一遍一遍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叫着就能让她的心安魂定魄，只是听到姜语哲最简单的声音，就能让她不安定的灵魂如尽归位。
艺言咬紧牙关，如果姜语哲没来，如果不是他，那现在她该怎么办。或是已经被拉进废弃的旧工厂，或是被他们强行带走，不知道会是哪里的阴冷的仓库或者地下室里。
夜色浓稠如墨砚，月色泠然清冷。姜语哲看着近在咫尺的艺言，她眼底起先是一层水雾，紧接着眼泪簌簌往下落，她整个人都是一颤一颤的。
姜语哲抬手想把她搂在怀里，刚刚抬起一半他停下来，最后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还是没能抱住她。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6章 终于有人保护艺言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黑夜里的姜语哲攥紧拳头，他在克制心里的情绪，这是他遇见艺言第二次在流泪，都是这样寂静的深夜里。
艺言感觉身边只要出现姜语哲都会特别安心，他会一次又一次把她护在身后，护住她的时候她看不清前面，只能看到那个身影。这是艺言视野的极限，所以她的视野里全都是他。
艺言往前走一步，额头抵在姜语哲胸前的白色衬衫上，而她双手攥着姜语哲腹部两边敞开的西服。姜语哲纹丝未动，看着她走来也没抬手拥抱艺言。姜语哲的目光停在最远处，黑夜与土地的交界线。
身后，秦栩回头想抱紧艺言，只是她刚刚回头，不远处的艺言已在姜语哲的胸前。秦栩跑过去的冲动戛然而止，她站在原地有种无路可去的感觉。
以后终于有人保护艺言了，以后不需要她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了，真好。
“喂，丫头，要不要我的怀抱给你啊。”顾诚然张开手臂朝向秦栩。刚刚秦栩的样子顾诚然尽收眼底，是被抛弃的神情吧，他忽然有点心疼。
“滚，谁要你抱啊！”秦栩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远处。
她潇洒地离开，只是没人能看见她眼底的那层落寞。秦栩时时刻刻保护的人，如今轻而易举在别人怀里。大概闺蜜的存在意义就是这个样子吧，需要的时候会在身边，但在更适合的人来之后就选择默默离开。
看似一直都是秦栩保护艺言，其实只有秦栩知道是她在需要艺言。是秦栩一直在追随着艺言，从高中因为艺言想上的大学而考上a大，因为艺言想留在最繁华的城市而她选择留下，因为有艺言在她才想知道自己做什么。
因为艺言的存在，才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保护她。想让艺言一直陪在身边，装作无坚不摧的样子把她推向她更需要的人。但秦栩好希望艺言能回头，看看她，然后把她抱进怀里。秦栩笑了笑，但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顾诚然收回手臂，秦栩离他越来越远，往最远的灯光走去。他快跑几步到秦栩身边：“喂，丫头，你不等艺言了。”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是姜语哲。我留下干什么。”秦栩边走边说，若无其事的像极了置身事外的闲人，也许她今后只能置身事外了吧。
顾诚然跟着秦栩：“好吧，那我勉强陪着你呗，反正回去也是要当电灯泡。”
秦栩走的很快，她随风长发飘起，风停了她的长发散落在肩上。顾诚然走在她后面，他看过的美女无数，女强人也不少，但会默默离开，默默付出，默默舔舐伤痕的人寥寥无几。
在顾诚然看来，秦栩就像一堵围墙，看起来坚强不摧，其实风一刮就会倒，其实缝隙里长出一棵草就会出现裂痕然后轰然坍塌。
一路上顾诚然都在秦栩身后不远处跟着，她步子变快，他也跟着变快；她慢下来，身后的脚步也随之慢下来。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7章 一点都不厉害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秦栩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走自己的路，我要回家，你跟着我要到什么时候啊！”
“我怎么就跟着你了？马路这么宽，走在这的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我家就不是这边。”顾诚然笑着跟在后面，他怎么可能会离开。
艺言有姜语哲在身边，那么秦栩现在由他来陪着，这看起来很公平。
顾诚然注视着身前走得飞快的秦栩，小声说：“我要是走了，你害怕了怎么办？”
“什么？”秦栩停下来，顾诚然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秦栩回头问：“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我决定赖着你了。”顾诚然往前走两步，追到秦栩身边，他的大手覆盖在秦栩的脑袋上，然后用力揉乱她的长发。
“喂，你……”秦栩咒骂的话还在口里，然后撞上顾诚然温柔的眼神。她一下子停住了，竟真会有个人用这样温柔的神色注视着她。秦栩怎样也没想到是刚刚认识的人，这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顾诚然。
秦栩胡乱捋直头发，她不再说话也不再让顾诚然离开，而是一直往前走。
他想跟，就跟着吧，现在她也不想一个人。
灯火通明的街道里很多人都在看前面一个女人身后有个很帅的男人跟着，但没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的害怕。谁也不知道谁的伤，但就是在黑夜里每个人都是受过伤害的病孩子。
月色宜人，月光冷冷清清扬洒在每一处角落里，属于这个城市的快节奏，属于这个城市里的色彩，却和这样的月光融合在一起，不失风采。
停在超市前，秦栩驻足。她抬头盯着灯光片刻，然后推开大门，她直径走去柜台，把柜台上所有啤酒都拿下来递给售货员。
“不用找了。”秦栩扔了两百块钱，然后抱着啤酒走出超市。售货员拿着手里的二百块钱一愣，而秦栩已经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抱着啤酒离开了。
出来时，秦栩走到顾诚然面前，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顾诚然。迎面吹来的风很凉，但秦栩身上更是阵阵凉意，所以并未觉得风吹在脸上很冰。
顾诚然握着冰凉的啤酒单手拉开上面的拉环，开玩笑道：“这次喝醉了别再吐我一身了。”
“那天是意外，我酒量很好的。”秦栩拉开啤酒坐在台阶上，顾诚然也跟着坐下。
“从做销售起，我从一杯就倒变成千杯不醉。没有几个人能喝得过我，厉害吧。”秦栩骄傲地说着。
那段时间秦栩为了这个工作，为了能留在这个城市里天天练习喝酒。喝了就吐，吐完了接着喝。啤酒兑着白酒，白酒参着碳酸，喝到抱着马桶就能睡一夜。第二天还要站起来回公司，晚上接着练习喝酒，循环复始到最后她一个人能把一群男人喝趴下还能保持清醒。
“一点都不厉害。”顾诚然很严肃地反驳。秦栩的表情停滞，她握紧手里的罐装啤酒，嘴里有些苦涩。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8章 秦栩，你是傻子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顾诚然仰头喝光了一罐啤酒，他侧头对着秦栩，额前的刘海稀稀碎碎，顾诚然很认真的道：“为什么觉得你自己很厉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赢过别人，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秦栩，你是傻子吗？”顾诚然反问。
“从一杯就倒，到很能喝，你感觉很厉害是吗？”
“你到底在骄傲什么？很酷吗？觉得能喝到一群人自己就很优秀是吗？”顾诚然直视秦栩，紧接着上一个问题问道。
到底在骄傲什么？她一无所有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秦栩的额头搭在膝盖上，顾诚然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她不知所措。秦栩向来伶牙俐齿，谁说的话她都能用同等方式怼回去，只是现下，她一句回答顾诚然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阵沉默，只有远处汽车开过来的声音，还有飒飒的树叶抖动的声音。而这样的夜晚，只有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在无行人路过的街道前喝着冰凉的啤酒。啤酒入胃，冰凉了已经冷到没知觉的全身。秦栩闭上眼睛，她沉默很久，久到顾诚然以为秦栩是睡着了。
秦栩从膝盖处抬头，喝了两口啤酒，轻轻开口。她疲惫地说道：“其实我感觉我挺混的，就在刚才我更是这么觉得。”
“我跟艺言从高中就是朋友，到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我有点羡慕艺言，不不不，准确来讲我会嫉妒她。你知道吗，我秦栩无论在哪都是一呼百应，我在学校是学生会副主席，进入社会我在销售部门是最优秀的员工，可即便如此我真的嫉妒艺言。”
“大学她有路晨阳，现在她有姜语哲。她有自己的梦想，而我却不知道我留在这个城市里为什么。而我一无是处。”
从一开始只是艺言想留下，所以顺理成章她也这么选择了。高考的时候分数不够她想上的专业，所以在a大选择最差的专业，出了社会选择不合专业的房地产，选择需要锻炼喝酒的销售部门，她都是在选择最差的地方才能勉强留在这个城市里。
她只想跟着艺言走，只有秦栩自己知道，一直以来她以保护艺言的方式来把一样当作自己的导航。
“我知道，作为朋友我有这样的想法很差劲，我也一直在克制，我也希望艺言过的很好，比我好也没关系。只是，只是……”秦栩有些说不下去，只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就是在嫉妒艺言，甚至很多次想法，想成为艺言。
每个人都是活在表面光鲜亮丽里的精英，然后深夜里哭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傻子。在这个城市里拼搏的每一个人，无人不是例外。
顾诚然听着，秦栩倒是这么坦诚，这么傻的姑娘永远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嫉妒过姜语哲才会如此叛逆。姜语哲是带着王冠的人，他自以为可望不可即的人，而如今他甘愿成为姜语哲的左膀右臂。
“谁说的，你也有优点啊。”顾诚然摇头。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79章 别怕，没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
秦栩有她的风格，她是有优点的，否则才不会这么吸引他，否则他才不会这样主动想要靠近她。
秦栩侧头满怀期待。顾诚然想了半天伸个懒腰，修长的腿伸向远处搭在下面的台阶上。
“嗯……能吃能喝算吗？”
“滚啊你。”
东桥头附近，四下无人的荒野间静站着两个人，女人躲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笔直地站着，他纹丝未动但目光是柔和的。
姜语哲感觉衣衫湿透，胸前的艺言还在瑟瑟发抖，肩膀颤颤巍巍地幅度通过胸口他都能感觉到。艺言大概是吓坏了，一直紧紧攥住姜语哲的西服，好像这样用力握住就会有安全感。
黑夜里，姜语哲记不得站了多久，艺言起来的时候已经抹掉眼泪，她低着脑袋反应过来刚刚的动作有些暧昧。艺言往后退一步和姜语哲保持距离，她起身退一步的时候姜语哲感觉胸前刹那间变冷，既而冷到全身，胸前被泪水打湿的地方也逐渐发凉。
“走吧，我送你回去。”姜语哲转身拎起艺言的背包，他单手放在西裤的兜口往前走。
“好，谢谢。”这次艺言没再拒绝，如果不是姜语哲在她身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
艺言快走两步跟在姜语哲后面，他的背影不似打架时候那样有杀气，如魔鬼从地狱里走出来时的让人畏惧。现在的姜语哲褪去一身煞气却依旧冰凉如冰，他好像一直如此，背影似刀眼神犀利。
但就是如此，这样一个平时见面艺言都不会怎么多说话的人，让多少人胆寒的姜语哲，此时出现却是让她的心如此尘埃落定。
艺言的手不由自主碰向姜语哲的背部。
“嗯……”姜语哲闷哼一声，从背部传来的疼痛蔓延全身。
艺言碰的那一下他没有任何防备，伤口突如其开的刺痛，姜语哲微微皱眉。
“你，是不是受伤了？”艺言立刻收回手臂，想起姜语哲给她挡住的那一下，应该是伤到了背部，棍子都断了两半伤的肯定不轻。
“无碍。”姜语哲淡淡道。
“我送你去医院。”艺言走到姜语哲身边，她不知道该拉着姜语哲哪里，她怕不小心会触动伤口。最后艺言小心翼翼拉住姜语哲的一角，愧疚问：“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别怕，没事。”姜语哲刚说出这两个字后，没忍住咳嗽一声，他压住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
刚刚在扑向艺言把她护在怀里前，围在他身边的那五六个人有一个他回头的空档里朝他胃部踹了一脚。
一直也没觉得很疼，咳嗽那一声牵扯到胃部，现在却是撕心裂肺的疼。姜语哲用手按压胃部，额头冒着细汗，他勉强撑起身子往前走。
艺言被姜语哲的样子吓到了，除了背部他肯定是伤到其他地方。姜语哲要是不想说，艺言也问不出来伤在哪里。
“不行，去医院，必须去医院。”艺言拉住姜语哲的手臂，强迫他停下来。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80章 那我跟你回家
第一百八十章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能让坚韧的姜语哲闷哼一声，那肯定伤的不轻。况且，现在还不知道他什么地方还有伤，要是伤到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