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那边的白果声音有些不太对劲，但艺言并没在意。她离开的时候潇洒自如，现在也不会放不下，至于spirit连同白果一并忘记。艺言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果就挂了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艺言再打过去时，那边已是无人接听。
“栩栩，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艺言把手里的纸袋交给秦栩。
“你找她干什么！她要想在那站着那就站着吧，又不是你让她在那待着的。”秦栩直接拉着艺言往回家的方向走。
她可不会相信白果是什么好人。万一白果说几句好听的，艺言心软，spirit是她第一个创建的品牌。艺言扛不住诱惑，丢下景江回到灵魂。到时候艺言和姜语哲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竞争对手，那以后还怎么在一起！
艺言被秦栩拉着向前两步，她停下来握住秦栩的手说：“栩栩，我去找她不是我还想管她。过去的灵魂在我进景江，在我有了sunshine时，spirit就不在我心里了。我只是去告诉她，我跟灵魂已经断了，此后就各走各的路。”
白炽的灯光下，艺言坚定地说道。
她既已经选择sunshine就不会做对不起sunshine的任何事情，当有一天spirit成为sunshine的竞争对手，她也会站在spirit的对立面来保护sunshine。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9章 活成你这个样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摇摆不定不是艺言的风格，这也是她做事的原则。况且，姜语哲待她怎样艺言都看在眼里。
“那我跟你去，东桥头你也找不到。再说，我倒想看看那个白果在这么晚的情况下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也好，艺言想着。白果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孩，有秦栩在她多少也能安心些。
东桥头的附近是废弃的加工厂，废弃在那已经很久了。政府一直说要拆了建绿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年后还是耽搁在那。久而久之东桥头很少有人经过，上个月这里听说经常闹过鬼。此后白天都没有人往这边散步，现在也被废弃在那。
东桥头虽然偏僻但走到那也没多远，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东桥头的河边附近野草疯狂生长，没有人修剪的杂草近乎半米高。夜色有些冷，微风吹过杂草，沙沙作响。地方越往深处走越凄凉，秦栩锁紧脖子紧紧拉住艺言。
“这是什么鬼地方，白果往这边约肯定没什么好事。言宝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秦栩咽口唾沫，四周连个灯光都没有，谁没事会约在这里聊天啊。
艺言也有些害怕，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四周周围照去。废弃的工厂已经被拆迁一半，大楼的砖砖瓦瓦接缝处长满绿色的苔藓。浓重清冷的月色下，这栋大楼就像鬼屋。怪不得会有人说这里经常闹鬼，从远处看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走进去。
在东桥头的河边，白果长发飘起。艺言举起手机，手电筒的光芒照在白果煞白的脸上，她果真在这。
但来的却不止她一个人，白果的身后站着很多人，见艺言来了有几个膘肥体壮的身影跟着站起来。艺言和秦栩看清时，白果就朝她们扑过来。艺言吓得连连往后面躲，白果突然跪在她面前紧紧拉住她的手。
“你要干什么？”艺言推开跪在地上的白果就要走。
白果被推开后跪着往前走两步，她紧紧拉着艺言的小腿哭着说道：“艺言，我求求你借我点钱吧。我欠了高利贷，我再不还，他们会打死我的。”
后面的人零零散散有一堆人，他们中间有坐下的也有站着的。艺言终于明白白果身后是什么人，也知道她为什么晚上把她叫到这里。
夜色暗的缘故，那些人的脸艺言没怎么看清楚，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还有一些人手里拿着木棍，木棍长长的扛在肩上。就算看不清脸，艺言也能感觉到五官透露出来的凶神恶煞。
“艺言，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白果连连磕头。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她现在只想活着，活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艺言只听见白果的求饶声和头磕在地上沉闷的声音。
曾经在她印象里的那个高高在上，那个一颦一笑都充满自信的白果已经不见了。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0章 自己选的路，无人能将你救赎
第一百六十章
白果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短短几个月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哪来的钱，你找别人借去。”秦栩看到远处的那些人就感觉情况不太对，她拉着艺言要原路返回。
跪在地上的白果抱着艺言的大腿，她就像抱着最后的希望，死死不肯撒手。白果泪流满面，凌乱的长发混杂着泥土的味道。这么爱干净的白果，如果放在半年前肯定不会容许自己有一天变成这副人鬼不像的样子。
“白果，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路是你选的，如果从一开始你就选错了并且一直错下去，那么无人能将你救赎。”艺言推开她，她冷淡的开口。
如果白果打电话借钱艺言不是不可以借给她，除非是走头无路谁会冒着危险去借高利贷。
只要白果开口，她一定会借。但是现在，白果把她约到这种地方来，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拿刀那棍子的都有。白果是想干什么，威胁她把钱交出来吗！
“我不是圣人，也无法将你从深渊里救出来。你欠多少你自己还吧，从我离开灵魂起，我们就注定不是朋友。”
“艺言，你看在灵魂的份上，看在spirit的份上帮帮我吧。我已经太可怜了，我真的太惨了。艺言，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白果用力摇头，她不能让艺言走，艺言真走了她真的会死掉。
上个月就是她借高利贷的最后期限，白果还不上逃走到很远的地方，但还是被抓过来。
很惨吗？看起来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光鲜亮丽到跌入尘埃，遇到这么大的起伏，无论听说还是看到都觉得很可怜。
这个时代里每个想要得到某些东西的人都很惨，因为要么付出更沉重的代价，要么付出很长的时间。然而有些人倾尽所有，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成年人都是活在尘埃里的尘土，每个人有快乐就有忧伤。如果只是无限放大那种悲哀，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无人想活。
见艺言不理她，白果跌跌撞撞爬到对坐在木质椅子上，她跪着对抽着雪茄的男人说道：“彪哥，相信我，她们真的有钱。她们在这举目无亲，逼她们给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
“你个小婊子，借高利贷的是你，我们凭什么替你还钱！”秦栩紧紧拉着艺言，破口大骂远处的白果。
虽然秦栩的声音很大，盖过彪哥的声音，但艺言感觉紧握着她的秦栩在发抖，她好后悔让秦栩也掺合进来。如果她强烈让秦栩回家，如果她不是走到哪里都会迷路，秦栩就不会因为担心她跟过来。就算她自己有事，但秦栩至少还是安全的。
“白果，你错了。”那个叫彪哥的男人一脚踢开白果，他脸上有长长的一道疤痕，狰狞面目。
彪哥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只豹子，而地上匍匐的白果不过是他最不起眼的猎物。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1章 下地狱去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彪哥扔掉手里的雪茄，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点燃，雪茄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后他吐出一口烟。
他突然不慌不忙并残忍地说道：“逼她们借钱的人是你，不是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们有的，她们一定有钱，彪哥你放心，是我带着兄弟们借的钱，与您无关。不不不，与兄弟们也没关系，是我自己……”白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她衣服上都是泥土还有枯萎的杂草。
就算变成这个样子白果毫不在乎，她一直跪着，从艺言来开始白果就没从地上站起来过。
之前艺言有点同情，但后来变成漠然，而现在她觉得好笑。这话从白果口里说出来就像一直在讽刺着她自己，她竟然会把这种人当成朋友过！是她有眼无珠，是她遇人不淑，错付了真心。
“白果你要不要脸，你这样活着就是社会的败类。”秦栩拉着艺言往后退。
退了几步，彪哥身后那些人立刻围上来，她们的路被堵的水泄不通。
“你们干什么，这么做是犯法的。”艺言往前一步把秦栩护在身后。
无论是刀还是棍子都指向艺言，她笔直地站着，迎着那些人没有退缩。她不能退，一步也不能动，她身后是她必须要保护的女孩。就算会怕，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也会变得很坚强。
艺言比秦栩要冷静太多，但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法？在我的底盘上我就是法律，我定下的就是规矩。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彪哥吐出长长的雾气，接着他感叹道：“这社会是吃人的，你们没有错，就怪你们摊上白果这个朋友。那怎么办，一起下地狱怪她去吧。”
“我们跟她才不是朋友，谁欠你钱你找谁要去。”秦栩指着地上的白果，所有恶毒的话她都想骂在这个人身上：“下地狱的是她，凭什么我们要给她陪葬。”
如果可以秦栩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就算浸猪笼也不为过。这是她在这里，能陪在艺言身边，要是艺言一个人来了。这么黑的夜晚，这么多的人，艺言一个人肯定会害怕极了。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艺言一个人怎么面对凶神恶煞的黑道。
微风拂过，艺言从没觉得夜晚这么冷过。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她清冷道：“我不管你为什么把我们留下，你把我朋友放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报警……”
“你逞什么英雄，”秦栩狠狠骂向前面的艺言，她大声对彪哥说：“你最好别放了我俩任何一个，要么一起放走，要么一起留下。但凡放走我们其中一个，另一个肯定会报警。”
“秦栩，你疯了，你是不是傻啊？”艺言听完秦栩的话脑子都快炸掉了。
如果秦栩真的能离开也算是保护住了她，而现在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让秦栩跟她一起犯险。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2章 我不要你护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艺言气得直颤抖，她只想让秦栩完好无损的回去却被她一句话完完全全堵死。
“疯了的是你，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秦栩能跟你有福同享，就能跟你有难同当。”秦栩用力推开艺言，她对着一直护住她的女孩吼：“我不用你护着，英雄都让你当了是吧。”
“啧啧。”彪哥轻轻摇头，他两只手合掌拍两下：“多么感人的友情，我要是把你们放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们这番话了。”
一轮清月在这浓重如墨水般的夜空上方，黑色的世界，无尽的黑暗诠释每一个人的软弱。在这黑夜里更能映衬一个人的内心黑暗，比如白果；同时也能反射出格格不入的光明，比如艺言。
“游戏玩够了，该进入正题了吧。”彪哥大笑一声，黑暗的空气里都是那粗犷的声音。
他站起来肥胖的身子跟地上的白果说：“看来你找的朋友也没钱啊，我这个人可以欠别人的，但不许别人欠我的。我不是没告诉过你，你也不是没看见。上个月有人欠我钱，我欠一天割掉一个指头，十天十个指头。”
“彪哥，我错了彪哥，我不该跑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再也不跑了……”白果拉着彪哥的裤脚，悲哀的乞求。
上个月那个在她眼前被剁掉血淋淋的手指还被彪哥喂给狼狗吃掉，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刀起见血，她当场就吓晕过去。被泼醒后，彪哥把她扔出去说道：一个月内再不还钱，下一个就轮到她……
“我原谅你，那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彪哥抬起腿，嫌弃地踢开那两只手：“你们有文化的人都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没啥文化我都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讲究诚信。”
见他们这些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在白果上。四下无人，秦栩拉着艺言往前跑。
“老大，他们要跑！”其中一个人反应过来，抬起刀大喝一声。
“快追啊，笨蛋！”
秦栩和艺言拼尽力气往前跑，可就算跑得再快也跑不过男人的速度，她们没跑几米就被追上。
过来四五个人堵在秦栩和艺言前面，两个大刀分别架在她们脖子上，脖颈处刀尖的锋利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冰冷的铁器贴在那里一条冷冷的直线，顺着脖颈蔓延到心脏，吓得秦栩下一刻跌在地上。
艺言见状蹲下紧紧握住秦栩的身体，她能感受到怀里秦栩冰凉的体温。
“别怕，我在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艺言都在颤抖，可依旧要安慰怀里的秦栩。
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是艺言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也可以这么逼近无底深渊。那是凌驾在黑暗之上的恐惧，在四周都不会有任何人经过的荒野之地，就连最简单的求救也成为一种奢望。
白果见她们要跑，赶紧连滚带爬地过来。她拉着艺言摇头，哭着跪在艺言身边道：“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艺言，你不能不管我啊。”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3章 不要碰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还想跑？”彪哥一步一走走过来，他往前走一步艺言和秦栩就往后退一点。
但彪哥还是走到她们面前，蹲下。脸上长长的一道疤狰狞而又可怕，一直延伸到下颚直至喉咙处。艺言终于看清眼前这个人，满脑肥肠的身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都反射着月色的寒光，凶相毕露。
但看长相，艺言都会害怕更别说在这荒野之地上了。
“我告诉你白果，你要是今天还不了钱，我就把你剁碎喂狗，让你尸骨无存。至于你用什么赔钱……”彪哥的眼睛在艺言和秦栩的身体上下游走，目光的贪婪之色清晰可见：“把你们俩卖进窑子之前，我和兄弟们几个还能爽一爽，还不算太亏。”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那种地方，你还不如杀了我啊。”秦栩惊恐万状，用力摇头眼泪落在地上混杂着泥土。
窑子是什么地方，被卖到那里还不如直接了当死了算了，也好比被这些人凌辱后再被窑子里的那些人蹂躏。秦栩拽紧衣服，薄薄的毛衣下她每寸肌肤都在颤抖。她不要，她宁愿死掉也不会让这些人侮辱她的清白。
“来人，把她们带进废弃工厂，兄弟们守在外面。”彪哥身后，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搓搓手。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翻涌，他早就想试试这两个姑娘了，一个辣一个冷，都好有血性，越是这样越是有想要征服她们的欲望。
“不要……”秦栩看向伸过来的那些手，碰向她的手臂还有大腿。秦栩凄惨地大喊：“你们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等一下……我们有钱，我们有钱的。”
那些人触碰的大手终于停下来，领头的男人看向不远处的彪哥。秦栩和艺言紧紧靠在一起，那些大手紧紧碰到肩膀，艺言都觉得好恶心。
“我朋友的男朋友很有钱很有钱的，我……我们打个电话他一定把钱送过来。”秦栩闭上眼睛直到感觉没有手碰向她，她才敢正看双眼。秦栩咽了口唾沫道：“多少钱都没问题，真的，彪哥，我们现在就让他送钱过来。”
“姜语哲！艺言，快给姜语哲打电话。”秦栩抽搐着，她用力握住艺言的手。
对，姜语哲，她们最后的希望就是姜语哲了。艺言哽咽道：“我们给你钱，要多少都行。”
只要姜语哲来多大事都不是问题，每一次都是他将她救赎，从深谷里把她解救出来。
这次，姜语哲，你还会不会一如曾经那样出现？艺言的眼前出现那到如刀般锋利的身影，她现在好想见到他，好想触摸到他的温度，好想现在就听见那道声音。
姜语哲，你现在在哪里？
“哟，可以呀，小丫头，你可别唬我。”彪哥大嘴一咧，笑的样子面目可憎：“刚刚还说没钱，现在怎么就有了？骗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俩都这样了，还能怎么骗您，您无非想要钱，我们想要清白。”秦栩见有商量的余地，连连答应下来。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4章 姜语哲，姜语哲...
第一百六十四章
“行，我就给你们一点时间。”彪哥点头。
反正到最后钱一到手他也可以带这两个小丫头走，再不济也要爽一爽才能把她们放走。这样他既得到了钱也能得到这两个小丫头的身体，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精神倍儿爽。彪哥用力吸了一口气，阴冷的空气里都是这两个女孩身上独有的体香。
“我可不像白果那个贱蹄子。”秦栩朝白果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如果能活着出去，她一定不会让白果好过：“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的。”
在彪哥的默许下艺言从包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是抖的，不小心手机掉在地上，艺言捡了很多次才把手机捡起来。艺言握紧手机，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姜语哲，请你务必要接电话啊。
手机里微弱的光线在这四野荒芜里显得些许凄凉。屏幕上是姜语哲的名字，最近通话里显示着是在半个月之前。艺言颤抖地点开这个名字，拨通电话。
嘟嘟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周围的空气都在屏住不动，秦栩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
响得越久，秦栩的心脏就慢跳一秒。
最后是冰冷的机器声出现，那边并没有接听。彪哥贪婪盯着艺言的身体看，直终彪哥露出青面獠牙的笑意，艺言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姜语哲，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艺言咬着牙睁大双眼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她好想听到那个强势而又肃清的声音。
公路上，姜语哲开着车，副驾驶是顾诚然坐的地方。两人是一路无话，车里连音乐也没有播放。当车里出现手机铃声时特别刺耳，车内的显示屏显示手机响起。
姜语哲撇了眼车上的显示屏，艺言的名字出现在那里。他开车地速度减慢，但并没打算接。
显示器上，艺言的名字足足停了一分钟，显然那边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顾诚然侧头问身边的姜语哲：“不接吗，说不定会有事呢。”
姜语哲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一下，他没说话。手机最后挣扎响了两声然后挂断，这应该是忙音最后的期限。
电话挂断，五秒过后，手机再次响起。还是艺言的电话，还是那么执著。铃声响了15秒左右，姜语哲十指握紧方向盘，到底还是拿艺言没有办法。姜语哲直接按方向盘的按钮，他懒得带蓝牙耳机。
“姜语哲……”手机一接通艺言就更想哭。
虽然还没听到声音，但她慌乱的心就已经得到安定，像是浮萍最后的皈依。她就知道姜语哲一定会接电话，她就知道姜语哲不会丢弃她的。
接通电话之后，彪哥的刀驾在艺言的脖子上。凉凉的冷兵器贴在血管最柔弱的地方，只要轻轻一动好像流淌在血管里面的液体就会喷涌而出。艺言呜咽一声，差点儿就要对着手机另一头喊救命。
艺言拼命忍住所有委屈，叫着迫切想见到那个人的名字：“姜语哲，姜语哲……”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65章 你慢慢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嗯。”姜语哲算是回应，他清清楚楚听到那边的鼻音还有委屈。
姜语哲软下来几分：“慢慢说。”
“我……我想向你借点钱，就现在。”艺言安心了。就算仅有几个字也没关系，只要对方是姜语哲就好。
“多少。”姜语哲右转打方向盘，车在路边停下。
路灯下的跑车开着双闪，里面的姜语哲靠在真皮椅背上，他右手摩挲着方向盘的纹路，左手的小臂搭在敞开的车窗上。姜语哲语气略微柔和，中间也夹杂着些许沙哑。
彪哥伸出五根如肥肠一样的手指在艺言眼前晃了晃，五百万这个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拿出来的。
其实白果就欠了三百万，利滚利最多也是四百万，但彪哥很想为难艺言，所以他伸出五根手指。
要是能拿出来还好，要是拿不出来……彪哥肥硕的脸上漏出黏腻的笑容。
艺言咬了咬牙对电话那头说：“五……五千万。”
音落下，彪哥也愣住。他没听错吧，张口就是五千万。看起来这小丫头的男朋友挺听有钱啊！
那边停顿下来，之后的片刻没有了声音。艺言微弱的呼吸声参杂哽咽，她用力握紧手机，五指冻的发凉。
彪哥冷冷一笑，能沉默如此就猜到对方是不打算把钱拿出来。
也对，谁会没事搭五千万就为就一个女人？
无线电波那头，艺言颤抖的音色在姜语哲耳边来回旋转，久久还在他心底。姜语哲微皱双眉，他在乎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艺言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姜，姜语哲……”
“好，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把定位发给我。”姜语哲启动跑车，他一定要见到艺言，现在就想出现在她身边。
看来还是个痴情种，彪哥眼睛一迷，那头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有钱人，反正到最后钱跟人都会是他的，至于那个傻子，就让他人财两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