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不过那个手里拎着跟他有些格格不入的纸袋的男人眼睛里尽是温柔，他的眼睛落在前面一个女孩身上，那个女孩跟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既而莞尔一笑。
“哎，附近有一家中餐馆行不？”秦栩回头问身后那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出现在同一画面里，好像再无其他任何人，包括背景的风景都因这两个人男人同框而失了色彩，秦栩回头的那一瞬间都看呆了。尤其是装语哲，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态透着男性若有若无的刚气，犹如严寒里凛冽的大风，也如皑皑白雪的肃清。
“行啊，你们定就好。”顾诚然开口道。
他的回答打断秦栩的想象，秦栩连忙回头用力拍了下脑袋。她到底想写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语哲以后可是艺言的男朋友，她怎么可以对好朋友的男朋友浮想联翩。秦栩悄悄扭头，而艺言神色自若一点没发现秦栩的大脑在乱想什么东西。
拐了好几道弯，离开商场中心，这个地方和人云涌动的万达相比显得有些偏僻。艺言和秦栩在前，姜语哲和顾诚然在不远的后面进入一家中餐馆。
推门的响动声惊动门口正在扫地的服务生，一张俊逸到不可思议的男性脸庞撞进她的眼里。姜语哲推门而入，绕过那个女生往里面走。
路过的餐桌旁，大部分女孩子都悄悄拿出手机拍照。只是姜语哲走的太快了，他越过前面两个女生长驱直入。这个人有一张堪比明星帅气的脸，却比那些明星更要刚硬。她们刚拿出手机只能拍到一个修长的背影，还被跟在后面的两个女生挡住一半。
“姜董，你好招女孩子喜欢哦。”秦栩都看在眼里窃笑，想当年她也遇见长得帅的少年快速拿起手机拍照，哪怕只留个背影也要保存很久。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2章 你要造反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你不懂。”顾诚然大手压在秦栩的脑袋上，用力揉乱她的长发跑开。
“你干什么！我早上新烫的头发。”秦栩捂住脑袋恶狠狠地就要扑过去，要不是桌子之间的空袭太小，她好想扑过去咬死顾诚然。
走到最里面的位置被屏风隔着的位置，姜语哲坐下，艺言也随之坐在对面。那两个人即便在他们旁边上蹿下跳，也丝毫不减姜语哲和艺言的安静。姜语哲习惯了玩世不恭的顾诚然，艺言习惯了桀骜不羁的秦栩。
待秦栩累了，她趴在艺言身边坐下。服务生已将菜单准备出来，她站在不远处眼神却是偷瞟静坐在窗边的姜语哲。
“哎，说好你开工资后好好坑你一顿。今天就放过你一次，我等你下次开工资。”秦栩搂过艺言的脖子，紧接着对姜语哲笑眯眯地道：“姜董可要给我们家艺言多开点工资，家里还有个大巨婴等着嗷嗷待哺呢。”
“我可不养你，工资高了我全捐出去。”艺言直接扭过头。暗自腹诽，你今天坑的还少啊！
“可以的，艺言！”秦栩点头，然后大声对旁边的服务员道：“鱼香茄子，剁椒鱼头，火爆腰花，再要个猪脑，没猪脑的话有啥脑要啥，还有这个……”
“你要造反啊？”艺言推开脖子上的那只手往秦栩的方向甩过去。
秦栩明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喜欢吃的，甚至有些东西她都不吃，还要全点。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艺言的威逼利诱下，秦栩抱着菜单窃笑。能知道艺言的口味和喜好那莫过于秦栩是最清楚的，她们从高中起就在同一个学校。高中、大学然后进入社会，一晃十年的时间，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新人，但一成不变的还是她们。
“这些都不要，剩下全要。”秦栩举起菜单对服务生说。
“噗……”顾诚然还在喝水，下一刻直接一口气全喷出来。
点菜还带这样点的吗？顾诚然咳嗽几声，气管里面的水往上翻涌，他鼻腔里面全是水。姜语哲往他那边丢了一包纸，至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离开平板上的文件。
虽是周末，但今天本就有很多工作。姜语哲的工作从来不分工作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在忙。中午他刚进书房硬是被顾诚然拽出来买衣服，虽然后来跟顾诚然出来吃饭是心甘情愿的，但对国外子公司的控股工作还是要做。
“哇，你干什么，差点喷我一身。”秦栩嫌弃地往艺言的旁边挪了挪。她就在顾诚然对面，要不是顾诚然最后是低着头喷水的，现在她肯定是一脸混合着顾诚然口水的冰水。
顾诚然拆开一包纸擦掉桌子和洒在裤子上的水，然后抢过秦栩手里的菜单：“你别说话了，我来点。我怕我要被你气死。”
所以顾诚然呛水归根结底还是她的错咯？秦栩哼一声，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3章 智障才会喜欢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刚刚我说的那几道菜都是艺言不吃的哦，还有艺言不喝碳酸汽水的。”秦栩是在跟点单的顾诚然说这些东西不要点，但有意无意是在告诉姜语哲。
这些事情以后作为艺言的男朋友肯定是必须要知道的。艺言不会做饭，姜大董事长看起来，唔……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好为未来两个人堪忧。一个需要被照顾，一个生来就是被别人伺候长大的。
她以后不会沦落到给他们俩做饭的地步吧，应该不会的，姜语哲那么有钱肯定要请保姆……
就算秦栩盯着他想这些，姜语哲依旧看着平板里的文件，没抬头也没表示。秦栩感觉自己白操心了，说了这么多姜语哲肯定都没听进去。
只是，在秦栩都没注意到的方向，姜语哲向上划的指尖轻轻停顿一下，也仅仅是一下。
菜很快就上齐了，姜语哲合上平板递给顾诚然。他掰开一次性筷子，把两根筷子的毛边全部去掉递给对面的艺言。艺言准备拿起筷子的手停顿，接过姜语哲手里掰开的筷子低低说了声谢谢。
“真的是，怎么就没人给我掰个筷子。”秦栩叹口气。虽是这么说着，她用力掰开自己的筷子夹起离她最远的锅包肉。
“你力气那么大自己掰不开啊。”顾诚然将自己面前的锅包肉和秦栩前面的素菜换了一下位置，推向秦栩。
秦栩撇撇嘴哼一声，看在顾诚然把肉递到她面前的份上暂时先不计较了，她跟谁顾不去也不会跟肉过不去。
其实秦栩看在眼里，她没想到一个大董事长会如此心细如发，甚至还会把木制筷子的毛边给去掉。
这个姜语哲的样子跟她想象的那些大总裁，富二代不同。他不像他们那样带着多贵的名表，也不像别人那样身边美女无数，莺莺燕燕。他少年成名却不苟言笑，财经新闻里总有他，却从没出现过花边新闻。
都说姜语哲城府极深，甚至能让很多老一辈的人敬而又之，让得罪他的人为之胆寒。
传说中的姜语哲秦栩是没看到，她看到的反而是虽肃冷倨傲，虽沉默寡言，但他做的每一件小事，都能透着温柔。
这些秦栩都看在眼里，唯独艺言什么都不知道。秦栩摇摇头，忘不掉那个人在艺言眼中谁都看不到。
顾诚然的手在秦栩眼前晃了晃：“喂，傻了？想什么呢。”
秦栩叹了口气，很严肃地道：“哎，我最大的梦想是有一天能跟传说中的土豪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没想到还真的能实现。早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个大土豪了，你说我咋这么笨呢不会换一个更大的梦想吗。”
“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吗？我是想此生遇见一个，”艺言停顿，神秘笑着。在秦栩的期待下道：“傻子，然后赶紧把你领走。”
“那估计没戏了，除非碰上智障。”顾诚然笑出来，和秦栩在一起待久了他的笑点都低了不少。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4章 路晨阳是谁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两个人一个动一个静，竟也和谐。
“你变了你知道吗？”秦栩哀怨地道，她转头恶狠狠地对艺言说：“要是没有我，你看咱俩谁最先过不下去。”
艺言低低地笑着，秦栩只会用她不会做饭这点一直要挟她。但是艺言想的是真的，她相信在未来秦栩一定能碰上一个智障，陪她疯陪她闹，也会照顾她。满足秦栩一切要求的那个人，一定会出现。
“我想被包养坐在床上数钱。”秦栩大喊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来啊。”
“做梦吧。”艺言直接泼冷水：“梦里什么都有，现实什么都没有。”
“哼，你没有梦想。”秦栩嘴巴向上撅起冷哼一声。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走运就实现了呢。
“那也要实际，比如碰见个傻子把你带走。”
这个地方还算安静，因为是角落里没有很多人出现。再加上还有一道屏风挡着，外面的人都没看到里面里面笑意盈盈的女孩，也不知一个冷傲的男人侧耳倾听，悉数温柔谁也不知。
盘子里的鸡腿几乎都被秦栩夹走了，只剩最后三个。艺言伸出筷子，同时姜语哲恰好也伸出筷子。两人筷子相撞，同时碰到同一鸡腿上，见状艺言立刻收回低下头。
这么尴尬的状况都能被她碰见，艺言咬着下唇。
姜语哲抬起眼睑见对面的艺言低头，他夹起鸡腿放进艺言的碗里，然后转过手腕去夹别的菜。艺言把头埋地更低，鼻尖几乎贴到碗的边缘上。这算不算跟姜语哲抢鸡腿吃？
“哦对了，艺言，路晨阳是谁啊？”顾诚然放下筷子问道。
他那天就想问了，但艺言那天特别霸气地离开。当时艺言走后姜语哲也扔下这一堆人说：让他自己处理，这一句话也离开了。顾诚然只能很不情愿处理齐诗雪和留下看热闹的员工。
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残留下来，现在才有机会问。
仅是一个名字而已，能让处事不惊不卑不亢的艺言脸色大变，能让艺言突然变成那么犀利地与人针锋相对，他真的很好奇路晨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名字艺言最近总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别人这么关注路晨阳。艺言吃东西的动作变得缓慢，她没表露出太多情绪但也没打算回答顾诚然的问题。
秦栩在听到顾诚然提起路晨阳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怎么会知道路晨阳的名字？这个问题问出来很不合时宜，她忍了又忍没问。秦栩感觉艺言心情变得极差，立刻朝顾诚然使眼色，但顾诚然根本就没看向她反而接着问更犀利的问题。
顾诚然不依不饶道：“是前男友吗？他甩了你所以才走不出去的？”
这句话刚落下艺言顿住，她缓缓抬起头。艺言感觉嘴里有点苦涩，明明刚刚吃的是可乐鸡翅，可现在就感觉可乐的那层焦糖甜的发苦。
艺言勉强咽下去，这家中餐馆做的鸡翅好难吃。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5章 他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面，姜语哲的神色也深沉起来。这个名字他虽不熟悉但也不陌生，见到艺言的那天夜晚，那个楷体刻出来的名字也让他记忆尤深。
秦栩见艺言默不作声，上去就用糯米团子堵住顾诚然的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关你什么事！”
“唔……”顾诚然捂着脖子差点被噎死，他好不容易咽下去：“我怎么不能问了，不就是前男友吗，还死了不成。”
“闭嘴啊你。”秦栩突然凶起来，筷子用力一甩，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从碗边滑落下来。
猝然生气的秦栩让顾诚然怔住，他问的是艺言，艺言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没说一句话，秦栩哪来这么大的反应？得罪她了，还是她也喜欢路晨阳？
“我，我就随便开句玩笑。”顾诚然终于察觉到艺言表情不对。
“我去一下卫生间。”艺言站起来。她起身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些昏沉，艺言晃了一下站稳离开。
她知道顾诚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好奇，只是艺言还做不到可以无所谓的跟别人聊起路晨阳。路晨阳是她的温柔，亦是她的伤痕。
见艺言离开后，秦栩狠狠在底下踢向顾诚然的小腿。秦栩看起来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但没想到下脚这么重。顾诚然疼的直接跳起来，不用掀裤管也知道小腿肯定青了。
“你干嘛，你疯了，下脚没轻没重的呢。”顾诚然捂着小腿面部扭曲。
“疼啊？”秦栩反问，这一次她没在开玩笑也没想跟顾诚然闹。她指着艺言离开的方向厉声道：“踢你一下你就知道疼了，那踢你心脏上呢？你没事提路晨阳就是往艺言心脏上狠狠踢了一脚。”
秦栩握紧双拳，她从来不提路晨阳，她那么努力想让艺言忘记路晨阳重新生活。三年的时间，总算艺言不再时时刻刻，心心念念这个人。这时候就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打着好奇的名义帮她想起来。
姜语哲放下筷子，对面的艺言已经离开，只有空空的座位在那，碗里那个鸡腿她还没来得及吃掉。秦栩感觉斜对面的姜语哲变了脸色，那双眼睛透着寒冷。姜语哲眼中落下的地方像是腊月深冬，而他眼底也低至零度。
从刚才开始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虽是沉默，但秦栩竟起敬畏之心。
“不是的姜董，路晨阳他……”秦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不容易能有发展下去，总不能因为路晨阳就放弃了，路晨阳不在了那艺言今后的日子也要过啊。秦栩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个突然冷下来的男人说。
对面这个男人冷下来好可怕，像是在极黑的仲夜里注视着前面的光芒，看了都慎得慌。秦栩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敬他，怕他。姜语哲不生气还好，一旦不高兴起来，那种能冻住别人的双眼真的很吓人。
“他死了。”姜语哲开口，目光冷然。他的音色和他本人一样，都是极冷的。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6章 我该知道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如果那个路晨阳没有死，如果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人。无论天涯海角，他真的想跟那个男人指教一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个女孩心里挥之不去。占据整颗心，一占就是这么多年，就连死也不能让她忘怀。
“您怎么知道的？艺言她……不可能，她不可能跟你说过的。”秦栩惊住连连摇头，艺言如果想起来不可能会是这么平静，她太了解艺言了，一旦知道真相会让她生不如死。所以这个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秦栩不可思议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姜语哲靠在椅背处静坐，他的眼里只有艺言消失的方向，眼底意味不明。姜语哲没有刚才那么寒气逼人，只是那双眸子深邃不见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秦栩也不敢妄加揣测。
“原来您不知道。”秦栩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艺言亲口跟他说的，姜语哲是如何知晓都不重要。
秦栩在那里看着侧身而坐的姜语哲，她突然感觉身上很冷。秦栩虽谈不上阅人无数，但在职场打拼多年，做她们销售这行的最需要一眼看透对方的需求，秦栩早就炼成如何见人下菜碟。可是唯独这个姜语哲，她真的一点也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姜语哲侧头，他的眼神准确无误捕捉到秦栩眼底的犹豫之色。姜语哲静坐在那里，他在等那个的答案。
反正这件事情姜语哲早晚也会知道，她这也不算告密吧。如果姜语哲真的就是那个对的人，能把艺言从深渊里解救出来，那未尝不是件好事。艺言那丫头应该解脱了，从路晨阳的阴影里彻底解脱。
这么想着，秦栩清了清嗓子，从哪里开始讲起她也有些混乱：“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就是三年前路晨阳就死了，但艺言一直以为他还在。不是活在心里，而是她一直觉得路晨阳就生活在现实里。这三年她除了路晨阳忌日那天会记得路晨阳不在其他三百六十四天都在等路晨阳回来。间歇失忆症听起来比较狗血，但是……”
姜语哲闭上眼睛，他又感觉心脏紧缩，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他始料未及的。姜语哲很讨厌不受他控制的事情，但艺言永远都是他的控制不住，这个女孩能让他无何奈何。
原来，那个路晨阳比他想象的更重要，竟能让那个女孩自欺欺人了这么久。
“对于艺言来讲，路晨阳的存在就是她的全世界。无论艺言在哪里迷路路晨阳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路晨阳……”
“够了。”姜语哲厉声打断。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路晨阳对艺言有多重要，也不想再听到路晨阳的任何事情。
想起那夜初次见面，为了路晨阳，他与她的初见也会忘记。姜语哲有些嫉妒，他第一次会有这种感觉。
姜语哲生来什么都有，但没想到会嫉妒一个素未蒙面，而且还是死了的男人。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7章 我......做错了什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我也不知道……”顾诚然十指相扣抵在额头上。气氛有些怪异，充斥着阴霾密布。
他没想到艺言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顾诚然一直觉得艺言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原来不是这样的，如果帮助她的那个人不是路晨阳，那么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和陪伴。
“早知道我就不问了，怪我，怪我……”顾诚然叹气，他没敢看身旁的姜语哲。
但兄弟这么多年，就算不看也能知道姜语哲脸色中的阴晦。
很多人都喜欢质问别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就算无关要紧，就算只是好奇而已。
等到得知那些过于忧伤的答案，知道深埋在痛苦下的那个故事，又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个人。最后是用对不起和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问了来结尾，可问都问了哪还有抱歉之说。
艺言回来的时候感觉气氛冷了很多，桌子上的菜几乎都凉了，谁也没再伸筷子去夹。姜语哲面色阴冷，她就坐在他对面，可姜语哲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艺言擦着手上的水珠，她到底什么时候又得罪姜语哲了？
吃过饭后艺言起身去结账，顾诚然先她一步递卡，艺言只得作罢。随后她拿起包侧头面向对面的姜语哲，但姜语哲直接路过她走向门外，艺言半张的口合上，她真的觉得很莫名其妙，从她回来之后姜语哲就再也没说过一个字。
“我送你们回去吧。”顾诚然把卡放在钱包里，边推门边跟身后的秦栩说道。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行。”秦栩有点心虚。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他们两个，艺言如果以后知道会不会不高兴。但早晚艺言都要面对这个现实，路晨阳就是不在了，今后也再也不会在了。
算了，艺言揉揉鼻子，她不计较，姜语哲的脾气向来难以摸透。
外面的天空近乎全黑，星朗稀疏下的城市，姜语哲站在路灯旁不远的地方。他侧目而站，孑然肃清。微风吹起他的衣摆，姜语哲像是不食人间烟火，格格不入的散仙。
艺言走过去，走到姜语哲的身边。她本想跟他说声再见，谁知道姜语哲见到她的时候抬脚就走了，故意不去理她。
“姜语哲。”艺言叫住他，但姜语哲没有停下。
见状艺言往前跑两步追上前面那个人，她站在姜语哲的对面。艺言拉住他的手腕挡住前面的路，她仰起头，漆黑如耀石的双眸撞上姜语哲黎黑的眼睛。
艺言清冷的音色伴随着微风传入：“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如黑亮宝石般的眸眼清澈见底，姜语哲缓缓扭头，他现在不想看到她。
艺言越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越是不舒服，到头来被干涉情绪的只有他而已。姜语哲抬起被艺言握住的手腕旋转，甩开那只手。他越过艺言往前走，艺言站在原地，这次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去追他。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俩注意安全啊。”顾诚然向秦栩挥手。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58章 艺言，我们谈谈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边往艺言的方向走边道：“晚上别到处乱跑早点回家。”
好不容易俩人的误会解释清楚了，现在又因为路晨阳这个名字变成这样，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这到底是缘分未到时机未满，还是故意让他们首先错过？
顾诚然跑到艺言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没事，他……你就当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算了。”
说完，顾诚然跑向已经走远了的姜语哲。跑到远处的拐角顾诚然往后看时，最后看了眼消失在东边的两个女孩。
他是真的希望姜语哲能和艺言在一起。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让姜语哲温柔起来的人，只能是艺言。
艺言的手机在顾诚然离开时响起，是白果的电话。艺言的手指停在绿色划屏处顿住，白果的名字包括这个人已经在她生活里消失很久。如果不是这个电话，她可能忘记曾经的世界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艺言和秦栩相互对视，手机响了很久也没被挂断，最后艺言还是接起。
手机另一头，白果的声音陌生极了，她道：“艺言，我们谈谈吧。”
“我们该说的已经都说过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吧。”艺言站在车水马龙路过的街口处，随着汽车一阵长鸣声音响起。
“关于spirit你甘愿就这样放弃吗？”
“白果，”艺言叹气，最后放不下的早就不是她了。艺言有些无奈道：“你还不明白吗。spirit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放不放弃，我早就放下了。”
“不管你放没放下，我会一直在东桥头等你。”白果停顿一下，她肯定而又慌张地确认：“艺言，你会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