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喊完这句话，林璎就看到艺言的表情愣住了，呆呆在那里也不说话。她以为艺言是生气了连忙道：“您朋友千叮咛万嘱咐这句话要一字不落，语气也不能变，声调也不可以有变化的传达给您。”
三秒之后艺言才有所反应，她淡淡眯起眼睛，既而问道：“昨天……她拉着你练了好几遍吧？”
“啊，艺总你怎么知道的？”林璎连连点头，昨天她要走就被秦栩拉住。
那个女孩一定要她把这句话带到，否则就不让她回家。最后还跟着她大喊了十多遍，直到那个女孩满意为止才放她离开。就算艺言很平易近人，但好歹也是领导，给她是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总监说话啊。
他们艺总监的朋友可真的是一个……奇葩。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看起来两个完全极端的性子。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若脱兔。
“噗嗤……”艺言笑了，她跟平时淡淡一笑不同，这次艺言的眼睛都是弯弯的。她笑着跟林璎说：“是她的风格没错。”
这几天忙到昏天黑地，她完全把秦栩忘记了。艺言从一堆稿纸中翻出手机，手机里有好多短信和电话全是秦栩打过来的。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家伙肯定对着她的微信头像骂了很多遍。
要不要现在打过去？艺言调出秦栩的手机号。还是算了吧，等周末的时候她在负荆请罪。
放下手机，艺言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时走到洗漱台面前用冷水扑在脸上，冷水的凉气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起来。等到脸上的水珠没了凉意她才关掉水龙头，抹了把眼睛附近的水珠。
总算清爽很多，艺言从卫生间走出来。她还有最后两张设计稿，而今天就是周五了，距离下班时间还剩七小时。
姜语哲从15楼的电梯里出来，顾诚然尾随其后，当他出现时所有人都惊了。这是他们新部门第一次见到两位传奇人物，尤其是姜语哲。景江集团里把这个男人传的神乎其神，如今姜语哲就站在面前。
那单单一站的气场，如剑的双眸扫过每一个人。果然再神乎其神的传闻也不及真正看到本尊的那一刻。
“姜董，顾总，您怎么来了。”开发部部长赶紧从办公室里跑出来，路过盆栽时差点摔了个跟头。
部长站稳后整理服装到姜语哲面前：“您来了也没提前通知一下，我们也没准备什么。”
顾诚然丹凤眼一眯，似笑非笑道：“老家伙，照您这么说以后我们要是过来还要跟你报备一声吗？”
“那倒不用……不是的不是的，顾总，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
部长的话还没说完，顾诚然就直接笑了。他不过就是吓这个老家伙一下，没想到老家伙话都说不利落。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8章 我要的设计稿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果然老家伙和那些在会议室里的老顽固都一样不好玩。一种痴傻愚笨，另一种食古不化。
“哈哈哈哈……”
办公区就听见魔性的笑声。姜语哲斜视在一旁毫无形象大笑的顾诚然，他头痛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跟来。
“设计稿呢？”姜语哲自动屏蔽旁边那个人，单刀直入道。
其实了解姜语哲的人才会知道他虽然贵为董事长，虽权倾天下，但他向来不在乎那些虚礼，他要的从来都是人和结果。
三位部长接连愣住，他们这几天出去喝酒唱k完全把这事抛之脑后。前几天就交代了让艺言自己设计，至于到什么程度他们谁也没过问。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设计完，她要是偷懒他们都要跟着完蛋。
“在艺总那呢，对，艺总那呢。”策划部部长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到。
都是那个新来总监惹的祸，齐诗雪可是姜语哲的青梅竹马日后也能是未婚妻，没事得罪她干什么最后还把大家一起连累了。
“都是你们设计的吗？”顾诚然从一个员工的桌面上拿起文件翻了翻。
这画的都是什么，是他审美不好还是本身这个员工设计有问题？顾诚然直接合上文件，肯定是设计有问题，他顾诚然怎么会没品位到看不出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有时间要跟艺言说说了，有的员工不怎么样就别留了，宁缺毋滥。
“啊，对对对，是我们齐心协力一起完成的。”
顾诚然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个手帕扔给其中一位部长，漫不经心问：“哦，是吗，那你们心虚什么，流这么多汗。还是说你们怕我哎？”
“不是，有点热。刚刚锻炼身体，从一楼爬上来的。”
他们一个个的都快得心脏病了，顾诚然的问题显然要比姜语哲犀利很多。姜语哲也就只过问了一句，但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顾诚然真的是太不好对付了。他们三个同时要对付两个精明的男人，他们能不紧张吗！
姜语哲侧头传达顾诚然走楼梯。
“姜董，要不您在这等着，我们给您拿下来就好。”
而姜语哲未做回答，脚步也没慢下来。三位部长对视一下只得跟在后面，但愿一会别出什么事情。
16楼，秦晚从茶水间里出来恰巧看到姜语哲和顾诚然从楼梯口走进来。连着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她竟然能看到男神两次，还附带一个顾诚然。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最近好运连连。秦晚激动的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她刚要兴奋地开口，他们的后面三位部长也跟着出现。
“秦晚，快点把给艺总的设计稿拿过来，然后艺总平时挺忙的你就别让她出来了。”生产部部长边说边使眼色。
没说到设计稿的事情还好，一说到设计稿秦晚就来委屈，肚子里的气也蹭蹭往上涨。
本来看到姜大董事长和顾总裁她还兴奋了一下，现在看来他们和其他部长一样，分明是过来压榨艺总的。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9章 当这儿是游乐场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晚撇嘴道：“不是下班前才交吗，艺总还没设计完呢。”
“什么艺总，是我们大家一起设计的。”开发部部长呵斥道：“你这小姑娘不懂就别乱说，赶紧把设计稿拿出来，有多少张拿出多少张来。”
“艺总画完会送过去的，艺总不让任何人打扰。”
“艺总在忙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偏要给艺总添堵……”林璎边说边打开会议室的门，最后几个字直接卡在喉咙里。她瞬间弱下来，磕磕绊绊道：“董董董，董事长好……”
“董事长？哪呢哪呢？”李天楽直接把林璎拉开一半的门全部拉开。
大厅中央，姜语哲和顾诚然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不光他们在三位部长也在，这是什么情况？李天楽以为林璎是随便开的玩笑，但没想到男神真的会从天而降出现在这里，下一秒李天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余两个人也跑到会议室门口，走出来。走廊是挺大的，但是所有人都来了就显得有些乱。
这么杂乱无章没有章法，平常艺言到底是怎么管教手底下这些人的？会议室进出自如也就算了，怎么每个人都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姜语哲眉头紧锁，音色冰冷道：“当这是游乐场了？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一个一个问。”
这是把姜语哲给惹着了，气压一下子降低到零度。顾诚然都感觉到姜语哲有些生气，设计部怎么这么乱。
不过他大概是知道设计稿不是部门员工画的，至少有一部分一定不是出自各个部门。
“姜董，您说今天是要交十张设计稿，但您不知道这些都是艺总一个人设计的，他们根本就没参与。”秦晚指着身后的三个部长道。
“不是的，姜董，是艺总要求自己做这件事……”
“部长，您都多大了，这话说完不害臊吗？”陈芝芝打断：“我们都听到了，你们堵在艺总办公室说这件事跟你们无关，要交稿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这几天艺总都没回过家，每天平均就睡四小时，吃的都是面包和泡面。就连换洗衣服都是我早上给她带来的，就算如此我们谁都没听到艺总抱怨一句。你们现在自己邀功说那些设计稿是你们画的不嫌丢人吗！”林璎大声道。她越说越生气，越想里面那个人越心疼。
林璎指着总监办公室的门：“艺总本可以随便画两笔交稿，但她一直讲究精益求精。平时你们不听她的，说多难听的话就算了，但请你们别拿着艺总熬了三四天的心血不知廉耻的说是你们自己的。”
“我一直都觉得艺总特别善良，她对每个人都很好，但她的好不是让你们糟践的。做人不要求你们有多相善，但麻烦你们有点良知。”于萌躲在李天楽后面，虽然有些怕部长，但还是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三位部长感觉眼前一片灰暗，眼前的人和物都是昏天黑地模糊不清。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40章 你要开除谁？
第一百四十章
看到顾诚然越来越黑的脸，还有面无表情但冷到绝对零点的姜语哲，他们感觉是世界末日到了。
“姜董……”
“别说了，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们开除。”生产部部长咬牙切齿。
在办公室里面艺言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她本不想理会，想着有那几个人在肯定会多少有度，但是声音越来越多让她心烦意乱。
艺言拉开门就听到有人恶狠狠地说要开除她的人，她精挑细选的人怎能让别人说开就开。
“你要开除谁？”艺言拉开门。本来混乱的大厅被这清浅的音色打碎，安静下来。
就算见到姜语哲在这里艺言没有半点退缩。她着侧头，对生产部部长道：“您说说看，我在这听着。我也很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不经过我同意就要赶走我的人。嗯？”
最后一个字是艺言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鼻音，有一点点略带威胁，她不卑不亢但又是那么有底气。谁也不知道艺言的底气是从何而来，她好像谁也不怕，但明明什么靠山都没有。
“艺总……”秦晚跑到艺言身边：“是他们太过分了，然后我们也没忍住就……”
“你们都散了吧，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不嫌乱啊。”艺言拍着秦晚的肩膀让他们回会议室。
人散了一大半才算安静。姜语哲一直未说话，但多少能感觉出来他心情很不好。姜语哲穿过艺言直入办公室，顾诚然也随之进来。见状三个部长也要走进来被艺言挡在门外。
“你们也回去。”艺言站在那不动但不由那些部长的拒绝，艺言下了最后的通牒：“不想现在就拎包走人的话就给我回去。”
艺言合上门把所有人阻挡在外，看样子姜语哲过来就是来要设计稿的。他向来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来拿，只要随便找个助理或者等她亲自送过去就好，他就这么忍不住要跟她兴师问罪齐诗雪的事情吗？
轩然霞举的那个背影让艺言只剩下失望，她低下眼睑等待姜语哲开口。
而姜语哲扫视着办公室，他越看越生气。办公室有些乱，桌面上好多废弃稿纸还有面包的塑料袋，垃圾桶里的袋子已经被愿成一团的废纸装满。外面虽然会有阳光照进来但也抵挡不住室内的冷清和杂乱。
“我是让整个设计部来设计，设计部就你一个人吗？”姜语哲语气阴冷，他控制不住心底的那抹情绪。
就算被糟蹋成这样她也打算一直一声不吭吗？即便只要跟他说一句只有她一个人来完成，或者一句不打算画了，他定不会让艺言画一张。
“天呐，这都是人吃的东西吗？”顾诚然拎起半袋压缩饼干闻了闻，那个味道他闻一下就受不了。又干又难吃的东西，泡在水里还膨胀起来，所以艺言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不行，我去跟他们说，这不就是在欺负人吗！”顾诚然扔到半包压缩饼干大步往外走。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41章 我心里有数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现在出去你要告诉别人我能做的就到这了？只会忍气吞声任别人宰割的傀儡总监？”艺言在顾诚然拉开门前一秒制止。
见顾诚然收回手她才轻轻说：“我心里有数，但是现在时机未到。”
“那也不能……”
“我有我的考虑。”艺言打断。
“你不用画了。”姜语哲转身看向面容憔悴强撑着不舒服的艺言。姜语哲又一次感觉到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忽然骤停，整个疼痛蔓延身体的五脏六腑。他在遇见艺言的前26年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是自责也是生气更是心疼。
“哦？那么姜董觉得我熬了四天终于可以抵消齐诗雪的那巴掌和把她推到的帐了？”艺言站的笔直，她下颚威扬，一种怎样也不服的态度直视姜语哲。
“不是，没有的事儿，我们谁也没有觉得是你推的她。”顾诚然摆摆手。谁能想到艺言会为了这件事，赌气熬了四天，只为了画那十张设计稿。顾诚然赶紧说：“齐诗雪什么样的人我跟她认识那么久了肯定是清楚的。”
而艺言双瞳如剪水，透彻而又冷硬，她直视姜语哲。艺言根本没听顾诚然在说什么，就算要说也应该是这个人来说。艺言这几天总会想起对视时，姜语哲恹恹而又反感的眼睛。如果觉得她不怎么样，当初何必费劲力气把她留在景江集团。
就算如此，就算真的是误会，就算艺言站在这里直逼一个答案。姜语哲站在那里丝毫不减动容，他不默认也不否认。姜语哲不是喜欢向别人解释太多的人，原来是因为懒散，现在是觉得厌烦。
“不用，下班之前姜董事长一定能看到十张设计稿。我既已应下，定会说到做到。”艺言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他都已经默认了，那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顾诚然还要解释，艺言直接打断：“姜董，顾总，慢走不送。”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脾气硬，姜语哲不解释，艺言不服软。他们就像是两块强大的磁场，负极的那一面相互排斥，偏体鳞伤；正极那一面相互磨合，心照不宣。无论是正是负，都会殃及磁场的中心，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
“诚然，你先回去。”姜语哲只看着艺言，道不明任何情绪。
看样子这里也不需要他了，顾诚然点头退后两步往外走。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是容不下第三方的，无论是谁。
“姜董，您也该回去了。”艺言下了逐客令。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姜语哲眉间微皱。
“姜语哲，”艺言冷冷喊出那个名字，她指着凌乱的桌面，上面有很多章设计稿：“你说十张设计稿就要十张设计稿，现在觉得已经够了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是不是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姜语哲往前走两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戾气。
那个只是仰着头死死盯着他的艺言，双拳紧握。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42章 你，随便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在整个景江大厦里，在这个商业圈里，就算是在姜家，没有一个人敢在姜语哲本人面前这么毫无顾忌直呼其字。
生气喊出他的名字，平静叫出他的名字，一直以来只遇到一个艺言。而姜语哲一直都默许她的行为，他默许了很多别人不会对他做的事情。
两个人就是这样直视对面那个人，最后到底还是姜语哲退一步。
他转身离开：“你，随便吧。”
门口的顾诚然还未走，看见姜语哲阴沉地出来就知道事情并没解释清楚。多年兄弟顾诚然怎会不懂姜语哲，只会默默护着艺言，只是做了但从不多说。
艺言关上门后双目紧闭，她刚刚一直站得笔直，越是如此她越是疲惫不堪。她靠在门上好长一段时间，安静的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静止住的时间，每一秒都好像被拉长好几倍。艺言定了定神起身，走向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艺总，您是不是跟姜董吵架了？”秦晚送咖啡的时候感觉艺言神色不对。她刚刚也看到姜语哲脸色很难看地走掉了，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琴晚放下咖啡小声说：“您跟姜董解释清楚吧，他确实不知道设计稿是你一个人在画。”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艺言手里的碳笔突然停下，她看着最后一张设计稿。
很想自嘲，姜语哲知不知道这件事又怎样呢！因为姜语哲一句话，她每日每夜赶了快四天的设计稿，然后也可以因为姜语哲一句话就算了。那她这几天到底算什么，她在挣扎给谁看？凭什么就这样不了了之？
轻轻笑了下后艺言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她只是错信姜语哲，只是觉得他会和那些看到表面的人不一样，可现在艺言没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在五点之前的最后十分钟里，艺言赶完最后一章设计稿。设计稿里，女装米白色松款纱质休闲装，软革亮灰色短裙到膝。艺言放下手里的碳笔，指尖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发凉。
整整十张，一张不少全都在这。艺言站起来，背包斜挎在肩上。办公室的地面虽然显得凌乱，但书架上的书却是那样井然有序，从高到矮从厚到薄丝毫不乱。
走出办公室后，艺言停在林曦曦办公桌前道：“你去把我办公室收拾一下然后再下班，辛苦了。”
今天的事林曦曦没看到，但从大家那里听说不少也知道了因果。总感觉艺言现在特别霸气，尤其是现在走路的姿势。让林曦曦想到一个词：走路带风。
艺言走进电梯，看着电子数一点一点往上升，最后停在26层，那是姜语哲的办公室。
电梯缓缓打开，艺言走进室内。她步子精炼果断，目标只有那一个方向也只会朝那个方向而去。
姜语哲在忙，见艺言走来也没去理会，许是因为正午的事情还在生气。姜语哲手里的纸张又翻了一页，这是这次他没看进去。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43章 要我跟她道歉，绝无可能
第一百四十三章
艺言走进来站在姜语哲办公室前，将手里的十张设计稿丢到姜语哲面前。这个动作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姜语哲本来盯着第一个字，几张设计稿直径压在上面阻断他的视线。
只有站在对面的那个女人敢这样毫无顾忌把东西丢给他，然后无所畏惧。姜语哲的黑眸幽深如潭水，眸底隐约透着丝丝万般无奈。那是拿艺言毫无章法的眼神，只是姜语哲不想表达，只是艺言没有看见。
艺言仰起头，清澈而又脆脆的声音响起：“该做的我都做完了。姜语哲，我不欠齐诗雪的了。要跟她道歉，绝无可能。”
音落转身，干脆利落毫不留恋。艺言素来傲骨，姜语哲向来孤高，他们都是不轻易妥协的存在。两个人极其相似的性格就像两颗同一轨道的行星，最后只能两两相撞，结局只能粉身碎骨。
这是她亦是他。
离开景江之前艺言都像林曦曦所想的那个词一样：走路带风。只是踏出景江后，站牌处，她微微颔首半阖着双眼。
在这川流不息的车辆中间，在这每一个人都会横冲直撞想要生活下去的城市里，艺言却是最安静的。像是身披战甲历经百战之后，最落寞的孩子。
“艺总，你回家也坐公车啊？”林璎走过来，她的声音永远都是元气满满：“我还以为艺总是开着车，带着墨镜……传说中的女土豪。”
很远林璎就看到一个茕茕孑立的影子，安静孤单。她一直没看到过艺言的背影，原来会带动别人正视自己的艺言也不是时时刻刻散发着光的圣人。大家都是最普通，最平常的人。
艺言的世界被打破，她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艺言站直揉了揉被微风吹乱了的长发，淡笑道：“女土豪是不会给别人打工的，她们只会坐在床上数钱。”
林璎愣了一下，非常不可思议的说：“天，艺总你在讲冷笑话吗？”
“很奇怪吗？”
公车很快就来了，艺言挥手告别林璎坐在角落里。
回到家后，艺言打开客厅的灯脱下外衣，连带外衣外面的那层寒气一并褪下。她现在特别想钻进软软的被窝里缩在正中间，一躺就是一整天。但是，身上的味道还是强迫她首先进入浴室。
褪去身上的线衣，浴室里氤氲袅袅。花洒喷出来的热水从头顶到发梢滑落背部，腰部，一路而下直到小腿流到地面。然后流入缝隙里，带走一身疲惫……
洗完澡后秦栩还没回来，艺言本想等秦栩回来再去吃饭的，她们这个星期差不多都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只是这几天睡得很少很累，坐在床上等着等着就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熟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正午的阳光很足，透过每一个小小的缝隙直射进来。
艺言睁开眼睛后下意识用手挡住阳光，指尖的缝隙里，秦栩就坐在她梳妆台的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盯着她看。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44章 能上个月发了工资随便花
第一百四十四章
秦栩双眼凶狠，像是狼看到了兔子一样的眼神，饥饿兴奋中冒着绿光。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起来的，在这坐等她等了多久了？艺言感觉大事不妙，她昨天回来睡过了也没负荆请罪。
“你还知道回来是吧，你别睡床，睡你的办公室去！你别让我逮着你回来啊。”
“还在生气啊，前几天真的太忙了忘记报备了。”艺言下床走到她身边，秦栩不说话身体转到一旁。艺言笑着道：“生气了？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