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艺语亦暖阳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0章 艺言，你敢打我？
第一百三十章
所以，姜语哲，你也认为是我推到了齐诗雪对吗？
自导自演被推倒，可场内外没有人过来扶起齐诗雪，反而是艺言朝她伸手。艺言不是在扶她，而是以这种方式在羞辱齐诗雪，她的笑就算在落落大方在齐诗雪眼里也是满满的侮辱。
齐诗雪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她要赌上一切现在拥有的光环也要让艺言一败涂地。
“路晨阳。”齐诗雪狠狠往前走两步朝那个身影道。
这个名字让艺言顿了一下，她回头，眼神冰冷。齐诗雪笑了，这回换做她莞尔一笑。一直以来艺言都是淡淡的样子，原来也有个名字让她性情大变。她想的没错，路晨阳这个人，这个名字会是艺言一生的噩梦。
齐诗雪言笑自若道：“a大校草，艺言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a大的吧。”
艺言回身，她冷的可怕。艺言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一直在笑的齐诗雪面前，她忍着颤抖道：“在我没真的发脾气之前麻烦你适可而止。”
看到艺言现在的表情齐诗雪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就算在姜语哲眼里她现在狰狞的可怕，就算在别人眼里她不再是那个楚楚可人的千金大小姐，那也没关系。她齐诗雪得不到的，艺言也别想得到。要毁那就一起毁掉，谁也别想好过。
“听说你俩也算是青梅竹马，我怎么没有看见过他啊？”齐诗雪柔柔弱弱道。
在下班之前齐诗雪就调查了艺言的档案，她看到三年前的a大论坛里和艺言并放的一个名字——路晨阳。
路晨阳，服装设计系最优秀的学生。曾经也是一代奇迹，只是三年前死于车祸。当初还有一个女孩受伤，那个人就是现在的艺言。就算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过了很久了，但只要齐诗雪想查也能查到。
是路晨阳用他整个生命救下了艺言，会让她每日每夜不能入睡。她要让艺言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浑身是血的路晨阳。是艺言害死了他，本该死的人就是她。如果三年前艺言就死了，那么现在在姜语哲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就算姜语哲察觉不到，就算艺言没有任何感觉。齐诗雪爱了姜语哲这么多年，她能感觉到姜语哲在向艺言靠拢，无时无刻不再保护她。而这种下意识的保护就连姜语哲自己都不知道吧。
“sunshine啊，阳光，路晨阳，你是在祭奠那个……啊……”
艺言高高扬起手，手起落下，狠狠在齐诗雪脸上留下五个印子。
有一些人会在她面前说路晨阳已经不在了，死掉了，要不就是有别的女孩子抛弃她了。明明不是的，就算很多事情她记不得，她也会一直记得路晨阳跟她说过，他会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继续学习设计。
路晨阳明明跟她说过，要她等他回来的，等他回来接她回家。
“艺言，你敢打我。”齐诗雪瞪大眼睛，她捂着半张脸。生平第一次有人敢打她，还是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前。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1章 别太得寸进尺
第一百三十一章
“齐诗雪，我说了别太得寸进尺。”艺言神色冰冷。挥下去的手起初会疼，现在连着半条胳膊都是麻木的。
这24年，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艺言放下所有原则和底线，能让她从最初的置若罔闻轻而易举变成另一个样子，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便是路晨阳。他轻轻一笑，就能击败艺言所有的委屈。
站在一旁的五个人，包括远处的前台，还有从电梯出来的其他部门的员工都出来了。所有的人，就连顾诚然都是一惊。这小丫头平时看一起来一声不吭的，发起脾气来这么厉害，竟会动手打人。
艺言呵斥道：“路晨阳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
“闹够了没有。”姜语哲阴沉沉地道，他本不想管。
他自以为艺言是个有分寸的人，但看来是他高估了艺言。
姜语哲乜斜着眼声线低沉：“既然都这么闲，你们设计部在这周五之前交给我十张设计稿。周五之前我看不到都跟我走人。”
是姜语哲高估了艺言，还是他低估了路晨阳在艺言心里的位置？
sunshine，路晨阳，他早该想到这个名字。姜语哲看着那个变了性子的女孩，眸光又冷了两分。艺言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人怎么评判她，她在乎的只有死去的那个少年。
姜语哲感觉胸口处的某个地方疼的厉害，让他呼吸困难。
“齐诗雪，我说过了适可而止一点。”艺言神色冷然，生气的艺言与往日大不相同。
齐诗雪看着明明比她矮半头，却能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的艺言。
“别把我的话当放屁，今后要么踏踏实实做你的齐副总，要么你好自为之。还有，扔了我员工的设计稿别让我知道第二次。”
路晨阳，这个埋藏在她心底里的名字，那个让她日夜思念的名字。那块无人能踏入的坟墓，就像秘密一样在她内心深处多年。那块领地，岂能轻而易举被别人窥探？艺言相信，终有一天那个温暖如玉的少年会踩着糖果色的阳光接她回家。
艺言转身离开，毫不留恋。她背影清秀凛冽，像极了腊月寒冬里的深雪。
就算在部门艺言会被所有人欺负，就算所有的工作只交给她一个人来完成，就算流言蜚语入她耳，也没见过艺言有什么波澜。一直以为艺言的性格就是这样，原来也可以让所有人为之胆寒。
林璎和秦晚缩在一角，刚刚的艺言太吓人了。
第二日，艺言一如往常来到景江。只是路过前台的那两个姑娘，两个小女孩都缩了缩脖子。昨天他们也在场，也看到艺言凛冽的样子。艺言绕过她们往电梯的方向走。
还没进办公室，各部门部长就已经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艺言停在他们身后，部长们听到脚步声回头。
“艺总，您来了，您请进。”开发部部长搓着两只手。
“有事吗？”艺言直奔主题，她就不信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2章 要拼命的，才不要道歉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个部长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资历较深的策划部部长开口道：“艺总我们就直说了吧。您看我们都已经够忙的了，您跟齐副总惹出来的事不能让我们其他员工承担吧。”
“艺总，我们也不是不想帮你，我们人手也不够您就多担待一下。”开发部部长紧跟着附和。
就这事能让他们推三阻四这么久？艺言觉得好笑，她本来就没打算依靠这些人。
艺言拉开办公室的门道：“你们大可放心，十张设计稿我自己来。”
说完艺言进入办公室关上门，门与门框地撞击声把那三个人隔绝在外。
外面的三个部长面面相觑，这个艺言太不懂礼貌了，说关门就关门，根本没有把他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子，他们倒要看看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办公室里，艺言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十张设计稿，就算她有分身也做不到三天之内画完。她闭上眼睛，眼前闪现昨天那个下午，姜语哲恹恹的眼神。仿佛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他料定就是她推倒的齐诗雪。
艺言有些失望，原来不过如此。
“艺总。”李天楽推开门：“我们过来了。”
“保险箱在那边，你们继续忙吧。”艺言疲惫地揉着眉心。
“艺总，我刚刚听到了，十张设计稿都要你自己来完成，要不我们来帮你吧。”李天楽走过来愤恨道：“他们太过分了，凭什么都要你一个人来完成，什么都要你去做就把你当软柿子捏！”
“不用，做好现在的事就好，我能应付过来。”艺言起身打开密码锁。她要自己做，就算熬夜通宵，就算她几夜未睡她也要自己完成。
李天楽走后，艺言整整一天坐在办公室里。她没让任何人进来，也没有走出去过，就连午饭也是前几天刚买快要过期的饼干。
桌面上被艺言扔掉了的a4纸，团成一团散落在办公桌周围。
六点一刻，所有人都离开了。包括会议室里的那几个人都走了，艺言还在设计那些服装。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她一定会在周五之前交上这些稿子然后甩到姜语哲面前。艺言画完两张的时候，已经午夜凌晨。景江的整座大楼，除了她这这一间办公室，其余都关了灯。
黑暗的世界里，只有她身处的地方是亮的。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片黑暗里，坠入凡间的一颗星辰。
连着两天，艺言饿的时候会吃面包，其余时间都在拿着画笔。秦晚他们看在眼里，但艺言不允许任何人他们帮忙。她总是自己扛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要不我们跟同事们说说，大家一起来帮忙吧。”林璎透过虚掩的门心疼道。
一看就是又一夜没睡，她不懂艺言到底在执着什么，本来就应该是大家一起完成，就算其他员工不帮忙，他们也会来帮忙的。
秦晚轻声叹息道：“艺总这两天就吃面包，衣服都是前几天的，一看就是睡在办公室。”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3章 都回去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们谁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邀功一个比一个快，遇到事就会推卸责任。”陈芝芝摇头道。
“没看艺总这几天在赌气吗，她跟姜董好好说说就不会有这十张设计稿。她是要她自己完成来证明那天她打齐诗雪没觉得自己有错。”李天楽扫过其余的人，又接着说：“也许艺总是在生气，觉得姜董也认为是她推到的齐诗雪。”
“我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艺总不像是会动手的人啊。”于萌小心翼翼关上门，前几天的是到现在都有点虚幻。
于萌把大家推进会议室：“我们能做的就是少给艺总添麻烦，这两天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自己解决吧。”
晚上，已经过了这个城市的晚高峰。这条繁华的商业街里灯火阑珊，从上面往下看，那些小到星星点点的微光就像从空中坠落下来的星光，一不小心跌入凡尘。
艺言觉得口很干，她拿起杯子，瓷杯里面早就空了。艺言起身，办公室里的饮水机里也没没水了。她咳嗽两声走向外面，会议室的灯还是开着的。艺言停下去茶水间的脚步往会议室里走，是没关灯还是里面有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这都几点了？”艺言进去后，五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椅子上，李天楽甚至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艺总，我们决定了，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秦晚站起来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椅子太硬了，睡的她骨头都快散架了，也不知道艺言是怎么熬过这三天的。
“对，我们不走了，虽然不能为您做什么但至少可以陪着你。”林樱点头。
“听话，都回去，我还有四张明天下班前要赶出来。”艺言关上会议室的灯一个一个把她们推出来。
这些人的做法让艺言有点小感动，但她一定要在明天下班之前交出十张设计稿，然后交到姜语哲面前。她可以忍受姜语哲寒冷如冰的目光，可以接受强势的行为，甚至居高临下也没关系，可她无法接受曾经拉她一把的人会用那种厌烦的眼神在指责她的行为。
在心上如果没有绝对信任，她也不会在心里给姜语哲绝对服从。这些天她就在为把稿子摔出去一直存着一口气，艺言不说但她一直在这么做。
“真的担心我，晚上你们谁路过海滨小区帮我去一栋1702取件衣服，明天给我带来就好。”
艺言执拗起来跟她本人很不相符，无论谁劝都不管用。几个人作罢，只得离开。
他们走后艺言从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喝掉，嗓子没那么干了。她走向洗漱台用洗手液洗了遍头发，回来后又坐在那个位置。这两天她睡眠时间很少，加起来不过就八个小时。
这边，姜家别墅，一楼客厅。
姜语哲坐在沙发前，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他闲闲坐在那，修长的左手捻着报纸尾部，翻到另一页。
林管家走上前给他倒了杯咖啡，不敢多加打扰。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4章 姜语哲的心情又双叒叕不好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几天他们家大少爷心情好像不太好，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这几天更是少之又少。到底什么事什么人能让姜语哲变成这个样子？
“姜少，我来蹭饭了，李婶做什么好吃的了？”顾诚然推门而入打破平静。
见顾诚然过来，林管家松了口气，总算能有人陪着姜语哲了。
林管家叔接过顾诚然的衣服挂在换衣间的衣架上：“顾少爷来得正好，正好今天李婶炖了鱼还有海鲜，都是从海南空运过来的。”
“哟，那我算是有口福了。”顾诚然自然地从茶几上到了杯水。姜语哲家里很多都是他专用物品，比如这个水杯。
刚开始被顾家逐出家门的时候顾诚然无处可去，姜语哲勉强空出一间房间给他。那时候姜瑞宸还在上大学，姜语哲也在跟老一辈股东之间周旋。顾诚然总是不按时回家，有时姜语哲在开会顾诚然就打电话要他给他开门。
后来姜语哲嫌烦，就把大院的钥匙和家里的密码给他，顺便后院的一间车库也直接成为顾诚然专属车库。即便顾诚然在半年后搬出来住也动不动往姜语哲家跑，这已经成为常态，而姜家保姆都习惯了这个人。
“回你自己家去。”姜语哲乜斜着眼，手里的报纸又翻了一页。
“少爷，齐董事长来了。”林管家通过显示器看到外面一辆车，他走过来半弯腰道：“您要不想见我就回绝掉。”
“他怎么来了？”顾诚然坐下：“不会是因为齐诗雪的事吧。”
“不用，让齐董去会议室。”姜语哲手里的报纸合起，然后扔到茶几上对顾诚然道：“瑞宸在楼上呢，诚然你去陪他待会儿。”
“行吧，”顾诚然伸个懒腰起来：“好久没看到瑞宸了，我找他玩也比跟你和齐书恒周旋有意思。”
这么晚过来，不应该只是为了齐诗雪的事情。他们都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作为商人最忌讳就是感情，就算是亲情也不会例外。姜语哲眯起眼睛，他并未着急走进会议室，而是从书房拿出一个档案袋。
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像有十足把握面对不请自来的这个人。
会议室里，齐书恒已经到了。姜语哲拉开门时齐书恒还在闭目养神，见到他进来也没站起。姜语哲并不介意这些虚礼，他拉开椅子，坐下。长长的桌子只坐了两个人，一个在右上角一个在左下角。
齐书恒五十多岁，但保养的很好，脸上仅有少许的皱纹。他不急不慢地喝着手里的茶，两人谁也没着急开口。
最后一口茶喝完，齐书恒才侧头看向姜语哲。他沉缓从容道：“语哲，我跟你父亲也算至交好友，你爷爷也曾是我的老师。作为长辈我早把你当成我亲生儿子。从小看着你长大，到今天的位置。”
跟姜语哲谈论小时候，对他来讲无非就是让他听另一个人的故事，而姜语哲没时间跟别人讨论那些幼稚的事情。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5章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在姜语哲的世界里只有现在和未来，而过去才是做没用，最陌生的东西。
“齐董，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姜语哲早就猜到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抬起眼睑直截了当：“关于令爱，我能做的已经做了。”
“我知道我们家诗雪是做了过分的事情，但她也是生气，她从小到大都是使唤别人，现在竟然屈之人下做一个副总。”
“齐董，敬您是长辈我留下令爱。但我决定的总监谁也不能动，除非她自己不愿意否则只能是她。”姜语哲十指交叉，他只是看着前方的油画。但那双如利剑的眼睛好像穿过油画在看向别方。
穿过前方油画，姜语哲的眼前闪过一个人：一身素装，神色淡然。那个女孩只会微微一笑，她从不回头只是自顾自往前走。她有让人望尘莫及的清澈，孤傲而又安静。姜语哲目光从沉笃变得温柔起来，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你……”齐书恒有些温怒，他不是一个喜欢喜形于色的人，但姜语哲整个人好像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既而齐书恒平静下来，他斜对面的那个人虽说没他一半年纪大，但手段也是雷厉风行的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齐书恒深吸一口气道：“语哲，你跟诗雪下个月宣布婚礼，到时候景江集团也是更上一层楼。否则，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们只能对立。”
姜语哲放下手里的咖啡，五指微微用力按在桌面的那个档案袋处。这个人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到头来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竟敢这么直言不讳跟他说一山不容二虎。
齐书恒突然感觉斜对面那个男人气压降低，整个人都阴鸷起来。明明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孩子，也让他为之胆寒。
“齐董，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希望您跟我父亲还是挚友。”
姜语哲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沓资料，然后在桌面上划过，惯性的力量让那沓资料到齐书恒面前。齐书恒翻了两页，脸色大变。
“这些都是齐董欠下的高利贷和银行贷款，如今的集团恐怕已经架空。”姜语哲幽幽道，他安之若素的样子像极了闲散的仙人。
从来都是姜语哲威胁别人，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他。
“下面那个资料是您这么多年行贿的记录，仰仗您是长辈，晚辈自然会给你留体面。慢走不送。”
斜对面，齐书恒双目通红，这个人竟然知道他再打什么如意算盘。只要跟齐诗雪结婚，他的集团就能起死回生，再不济也可以逼迫姜语哲给他的集团投资。齐书恒算好了一切，但就是没算准姜语哲早就料到了一切。
齐书恒双眼闭上，他精明一生，糊涂一时，算是自己咎由自取了。
长叹一声，齐书恒站起来绕过长长的桌面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他停下来，他疲惫地问坐在那里稳若泰山的姜语哲：“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6章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您告诉我多看兵书，商场亦如战场，千变万化逃不过行军打仗。‘欲人无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这句还是您教我的。”
“是我教给的你，如今我败在自己手上。”齐书恒长叹一口气，抬脚往外走。
小时候的姜语哲就少年老成，别的孩子在打游戏他会和姜爷爷下象棋或是在书房看古文。那时候齐书恒还年轻，但他也知道小姜语哲长大后一定会席卷天下。
姜语哲的深不可测是凌驾在足智多谋之上的。曾经齐书恒就知道如果拴不住姜语哲早晚会被他超越，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还宝刀未老就要在这商场的战争里节节败退。
“齐叔，”姜语哲站起来这次他没叫齐董。姜语哲从档案袋下拿起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个亿，资金填补和周转足够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至于贪赃枉法我爱莫能助，您好自为之。”
要他跟齐诗雪结婚他不肯，却给他一个亿的雪中送炭。齐书恒眼中的情绪千回百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语哲把银行卡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径离开。桌面上那张薄薄的卡静放在那里，齐书恒看着已经走掉了的背影整个人都疲惫下来。他拿起银行卡往外走，步子缓慢。
院外，林叔把齐书恒送到外面，他停在奔驰的旁边道：“齐董，很早之前我家少爷就准备好了这张卡。诗雪小姐一直生活在养尊处优里受不得半点怠慢，以后小姐要是缺什么就让她说，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怎样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帮我谢谢他吧，诗雪以后拜托他了。”齐书恒疲惫地说道。
有些人因为贪婪想得到的更多，最后却把现在拥有的也一并失去。
第二天早晨，林璎进来的时候艺言是东倒西歪趴在办公桌上的，看样子是刚刚才准备休息一会。她手里还拿着炭笔，长长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艺言并没有熟睡，林璎进来她就惊醒。
艺言看向钟表的时间有些懊恼，本来只想趴一会没想到一休息就是三个小时。
“艺总，您的衣服。”林璎把纸袋交给艺言，艺言的眼底有着深深的黑青色，脸色发白。林璎心疼道：“要不您在休息会，我过会叫您起来。”
“不碍事，你……真的去我家了？”艺言惊讶问。为了让他们安心回家，昨天晚上她不过是说说罢了这几个人还当真了。艺言接过纸袋：“那谢谢了，终于可以换件干净的衣服了，否则我都要嫌弃我自己了。”
“没事的艺总，海滨路离我家不远就隔了两条街的万安路附近。万安路往左拐的十字路口再往里走的小区，特别近房租还比海滨路便宜呢。那您知道吧？”
嗯……艺言揉着鼻子，她能说她不知道吗！跟一个路痴讲地貌，那就是对牛弹琴。
“对了，您朋友让我给您带句话，她说要您必须认真听完。”




一言艺语亦暖阳 第137章 艺言你这个王八蛋
第一百三十七章
林璎闭上眼睛深呼吸。大声道：“艺言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就别回来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老娘也不给你收尸。”